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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大人是竹马-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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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仪修默然良久,说道:“可纵使陛下知道,又如何呢当真如您先前所言,将皇位传给他吗莫非陛下以为,如此,就是最好补偿若他是一般人,或许当真会不计前嫌,甚至对您感恩戴德。但是,他是宫城遥。陛下如此弥补,他当真便需要吗恕臣说句不好听,过去之事已然生,除非先帝复生,否则无论您如何弥补,都不可能再挽回。这样道理,陛下又怎会不懂何苦还要自欺欺人”
  宫晔心头巨震,终是良久地沉默下去。
  另外一边。
  薛景然笑道:“这宫城遥,果真不凡。”
  旁人以为她是自语感叹,唯清欢知道,她这句话却是对她说。
  眼见城遥逐渐跑远,薛景然又笑道:“咱们上马吧,看得清楚些。”说着便跨上盗铃。
  不多会功夫,盗铃却猛然起癫来,撒足狂奔
  薛景然虽通马术,到底还是不如男儿,这盗铃也是一等一烈马,此时又哪里还能驾驭
  一帮公子反应过来,立时策马追了过去。薛景熙抢过身旁一马,一骑当先。然而纵使他骑术再佳,胯下坐骑脚力又哪及得上向以爆力著称盗铃,两相追逐之下,距离非但未拉近,反而错得更开。
  清欢紧紧攥着薛景然衣襟,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出来了。她这是倒哪辈子血霉啊
  薛景然数度险被颠下马去,最后只得俯身死命抱住马脖。然而也就是这一俯身动作,清欢却从她衣襟里滚了出来,幸而薛景然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握回手心,欲要塞回衣中,却是双手一抖,清欢跌在了马背上,好在她紧紧拽住了几条马鬃,一路被飞扬得够呛。
  城遥觉异样,立时策马来援,待见盗铃载着薛景然飞奔,立时便弃马御剑而来,对着薛景然伸出手来。
  旁人见此,不约而同舒出一口气来。城遥将薛景然拽离马背,未及对方站稳,立时便问:“我人呢”
  薛景然面色犹白,指指依旧撒蹄狂奔中盗铃。
  城遥面色立变,御剑便往盗铃追赶。却见马鬃处一点绿色上下扬起,宛若一朵小小绿花,不是清欢,又是谁
  薛景熙眼见白探花回归,也不下马,直接就从原本马背一跃到了白探花背上,紧逐盗铃而去。
  远处,公仪修瞧见这一群人竟都了狂似追赶一骑空马,心头一动,预感不妙,也未及与宫晔打个招呼,便也立时策马迎面而去。
  城遥御剑度虽快,但那马却始终胡乱颠簸,清欢目标又小,他更无以将她解救出来。此时当真急如热锅蚂蚁,无可奈何之下顿起杀心。似乎眼下,唯有杀马,方能救人,而且施术还得万分小心,以免误伤。
  然他心念方动,却闻一骑乘风,薛景熙驱策白探花紧逐而来,再一腾跃,竟是直接由白探花,落在了狂奔腾盗铃背上。随即却见其双腿夹紧马腹,单手收缰,一手将那险被颠晕过去小人收入怀中。
  与此同时,公仪修亦赶到了。薛景熙却已安抚住狂躁中盗铃,盗铃逐渐缓下马,口中嘶鸣不止。
  薛景熙下了马,立时便将清欢自怀里掏出。
  清欢髻早已散落,双颊煞白,此时还恶心眩晕得厉害,举目一扫,望见城遥,却是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对着他伸出手去。
  城遥立时便将她揽入掌中,慌乱着安抚,“好了好了,没有事了,是我不好,不哭啊欢儿,都过去了”
  见她依旧落泪不止,他也顾不上旁人在侧,转过身去,将她捧在唇边轻轻厮磨,温言软语一并而出,“乖,不哭了,哪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薛家兄妹在后看着城遥背影,略有一些尴尬。
  公仪修锐目一扫盗铃马身,向着薛景熙招呼一声,“薛将军。”又往薛景然行了一揖。
  兄妹二人见城遥暂无搭理他们闲隙,只得向着公仪修赔不是。
  清欢干呕了好一阵,总算是觉得没那么天旋地转了,便擦干面颊,让城遥抱着她转过身来对薛景然道:“没关系,景然姐姐。我没有事了。”
