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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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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还有加附的望远法阵,就算西斯不是眼力极好的神族,也能对这被修整得一马平川的战场一览无遗。一具飞翔的骨龙遮住45号观战点,等到那具白骨轰然散架,在掉落的骨头中她扫视着万米开外的45观战点,看见了克莫勒那讨人厌的脸却没有看见芙罗娜。
斯曼支着头,看着她坐在织金绒铺就的椅子上扬着修长的脖子不断左顾右看。目光落到她的耳垂、脖子、锁骨……放在扶手上的手指不住地摩挲着,划过红木顺滑的肌理。
尝试无果的西斯有点忿怒地将眼神投到了下方的军队,极目远去,兵马百万;无边无岸。
这个角度,能看见白骨的军队和神界的第五军队交织在一起,十米高的镰刀在重重交叠的芒星中滑过,一个天使熄灭了一具白骨的灵魂之火,下一秒被镰刀切割,金色的血流淌。
兰苏保持着他挺立的姿态,站在斯曼的左侧,他看见他的君主终于舍得移开一点目光放在这场战争上,继而他似笑非笑地摇摇头,又将目光转移到了西斯·曼利罗的身上。这位心理承受能力突破天际的事务官,还是在近来的一段缓冲中接受了这个现实——他的君主有点被美色迷惑的趋势,而且那个美色还是西斯·曼利罗。
兰苏还记得当初流兰图战役,神族在西斯的指挥下取胜,他的殿下阴着脸将椅子的扶手捏得粉碎。当时他怎么说来着?'曼利罗!终有一天我会把她的头颅砍下来!!'
似乎自他从封印中出来,这个世界都变了,神族和白骨成了最强的两个种族,恶魔变成了历史边缘可有可无的角色,战争变成在一个单独位面打擂台的玩意,曾经恨透的人极有可能成为他的王后殿下……
斯曼对目前各大种族的战斗力和指挥力摸得很清楚,这些家伙恐怕连一个白银统领都拿不出手。瞧瞧那作战,连自己的侧翼都做不好防护,他真为他们的指挥官智商感到着急。这种如同游戏一样的战争兴不起他的兴趣,完全不如他的西斯有看头。
西斯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她向四周张望,偶然地,在神界装饰得无比华丽的高台上看见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影子。
相隔十多公里,她看见那个家伙穿着白色托加长袍,绿色的边纹体现着他对自然的热爱,俳瑞特!?
俳瑞特就这个当口转过身来,沉静的面容不变,赤金的眼对上西斯的,朝她点头示意。
卧槽!西斯在心里爆个粗口,这个……这个家伙跑战场来干嘛?她的手颤颤抖抖地抬起来,觉得动作十分不雅才尴尬地把手放回去。俳瑞特显然看出了西斯此时的奔溃,他没有任何表示,转身走进了内堂。
卧槽别走啊!西斯眨巴眨巴眼睛,她刚刚看错了吧?逆天了!!那个养花种草种出精神病来的家伙跑战场来干嘛?!
一直将她的行为看在眼里的斯曼嘴角泛起个幅度,真可爱,我的西斯。
45号观战点。
腰上配着两把神兵的克莫勒询问事务官:“芙罗娜呢?”
“主母不知道在哪。”
“什么?!找啊!!”
7号观战点。
有些平静下来的西斯莫名得觉得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很不好的预感。
“你们是谁?”芙罗娜看着眼前五个穿着黑色制服带着半截面具的人,挣扎着想要从法阵的束缚中站起来。
战场的厮杀声震天动地,元素的力量在空间里流窜,在这个高丘遮挡的背面,她根本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
“你们的指挥官是谁?!我没有参战!”
