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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洪福齐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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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妖兽旁怎么还有个女人?”
为首的老者看见木清晚,皱了皱眉,心道这穷奇难不成被人捷足先登了?
“这位道友,不知师从何派?我乃碧城山长老肖明,这凶兽实力不俗,道友一人对付起来想必很吃力。不如我们一同杀了它,到时候再均分宝贝,你看如何?”
因为木清晚并未穿着苍玄山的道袍,因此肖明一时没有认出她的来历。
肖明这番话听着很是公平,木清晚却冷冷一笑:“道长不是已经将兽筋兽皮和晶核都分好了么,均分宝贝?我看不过是句笑话吧。”
被木清晚这么直截了当的驳了面子,肖明的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了。
“这头妖兽身上这么多宝贝,你还想一个人独吞了不成?我看你一个小小女子,胃口倒不小!”
木清晚感觉到妖兽身上的生命力已经开始回转,虽然还未曾完全恢复,但只要再有一点时间,必定能够复原。
将双手贴在妖兽的背上,木清晚双眼一转,决心先拖延时间再说。
“这位道长,我自然不敢独吞这头凶兽。只不过这凶兽是从苍玄山逃出来的,你这么把它给杀了,到时候苍玄山的人追究起来,你怎么应付?”
苍玄山作为天离三大圣地,弟子众多,实力自然十分强悍。相比之下,碧城山区区一个修真小派,人丁也不多,碰上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肖明被木清晚用苍玄山的名头这么一压,一时也没了言语。
一旁的肖琳却盯着木清晚,看得十分仔细,她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奇怪,这女人一直用手贴在妖兽身上做什么?”
肖琳这么一说,肖明也发现了。木清晚双手贴在凶兽穷奇身上,那头穷奇竟然一点儿都没有排斥,反而乖顺无比。
“不是说,穷奇兽从苍玄山逃出来的时候,已经发狂了么?怎么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发狂的妖兽燃烧内丹,就算快燃尽了,也应该很暴戾才对。这头穷奇现在的模样,的确是反常了些。
肖明仔细盯着穷奇的眸子,不知是他看花了眼还是怎么的,那双眸子里的血色似乎比他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减淡了不少。
“哎呀!我想起来了!”
就在肖明思量着的时候,肖琳忽然叫嚷起来:“这女人不就是强逼墨夙仙尊和她结成道侣的妖女,忻娆吗!”
妖女忻娆!
肖明盯着木清晚仔细看了看,脸色大变:“好啊,你这妖女竟然敢诓老夫!”
木清晚身份被识破,也不慌张,仍旧应付道:“我哪里诓道长了?这妖兽本就是苍玄山逃出来的,难不成我说错了?”
“你!”
肖明吹了吹胡子,说不出话,一旁的肖琳则满脸鄙夷:“师叔,这妖女修为尽失,你跟她废什么话?咱们直接杀了妖兽,到时候就说……”
肖琳用下巴指了指木清晚,她虽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一旁的肖清不住点头:“师妹这个注意妙啊!这妖女原本就作恶多端,说她私吞了妖兽的宝贝,没人会不信,到时候咱们就……嘿嘿嘿!”
肖明捻着胡须,也很是赞同,对木清晚扬声道:“妖女,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让开。否则老夫的剑可不长眼!”
木清晚知道只要再等一会儿,妖兽的伤势就能完全恢复,她不愿移动分毫,对着肖明威胁道:“我是不会放手的,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是仙尊墨夙的妻子,你伤了我,他必定会替我讨回公道!”
木清晚抬出墨夙,肖明还真有些忌惮。这妖女虽然没有修为,还是魔道中人,但怎么说名义上还是墨夙的道侣,如果自己弄伤了她,的确不好交代。
可若能得了穷奇的晶核,自己停滞不前的修为说不定就能提升一个境界。面对这份诱惑,肖明实在不愿放弃。
肖琳在一旁瞪着木清晚,她原本就对这个霸占了仙尊的妖女很有意见,此时听见对方还用墨夙名头,简直是怒火中烧。
“你这妖女,当真不要脸!师叔,看我的,我有办法对付她!”
