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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女的修仙生涯-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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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山居嗯了一声,牵着大黄往前走了几步,笑道:“走吧,整日窝在青木苑也挺闷的,最近云玑派也无繁忙之事,倒不如我们下山走走也好。”
“这……那我得同我师父说一声。”袂央抱着阿黑打算朝静明堂行去。
宴山居见状,立时拉住袂央的胳膊道:“袂央师妹,不用去了,适才我已想张师叔请示过了,他老人家准你下山。”
袂央不禁双眉一扬,惊道:“宴师兄,你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我还骗你不成?”宴山居轻轻一叹,“袂央师妹,在你心中我就是个坏人?”
袂央双肩微颤,但是看见宴山居一脸笑意,怎么看都觉得此人有些坏坏的模样,沉吟片刻,袂央道:“哪里的话,我这不是担心擅自下山惹来师父怪罪么?”
“小丫头请放心吧,狗哥我可作证,你那师父确是允你下山的,赶紧抱着猫兄同我们下山去罢。”大黄说话带些命令式的口气,伸着舌头不停地喘气,它那神色终究还是傻愣愣的。
低眉看向怀里阿黑道:“阿黑,你可要去?”
阿黑双眼眯着,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含含糊糊地说道:“去就去罢,不过你可要买衣裳给我?”
“你……”袂央双目瞪圆,“不是只有大黄要买衣裳么?你跟着瞎掺合什么?”
阿黑闭上双眼,长长地叫道:“嗷喵——当我没说。”随即呼呼大睡起来。
宴山居不由得莞尔一笑,满面春风地看着袂央道:“好了,袂央师妹,现下我们下山去吧,到那曲尤镇逛逛,听说那里有一家澡堂,大黄几天都没洗澡了。”
袂央便同宴山居并肩缓缓地走出青木苑,袂央细细体会宴山居适才所言的话语之后,奇道:“又不是你们离火楼没水,那大黄要洗澡随时都行,作何非要去曲尤镇的澡堂?”
谁料宴山居还没说话,那大黄却哼哼道:“小丫头,一看就知道你不懂得享受生活。”
大黄一席话语使得袂央一时间被噎住了,她嘴角微微一颤,冷哼一声,用手轻轻抚着怀中的阿黑,心道:“小心我怂恿阿黑欺负你!”
时光渐渐流逝,袂央和宴山居很快就低到了离云玑山不远的曲尤镇。
那大黄一入曲尤镇,便是兴奋得无法自已,伸着舌头四下张望,两只圆圆的眼睛时不时绽放出闪烁的光芒。
那沉睡在袂央怀中的阿黑听见了街市的喧闹,便缓缓睁开双眼,也在这时,它恰好瞥见了大黄一脸激动的模样,当下便冷嘲热讽起来,“不就是个集市么,怎地像只从未进城的乡下土狗一样?”
本以为大黄听见此话会生气,谁知大黄竟是眯起眼来,嘿嘿直笑:“猫兄所言有些道理,本狗哥就是乡下土狗。”
宴山居顿感头疼,懒得搭理大黄,只见他转过头来道:“袂央师妹,前面有家裁缝店,我们且过去看看吧。”
“好。”袂央爽朗一应,便同宴山居走进了宴山居口中所指的裁缝店。
“两位客官需要点什么?”待得宴山居和袂央的身影出现在裁缝店老板的视线中,那老板便笑脸相迎地走了过来。
袂央未答话,只听宴山居咳嗽了一声,神色有些别扭地问道:“店家,这里可有大狗能穿的衣裳?或是可有现场裁制的?”
那老板听罢,不由得大惊起来,视线移向宴山居牵着的大黄狗,声音也提高了少许,“大狗?这位客官之意可是要我们给这只大狗做衣裳?”
