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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镜忘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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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留在甘家的那具活尸,甘望梅斟酌一下,需要留着这个线索,等着去天秀镇的三人回来。万一查到关于尉迟酒的消息,这是最好的物证。
白衡齐被她一道灵符唤了回来。这个时候,什么恩怨暂且放在一边。万家养着的那些灵物固然不讨喜,毕竟没有害死人的罪孽。可以暂且放置在一边。
看似复杂而且装的形势,被甘望梅安排井井有条,很快都有了回音。十四个回去的人中间有两个发生异变,因为得到甘家的警示,及时处理,没有再伤及其他无辜。白衡齐从万家回来,他一个人把万家差点闹腾到地翻天,万家以为竹节星会被全灭,倾巢而出,与他大打出手。结果打得火热之时,白衡齐收到灵符拍拍手就走了,留下万家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至于从天秀镇回来的甘樱月,查到了尉迟酒的消息。此人的确在天秀镇待过几十年,大约在二十年前过世,留下一个女儿,下落不明。有人说曾经见过衣着华美的夫人出现,将其带走,再无音信。甘樱月甚至把尉迟酒的灵牌原封不动给抱了回来。
甘望梅询问天秀镇祠堂,可有其他特别的地方。甘樱月很认真想了想道:“地方虽然不大,进去以后,不知是否闻到香火的关系,心境平和,居然一时半会儿不想离开。”
韩遂眼睛一亮,祠堂里常年燃香,在当时怎么没有注意到,香里可能还另有乾坤。
甘望梅示意甘樱月走到面前,拉起她的手,在她的衣袖,肩膀处,细细嗅了会儿:“天秀镇的祠堂,用的居然是丸蜃香。也难怪你会说,香火影响到你的行动能力,丸蜃香配制极其复杂,甘家也有,一般遇到特殊情况时才会用。”
而祠堂的情况,人人清楚。那是一天天一月月不间断的。天秀镇祠堂的香,由谁来买,谁来点燃,谁来供奉!一天十二时辰不停顿,不谈耗费的灵石,哪里又来那么多丸蜃香?
“你们再去天秀镇说的祠堂,等到换香人。”甘望梅语速急促,等三人转身快要走出门口,她又喊住甘樱月,“见到人,好生相待,千万不能动手。”
甘樱月连着滚轴做任务,有些心火,脱口而出问道:“怎么不能动手?要把人带回来,迫不得已要动手的。”
“我担心,你们根本不是此人的对手。好生相待,愿意来最好,不愿意来,问出尉迟酒的下落就行了。”甘望梅必须坐镇在甘家家宅,否则这几条线索,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场。可惜,寸步不能离开。
夕霜在天秀镇待了十多年,祠堂偶尔也路过,她不喜欢这种地方,所以不曾正儿八经的进去过,也没有留意过里面燃着的香。
“丸蜃香还有个功效,用在祠堂倒是合理。富贵人家中办丧事时,习惯点丸蜃香,据说能够安抚亡灵,以免诈尸。”甘望梅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道,眼下糟就糟在诈尸,找不到尉迟酒的女儿,就找不到根源在哪里?
夕霜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们还空着,能做些什么?”
“已经做很多了,你们的消息很及时,让大家把损失降低到最小。”甘望梅向着夕霜伸出手来,夕霜无动于衷,站着不肯承接那份所谓的亲情。两人僵持了会儿,她才讪讪放下手来,“所以你不是为了我,更不是为了甘家,对不对?”
