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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败类,大侠莫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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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人群一波波的离去,大殿里渐空荡下来。
  一直顶着一股子气儿的白晴瞬间就瘫软了下来,跪去了地上,当他抬头看一旁的白雷时,只见他也是一脸的丧气。
  白雷哭丧着脸,看了眼白晴,哀怨道:“小五啊,这下赔大了。我刚花了好几天才睡惯这新床,得,又换地儿了。这觉,是没法睡了,这日子啊……木法过啦!”
  白晴欲哭无泪的看着他,挤出抹苦笑:“我说三师兄啊……”还是叫师兄顺口些。
  白雷从凳子上下来,抱着腿蹲道他身旁,点了点头回道:“哎!咋了?五儿。”
  白晴伸手拿起白雷的一只手,接着放到了自己的背后。白雷这一摸才发现,小五整个后背都湿透了,大惊之下,却听白晴长叹出一口:
  “师兄啊,宫斗什么的,真的不适合你啊……”瞧,还把咱连累成这样。
  白雷眉头一蹙,正要开口,却见大殿外背着阳光深处走进几个人来,而为首的,正是那张他最最熟悉,最最想念的……大师兄。
  白雷看着大师兄那黑黑的一抹剪影,缓又叹了口气出来,点头道:
  “是啊!你是不知道……咱这孤身一人从整个后宫的女人嘴里抢一个男人,那斗的,那场面,真真是叫一个……轰轰烈烈啊!”
  白雷蹲在那儿,白晴就坐在他的身旁,许久,二人同时长叹着气,说了一句:
  “我想回家(山)……”
  两人相对一眼,同时而笑。
  …………
  …………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哪有那么简单!
  如果说,后来白雾在帮白晴梳理头发的时候,没有看到她颈后的那一条淤痕,那么,这件事到刚刚,算是完了。
  可偏偏,白雾阴差阳错的看到了落在白晴那细嫩的小脖子上的这么一条印子,整个事件,瞬间就上升了到了‘怨恨’和‘复仇’的高度。
  收到白雾炮轰的,首当其冲的是白风……
  “不要和我说这件事你什么都不知道,大师兄,趁我还肯耐着性子听的时候,请您,先给个说法吧。”
  白风纠着眉头,一脸为难的看着白雾。
  “你师弟我是糊涂了些,可也不止于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大师兄你在这皇宫有何能耐,我还是知道的,以你对三师兄爱护的程度,难道……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塞进他寝宫,还能避过你的眼目?今早三师兄出事,你也不是第一个赶到场的,这戏,你也没做全啊!再说说我和小五进宫,怎的白雷他刚惹上麻烦,我和小五就到了,然后小五就被当成了活靶子?细想想,这都是大师兄你安排的吧?”白雾脸色一沉,横眉相对:
  “师兄你是早料到三师兄他在这宫里惹了祸树了敌,所以,早晚会有人对她出手的,就算你阻止得了一回也保不准她们会再次出手,索性,你就让他们得手了,而且,你知道小五是女儿身,对三师兄也构不成什么威胁,这样一来,你既能逼的皇后挺身而出,而且,又能为白雷化解了恩怨,好一个两全其美啊!”
  没错,一切都是照计划进行的,只是,谁也没聊到,这群绑人的打手们没用迷烟迷晕小五,反而,是出手给把他打晕了?!
  得!这下可算是把白雾给彻底激怒了。
  白风自知理亏,暗暗吞了口气,鞠身说道:“师弟,这事确是师兄我错了,我愿意承担全部后果,要打要罚,师弟尽管出手,我绝不还手。”
  白雾认识白风一辈子那么久了,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卑微的于人道过歉。其实细想想,白风也不过是个性情中人,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他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做个坏人,也心甘情愿。这种感受,白雾是最能体会的了,他,又有和资格去惩罚白风呢。
  白雾转身,沉思间踱了几步,再转回身的时候,脸上却抿着一丝邪笑。
  那笑意,白风是很熟悉的,心下一凉,却见白雾那浅笑的脸上,微寒的声音说道:
  “既然师兄唤我们来,就是为了同仇敌忾,嗯,那……我就陪她们玩玩……”
  “…………”
  白风打了个机灵,不知怎的,脑海中蹦出一句话:‘一个淤青引发的血案’
  …………
  同时间,白雷正在寝宫里打包行李,闲档子里瞅了白晴的颈后一眼,随口问道:“五儿,你脖子怎么了?”
