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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奚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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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稳定自己的江山社稷,皇帝就算在疼这个七子,也必然会让他去冒这个险的。
  “不过你放心,王府卫各个身手了得,父皇还准我带上一支苦训过的精兵,名叫神龙军!”
  她一听,从前倒是不曾听过这样一队精军,光听这军名,就觉威风凛凛。
  但她却还是不放心,刚要张口说:我也要去。
  话还没出口,就被李淮插了过去。
  “你不能去!”
  奚兰脸上一急,“为什么?”
  “本王去西境谈和,乃国家大事,并非甚么风花雪月之事,你一个女儿家,就好好呆在金陵等本王平安回来就好!”他声音如以往每次那般坚定,不容反驳。
  但奚兰的执着,也与以往每次一样不知悔改。
  她说:“我看你就是知道此去不能平安回来,才将我留在金陵吧?”
  “本王如何活过这二十七个年头?多少凶险都过去了,这次也一样!”
  奚兰脸色不变,振振有词道:“好啊,你别让我去,反正你一离开金陵,我有的是自由,想去哪儿还难得了我?”
  李淮脸色往下一沉,早就知道,她会这般说。
  他打心底不想要她去,就如奚兰自己说的那样,他就是知道这回很可能回不来了,才不要将她一起带去赴死。
  看着他那闪烁的眸光,奚兰用力掐了他一把,质问道:“你到底是有多狠心啊?明知道自己去回不来,却要留着我在这京城中守寡?”
  李淮最后实在拿她无法,叹气道:“好好,让你去行了吧?”
  “还不行!”她强势的说。
  对方不禁蹙眉。“还不行?”
  “你要听我的!”
  李淮听了,立刻脱口而出道:“这简直就是胡闹嘛!”
  他堂堂胥王,帅兵去谈和,竟然要听一女人言?王威何在呢?
  奚兰也并非胡搅蛮缠,她昂首挺胸问:“你从小就没出过几次京吧?”
  李淮被这样一问,竟然一时哑口!
  因为各种各样的严肃原因,他连自己的封地都未去过!
  可他却比任何人都向往外面的广阔世界,所以阅遍了天下各地的书籍,得知了多数的奇闻乐事,却从未有多少机会,让他亲眼见证。布以肠号。
  “论起江湖阅历来,你那些训练过度的属下,有哪个比得过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大言不惭的说。
  这回李淮笑了,他说:“你简直太小看本王的王府卫了,本王虽不便离开京城,如三哥六哥那般在外游离,但本王时常会派他们出京,他们与你们这些江湖术士比,可逊不了多少!”
  “江湖术士?”奚兰好笑,李淮这厮表面对她的本业没有多言,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她是江湖术士呢!
  “难道不是?”
  “就算我是江湖术士,你的那些手下,哪个会奇门遁甲,九宫卜卦,通灵驱邪?”
  “好好!王妃大人,你最厉害了!”李淮实在无奈,摇头暗笑叹,女人难养也。
  可不用质疑,与她这般说话,那些苦恼之事,顷刻间就被抛之脑后了!
  “那你要不要听我的?”奚兰追问着。
  “那不可行!”这类权威,他要誓死捍卫的。
  ……
  次日,朝阳郡主要被送走了!至于被送去了哪里,李淮与奚兰均不得知。
  他们相信,宁家有诸葛念慈,必然会将她送至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奚兰一早起床,想起宁晚缀此去,想必是回不来了,还摸出卦器来卜了一卦,看到卦相,她双眉微微一紧。
  李淮步过来,见她正在卜卦,便问她:“你在卜什么?”
  “李淮……此刻时辰还早,你可否要去见她最后一面?”奚兰低垂着头,沉默了好久,终于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第198章:罪有应得

  话都说到这般,李淮怎会不知,奚兰的卦是为谁而卜?
  他脸上的神情黯淡了下去,与方才进来时。有了很大的差别。
  沉默了片刻,他声音有跟着有些,暗哑,回答道:“不必了,本王……还要进宫去!”