“我不想再看到死人。无辜的人死去,天理何在。”夕霜自己知道刚才差点把手伸出去,勉强才克制住。不能因为一件事,打消她十几年的怨念,她恐怕是做不到。但是,她更做不到对眼前事,袖手旁观。”
“也行,你竟然开了口,安排些事给你做。你去院门口看着,不管谁来,都不许开门。”甘望梅的手,按住身边的桌面,刚才空无一物的位置,一面傀儡镜渐渐现身。
“甘家有好几块这样的镜子。傀儡镜,哪怕修行之人,已经过世,这块镜子还能留着,不过只有当日本命镜一半的灵力。这块是成色最好的,而另一块,被你脑袋上的玩意也给吃了。”其实,什么都瞒不甘望梅的眼睛,“偌大一块傀儡镜下肚,没这么快消化,它胃口不错,快现形了。我不是舍不得傀儡镜,可你也别放养得太贪吃,以后难以驯服。”
“看着院门口,不放人进来。”夕霜很认真重复了一遍她的任务,“那你事先派出去的那些人呢?”
“我派出去的人也不要放进来。”甘望梅很清楚她指的是哪些人,“你听清楚,从这一刻起,甘家只出不进。哪怕是甘樱月回来,你也把我的话原封不动转告于她,她心里会明白。”
夕霜也明白,甘望梅是在保护甘家,诈尸的原因找不到。从外面回来的人,每一个都是危险体。谁也不能保证,他们身上是否已经被活尸抓伤,再小的伤口,短期内虽不致命,却容易造成更大的损伤。
“你知道吗?四大家族对甘家心有不满太久,每个人都在蠢蠢欲动,每个人也都在静观其变,想看谁先出手。万家买来的那些不上台面的东西,只是试探,胆子并不算大。很多时候,看起;来按兵不动的,才是最大的威胁。”甘望梅转而看向寒水,“韩前辈,有何打算?”
“你交给她的任务不简单,她一个人,未必应付的过来。我与她一起,会尽力的。”韩遂一句话说完,甘望梅喜出望外。这才是强有力的援手,非但是打着灯笼都难找,而且多少灵石都请不来。
“韩前辈,我想再问一句,多年前,是不是也发生过这样的惨剧?”尽管眼前事态发展看起来暂时控制住了,甘望梅却隐隐有种不安感,绝对不会这样简单收场。既然已经一条线,把四大家族和甘家全部串联在一起,那么幕后黑手的目的,至少已经达成了一半。
只要再更进一步,离驭圃在高压之下,快速显出原形。那些人心中的妖魔,恐怕会变成实体。
“那是五百年前的事了。我有句话想对甘家家主说明。你比当年的掌控者,行事要干脆利落得多,什么该舍什么该放,对你而言明显而简单。甘家这些年跃于四大家族之上。我,是服的。”韩遂说完这句话,追着夕霜去了。
甘望梅低头苦笑,这算是修灵界的前辈,慎重其事地夸赞吧。得到夸赞的她,为什么心里,一点儿放松不下来,只知道,更艰难的还在后面。
“你为什么要夸她?这不是她应该做的吗!”夕霜火气不是一点点大,她是听不得韩遂说甘望梅一句好话,仿佛她被身边人给背叛了,“身为家主,不应该是牺牲自己,为了保全甘家的名誉地位吗,有什么值得夸赞的!”
“行,若是你是这样想,那么当年你母亲离开甘家,就变得没有道理。她们本是双生子,若是继承了家业,两个人在一起,势必能相互分担。走丢了一个,剩下的一个,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一肩挑起重担,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了。”韩遂知道夕霜不愿听这些话,他必须要说,“你的怨气在于母亲早逝,若是她还健在,你们母女和乐融融,生活在天秀镇,应该比甘望梅,过得轻松惬意得多。如果是这样,你还会觉得都是她的错吗?”
“你要不是在帮忙办要紧事,不想理你。”夕霜板下脸,简直比看到韩遂和苏盏茶两人眉来眼去,心情更差,“甘望梅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本事,这才多久,已经一边倒帮着她说话了。难道我说的那些都是假话吗!她非得排挤我娘亲,又把我们母女驱逐出离驭圃。等我刚成年,又不死心,让白衡齐假装过路人,欺骗我的感情。这些都是她一手策划的,我哪里就错怪她了,她哪里值得你,替她解释!”