“小琳,你别冲动!要是留下咱们碧城山的痕迹,墨夙追究起来,就得不偿失了!”
肖琳捏了几根银针在手上,冷眼一笑:“师叔放心,绝对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她弹指将银针激射而出,四根银针瞄准木清晚四肢,破空而来。
木清晚身上没有修为,自然就没有法子阻拦,她又不愿逃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银针没入皮肉。
“妖女,你别以为有仙尊夫人的名头,我就会怕了你。你身为魔道,又是个废物,还恬不知耻地缠着仙尊,简直无耻至极!我今天就替整个天离正道的女子,好好教训你一番!”
肖琳话音落下,双指一动,射入木清晚四肢的银针在皮肉里旋转起来,剧痛之下,木清晚忍不住跪倒在地上,额头霎时布满细汗。
☆、夫君名讳'小修'
眼见木清晚受了欺负,她手中的凶兽一声怒吼,就要硬冲过去。
这最后的紧要关头,木清晚哪能功亏一溃?她连忙抱住妖兽,轻声安慰它:“不要!你的伤还没好,别去送死!”
妖兽呜咽一声,听懂了她的话,硕大兽目里满是不甘。
木清晚心想,这妖兽果然通灵,自己救的没错。
肖琳看到木清晚竟能让妖兽乖乖听话,眼里有了一丝忌惮。
“妖女,你在使什么妖法?再不滚开,苦头有你吃的!”
木清晚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是唯一的保障。只要她坚持一刻,就能拖延一刻。
她的手脚因银针而剧痛无比,脸上却偏偏露出个清笑,衬得那张明艳脸庞,端的风华倾城。
明明是个没有半分修为的废物,气度反而比肖琳高出不知几个境界。
“你口口声声骂我妖女,可有见到我做一件不义之事?反倒是你们几个,强抢妖兽,还欺负我一个修为尽失的废人,叫人不耻!”
肖琳被这么一呛,顿时气得脸色涨红,却说不出话。
一旁的肖明见状,老成道:“什么强抢妖兽?这妖兽又没打上苍玄山的标记,理应见者有份。再说你身为魔道中人,本就是我正道之敌,骂你一声妖女算轻的!小琳,别听她混淆是非。她没有修为,你尽管使出手段,让她尝尝什么叫折磨!”
有了师叔肖明撑腰,肖琳的底气又足了。她眼神一凝,手中真气陡然一转,木清晚只觉得四肢里的银针像四条小蛇,不断戳戮啃咬。
额间的细汗很快变作黄豆大小,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都在不住颤抖。
妖兽感受到她的痛苦,不住低吼,悲凉的吼声穿透云霄,叫人心中发怵。
“这妖兽莫不是还存有实力吧?师叔你听,它的吼声真气十足,不像力竭。”
肖明一双三角眼眯成缝,想了想说道:“妖兽发狂,自燃内丹,不到内丹燃尽,是不会停歇的。它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虚张声势而已。不必慌张,速将这妖女弄走!”
木清晚忍着四肢剧痛,此时她为鱼肉,碧城山三人为刀俎,她从未有一刻如此深刻地明白,修为在这片大陆上有多重要。
妖兽悲怆,喝唳震天,双翼展开,竟然要挣脱开木清晚的怀抱,朝碧城山三人而去。
碧城山三人巴不得妖兽作乱,他们正好有名义出手。肖明背后宝剑立时出鞘,直对妖兽眉心。
修真者无情,妖兽却有心。木清晚感应到妖兽为她而悲,双目中不觉已含了泪光。
明明还差一点点,她就能救下这头妖兽。
不过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为什么,她偏偏是个半点修为都没有的废物!