  这样的回答。就像平素简单的一句回答。
  可是听者,却明白,这之中。已隔了生死之距。这让奚兰也跟着有些沉重。
  明知也许是永别,李淮却决定不去相见,在这位尊贵的王爷心中,对生死离别有一种强烈的畏惧感。
  见他当真就要去书房作势忙其他事,奚兰再次开口问他:“你以后不会后悔吗?”
  李淮依旧是沉默,不回答。
  他心中。其实很害怕回答这个问题。
  良久,他语气平缓的开口道:“你要与本王一起进宫,别再耽误了!”
  奚兰便不再说其他,对于宁晚缀,她从未有过任何恨,甚至,在内心深处,她还很敬佩这个女人!
  所以她希望,宁晚缀可以得个善终。
  不久。她准备妥当,与李淮一起进宫。
  因西境的情况不容等人,他们必须尽快出发,甚至连皇帝的生辰都会错过,所以他们需得进宫去给各长辈请赐安。
  马车在南宫门外停下,李淮心不在焉的坐在马车中,竟忘了要下车。
  奚兰侧过头去,看见他低垂的脸,心里似能感受他的心情一般,轻声问:“李淮,你很难受吧?”
  李淮微微侧头来看她,曾在心中发誓,坚决不要让她有任何觉察,才发现,原来自己做不到。
  他在马车内,动了动身子,轻轻将奚兰揽在怀中,沉声说:“是啊,奚兰,本王很难受,对不起!”
  “如果你不难受,那你就不是李淮了!”奚兰却并未觉得,他该向自己道歉。
  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在面对这些时,难受也有错吗?
  当初得知紫虚元死讯时,她何等的难受?不也是李淮陪着她城里城外的寻找吗?
  甚至到现在,都还源源不断的派人出去打听。
  此刻,不过是这一切都重来,他们互相的位置调换了吧!
  她轻轻抬起双手,将李淮抱在怀里。
  什么也未说,说什么都差不多。
  但只要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好了,已给予李淮足够的支持。
  良久,李淮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们下去吧?”
  “好!”
  两人这才缓慢的从马车中下来,这时,李淮已收敛了他脸上所有难受,变回了那个温雅沉着的王爷。
  “胥王,胥王妃进殿!”
  公公高亢的通传声过后,李淮与奚兰一前一后的出现在了西宫富丽堂皇的大殿中。
  这还是奚兰头一次,到西宫最里面的这间大殿,往常进宫给皇后请安,都是在外殿。
  所以奚兰很快就发现了这殿中央那开得正艳的雪兰花,这种花极难养殖,皇后宫中竟然有如此之多,不禁让她惊叹。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纳兰氏头伤未愈,躺在珠帘后面,只隐约可见一道人影在其中。
  而皇帝端端坐在外面,朝他们挥挥手:“免礼吧!这明日就要走了,应有许多事要处理,无召就不必进宫来耽误了!”
  皇帝自来对李淮的态度都温和疼爱,如这般态度,是极少有的。
  显然是因为朝阳郡主之事,将其中很大一部分罪责,都给了李淮,这其中,皇后也从中做了不少梗。
  李淮不急不躁的点头应‘是’,后又恭敬回答:“孩儿已将手中大部分公务处理好,一些未能完毕的,也交由了几位相关的大人,今日进宫首先是来给父皇母后太后辞别,再则,呈上详章表!”
  李淮向来做事都稳妥,前些日子关于城区改建的详细,他都细细的罗列了出来。
  奚兰早晨无意看过一些,就单单是他手上那本详章表,就耗费了整夜,身边各种烦心事围绕下,他还强迫自己静下来,一丝不苟的完成自己该做完的事,这种态度,她欣赏并支持。
  皇帝让御前公公接过去,并未急着当殿查阅,只说:“安也请了,章也呈了,就退下吧!”