  二哥在旁,她总算是没直接喊人家二嫂。
  薛景然面露歉然。
  薛景熙道:“上一次是落水,这一次又险些坠马,为何每次邀你出来游玩,总是这般多灾多难,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抱歉。”
  清欢道:“但上一次你跳下水来救我了,这一次也是你救了我。不必说抱歉。”
  薛景熙苦涩一笑。
  眼看那一帮王孙公子即将追逐到眼前,城遥却不愿再与他们委蛇,向薛家兄妹道声告辞,便与公仪修离去。
  “二哥怎会来此”城遥问道。
  公仪修举目一扫,却见原本宫晔策马站立地方,此时唯余草上风过。
  城遥随口而问,此时见他不答,只目光在远处瞟过,心下便也明白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契约达成
  薛景熙自来有个习惯,只要他在府中,那么对于白探花与盗铃二马的饮食起居,就向来不假他人之手。何况今日盗铃发狂得蹊跷,他便更感奇怪,回府后细察马料,并未发现问题。刷马的时候却是大惊失色,随即怒从心起。
  薛景然刚在房中换回女装打扮,便见兄长一不敲门,二不令人通报,便怒气冲冲闯了进来,吓得一干小丫头尽皆大气不敢出,垂头站在一旁。
  薛景然屏退左右,回视兄长,气势竟也不弱。
  “我问你,盗铃今日忽然发狂,是怎么回事?”薛景熙瞪着她问道。
  “哦,我干的呀。”薛景然瞟他一眼,答得轻巧,自顾端起桌上茶盏,慢慢喝着,“是我用簪子扎了它好几下。”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傻哥哥,我在帮你呀,难道你还心疼那匹马了不成?”薛景然按着他肩头坐下,“对你来说,那个小姑娘,难道还比不上一匹马么?”
  “帮我?”薛景熙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对啊。”薛景然道,“那个宫城遥虽有他的长处,但你也有你的优势,今日这一出英雄救美,你不就盖过他的风头去了吗?这只是第一步……”
  然她话未说完,薛景熙便将桌上茶盏掷得粉碎。
  瓷器碎裂的声响吓得廊下站立的小丫头们,齐齐一个激灵。
  “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如此。”薛景熙的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何况你那样做,真的伤了她怎么办?”
  “不是没伤到么?”薛景然道,“我自然有我的分寸。”
  “你有你的分寸,但武将世家的门楣,却不是让你这般辱没的!”薛景熙道,“何况你马上就要嫁到公仪家里去。你的那点伎俩,连我都能想得明白,你以为还能瞒得过公仪修不成?今日,他只是看在我们薛家的面子上,才未拆穿你!”
  薛景然微张着嘴,却没能说得出话。
  星熠城东,公仪家宅。
  清欢今日受了那好一场颠簸,一直到晚上都还有些恹恹的,连晚饭也不想吃。
  城遥本就是可吃可不吃的,所以一早揽了她在床上躺下休憩。
  “小遥。”清欢趴在他胸前,闷声说着,“我好想变回来啊。”
  “变回来了,你还肯让我这样抱着你吗?”城遥闭着眼睛问。
  清欢面色红了起来,小声嘀咕,“你瞎说什么啊……”
  城遥睁开眼睛,面露微笑,口中回答却变得正经,“嗯,等我们找到小远,你应该就能变回来了。”
  “小……远……”清欢表示,她真的很难把这个称呼,和月无瑕那张脸对应起来。
  城遥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揉了揉她的后脑。
  “我们找到他了,他会听话吗?”清欢有些担忧。
  城遥答得干脆,“不听话,就把他打得听话。”
  清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今日,是我大意了。”城遥看着眼前的小人道,“对不起啊,欢儿。”
  清欢摇头,“是意外嘛,对不起什么。”
  城遥道:“是我所托非人,如果直接把你交给薛景熙照顾的话,还不会如此。”
  “是哦。”清欢道,“薛景熙的马术那么厉害,一定不会发生那种意外的。”
  城遥看着那双清纯透亮的眼睛,终是没把剩余的话说出来。
  “对了小遥,你是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呀?我怎么不知道?”