制作奇特的匕首刀从鞘中拔出,血红的刀身上折射出死亡的光芒。
西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斯曼有些急迫地叫她。俳瑞特在另一头注意着西斯的动作。
“我没事的斯曼。”她皱眉,“我只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啊——”好比被截住喉咙的天鹅,声音凄厉得让人想到冬夜里滚落在路上的头颅。刀插入她的肉中,唰的一瞬将血肉从白骨上刨掉。
“啊!!!!!”她的面目扭曲如同无数蛆虫扭动,四肢的血肉同时被四把刀刮去。
领头者无声地上前,用长剑刺入她的腹部半寸,换来的是芙罗娜撕心裂肺的尖叫,疼痛得目眦尽裂。
“我去一下47号。”闪电般的,她展开翅膀,扬风从战区边缘向远处飞去。
“西斯!!”他几乎是在咆哮,可她总是飞得那么快,快得和风一样,他怎么也拦不住她!他的愤怒在胸口集聚着,终于重重地跌回王座上,拳紧握着,心里要把她关起来的念想翻江倒海。
俳瑞特在那愤怒的统领上停留片刻,目光在战场扫视,锁定了西斯。
土地被浸成黑色,血腥味弥散着。惨凄凄的白骨躺在血液上,连接着保存完好的上半身。
一个士兵将血肉和着泥塞进那美丽的嘴里,她麻木地任由其塞满口腔。
领头者毫无情绪的眼盯着那张脸,声音带着北寒极地的足以称得上古老的口音,冰冷得像碾碎人肉的重锤落下:“克莫勒会来陪你。”
“呜呜呜……”她快要流尽的眼泪突然疯狂地涌出,气若游丝却还是拼命地摇头。
领头者又做了个指示。
她听见一边另一个平静到让人心寒的声音:“队长,太过了。”
领头者将脚踩上她的脸,冷漠中是包藏着的无穷怨恨:“天使!”肠子被狠狠地拔出,她的眼瞪得像童话里的风铃,残缺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
西斯飞着飞着,觉得心被揪住,呼吸都急促起来,翅膀一滞,差点从高空坠下去。
斯曼微皱着眉,灰银色的法阵在面前展开,一只黑色的龙爪从之中探了出来。
俳瑞特的手上博路在魔咒后显现。
马蒂兰斯吃惊地侧目看向被誉为空间之杖的博路。
而神界,达罗弥亚正抬头看着转生塔上的碑铭。
血红的匕首滑过脖子,生命结束。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那个在战区边缘挥动着黑色羽翼的堕天使像被射中般急速下坠,身上的羽毛以着疯狂的速度褪成光明的色彩。
斯曼的翻身跳上龙背,龙翼扬起是烈烈风声。疯狂的命令被下达:“直线进攻!!”
华丽复杂的空间纹理生长,俳瑞特出现在战区边缘,六翼展开下冲接住了西斯。美丽的翅膀在光中交缠,又在空间魔法的阵法中消失。
马蒂兰斯惊呆了地看着俳瑞特抱着西斯重新出现在高台上,然后疾步走向自己的居室,匆匆留下一句:“我带她回神界。”
而达罗弥亚,他看见四代天使芙罗娜·库伦迷司灰暗的名字在一道光中消失;三代天使西斯·曼利罗的名字从灰暗恢复成光的色调。
第20章 男主黑化百分之二十
和蔼的白胡子汤伊走了出来:“西斯,怎么在这里?”
“西斯,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玩?”
“你可以飞得慢一点。”
金发的小女孩微笑着:“西斯,我们来飞行游戏。”
“西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无数的影像和记忆交缠在一起,若隐若现。
“西斯,你喜欢芙罗娜吗?”“那是谁?”
“四代的傲慢鬼啊。”“不记得。”
“西斯,你……你喝了那个?!”“所以?”
往事飞快地窜现。
最爱她的白胡子死在她的背后。“汤伊!!!”
