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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大人是只喵-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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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摊主就苦口婆心地劝她道,“小姑娘这嗓子一听就知道是个美人,将来可要找个好夫君,可千万别找你身后这样的,嘴巴毒辣心也狠,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会疼人的,你说是不?”
  宋昌愿闻言笑得更欢,却并不答话。而是伸手指着那把小刀问道,“多少钱?”
  摊主飞快地答道,“小姑娘是个实诚人,我也不坑你,这刀就卖你三百钱吧!”
  她对金钱没有概念,刚想点头就被墨殊一把按住,墨殊脸色难看,“三百钱?这么个破烂也值三百钱,你怎么不去抢?”
  然后不等摊主答话就拉着她气冲冲地走了,宋昌愿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拉着自己手腕的手,一边慢悠悠地跟着他走一边狡黠地道,“你的洁癖上哪儿去了?”

  ☆、章五九 不辞辛劳

  墨殊闻言一惊,急忙甩开她的手,停在街上,掏出丝帕慢慢擦手。
  宋昌愿白了他一眼,无语望天。雪越下越大,行人都渐渐少了,摆摊的小贩也收拾起东西,回头看了看专注擦手的墨殊,她掉头就跑。
  几乎是立刻的,墨殊就飘到她身旁,声音如这扑面寒风一般冷冽,“你还想回去?”
  “不回去难道陪你在这里发呆?”宋昌愿背着手。大爷似的慢悠悠走着,“那把刀挺薄的,用来杀人一定很趁手。”
  墨殊:……
  他沉默了半天,忽然闷闷地道,“你有钱?”
  宋昌愿立刻目露凶光,“你不想帮我付钱?”
  墨殊退远好几步,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觉得不够安全,一退再退,退出一丈远,他才小声地道,“我、我为什么要帮你付钱?”
  瞬间,宋昌愿就飞到他身边,一手揪住他的耳朵,声音发冷地道,“老娘帮你做牛做马,不辞辛苦保护你,你不付工钱就算了,买个东西还要老娘自己掏钱?”
  墨殊都懵了,那只手狠狠地揪着自己的耳朵,他又不想上手,用力躲开伤的还是自己的耳朵。
  鸡皮疙瘩都在此刻竖起,墨殊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找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做牛做马不辞辛苦?你倒是说说你都做什么了?!”
  宋昌愿的话也很有道理,“老娘浪费自己的青春陪着你保护你,难道不是做牛做马不辞辛劳?!”
  墨殊气得手都在抖,“那你大可离开,我没强求你留在这里!”
  宋昌愿顿时横眉竖目,“要不是答应了太后娘娘保护你。你以为我愿意留在这里?”
  一听到她提起自己的祖母,墨殊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智,他立刻冷声道,“当初祖母好像是拜托我照顾你的吧?!你哪来这么厚的脸皮,好意思说是你照顾我的?”
  宋昌愿气得冷笑,“你照顾我?那你倒是说说你照顾我什么了?!”
  墨殊也振振有词,然后一不小心就踩了雷区,他道,“公子我天天帮你洗澡……”
  宋昌愿扯着他的耳朵狠狠一拉,笑得温柔可亲,声音甜腻酥心,“那公子你要不要我也帮你洗一回澡啊?”
  记忆立刻回到那个冷风瑟瑟潭水泠泠的秋夜,墨殊下意识打了个冷颤,终于学乖了,“你刚刚想要买什么来着?哦,那把周王室遗留的古董小刀,我们去把它买回来吧!”
  “哼,算你识相!”
  公子殊勒紧了自己的钱袋,然后掏出丝帕不停地擦着自己的耳朵,默默地流下两行清泪。
  两人又回到了那个小摊上,摊主看了他们一眼,笑笑不说话。
  钱袋有被掏空的危险,不等女王大人出马,公子殊立刻蹲下。指了指摊上的小刀,而后目光掠过摊子上一排排的零碎,随手一指,“这个跟那个,两样东西一起一百钱。”
  摊主眼角一抽,“后生仔。做人要厚道啊……”
  墨殊冷冷打断他的话,“三百钱可以抵得上晋国一户普通人家生活费用一月有余,看在这是金属的份儿上给你算一百五,别跟我提什么古董,你知道的,那不是。不过如果你想要它是也可以……”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慢慢悠悠,尾音拖长,听得人背脊莫名一凉。
  摊主立刻就想到了他那句“私自贩卖王室物品可是大罪”的话,忍痛道,“两百,不能再少了!”
