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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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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入门还是没问题的。”
    “陶弘景,”阮阮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梁武帝封为‘山中宰相’,著有古代药学著作《本草经集注》的那位?”
    东方白诧异道:“是的,阮道友竟然知道?”从异族协调公会收集到的资料来看,这位应该从来没接触过中医学方面的知识才对。
    “呃,呵呵。”其实阮阮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知道,就是话到嘴边,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然而惊奇的事才刚刚开始,走进书房,对着满书架的书,东方白本想先总体讲一讲中医学的发展和概要,再上课。没想到,几乎是只要他一提及,阮阮就能立刻说出每本书的年代、出处,主要内容;一些书和作者的相互继承关系,甚至各种逸闻趣事,也是信手拈来。
    东方白听她说着,异色连连,奈何阮阮完全沉浸在书的世界里,压根没注意到他,直到参观完整间屋子的书,才像刚发现他这个主人般,调侃道:“之前还不觉得,有你在,我忽然发现,既是道士又研究医药学的人还挺多,最厉害的,陶弘景是一个,葛洪也是一个。”
    “事实上,葛洪前辈也曾在茅山修道,陶弘景祖师生前十分敬重葛洪前辈,并把他列入了《真灵位业图》,奉为神仙之尊。”
    “神仙不神仙的,我不懂,不过我知道即使到了当代,还有人在医学上受葛洪的启发,研究成果喜人,救了许多患者。”
    “为什么我未曾听说,”东方白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竟然消息不灵通了,“谁?是何种病症?”
    “华夏第一位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屠呦呦,她提炼出了抗疟疾的青蒿素,曾表示这是受葛洪的启发。因为葛洪在《肘后备急方》有记载,‘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尽服之’,既点明了青蒿有治疗效果,也表述了它不宜高温煎服,所以提炼时不能用乙醇,要用****。”
    东方白终于开始被说蒙圈了:“……噢。”
    阮阮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没听懂,抽出一本在外面已经失传的医书,摇头叹息:“哎,都是老祖宗留下的好宝贝啊,占着天时地利不好好学,反倒只想着坑别人的东西,哼哼。”
    说到这个,东方白就更不好反驳了,他清了清嗓子,转而道:“阮道友博览群书,似乎并不需要在下教导入门。”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阮阮从兴奋中回过神,眨眨眼,“这么看来,是挺奇怪的,你等等,”她说着,从背包里翻出那本从家带的《奇经八脉考》,认真看了一遍,发现还是看不懂,于是把书名翻给东方白看了一眼,“把你这里的版本拿给我。”
    东方白点点头,从书架上取下一本针线装订的孤本,递给阮阮,阮阮打开一看,发现自己竟神奇的看懂了!
    这不科学!#¥%……
    “那个,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忽然有个很重要的发现,需要自己单独思考一下。”
    东方白明显不想走:“阮道友这——”
    阮阮懒得跟他墨迹,打断他道,“麻烦出门右拐,我需要一个人静静,你想用法术什么的偷窥随意,不要在我眼前乱晃就行。”
    “……好的。”东方白听话的出去了,还贴心的给她带上了门。
    阮阮拿着两本书,席地而坐,研究了一番,又拿出从家里带出来的《本草纲目》,和东方白书架上的拿出来比较,发现同样如此:自己的书她看不懂,但是看东方白就完全无障碍,并且,看完东方白的版本,再看自己的,还是会觉得看不懂。
    也就是说,关键并不是她对内容的“看不懂”,而是对特定书的,联想到卓尔如何让她恢复小时候的记忆,以及在看到她看书时说的那番话,她是不是可以这样推测:卓尔并没有办法真正消掉她的记忆,以及她所学过的知识,只是让她无法主动记起,所以她需要被动的、特定条件触发的,重新拿回知识和记忆。至于家里这几本书她看不懂,也不是她真的看不懂,而是被下了某种魔法暗示,让她看到就觉得自己从来没看过,看也看不懂的。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明明她一直和父亲共用书房,明明她珍惜父亲留下的每一个痕迹,可是却堂而皇之的觉得,自己“应该”从来没翻看过父亲留下的任何一本医学相关的书——哪怕是出于孩子的好奇心,她也会有翻一翻的时候啊!

