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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当铺_光中沉睡-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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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逐渐靠近,他的五官也逐渐清晰,赫然是他们在乱葬岗看到的那人。洗去一身的污垢,换上干净的服饰,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白皙的脸庞、浓眉大眼、适中的鼻梁还有一张略薄的嘴唇,单看五官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合在一起则有一股浓郁的书生气。
“答、答~”
没多久,一辆马车从山上下来,周籍元握着书卷的手立刻紧了起来。他慢慢转身看向那辆朴素的马车,马车在路上停了下来。不多久,一个绿衣裳的丫鬟率先走下马车,然后将一个一身深蓝色衣服披风的少妇小心拉下马车。
这二人赫然就是钱丛君主仆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改回最初的名字了,高兴,更新……
☆、典当官运
北风呼啸,钱丛君一下马车就下意识拢紧身上的披风,敏儿则是关切道:“天太冷了,小姐赶紧到亭子里去避避风吧。”原来,亭子的北面被人堆了许多大块的石头,有寻常人那般高,应该是用来躲避寒风的吧,如今让她们享受到了益处。
敏儿给了马车师傅一些碎银子让他到一边休息去了,而这主仆二人则是慢步走向亭子。一进入亭子,周籍元就迎了上来,他上前拉住钱丛君的手:“丛儿,你没事吧?”
敏儿一见这情形,就立刻挡在亭子门口四处察看着,装作是在看风景。钱丛君回握住他的手:“我没事,籍元,他有没有去找你的麻烦?”
周籍元摇头:“没有,不过我猜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事,只是胡乱猜测罢了。”
钱丛君舒展了下眉头:“他确实不知道我们的事,只是他疑心太重,我担心他会紧盯着下去,我实在是受不了他才选择躲在寒水寺的。”
周籍元也跟着紧张:“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钱丛君看向亭外:“我会回娘家住一些日子,自从我嫁进石家之后,无时无刻不觉得难受。想到他们的骗婚,我心中就一阵作呕,我现在不想看见任何一个石家的人。”随即又看向他:“你有什么打算?”
“我正好要去扬州一朋友家作客,到时候我会想办法联系你的。”周籍元心疼的看向她,“你再忍忍,等我攒够了钱,就带着你远走高飞。”
听到这句承诺,一直皱眉的钱丛君这时才微微笑开来:“我等着你。”
等着你来接我。
钱丛君极其聪明,她在进入扬州城之后才派人送了书信给石家,回到家之后面对父母亲人的询问,就说石家知道自己回来,他们同意了。
石书昕接到书信后,打开一看,快速的浏览之后,狠狠地将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这个贱人!来人,替我准备马车,我要去扬州把她抓回来。”
“等等,”石夫人立刻阻止儿子,“我先看看是什么事。”
展开书信,石夫人看了也皱起眉头。
原来,钱丛君在信中抽签说近来家人不顺,而她一年多未回,心中百般思念。寒水大师也说她该回去看看。心急之下未来得及先告知,还请她老人家恕罪。
石夫人何等精明之人,自是明白儿媳不想留在家中,如果儿子贸然前去,只会把事情搞砸。即便她跟着回来,只怕她的心也不在石家了。
但却不能就此放任她。想到这,她对着儿子道:“冲动只会误事,你别乱来。这事我来处理,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的。”
随即对着石书昕身旁的小厮道:“若是少爷胡来,我必将你杖杀!”
那严厉的口吻让小厮吓了一大跳。
石书昕见母亲如此疾言厉色,不赞同道:“母亲!”
儿子越护着,石夫人越生气:“你若是这般护着媳妇儿,她也不会赌气回家。你要知道,她才是你该保护之人。行了,下去吧!”
石书昕无奈告退,那小厮偷偷看了石夫人一眼,见到她眼中的警告,他吓得立刻转身跟上石书昕。
·
赵卿醉正想着要看钱丛君接下来的事情,画面刚切换到她在扬州的家,水晶墙的画面突变,一个一身简朴的男人正心急的等在门口。
“都到门口了啊,”赵卿醉看着站在门口的周籍元,大概知道他前来是所为何事了。
她伸手在水晶墙一抹,周籍元立刻进入了书房。
眉目清秀、唇红齿白,适中的身量,带着浓浓的书生气。
这是赵卿醉对他的最初印象,前面虽说见过,但他那时灰头土脸、满身肮脏,实在无法入目。
看到她,周籍元愣住:“你……我们……”
赵卿醉笑着替他接过话:“没错,我们见过,昨天半夜,说吧你想要什么?”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钟羽楼?”周籍元四面环顾,“你就是钟羽楼主?”