  李淮还是迟疑了一下,离别之际,父皇这般不耐烦见他,心中多少有些失落吧!
  “皇上,淮儿明日就要远赴西境,你倒是说几句好听的话,给淮儿践行吧!”纳兰氏身为皇后,母仪天下的架势从未少过,这般的面不由心,再正常不过。
  皇帝听了纳兰氏的劝,表情稍微有变,看过来,沉声道:“望你不负朕之所望!”
  “儿臣一定竭尽所能!”
  说罢,也再没有任何留下的理由,两人退了出来。
  离开西宫,还要去太后的祥合宫。
  李淮平静的走在前头,奚兰看着他挺拔有力的背影,能轻易感受到他的失意。
  “李淮,父皇他老人家其实并非真的生你的气!”
  听见她的声音,李淮停下来等着她走近,长叹了口气。“本王又怎会不知父皇他此刻的处境?”
  明知此次远赴西境困难重重,皇帝也深知纳兰氏的手段,这般冷落李淮,不过是想让纳兰氏放弃针对李淮的戒心,从而手下留情。
  “那王爷又为何失落?”
  “只是深知父皇对本王的疼爱,却还是让他老人家失望了!”
  奚兰好不客气的反驳他说:“你这般妄自菲薄,倒显得小气。”布役东弟。
  “是!”李淮无奈,她这般直言,还真让他有些惭愧。
  不过,他此刻却觉得庆幸,至少再困难面前,有个这样坚持的女子,陪在他身边。
  “奚兰!”他轻轻牵过她的手,本有话要说。
  “嗯?”
  可最后,他又欲言又止的摇头,敷衍道:“没什么,我们去拜见太后吧!”
  两人携带随侍,不久就到了祥合宫。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个时候本该念经送佛的皇太后却没有,她坐在正殿中抱着那只叫铃铛的猫在等待着什么。
  “太后,胥王爷和王妃来了!”
  太后点点头,听见二人进来请安的声音。两个人都跪下给这老祖宗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她慈眉善目的说着,“听说淮儿明日要赴西境,丫头,你要跟着去?”
  奚兰望过去,毫不隐瞒的点了点头。
  原本这种国家大事,女眷随行,是很忌讳的,但皇太后得了她肯定的答案,又是一笑。
  “好,与哀家当年还真像。”说完,让嬷嬷拿来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盒子,这似乎是要赠给奚兰的。
  “这是你前些日子给哀家抄的佛经,现在哀家将它轻手缝制成书,赠予你!”太后并未让嬷嬷转递给她,而是招手,让她过去。
  奚兰便步过去,双手去接。
  太后坐在雕花椅上,望着她的脸,轻声说:“此佛经你好生保管,不回京前,就不必打开来看了!”
  她不知其意,但太后乃是有大智慧之人,她不会自作小聪明,听话的应了。
  太后满意的点头,后来又与李淮嘱咐了一些,便准他们告辞。
  按照惯例,最后才到了鹭西宫。
  说起来,前些时日一直忙于各种事,李淮每次都有进宫,却未有空过来看余贵妃。
  所以进鹭西阁的这段路程,李淮加快了步伐。
  早就听说儿子要来请安,余贵妃已梳好了最适合她的贵妃髻,穿着最称她肤色的天蓝色华服等着。
  还为他们准备了各种可口的糕点,听见殿外的公公通传,就已迫不及待的迎过去,两人按照宫中礼仪要行礼,她哪里舍得,一手扶起奚兰。
  “不必了,殿里就我们娘三,快进来说话吧!”
  听到‘娘三’这个称谓时,奚兰有很深的感触,她亲生母亲也没有对她这般说过吧?