  “小的时候啊,长住流云天舒以前的事了。”城遥道,“叶叔叔教的。”
  “原来我爹还教过你们骑马啊,那小流也会咯?”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们三个一天到晚光着脚板浪迹天涯吗?”
  “那那匹白探花,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
  “因为我贿赂了它。”
  “嗯?怎么贿赂的?”
  “我给它注入了一些灵力,马儿觉得舒服了,自然也就乖乖的了。”
  “噗……”清欢笑了出来,“这样也行。”
  “对啊。”
  “那……你们小的时候,我爹为什么要带你们骑马啊?不是可以御剑吗?”
  “因为小流恐高啊。”
  “噗……哈哈哈哈哈……”清欢终于大笑起来,止也止不住,“那他现在怎么又好好的了?到底真的假的啊?”
  “……假的。”
  “哎,宫城遥……”
  “让你笑笑,不就好了吗。肚子饿了没有?”
  “好像还真饿了。”
  “那我喂你吃东西吧。”
  “唔,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残废。等我真的长回来了,也习惯生活不自理了,那可怎么办?”
  “那我就照顾你一辈子。”
  “那如果哪天你嫌烦了呢?”
  “不会嫌烦的。”
  “你说的哦,拉钩钩。”
  “好,拉钩钩。”
  小小的手掌在这世间最漂亮的手掌上拍了一拍,算是契约达成。
  小小的空间里,暖融融的气息融化开来,甜甜的,软软的。
  第二日,清欢与城遥、公仪修在一起用午膳,她正吃得开心,一仰头,却差点被吓得灵魂出窍。
  却见一团黑色的庞然大物,正由窗户里翩翩飞入。
  城遥与公仪修见她呆怔,也都循她视线望去。原来是一只巴掌大小的黑色蝴蝶,但看在清欢眼内,那可就不得了了。
  不仅是因为这蝴蝶格外大,还是因为看上去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
  另外两人也发觉出不对。这绝非是一只普通的蝴蝶。蝶翼的每一次扇动,都翻飞起一圈幽蓝的光影,伴随着蝶翼挥动的频率一起震颤。
  清欢猛然想了起来,苍帝陵寝之外,从月笙手心里飞出来的那些黑色蝴蝶,就长得如此模样!
  城遥指间劲风飞掠而去,黑色蝴蝶应声落地,化作一封黑色信笺。
  黑沉幽暗的信纸,字迹却是朱笔写就,一眼望去恍如血迹,触目惊心。
  三日之后,天域中南广漠。
  炙热黄沙之上,除了几株仙人掌外别无他物。偶有野兽残骸,也尽被卷入黄沙之下。一丝风过,却连大漠最表层的细沙,也未被扬起。
  一阵清脆的驼铃声响打破这样的静谧,骆驼宽阔的脚掌在沙上留下一串浅印。伴随温柔似水的少年嗓音,让所闻者的心肺也一齐浸润了。
  “欢儿,你要喝水吗?”
  “不要,我还不渴。”清欢从城遥的衣襟里探出小脑袋来,“小遥,你待会要小心些。那个月无瑕真是太狡猾了,他把地点选在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压制你的土灵,别说水灵了,就连金灵木灵也少得可怜。”
  城遥抱着她下了骆驼,蹲在仙人掌的巨大阴影里休憩,“嗯,我知道。”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中南广漠
  清欢却还有些担心,“你说,你赢了的话,他真的会如约释放宁宁他们吗?”
  “他会的。”
  “咦,你怎么这么肯定?”