宴山居又是一阵尴尬,干咳了几声,颔首道:“正是如此。”
那老板口张得老大,足以塞进一只鸡蛋,待他有些回过神来,便道:“柜台上都是些布匹,客官来选选吧。”言毕,转身拿了一只木尺出来,对着大黄比划。
“汪汪汪——”见老板拿着尺子比着自己,那大黄兴奋地叫了起来,谁料这一叫竟是把老板吓得双脚都有些站不稳了,连忙往后倒退。
“大黄!”宴山居低低斥了一句。
“嘿嘿,我吓唬他的。”大黄眯起双眼,伸着舌头很是得意。
“客官,你选那匹布?”老板声颤颤地问着,不敢再接近那大黄。
宴山居筛选来筛选去,终究拿不定注意,侧目过来看着袂央道:“袂央师妹,你看什么颜色的意料好些?”
袂央蹙着眉头,指着一匹青色的布匹道:“就这个吧。”
老板闻言,便准备裁布,又听阿黑叫了起来,“我也要!”

第二百二十一章 暗夜相逢

袂央听罢,眉头差一点就要倒竖起来,满是吃惊地盯着阿黑说道:“人家大黄要穿衣裳就算了,你这黑猫瞎掺合什么呢?”
阿黑懒懒地哼了一声,闭上双眼,道:“我要和那只狗穿一样的,那样看起来才显得我猫爷威武,你可好生想想,那狗穿着衣衫着实丑得很,要是我穿上的话,你可知有种东西叫做衬托?”
“嗷汪——”大黄伸长着脖子叫了起来。
宴山居差点破涕大笑,定了定心神,嘴角依然有些抽动,“袂央师妹,反正阿黑身量不大,帮它裁一件衣裳也是好的。”
袂央犹豫片刻,便是没好气地说道:“也好,就只一件。”
“抠门!一看就知道你是属鸡的,一毛不拔。”阿黑继续懒洋洋地说道。
宴山居干笑几声,对裁缝店老板投入目光,那老板见阿黑和大黄会说话,早已如木雕一般立在原处发神,直到宴山居唤了他几声,老板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既然这一猫一狗都要做衣服,也不知道要裁成什么样式的?”
大黄听那老板这么一问,于是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舌头也收了回去,目光看着宴山居,正色道:“小宴,怎么说狗哥我都算得上云玑派离火楼首座下的爱宠,既然要裁衣裳,那么我就要云玑服饰模样的。”
“大黄,这要老板怎么做啊?”宴山居此话一出,那阿黑两眼睁得老圆,愣了片刻,两只前爪伸至空中,不停地拍着爪子道:“这蠢狗还有些脑筋,难得,丫头,我也要云玑服饰模样的。”
“这……”袂央语塞,抬眼看向身前的老板,只见他挠着后脑勺,呆愣了半晌,继而又不停地打量着袂央和宴山居的穿着打扮。
宴山居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老板,你看它们的提议你能满足么?”
“能……能能……”显然,这裁缝店的老板有些底气不足,一边剪裁着手中的青色布匹,一边盯着袂央和宴山居身上的云玑服饰,待得裁出了青色布料,他又剪裁了几尺的白色布匹。
“既然云玑派服饰青白相间,那么我就裁了这两种颜色的布料,也不知道做出来会是如何,不过我会尽力。”老板缓缓地说着。
宴山居颔首,行了一礼,道:“有劳老板。”
“哪里的话,这生意我来,你出钱我出力,这自是应该的。”老板笑笑地说着,眼神看了一眼阿黑又看了一眼大黄,仿佛是在记着它们的身形。
“那么,它们的衣服何时能做好?”袂央当下问了一句。
老板停顿了片刻,掐指算了算时日,又道:“明日晌午,二位便可过来取货。眼下,还请客官付上定金半钱。”
阿黑抬起头来,圆圆的眼睛盯着袂央,“丫头,付钱了,赶紧的。”
此时的袂央真想狠狠地把阿黑拎起来,但当场还是克制住了这般想法,掏出些银两递给那老板,老板拿了两只灵宠衣裳的定金之后,便笑笑地对宴山居和袂央一拜,“二位客官慢走不送。”
袂央脸微微一沉,正想说什么,便被宴山居拉着往外行去。
待得二人走远,那老板掂量着手中的银两,不停地摇头嗔道:“这年头真奇怪,狗和猫竟是也要有衣服穿了。”
行走在街市中,袂央回头张望了一番,继而侧目看向宴山居,问道:“宴师兄,那阿黑和大黄的衣裳明日才做好,难不成现下我们先回云玑派?”
