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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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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吓得倒吸一口气:“天呐!!”她突然有点害怕地窃窃低下头,“你的父亲疯了吗?怎么能让你叫西斯大人的名字?!这是可以判罪的!!”
西斯的脸部绷了起来:“谁说的?”
“什么?”
“判罪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她凑近她的耳边,很小心翼翼地问她,“你不知道?”
真可爱的女孩子。只是这个话题让西斯有点不悦:“我不知道。”
“真可怜,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西斯:我被鄙视了?
“曼罗斯的主教大人是这么说的,我们要尊重黄金天使,大人们保护着神界的和平,他们是神界最崇高的存在,信仰他们,尊敬他们,拥簇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一歪头,“不过好像听说西斯大人堕落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所以又是这些见鬼的人和事。西斯觉得心情不太好。她对着女孩软化语气:“我知道,她前段时间脱罪了。”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吗?我就知道造物没有放弃我们。但是……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你叫什么名字?”
“阿芙拉。”
这个女孩的名字,叫阿芙拉——尘土。
“怎么了吗?你也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吗?”她又恢复成之前的尖锐,小小年纪,眉眼却都是不驯。
“挺好听的。”
“是嘛?”她扯出个不像话的冷笑,“我恨这个名字,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叫海洛伊丝。”
海洛伊丝,属于一个孩子足以称为野心的愿望——在战场上很出名。
“你认为你在战场能做什么?战士?”女孩啊,你没有力量,只会成为军队的泄欲品。
“谁会那么蠢?”她挑眉,声音像快速敲响的快板,“我要当将领!”
西斯看着她,沉默了半会,直到女孩转头用疑惑的目光看她才问道:“你的父母在哪?”
“蠢死了。”
西斯突然听出了点弦外之音:“什么意思?”
“死了,还是在位面之战上。”她的小脸绷起来,想让人看不透她的痛苦。
“你可以改名。”
“一个金币,我没有钱。”
“你还没有受洗对吗?
“受洗?像那些人一样向我主献上我的忠诚?”她看向那群衣裙斑斓者,眼里有着羡慕,“我当然想,但我父亲是逃兵……”
“你会当逃兵吗?”
“有逃跑的将领吗?”
当然有。只是这个女孩认为将领是不该落跑的。她的眼神在告诉她,她不会逃跑,她会战斗到最后一刻,只要神族需要。
“我带你去。”
“什么?”女孩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西斯抱了起来,她看见六翼展开的模样,那么漂亮的翅膀。
直到飞窜上了云霄她才反应过来,抱着西斯的头玩命地亲:“你是西斯,西斯!西斯大人!!”
盲驾的西斯差点摔死:我这是为那般?