  而且她曾经对这个女人杀害无辜,有很深的芥蒂,但此刻眼里看到的,不过是一个爱子如命的妇人而已。
  先是余贵妃与两人嘱咐了许多出门在外的事,后来,余贵妃又说了其他话。
  “淮儿,锦画一个女子随你远赴西境,路途之中许会有所不适,你得多多照顾着她。”
  李淮自然听话的应答:“孩儿知道,母妃请放心。”
  余贵妃欣慰点头,看向龙奚兰,感叹道:“锦画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一路,也辛苦你了,有你在他身边,母妃相信,遇见一切困难你们都可携手克服的!”
  “孩儿谨记母妃所言。”
  这时候,刚好赶到午膳时间。
  余贵妃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拿手菜,算是替他们践行。
  三人坐下,期间都是李淮与奚兰再吃,余贵妃以不饿为由,笑着看两人吃得饱饱的。
  余贵妃说:“淮儿,你给母妃泡一壶尽孝茶吧?”
  李淮自来喝茶就十分讲究,更是茶艺精湛,不过很少会亲自动手。
  听见母亲的话,他当即就起身应下,转身去吩咐下面的人准备茶具。
  看着他一出去,奚兰方才还在笑的神情,突然有所转变。
  “母妃,多久了?”
  听见她的问话,余贵妃神情有些迟缓的,转过头来,假装没听懂的问:“锦画,你问什么多久了?”
  “母妃的身子不适有多久了?”
  余贵妃轻轻一笑,展开手臂,将那华美的袍子呈现给她看。“母妃这般精神,锦画你怎会觉得穆母妃身子不适?”
  “方才锦画进殿时,母妃的手在颤抖!”
  余贵妃神情一缓,不再隐瞒。
  “这是年轻时落下的旧疾,只是近日有些频繁而已,并未有何大碍,更不影响其他,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在外担心。”
  “当真吗?”奚兰不确定的问。
  “嗯,不必担心。”余贵妃说完,又特别唤道:“锦画,你要答应母妃,此事千万不可与李淮提起,行吗?”
  奚兰有些为难,她回答:“母妃都说此病不要紧,何以不能告知王爷?”
  余贵妃没有回答,只是再次低低问道:“你答应母妃吗?锦画?”
  她看见对方那期望的目光,内心挣扎着。
  若余贵妃真有个三长两短,李淮一定很难受吧?
  这时,余贵妃又语重心长的说:“锦画,你那时说得没错,本宫罪大恶极,能走到这一步已是上天眷顾了,本宫的余生都在偿还当年所犯下的罪孽,但淮儿与此无关,你要是真为他好,就让他甚么都不知,安安心心的上路吧!”
  奚兰心中有所波动,对方所说的这些话,应是《凡咒》前发生的吧?
  其实,对于做过恶的人来说,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实,都没有真假之分。
  李淮再进来时,两人已恢复常态。
  随即,李淮手法娴熟的为余贵妃泡茶,他敬上茶盏,祝道:“愿母妃身体安康,事事如意!”
  “好,好淮儿!”余贵妃眼眶泪光闪动,从他手中接过来,但却没有喝,放到了旁边。
  方才用膳时,余贵妃也不动筷,与此刻的原因一样,她的手抖得厉害,为了让李淮察觉不了,她避免了一切用手拿物的过程。
  “淮儿,你是母妃的儿子,母妃一直都以你为傲!”余贵妃想在他离开前,伸手摸一摸儿子的脸颊,但却只能将手藏在袖袍之中,紧紧捏着。
  最后,她期待的目光,落在了奚兰的脸上,轻声说:“锦画,还记得你第一次进宫时,在内殿中,母妃对你的说的话吗?”
  听此,那时的一幕幕,便立刻浮现在了奚兰脑海之中。
  余贵妃对她讲:你是本宫亲自为淮儿选的,本宫一定没选错人,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本宫,不管将来发生何事,你都要替本宫守护着淮儿,可以吗?

☆、第199章:临别之宴

  如今,在想起这番话来,奚兰心中五味杂陈,仿佛是一位垂暮之年的老者。最后的遗托一般。
  她点头,诚声回答:“锦画早已铭记在心。”
  余贵妃这才真的安心点头,一切都交代好了,两人这才从鹭西宫中出来。
  坐上回府的马车,李淮见奚兰一路上是否有心事。就轻声问:“奚兰,是否有些累了?”