  “你想啊,他开始的时候制住他们三人,就是为的拿捏你和薛景熙。可是现在,你与薛景熙早就脱出了他的掌控,那么宁颢三人,也就失去了价值了。但因为他们的特殊身份,他又不敢杀了他们。不敢杀,那就只能放啊。而且你看,他只说我赢如何,却未说若我败又如何,可见宁颢等人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三个烫手山芋了,恨不得早早抛还给我们才好呢。”
  “可是那个月无瑕,做事根本就没有章法啊,我还是担心……”
  “不要担心,他性情虽不定,但断忘川,却非是他一个人的。断忘川高层,必不至于因为三个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的人,而得罪苍、贞两国,甚至三神天。”
  清欢仰头看着他,一连串地眨巴着眼睛,“原来你都已经分析得这么透彻了,那你还带我去寻梅阁,白白欠下督天剑一个人情……”
  “欠下人情也不算什么,我自始至终都是以晚辈身份拜谒,并未有片语提及三神天。”城遥笑笑,“再说,你以为,他为何能那么爽快地就将派中典籍出借?”
  清欢小嘴张得滚圆,“你的意思,他就是让我们免费替他打工啊?就是找个人把那典籍翻译出来?”
  城遥抚了抚她的面颊,让她的表情松弛一点,笑道:“或者再大胆一些猜测,他早便知道二哥精通天域上古语,亦知晓我们与二哥的特殊关系。”
  “你你你……”清欢在他掌上跳脚,“你明明知道这是个套子,怎么还乖乖往里头钻啊!”
  “这哪算什么套子,没那么严重的。”城遥失笑,温柔道,“只要能让你高兴一点点,我做什么就都值得。何况这次事件,真正辛苦的,其实是二哥呢。”
  “二哥……”清欢的手指不断揪着自己的袖口,“你刚刚说的那些,二哥他也是知道的了?”
  “那是当然。”
  清欢刚要说话,却闻一声突兀话语穿插而入,让她整个人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
  “你们两个,聊够了吗?”
  炽热阳光之下,月无瑕无声无息好似鬼魅,身形飘忽便已出现在五步开外。一身黑色纱衣无风自舞,苍白面色在日光照耀下几近透明。这样看,他的眉眼与城遥好像还真有两三分像。可若说宫城遥是明媚于阳光下的天之骄子,月无瑕却是阴暗地底难见天日的妖邪魍魉。
  然而不可否认,清欢就像是那被打怕了的小狗,纵使城遥在侧,她见到月无瑕,心底也还是泛起数分怵意,寒气滋滋地由后颈处升腾而起。看来这少司命的出现还真非一无是处,最起码用来降温便当真不错。
  城遥站起身子,却是对着月无瑕眯眸一笑,“还未聊得十分尽兴。小远,你要一起来吗?”
  月无瑕的眸光瞬时凌厉如刀,电射向城遥面容。
  城遥面上笑靥却仍是恬淡而温暖的,并未因为他眼神的变化而做出半分改变。
  月无瑕的面上竟也逐渐露出笑容来,身形再一腾挪,手中骨镰迅出如风,抵住少年光洁脖颈,面上笑容改作阴狠。
  清欢趴在驼峰间,整颗心都不由得提了起来。
  城遥探出左手两指,轻推开骨镰锋芒,双目未看月无瑕,而似漫不经心地瞟向远处沙丘。
  阳光刺目,清欢也十分费力地循他视线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站立着的三个人影,却是月笙压制着宁颢与涂方衍徽,却不见有宁歆。
  “还有一个人呢?”城遥眸色清浅,看向月无瑕。
  月无瑕眯眸淡笑,“我亲爱的哥哥,你只能选择战,或者不战。”
  “好,”城遥同样笑看了他一眼,“那就让我来教教你……应该怎么做一个好弟弟!”