神教殿,西斯曾很多次踏足这里,想来却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汤伊曾是这里的管理者,在这里,他教她控制自己的力量,教她不要嫉恨别人,教她虔诚地为正义而战……也是在这里,她宣誓为神族贡献一切。
那个小女孩跪在主教面前,一如当年她跪在汤伊面前。
“我发誓无条件地帮助弱者,
我发誓为自由与和平而战,
我发誓宽容他人的怨恨和罪恶,
我发誓真诚地对待往来的所有人,
我发誓以温柔对待软弱的人,
我发誓用全力严惩邪恶之徒,
我发誓对所爱至死不渝,
我发誓对我主竭忠尽智。
受洗者,阿芙拉。”
光明贯穿数十米高的神教殿,天使的浮雕刻在高高的圆柱上,穹顶处是无数天使汇聚的壁画。
西斯转身匆匆地走出殿堂,她抬头看向高高的云层。耳边是昔日尚还稚嫩的声音:'受洗者,西斯。'
她高高仰着头,眼泪才没有流下来:“老师……”碧城之战,他死在她的背后。
在长而高的白石台阶,两个神卫从右侧走来。
“西斯大人。”阿芙拉出现在她的后面,这个女孩拒绝了改变名字。
“阿芙拉,我期待着有一天你的名字成为战神的象征。”这便是女孩拒绝改名的理由。
她的语调轻快,像快板,像鼓点:“谢谢你,西斯大人。”
西斯还要说些什么,两个神卫出现在她的面前:“西斯大人。”
所以说她一跑出来,人家就出现了。西斯伸出手,等着镣铐给自己拷上。
虽然她的手势有些奇怪,神卫还是将卷轴递给她:“请您如期到达。”
西斯双手伸着,架着那个卷轴,很熟悉的卷轴——军令卷轴。
“西斯大人,这是直达的黄金级军令轴吗?”阿芙拉的眼睛晶亮无比,小手搓了搓。
西斯有些尬尴地反手拿住:“是。”她展开卷轴,“去莱基嗒的。”
“真的吗?”阿芙拉激动地跳起来看那卷轴,“总有一天我也要去那。”
“会有那一天的。”
她也是这样期待地想要在战场上厮杀,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有人也对她说:“会有那一天的”,那时白胡子汤伊还没有死。
西斯心里百感,冲着那神教殿门口的女孩挥手,再看她蹦蹦跳跳地从侧门进入神教殿。
那是西斯第一次见到阿芙拉。她认为她可以见到那女孩长成一个出色的将领。
事实证明,她只猜到一部分。
西斯第二次见到阿芙拉的时候,神权篡改,物是人非。
阿芙拉,神族最后的黄金统领。
没有人在爱我,没有人在等我,我离群索居,杀伐为我驱逐孤独,我为信仰而战,为我死去的老师和身后的神圣国度。
在西斯肩上架着利维坦,最后一次降临在莱基嗒的时候,她是这样想的——把自己想成了一个英勇的武士。
第23章 (修)女主天天都在上演足控诱惑
新历10256年8月7日,莱基嗒三战第一次大规模的战役,历史称它为,风暴美人。
——
黄沙弥天是它的开场,白骨的号角声在战场逐渐消散,神族的一曲《生命拥护》刚刚落幕,漫天的黄沙混乱了所有士兵和观战者的视野。只有展开六感才能感受空间里属于元素的跳动。不巧黄沙便是它的跳动,一个无声无息的禁咒,灯光下纵情跃起的舞女,软榻上曼妙动人的发丝。
一串金铃的声音在黄沙卷动的空间里无比清晰地出现。
“弓箭。”
白骨齐刷刷的弓箭手拉好了一轮轮满月。
白骨法师发动的风咒袭过,黄沙缓慢地分离开,一道影子开始浮现,若隐若现,飘忽若灵。
无数的箭向影子射去,却没有击中的那蛊惑人心的影子。
是裙摆的模样,美人的丝发飘忽在空中,高挺而曼妙的身影逐渐晃动着,勾动无数士兵的欲望。
那一串金铃声像是在勾引人与她欢纵,身影走动着,红艳的长裙翻动着,那晃动的腰肢啊,晃醉了多少男人的眼。
她漫不经心地眨动眼睛,赤金色的瞳孔与诱惑比邻而居,那份优雅拥有诡异阴险的力量,掀动欲海波澜万顷,酝酿渴望风暴重重。
她妖娆的起伏的曲线,击溃敌军引以为傲的警惕和冷静,不费吹灰之力。
这位神界的天使,被誉为美神的玛卡塔。她的美,让敌人丢盔弃甲。
直到她扬起阻遏人心脏跳动的笑容,为她迷惑的寇里阿(白骨在西线的指挥官)才意识到危险。“攻击!!”