  她点头回答:“嗯,这几日睡得不安稳。不过没什么大碍。”
  对方目光看得仔细。心想,她不愿说,一定有她的原因,便不再问。
  到了王府门外,便见名小厮身前放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子,似在等他们回去。
  奚兰一下马车。便认出了此人,是国公府里的一个下人。
  “小的奉主子的吩咐,将这些东西交给王妃。”
  她目光低垂下去,眉头微动。
  李淮走过来,目光也是一愣,他们似乎都不约而同的知道了,箱子里装的是些何物。
  没想到,她前一天拒绝了,宁晚缀还会请人送过来。
  “好。你回去吧!”不过奚兰并未迟疑多久,她甚至还从随身的钱袋里摸了一些碎银子打赏给对方。
  小厮接了打赏,连连感激,很快就离开了!
  奚兰看了看眼前的这些木箱子,又看了看李淮。她说:“这些话,从我口中说出来也许有些奇怪,李淮,朝阳是一个因爱而生的女子,你们的曾经已存在,这些东西她珍藏如今,一定是十分珍惜,她不带走,却也不舍得亲手毁了,送给我,也许有丝丝痴怨,不过我不在乎,这些东西,还是给你处置吧!”
  李淮眨了眨眼睛,目光从那个半旧的木箱子上移开。
  他问:“她希望你如何处置这些东西?”
  “她希望,我将它们全部烧了!”
  李淮轻吐出一口气:“既然她将这些给了你,你就烧了吧!”
  奚兰心头一紧,原以为,他会留下来的,毕竟里面有许多曾经。
  算了,她不再想在此事上一再纠结,便让人将这些东西,先抬进府暂放着,至于烧不烧,等从西境回来再说。
  夜幕来临之前,王府里来了不少人,瞿王、竺王、宋子耀、季锦江均在其中,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也来了,莫恭懿!他们都只为一个目的,便是为李淮践行。
  自从上次比武之后,就很少看到他出现,今次跟着季锦江一起出现,倒是让所有人都有些吃惊。
  不过来者是客,李淮和奚兰对此人都有感激。
  于是,王府中好久未设宴,今夜热闹得让人感觉有些伤感。
  这些人,平素都是与李淮交好的,他们心中都清楚,李淮此行不易,但却只能将一路顺风挂在嘴上。
  “七弟,来六哥敬你一杯,六哥在京城等你,你快些回来,陪六哥喝酒听曲,乐哉乐哉!”
  李淮爽快的接过来,刚要干杯,瞿王又想起什么,笑嘻嘻的对着李淮旁边的奚兰说:“那到时候七皇娣可要准了,多给七弟些自由啊!”
  奚兰好笑,回答道:“六哥既然要喝酒听曲,也顺带一起捎上锦画!”
  席间一阵大笑,连那全席无话的莫恭懿嘴角都带了一丝笑容。
  不久,瞿王又来接着说:“那七弟,这西境的黑玉十分漂亮,你也给三哥带些回来吧?”
  “好!”李淮今夜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字了!
  两个人很快干了,宋子耀也站了起来,手里捧着酒杯。
  “子耀就敬胥王和王妃,还是希望你们此行顺利,另外——早生贵子!”
  “对对对!没准这一趟回来,我就要当皇叔了呢!”瞿王开心的附和道。
  奚兰手里握着的杯子却是一抖,竟从手里掉了下去。
  她伸手去抓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稳稳的将那只杯子抓在了手中。
  “饮多了吧?饮多了就别再饮了!”抬头便迎来李淮那双看她温柔的俊眸。
  她心中稍稍一暖,对他点了点头。
  这时,闻王又想起来一件事,他说:“咦,今日怎么不见那个乔小龙啊?光有酒喝实在没趣,不如让乔小龙出来,给咱们舞一段剑助助兴?”