木清晚死死拦在妖兽身前,而肖明的剑已经迎面射来。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一股幕天席地的恢弘气势,蓦然从天而降。
玄衣如墨,一剑霜寒。
如玉手掌,握剑只轻轻一挡,肖明的宝剑立刻片片碎裂,化作几块破铜烂铁。
眼见法宝被毁,肖明胸口一闷,喉间已涌上一口腥甜,喷洒而出。
男子狭长丹眸望他一眼,字字清越:“犯我苍玄山者,形同此剑!”
肖明自知此番是自己理亏,被毁了法宝也不敢吭声,拱了拱手,对身后的肖清肖琳二人道了一句回山,扭头就走,一刻都不敢多留。
肖琳扶着肖明,忍不住抬眼望了一眼男子,却见男子目光凉凉,似乎也正扫向她。
心里闪过木清晚的话,肖琳煞白了脸色,匆匆垂头,跟着肖明半步都不敢落下。
碧城山三人很快消失在天际,而那硕大妖兽似乎耗尽了全力,身躯忽然幻化缩小,变作一只小小白虎,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木清晚忙抱起小白虎,慌张问道:“它怎么了?”
男子玄衣轻展,走过来扫了一眼,道:“它真气用尽,维持不住兽形,暂时变作幼兽。”
听到这小兽只是暂时用尽真气,木清晚松了一口气,此时才察觉到四肢疼痛,刚站起的双腿又忍不住软倒。
男子眸光微暗,心中闪过方才木清晚拦在妖兽身前的那一幕,不由自主将人拦腰接在怀里。
木清晚侧头避开男子胸膛,略有些不适。
男女授受不亲。
木清晚虽不知此处风俗,但自小养成的礼节已经深入骨髓,连忙对抱着自己的男子说道:“你快些放开我,我是仙尊墨夙之妻,叫人看见了,有伤风化。”
男子:……
木清晚见他毫无反应,以为他不懂其中关键,便接着解释道:“这位师弟,你可能刚来苍玄山,不知道那仙尊墨夙的威风。他在苍玄山上拥趸众多,我不过做了他的道侣,就已被骂成妖女。若是被人看见你我这般,不知又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男子:……
说着,木清晚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她到底高估了自己的忍受力,不过是轻轻动了动腿,就疼得她冷汗直流。
肖琳的银针,还留在她体内。
男子看她惨白脸色,目光一沉,伸手就去解她的外衫。
这下,木清晚彻底惊住了。
“师……师弟,你……你有话好说,脱我衣衫做什么?”
男子听到“师弟”两个字,双眉微微一挑,也不点破,薄唇中只吐出两个字:“疗伤。”
他一手制住木清晚,一手撩开她衣袖,一截光洁如藕的小臂,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上面细小的针眼,自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并指成刀,本想以真气割开皮肉取出银针,男子却犹豫了。
丹眸扫向惊慌的女子,男子思量片刻,俯身,以唇覆上那枚细小针眼。
木清晚活了一世,一直都是大家闺秀,出嫁了也是王府王妃,身份高贵。这般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袒露身躯,还用唇碰触,如此失礼失态,是第一次。
慌张失措,浑身肌肤几乎都泛起细小疙瘩。
然而她身上受了禁制,半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子薄唇贴上自己小臂。
肌肤上先是一点温热,接着有舌触上,濡湿之感令她背脊窜起一阵酸麻。
忽然,一阵尖锐刺痛,木清晚忍不住闷哼一声,却见男子抬头,齐整白齿间,衔了一根银色细针。
此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真的只是替她疗伤而已。
男子吐出银针,找到另外三枚针眼,如法炮制。片刻后,四枚银针皆被取出。
解了木清晚身上禁制,男子却仍旧将人抱在怀里。
他的发梢扫过木清晚唇间,木清晚看着男子下颏,鬼使神差,问了一句:“敢问师弟唤做什么?”