赵卿醉没有正面回答他:“你连天火珠都知道,怎么会不知道这里就是钟羽楼呢?”
周籍元一愣:“看来你们昨晚果然是为了天火珠而来的。”
赵卿醉轻笑:“你来是想要什么?”
周籍元看向她的眼睛坚定道:“我要丛儿恢复记忆,跟我在一起。”
赵卿醉爽快的答应:“好,不过你得用你身上的天火珠来交换。”
周籍元犹豫:“其实天火珠并不在我身上,我也不知它在何处。”
赵卿醉并不相信:“哦?”
对于她的怀疑,周籍元只能老实交代:“那晚我感觉到有一股温暖的光照在我身上,然后我就醒了,随后我就感觉到有一颗像是火一样的珠子飞走了,然后你们就来了。”
他的这番话太过离奇,换做一般人肯定不信,可赵卿醉却觉得这话十分的在理。她追问:“你怎么知道它就是天火珠,后来他飞往何处?”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那就是天火珠,可是我回去之后听说丛儿死而复生却又恢失去记忆,我把事情前后串联一想,觉得那应该就是天火珠,而丛儿失忆也应该是石书昕从中捣鬼的。”
赵卿醉对文人书生仍停留在迂腐死板这些字眼上面,偶尔来一个不同的,倒是另她刮目相看了。她赞赏的看着周籍元:“你倒是很聪明,钱丛君有你在她身边,真是何其有幸。”
赵卿醉说这话的时候,略带着几分伤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周籍元却摇头:“不,是我能有幸留在她身边。”
赵卿醉凝神看了看,此人现在虽然落魄,但官运极其旺盛,两年之后必定飞黄腾达,他日可官至宰相。这一瞬间,她突然很想知道,如果周籍元知道自己日后可官至宰相,还愿意拿它换钱丛君的记忆吗,只为了能重新跟他在一起?
那是好的结局,说不定即使钱丛君恢复了记忆,他日事情多变,也可能无法跟他在一起,有这么多的可是,他还愿意吗?想到这,赵卿醉道:“石书昕用他四十年的寿命换钱丛君失去记忆,如今你出的价绝不能低,我看来看去,也只有你日后的官运值这个价了。他日你会官至宰相,一生富贵,但今日你若将官运出卖,自此以后你都不能再做官,这样你也愿意?”
果然,周籍元犹豫了下。
赵卿醉冷笑,这世间的男人果然都是将前途看的最重要。
周籍元犹豫了下之后,果断开口:“我的官运能换她一辈子不失去的记忆吗?”
“如果不出意外,”赵卿醉缓缓开口,“她自是不会失去记忆。”
“不行,既然我日后可以官至宰相,那么我要加一条,日后任何人来典当她的记忆,钟羽楼都不能出售。”对这一点,周籍元倒是十分的坚定。
赵卿醉觉得很有意思:“这就是你刚才犹豫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吗?
“对,我要丛儿生生世世都记得我。不管任何原因,我都不能再让她忘记我。不管何时何地,不管身处什么境遇,我都要她能记得我。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拼了命的回到他身边,我满心欢喜的想跟她团圆。可当我听见她问我是谁的的时候,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我实在是无法忍受。”
一股暖流从内心深处流了出来,慢慢的划过她的心间。她不明白的是自己已经典当了所有的‘情’,就连最基本的人与人来往之情都没有了,那么怎么还会觉得感动?如果不是感动,为何会觉得惋惜,为这样一对有情人感到惋惜,按理说她该觉得高兴才是啊。
想到这,她再次强调一遍:“钟羽楼只有典进、没有赎出,如果是本人,要拿双倍的东西来换,若是他人,价格肯定会高很多,你确信要典当你的官运?要知道,你身负惊天才华,大客不必……”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籍元打断:“我已经决定了,至死不悔。”
见他态度坚决,赵卿醉突然笑了起来。她做回桌子后面,拿出一封外表金光闪闪的协议,推到他面前:“把这协议签了,你就能立刻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她会瞬间恢复记忆。”
周籍元慎重的拿起协议,快速打开,眼睛迅速瞄过上面的内容,最后目光定格在最后的签名处。他盯着那处看了几眼,然后拿起毛笔一笔一画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笔落下,一切尘埃落定。
见他搁下笔,赵卿醉伸过手去拿,却拿不起来。
她诧异的看向他,见他左手按压着协议,目光定格在‘钟羽楼协议’几个字上。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知道这一刻他的心中定然是不舍。伸出去的手退了回来,周籍元却放开了手,慢慢的将协议推到她手下,看向她的眼睛:“好了,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数据好惨的说……求收藏评论,55……
☆、究竟是谁
白皙的手拿过协议,将东西合上放到书桌一旁。赵卿醉脸上带着一丝轻笑,整个人与身上的白色羽毛服饰在钟羽楼略微昏暗的空间内,愈发的突出。
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她整个人瞬间来到他身后。周籍元瞪大了眼,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她:“你?”