  白晴摸了摸颈后的那条黑印儿,不好意思地笑着回道:
  “别提了,昨晚四师兄喝多了,我扶他时……给我压的,你一说,现在还有点儿疼呢。”
  后宫里,天色又暗了下去,宫墙边几只绿叶摇摆个不停,也不知是天开始变短了,还是阴天了,黑压压的天色,堵的人心慌……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I服了U们。那啥,猜‘奸夫’是白雾的,咳咳,口味儿重点儿啊,要是雷子跟老四睡了,额娘哎!不是,那啥,咱可咋收场啊!
  咳咳,说跟大湿胸 睡了的 娃子们!耐们也够猴急的了。阿弥陀佛,事实证明,阁子心若莲花,那是哇哇的纯啊!
  好了,不臭屁,最后一句:噗!阁子明天生日。哦呵呵呵~(^o^)/


☆、师兄告急,旧案重提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早来捉虫……
  这天早上,白风早早的进了宫,过正门时天还是蒙阴的,可到了西宫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倒也真不是白风的轻功退步了,更不是因为他对宫中的路线生疏了,要怪,只能怪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想他光是经过前殿的两道门,就已经被三股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近日里宫中早有传闻:禁军中一干弟兄们得知白风回宫后,一个个竟是自报奋勇的要来守宫门,百争不下更有人以金银贿赂之,大打出手拳脚相向之,更甚者……还有些翻墙偷入之。起初,白风就当个笑话段子听听了,这一路下来他才算是真真认清了状况:空穴不来风啊。可即便是不自在如他,当面对着昔日旧属们一张张艳阳般春光灿烂的笑脸,白风……除了赔笑,就是回礼。
  有道是,古有先人过五关斩六将,今有白大仙过十门战百人啊!白风刚过了前殿的最后一道门,顿时松了口大气出来,想着前面便是后宫了,此处禁军不得入内便也算是熬出头了,可谁承想……
  “哐——!”(铜盆落地)
  “哎哟,奴家好晕哦……”
  “哗嚓——!”(花瓶破碎)
  “啊!摔死奴婢了……”
  “啊!啊!快救命啊!奴家快支撑不住了,要,要摔进河里去了呀呀呀……”
  诸如此类之声,一时间,铺天盖地……而来。
  白风垂眸,手间握着的三尺寒剑似是自有意识的想要脱鞘而出,却叫主人生生给按下了。
  叹归叹,辛苦了眼前这一院子的宫女冒着被主子责备的风险跑到这院子里侯了一早晨就为在英雄面前演这么一出大戏,就冲这个,白风这一出‘英雄救美’也是不得不唱啊。
  脚下飞踪,拂袖而去便是一道力,每拂一下,娇人那欲倒的身子便是一起,如此下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白风以‘追仙人’游走八方,粗略一计,竟也拂过了五十一人的身腰。(放心,手都未伸)
  当最后一个摇晃了许久也迟未倒下的身子被白风凝力推起的时候,院子里那一抹飘忽不定的白色身影又是一纵,瞬……消失无踪。
  “白大人!”