她越说,怒火中烧,快步走到院门口时,把身边的花架,踢得乱七八糟,尚不解气。韩遂见她这般孩子气的举动,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想要等她情绪稍微平定,再来安抚。
夕霜憋着一股气,刚冲到院门口,突然,甘家的院门,似乎被一股巨力冲撞。若非异常坚实的门栓,还有甘望梅事先布下的守护阵法。两扇硕大的门板差一点飞出来,拍在她的脸上。
韩遂脸色大变,抽手把夕霜拨开,镜辉瞬间放出光芒,他又给院门加固了一道阵法。
不知外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有这样的力气,依然不止不休的,冲撞院门发出深深闷响,好像不远处在打雷,有好像有人不顾生死,撞得头破血流。
夕霜情急之下,顾不得耍脾气,花容失色的问道:“门外是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闯进来?”
“你我都意想不到的东西。”韩遂不让夕霜过于接近,“你往后退,退到十步开外,站在原地,乖乖别动。”
夕霜哪里肯依,单手叉腰,不服地看着韩遂的背影,知道他正在用力抵抗外头的攻击:“甘望梅说过让我好生看着院门的,我答应了她总不能玩忽职守。”
“你想看也要看得住。”韩遂真是一点脸面都没留给她,“我这会让开,你可想好了,你一个人来应付!”
夕霜刚才熊熊燃起的一把火,瞬间像被一盆冷水浇灭了。韩遂说的对,脾气大有什么用,脾气大,扛不住外头力气大!
………………………………
第七十五章 画像
这时候任性,无外乎将自己和他人的性命当成儿戏。夕霜收敛声音,蹑手蹑脚地慢慢向后退,退到韩遂说的十步距离之外,勉强停下来,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院门。
说起有些奇怪,外面的攻击性这么强,单单只针对了院门。旁边的院墙,夕霜向左右两边望,院墙上的阵法明显要减弱,若是换成两边同时攻击,韩遂一人如何应付得过来!
幸而门外的不够聪明,始终没有更换过策略,韩遂单手向后,冲着夕霜做了个手势。
夕霜双脚悬空,整个人腾空拔地而起,被韩遂一下子送到了高处。她慌张后勉强维持身形,不至于一头栽下,站得高望得远,这个道理不差。这个高度,足够她看清楚门外的情形。
“是什么?见到了没有。”韩遂等了又等,没听到夕霜的回应,这是看傻了吗!
门外什么都没有,夕霜用力揉了几次眼睛,以为是自己哪里出问题。那院门颤颤巍巍,而门外空无一物,她不禁大声喊道:“韩遂,门外什么都没有,我看不见!”
“有的,只是你看不见。让它帮你,让它帮你。”韩遂连喝两声,夕霜明白了,就是让她脑袋上那个吃饱喝足的家伙,施展出必要的手段。
夕霜使劲掐了三四次,反正没一点动静。她再想到甘望梅的提醒,气得手直哆嗦,该吃的一样不差,该派上用处的时候,一无是处!