  话音刚落墨殊就扔了个钱袋给他。然后飞快地拿起小刀和另一样东西,拉着宋昌愿就急急忙忙跑了,速度之快,好像再慢几步钱袋就保不住了一般。
  宋昌愿忍着笑,接过他扔过来的刀,随手擦了擦就绑在腰上,然后瞥了眼他用丝帕包着的东西,问道,“那是什么?”
  墨殊从怀里拿出另一条丝帕包起它,头也不回地道,“越国路引。”
  “越国?那是什么地方?”
  “中原四大国之一,就在晋国南边。”
  “你要去越国?”
  墨殊沉吟了一会儿。“嗯……有机会的话就去。”
  那块路引被他层层叠叠地包起,宋昌愿的目光往他怀里瞄,“你身上的丝帕到底有几块?”
  天天看他从怀里掏丝帕,天天看他擦完就扔,好像那里是个无底洞一般,就没有掏不出丝帕的时候。
  “……不知道,”墨殊想了想,很认真地答道,“没数过。”
  “给我看看?”
  他便从怀里掏出一叠的丝帕出来,丝帕看着不多,一手都可以握得全,一捻却捻出好几张,四块丝帕还没人家一块棉布厚。
  宋昌愿抬眼看着他,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三个字:败家子!
  败家子点点头,很是得意地接受了这个评价,把丝帕往怀里塞了回去。
  人群有些骚动,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都往下走,两人对视一眼。便也跟着往下走。
  没走几步,街道尽头出现了一面旌旗,深紫的边,雪白的底,里面绣着一个紫金的大字。
  字还没完全露出来,墨殊的身体就有些颤抖。他深吸几口气,却还是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宋昌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见他攥紧了手,声音微颤,“那是……齐国使团!”
  居然是齐国的人!
  难怪墨殊那样激动,宋昌愿望向街道尽头,那里的旌旗已经露出了头,几个士兵打马走在前方,身后是隐约露出头的车队。
  墨殊就停下脚步,看着车队慢慢从身边走过,看着车队中间的马车出神。
  宋昌愿听见他低声念叨,“来的应该是兄长。”
  低低的语调。却能听出来他愉悦的心情,宋昌愿都能想象到,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露出的干净的笑容,一定是眉眼弯弯,眸光清澈,眼神温柔。如水般的动人。
  齐国车队之后便是其他的附属小国,各国连成的车队极长,几乎望不到尽头,宋昌愿就奇怪道,“怎么这么多的国家前来?”
  墨殊低着头,略一思索便恍然道。“十一月二十二是晋王寿辰,晋王……今年是晋王的六十大寿!”
  那个老头居然才六十?宋昌愿很是诧异,看他那个眼皮浮肿双脚发虚走路一摇三晃的老态,她以为他都七十了。
  墨殊猜出她的心思,毫不客气地讽道,“你自己不也老态龙钟。好意思说别人?八十多的老太婆!”
  宋昌愿就斜了他一眼,然后转开脸,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
  墨殊心里就堵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的头脑怎么就跟正常人不太一样?!正常女人百般呵护的容颜和极为在意的年龄到她这里居然还不如一把刀重要!
  车队络绎不绝地驶向王宫,他也没有心情看了,冷道,“回去吧!”
  两人便缓步走回汀兰馆。
  ……
  齐国使团。
  马车里,肉乎乎的小孩儿放下车帘,一把扑向车里的男子,扑闪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道,“七哥,我方才好像看见十哥了!”
  男子立刻捂住小孩的嘴,低声道,“不要乱讲,你十哥现在定是在驿馆里呆着呢!隔墙有耳,让人听到了,你十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可记住了?”