  “白大人,不要走啊。”
  “仙人……”
  各种朝天惊呼呐喊声,此起彼伏……
  而这时的白风,额上一柱凉汗滑下,脚下轻踮过墙沿,飞身上了屋顶。这一番下来,白风心中已有了决断:宫中的朗朗乾坤大道,也不是任谁都能走的。
  白风心中惦记着刚搬去皇后寝宫的白雷,脚下力盛,想这一阵飞檐走壁虽是不太成体统,可论起效率,可真真是比刚刚快老了去了。
  …… ……
  …… ……
  不消一刻,白风便来到了皇后的寝宫外,三道内侍的通传后得以进入。直到踏入了白雷所居的院子里,这时的白风才开始思索起来。
  怎么说,白雷搬来皇后的宫苑已经有三天了,这里不比西宫的偏苑不是说进就能进的,所以三天来这是白风第一次拜访。说道这后宫之巅,富丽堂皇的外表之下还有着更加严谨和拘束的生活,之前虽说是进宫了,可白雷在自己那偏苑里可说是自由放纵根本没人去限制她,可如今是生活在皇后眼皮子底下了,亲娘疼她纵容她,可毕竟以往的田绯莹那是没见识过白雷的真‘本色’,谁也说不好,这三天里,白雷是否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前思后想,这一切都是猜测,白雷现在的状况都是未知数。
  不过,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白风这些天探听到,被安排来伺候白雷的几个宫女不是贵族家的小姐就是后宫戒律所的女官,总之,意思是要白雷在不久后出席皇宫正宴的时候,要懂些礼仪,至少不要丢了皇家的脸面。
  想到这,白风不禁一阵暗叹。白雷是什么样的性子啊,要她跟着那群女官学礼仪,企图用大家闺秀来同化她?
  那真是比登天,还要难上一些啊!
  这边白风刚收了神,宫女已经将他引进了白雷的独院的正厅,白风瞧着那正厅的大门都是四开的,刚朝前走了两步,就听见那屋里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噗噗——!”这是白风最最熟悉的,某人吐口水的声音。
  “哎哎!别愣着啊,这些瓜子仁儿谁剥的啊,丫丫的全黏着皮儿,再这样,咱可不讲了啊!”白雷一边嚼着食儿,一面趾高气昂的说道。
  “别啊,公,哦不是,是雷子!说的好好的,你怎能在这儿停下啊!好雷子,求求你了,我们一定好好剥皮。”这是一道娇嫩的声音,
  “就是就是啊,雷子姐姐,你可别这样折磨姐妹们,我们好好干,你也好好讲嘛!”
  白风闻此,脚下一怔。愣愣地抬头看了眼屋上的匾额,正是‘清芳斋’三字,又回头看了看身后,这也确是皇后的正宫别院,可是……
  这群和白雷对话的人,语气不谦卑不轻柔也就算了,居然……还直呼公主的名讳?!
  不是说派来的都是些训练有素的女子么,怎的……
  白风心中好奇的紧,于是忍不住的悄身附在那窗子边向里那么一探,这一探,白风登时浑身一震!
  只见那屋里,帘子后面的圆桌旁坐了六个女子,白雷是坐在正位的也是坐得最高,不对,该说,是蹲的最高的一个。她两脚踩在在石凳上,两膝大开,一手抓着桌上那一盘子剥好的瓜子仁往嘴里送着,一手撑在腿上拖着半个下巴,那姿势……要多痞有多痞。
  要单是这一幕也就算了,真正叫白风震惊的是,同坐在白雷周围的那几个女子也都是蹲在凳子上的,只是她们的身形不似白雷那般流畅和自在,看着还有些别扭。这群女子一面快速的拿起桌上的瓜子迅速的剥去外皮,为了动作的连贯和快速,女子们将又长又宽的袖角高挽起来,有几个着急自己眼前去皮的瓜子仁不及其他人的多,甚至把那碍事的袖子都撸到肩膀上了,光着两条胳膊悬在那里慌乱的扭来扭去。
  而那个袖子撸的最高的,身上穿的,恰好就是我皇朝内宫戒律院高等女官的官服。
  白风看过这一幕,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一说:不是所有花儿,都能出淤泥而不染的。瞧瞧,好生的一朵朵花苗子,在淤泥里这么一泡,全毁了……
  屋里的白雷哪知道自己干的那点坏事儿又入了大师兄法眼了,这边的她玩的还正兴起呢,吃了两大口的瓜子,接着又道:
  “哎!我倒是忘了,早上咱讲到哪儿了?”