  ☆、第三十八章 晒太阳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一跃成为理论大家的阮阮,就像一个满级大牛重修小号一样,操作熟练,走位拉风,看啥啥懂,说啥啥会,让旁观众见之便觉天降奇才。
    可有时又会在无法理解的地方掉链子,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搞得东方白一头雾水,不知道她是扮猪吃老虎呢,还是扮猪吃老虎呢……
    此时,阮阮正翻着中医入门必背的《汤药歌》,虚心的请教他:“它里面分量都是用‘钱’来算,钱是古代重量单位吧,那一钱等于多少克啊?”
    见她又开始了,东方白不得不耐着性子道:“按现在的计量单位,一钱等于五克,如果是古方,按照古代一斤等于十六两来算,一钱等于3。125克。”
    “哦,”阮阮点头,“懂了。”又继续埋头看书。
    东方白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斟酌语气道:“阮道友,之前我们对您是否拥有r抑制剂,以及是否会使用它存疑,所以……咳,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我们也感到很遗憾,如果您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我们会尽力弥补,请不要再戏弄在下了。”
    “谁说我在戏弄你,我是真的不会,”阮阮哭笑不得,不过原因她也不好明说,茅山道术也不是吃素的,她可不想起了话头,提醒了东方白,让他也对自己的记忆动点手脚,到时候她哭都没地方哭去,“哎,那个什么,说到要求,我不是提了么,让你准备的草药呢?”
    “这个,阮道友指定的药材,数量巨大,且有许多珍稀药品,异族协调公会的库房里现成的不足半数,收集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行吧,那你先拿一些常用的过来,我练练手。”
    “好的。”
    这回也不见东方白什么动作,但半刻钟不到,就有人叩门,随即三四个小童鱼贯而入,送来好些草药,有新鲜的,仿佛刚采摘下来的,也有加工炮制过的,如同中药店里卖的那些。
    至于具体的哪种药材叫什么名字,又有何种用途,这个,她还暂时对不上号——图册总归会跟实物有差距的嘛,更何况好些书里的插图还画的特别抽象。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阮阮捡起一块晒干成土黄色,有许多根须的草药,问东方白:“这是人参吧?”
    东方白木着脸道:“不,这是当归。”
    “啊,原来是当归,”阮阮捏在手里仔细闻了闻,道,“药性不错,”又放下,转而看向一篮新鲜草药,篮中有好几朵白色的花,花型富丽堂皇,看着很像牡丹,却是草本植物,“这个是?”
    “白芍药,这株产自杭州,其根可入药,名白芍,有止痛、通顺血脉的功效。”
    “那这个呢?”
    “荆芥,别名香荆芥,味平,性温,可解热发汗,治疗感冒……”
    ……
    就这样一问一答,不觉已到中午,阮阮跟着东方白跑到异族协调公会的食堂吃完饭,又跑回来继续刻苦钻研。下午东方白说是有事,干脆没来,只派了个侍药童子在她旁边站着,她也毫不在意,反正,能回答她的问题就好。
    等把送过来的草药全都认完,阮阮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才刚过三点,她本想中场休息一下,跑去看看巫格格,站起身,目光在当归、白芍上打了个圈,又坐了回去,道:“拿煎药的家什来,我打算练份药试试手,顺便通知东方白一声,让他把试药的那位准备好,我待会儿要用。”
    萌萌哒的侍药童子一听,笼着手应了一声,便小跑步的出去干活了,分了几个来回,搬来陶锅、药炉,又把炉子升上火,不久之前还声称事务繁忙的东方白跟着出现了。
    阮阮朝他努努嘴:“快把药秤拿来,教我怎么用。”
    她所说的药秤,就是专门称中药的小秤,中药药方里每味药,都有固定的分量和比例,弄错了可是要出乱子的。东方白认命的拿起药秤给阮阮讲解用法,其他还好,讲到每个刻度单位代表多少重量时,阮阮发晕了,摆摆手道:“那个,我还是有些听不明白,这样吧,今天时间比较紧张,你先帮我称一下好了。”
    东方白当然同意,事实上,他更想知道:“阮道友今天打算练什么药?”