男子俯头,一双狭长丹眸里,幽深不见底。
“你见人就唤师弟么?”
“我是墨夙之妻,苍玄山中除了掌门长老,自然都是师弟师妹。”
木清晚一本正经,男子却轻笑。
“错了,该唤师侄才对。”
语气带着几丝调笑。
虽是调笑,但男子模样清俊倜傥,如兰芝玉松,即便调笑,也带了一股说不清的温润风流,很难叫人不悦。
饶是木清晚这样见惯了奇男子的王府王妃,一时也有些痴迷。
“哦,这样么?我只是觉得唤师弟,亲切些。”
“胡闹,怎可乱了辈份。”
他温润的语调含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纵容,让木清晚愈发心痒。
“既然如此,这位师侄,是否该自报家门了?”
男子俯首,丹眸里倒映着木清晚的痴态。
“娘子,你连为夫名讳都忘了么?”
娘……娘子!
仿佛被劈了一记惊雷,木清晚呆若木鸡,张着菱唇,几乎能吞下一个鸡蛋。
他叫她娘子,也就是说……
他就是她的夫君——仙尊墨夙!
墨夙御起真决,回到苍玄山,不过片刻功夫。
木清晚的一颗心,却在这片刻之间,百转千回,沉沉浮浮。
走进精舍,墨夙将她放到床上,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墨夙返身回来,眉头紧锁。
木清晚见他神态,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捏住的手心里布满了细汗。
她身为墨夙道侣,却不认识自家夫君,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该怎么解释……
向他坦白?
且不说这重生之事有多么匪夷所思,就算墨夙信了,保不准会将她当作异类。
她重生后的妖女身份,原本就为人不耻,要是再多一重异类身份,后果怕只有……
木清晚暗暗摇头,不行,决不能坦白!
看来为今之计,只能硬撑到底了。
就说自己摔了一跤,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只要她咬牙不松口,就不会被抓到把柄。
木清晚打定主意,望着墨夙的目光分外决绝。
轻撩衣摆,墨夙坐到她身侧,上下扫视着她。
木清晚扬着脖子,任由他打量,额间却有冷汗落下。
墨夙徐徐伸手,修长手指触上她的太阳穴。
木清晚的双手捏得更紧了,她不知这个世界,是否有读心的手段。
“怎么流汗了?热么?”
墨夙却只是用指尖抹去那滴水珠。
木清晚闻言,大大喘过一口气,轻轻摇头:“还有些后怕,吓的。”
“我在,你不必惊慌。”
墨夙说完,手上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一罐膏药,打开盖子,顿时异香扑鼻。
“手伸过来。”
木清晚心里为那一句话,微微异动,依言,将手递到墨夙面前。
既然他不问,那是否意味着……她逃过了一劫?
心中大石暂且落地,木清晚松开一口气。
墨夙将她的手放在膝上,一指在药罐中沾了些晶莹膏药,柔柔涂抹在微微发红的针眼上。
四处针眼涂完,墨夙又替她涂了几处擦伤。
那药膏不知是何宝物制成,刚抹上肌肤,才片刻,伤口已经消失不见。
木清晚看着光洁如初的小臂,啧啧称奇。
墨夙见她一双眸子盯着玉颜膏发亮,目光含了几丝笑意。
木清晚感叹了一会儿膏药的神奇,抬头一看,墨夙不知何时已经褪下了外袍,只穿一件素色里衣。
他身长玉立,发丝如墨,里衣盘扣系到领口。明明一分都不逾矩,木清晚却看得有些害臊。
仙尊无罪,俊美其罪。
难怪妖女忻娆会为了这男子如此不择手段,甚至要用自散修为来胁迫的地步。
难怪整个苍玄山上的女修都对她耿耿于怀。
如此男子,占有便是罪过。
墨夙不知自己已被判为罪过,迤迤然走到床榻边,挨着木清晚座下。
属于男子身上清淡的麝香味道涌入鼻尖,木清晚舔了舔下唇,艰涩道:“夫君……何事?”