眼见着,院门快要支撑不住。
加固的阵法,虽然高强,院门却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完全覆盖。内外同时接收重力,院门表面开始产生龟裂的裂缝,两人同时明显见到裂缝快有手指粗细,能够维持的时间实在有限。
韩遂不会说错,门外的东西只是没有显形。夕霜的灵力有限,实在看不清楚,能够看得见的,又抽身不开。她一把拔出发髻中的簪子,恨声道:“留你何用!”扬手把簪子摔了出去,一头乌发瞬间披落下来,被风吹得几乎迷住了眼。
夕霜没想到自己的手劲这么大,簪子在半空中,翻了十几个跟头,居然落到了院门之外。
这下连韩遂都有些吃惊,要知道院门附近的阵法,已经到了一种极致。这个时候,无论有什么想要穿过,都会被撕得粉碎。簪子男子飞出去的时候,稳稳当当,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尽管什么都看不见,夕霜还是听到了一声,类似兽类受伤后的嘶吼,震得她两边耳膜发疼,一头栽落下来。韩遂手明眼快,将她身形接住,再缓缓落地。夕霜觉得耳朵生疼,忍不住用手去捂了一下,手心濡湿,一看却是耳中流出的鲜血。刚才那一声,居然有这样大的威力,差点把她的耳膜给震破了。
巨吼之后,瞬间安静。
就在韩遂感觉到压力减轻的刹那,“叮”一声轻响,院门外的攻击完全停止。
紧接着,这两扇院门终于不堪重负,哐当一下砸到了地面。夕霜惊得往后连跳了几步,警惕的看着院门,生怕外面有什么怪兽会再次闯入。
韩遂等了片刻,收了镜势,向着院门走去。夕霜开口喊道:“你小心,万一是陷阱。”
“不会,那东西不在了。”韩遂确定无疑,一步跨出院门,弯身从地上捡起夕霜扔出的发簪,对着光线的位置照了照。他眯起眼,忽然笑,“无心插柳柳成荫,你倒是厉害。”
夕霜不知他这句话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呛了一口,跟着笑起来。刚才的危机解除,除了甘家院门,变成了一个孤零零的大洞。
夕霜想从韩遂手里把簪子拿回来,刚接到手中,发现分量不对。她连忙双手去接,还是握不住,整个人被压下去,扑倒在地上。
韩遂侧身眯眼看着她:“还不赶紧把簪子扔出去。”
什么又要扔!夕霜怕这玩意儿真砸自己手上,连忙松开手,簪子上那颗珠子膨胀开,镶嵌不住,滚落出来。落地就涨,瞬间有鹅蛋大小,壳是淡淡的青绿色。
夕霜以为自己眼花,见着那壳上一层亮晶晶的粉末,随着光线不停变化:“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韩遂很有兴趣地蹲下来,凑近了看,这个蛋顿时又长大了一圈,现在有碗口大。
“到底要长到什么大小?”夕霜小心地用足尖,去碰一下,蛋壳硬邦邦的纹丝不动,“他这是快要出壳了。”
“恐怕是。当初,你在自家炉子里见到它的时候有多大?”韩遂虽然没有正面见过,心里大致有数。
“我整个人站在它面前还不及一半高呢。”夕霜机缘巧合的时候,是身体变小才钻进了炉子。若是按这分寸,蛋这么大,里面孵出来的,恐怕是巨兽,也难怪会这么重。
可她是见过竹节星,也见过其他的灵物。一点不想自己在身边养只庞然大物,其他的不说,光喂食,要吃穷她。要知道家里还有小圆和朱雀两张嘴嗷嗷待哺,哪里还有余粮?
她学着韩遂的样子,并排与他蹲在一起,挨着脑袋,几乎相互挨着,嘀咕道:“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你就让我养。万一出来个穷凶极恶的东西,我看不住怎么办?”
“绝对不会。这是镜川川底的灵气凝聚而成。不知它的长相,是因为会根据每个饲养者心境发生变化。你心里想它是什么样儿,它大概就会变成什么样的。”韩遂越说越不对劲,上前一把捂住了夕霜的脑袋,“我说你可别乱想,真想出来个丑八怪,哭死你。”
夕霜被他一唬,双手按在太阳穴上,嘴里念叨着:“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
可人的习性便是这样,你越不让想,那些奇奇怪怪的念头越容易滋长,她只能勉强控制自己盯着那些亮晶晶的闪粉,自欺欺人道,“一定是好看的,出来的一定是好看的,特别好看的。”
韩遂一脸哭笑不得,要饲养灵物当然要本事大,又听话不闯祸的,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可这时候他一句废话不能说,生怕真打扰了夕霜的心思,到时候出岔子,他也有一份责任。
两人就这样蹲在甘家院门前,风呼呼吹过破院门。好在那颗蛋,再没见长,一动不动。直到甘樱月回来,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你给我站住。”夕霜指着她大声喝道,“甘家家主有令,所有人只出不进,你也不能进来。”
甘樱月两边看,甘家的院门都没了,还不让她进。甘家是什么地方,哪里轮到一个无名的镜师来说话。她本来对夕霜就不服气,根本听不进其警告,迈腿就要往里走。
“甘家家主命我在此看着院门,谁也不许进来。你看到地上的院门没,刚才有想进来的,这就是下场。”夕霜说的很认真,甘樱月被身后两个同伴往后拉扯。她越不服气,身后人越急,又指着地上痕迹给她看,示意恐怕夕霜说的话是真的。
“让家主出来告诉我,我出去好好的做任务,怎么就有家回不得了。”甘樱月依旧嘴上不依不饶的,可终究也是不敢再往里面闯?