    “调理女人月经,有妇科第一方美称的‘四物汤’。”
    “噗咳咳——”自从认识了阮阮,东方白早已没了世外高人的形象。
    “姜婉和巫格格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两人都是女孩子,”阮阮振振有词,“所以,我先给她们调理妇科有什么不对?”
    东方白无言以对,苦笑的拱拱手,表示自己甘拜下风。
    四物汤,顾名思义,是用当归、川芎、白芍、熟地四味熬煮而成的汤药,是一剂非常简单而常用的方子。阮阮首选它,当然并不是像她说的,是为了调理月经,而是因为被称之为“妇科圣药”的四物汤,本质上是补血、养血的药方,而血族体质阴寒、腐化,需要靠吸血来补充能量,正是因为他们心脏停止跳动,身体机能停摆,没有造血功能造成的。
    四物汤药性平和,补血而不滞血,行血而不伤血,正是对症之物,对血族来说,就算不能治病,温补的效果肯定是有的。对血族有效,那么,对被血族阴寒之气入体以致昏迷的巫格格,应该也有效果。
    不过这些原因她为什么要跟东方白解释呢?她又不是来当圣母的,阮阮随手抓起一小撮熟地黄,示意他把药秤拿稳了,放上去道:“几克?”
    “十二克。”东方白报数道。
    阮阮瞅了一眼药方,上面恰好标注着“熟地黄十二克”,她点点头,把称好的熟地黄放进煎药的陶锅,又看向下一味药,嘴里边念叨着“当归十克”,边抓起一撮来,上秤道,“几克?”
    “十克。”
    “这个呢?”
    “白芍十二克,川芎八克。”
    仍旧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唔,”阮阮伸出两只爪子,第一次用赞叹的目光看向它们,“这手感厉害的,我果然是天才啊。”
    “阮氏当年,医术天下闻名,连我辈修行之人都不能望其项背,”东方白不愧兼职做主持人的,说的恭维话,很是好听,“阮道友如此,自是未曾堕了先人威名。”
    “呵呵,”阮阮皮笑肉不笑,把扇药炉的扇子攥在手里,给他扇了两把凉风,“来,给我说说这煎药都有哪些要注意的?”
    “……”
    好在四物汤的熬制不算复杂,东方白大约被折磨了半个小时,也就熬好了,他生怕被阮阮追着问其他不可预料的问题,自己主动把药盛起来不说,还催促着阮阮赶紧去隔壁给姜婉喂药。
    阮阮反倒推三阻四道:“药你喂吧,万一她打我怎么办?”
    “行,”东方白豁出去了,“我喂,走吧。”
    可怜的姜婉被灌药的时候,发现灌自己的是东方白不说,而且他似乎比阮阮还迫不及待。姜婉自然想不明白内情,遂一直破口大骂阮阮,说她会讨好男人,会进谗言,比血族还邪恶、狡猾。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对此,阮阮嗤之以鼻,“姑娘我喜欢正面杠。”
    一碗药灌下去,姜婉脸都涨红了,浑身发抖道:“你,你就嘴巴厉害!”