华宴开幕上遇见所谓的四代傲慢鬼。“你好,我叫西斯。”
“西斯,我很抱歉。对不起……”
一切归于黑暗。
伊特内特已经疯了。那个天使把他所爱抱走的时候,他的杀意直指整个世界。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
然而莫蒙乘着他飞在高空,他看见那支势如破竹地直线进攻的割灵骑兵,理智疲惫地站在颤抖的心上。
他的眼霎那有着蜕变成血红的趋势,却还是化成了一团浓重的幽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契约脉路上发出号令:'帮神族。'
那支三万兵马呈圆阵进攻的部队,动作迅速地变幻成三千支小队。无比迅速地取得了神族部队的短暂认同。
而在这一头,白骨王的宝座上,那个裹着血肉之躯的王者,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支军队,动作迅速地走下王座,站在高台的边缘。带着难以言喻的惊恐:“割灵骑兵……”
“吾父。是什么让您如此惊慌?”
马罗霍没有去看自己的儿子,他的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一支支小队掩护着神族以恐怖的速度摧毁着白骨的部队。他这才意识到斯曼·伊特内特那个家伙是真的回来了,一根毛都没有少,变态的出其不意,恶毒的反戈一击。
“我要问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马罗霍转过身来,一个摆手对士兵怒吼,“去查!!他这么帮神族究竟是什么意思!!!”
“主君,他……是谁?”
马罗霍恨不得一巴掌挥过去,可他转念一想,脸上顿时阴晴难辨。
“通知各个信息所,我要让所有种族都知道,伊特内特这个魔鬼……”他的眼角抽搐,显现出阴狠,“回来了!!”
斯曼的命令下得对象不明,结果观战区的一万黑骑直入战场,损失了三百多名士兵。更不用说原本应该从边缘低调潜入的骑兵直直冲入战场。他的计划乱七八糟地绞在了一起,没有一个备案计划能够和变化对上一点轮廓。
新历10256年7月3日,无数人会记住这一天,但没有人会比斯曼记得深刻。一个昏庸的君王,一个失败的将领,一个无能的骑士。行了,他一切都做齐了。
兰苏无声地站在一边,看着他坐在宝座上,高大的背影与曾经相同,优雅、从容、傲慢、狡诈……
可我的殿下,你怎么会爱上昔日的强敌,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
斯曼垂着的眼一挑,目光游弋过那片辽阔的土地——两侧的承重柱修饰着成片如血的黄昏,在那极目望去的远处,战争还在继续。而他侧坐的身子缓缓地摆正,平静的神态包藏在残阳的光影中,显露出让人发寒的危险。
“神族。”
兰苏上前一步,弯下身:“为您而战,我的殿下。”
神界,万重高空,云海浩渺,一个园林的绿色被高高地举起。
湖中的水平静得不泛丝毫涟漪,极目望去无数的奇花异草,你穿过重重的林掩,踩过一层层落叶,用手中的金笛吹着咏赞。
终于在一个转角,发现在高树上缠绕的藤蔓间,静静躺着一个人,她光洁的脚挂了下来,金发如同阳光般倾泻,长长的睫毛闭着,安详得就像要与树融合。
清灵的金笛声停下,树下的派瑞特终于发话:“感觉怎么样?”
哐当一声巨响,一湖碧水泛开纹理。“嗷啊!”
俳瑞特就看着三代天使西斯猛得挺身,一个摇晃,毫无形象可言地狠狠摔在了地上。
她沾着泥糊里糊涂地从地上爬起来:“怎么回事?这是哪?”
“我的宫殿。”他给她一个清除咒。
“什么?”赤金色的眼半睁开,终于看清了俳瑞特。
西斯动作快得没有任何美感,抓住俳瑞特就给他一个过肩摔。
砰的一声,还有药水落地的声音。她的手臂死死地压住俳瑞特,声音有些气急败坏:“我问你,三千二百八十年前的华宴开幕之前我在你这里喝的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俳瑞特没有挣扎,他躺在铺满绿色的地上,突然想起这一片种的是青垣草:“我的草!”