夕霜眼睛见着她们们站的地方,地上被踩出一个浅浅的脚印,脚印硕大。她大概用手比了比,怕是要赶上她的身高。这是方才逃走的巨兽,留下来的吗?要是脚印有这么大,那体型果然是比她想象的更庞大。
这个时候韩遂不插嘴,两个小姑娘之间斗嘴,大老爷们没必要掺合,双手抱在胸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夕霜如何应对。
“你看看地上,你看看地上!”夕霜挥手让甘樱月几人往后退,再退,退到足够看清楚地上的足印。
甘樱月有些见识,一下子联想到,方才这院门口发生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是你守着院门,才没让它进去的。”
“我们两个一起守着院门阵法,才没让它闯进去的。否则甘家至此时此刻是什么情形,我可不敢说。”夕霜觉着自己有些狐假虎威,既然韩遂不说破,那她就顺口往下说了,“不是不让你们回来,家主要保留实力。你们三人知道此次事态严重,外头不干不净的东西,万一被带进来,再想控制,就极其困难。你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等安稳了再回来,可好?”
甘樱月一肚子的气,被夕霜的话给平息下去,知道夕霜说的在理:“那你告诉家主,尉迟酒留下的那个女儿,天生长的异象。有人说,从来,没听她提起过自己的娘亲,甚至有人说她的生母不是人。”
夕霜差点脱口而出,不是人那是什么!不知怎么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混淆在那十几个闹事者中间的活尸。当时甘望梅说了相同的话,你们中间有些不是人。尉迟酒会养尸,会控尸,她不能再往下想,越想越毛骨悚然。
“还有一点,带她离开的夫人。有人当时惊鸿一瞥后画出了画像,我出大价钱买回来了。”甘樱月取出一副绢丝,折叠的方方正正。她双手将绢丝放在台阶处,再次往后退,表明她服从甘家家主的命令,暂时不会回来。
韩遂凌空一抓,绢丝到了他手中。他不敢让夕霜直接去碰触,生怕上面有其他不干不净的东西。他倒不是怀疑甘樱月的用心,非常时期,处处小心才能避免麻烦。
“画像请一定交到家主手中,我们先走了。”甘樱月对韩遂还是客气,有礼,微微屈身,随即带着两个同伴,转身而去。
“她倒是有些本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找到画像。”夕霜好奇让韩遂把绢丝摊开,让她先看一眼。这一眼,把她给看愣住了。
………………………………
第七十六章 多嘴多舌
韩遂看眼夕霜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明显是认出绢丝上绘制的人,他有些不放心,又多看一眼确认长得没有一点儿像甘望梅,稍许松口气。这件事的起源只要不牵扯到甘家,就好处理的多。
“她是谁?”韩遂问道,“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我小时候见过这人。这张画像画得真好啊,这么多年不见,一下子从回忆里又给勾出来了。”夕霜刚才还在怀疑甘樱月的本事,这时候,相信她说的,花大价钱才可买。
绢丝上的女子,巧笑嫣然,明眸善睐。相貌是顶好的,而且衣着风流,一看就是贵人家的夫人。
“这是谢安在的娘亲,我离开离驭圃的时候,她还健在,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夕霜低声说道,“怎么会是她?”