  他们平日宴席上,少不了歌舞表演。
  而胥王府中,自从玉媚人失踪了之后,舞娘全部被遣散了!
  瞿王一听,也说:“本王就说这顿好像少了点什么,还是三哥会享受啊!”
  李淮刚要推辞,席桌对面一个人站了起来。
  “既然大家兴致如此高,不如小王来给大家舞一段助兴吧?”
  莫恭懿其实也是个性情中人,今日喝了酒,心想来都来了,也就别藏着掖着了!布役扔扛。
  众人听了,皆是惊喜满满,赶紧拍手叫好。
  “哎呀,今天真是来得好啊,还能看到世子爷亲自舞剑!”
  说时,莫恭懿已步态轻然如风的跃上了宴会厅,正前方铺着花毯的舞台上。
  抽出随身携带的宝剑,引剑入袖,有柔有刚,或飞或退,如舞剑姿配上他那邪俊的脸颊,那叫一个醉生梦死,席间不时传来叫好声。
  而坐在下方的李淮和奚兰却发现了一件事,莫恭懿舞的这段,与当初奚兰喝了酒,在临行客栈里给李淮舞的那一段一模一样。
  这剑舞就名叫《醉生梦死》,是奚兰当初在柳三剑那里学来的,据说是柳三剑爱喝酒,一天兴致大发编了这段优美而剑气如虹的《醉生梦死》,那么莫恭懿怎也会?难道,他也认识柳三剑?
  莫恭懿舞完了,李淮豪气的从主位上站起来,今夜都是大家给他敬酒,他还是第一次向别人敬酒。
  “王世子,本王敬你一杯!”
  对方拿起自己的酒杯,微笑时,露出洁净牙齿。
  “其实,这一杯应该莫某敬你的!”他说这句话,是带着歉意的,不过怕说多了,引起别人多想。
  但奚兰却知道,他的歉意从何而来。
  那时,在西山上围猎,莫恭懿曾想拿走李淮的护身符。若不是奚兰将护身符拿了回来,那时已不知发生了什么。
  不过奚兰听见莫恭懿这样,就越发想不明白,他何以这般?
  莫家不是与纳兰氏结盟了吗?此人已经让李权两次丢脸,此刻还不避嫌,莫家怎能容他?
  她甚至想,莫恭懿会不会是有何阴谋?所以到处留意席中的细节,比如下毒和外面的动静。
  但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看见季锦江中途离席,她抓住机会追出来,上前追问道:“哥哥!”
  季锦江停下来,回头看见是她。
  “何事?”
  “莫恭懿到底为何要帮我们?”她相信以两人的交情,此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季锦江就猜到她会疑问这个,他无奈笑答:“也许他真就当你是锦画了呢?”

☆、第200章:启程 为富川公子的马车加更

  对于这个回答,奚兰也不甚满意。
  不过季锦江似乎不愿再多说,他从袖囊中拿出一个红色锦囊递给她:“早就想给你,不过席间人多。你好好收着!”
  她将锦囊一起接过来,有些疑惑。
  季锦将一个大老爷们儿,自然不会送她这些东西,所以这些东西,自然是别人给她的。
  “这是她给你的。也许对你们在路上有何帮助!”
  那锦囊你有个坚固的物体,奚兰立刻将锦囊打开了,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只鹅卵石。
  这样一块普通的石头。能有什么作用?
  她没有多说,也未推迟,将锦囊随手塞进了袖子里。
  季锦江又开口说:“其实,她还有一封信要交给你。”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封黄纸信封。
  奚兰目光看了一眼,想拒绝。但心中有许多疑问,不知那封信中是否有提及?
  于是他接过来,紧紧捏在手中。
  对方离开后,她独自走向莲湖中央的夜亭,在昏暗的夜亭下,打开了那封信。
  信里用楷书写着:道是深林种,还怜出谷香,不因风力紧,何以度潇湘。
  奚兰看完这首短诗。心头怅惘。
  这般的身不由己,果然是想说明自己有苦衷吗?