西斯差点被他给掀飞出去,反应迅速地稳住身形,就看见俳瑞特形象全无地拿着小铲子,手上的魔法三四个齐发。
他松松土,来一个水泉咒;扶扶苗,来一个修复咒;擦擦叶子,来一个生命礼赞……就在他拿出那只金色长笛准备安慰安慰受伤的草时,西斯终于忍无可忍地把他领起来,甩到了一片极小面积的泥土地上。
“说!!”
俳瑞特只要离了他的花草,就会一秒变高冷,他整整身上的托加,然后用清冷的慢调子回答:“□□。”
□□……西斯觉得自己快要心肌梗塞了,她一手捂着头,好一会才缓过劲来。“这什么东西?”
“我和玛卡塔打的赌。一种模拟爱情的药水。我出色的创作之一。”
然后,西斯拽着俳瑞特的托加把他甩了出去。
这托加真结实。不是西斯现在是赞叹这种东西的时候吗?什么出色的创作!什么模拟爱情的药水!这都是些什么鬼啊啊啊啊啊!!!
俳瑞特飞了回来:“我话还没……”
西斯又把他甩了出去。
俳瑞特拽下头发上夹着的一片绿叶,一边放在嘴里咀嚼,一边飞了回来:“等我吃完……”
西斯再一次把他甩了出去。
这次俳瑞特是走回来的,显然效果不错,西斯已经过了火气在头上的一段时间。
他面目沉静,西斯则坐在一边的树上。两个人都很好地展现着属于天神该有的冷静。'xx(抓狂):我说你们俩装什么逼呀!!西斯&俳瑞特(威胁):你有意见?xx(哭):没有……'
“玛卡塔拿错了。所以……”
“你确定她是拿错了吗?”她的言语是那么尖锐,面目上的冷漠下浮着一层森然的讽刺。
俳瑞特沉默了。
西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对了。”俳瑞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是在哪里碰到乌拉诺斯虫的?这种东西怎么会……”
“乌拉?”西斯蹙起眉,脸上是一阵的阴晴变化,“那是乌拉诺斯虫?!”
“你没有遇到什么事吧?”
西斯想起龙背上被人压在身下的窒息感:“没……没事。”
“真的没事?”
“没事。”
他明显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有事的话他的错误又要加上一笔。这些年为了照看误喝了□□的西斯,他真的是有些力竭。“毒我已经帮你解了。要不是本罪之力有和它相似的元素,你现在的情况会很糟糕。”
确实……会很糟糕。西斯想起《神族防备录》里对于乌拉诺斯虫的解释,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种专门顶对天使的毒,可以让天使失去反抗的能力,也因此在没落之战中天使奴隶的供货量一直很好,更别说那些奇奇怪怪的混血种。
她看向俳瑞特拿在手上的药水:“那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堕胎药。”
虽然对方的口气很平淡,但西斯还是唰得脸色变了,差点又从树上栽下去。“你准备这种东西做什么?!”
“西斯,神族又开战了。”
西斯很快就明白了些什么。每当这种时候糟心的事情就会不计其数。“军队里有多少女兵?”
“有五十万吧。”
简直是魔鬼般的数字。“你负责这些药品制作?”
俳瑞特没有正面回答,他将药水举起,幽绿的药水在透明瓶中闪着光泽:“你说,让那些女兵绝育好吗?”
西斯上前一把夺过药水:“你简直是疯了!”
俳瑞特摇摇头:“可惜我主不让我这么干。”
“你一定要十分认真地对待!!”
俳瑞特表示:“我从来不在这上面出错。”
“嗯哼~~”
“……那是玛卡塔拿错了。”
“嗯哼。”说着她的语调冷了下去,“我不想再见到恶魔和天使的混种。”
俳瑞特表示职业素养被质疑是件让人很不爽的事。他转过身去:“我记得你并不讨厌恶魔。”
“我恨杂种!”
“我也一样。”他从树洞中抽了一个卷轴,“你是不是去了没落之战的遗址?”