“不。”宴山居缓缓摇头,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大黄背上的绒毛,随即又将手触到鼻尖闻了闻,眉头紧紧一蹙,满是痛苦地看向袂央,“这味道,确实不怎么地……”
“方才这蠢狗的味道差点把我熏死了。”阿黑看见宴山居此刻的神色,不由得插上了一句。
“洗洗吧,带狗哥我去洗洗吧。”大黄伸着舌头傻傻地盯着牵着它的宴山居,满是乞求。
袂央顿感头大,四下环顾,再看看此刻的天色,竟是接近黄昏,袂央微微皱眉,“既然要给大黄洗澡的话,那么今夜我们得要找家客栈暂住一晚了。”
“只有如此了,大黄非要在这曲尤镇的澡堂泡澡。”
“那么现下去寻客店?”
宴山居颔首,对袂央道:“走罢,先去找落脚的地方。”两人便朝一家客店行去。
大黄听闻大家要去寻客店住,一时间竟是变得无比的兴奋,它满是得意地抬头看向袂央怀中探出脑袋的阿黑,嘿嘿直笑道:“猫兄,敢情我们这是去开房?”
“是开客房!”阿黑狠狠地回了大黄一句。
“嗷汪——开房!开房!”大黄摇着尾巴,蹦蹦跳跳的走着,宴山居差一点就要拉不住了。
“大黄悠着点儿!”宴山居轻声斥道。
“嗷往——”一看就知道这宴山居的斥责根本不起丝毫作用。
袂央同宴山居便找了家客店,开了两间客房之后,袂央正要回房休息,便听宴山居道:“袂央师妹,我且带大黄去澡堂泡澡,待会晚些再一起用食。”
袂央嗯了一声,抱着阿黑正准备转身,却听阿黑连忙道:“丫头,放我下来!”接着它圆圆的眼睛看向宴山居,“猫爷我也要去泡澡,小宴,抱我!”
宴山居不由得怔然不已,只见袂央将阿黑递了过来,宴山居便将阿黑揽在了怀里,只听大黄汪往直叫,“好哉好哉!猫兄,我们一起罢!”
阿黑懒洋洋地眯起双眼,也不作答,蹭了蹭宴山居的臂弯,“走吧。”
“袂央师妹,那我们走了。”宴山居说罢,轻轻咳嗽了一声。
袂央一个头两个大,看着阿黑和大黄,这两只灵宠均是令她没辙,当下只好点头,“你们早去早回,我先回屋了。”言毕,便大步流星地上了楼阁,钻进了自己的客房。
这家客栈的每间客房都内设一处楼台,站立在楼台上,便可观看到曲尤镇繁华集市的景色。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那宴山居依然还没有回来。袂央一人行至楼台,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不禁感叹道:“回想当日的曲尤镇的夜晚,还不曾有这般热闹。”
恍惚之间,君莫与卿离那对鱼妖的面庞便浮现在了袂央的脑海中,看向星辰闪烁的夜空,袂央鼻子忽而觉得酸涩不已,“也不知道他们现下如何了……”
正在思忖之间,袂央倏然觉得身前袭来一阵清风,这清风竟是令她如此熟悉。袂央心中微微一沉,暗暗觉察到了什么,连她的脸色都变了些许,不停地四下张望。
一袭白影忽闪,袂央定睛一看,只见烽寂抱着胳膊悠然自得地出现在自己的左侧,袂央低呼一声,心中大跳,正在诧异着此时烽寂为何会出现在此,但下一刻袂央又立时想到了那鲛珠预言的那一幕,本是有些惊喜的心情忽然变得极度消沉。
袂央转过身去,想离开此地,谁知没走几步,烽寂又是一闪,拦住了袂央的路。
“你……你来做什么?”袂央侧过脸去,不敢看他。
烽寂掠过柔光的冷眸盯着袂央,久久才道:“怎么?不可以来?”
他的话音还是这么不温不热,但是神色早就比往日要柔和不少,袂央心中百般纠集,两眼看向曲尤镇人声熙攘的街景,冷冷地道:“你来这里到底做什么?”
烽寂听她这么一问,冷不防地回了一句,“有事问你不成么?”