  她将信捏成一团,欲要将信纸扔进湖水里,突听见莲湖对岸,有人吹箫的声音。
  奚兰整个一惊,箫声?当即就快跑过湖上长亭,那箫声还在继续,但仔细听,吹得并不太娴熟。
  但这里是王府,除了薛平安,还会有谁奏箫呢?
  她走近了,便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湖畔的原石上。
  “阿宝!”
  箫声停了,阿宝回过头来看见是她,已不像原先那样对她满眼仇视了!
  “王妃!”
  “阿宝,是你师父教你的吗?”奚兰提着灯走过去。
  阿宝点了点头,说:“师父说若想念谁,就奏箫,他便可以听到,阿宝想念师父了,所以想吹给他听。”
  奚兰心头一紧,始终对这孩子有愧。
  “阿宝,你是怎么遇见你师父的?”
  曾听薛平安自己说过,当年他们苏家的惨案还有内情,现在,她没有机会再亲口问薛平安了,便想问问阿宝。
  阿宝埋下头,苦思了好久,似乎在挣扎要不要告诉她。
  “若不愿说就算了吧!”她安慰道。
  “我祖籍在苏乡,那年家乡旱灾,家人都饿死了,师父是到苏乡去寻亲,将我救了!”
  奚兰一听这个,觉得疑惑。
  苏家当年的惨案之后,便只剩下薛平安一人,他后来,为何还要去苏乡寻亲?难道他们家中,还有别的幸存者?
  “苏乡,你们苏乡是以姓为名吗?阿宝难道你也姓苏吗?”
  阿宝摇头回答:“那里大多数人都不姓苏,我家姓陈。”
  奚兰潜意识中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何关联。
  “那你还知道有关你师父的其他事吗?比如,你师父的师父?”
  阿宝想了想回答:“师父平素除了教我医术,在那日进宫前,曾特别给阿宝交代了一件事。”
  “何事?”
  “师父说……若他死了,让我将他房中那盆常年不开的兰花,埋进莲湖中央!”
  奚兰一惊。
  “莲湖中央?”那不是入世魔的棺宫吗?“那你埋了吗?”
  阿宝点头,回答:“我早已将那兰花埋在了洞中央的稀泥里了!”
  她于是提着灯,快速找到去湖中央的小船,带着阿宝朝莲湖中央而去。
  便看见为之惊人的一幕,被阿宝才埋不久的一小盆兰花,竟然在莲湖石洞里,开得十分茂盛,而且不止一株,几乎将所有能生长的地方,连石缝中也一样。
  “哇,好美啊!王妃,是否是师父化成了这些兰花,生长在这里?”
  奚兰双目神情有变,摇了摇头回答:“不是,你师父没死!”
  她蹲下身来,紧紧握住对方的双臂,格外严肃的说:“阿宝,我接下来对你讲的你要全部记住,听见了吗?”
  “嗯!”阿宝用力的点了点头。
  “你师父的事,这莲湖中央你也再也不要了,更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些花的事,知道吗?”
  阿宝没有问为何,但看她如此认真,便答应了下来。
  回去之后,她便将此事,详细告诉了李淮。
  “平安房中不开的兰花,怎会在莲石洞中开满了?”
  奚兰回答说:“也许是莲洞中的神秘力量造成的,不过我认为,平安也许并非是个普通人。”
  她摸出乔婉之给她的那封信,递给李淮看。
  “这诗中指的就是兰花,我初看时,以为是指的我,因我名中有个兰字,但后来突然看到莲湖中的兰花就猜,也许指的是其他呢?”
  李淮说:“不因风力紧,何以度潇湘……这潇湘指的是……”
  “你啊!”奚兰心情有些激动,现在虽很多还不能确定,但她几乎坚信,薛平安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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