“天色已晚,娘子不想就寝么?”
☆、不若双修
精舍之中长明灯亮如白昼,木清晚一时没察觉天色。瞟向一旁的白玉更漏,果然已经子时了。
缓缓往边上挪了挪,木清晚不敢看他,将头扭向一侧。
方才被这仙尊的姿色给迷住了,此时木清晚心中带着心事,对墨夙稍稍有了些自持。
“不若夫君先歇息,我不困。”
墨夙却又靠过来。
“娘子既然不愿歇息,为夫自然陪你。”
木清晚只觉得被墨夙贴上的半侧身子滚滚发烫。
不是都说妖女是用了诡计逼的墨夙与她结成道侣,对她很是厌恶么?为何情况与她设想的如此不同……
“不用了吧。夫君北荒归来,甚是疲累,理应早些休息才是,不必陪我。”
“娘子可是嫌弃为夫?”
墨夙语气低迷,木清晚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就被那双丹眸里的浓浓酸楚给吓到了。
怎的像只被抢了食的狗儿?
“不是不是……我只是担心夫君身体。”
“娘子对墨夙如此关心,墨夙就算身受重伤,也该陪着娘子。”
这般蛇随棍上,木清晚张口结舌,根本无力招架,只好无奈道:“那夫君想做些什么?”
墨夙思量片刻,道:“前月娘子说过一事,我因要去北荒降妖,未能应允。不若今天来试一试?”
前月木清晚还在王府里,自然不知道忻娆和墨夙说过什么,不由稍显紧张。
“哦?时日太久,我都忘了,何事?”
墨夙淡淡一笑,道:“双修。”
双……双修!
木清晚整个人立时弹起来,踉跄了几步,靠到一旁小几上。
双修岂不就是……
悄悄瞟了一眼墨夙,说出这两个字的男人脸上半分都不害臊,那张仙姿凛然的脸依旧坦然得天经地义。
木清晚咽了咽喉咙,“这……不太合适吧?”
墨夙则起身朝她走过来,步履出尘无双。
“你我既结成了道侣,双修之事天经地义,如何不合适?况且娘子与为夫提了不止一次,我以为娘子很是喜欢才对。”
此言一出,木清晚头大如斗。那妖女忻娆对墨夙必然无比垂涎,双修之事,肯定是乐意之至。她若推脱得过分,不免漏了馅。
只是叫她和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男子双修,饶是墨夙姿容绝艳,木清晚自认做不到坦然。
侧身避开墨夙,木清晚双手摸到左侧书案。
“我今日……实在过于疲累,不若改天?”
墨夙步步紧逼,双手撑到她腰侧。
“娘子忘了?双修能够调节阴阳,补气养元。你今日受伤,恰是双修的好时候。”
男子的唇就在木清晚侧颊,两人气息相融,四目相对。
木清晚脑中思绪飞转,却没了半分对策。
僵持了片刻,墨夙忽皱眉道:“娘子今日好生奇怪。”
木清晚登时冷汗直流,僵笑:“夫君想多了,我是真的累了……”
墨夙却搂紧她腰肢,凝起目光,鼻尖顺着侧颊贴上她的鼻梁。
这般对视,更叫木清晚心惊胆战,她尽力稳住心神,不叫眼底泄了慌张。
良久,墨夙双眉一挑,像是想到了什么,轻笑道:“莫不是娘子不喜在床上,喜欢书案?”
木清晚:!
天地良心,她决无此意!