    “我现在觉得,我医术也许还不错,”阮阮双手抱臂,指挥东方白道,“给她把把脉。”
    东方白下意识的去摸姜婉的手腕,阮阮摇头,又道:“不是寸口脉,血族要是手腕都能摸出脉象来得吓死鬼了,我说的是颈动脉。”
    之所以这么建议,是出于对血族“饮食习惯”的考虑,他们似乎非常喜欢咬破人类颈动脉,进行吸血进食,阮阮虽然猜不出原因,也不懂魔法原理,但这并妨碍她从纯物理的角度,做医学检测。
    东方白乖乖的转而抬手去摸姜婉的颈部,果然,姜婉对脖子很敏感,一直剧烈的挣扎,但可惜,她显然不是东方白的对手,东方白随手“叭”了个黄符在她脑门上,她便动也不能动了。
    气得她恨恨的瞪向阮阮。
    阮阮:怪我咯?
    这厢,东方白摸完脉象,似乎不敢相信:“我竟然摸到了她有散脉,这,这不应该啊!”
    散脉就是杂乱、归整不了的脉象,活人要是把到这种脉象基本就离死不远了,但是对于血族这样的“死人”来说,有脉象就像是要死而复活似的,更稀罕,东方白的讶异,情理之中。
    姜婉大概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不再挣扎,愣愣的摸向自己的胸口:“暖的……”
    “好了,现在药吃完了,”阮阮说着,看了一眼窗外,才发现,“怎么天黑了,不是才下午四点吗?”
    “噢,异族协调公会这里只有黑夜,没有白天,”东方白对此似乎也有些不满,“因为黑暗种族都不喜欢阳光,我们人类为了种族和谐,只好这样。”
    这种事都要迁就黑暗种族,可见在这场多方较量中,人类一系的弱势,不过,这些处于弱势的修行之人也不值得同情,因为他们还能欺压比他们更弱势的普通人类,譬如秦嘉、巫格格,譬如她。
    所以,阮阮抬了抬眼皮,假装没听懂他隐晦的诉苦,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到瀑布那边晒晒太阳吧。”
    东方白惊呆了:“晒,晒太阳,让姜婉吗?”
    “你这个恶毒的人类,”姜婉尖叫出声,“你怎么敢让一个高贵的血族晒太阳?!”
    “东方先生莫不是忘了,你请我来的意义?研究r抑制剂,消除黑暗种族的负面状态,”阮阮掰着手指头数完,笑了,“血族的负面状态是什么,人人都知道,我现在给她吃了药,也有了疗效,下一步请她晒晒太阳,看看能抵消多少负面状态,有问题吗,嗯?”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让一个血族晒太阳,还是姜婉这种出生才几十年、除了欺负普通人,连个成系统的魔法都没能修炼出来的弱鸡晒,感觉撑不了多久就得挂啊!
    道友,你真的是来治病,不是来杀人的吗?东方白眼神幽怨。
    让你们得罪大夫,呵呵~阮阮懒得再费口舌,转身回到书房背起自己的包,盛了一碗四物汤放在保温杯里,经过隔壁的时候招呼了一声:“我先去对岸等你们,快点,试验完,我还要赶着喂格格药。”
    说着,脚下顿都没顿,走了。
    阮阮根本不担心东方白不照办。东方白这个人看着仙风道骨,其实是典型的实用主义者,一切的原则和信仰都是为他所想要的利益服务的,当然,说好听点的,我们也可以称他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换个立场,阮阮也许会赞扬一下他的领导者风范,可作为差点被他“不拘小节”掉的一方,她对此人,实在喜欢不起来。
    但实用主义也有实用主义的好处,那就是,识时务。
    果然,阮阮跃到瀑布对岸,刚挑好了地方坐下来晒太阳,东方白就打着一把黑伞,拎着姜婉出现了。
    阮阮抬了抬眉头,东方白叹了口气,把伞塞到姜婉手上,踱步往她这边走来。而他身后,姜婉即使撑着伞,也在拼命的嚎叫、打滚,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烫伤和燎烧——东方白给的伞并不足以遮住姜婉的全身。
    阮阮对他的“原则”又有了新的认识,偏偏东方白走过来,还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劝导她:“阮道友,你心性善良,为何非要如此呢?我相信以你的医术,一定有其他替代的办法来试药的。”
    “你的意思是嫌我残忍?”阮阮好笑道,“比她杀了不知多少人还残忍?”