袂央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压抑着内心的五味杂陈、波涛翻涌,她此刻的声音都变得颤颤不止,“有什么事就问,问完就快走吧。”

第二百二十二章 心在痛

袂央把话说话,心中狠狠地往下一沉,似乎有着什么无形的利爪正在将她拉往深渊,双肩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而那身前的烽寂此刻也是有些发愣,不过转瞬后继续冷冷地说道:“云玑弟子,很忙么?”
袂央又是一震,但还未来得及说个什么,便觉得眼前光华闪过,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然伫立一处高丘的参天古木之前,在这里往前眺望,曲尤镇夜晚繁华的景象尽收眼底,华灯耀眼,当真是一处观景的好地方。
“你带我来这里说什么?”袂央的话语说不尽的冷淡,说不尽的颤抖。
“不做什么,只不过是不想话问到一半,你那云玑的师兄突然闯入。”烽寂抱着双臂,发丝伴随着清风不停地浮动,他一副悠然的神色看着曲尤镇的夜色。
袂央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声音干涩地问道:“你想问什么?”
烽寂双目微阖,缓缓地说道:“你可曾记得两年之前在赶尸客栈暴走的那具狂尸?”
“记得,自然记得,你问这个作甚?”袂央呼吸微滞,眼中浮出一丝不解。
“那具狂尸体是何来历,兴许你不知道。我想问的是,在你遇见我之前,那具狂尸身上可有其他东西?”烽寂话音虽然淡如止水,但脑海里却忽然回想起与袂央初见之时的场景,一时间,眸光略动,夹杂着些许柔情。
袂央心神大震,愣愣地盯着烽寂道:“你……你为何会这样问?”
“有些事情我想知道。”他向袂央投入了目光,神色继而变得有些缓和,慢慢道:“那具尸体,定是不一般,他那夜何故狂暴?我想你应该知道些什么的。”
“我……”袂央结结巴巴起来,她不禁回想起两年前赶尸的场景,在那赶尸客栈,袂央准备给尸体换上新符时所发生的一切。
那夜天狗食月,阴气极重,在袂央扯下旧符的那一刻,狂尸整个身子一动,吓得袂央有些手忙脚乱。而后手执长剑做法,不但没有制住那狂尸,反而不小心还划了自己一剑,袂央的血滴落在狂尸的身上,那狂尸便愈加躁动起来,张口嘶吼,九璃玄火珠也因此从他口中脱落而出。
袂央还沉浸在回忆之中,也在此时,烽寂却缓缓向她走来,“那具尸体身上可曾还有其他东西?”
“没有!没有!”袂央见他走来,身子战战兢兢地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眼前白衣飘逸的男子,袂央心中默默地问道:“为什么你还要来找我?为什么你还来……”看着烽寂俊美无双的面庞,袂央的心就会如那刀割般撕裂的疼痛,因为一看到他,袂央便回想起鲛珠所预示的那一幕。
“当真没有?”烽寂淡淡地问了一句,眼神依旧停留在袂央的身上。
“别再靠近我了,别再靠近我了……”袂央一个劲地摇着头,不停地在内心嘶吼着,她害怕未来将发生的一切,若是再与身前的这男子再有什么纠缠的话,日后发生那一幕,袂央担心自己会承受不住。
然而此刻的烽寂自然不知道袂央心中的波涛翻涌,见袂央的反应有些异常,他也是立马停住了脚步,在离袂央三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定定地瞧着他。
“铮!”只听一声剑啸,云笙剑握在袂央手中,袂央嘴唇在颤抖,她扬剑指着烽寂,狠狠地说道:“别再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日后你也别来找我了,正魔殊途之理,想必神风使比我清楚。”这番话说出来,袂央心中悔意大增,可是要是不说又能怎样?有句俗话,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今后痛不欲生,倒不如现下就与烽寂划清界限吧。
见袂央突然变得如此生冷,烽寂不由得一愣,沉吟了片刻,眸光中疑惑之意不尽,“正魔殊途?这四个字你说了无数次了,我又何尝不知道?”