  小孩眨了眨眼睛,乖巧地点点头。
  男子便松开了他的手。
  小孩抬眼盯着自家气质温润的七哥瞧了又瞧,又想起了方才在路上看到的有些清冷的天青色身影,一双大眼睛眨了眨,还是忍不住趴到他七哥肩上,小小声地说道,“七哥,我方才在路上看到一个人,长得好像十哥呢!”
  男子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也小小声地温柔道,“哦?那你说说他长得什么样?”
  小孩就举起胖乎乎的小手,一边说一边比划,男子则神情温润。笑望着他。
  马车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
  晋王六十大寿,诸国都前来庆贺,前两天来的都是小国,到了十一月二十一日这一天,其余三大国齐齐到了曲沃郊外,引得全曲沃的人都跑去了围观。
  墨殊也一天一天地数着日子过。听到城中的礼乐声响起,他微微一笑,浅灰色的眼睛里闪着光,“应该明天就能见到兄长了!”
  宋昌愿变回了猫的形态,听见这话看了他一眼,就见他欢欢喜喜地去挑衣服去了。
  到了第二日中午。便有小太监前来,墨殊换上一身和路虎挑了整整一天才挑出来的藏青色广袖深衣,戴上玉冠,带着宋昌愿坐上了王室派来的马车。
  晋王的寿宴摆在曲沃郊外的王室园林。才出曲沃就见有羽林卫守在路上,黑色的铁甲在雪地中分外沉肃。
  宋昌愿趴在窗户上,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往外瞧,瞧着马车穿过重重防线,一路审查,走了一个时辰才到达。
  墨殊一下马车就变了个样,他双手执礼,一步一步走得分外端庄持重,路虎受他影响。也挺直了背脊,面容凝肃。
  宋昌愿还没来得及鄙视,这主仆俩端庄凝肃的神情就在见到那个胖乎乎的小包子的时候,抛到了九霄云外。小包子乐呵呵一笑,这俩人就跟着傻笑了。
  直到站到晋王面前,墨殊才严肃下来。
  等着墨殊行礼完毕,刚一走到齐国使团的位置,一双胖乎乎的小手立刻把宋昌愿抱了起来,跟着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啊昌愿你怎么重了这么多?!”

  ☆、章六十 晋王寿宴(上)

  宋昌愿顿时就心塞了,她斜瞟了眼那个小包子,眼神不是很友好。
  小包子却完全没有感觉到她的不友好,犹自将她举得高高的,一边举高高一边掂量她的体重,“昌愿你真的好重啊!”吃力地把她提到宋昌皓面前,“七哥你看昌愿,长得这~么胖!”把“这~么胖”咬得格外地重。
  宋昌皓失笑。把她接过去掂了掂,而后点点头道,“是胖了点,”说完伸手在小包子头上一敲,赏了他一个爆栗,“不过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吃多点饭,长多点力气,抱起昌愿就不会这么吃力啦!”
  小包子宋昌咏揉了揉额头,扁了扁嘴,“哦,那我多吃点!”说完看着桌上的点心菜肴眼神坚定地点点头。
  宋昌皓就故意打趣他,“你之前不是还天天念叨你十哥么,怎么现在见到了就不说话了?”
  墨殊便低下头,眼神温柔,笑看着宋昌咏。
  宋昌咏闻言就眼圈发红,看着墨殊眨巴几下大眼睛,猛地扑了上去,“十哥,我好想你!”
  墨殊瞬间僵硬住。看着抱上来的小包子,回抱过去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哭笑不得地道,“好了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宋昌皓立刻接下话茬,“对,这么多人看着不好,等回了驿馆你就可以抱个够!”