  “讲到白大人十二岁那年,老掌门要将白雨许配给他!”
  “对对,就是这儿,就是这儿,你刚去了趟茅厕,可把我们给急坏了,到底……这婚,许是没许啊?”
  白雷笑着转了两圈脑袋,接着伸出一手朝大家晃了一圈,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出了一抹狡黠。
  一个女子见她这番,半蹲的身子登时一起:“怎的又要收钱啊!昨天不是给过了么?”
  白雷噘着小嘴把脑袋一侧。“今天这个可是重头戏,要加倍的!而且,今天这章,我还可以附赠给你们一回‘大师兄夜战白头峰青桐二老’,买一回,赠一回,要多划算有多划算,你们自己看着办。”
  白雷这话一出,在场的两个身穿锦衣的大小姐瞬时入怀就拍了个十两的银子在桌上,那目光,期待中带着些幻想,爱恋中还弥漫着些许的yin荡。
  两个大小姐拍了钱了,剩下的三个女官也犹豫了一番,一咬牙,还是掏出了银子。那袖子撸的最高的女官,有些心疼的瞧着白雷把桌上的银子一一收走,说了一句:“你是公主,坐拥金山银山,还差这点钱吗?”
  白雷把银子揣进怀里掖好,这才回道:“你们穷过吗?你们懂啥啊!钱这玩意儿,没有最多,只有更多,更多更多!”说着,在胸前画了个大圈比划了两下。
  “好了好了,快开始讲吧,急死人了。”
  白雷笑着,拍了拍胸前那厚实的手感,这才十分满意的收回了目光,接着,整容以肃颜说道:“话说我那个二师姐啊,姓白名雨字仙水,崇华二子,江湖人称白雨仙子,她有着沉鱼落……”
  “谁在叫我?”
  这一句突入其来的话语彻底打断了屋内的一众人,不光是屋里的,由于白风俯身藏在那窗外太过投入,连他也没有察觉到白雨和白辰二人是何时进入这院子的。再一个回身的功夫,白雨一张漠然的淡颜已近在脸前。
  “师兄,你站在外面作何?”
  “…… ……”光明磊落一世的白风,竟也有被人抓住小辫子的时候。而且,偏偏还有个最会落井下石的白辰在。
  “哎哟哟!我知道了二丫,老大他呀,刚刚定是藏在这里偷看雷子更衣呢!”
  白风一怔,蹙眉摇了摇头,却也不知该如何回他的话。
  正这时,院子外又走进两个人来,竟是白雾和白晴这两只。白雾毕竟还算是崇华这众多不靠谱青年中为数不多的……靠谱的一个,于是,他站在大师兄的角度上,毅然决然的为其辩论道:
  “师叔,你可看仔细了,哪有人白天更衣还把大门开这么大的,虽说雷子是师叔你教出来的,也不至于这么重口吧!”
  白风缓出一笑,对着那许久未见的四师弟抬袖作揖。
  白雾和白晴自然也对着大师兄恭敬了回了一礼。
  白辰被人里应外合的堵了,心中自有不快,于是朝着白雾努了努嘴,说道:“哼!老四啊,在崇华你是光研究五行术数去了,可没好好学学我崇华尊老爱幼的精神啊!”说着,白辰故意将那‘老’字,用了几分力。
  白雾笑着对师叔一拜,眉眼间不着痕迹的扫了脸前的师姐一眼,接着又道:“师叔啊,您可不老,正逢人生的第一春,怎算老呢?”