    “这——”
    “我阮家曾为千年世家,世代行医济世,就因为是普通人,就因为太善良了,谁都觉得我们好欺负,所以逃了大半个世纪,逃得妻离子散,逃得家破人亡,仍旧逃脱不得,”阮阮望着东方白,一字一句,眼泛泪光,“我要不手段狠一点,岂不是要延续这种命运?”
    东方白哑口无言。
    姜婉被晒得奄奄一息,如从火场上捞出来一般,瘫倒在地上不再动弹,几乎死去,阮阮才摁掉手机上的计时器,道:“可以了,一共七分半钟。今天第一次,时间短一点吧,就到这里。”
    东方白闻言,念了句咒语,立刻有一小朵乌云顶在了姜婉头上,替她遮住了阳光,他转头朝阮阮露出一个询问的眼神,阮阮明白他的意思,回答道:“为了下次的试药效果,东方先生可以为她治疗。”
    东方白这才又有所保留的打出了一个符咒,贴在姜婉的身上。
    对于他态度的改变,阮阮勾了勾嘴角,表示满意,于是大方道:“你赶紧治,我等你,治完我们一起去看格格,”说着,她拍了拍自己手中的保温杯,“这汤会对格格的伤势有帮助,相信我。”
    “真的?”东方白明显眼神一亮,似乎比知道阮阮能治姜婉更兴奋。
    阮阮一想就明白了,对于异族协调公会来说,能得到r抑制剂牵制黑暗种族固然好,但更好的是能得到被黑暗种族重伤的治疗办法——虽说人类与黑暗种族表面和谐,但内里争斗不少,出手在所难免——这也是他们为什么特意绕了个弯子,让她来治疗巫格格而不是黑暗种族本身的原因。
    阮阮所料不错,东方白确实更期待她的治疗办法,且生怕她等的不耐烦,快手快脚的给姜婉贴了几个驱光的符咒,像拎货物一样的拎起来,转身就想邀请阮阮一同返回瀑布的另一边,却瞥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喵”的一声,猛地冲向阮阮,他下意识的想出手阻止。
    “东方先生,”阮阮高声喝道,“这可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抱歉,”东方白放下手,底气不足的解释,“我以为是有人想袭击阮道友,没看清是巫道友的猫。”
    这话谁信?
    阮阮没理他,抱起趴在她脚下的多罗,小家伙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已经虚弱到连跳上她肩膀的力气都没有了,脑袋上秃了好大一块毛,露出深可见骨的伤,阮阮抱着它,还能感觉到它在瑟瑟发抖:“没事了没事了,多罗不怕,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了,我带你去见格格,好不好?”

  ☆、第三十九章 猫大爷

    多罗有气无力的“喵”了一声,算作回答。
    阮阮把多罗裹进魔法袍,带着它跃回异族协调公会的驻地,去见了巫格格,给她喂了药,喝下四物汤的格格,虽然仍没有苏醒的迹象,但胸口开始发热,脸色则由青白转为苍白。
    看来阮家医术了得,能治天下一切疑难杂症的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倒是阮阮没有继承阮家医术这个消息有误,幸亏他及时变更计划,放弃了姜婉……东方白心里默默算完帐,觉得自己做的这笔交易,特别划算。
    现在唯一让他担心的是巫格格的猫,当时只顾着它的主人,倒把这个小家伙忘记了。黑暗世界里的宠物聪明着呢,也不知道会给阮阮带来什么消息。
    他的目光让多罗瑟缩了一下,阮阮安抚的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抬头对东方白道:“东方先生在担心什么?不管多罗带给我什么消息,格格我总归要救的,你需要的是从现在开始,加强防守,确保格格的安全,别让黑暗种族钻了空子。”
    “这个自然。”
    “那么,今天我就先回去了。”阮阮说完,重新裹紧多罗,自顾自走了。东方白这么在意多罗出现,想必之前,巫格格和多罗确实查到了什么,她当然要抓紧时间问情况。
    当然在此之前,她也不忘返回书房,顺手捞了几样能治多罗的伤药,捣成糊状,给小家伙敷上。
    多罗耷拉着耳朵,全程一动不动,任她施为,惹的阮阮又心酸又好笑:“从小到大,没见过你这么乖过,”这家伙可是她送小鱼干,都能踹飞了的主,“看来这回委屈受大了。”
    “喵呜~”
    “可惜我不是格格,听不懂你说什么,要是你有什么线索,明天你带我出去看看?”