一切都来不及,六翼在空中展开,金发在空中飞扬,骄阳在她的背后化为附庸。玛卡塔,转生塔将恩泽注入她的美丽之中,让她的美拥有摧枯拉朽的力量。
无数藤蔓从土中拔地而起,带着铺天盖地的死亡气息击溃着白骨的心志,尖叫如同划伤玻璃的声音成百上千,从白骨的前线把毛骨悚然传递。
“上苍之刀!”她连声音都动听像是蛊惑,带来的却是一个禁咒。
弥天的星火陨落,无数白骨覆灭。
佩普罗斯松垮的款式,艳丽夺目的色彩,裹着一个尊贵又神圣的天使。她手执法杖,背铺光明,立在众人无法触及的高度。
又有哪一个,能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周围观战的,纷纷把目光投到那个红裙的天使身上。神族的玛卡塔,她只需要垂下眼睫,捋动发丝,轻提裙摆,就能让群星黯淡——她若想要一个男人的心,不费吹灰之力。
而斯曼,他的视线投向玛卡塔,只一眼,想起他心爱的人。因为心有所爱,所以觉得再美都不过尔尔。西斯,那些人与你相比都失格了。
他动了动手中的笔,将目光收回到画板上。
没错,当白骨和神族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这个恶魔的统领没有丝毫观战的兴趣,坐在最好的观战台,只为画他爱的女人。
重彩在涂上一层层浓重的色彩前,要先勾勒。画上已经有一个天使曼妙的身姿,她柔顺的长发垂落到惊扰他无数个夜晚的臀,侧着神像般精致又生硬的脸,他吻过的唇此时紧紧地抿着,细腻又修长的脖子连着深深的锁骨沟……那由系扎、别针固定出的佩普洛斯,松垮得让他想要用自己的衣服把她紧紧裹住,更过分的是她的衣裙,下摆只到小腿附近,露出一双赤/裸的足。
该死的,谁叫她穿成这样!
西斯只是不希望脚下的鲜血顺着拖曳裙摆往上蔓延,至于鞋子,连几根带子锭着的鞋底(就是凉鞋)她都不爱穿,更何况战靴这种她穿一次难受一次的东西。
她此时就站在涌着成片鲜血的土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玛卡塔卖弄她的风情,碧城之战中她也是这样蛊惑敌军,凭着一个笑容砍下对方指挥长的首级。
她定定地站在那看着她,觉得战场上那些轰响都淡化去,自己的心跳声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承认吧西斯,你嫉妒她。
这种嫉妒不同于当初针对克莫勒的嫉妒——有着瞬间的愤怒乃至仇恨,让她丧失理智险先摧毁了魔法空间。这种嫉妒,能滴血。
无数天使围着玛卡塔的时候,你以为你只是难过自己不受欢迎。
玛卡塔拿着琳琅满目的礼物走过你的空无一物时,你以为你只是羡慕。
至高的主,纽伦肖奥纳将玫瑰递给玛卡塔的时候,你以为你对此不屑一顾。
但其实,从头到尾你都在嫉妒。
为什么你那么完美,值得拥有你想要的一切?为什么你那么受宠,轻而易举赢得所有人的偏爱?为什么你就算做错事,都有人赶着为你掩护和承担?而这个世界上只有汤伊对我偏袒,而最爱我的人却为了保护我而死,而我却孤零零就连爱情都是虚假的?