  墨殊刚缓下来的身体又是一僵,闻言冷冷地睨了宋昌皓一眼,宋昌皓顿时抚掌大笑。
  宋昌愿就蹲在他手上,被他拍得跟个傻子似的,转过身抬起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宋昌皓一噎,随即笑得更开怀了,约莫是顾忌着场合不好笑太大声。捂着嘴无声地笑得浑身颤抖满脸通红。
  这一边宋昌咏见他十哥没反应,便松开了手,睁着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墨殊。
  墨殊心里叹了一口气。微笑道,“十哥也很想你。”
  小包子这才满意地笑了,转过身,欢欢喜喜地祸害宋昌愿去了。
  他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扒拉着宋昌愿的毛,一边摸一边道,“昌愿你的毛好像蓬松了很多诶!”说完还看着宋昌皓眨巴了几下眼睛,示意道。我这么说没错吧!
  宋昌愿抓狂地揪着他的衣领就使劲晃,夸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夸得这么违心!?那一副“我说的话都是假话”的表情能不能别这么明显!?
  宋昌咏被她晃得头晕,学着他家十哥的表情,伸出小手摸了摸她的毛,宋昌咏很老成地道,“好了好了,以后会长出来的,又不是不会长了……”
  他的话在宋昌愿阴森森的眼神下顿住。小包子还是挺会看人脸色的,见状就摸了摸鼻子,抬头有些沮丧地问道,“七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宋昌皓笑得风清月朗,“没事没事,昌愿不会介意的。”
  宋昌咏就抬头睨了他一眼,再低头看看宋昌愿不满的眼神,幽幽的来了一句,“子非猫,安知猫之苦?”
  宋昌皓:……
  他低头看了看因为宋昌咏的话频频点头的猫,神色莫名,却并未开口说话。
  大殿内春意融融。舞姬正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各国使团陆陆续续走进来,不时卷进冰冷的风雪。
  墨殊侧过身,低声与宋昌皓说道。“往年晋王的寿宴都是摆在这里的吗?”
  宋昌皓摇摇头,露出一个莫测的微笑,“只有今年如此。”
  “你知道?”
  宋昌愿耳朵一动,瞄了一眼表面上在看歌舞实则低声说话的两人,往他俩的方向挪了挪,竖起了耳朵。
  “今年我们从戎国那里捕获了一匹千里马,生得极好,毛皮光亮。跑得也极快,我就做主把它送给晋国了。”
  宋昌皓生得俊朗,气质也温润如松梢明月,石上冷泉。说这话时更是端坐如竹,手里拿着茶杯,看上去矜贵优雅。
  宋昌愿盯着他看了又看,他面上还是笑容温润。仿佛话里的那些狡诈得意都随风而逝,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时,墨殊说话了。
  他亦是坐得笔直,却没碰桌上的任何东西。睨了一眼宋昌皓,他低声道,“那匹马你做了什么手脚?”
  宋昌皓顿时就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话?为兄我是那种卑鄙龌龊的小人吗?”
  墨殊挑了挑眉,用眼神回答了他。
  宋昌皓就干咳一声,面上依旧风清月朗,他微微一笑,“那可是戎国南部最好的野马。”
  墨殊蹙着眉,而后面色一变,惊讶地抬起头。
  宋昌皓只是神秘一笑,“不一定是他,也许是他儿子也说不定。”
  宋昌愿听得一脸迷茫,戎国南部?最好的野马?跟晋梁王把寿宴摆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她的耳朵竖起又耷拉下去,看得宋昌咏眼睛一亮,伸出小胖手就去揪。
  宋昌愿想事情想得入神,都没心情管他,只是低头思索。王室园林大多地势宽广,用以游春赏花或打猎……等等,打猎?
  她立刻就想到了宋昌皓他们口中的“最好的野马”,既是野马。性子必定桀骜,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野马也是烈马,难道……晋梁王要当着诸国贵族的面驯服那匹野马?
  宋昌愿一惊。猛地抬起头看向宋昌皓,他把马送来之时没有事先驯服?