    “喵呜~”
    “好,那我就你同意了。”
    “喵嗷——”多罗一爪子拍在她脖子上,表达不满。
    得,沟通失败。
    阮阮被挠了一下,也没往心里去,看它又有点了活力还挺高兴,把多罗气的又“喵嗷嗷”叫了一声,阮阮摸摸它的肚子,发现扁扁的,便当它是饿了,回到卓尔的城堡第一件事,就是给多罗张罗吃的。
    多罗:喵的智障!
    不过看在她非常有诚意的份上,多罗大爷还是勉为其难吃了几口,结果差点吃撑了,又是气的好一阵喵叫。
    阮阮:养猫大爷果然麻烦,还是她家小哈好╮(╯▽╰)╭
    相看不相爱的两只,为了他们共同的巫格格,就这样友好相处了。
    吃了饭,洗了澡,阮阮给多罗在沙发上做了个窝,把它塞进去,打开自己的电脑,打算把自己的学习心得挑重点记一记,免得过两天忘了。没想到,一旁懒洋洋的多罗忽然来了精神,“喵”了一声,钻进她的怀里,拿爪子扒拉键盘。
    “这样不好吧,多罗,”阮阮吐槽道,“你以前到我家玩,可是从不碰我的东西的,格格不在,你也不能就这样放飞自我啊!”
    多罗“喵”了一声,小脑袋抬都没抬,“噼里啪啦”在键盘上猛敲,阮阮刚想把它抱开,却发现它在tt文档里敲击出来的并不是乱码,而是一句话:“我们中了陷阱,异族协调公会让格格去姜家老宅执行任务,在里面我们遇到了本该被关押的姜婉,喵的~”
    “喵的,”阮阮忍不住也学着它爆了句粗口,“你竟然会打字?!”
    “喵,这么简单的东西,jut。”
    哐,竟然还会拽英文:“为什么我以前都没发现,你原来这么聪明?”
    那是因为本大爷不想搭理你!多罗翻了个白眼,懒得回答她这些没营养的问题,梅花爪子拍着屏幕,示意她看重点。
    “我知道,我已经见过了姜婉,并且给她了点lureeee。”
    “……”唾弃的为阮阮的英语标注了一行省略号,但多罗不得不承认,“我就是看到你的实力才冒头的。”本来它只是到附近徘徊一阵,确认了巫格格被抬回了异族协调公会,然后想混上火车,回家去找格格的妈妈的,却没料到,竟然看到阮阮逼着东方白亲自给姜婉晒、太、阳!
    这可一点都不符合异族协调公会标榜的“种族和谐一家亲”的原则。
    估计不用到晚上,东方白这个负责人就要被各方问责了,能把老奸巨猾的东方白逼到这份上,多罗立刻意识到,阮阮已经不是昨日的阮阮,她,已经成为了金大腿。
    “放心,以后我罩着你,”阮阮拍着胸脯,保证,“现在我可厉害了!”
    虽然它来就是求罩的,但是架子还是要摆的,多罗大爷矜持道:“你打算怎么罩我,说来听听?”