她右手放到他肩膀,语气轻柔,带着几分诱哄:“别怕,一会就没事了。”
周籍元立刻像是一具被抽掉灵魂的木偶,乖乖的闭上眼任人宰割。
她双手放到他耳朵的旁边,掌中暗自运气,绵绵不断的黄色气流从他体内冒出,那股气流汇集到他头顶上方,最终形成一团黄灿灿的圆形气体。赵卿醉托起这股气流,小心的放到仆人端来的盘子中,轻轻盖好。随即挥了挥手,仆人将东西放到桌上、恭敬的退下。
将人送走之后,她下意识的看了眼钟字号房的方向,再看向桌上那个生机勃勃的瓶子。
玻璃瓶子很轻,此刻因为装了极有分量的东西,倒是显得沉甸甸的。她轻轻拖起瓶子,如同在保护什么珍宝一般小心呵护着,拿到了储物室内。钟羽楼的物品是按照时间来摆放的,所以即便是同一个人,即便他在钟羽楼典当了好几次,也不会摆放在一起,只会在瓶身上贴上物主的名字。做好今天的最后一单生意,她将门关上,看向这堆放的满满的储物柜。
中间空了整整十年,这十年钟羽楼都没有适合的人接手,看来黑影对人选的有一定的要求。即便是她不怎么愿意接生意,自打她接手之后,这钟羽楼典当的物品都快要把房间堆满了。
这世间的人啊,到底是有多么强烈无穷的欲望。
想到这,她不禁轻轻的摇了摇头。
·
赵卿醉静静的坐在一块羽毛石碑下,不得不说,周籍元的那一番话给了她很大的震撼。至少让她一改这‘世间男人皆薄幸’的想法,她原本以为他至少会犹豫,事实上,他确实犹豫了。不过犹豫的不是自己,而是想着怎么为钱丛君争取最大利益。
“想什么呢?”一声热气呼在她耳朵上。
她吓了一大跳,随即警觉,一掌拍了过去。但手刚伸出就被人牢牢抓住,她动弹不得。她愤怒的看向来人,确是韦景牧。
面前的韦景牧一身黑白相间的长袍加身,素来冷着的一张脸似笑非笑,微眯的双眼带着一种看到了什么新奇事情的乐趣,整个人带着一股子……邪气。
邪气?她被这想法吓了一大跳,转身仔细的打量着韦景牧,觉得他现在确实较之前有点不同。之前的他哪里是自己的对手,可现在无论她如何挣扎,即便是用上全部力气,也无法挣脱分毫。
“你?”赵卿醉被他眼中的那抹精光邪气给吓着了,她下意识的后退,却被他一用力朝前拉了一步。
“你要干什么?”
身体被束缚,心中的无力感逐渐增加,这种无力是她从未有过的,比恐惧更加难以捉摸。即便是当初在牢房被判死刑的时候,她也只是恐惧,但其中好歹还夹杂着希望,而不是现在这般所有路都被人斩断的心有余力不足。
韦景牧慢慢的享受她的恐慌,至少他以为那是恐慌:“你要去哪里?”
无力感渐渐消退,她开始冷静起来:“你怎么出来的?”
握住她手腕的手力气变大:“我想出来所以就出来啦。不过,你如今怎么心软了?知道周籍元在骗你,你居然没拆穿,难道你不想要天火珠?”
她惊疑,抬头看向他。他的双眼不再清明,慢慢的聚齐风暴。手上的疼痛变得更重,赵卿醉立刻心道不好,她小心的看着韦景牧的面色:“你到底是何人?究竟想干什么?”