西斯沉默了一会,声音低了下去:“怎么了吗?”
他将卷轴丢给她:“你在弥撒的那些东西我再想办法拿回来。至于你的霍尔迷司我是没办法了。利奥波特都被关禁闭了。”
西斯看着卷轴上的一行字《花鸟养殖(第708895期)》,什么鬼?她姑且先展开看。
俳瑞特转身,语气还是没有变化:“第30页右下角。你关禁闭的日子大概也不远了。”
她……她有做什么事吗?因为是卷轴杂志,影像都是动态,西斯显然不明白一本动态的花鸟杂志究竟有什么价值。而且最后一张图还是静态,差评,俳瑞特这买的是盗版吧?
等一下,最后一张图。
西斯看见一条很是熟悉的龙及小半张有些模糊的脸。她将目光移到一边的标题上——封印破解,黑骑复生。
西斯眨了眨眼,好吧,她连那下面的内容都不用看了。怎么会这样……
“其实你没干什么。如果司法处那群家伙不是太聪明的话,你应该没问题。如果……我会替你求情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还知道很多事情,通过弗洛米斯镜。”
西斯:我想静静。
下一秒,俳瑞特就见西斯展翅窜入云中。“你去哪?!”
“找人算账!”
“哎你把药还给我啊!!”俳瑞特继续吼,可哪里还有西斯的踪影。
第21章 (修)美神玛卡塔
有人说,美神玛卡塔走过空中花街,所有花朵都需低下头收拢萼叶。
有人说,玛卡塔存在一天,世上的美丽就由她来定制含义。
有人说,美神玛卡塔,是个会把神族偌大光荣都消耗殆尽的祸水。
有人说……
美神的殿堂散落了绚烂色调的服饰,酒池里沉醉着无数赤/裸的神灵,圣光从上空散下抚摸过每一对纵情的肉体。
哐当一声,停落在院中喜鹊倏然叫着飞起,只见大门被人狠狠地踹开,某个神灵冷漠地立在门口。
神仆连忙上前来,她目视前方,大步向前迈开,手中的利维坦将神仆挥出十余米,瞬间殿堂里的和谐被打破,血腥味混进了酒香和情/欲的味道里。
她带着嫌恶地瞥了下周围,继而闭上双眼,站在了殿堂中央,面容冷漠,融着分化不开的戾气:“玛卡塔,你给我出来!!”
“西斯大人?”
“这位是?”
“三代战斗天使西斯,你不知道吗?”
“哦天呐,我的美神可打不过这个冷面怪。”
……
周围不断传来议论声,西斯依旧紧闭双眼:“玛卡塔,你给我出来!!”
有十余位神仆从后殿走出。“莫冉卡大人,这边请。”“洛如碧斯大人,这边请。”……
“闭什么眼啊?装什么清高!”“该死的禁欲徒!!”……“汤伊的眼睛可真是有问题,救了个……”
刹那西斯的眼睛睁开,慢慢地看向那人,声音平稳得没有任何起伏:“你说什么?”
那人只披了一件薄衫,试图与西斯对视,对上那双战斗天使蕴含杀伐之气的眼,却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再说一遍。”她手腕一换,正要出招。突然一道女声传来:“够了西斯。”如同蔷薇在月色下蔓延,又像河流在永恒边界的绝唱。
从那酒池中慢慢有一道人影浮现,倏然破水而出,挥酒成袍、摘叶成靴,她金色的头发闪着迷人的光,裸着一副如画的美背,缓慢地转过脸来,嘴角衔着一抹笑,眉眼间皆是情意。
玛卡塔,星辰做了她的眼睛,太阳做了她的长发,最诱惑的剧毒藏在她的嘴角,她握着世间男性的心脏,是最纯真的美丽,是最罪恶的光芒。
她用指尖挑开贴在脸侧的湿发,看着西斯的眼神无比温柔,声音无限慵懒:“怎么了西斯?”