  宋昌皓察觉到她的目光,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便转身继续和墨殊说话去了。
  晋梁王到底是有多大的底气才敢在诸国面前驯马啊?一想到此宋昌愿就有些兴奋。他要是驯马成功,那自然是美事一桩,可若是不成,那就要丢脸了。
  她的目光望向王座上的晋梁王。
  晋王懒洋洋地倚在座位上,身边依然是美婢相陪,不过却不是上回见到的那个了。美婢在旁温言调笑,他的神色却不太好,有些阴沉。有些愤怒。
  宋昌愿把目光放回宴席上,诸国使团都在喝酒说话,或心不在焉地看着歌舞。
  不论是喝酒说话的还是看歌舞的,他们的目光总是很频繁地望向王座上的晋王,然后再望向殿外。
  宋昌愿蹙眉,目光也跟着望向殿外,还有谁没来吗?

  ☆、章六一 晋王寿宴(下)

  大殿外的道路扫得干干净净,一点雪沫都没有。殿里的炭火烧得热腾腾的,暖若春天。
  宋昌愿把大殿里所有人的脸色都看了遍,心下思忖道,到底是哪个国家使团这么拽,居然敢给晋王没脸?
  按理说国君寿宴,他国使团就该早早到场才是,可瞧瞧没来的这一国,国君都在上头坐等了,他们竟然还不出现?
  正想着。宋昌皓就说话了,“你说今年秦国会是哪位前来庆贺?”
  墨殊略一思索便道,“秦王是不会亲自前来的了,应该是哪位重臣吧?”
  宋昌皓眼睛一亮,“我们赌一把如何?”
  “你觉得会是谁来?”墨殊白了他一眼。
  宋昌皓兴致勃勃地道,“秦王是不会来了,可他说不定会派哪位公子前来啊?”
  墨殊闻言就蹙起眉,他倒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秦国就一位公子,秦王可宝贝得很,哪里舍得让他出来?
  墨殊想了想便道,“你想赌什么?”
  宋昌皓眼底一道精光闪过,眼睛大亮,那灼灼的目光看得墨殊一脸怀疑,他怎么觉得宋昌皓早早就挖好了坑等他跳呢?
  宋昌皓随手夺过宋昌咏手上的猫,兴奋地道,“昌愿作证!你要是赢了我就帮你向父王要一个封地,你要是输了呢……”他压低了声音,凑近墨殊,道,“就把我送给晋王的那匹千里马给驯服了!”
  说完他一拍墨殊肩膀,“就这么定了!”
  墨殊:……呵呵,原来是在这儿挖了坑等着呢!他就说嘛,齐国那么多特产,怎么那些珍贵的海产他一个不送。偏偏送了匹从外国寻来的马!
  而且以宋昌皓的性子,他就是不说宋昌皓也会帮他要封地,怎么看宋昌皓都不吃亏。
  墨殊抬眼,浅灰色的眼底净是狡黠,“再加一个条件。”
  宋昌皓抱着宋昌愿,笑得像只狐狸,“你说!”
  “你要是赢了,日后就帮我一个忙。”
  “可以!”宋昌皓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墨殊也笑得灿烂,“那就这么定了,我赌来的是秦国重臣,你赌秦国公子,昌愿作证!”说完笑眯眯地看了看面色古怪的宋昌愿。
  “行!”
  宋昌愿此时有点蒙圈,为什么宋昌皓赢了要答应帮墨殊一个忙?不该是反过来的吗?
  在边上乖乖坐着的宋昌咏也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全,见自家七哥被人坑了还没察觉,便捂着嘴吃吃地笑。
  墨殊转过头,悄悄地对他使了个眼色,小包子就点点头,然后笑得更欢了。
  宋昌皓被他这么一笑,终于回过味来,刚要说话。宋昌咏就跳上前,挡住了墨殊,一双大眼睛笑成了弯月牙儿,奶声奶气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七哥,你要说话算数哦!”
  宋昌皓瞪大了眼,干巴巴地道,“你七哥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墨殊就在后面笑,“不是就好!”
  三人笑作一团。
  酒过三巡。在晋王脸黑得似锅底一般时,殿外终于有脚步声响起,小太监匆匆忙忙跑来,在殿外禀告,“启禀大王。秦国使团求见。”
  话音刚落,一群侍卫便簇拥着几个人走进了大殿,最中间的那人,面容白皙,凤眼迷离,长发随意地挽着,一身玄衣都给他穿出了些妖娆的意味,更显得他深不可测。
  坐席上的宋昌愿眉毛一挑,是他?