面无表情,藏住所有的喜怒哀乐。她转开视线,然后她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幽蓝的眼睛。
在千军万马中,她站在血沼里,和一个神族据说的敌人四目相对。
他有些慵懒地坐在宝座上,支着头,眼神低沉地盯着她,继而朝她扬起一个笑容,带着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优雅从容和志在必得。
西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像是看一个陌生人,又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他。
斯曼望着她,脸上的笑慢慢淡了下去。
西斯收回了目光。她想,又有一个君王要被玛卡塔迷惑了。她从来没有在意过他表露出的爱慕,她知道,所有男人在看到玛卡塔的那一刻都会忘记曾经为另一个人心动过,从此心甘情愿只做玛卡塔的俘虏,他们为玛卡塔的美丽而生,为玛卡塔的美丽而死。
所以她缓慢地转过身,动作慢条斯理没有半点被野兽盯上的自觉。
从那个高度,那个距离,那个场景,王座上的王看见她的足。
从没至脚趾的血中抬起,脚踝略微弯曲,血在白色的肌理上滑动,诱惑的脚弧又落入到血中,又再次带起血红的流动,有几粒血珠溅落她光洁的脚背,白与红,一双赤足,勾动无法遏制的□□。
她行走得不失优雅,又充满了一个战士该有的张力,混合了不驯和诱惑愈发致命得蛊人。
那使王无法保持冷静,他手中的笔滚到铺开的斗篷上,喉结因为脑中那些旖旎的想象不住地滚动。
直到她已经消失在神族的阵营之中,融入到一个与他对立的集体中去。
斯曼的手指在扶手上跳动了两下,抚上了他左手上象征王权的扳指。我要你在我的怀里,看神族溃败。
第24章 男主他天天都在上演制服诱惑
'西斯,东线。'脉路上传来马蒂兰斯的指令。
西斯起身展翼向东线战场飞去:'多少?'
'一百单位灰精灵。'
沿线都有神族联盟的牧师团队,西斯一路飞过去,没有多想什么。
可是她并没有看见一百单位的灰精灵——两个挥着翅膀的家伙挡住了她的路。
三千米的高空,她右手一挥如同水晶般剔透的利维坦出现,直指对面那两个带着半脸面具的敌手。
'情报有误,两个上位神。'
'……我给你增援,马上。'
恐怕来不及了……一声兵器交接的巨响,西斯和其中一个四目相对,杀气纵横。
一双赤金和一双暗金对上,利维坦和楼思特碰撞,积云倏然散开,高空下的战场厮杀一览无遗。
西斯猛得撤力,眨眼间已经立在千米外的虚空,几缕发半掩住她的眼,却掩不住里面的震惊:“弗洛?”
他手执月型刀刃,布制的面具在火焰钟燃烧,露出一张些许清秀的脸。嗤嗤地笑几声:“是我。”转眼刀就劈在了西斯的头上。
利维坦耍出几个枪花,险险地接住这一招,西斯的眼眯出一种愤怒来,利维坦滑过对方的头顶,神力割下几缕发。“你这是背叛神族!!”
一边的人动作迅速地接住弗洛,以一个保护的姿态展现在西斯面前。
西斯的嘴一抿。'别增援了,是加婓列。'继而她果断地切断了脉路。她与那两个人对视,已经没有战斗下去的兴趣。
千里之外南线战场的马蒂兰斯忽得从椅上站起:'西斯?你还在吗?'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他转头对看着战场局部影像的四代A说道,“让你的军队撤回。”
四代A:“为什么?”
“你认为你的军队能对得过加婓列?”
四代A本还淡然的脸,突然显现不可置信的表情:“二……二代加婓列?!”
“背叛神族?纽伦肖奥纳将我们逐出神界的那天起……”弗洛那张少年样的脸浮现出嘲讽,“我们就不再是神族!”
“你怎么能直呼主……”
“那是你的主!”他瞬间抬高几个分贝,神情变得冷漠,“他就是个愚蠢可笑的家伙!”
西斯赤金的眼一眯,握紧了手上的利维坦:“注意你的言辞。”
加婓列的手上一柄被称为神之副手的武器以剑的形态出现。他不用说话,单单一个动作就显示出了他对弗洛无条件的保护。
西斯看着那把剑,明显地感受到了加婓列的杀气。好吧,她得承认她打不过他。
弗洛仗着背后人的力量,继续在那肆无忌惮地挑衅西斯:“我听说你因为嫉妒堕落了?你也会嫉妒?我还以为你就是那个昏君手上的人形兵器——指哪打哪。哦~~对了~~听说汤伊死了是吧?”语气转为讥讽,“真是可惜……”
“你给我闭嘴!!”任何人都不许拿她老师的死开玩笑!!她手上的□□神力涌现,复杂的阵法纹理瞬间覆盖了剔透的枪身,杀意直直地指向弗洛的喉咙。
弗洛挑眉,淡然地站在那,他丝毫都不担心那柄夺取无数生灵的枪会伤到自己。
如果没有加婓列,她完全可以一枪毙命。可是偏偏有加婓列!偏偏有一个忠诚又强大的守护者在妨碍着她!