“算账!”西斯握紧利维坦,枪在地面划开一道纵横的裂缝,直蔓延至玛卡塔跟前,酒池中的美酒涌出来,染红了地面。
她侧过脸:“算账?”她点点头,“各位,今日的宴会就到这里吧。西斯大人似乎有些事要和我讨论讨论。”
“不,玛卡塔,需要我留下来吗?”“是的,您需要我们可以直接说。”“玛卡塔,这位西斯大人似乎来意不善……”
西斯冷眼旁观玛卡塔笑容温和地请走所有局外人,对于那些针对和诋毁充耳不闻。她习惯了,受追捧的玛卡塔,受孤立的西斯。
清完所有人员,玛卡塔转过头看向西斯,一副你要如何的模样。
“你想陷害我。”
“陷害?”她向一边走去,摘下了一朵花,“怎么说?”她行走之时,她摘花之间,一言一行,美如阳光下缓缓开放的花朵。
“迷情药。你是故意的。”
“故意?”她转过身来直视西斯,微微一笑,“对,我就是故意的。”
西斯显然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直接。她直视着玛卡塔的笑容好一会才问道:“为什么?”
玛卡塔耸肩道:“我开心。”
“你……说什么?”西斯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玛卡塔还是一副坦然的模样:“我只是想看看你爱上人的模样。”她向西斯走近,“你不觉得……你太冷静了吗?”突然她猛得退后,轻微的笑意变成了绚烂的愉悦,“其实我只是想看你身败名裂。”
她像是在对最好的朋友说话,言语和行为都是那么亲切。“真可惜,芙罗娜死得太早了。”
西斯的眼微眯,眼角厉地想一把剑:“我主知道你如此歹毒吗?”
“歹毒?”玛卡塔像是听到了一个笑容,她一挑眉,“最可怕的,难道不是你吗?”不等西斯回话她又立刻说,语速快得惊人,“汤伊是你所有的情绪集中,对芙罗娜的爱只是迷情药所致。你生来就没有情感,你跪在神像前说着‘恩泽世人’时胸膛里有哪怕一点的激动吗?你没有西斯!你只是一个人偶,他们都说居丹(仑灵转生塔)对你宠爱,可我知道——它对你最苛刻!你被绑定了信仰,被绑定了宿命!你根本——无法爱人!”
西斯冷冷地看着玛卡塔,突然感觉,来找玛卡塔理论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她是那么不屑:“你的胡言乱语真是够了。”她突然想嘲讽一下玛卡塔,“那么汤伊呢?我爱我的老师,怎么说?”
玛卡塔嗤笑一声,她的肩都因为笑颤抖起来:“那是因为他是你转生前的父亲啊!他几乎用尽生命力想救回你,他瞬间衰老,可有什么用?你已经死了!”她猛然上前,抓住了西斯的衣领,“你当年在神教殿做了什么?你烧了神教殿,你埋葬了你所做的一切错事!你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究竟和居丹订了什么契约?你有胆子说吗?曼利罗你这个小人!!”
西斯看着有些癫狂的玛卡塔,心中生出一丝害怕,她的声音有些干涩:“你知道旧史?”西斯不敢相信地看着玛卡塔,目光里甚至有丝心痛:“你居然知道旧史?玛卡塔……你疯了吗?”
谁都不知道知道旧史需要付出多少代价。那些幸存的古神受了诅咒,必须毕生守住回忆,不可透露半字。
“我疯了?”玛卡塔喃喃的重复,她松开了西斯,眼神不知望向了哪里。她的容颜瞬间染上了颓唐,她一步步退后,最终跌在了漫出的酒池边,猩红的酒衬着红衣的她,像是一场葬礼。
西斯看见她侧过头时流下了眼泪。
她在那里神经病似得怯怯私语:“对……我疯了。诺考死了。”
西斯甚至有些害怕,她转身飞快地往外走。直到走到门外,还能听见玛卡塔的声音。
“诺考死了……诺考死了……”
“诺考死了,凭什么你们还活着,凭什么!!”