  墨殊呼吸一滞,收紧了拳头。缓缓道,“公子皙平!”
  宋昌皓转头笑道,“不错,就是他,你输了,记得去把那匹马给驯了。”
  公子皙平?宋昌愿心中诧异,又是一个公子。她看向大殿中央,公皙平随意地拱了拱手,声音幽凉,“皙平来迟了,还望殿下莫怪。”
  晋王的脸黑沉沉的,其余大臣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御史大夫魏微就开口道,“听闻秦国祖先是从中原西部迁移下来的,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宋昌皓和墨殊闻言皆是一凛,不由自主地坐得更直了些,两人对视一眼,眼神凝重。
  宋昌愿两眼望天,直翻白眼。她当什么不好当个文盲,这晋国话听得半懂不懂的,谁来给她翻译一下?
  一直抱着她的宋昌咏见状,就翻了翻她的眼皮,小小声地说道,“昌愿你怎么了?”
  终于有人愿意搭理她了,宋昌愿一喜,翻身起来就指了指大殿中央。宋昌咏也是个机灵的好孩子,居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嘻嘻一笑。凑近她跟她咬耳朵。
  中原西部指的便是羌国。据传秦国祖先是羌国人,迁移到中原来与中原人混居久了才建立起秦国,许是有羌国血统在的缘故,秦国人大都生得高大,眉目也比较深邃。也因此便有许多以中原血统为傲的贵族。极为鄙夷秦国人。
  魏微便是以此拐弯抹角地骂秦国使团是不开化的蛮夷子,血统顽固,不知礼数,搬来中原这么久都没入乡随俗,端能看他们参加寿宴都迟到就能知晓了。
  公皙平身边站着的还有谢青和两个秦国的外交大臣。谢青闻言笑得明亮,柳叶眉弯弯,星目灿灿,“听闻中原人脸盘都又大又薄,原先我还不明白。今日一见魏御史,我算是明白了,原来都是刻出来的。”
  谢青这话一出,大殿中的人都蹙起了眉,宋昌皓跟墨殊对视一眼,抬起袖子挡住脸偷笑。
  宋昌咏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拿袖子挡住脸,凑过去问道,“你们笑什么?”
  宋昌皓就低声跟他说。
  说完宋昌咏也捂着嘴偷笑,然后拉起宋昌愿就跟她继续咬耳朵。
  谢青的言下之意就是中原人刻薄,脸盘又大又薄都是自己刻出来的,刻薄刻薄,越刻越薄。
  笑话被人笑过之后再传过来就不好笑了,宋昌愿叹了口气,托着腮看小包子,她觉得小包子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孩,屁大点的孩子心思就这么活络,什么都懂,传话也能传得这么绘声绘色。
  这年头,熊孩子不可怕,就怕熊孩子有文化。参照墨殊宋昌皓这两个熊过来的有文化的孩子就知道了,宋昌咏长大后肯定也是个腹黑的。
  殿里一番唇枪舌剑,争执许久才静下来,秦国使团落座不久,晋梁王终于要放出那匹千里马了。
  一干人等在小太监的指引下走向马场。
  许是大殿里的炭火烧得太暖,宋昌愿一走出大殿就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宋昌咏更是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走在前头的宋昌皓便回过头来,伸手要去抱他,“着凉了?”
  被宋昌咏闪开,小包子嘟着嘴,扑闪着大眼睛。严肃地道,“七哥,我已经长大了,不要把我当三岁小孩子动不动就抱,祖母说了。抱多了会长不大的!”
  宋昌皓忍俊不禁地摸了摸他的头,“哦?你跟我听到的怎么不一样呢?”