木清晚双颊晕红,墨夙只当她默认。
“娘子的主意,实在叫为夫惊奇,书案上,的确别有情趣。”
不知何时,墨夙的一只手掌已伸到了木清晚腰间,不住摩挲。木清晚汗毛倒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眼见墨夙的唇越来越近,木清晚几乎就要将他一把推开的时候,墨夙手上却一个用力,将她抱起。
“不过书案上双修,实在费力了些。娘子今日受了伤,此等情趣之事,还是暂且不提吧。”
将人抱回床榻,墨夙放下木清晚,“今夜,先好生歇息修养。”
说完,墨夙躺到她身侧,弹指熄了灯。
直到黑夜包裹两人,木清晚才大大喘了一口气。
她真不知道,若是自己方才真的推开墨夙,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说不定此回重生就此到头了。
今日种种,实在让木清晚心神俱疲。她虽还有些不习惯身侧的男子,却架不住倦意,不消一会儿便沉入黑甜之中。
月光微亮,照着木清晚睡颜,少顷,有一修长手指顺着唇心,徐徐往上。
手指沿着鼻梁,一路划向眉心,忽而闪过一缕细小微光。木清晚毫无察觉,睡得更为香沉。
玄色长袍一展,五指掐起心诀,男子身形瞬息消失不见。
苍玄山南,有一幽深古林,叫方外林。
平时,弟子们都被告诫,方外林乃苍玄山禁地,内设上古禁制。若不慎闯进去,轻则筋断骨折,重则性命不保。
因此白日里,方外林外三丈都罕见人影,更别提此刻夜半三更。
墨夙却此时悄然到访,在刻有方外林三个古篆大字的石碑上按了一下,不知做了什么,便从容走了进去。
苍玄山弟子鲜少知道,方外林深处,造有三间木舍,而左手边第一间木舍之内,住着苍玄山不为外人所知的第四位长老。
“玄宿师叔。”
墨夙唤了一声,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盘膝坐在床榻上。他身前凌空悬着一面古朴铜镜,随着老者口中念念有词,正散发出明暗不定的幽光。
上古离魂镜,能见千千世界。
见到这面镜子,墨夙丹眸之中透出几许温情,也不打断玄宿,自顾自地坐到一旁。
不知通过这离魂镜想到了何事,墨夙忽的扬唇一笑,若叫女修们见了,又该道心大乱。
可惜有外人在的时候,墨夙甚少这般微笑。
不多时,玄宿收功,离魂镜上的光芒也随之消失,镜身落入玄宿手中。
“累死老道我了,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着,玄虚那老头又吹法螺……”
玄宿一开始没注意到墨夙,低着头自顾自咕哝了一句,才察觉到墨夙的气息,两眼睁得滚圆。
“墨小子!你可算回来了!”
不开口不动的时候,玄宿还有几分仙瑞吉祥,这一开口一活动,立时成了一个没正形的顽皮老头,上蹿下跳的。
“东西呢?东西找着了没!”
墨夙对玄宿的为老不尊见怪不怪,抬手递过一方玉盒。
玄宿一把抢过玉盒,打开一看,眉开眼笑:“妙极妙极!有了最后这一味七叶重华,玄散的破药丸总算能炼出来了!”
七叶重华,生于北荒,乃天离异宝。
此宝每每开花,便有无数凶兽垂涎守候。想要从那些上古凶兽中抢到这么一棵,不知要费多少心血。
“墨小子,你能耐啊!七叶重华都能抢的来,天离还有什么你弄不到的宝贝?”
被自家长老夸了这么一句,墨夙丝毫不见谦逊,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应了两个字:“没有。”
玄宿:……
三清老祖在上,赶紧来收了这不孝子孙!
收拾完玉盒,玄宿窜到墨夙身侧的茶案上,对他挤眉弄眼:“嘿嘿嘿,墨小子,你红鸾星动了,那人是不是已经来了?”
墨夙取过茶水,转到另一侧,不打算回答自家师叔的问话。
玄宿早就对此心痒,哪里能容墨夙不谈?他跟着闪到另一侧茶案,对墨夙嚷嚷:“墨小子你不说我也知道,那离魂的小丫头肯定来了!快说说,是个什么丫头,好玩不好玩?”