西斯踏空了台阶,失去重心跌坐在了阶梯上。汤伊是她的父亲,她姓曼利罗,她烧毁了神教殿,她和居丹订了契约,她无法爱人,她只是个木偶……
她最怕,这是一切都是真的……
第22章 (修)阿芙拉与海洛伊丝
青藤从水面凭空蔓延,纹理复制了古典的优雅和复杂,一双□□的足踏在上方,沾上一层如同宝石般剔透的水,绿叶丝似的衣摆摇曳过青藤与荷叶接连起的路。
“啊!”一声装模作样到极致的叫声。接着青藤从水中伸出,接住投掷过来的卷轴。
结结实实接下一记卷轴的俳瑞特,满脸黑线地往前走。
又一记卷轴。“啊~~”
不能躲俳瑞特,不能躲。
又一记卷轴。“啊!”
为了我的花草,不能躲。
又一记卷轴。“啊……”
脚下的青藤快速地蔓延,俳瑞特步履匆匆,拼命压制自己想要跑的冲动。
呼,终于走出了西斯的投掷范围。所以说,迷/情水的后遗症是性情大变?俳瑞特感觉头疼。
头疼的还有西斯。她这段时间过得很糟糕,虽然她只是每天坐在树上,啥都不干,看上去悠闲得很。
三千多年丰盈的感情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她整夜整日地为芙罗娜的死难过,难过完又想自己那段日子是有多愚蠢。
她不停地安慰着自己,甚至是自我欺骗地在心里重复着——玛卡塔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完了她还得整天呆在这里,等着有一天神卫带着禁闭令来她可以第一时间跟着他们去问候利奥波特,再和他聊聊关于霍尔迷司之杖的事。
一直在做后遗症记录的俳瑞特,终于在第二十八天停止了笔记。
西斯展开翅膀,从他的山顶花园,高达八千五百米的地方,窜了下去。
他极目望去,才隐约看见那个天使从云层中飞窜而出。只一眼就不想看了,任何一个天使都会嫉妒她飞翔的速度。在这方面,转生塔实在是太偏爱她。
仑灵,代表着满目望去铂金发色、面容姣好的天使。
西斯赤着足走在纽伦肖奥纳(神族圣都,与神主同名)最繁华的街道,来往有穿着丈红色托加的男性,穿着鹅黄色佩普罗斯的女性,洁白的翅膀飞上飞下,空中街道的繁华对比着白玉铺成的地面的冷清。
色彩浓重的衣裙飘飘让向来只喜爱白与金的西斯挑了挑眉,她端着一如既往的高贵姿态行走着。那种姿态,其实怪让人不爽的。
一只同样赤/裸的脚踩上她的,是个女孩:“你好。”
那么傲慢又尖锐,让西斯想起芙罗娜:“你好。”
她大概只有人族十三四岁的模样,纯白的披挂裙让西斯对她很有好感。但女孩不是那样想的,她漂亮的眼睛里露出不悦:“你为什么要那样走路?”她说话时语调很轻快,像是小快板,带着调皮的翘音。
“怎么走?”
女孩学她的样子端着行走,只是学不出她的优雅,她愤恨地停下来:“你凭什么那么走?像个黄金天使一样!!”
西斯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才意识到女孩身上的布料是麻织品,显然现下富有者对于色彩的偏爱错乱了这个女孩的等级观。
“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我要先告诉你?你的呢?”她高高扬着脖子,像只倔强的兽。
西斯将她拉到路一边,弯下身子:“我叫西斯。”
女孩吓得倒吸一口气:“天呐!!”她突然有点害怕地窃窃低下头,“你的父亲疯了吗?怎么能让你叫西斯大人的名字?!这是可以判罪的!!”
西斯的脸部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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