谢安在的娘亲,韩遂对女子长相有点眼盲,特别是好看的女子都是大眼睛小嘴巴。要说画像上的人和苏盏茶有几分相似,也很说得过去。但是夕霜见过苏盏茶,她既然能这么肯定,应该不会出错。谢家暗地里从天秀镇带走了尉迟酒的女儿,这么多年以来,其他人等,概不知情,全然被蒙在鼓里。
夕霜揉了揉额角,甘望梅说通常看着按兵不动的,才是是最大的危险。从她因为花家的变故被牵扯进来,那三家始终跳着叫着,只有谢家的态度成迷。
她想到一句丑话,会叫的狗不咬人,用在其他三家身上,会不会被群起而攻之。
“你再确定一次。”韩遂慎重地将绢丝再次打开,拎起两角,竖起画像摆在夕霜的面前,“多看两眼,不要出错。”
夕霜指着画中女子眉间的那颗红痣:“其他的不说,能在这位置生出颗朱砂痣的本来就不多。而且你看她眉眼和谢安在还有几分相似。你见过他,比一比就知道,我不会看错的。”夕霜有点透不过气了,就那个看起来不掺合,不闹事的谢家,居然放了这么大一招。
“我们要看住院门。这消息要等,等甘家家主出来,或者有其他人来换班。”韩遂不太想看到夕霜脸上出现这种表情,他用手把她半张脸盖住,她的睫毛煽动,仿佛蝴蝶的翅膀。“先想着眼前的事。,这些尚无定论的,摆在一边。她就算带走了尉迟酒的女儿,也没,一定就是利用其养尸控尸。兴许只是偶尔路过天秀镇,见一个孤女可怜,起了怜悯之心。有钱家的人,不通常都这样。”
夕霜被他说得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睛瞪大了。两人面前那个看起来坚硬如金石般的蛋,似乎动了一下。
“它动了,它动了!”夕霜一下子把谢家的事扔到九霄云外,激动起来,用力拽了韩遂的袖子几下,“你有没有看到它刚才动了?”
这么大的动静,韩遂心说我就算几百岁也不至于眼花耳聋的,怎么会看见!
这颗蛋在两人的注视中,越动越来劲,原地滴溜溜打转起来。夕霜伸出食指,指住它喊道:“停。”
真听话,马上停下,不见一丝风吹草动。
她再喊转,蛋顺着同一方向转了十几圈,才缓缓停下来。
“反方向转。”夕霜的嘴再次被韩遂捂住,什么时候了,不带这样玩的。里面那个要是转晕了头,也是麻烦。夕霜玩得兴起,去掰韩遂的手指,这么紧张的时候,总要找到有趣的事分分心才好。
反方向又转了十几圈,蛋向着院门外滚去。夕霜等它滚到门槛的位置,刚想笑着问韩遂,看它还怎么滚?硕大的蛋竖起来,一头抵在门槛上,悬空翻身滚了出去。
夕霜看的目瞪口呆,这颗蛋还会翻跟头。不止是翻跟头,她明明见瞬间,蛋完全腾空,完全不像是她抱起来时那么沉甸甸的分量。
“还不去追!”韩遂一声提醒,及时反应过来,把夕霜往身后赶,自己扑身而出,赶在这颗蛋滚得更远之前,双手把蛋捞起来,不轻不重地在蛋壳上敲两下。
夕霜连忙从韩遂手中接过来:“外头不太平,你还敢往外滚,一出去就被煮了吃掉。”和她想得一样,蛋的重量变轻许多,抱起来一点不吃力。
蛋在她怀里窝窝好,顿时变得老实。夕霜准备再多教训两句,喀一声响,蛋壳被尖锐的东西,从里面往外啄了个洞。她眨眨眼,刚才那是什么?