  说话间,却见其右掌光华大盛,流韶长剑脱鞘而出,裹挟凌厉气劲疾往月无瑕咽喉点落!月无瑕手腕一转,骨镰飞旋,恰护身前阻住他这似实实虚的一剑。城遥剑尖微一借力,身形往旁一错,流韶再出,却是点向月无瑕左肋。月无瑕身上黑纱连着青丝一齐飘扬,骨镰与其交过数击,身形已在三丈开外。
  城遥足尖一点,手提流韶猛然向其追击。
  这还是清欢第一次看到城遥如此强势的打法。依照他过往教诲她的理论,像他们这种长于术法而短于剑技的,就是应该扬长避短,最好不要与人正面硬杠。似他过去与云逍、寂流相较时,便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远离他二人身侧,只靠远程攻击取胜。
  但是这一回,他却未有任何取巧,只靠手中一柄长剑,月无瑕便未能讨得了甚便宜。
  日影逐渐西斜,清欢渐觉口干,城遥不在,她却是没有办法自己由水囊里面取水,幸好尚有骆驼驼峰为她遮阴。但看远处宁颢身影却已慢慢佝偻,清欢心中渐感焦急。一身武士银装打扮的月笙,却仍屹立笔挺有若铁塔一般,牢牢看守住宁颢与涂方衍徽。
  再观城遥与月无瑕,两人长久交战,身上都已大汗淋漓好似水中捞出一般,周身添染数道新红,却无一人肯先认输,却似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但清欢知道,如此自然非是城遥目的,此般僵局如何打破,她却不知。
  城遥手中轻掐一印,一道冰墙阻住月无瑕之退路,身姿轻旋间欺身而上,流韶割裂对方身上数缕黑纱。
  城遥微蹙了眉头,“你的这一身衣服,我很不喜欢。”
  月无瑕眼风一凛,左手手掌抚上骨镰锋芒。殷红血迹瞬间渗入白骨不见,随即,骨镰之上猛然爆发蓬勃黑气,一个赤红色的巨大骷髅头由黑气之中窜升而出,似落雷般疾袭城遥头顶。
  城遥仰目一扫,指印虚拈,气弦再出。左手五指弹拨间,浩荡光球凛然升空,以迅捷无匹之势与那赤红骷髅头轰然相撞!
  漫天尽落红白光雨。
  旁人只觉这一气劲交击震撼天地,他二人身形却同时一震,周身气血翻涌,双耳嗡鸣不止。月无瑕猝不及防呕出一口心血。城遥却是勉力压下心头翻覆,长剑指天,左手掐诀,双目开阖间,满天剑雨骤然而落!
  城遥轻声一笑,“弟弟,你已输了。”
  月无瑕心头一颤,避之不及,数道剑气贯体而过。若非城遥手下留情,此等剑气若被凝作实体,只怕他已横尸当场。当即强忍周身剧痛,冷哼一声,骨镰荡手飞出,锋刃横扫城遥面门,只余镰柄尚握手中。
  城遥侧身一避,方知此记乃是虚招。月无瑕抽镰在手,身形疾退,瞬间飘至五丈以外,眼看便将夺路而逃。
  夕阳斜晖间,一道皎然身影从天而降,一剑,迫住月无瑕之退路!
  同一时刻,一直在旁紧盯住战局的月笙也一齐动了。
  清欢趴在骆驼身上,远远地瞧见那陡然降世的绝美少年,震撼得连吸气呼气也忘记了。
  上一次见面,久远得好像已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
  第二百九十八章 气量风度
  出师未捷身先死,是什么滋味?