  “你,你你……”白辰不比白风,外面看着皮厚,内里却是啥啥都比别人薄。白雾一句玩笑,他老却已燥红了脸,手也搓是脚也跺。
  白雷在屋里早就听到屋外的声音了,直到一屋子女人慌乱的整理好衣物,这时才齐齐在门外站了一圈。
  “呀,大师兄!来了啊!”一面说着,脸上却是难掩的心虚。
  话说白雷那厮一面和各位师兄弟们打着招呼,手脚却没闲下,他两只胳膊死死的拦着身后的五个女子,只见那五人一脸的花痴状比起院子外那些宫女们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雷子催眠后的效果)。她们痴痴的张望这白雷身前那个一身白衣好似仙人一般的白风,双手忍不住的向那方伸去。
  “那,那啥……呵呵,还,还没介绍,这五只,不是,是这五位是皇后娘给咱请来的伴儿,哈哈,新来的丫头没见过啥世面哈。”
  白雷嘴上刚说完,接着又回头朝着身后拼死拦住的这群女子小声说了一句:“丫的,咋,咋说的来着,只能看,不,不能碰!你们这群丢人的小娘们儿……”
  白雷虽是如此下了命令,怎奈,她这多日建立起来的威信实在不咋地,眼看她的小身躯就要抵制不桩大军’的压制了。万般无奈之下,白雷暴口:“来人啊!送,送她们先去后院歇着,我,我要会见我师兄弟们啊啊啊!”
  所以说,瘦死的公主比白雷大呀!接着,屋外跑进来几个内侍,连拖带拉的就给五个小姑娘弄出了院子。
  白雷这才长吁出一口气,累出半身汗来不说腿和脚也开始发软。小白晴笑着跑上来,一把扶在白雷胳膊上,说道:“三师兄啊,还记得以前你带我去梅镇老铁那里听说书的不,那老头讲宫斗讲得可真好,我记得他啊,最常说的一句是……”
  白雷苦笑一下,回他:“宫里的女人啊,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两个小家伙对视着,爆出一阵笑。
  白风站在窗边,始终看着白雷,看着他如今生活的依然很好,还是可以开怀的大笑,还是那个能吃能叫能闹的白雷,看着这些,他便满足了。
  白风低头看着腰间的佩剑,禁不住地想到:一切都是如他所料般的顺利,那么……也许真的是时候了。
  …… ……
  …… ……
  皇后娘娘居住的正宫那就是不一样,虽说东宫是太子的地界儿,可要是来皇后的宫里转上这么一圈,那差别,不言自现。
  今天皇后宴请白雷在宫里的几个同门,起初白辰还真是不安了一下下,可是整个宴会,皇后迁就白雷的喜好,形式上就是个家宴,除了丰富和奢侈的菜肴,气氛都是轻松无比的,但就这一点来说,白辰这顿饭还真是不虚此行了,吃了个十一成饱,就是打个嗝都能上泛的那种。
  临走的时候,白辰还抱走皇后赐的那剩下的半坛的酒,六十年的女儿红,啧啧,别说女儿,这年份儿孙女都该红了。
  白雷把白辰一行人一直送到正宫的大门口,一路上他几次偷偷抬头看狗儿爹,却发现那厮只顾着低头看他怀里的那坛子酒,小雷子心里不免有些生气。
  眼见就是正门了,白雷不能再往外送了,这才一咬牙,扯住了那一身酒气的白辰。
  “狗儿爹……”
  白雷这一唤,白辰垂着的头抖了那么一下。周围的人也很长眼见,趁机退开了几步,给这父子二人留了个空间出来。
  “狗儿爹,你咋都不理咱?”
  白辰头还是埋着的,肩膀摇摇晃晃,随时要站不稳似的。
  白雷见他还是不说话,憋着嘴又道:“不说话是做啥?你,你老头就是骂骂我也行啊!”
  白辰依旧晃悠悠晃悠悠,白雷急了,按着他的肩膀就晃起来。“臭狗儿爹!你倒是给我说话啊!”
  “说啥……”浅浅的声音从白辰的垂面间传了出来。
  白雷一愣,这才听到老爹那一口的酒气,又道:“都是人家得娃儿了,说啥啊……”
  白雷闻言,两眼瞬就红了,眼泪珠子在框里滴溜溜地打转。“你不是早知道我是人家的娃儿吗!你不是说,不管啥时候不管以后怎着,你都是我狗儿爹吗!”