夕霜屏住呼吸等待,除了个小洞眼儿,这蛋又没动静了。实在太像是要吊人胃口,她差点忍不住把脸贴过去,想通过那个董燕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被韩遂及时给阻止了:“这么厚的蛋壳儿都能啄破,你不怕眼珠子被它啄出来。我刚才看见了,多半是只飞禽,以后你就知道好处多多了。”
夕霜指着蛋壳:“从这里面孵出来,不是鸟,还能是什么?”
韩遂一听这话,似乎有道理:“也可能是蛇或者龟,未尝不可。”
现在两种可能已经被推翻了,无论是蛇或者龟,都不可能长出这样尖尖的嘴。夕霜倒是喜欢飞禽,竹节星那样,粘乎乎胖嘟嘟的大毛虫,实在不符合她的审美观:“那你说他怎么又不动了呀?”
“需要点时间,它应该是被我们拔苗助长了。原先,在壳里至少还要待一段日子。可它吞食了那块傀儡镜,加上刚才阵法冲击。它又在附近,震荡过大,给它点刺激,它啄破了壳,一心要看看外面的世界。”韩遂又一次把夕霜的脸推开,怎么说着说着又贴上去了。
“能不能匀给它点灵力,让它快些出来。”夕霜异想天开问道。
“可以是可以,但对它没什么好处,瓜熟蒂落,才是最好的。”韩遂叮嘱夕霜,怎么也要把这颗蛋给抱紧,“这以后,它是你的救命符了。”
“小韩,你怎么不听我的劝呢。”苏盏茶在屋里等了半晌,不见韩遂过来。她心里越发没底,海水对她的那些心思,淡了吗?若是说淡了,他眉眼中那份温柔,又怎么说?苏盏茶坐不住走出屋来看,见院门口一片狼藉,而韩遂和夕霜两人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有说有笑,很是碍眼,“小韩,我们走。”
夕霜见苏盏茶当着自己的面向着韩遂伸出手来,美人就是美人,玉指纤纤,指甲泛出珍珠的光泽。她厚着脸皮往两人中间一横,不让苏盏茶碰触到韩遂:“我说苏大美人,我们这儿做要紧事儿呢,他走不了。”
“他走得了,谁也别想拦着他,整个甘家的人加起来也没用。”苏盏茶显然是对这个横加出手的夕霜,诸多不满。几次了,要不是她多嘴多舌,韩遂早就有所动摇。美人未必比得上新鲜,苏盏茶一颗心咯噔了一下。再看向夕霜的时候,直接将她视作绊脚石。
“苏大美人不要这样仇视我,眼下的事儿,不是一个甘家,也不是一个离谱的事儿。要是控制不好,方圆百里,人人遭难。你便是想带着他,远走高飞,也等事情平缓了再说行不行?”夕霜一脸假笑,可配着她年轻的脸,又看不出违和,只觉得笑嘻嘻的,很好相处。
苏盏茶哪里听不出她言语中的揶揄,偏偏韩遂一声不吭,显然是站在了别人的身后。她想要发火还抹不开脸,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把韩遂往外推。她脸上的怒意,稍纵即逝,随即露出韵味十足的笑容:“你们什么都不图,只想着救人,倒是真难得。我原想着这是天命,我们插手不好,小韩是知道原委的。既然你执意留下,那我愿意陪你,我做你的搭档可好?总比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要强的多。”
夕霜抱紧自己那颗蛋,还真否认不了自己是个小丫头的现实。苏盏茶看向她的时候,眼底一抹挑衅,她不信韩遂什么都看不见。突然她侧身让出一大步来:“苏大美人,不仅仅只有美人的头衔,也是一等一的修灵师,竟然愿意帮忙,何乐而不为。还请两位前辈一同抗敌,救大家出水火之灾。”
苏盏茶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丫头嘴皮子厉害,毕竟阅历太浅,眼界又低,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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