  这一刻的月笙,便已强烈的感受到。
  他方掠出身形,便觉后背遭人沉重一击,痛得他一下子就矮下了身子。这家伙出手,还真是没轻没重啊……
  月笙刚想运功反抗,对方却指出如风,先他一步点上他周身数处要**。然后月笙就觉得,自己再要运力反抗,根本就运使不出来了。此时的他,软趴趴地歪倒在地上,就好像是一个废人,除了他的眼神,还透露出豺狼般的嗜血与不屈。
  “哟,小伙子还挺犟嘛。”寂流拍拍双手,指印动了几下,将月笙缚得更牢固些。然后,他才转身朝着宁颢与涂方衍徽二人走去。
  宁颢与涂方衍徽便如先前清欢一般,只是被封闭了周身脉络,并未被限制行动。
  宁颢乍见寂流,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哭道:“夜寂流……”
  “哎……”寂流高举着双手,身子微有些僵,却仍是拍了拍宁颢的肩膀安慰道,“宁富婆,我知道你看见我激动,也很感激我救了你,但你也不能趁机就吃我豆腐啊……”
  “呸!”宁颢放开他,伸手揩了把眼睛,还是露出一个带泪的笑脸。
  涂方衍徽的怀里捧了一个超大号的海碗,碗里盛着清水,水面上盖着许多像是水草的东西。寂流觉得奇怪,就朝他以及那碗多看了几眼,却也没来得及多问。
  城遥手中牵着骆驼,云逍缚着月无瑕,几人已经走到他们面前。
  虽说目标顺利达成,城遥与云逍,却都冷着一张脸。
  寂流根本就懒得管他们,对城遥道:“哎,小叶子呢,没和你一起来吗?”
  “流流!”不知从哪传出来的声响,寂流四处张望,却听得又是一声,“宁宁!”
  宁颢大张着嘴巴好久,“是是是是是,叶清欢的声音啊!”
  “小叶子你在哪啊?!”寂流东张西望。
  “哈哈哈哈哈……”月无瑕一点都没成为阶下囚的自觉,高声笑了出来。
  清欢站在骆驼上跳脚,“我在这呢,在骆驼上!”
  寂流与宁颢不可思议地凑近。
  “小叶子?!!”
  “叶清欢?!!”
  “咳……”清欢看着两人这一模一样的惊讶表情,有些无语。
  寂流一把将清欢捧在手掌心,“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清欢气哼哼地伸手一指月无瑕,“他干的!”
  宁颢狠瞪向月无瑕,连日来受的屈辱、委屈一并涌出,狠狠一巴掌便向着月无瑕面上甩去。
  手腕被人捏住。
  “宫城遥,你!”
  城遥放开宁颢,说:“你不可以打他。”
  “为什么?!”宁颢连城遥也一并瞪上。
  城遥道:“因为,他是我的弟弟。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我代他向你赔罪。”
  除一早知情的清欢,以及一直处于游离状态的涂方衍徽外,其他人的眼眸都是骤然一紧。
  宁颢觉得自己长那么大,都从没像现在这样惊讶过。然后她反应过来,“好,不能打他,那我打他!”
  话音方落,便是朝着月笙的面颊,接连好几巴掌甩落。
  “我说过,这些巴掌,我会十倍奉还!”宁颢十分凶狠地瞪着月笙,断忘川的那些日子,她实在没少受这主仆俩的欺凌。
  面对少女的凌虐,月笙却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残忍至极的笑意。宁颢被那笑中狠意慑得一愣,随即却是更加狠辣的噼里啪啦一顿耳光。
  清欢听着那声音都疼。
  月无瑕在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好像她打的,根本就不是对他忠心耿耿的下属似的。
  “哎,好了,宁富婆,你手不疼么?”寂流上前拉开宁颢,一把提起月笙掷到骆驼上,“走啦走啦,赶在天黑前找座城镇,先歇息一宿。”
  寂流牵过骆驼,带着清欢与宁颢走了,月笙趴在驼峰间,滋味绝对没走路好受,也算是帮宁颢出气。涂方衍徽捧着个大海碗,失魂落魄地跟在他们身后。
  清欢趴在寂流的肩膀上,朝后望了望,城遥、云逍还拽着月无瑕,站在原地。
  清欢不去看他们,转回头来问寂流,“小流,你们怎么来了?我听说前些日子,你们还在塔里啊。”
  “对啊,”寂流道,“我一出来,就让灵鸾送信给你们了啊。”
  “啊,我怎么不知道?”
  “宫城遥那家伙没告诉你吧?”
  “……你写了什么?”
  “嘿,‘哥哥我凯旋归来了’。”
  “……”清欢、宁颢尽皆觉得无语,不怪城遥没有转达。
  “然后呢?”清欢道。
  “然后没然后啊。”寂流道,“过了几天,也就是昨天吧,他写信让我到这来帮他打架。”
  清欢小心问道:“他是不是只喊了你一个人?”