  白辰肩头抖了两下,好似是在笑,接着,缓缓抬起了头,迷蒙的眼睛看着白雷,幽幽道:“雷子啊!以后别说什么狗儿爹之类的话了,失了你现在的身份,再说……往后我走了,这就是你家了。你亲爹亲妈,在这儿呢!”
  白雷怎么也没有想到,狗儿爹会说这么一段话。这种话,要是放到以前,打死白雷都不信这是狗儿爹嘴里能说出的话。可是如今,无论是不是白辰酒后的醉话,可他心中的意思,是确确实实传达到白雷这里了。
  “你,你这是要玩绝的丫,狗儿爹?你,你信不信……你前脚走了,不认我了,我后脚就敢翻墙离家(宫)出走?”
  白辰一愣,脸上的苍老和沉痛瞬间一滞,脑中一阵急思:这厮,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而且,这么高的宫墙他虽然翻不过去,但是这么长的外墙,一两个狗洞,保不准还是有的。
  很显然,白辰这忍痛断亲的计策,就此夭折。
  老脸一瞪,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扭在了白雷的耳廓子上,呲牙喊道:“要挟老子,你丫竟敢要挟老子?!”
  白雷吃痛,咧着嘴却也不肯服输,双手扭着白辰腰上的肉,喊道:“同归于尽吧!丫的和你同归于尽啦——!”
  这父子俩玩的好生兴起,跟在他们后面的几个内侍见状,登时脱口喊道:“大,大胆啊——!”
  这嘹亮的一嗓子出口,退到一旁去的众人纷纷看了过来,眼神才刚转到白雷和白辰的身上,却见那二人几乎是同时间,完全如出一辙的动作和神情……
  ‘噗通’一声,扑到在地,连叩三头,颤巍巍喊道:“饶命,好汉(大人)饶命啊!”
  “…… ……”
  在场但见这一幕者,无不浑身为之一寒。
  缓缓,白雷和白辰二人抬起了头来,互看着对方那照镜子似的一副怂样,相继嘲笑了起来。
  “你这个狗崽子……”白辰恨铁不成钢。
  白雷把嘴一撅。“你个臭烘烘的狗儿爹!”
  白风和白雨走上来,一前一后将这二人扶了起来。白雨扑了扑白辰身上的土灰,摇着头说道:“所以,不是给你说过了……什么悲情的父子分离的大戏,根本就不是你的路子。”
  白辰紧搂着怀里的酒坛,小声回道:“俺一直在路子上好吧?是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哭戏神马的,也不给老子好好演。”
  白雨气急,拍了他的背一下,面上却是哭笑不得。
  白风搀着白雷,瞧着他那刚受伤还没好利索的小腿又打起了颤,蹙眉问道:“都进宫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跟……惊弓之鸟似的,动不动就跪拜。”
  白雷揉着腿肚子,一肚子气。“哎哎!我在江湖上打滚几十年养成的条件反射有那么好改吗?”
  白风担忧他的旧伤,于是扶着她于众人说道:“师叔,我先送她回去吧?最近夜里开始寒了,很容易引发旧疾的,今日,就先到这里吧。”
  白辰看着白雷那条一直颤着的小腿,眉头一蹙,点了点头。
  白雾和白晴也一一向白雷道了别,约定明日再来,接着,众人分道扬镳。
  …… ……
  白风扶着白雷没走两步,就吩咐身后的几个内侍和宫女要他们先回,给白雷准备好热水。
  见是白风大神的吩咐,得令后他们丝毫没有犹豫,转头就向着巷子尽头跑去。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白风一俯身,握着白雷的胳膊一转,便将她背在了身上。
  白雷先是一惊,缓回神后倒也没反抗,很是受用的笑着拢了拢手,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师兄的肩膀上。
  夜里一道风顺着那深巷,无形而来,白风的脸上,绽起淡淡的一笑。
  “上次那只箭虽没穿骨,却也伤到了筋和肉,照料不细,往后会留下病根的。还有,以后不要总是蹲着,凳子用来坐的,长时蹲着,会压迫旧伤,这才复发了。”
  白雷闻此,心虚地向外扭开了头,闭上眼,索性装睡。
  “还有,最近后宫有些乱,你不要乱跑,好好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就好。”
  白雷一听这,可算来了劲,刚闭上的眸子一瞪,扒着师兄的肩膀问道:“为啥乱啊?后宫里出啥事儿了啊?”