神之副手和利维坦碰撞,掀起的波动甚至影响了远处鸟群的飞行。
璀璨的法阵不断地闪现,强大的力量不停地冲撞在一起,这些至强者的交战在转瞬之间就分出胜负。
海斗之心(俳瑞特给她的防御器物)不堪重负,西斯飞速地展翼转换方位,最终停在了更高的地方。
观战的弗洛发出了疑问:“你的霍尔迷司呢?汤伊那个死老头给你的霍尔迷司呢?没有防御你还想打下去?”
西斯握着利维坦的手在发抖,刚刚的冲撞让她有些力不从心。她微微侧过脸,倏然如闪电般向弗洛飞去:“那与你何干!!”声音携着不可阻挡的杀气和愤怒。速度快到她的影子都无法捕捉,好比一道光,势不可当。
神之副手转变为飞刀的形态从加婓列的手指中飞出,加附了无数风的力量。
究竟是她的枪先刺入弗洛,还是他的飞刀先伤到她?谁更快?
是一支箭,从远处而来,蹑影追风,穿云破雾。
暗红的箭与乌金的飞刀,发出响亮无比的金属撞击声。再接着,是弗洛的尖叫。
加婓列一手接住弗洛,一手挡下西斯的第二击。
“弗洛!”他抱住怀里人,声音里有焦急。
他在害怕,他当然会害怕,那是他最爱的人。
被强力挥退到一边的西斯扯出一个冷笑,眉一挑,显露出得意:“不许……侮辱我的老师。”
加婓列用符咒止住弗洛的血,转头看西斯,面具下的眼已经冷得很彻底:“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谁也不许伤害我的弗洛?”
语调沉稳,却带着恐吓和威胁,和六千多年前的声音重合起来。
那是一次华宴的落幕,纽伦在神台上宣读着誓词,然而在他身后,居然响起了极不和谐的声响。
他们在神台后发现了两具死死纠缠着的肉体,两个黄金天使。
这条丑闻占据了《位面人事报》的头条,在很长一段时间,西斯在美尔斯仑(莱基嗒的角斗场)拒绝与任何人交谈,因为当那些人谈及神族的同性丑闻时,年轻的她感觉:实在是太丢脸了。
新历3954年,神司殿,二代天使加婓列与三代天使弗洛一同堕落。主给他们的罪名是:淫/乱。
那一年,加婓列还是她的偶像,弗洛是三代中除了玛卡塔之外最受欢迎的天使,而她,是还没有上过战场的、汤伊最宠爱的学生。
做神或许就这点不好,记忆这种东西,随着时间流逝反而越来越清晰;时间,随着记忆的累积开始越走越快速。
一切恍如昨日,而他们却在此时兵戎相见,非要斗得你死我活。
“嗯哼。”西斯微侧过脸,“你的保护似乎并不那么好。”手中的利维坦起势,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神力的加附足以在瞬间摧毁肉体,加婓列抱着怀中的弗洛,急于去寻找医师。他狠狠地剜了西斯一眼:“神族快完了。”继而魔法卷轴展开,瞬间消失在了空间口。
神族快完了。多么轻描淡写的一句。
西斯冷哼一声,这群堕落的家伙居然投奔了白骨……什么鬼话。
她展翼,翅膀与光明无衔接的交汇,掀动之时连风声都被抹杀,最终缓慢地停落在一处高丘阻挡的低地。
与此同时,停下的还有一双军靴。
西斯背对着,半会才用平稳的语调说道:“斯曼,谢谢。”
他没有披着奢华的斗篷,服饰是至深的黑,肩章、领章处空空如也,但银色的纹饰精美繁多,蔓延在袖口处显示着他的身份,龙皮质的外腰带,完美的合体收腰。他背着一把暗红的弓和几支箭,脚略微分开,单是站在那,肩宽背厚,充满了雄性的力量。
西斯转过身来就被他吓到了,他离得太近,长得太高,肩部太宽,眼神太露骨。
阳光投下来,只有一个男人的影子,她退后一步,影子才堪堪显露出头顶的发,一下秒又被覆盖了,又显露,又被覆盖。
西斯没有再退,她微低下头,摆脱这种四目相对的局面,平视让她看见他军服最上方的一颗银扣,微上移,是有着龙图的立领和他带点胡茬的下巴。