“好!”袂央爽朗一应,喘着粗气,胸口不停地起伏着,“既然神风使知道这道理,那么现下我便告辞,他日若是偶然相遇,你我之间只有刀剑相对,再无其他。”
烽寂那如墨一般的双眉微微一蹙,看见袂央如此决绝,他尽量压低着自己的声音,故作平复回道:“你我正魔之分,相见了也本该如此。只不过今夜我的确是过来打探那句狂尸的消息,也不知道你可否相告。”
袂央倒吸一口凉气,别过头去,不再看他,袂央生怕再多看烽寂一眼,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便会动摇。过了片刻,袂央装得恶狠狠地说道:“适才都说了,关于那具狂尸,我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一落,对方也不再说话,袂央又是不由自主地向烽寂望去,眸光深深,内心复杂不已,“眼下没什么可说的了,神风使,告辞罢。”袂央丢下这句话,正欲抽身离开此地。
那烽寂听闻袂央所言,竟是向袂央走近了一步,袂央心中又是一跳,握着云笙剑的手都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别过来!”话语之间,云笙剑蓝光大盛,袂央连忙向烽寂刺去。
烽寂见剑光闪烁,立马侧身一躲,伸出右手,两指轻轻挑起云笙剑的剑端,一双明眸绽放出些许冷光,森然无比,“你这是要做什么?现下就想打一场不成?”
云笙剑的剑端被烽寂两指捻着,无论袂央如何使力,都是无法抽出,当下也不知为何,在袂央的心中忽然涌现出一股难以克制的烦闷与愤怒,“你放手!”袂央大声地喊了一句。
烽寂听罢,目光深深地看着袂央,只见她满脸怒气,感觉就像是胸中怒火快要气炸一般,须臾之后,烽寂却是淡淡道:“我不放。”
“你!”袂央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像是积蓄的火山快要爆发,下一刻她整个人的周围气流高涨,发丝飞舞,衣衫鼓动。烽寂见状,觉得袂央似乎是来真的了,当下立时放手,身子轻盈地跃在空中,月光之下,他身子几如仙人。
见云笙剑没人制止,袂央握紧了手中的云笙剑,低喝一声,便又朝烽寂袭去,这个时候的袂央,像是心中沉寂了许久的烦闷心情得到了释放,完全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她唯一知道的是现下要好好发泄一场。
烽寂眉头微蹙,从空中轻落下来,面对袂央的一刺一劈一横一扫等各种剑势,他只是不停地躲过,却没有打算朝袂央出手。
袂央每每都是扑了个空,只觉得那烽寂犹如羽毛一般难得刺中,此时她几近发狂,挥舞着云笙剑,身子往前一倾,眼看就要刺中烽寂,谁料烽寂疾身一闪,刹那后便出现在了袂央的身后。
“只要我不停地躲,你就永远不会有刺中我的那一天。”烽寂淡然地说着,好看的双眉轻轻一敛。
此话一出,疯狂的袂央身心大震,她整个人突然停了下来,好似雕像一般立在原处,嘴唇发抖地自言自语道:“只要不停地躲,我就刺不到么?真的可以永远都刺不到么?”
烽寂不知袂央此言何意,正要说什么,又见袂央有些疯癫起来,扬起云笙剑向烽寂逼来,“我不信,我就不信未来你能躲得过。”话音颤颤,暗含着数不尽的低泣。
烽寂觉得任由袂央这般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只好再一次两指轻轻夹住云笙剑的剑盾,轻轻用力,云笙剑竟是脱离了袂央的手,剑光闪过,被烽寂挑开到了不远处的地上。谁知此时袂央却咬紧皓齿,犹如一只狮子似的朝烽寂扑来,烽寂眉头一皱,不经意间他周身的旋风屏障大起,狂烈的气浪翻滚,袂央整个身子往后飘去。
眼看袂央的身子正要撞到身后的参天古木之上,烽寂暗呼不好,连忙一闪,白影瞬息而过,伸出双手,安然地将袂央接在了怀中。

第二百二十三章 该当如何便是如何

清新的味道荡漾在鼻尖,是那味道,还是那么熟悉的味道。适才还有些疯狂的袂央旋即间变得有些恍惚起来,她双眼微阖,怔怔地抬起眼帘,看着近在咫尺的烽寂。
“适才我差点……”袂央心道,手心捏了把汗,方才那几近发狂的袂央,竟是动怒得扬起云笙剑打算给烽寂一刺。
扬剑刺向他!这又是何等熟悉的画面,袂央整个人都在颤抖不已。
烽寂平稳的呼吸着,轻轻搂着袂央,却也不说任何言语。
若是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若是时光再也不会流淌,未来的那一幕不会到来,那么眼下的袂央又该是何等的开心与欣喜?