  白风踌躇了一会,紧了紧手下的力,接着说道:“你可还记得那个琴郡主?”
  白雷想都没想,点着头回道:“我亲过的姑娘,哪能忘得了!”
  白风无力地叹了口气,接着道:“前天夜里,在她院子的寝室里,无端多了三个外来的男子,还是在她的榻上。后宫为这事,翻查了好些天。”
  “呀!这等天上掉美男的事儿,她也摊上了啊!”白雷倒是一副事不关己,只顾幸灾乐祸的样子。“话说,她一个女娃,谁这么狠,毁她清白啊。”
  白风真想当场就反问她一句,当时她自己床上多出个‘男人’的时候,为何就从没想过‘清白’的问题呢?
  这身为女子的自觉,她是要多久才能培养的出啊!
  至于这琴郡主屋子里的男人,白风不说,却也是心知肚明,只是当初看了白雾那阴狠的眼神时,白风就知道:后宫里有人要遭殃了。虽说是以牙还牙,可是,他还真没想到白雾的胆子会大到这种程度,居然,真的就在皇宫里下手了。
  原本琴郡主想出这么一招损人的伎俩来陷害白雷,虽说没成功吧,白风心中还是有些怒意的,这下好了,有人替他出手了,而且……这样的手法,是白风所远不及的,就凭这一点,白风便是个秉公守法的,这回,也要走个后门睁一眼闭一眼了。
  想到这里,白风不禁暗笑又盛。
  “这些天,在皇后身边生活,还习惯吗?”他一边放慢着步调,一边问道背上那个又瘦又小的人。
  白雷趴在师兄的肩膀上,摇了摇头。“很热。”
  白风笑着回她:“是‘暖’吧?”
  白雷又摇了摇头。“我这个娘啊,天天半夜里没事儿就跑来我床上来,把我抱的紧紧的,跟个八爪鱼似的,撕都撕不开,你说能不热吗?”
  白风先是一愣,接着脑海中便浮现出了白雷说到的那一幕。确实,这个田绯莹想闺女想了十五年了,几乎成疾了,这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肯定是要腻个够了。
  “师兄……”白雷轻声唤道。
  “嗯。”
  “这三天你去哪儿了,也不来看咱。”
  白风脚下的步子又稳又慢,每一步都是平踏,没用半点的轻功。他轻轻的说道:“皇上说要给你办一场宫宴,要我一起帮着策划,今天也只是得了空,明天还要去给外吏下帖。”说着,白风又将她向上背了下,继而道:“明后几天,你好好呆在院子里,不要惹事,也不要乱跑,养好病。”
  白雷缓缓撅起了小嘴,把头一埋,全扎进了白风的肩上。
  白雷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子就贴在师兄的肩上,所以,那一道师兄独有的气味全部都吸进了她的体内。
  那是……带着点儿檀香,又有着淡淡的草药味儿,微苦但又带着点甜的味道。总之,是闻了就能让她心安,能让她平定,能让她忘却一切烦心事的……神奇的味道。
  所以,她要趁这机会,多闻一些,多积攒一些,然后,在未来几天,一点点,一点点的拿出来回味。
  某个时候,白雷总会这样想,其实自己也不过是和那些疯狂迷恋大师兄的女子们一样,只是比起他们来,白雷更多了一种戒不掉的情绪,就是‘依赖’。
  可比起那些人的明骚,白雷却很有自知之明的选择了‘暗骚’的路子。毕竟,现在这样近的距离,已经是多少人羡慕不及的了。为此,她已很是知足了。
  “师兄……我困了。”
  “嗯,那就闭上眼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醒你。”
  “嗯啊!”白雷缓缓合上了眼。
  只是,在她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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