    于是,阮阮便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股脑的告诉了它,在强调自己意外get到了强大的医术技能点时,她还不忘问多罗:“你和格格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学医的吗?”
    “不知道,”多罗敲着键盘道,“不过能躲过异族协调公会的监视和调查,学到医术,显然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应该有其他人帮你。”
    “莱卡?”
    “不可能,”这家伙当年就是真的蠢狗一只,一直被它暗中欺负,不过这个理由多罗不好讲,所以它只是道,“莱卡那家伙当初连智商都有问题,怎么帮你?我猜,他一定笨到真的认为你没有r抑制剂。”
    呃,还真是,阮阮想起莱卡离开之前,那副笃定的样子,滋味莫名,事到如今,她自己都开始不确定起来,莱卡能好转恢复,是不是真如狼人一族告诉莱卡的那样,她曾经偷偷给他使用过r抑制剂。
    谁知道呢?
    莱卡疗伤之后,一直没跟她联系,也不清楚他怎么样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情况混乱,他不出现也好,至于她这边,走一步看一步吧。
    阮阮压下对对莱卡担忧,继续研究:“那你觉得会是谁在帮我?”
    “卓尔,以他的实力可以瞒过所有人。”
    “不可能,他干嘛要帮我,”阮阮觉得这种假设很荒唐,“帮我学完医术又给我消除了,他吃饱着撑着没事干么?”
    多罗反问:“帮你怎么了,帮你不代表就是为你好啊,东方白不是今天也‘帮’了你吗?”
    “你的意思是,他跟东方白一样,是想试试我的医术和潜力如何?可是这也说不通,他为什么要消除我的记忆。”
    “他们还想观摩你学习和行医的过程,偷师,”多罗胡子翘翘的,有一种萌萌的严肃感,“我听格格的妈妈提过,r抑制剂光有药方是没用的,没错吧?”
    “是的,《阮氏古方》他们早就看过,又给还了回来。”
    “这就对了,如果卓尔观摩了一次,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会怎么做?”
    “把我的记忆消除了,再来一次?”阮阮脱口而出道。
    是了是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他从一开始就诱导自己去寻找r抑制剂,为什么他会很凑巧的出现在寺庙,又为什么好巧不巧封印了爸爸留给自己的医书,还知道她几岁在上面留过笔记!
    “啊啊啊,”阮阮炸毛,“卓尔这个混蛋,大变态!如果他一直弄不懂,难不成要我一直陷在这个循环里?!”
    “陷在循环里是很糟糕,但也为我们争取到了时间,所以阮毛毛你要撑住,千万别把r抑制剂交到卓尔手上。”
    “我知道,把r抑制剂交出去,等于把我们的性命也交出去,我没那么傻。”阮阮抓抓自己的头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算了,先不说这个,反正我医术还没有完全恢复,r抑制剂弄懂也需要个过程,我会尽量拖延时间的,希望在此之前能想到办法。”
    多罗顶着头上的草药包包,点点头,“喵”了一声,对于她的抗争态度,予以了肯定,还不忘劝她:“格格出门前给自己占卜过,她会化险为夷的,你不要急。”
    它说出这样的话,让阮阮感到很讶异:“艾玛,多罗你好厉害,你竟然还会安慰人哎,好感动。”
    多罗忍不住弹出指甲,在键盘上磨了好半天,才继续敲道:“喵,注意,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很重要。”
    阮阮用力点点头,严正以待:“你说。”
    “你先把我往上抱点,我打字够不着。”
    阮阮黑线:“……好的。”
    不过,多罗身为一只靠谱的猫,要说的重点当然不是自己爪子短,它的重点是,此次前往姜家老宅的调查发现。
    “姜婉是秦嘉外婆、姜柔的亲妹妹,姜柔曾经是卓尔的使者,为他处理人类相关的琐事。”这些信息卓尔都曾经提到过,阮阮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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