风暴最后变成漩涡,消失在他的眼眸深处。腰上也跟着一紧,赵卿醉整个人被他拉到了身旁,她用左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过这次她学聪明了,不开口,等着他发问。
见他不说话,她试探道:“你该知道这是钟羽楼的规矩,只要有利可图,任何生意都会接。至于天火珠,它迟早会落入我的手中,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韦景牧放开一直握着她的手,伸手轻抚她的云鬓:“是啊,确实不该拒绝。你是个精明的生意人,那个石书昕看似聪明,其实是个蠢货。至于这个周籍元嘛,活脱脱就是个笨蛋了。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他们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折腾,的确够蠢的,你说是吧?”
他的语气越是轻飘飘,赵卿醉就觉得他变得越多。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个一口一个笨蛋、一口一个蠢货的男人,如果换成是他,愿意为了最爱的人付出吗?
知道现在不宜刺激他,也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可她就是很想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想到这,她故意道:“如果是步莲若失去了记忆,你难道不会付出什么吗?”
果然,他的脸色突变,眼中风暴再起。他猛地推开她,仿佛刚才那十分温存的动作从不存在似得。
知道惹毛了他,赵卿醉立刻后退几步,趁机脱身。若是再落在他手中,还不知道他会发什么疯呢。见机不可失,她立刻转身,瞬间回到了钟羽楼。
见到明亮的光线,她才放下心来。钟羽集市荒废太久,平日很少有人过去,时间久了,那里反倒是像黑夜一样,基本都埋身在无尽的黑暗中。不过却是个安静思考的好地方,这也是她出现在那里的原因。
不过韦景牧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他此时不是应该呆在钟字号的房间内吗?想到这,她立刻起身去了钟字一号房。
故意不打扰,悄悄出现在门口,可韦景牧正安静的一身玄衣躺在床上,仍是维持她离去时的姿势。既然他在这,那刚才出现在钟羽集市的人是谁?跟他又有什么关联?除了五官之外,无论形象、气质、言谈举止二人都不像,可那人分明就是知道韦景牧所有的事情。如果不是一个人,那有外人闯入,自己不可能不发现。再说了,如果是一个人,他随便进出钟羽楼,就更该发觉的才是,到底哪里出问题了?除非,钟羽楼的保护屏障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那……他究竟是谁呢?
赵卿醉静静的站在他房门口,呆了一会后,似乎是想到什么似得就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果然,她到了书房立刻就看到了水晶墙上的画面在闪,熟悉的面孔正焦急的等在门外。她伸出手看向双手,一点痕迹都没有。再闭上双眼,脑袋中却什么都没有,看不到水晶墙跳动之前的清晰画面。想到这,她复杂的看向钟字一号房,随即调整好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水晶墙上挥了挥。
不多时,一个一身黄色外衣的美人立刻出现在她面前。微肿的眼圈昭示着她刚刚哭过,尽管面容精心修饰过,但整个人还是显得有几分憔悴。
赵卿醉集中精力,凝神看向她,却看不到她身上发生的完整事件。她心中暗叫糟糕,但又不能让对方看出什么来。
“石夫人,你想典当什么?”
钱丛君二话不说,立刻从袖中掏出一块拇指大小、形状不规则像是珠子的东西放到桌上:“这是天火珠的一块碎片。”
赵卿醉转头看向那珠子,对此倒是不置可否:“哦?”
身上香囊内的珍珠立刻发出一道热光,那热度直接透过衣服,传到了她的皮肤上,灼的她一阵生疼。她立刻解下香囊,将香囊扔到了桌上。香囊内的珍珠离天火珠近了,灼热度更强。
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她看向钱丛君:“夫人想要什么?”