  寂流万分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沉重点头。
  清欢好像有些明白,城遥与云逍两个人都木着张脸的原因了。
  她心里有些不好受,更怕宁颢不好受,直接转开话题,其实也是转到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上,“宁歆到哪里去了?”
  宁颢指指一直被涂方衍徽当宝捧着的海碗,“在这呢。”
  这一下,轮到清欢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城遥与云逍面对面站着,互相冷冷地看着对方,月无瑕被冷落在一旁。少司命表示,他的心情很不好。
  还是云逍先开口打破沉默,对城遥道:“你很不想见到我。”
  “不是我不想见到你。”城遥道,“是你来此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如你所见,为了帮你。”云逍目光扫向月无瑕。
  “帮我?”城遥冷笑道,“难道你就没有怀揣一点别样心思?”
  “何谓别样心思?”云逍道,“就与你当初急着进入海市,一样的目的么?”
  “你……”城遥再次被气得笑出来。从一开始知道他也喜欢她,他就一直隐忍。可随着她态度一点一点的转变,他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胸。又或者说于此事上,哪有什么气量、风度可言?
  “这一场兄弟生嫌、朋友反目的大戏,实在是太精彩了。”月无瑕在旁拍掌赞道,“妙极,妙极。”
  “你闭嘴!”城遥、云逍一起向他喝道。
  “……哼!”少司命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任人鱼肉
  落日时分,天域边陲金乌小镇,迎来了一群形容昳丽的少年少女。这一群人模样虽然俊俏,面上却各有哀色,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没止住长吁短叹。
  “事情的大概就是这样。”宁颢一手托在下巴上,一手在清欢脚边的桌面上轻轻敲着,“想不到我家老头的口味,竟然这么……独特。宁歆她娘,是一只鲛人,所以宁歆,就是一只小鲛人。她在断忘川里待得久了,大概是没吃药,又因为知道了心娃事情的真相伤心过度。压不住体内妖性,就变成了原本模样,然后神智也慢慢丧失了。”
  “不是吧……”清欢顺着她的手指,爬到她的胳膊上,往那大海碗里张望,“鲛人,不是应该跟人差不多大只的吗?而且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尾啊?”
  海草之下,隐约可见一尾通体金红的小鱼安静沉睡。
  哎?清欢还是第一次见到闭着眼睛的鱼呢。
  “喏,拜涂方大师所赐了。”宁颢抬了下下巴,指指涂方衍徽,“涂方大师做了法,宁歆就由一大只,变成这么一小只了,据说这样比较方便携带。”
  “那宁歆她,不会有事吧?”清欢看向涂方衍徽。
  “把这条小鱼红烧了,应该十分鲜嫩美味啊。哈哈哈哈哈……”月无瑕在旁阴沉沉地说道。
  涂方衍徽怒目相向,清欢分外无奈地看着月无瑕,变态就是变态,但碍着小遥的面子,他们还得跟他同桌吃饭。月笙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直接被小流捆紧了扔在房间里。
  “宫城远。”城遥蹙眉喝了他一声,然后对涂方衍徽道,“抱歉。”
  月无瑕面上嬉笑不变,斜了眸子瞟向城遥。
  这地方上菜实在是慢,话痨流去了厨房督工,桌上一时就没再有人说话。清欢只在宁颢与城遥间徘徊,她都不敢稍侧过头去,因为她眼角的余光早已瞟见云逍目光灼灼,一直投注在她的身上。
  好不容易饭食一样样端了上来,宁颢学了城遥的样子给清欢喂饭,一不小心汤汁却糊了她一脸,清欢哀怨得不行,最后还是得城遥来。清欢乖乖地面对着城遥吃饭,更不去看云逍一眼了。就算不得不回头的时候,也都低垂着眼睫,或者直接将视线瞟到别的地方去。
  脑海里回想起刚刚宁颢说的话,鲛人,宁歆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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