  “那一定是你听错了!”宋昌咏回答得振振有词。
  虽是冬日,草场却仍是绿油油的一片,雪被清扫得干干净净,紫花苜蓿旺盛生长。
  两旁设置了座位,更远处还可以见到一排排的马厩,里头关着一匹匹的马。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草场中央那匹自由自在低头吃草的马了。
  见到那匹马,众人都眼睛一亮,宋昌愿更是激动得站了起来。那是一匹淡金色的马。身形矫健,肌肉流畅,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没有修剪,长长的倾泻下来,在薄薄的天光下闪着金光。
  真是漂亮!
  就连墨殊都眸光微动,跟一旁的宋昌皓赞叹道,“兄长好眼光!”
  “就知道你会喜欢!我可是特地挑给你的!”
  墨殊就睨了他一眼,“原来你早就挖好坑等着了!”
  宋昌咏就扁着嘴,“七哥跑去戎国挑了七天,就只给十哥你带了一匹马,连我跟他说要带的枣红色大马都没带。”
  宋昌皓立即赏了他一记爆栗,“你个子都没马儿高,要什么大马?能骑上你的小马就不错了!”
  宋昌咏双手抱头,大眼里委委屈屈地闪着泪花,“从现在起我每天都吃好多好多的饭,等我长大了就长得比你还高,到时候我就天天赏你一个爆栗,然后你还要天天去戎国给我挑马!”
  墨殊就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闹,宋昌皓伸手又瞧了他一下,“等你长得比我高了再说不迟!”
  宋昌咏双手抱头,抬起大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扁了扁嘴,“哼!”
  小包子抬起双手揉着头,揉着揉着就觉得少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肉乎乎的小手,又看了眼自家七哥的手,再瞧了瞧自家十哥的手,大脑一嗡,“昌愿呢?”
  “昌愿哪去了?”

  ☆、章六二 千里马

  草场说小也不小了,真要做点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不是在草地中央。
  某只猫一开始从草地边缘往中间滚的时候,还没人察觉,不过没多久,众人的目光便一个接一个的往那只猫身上瞟去,有认出来的,便意味深长地看向齐国使团所在。
  各方目光似大夏天的太阳。火辣辣的让人想装作察觉不到都难,宋昌皓和墨殊对视一眼,墨殊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沉吟一下道,“昌愿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
  宋昌皓便点点头不说话了。
  宋昌愿此时站在草场中央,高傲地仰起头眯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那匹马,眼里满满的全是对那匹马的赞赏。
  这匹马远处看就觉得很漂亮了,近处一看更是风姿绝佳。不像有的马,远处看着还行,走近一看难看得紧。它全身都是那种漂亮的淡金色,没有夹杂一丝花纹,这是一匹纯种马!
  宋昌愿看得两眼冒心,慢慢地走近。也就没发觉,那匹漂亮的马儿踏了踏蹄子,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然后,猛地扬起了蹶子。
  马蹄黑沉沉地压下,宋昌愿一惊,迅速翻了个身,往后一滚。躲开了蹄子。
  众人原以为会见到一场猫斗马的好戏,谁知那只猫被下的翻身一滚开,之后动作就没停下,甚至溜得更快的,像球一样滚去了齐国使团的位置。
  场下哄然大笑。
  宋昌愿却一点儿都不觉得丢脸,抖了抖毛就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墨殊看了看她,眼神里全是不赞同。宋昌愿撇开脸,昂首挺胸地越过他就往里走。
  宋昌咏扑上来,一把抱起她,慌里慌张地把她翻过来倒过去地查看伤势,“昌愿你有没有怎么样?”
  宋昌皓估计是敲宋昌咏敲习惯了,转过身啪地就赏了她一个爆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瞎跑?”
  宋昌愿猝不及防,被敲得眼冒金星,立即龇牙。凶巴巴地对着他就嚎了一声,老娘不是被吓回来的!
  宋昌皓才不管她是不是被吓到了,“还敢顶嘴?”伸手又瞧了她一记。
  宋昌愿气得回手就是一爪,只听刺啦一声响。宋昌皓的袖子就烂了。
  宋昌皓伸手还要再敲一记,撞上某只猫威胁的眼神,再看了看她尖利的爪子,默默收回了手。
  难得见到自家七哥吃瘪。小包子捂着嘴直偷笑。见宋昌愿的目光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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