定定地看着他,袂央的心突突狂跳,红霞浮上双颊,耳根也跟着渐渐发烫,不过下一刻那五味杂陈的复杂心绪重重地向袂央心头一击。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再与他有进一步的来往了,迷迷糊糊之中,有一个回荡不停的声音在袂央的心中响起。她脸色黯然,垂下眼帘,心想着未来的那一幕她该如何面对?她不希望烽寂受她那一剑,或许,无形之间,她已经生怕他受到一丝伤害了。
眼看两人这般暧昧亲昵的动作,袂央心中又羞又痛,“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偏偏看到那未来的一幕?”袂央扪心自问,双拳紧握,早已拧作一团的眉头难以舒卷,长长一叹,话音变得极为冰冷,仿佛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放开我。”
烽寂闻言,二话没说,缓缓松手,立在袂央身前。
和煦的夜风悄然地吹着,袂央的发丝往后飘飞,任凭青丝拂过脸庞,袂央丝毫不为动容,就像一尊雕像立在原处。而那烽寂沉默不语,两眼黯然,他仿佛在心中问着自己,“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般冷漠?”
此话问在心底,烽寂却又是哑然失笑,心道:“不过,她又何时对我热情过?”这句话自心口说出,竟是有种难以摆脱的无奈和沧桑之感。
“走了,神风使,告辞。”袂央不敢瞧上烽寂一眼,而是闭着双眼狠狠地背过身去,准备往前踏上一步。
“你……你怎么了?”烽寂上前一步伸出手拉住了袂央纤瘦的手臂,握在手中,竟是有些空荡荡的。
那番关怀的话语在耳畔间回荡着,袂央身形一颤,呼吸变得不稳起来,她双肩不住地颤抖着,她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
“多谢神风使挂怀,不过以后这等心思还是别浪费在我身上吧。”言毕,袂央微微使力,意欲挣脱烽寂的手。
烽寂先是一愣,继而冷笑一声,不知从何而起,这个丝毫不会在意别人的神风使,现下竟是变得这番多了些许柔情。烽寂兀自嘲笑起来,“我这般倒像是吃错药了,袂央姑娘,多谢提醒。”说罢,便放开了拉住袂央手臂的手,背过身去。“袂央姑娘”四字,烽寂从口中说出之时,话音颤颤。
一向高高在上,孤傲冷僻的烽寂,好不容易心中多了一个人,好不容易学会去在意一个人,然而此刻却遭到那人的冷语相逼,这又是何等的悲哀呢?
手臂还残留着烽寂的余温,被松开了的袂央的心此刻显得空落落的,仿佛心中有一样东西被活脱脱地剥离,疼痛难遏,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话音依旧冷淡镇定,“那么日后,还请神风使别出现在我眼前了,直到老死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晚风再一次席卷而过,白衣浮动的他,冷漠的神色多了一丝凄然,一双凤目,说不出的黯淡无光,这哪里还是当日孤傲的神风使烽寂?