一切都与那个少年相差甚远。这一种压迫感是如此的陌生,来自于一个她不熟悉的敌人。
“我要走了……”
影子略微弯曲,闪电般地后退,在石壁上消失湮灭。
西斯的手被他的胸膛压制住,腰被他死死地箍住,唇在抵死抗拒却还是被侵入。
她的膝盖猛得抬起,下一秒就被一只手给压制住,那只手在她的腘窝处用力,让腿缠上男人的腰,洁白的小腿在光下无比清晰的显露出来。
舌无比凶狠地撬开她的防御,贪婪地扫过她的,探入到对方的喉咙,重压……深喉吻,混着浓厚的占有欲和侵略气焰。你是我的,必须是我的。我要你心中最高的位置,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
周围炮火轰鸣,厮杀震天,血肉从高空如同暴雨般坠落,流淌的鲜血在土地上汇聚成溪,粘稠涌动着流过战士的尸体,死亡和鲜血从地平线向上侵染天空,漫天猩红触目惊心。
直到他的唇离开她的,放松对她的钳制,她引以为傲的力量才回到她的手中。
两手奋力地推开他的胸膛:“你他妈究竟在做什么?!!!”
军靴不住地往后退,箭从背后拔出闪电般地插入身后的石壁才缓冲了力度。斯曼的胸口有些许的疼痛,他看着她,她站在那里,气急败坏的样子那么迷人。
西斯连利维坦都拿了出来,脸上混杂了愤怒和羞恼,往日的冷静荡然无存:“你究竟在做什么!!”
他微歪过头,舌头伸出来扫过下唇,显然在回味。“吻你。”
西斯胸口因为怒火而起伏,咬牙切齿:“你在耍我吗!?”
斯曼抿了嘴,深邃的眼望着她,正了头,往前走了一步。“没有。”音调深沉,如同低音提琴,认真到郑重。
“你的青春期还没过吗?!!”不等他回答,她很快收拢了脸上的恼怒,情绪瞬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我不会对你有任何多余的情感。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如用你的魅力去征服玛卡塔。她很迷人吧?对吧?”那一刻,她冰冷得像神殿里的神像,“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伊特内特。”
她的发,因为转身的动作垂下,掩盖住她生硬的面容。
她展翅,飞起,离去。而他没有挽留。
斯曼·伊特内特,他靠着千年的算计和等待,得到他想要的权利。自制与耐心将王位安放在他的面前。
所以他没有去追,尽管他知道一个吻是他的失控,但他相信那是短暂的,他只要不看她,不被她所诱惑,就能很好地保持自己的冷静,步步为营,逼迫她低垂下骄傲来。
可是自信的君王却不知道世上有他操控不了的变化。
第25章 杂种和贱民
考兰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父王,怀疑他后颈的皮会撕裂开、眼珠会在下一刻掉出来。
这边,一脚踩空索性就坐在台阶上的白骨之王,马罗霍,伸长着脖子,瞪大着双眼,像收到惊吓一般看着手中的线报。
老得走动一下就会掉一块肉的根莱巴拄着骨头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进正厅,就看见白骨王呆呆地把自己脱框的左眼塞回进去。
考兰:我就说会掉嘛。
咯得一声,白骨王把自己移位的骨头复原了,他一脸便秘地看着颤颤巍巍走过来的根莱巴,觉得还是不要吓他的好。继而他将目光又移回线报,上面吻得热火朝天的天使和恶魔再次冲击了他脆弱的神经。
天呐,伊特内特这是变异了吗?究竟是我眼瞎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白骨王再次向一边跪地多时的士兵问道:“你……确,确定这情报是真的?”