“我想要籍元活过来,”钱丛君没有任何的犹豫,“我想要让他生生世世的跟我厮守在一起。”说着,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灼热。
赵卿醉看向那珠子,不过她可不敢直接触碰,只是在掂量着它的价值。虽然失去了部分能力,不过估价的能力倒是没受任何影响,她笑道:“夫人,这只是一个碎片,它没那么多的价值。我只能答应你一个条件,你自己选择吧。”
两个选项:
第一、周籍元活过来,不过他们可能没机会厮守在一起。
第二、他们二人得以永远厮守在一起,但周籍元不能活过来,她要么跟他一起死,要么一辈子守在他身旁。
钱丛君看向赵卿醉:“籍元说钟羽楼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为何你不能答应我的两个条件,我想跟他在一起就这么难吗?”说着,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不停的流泻而出,但她还是忍住不发出声音,但慢慢的,她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赵卿醉也没理她,只是坐回办公桌内的椅子上,知道她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也不劝她,安静的让她发泄。
钱丛君越哭越难过,越哭越来劲,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架势,最后居然忍不住双手抱住咽喉,仿佛喘不过来气似得。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啦,更文啦,那个好心的天使收藏我下,让过了这个大关,不然老是浮在这里不动,555
☆、要他活着
赵卿醉见情况不对,立刻起身瞬间来到了她身后。将她的人拉起来,替她顺过气,她叹了口气道:“夫人,这世间的事难以两全。钟羽楼从不做亏本生意,你若是拿整颗天火珠来换,绝对物有所值,可现在也只能二选一。时间拖得越久,变数越大,你还是早做选择吧。”
知道别无选择,钱丛君含着泪选择:“我选第一种,我要他活过来。”
赵卿醉点点头,拿出一份空白的契约书,右手在上面按了一会儿,立刻出现一份黑字协议。她将协议递到钱丛君面前:“在上面签个字就可以了。”
钱丛君拿起契约,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拿起毛笔在上面工整的写下自己的名字。赵卿醉看到协议左下角娟秀的三个字,放下心来。她收起协议,拿起天火珠,对着她道:“他已经活过来了,我送你回去。”
随即,手一挥,钱丛君整个人就消失不见。
四处看了下,见周围无人,她走到书架上,轻轻拉了下架子旁的一根绳子,面前的墙壁立刻朝内旋转,她轻步走入黑暗的室内。本来漆黑的室内,她一进入立刻明亮起来,门也跟着自动关上。
赵卿醉将天火珠扔到空中,右手对着天火珠输入源源不断的黄色光,随着光的进入,她的眉头逐渐紧皱起来,白皙的脸上也有薄薄的汗珠沁出。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她对着自己道。终于,最后一下狠狠使力,将全部力气都送入天火珠。天火珠闪了一下,随即光芒消失,天火珠慢慢落了下来。她左手接过天火珠,右手去擦满脸的汗,把情绪平复好,确认一切无误,她才走出密室。
一出门就觉得室内不对,她立刻转身就见到一口硕大的黑色大钟正悬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赵卿醉立刻上前两步:“楼主,你怎么来了?”
“你做的很好,”大钟敲响了几声,哈哈大笑,“这么快就把天火珠弄到手了?”
那钟声如鬼魅一般,钻入她的耳朵内,干扰着她的神经。她强忍着不耐,伸出左手:“楼主,这应该只是天火珠的一个碎片吧?”
“没错,你很聪明。”
她听出了其中的赞赏。
“这的确不是天火珠的全部,我要你们顺着这条线索找出真正的天火珠所在。”见她皱眉,黑色大钟又笑道,“放心,我会给你们足够的时间,不过我的耐心有限,你们动作最好快点。”
赵卿醉想起之前在钟羽集市的那件事,就把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下:“事情就是这样的,楼主,那人是韦景牧吗?”
不料,黑色大钟没搭理她,却像是在喃喃自语:“这么快?看来我得改变一下计划了。”
计划?
赵卿醉在心中暗自思考,这黑影一直都在计划些什么?
“楼主,那我何时才能恢复能力?”这话她问的小心翼翼,她生怕这个黑影一不高兴就像是对韦景牧那般。黑色大钟瞬间来到了她面前,围着她快速转了一圈:“现在时机不对,你还不能出事。”
然后快速悬在高空,钟的身体不断变大,从上直接将她纳入钟的身体,那动作一气呵成,甚至没给她喘息的时间。赵卿醉一进入钟体内,整个人就被放空,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黑暗。没多久,黑色大钟离体,她逐渐恢复意识,眼前也一片光明。
黑色大钟也已经变成黑影,看着她:“你现在已经恢复正常能力,并且他也伤不了你了。你们二人继续替我办事去吧。”说着,以他一贯的风格,整个人立刻消失不见。
赵卿醉刚才一时冲动担心那人再来找她麻烦才把事情告诉黑影,可细想下来,她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以黑影的性格,不但没有处罚她,居然还主动治愈了她。难不成跟他自言自语的内容有关?