袂央的心在抽搐滴血,内心早已是血流成河,疼痛一片,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早已陷入了皮肉之中,让她说出那些话,就如用一把利剑慢慢地剜着她的整颗心一般。锥心刺骨的折磨,令袂央整个灵魂都跟着受罪。
参天古木之前的两人,相互沉默。而伫立在这山丘之上,抬眼便可瞧见那曲尤镇的夜市街景,灯火琉璃,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那边是如此的热闹繁华,而这一边却是如此的冷清落寞。
许久,烽寂冷冷一笑,袂央一怔,不由自主地转过去,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仿佛有个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那处,如何都说不出话来。
“再见,再不见。”烽寂的话音冷到了极点,睥睨寒冰。他抬头看向夜空之中的繁星,神色有些落寞,但终究还是迈出了步子,一步一步地离袂央越来越远。
这一次,他不是身形一闪便消失在袂央眼前,反而是如常人那般,缓缓地离开。但正因如此,看着渐行渐远的烽寂,袂央的心情便是愈加的复杂,愈加的情难自已。
或许,有时候,看着心中牵挂之人慢慢消失在自己眼前,那种莫大的空虚之感,就好似整个人都不再属于自己,无法泯灭的感伤从四面八方纷纷袭来,无情地将自己抹杀。
直到那袭白影终于消失在了袂央的眼帘之中,呆愣中的袂央才回神,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后倒退,无力地倚靠在参天古木上,泪水宛如泉涌,两行苦泪,汩汩而流。泪水之中,又是夹杂了多少辛酸?多少无奈?多少离愁?
心中那道莫名的情愫犹如千万只毒蛇,狠狠地撕咬着袂央的心扉,她如何才能将那种心痛抹去?眼下的她又该如何做?
是对了,还是错了?一切都已然没了么?
回忆之中总是太过美好,而今却成空。苦泪打湿了脸颊,湿了衣襟冷了心。
她说:“别出现在我眼前了,直到老死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而他也说着,“再见,再不见。”
两人话语几近决绝,宛如没有回头的余地,或许这样挺好,再不见,再也不见,直到老死也不再见。那么若是如此的话,鲛珠所预测的那一幕是不是也就不会发生了?
曾经的过往历历在目,或许他只是她红尘紫陌中的一段歌,歌声美妙婉转,耐人回味。可是眼下却不得不戛然而止,但虽如此,那仙音般的旋律终究会停留在心头,永远,永远,直到老死的那一天。
流年逝水,凄凄切切,过去种种,不过云烟,陌道仙途,遥遥无期,今日之别,永不再见。
本是夏夜,此刻的风却带着无尽的凄寒,肆意地刮着袂央吹弹可破的脸颊,犹如刀割一般的痛。
云笙剑蓝光泛起,兀自漂浮在空中,像袂央缓缓划去,悄然地躺在袂央身旁。
“云笙,还好有你做伴。”袂央长长一叹,竟是笑了起来,那笑,饱含着万般无奈,以及那撕心裂肺的怅然。
再一次拿起云笙剑,袂央无力地站直了单薄的身子,两眼无神地看着山丘下的曲尤镇街景,缓缓地祭出了云笙剑,无力地踩踏了上去,“起……”剑光划破了茫茫夜空,一人一剑便朝曲尤镇飞去。两手背负在身后,往下眺望,繁华热闹的人世,却更加烘托出袂央此刻冰冷的心。
“未来的未来,我又该如何主宰?”袂央自言自语,声音有些哽咽,“该当如何,便是如何么?”话一说完,抬眼看向远处的连绵起伏的山丘,她又落寞地低下头去,甩了甩头。
不知过了多久,袂央才回了客栈,踏入客栈之时,那宴山居便焦急地迎了上来,随即大黄和阿黑也蹭了上来。
“袂央师妹,你适才去了哪里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闭关

袂央有些失神,两眼毫无半点光彩,直到宴山居连连唤了三声,她才缓缓回过神来,眼神呆滞地看着宴山居,缓缓张口说道:“宴师兄……适才一直没等你回来,便是出门到街上晃荡了一圈。”
宴山居闻言眉头一蹙,继而又是莞尔,“如此这般,姑娘家总喜欢逛来逛去,也不知道袂央师妹饿了没有,可想用些吃食?”
“嗷喵——猫爷我要吃鱼。”未等袂央回话,那阿黑便长长一叫。
“嗷汪——狗哥我要吃骨头。”听闻阿黑的呼唤,那大黄自然也跟着应和起来。
一猫一狗嗷嗷直叫,引得客栈内的食客们纷纷投来目光,他们均是以惊讶又赞叹的目光看着这两只灵宠,有的甚至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
“宴师兄,你带大黄和阿黑它们用晚膳吧,我眼下不想用食,先回房了。”丢下这句话,袂央神色终究还是黯然地走上客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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