对于自家师叔“好玩不好玩”的问话,墨夙也是颇有些无可奈何。
哪有人这么形容一个姑娘的……
墨夙选择继续沉默。
“我说墨小子,你别不吭声啊!急死老头子我了!上回墨渊带回来的那个离魂小子就有趣得很,拿晶核造了什么通讯仪录影器,这次这个离魂丫头肯定也会不少好东西!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找她玩儿!”
闻言,墨夙终于放下茶杯。
“不准。”
玄宿:……
“墨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师叔!还不准,墨渊那小子都不敢对我这么大口气!”
墨夙却起身,没管自家正在跟他论辈份的师叔。
“东西带到,墨夙就不打扰师叔清修了。”
话毕,人已消失不见。
玄宿眼见自家师侄从眼皮底下溜走,气得吹胡子瞪眼。
“好你个墨小子!你不说,我就不能自己去看吗?”
玄宿眼珠一转,掐起法诀。
默念了半天心法,忽然察觉不对,跑到屋外一看,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禁制。
不用说,自然是墨夙留下的。
玄宿气得来回跳着脚。
“墨小子,墨小子!你给我等着!不让我见,我偏要见!等我破开你的破禁制,把你媳妇儿偷过来玩儿,气死你!”
木清晚陷入昏睡,对身侧自家夫君的离开一无所知。
不过黑甜梦境里,却渐渐亮起一一片淡淡幽光。
迷梦之中,木清晚的神智也模模糊糊的。看了那片幽光好半天才辨认出来,这光怎么看,怎么都像人体的经络图啊!
玄影一闪,墨夙出现在苍玄山的中央大道上,心神一动,转头看了一眼,唤道:“掌门师兄。”
身为苍玄山的掌门,墨渊比墨夙入门早了半年,修为却并不如这个惊才绝艳的师弟。
但墨渊对此毫无结缔,看见墨夙,总是思虑深重的面色难得有了些笑意。
“回来了,还顺利么?”
“托掌门师兄的福,有惊无险。”
墨渊拍拍他的肩,一如两人同门修行的时候般亲昵。
“又自谦了。你的修为,何须托我的福。”
墨夙也不否认,只是扬唇淡笑。
☆、三大奇书
墨渊上下打量了几眼自家师弟,点点头,才有说道:“昨日匆忙,又出了那些乱子,都没来得及给你接风。趁现在清静,一起去见见师尊吧。”
原本和蔼的语气,在说出师尊二字时,多了几分孤寂。
墨夙看了一眼自家师兄,心中稍稍叹气,答道:“好。”
两人来到祠堂,长明灯幽幽发着暗光。中央高台之上,整齐排着十多块木牌以及画像。
历代苍玄山的掌门灵位,全供于此。
最右侧,上一任苍玄山掌门若迦的灵位也放着。右下角,隐约可见“不孝徒墨渊泣立”几个小字。
画像上的若迦右手负剑背后,左手却拈着一朵洁白小花,含笑而立。
除去苍玄山掌门的身份,若迦是位很美的女子。
当年她纵横天离,“一剑惊仙了无尘”的名号,不知折醉多少青年俊彦。若不是十一年前与九幽魔君那场大战,天离第一美女的名号,也落不到霜琉璃的头上。
当然,霜琉璃今日的成就,与当年的惊仙剑若迦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只不过大战刚过,人才凋零,才让霜琉璃凑上这头衔罢了。
十一年前那场大战,折损的正道才俊远不止一个若迦。
那是整个天离正道不愿提及的一道伤。
与墨夙两人上了香,墨渊忍不住伸手,触向画像上女子的笑颜。
平日里总是威严不苟的掌门,在若迦的画像面前,奇异的柔软。
“十一年了,墨夙。师尊已经走了十一年。”
苍茫的语气,带着些寂寥,很难想象这会是苍玄山的掌门会说出的话。
墨夙却没有丝毫奇怪。
“师兄,十一年来,你将苍玄山打理得很好。师尊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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