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他,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她收好天火珠碎片,看向水晶墙,果然很顺畅的看到了任何她想看的东西。那些画面在墙上快速不停的闪过,又快速不停的倒回。水晶墙上一闪一闪的,好像水面上一波一波来回荡漾的水纹。
赵卿醉对自己恢复能力十分的高兴,毕竟受制于人的感觉非常不好受,这个世道上,能力才是一切。
画面突然定格,一身破烂的周籍元回到长安城之后,立刻躲在石家大门外,焦急地看向门内,好似在等什么人。
确信这不是自己制造出来的画面,她转头看向身后。
韦景牧仍维持着上次那双手抱胸的姿态,见她转头,洋洋得意道:“怎么样?我的能力进步的很快吧。”一瞬间,赵卿醉立刻想起他当年刚去咸宜观的时候跟人拼酒,结果他赢了,在一旁沾沾自喜道:“怎么样?我厉害吧。”那表情、口气至今仍然是一点都没变。
确信眼前的玄衣之人是韦景牧,赵卿醉不动声色道:“你这一觉睡的够久的啊,居然连本事都提高了。”
韦景牧不以为意,轻笑着走到她的软榻上坐下:“这一觉睡的确实舒服,连梦都没做一个,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哦?”她轻笑,“那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卿醉看向水晶墙。
他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上一次从里面出来,整个法力就提升了不少,应该是那里面能安定心神,提高法力吧。”
看来不是他。
赵卿醉在心中暗自否定,不是他就好。
墙上暂停的画面继续动了起来,而赵卿醉的自从恢复能力已经一瞬间把所有过程全看清了。见他双眼仍然盯着水晶墙,她突然笑道:“呆在里面看多没意思啊,还不如我们直接去现场参与事情呢,走吧!”
见她起身,韦景牧也跟着笑道:“确实,我刚睡醒,还是出去走走的好,不能一直闷在家里。”
看到面前的环境,韦景牧转头看向她:“为何要来牢房?”
赵卿醉朝着前面走去:“我以为比起他们来,你更想知道石书昕如今的境遇。”
二人一路慢步走过,如同在自家庭院般自在。路上来回的狱卒、探监之人没有一个发现他们的,甚至在要撞上他们的时候,自动避开了而本人却一点都没有察觉。二人在一个牢房前停下,赵卿醉撤去屏障,看向牢房内的人:“石公子,你如今可后悔?”
见到她,石书昕立刻扑了上来:“赵姑娘,那个贱人去找你交易了,对吧?那奸夫活过来了是不是?那对狗男女是不是在一起了?”
石书昕激动的摇晃牢门的栏杆,他是武人出身,激动之下,这门竟有几分摇晃。这么大的动静,旁边牢房内的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石书昕看向赵卿醉:“他们看不见我们?”
赵卿醉答非所问道:“石公子,你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从石家开始骗婚的那一刻你就该明白会有今天。虽说事在人为,可凡事应该适可而止才行,你一意孤行,只怕之后伤的不止是你自己,整个石家都要被你给赔上了。”
石书昕不理会她的劝告:“我只想知道他们在一起没?”
赵卿醉闻言摇了摇头:“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周籍元活了过来,至于他们有没有在一起,谁知道呢。”
听说周籍元活了过来,石书昕激动双手砸向牢门的栏杆,整个牢门都在摇晃,可外面仍是风平浪静。韦景牧手一挥,石书昕立刻被他打倒在地:“你看看你这点出息,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值得你这般?别忘了,你可是石家的独子,你让你的父母怎么办?”
赵卿醉诧异的转过头,看向韦景牧:“还能怎么办?杀人偿命,让他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呗。”
石书昕听到这,沉默了一会道:“他活了过来,我就不算杀人。”
赵卿醉嗤笑:“同样的错误你觉得他们会犯两次吗?”
石书昕不笨,那两人都死里逃生了一次,这一次自是加倍小心,不会授人以柄。想到这,他愣住,求救似得看向她:“那我该如何?”
一旁的韦景牧轻笑:“你说呢?你忘了我们是做什么的了?只要你乐意,你完全可以用你的武学天赋来换二十年的寿命。”
石书昕看向赵卿醉,他需要她的首肯。
赵卿醉轻笑:“这个提议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只要你答应,石夫人自然也不需要每日以泪洗面了。”
·
“我们就这么离开,他会来吗?”二人慢步在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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