已经被惊吓多次的士兵再次低头:“主君,保证情报真实,不真,毋宁死。”
白骨王心中泪流满面,我希望这是假的啊!你就不能说说假话安慰我!!
白骨王开始忧郁了,他坐在王座下的台阶上,拿着昔日友军首领和昔日敌人的热吻图。开始他那淡淡的忧伤……
让时间回到新历前12年,回到胡期的王城壁弩米,回到一次黑骑联盟和反黑骑联盟的谈判。
黑骑王踌躇满志地带着一干人走过复杂的长廊,有黑骑士兵护在他的身前身后,事务官和外交长紧跟其后。白骨王很淡定地带着自己的“一”个随从跟在最后面。
接着黑骑鱼贯而入,带着铁甲和武器挑衅味十足地闯入会议厅,最后那个意气风发的君王才带着从容的笑踏入会议厅。不对,他根本就没有踏进去。
因为就在他的一只军靴踩入门时,那个坐在椅上等候许久的天使说了一个词:“杂种。”
数十把剑齐齐拔出,指向那个天使。她依旧面不改色,手持霍尔迷司之杖,坐在椅上姿态端庄得像坐在神殿之中。
两代(天使)后裔的骄傲纯血西斯·曼利罗对上恶魔和精灵的混血后代斯曼·伊特内特。以四个字决定了他们俩你死我活的关系。
对,斯曼也说了一个词:“贱民。”
壁弩米谈判的著名之处就在于它的简短,四个字——“杂种”“贱民”。
外交官都要哭了,多任性的两个人啊,文件什么的写了好久的,台词什么的想了好久的,你们这是闹哪样!!
再说他们俩第二次见面,是在半年后,白骨王城。
相比第一次见,第二次简直就是天昏地暗。
对话如下。
“好久不见……黑骑王。”这是被教育过的西斯。
“好久不见,贱民。”这是斯曼。
“我可不是你的人民。”
“本质有区别吗?”
“好的……我们等会再谈。”
文件和矛盾总算得到一切处理。然后……
“你的字可不符合你,杂种。”
“谢谢你对我字的夸奖,贱民。”
白骨王:你们俩就不能注意点身份吗?逞什么口舌之快?
然后他们俩就打起来了。准确的是,神族使团和恶魔使团打起来了。
白骨王跪在地上看自己宫殿的一角变成废墟。你们还是逞口舌之快吧……快,别打了!
此后神族再也没有在谈判桌上派出西斯,他们干了一件特别对的事——把她派到战场上。
从此,白骨王开始“跪在地上看黑骑王和神族智囊在各个位面把一座又一座城池变成废墟”的日子。
回忆完毕。
此时白骨王看着手中的图,默默把自己的右眼塞回进去。
好死不死的,根莱巴居然已经磨磨蹭蹭地站在了他的旁边:“咦……主君啊,我的眼睛好像真的不好了。我还是近期换一身皮吧。”说着他一个踉跄和刚拿到情报的白骨王一样,摔在了台阶上。
白骨王终于还是恢复点了头脑,他站起来,扶起掉了一脸肉的根莱巴,对那跪在地上的士兵道:“只有我们知道这件事?”
“是。”
“那就好。”白骨王的话里有几分意味深长,他对一边的根莱巴说道,“不用想太多,伊特内特一定又在筹划什么阴谋。他是在想什么新奇花样来报复曼利罗吧。”
根莱巴哆哆嗦嗦地在那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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