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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奚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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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希望我做什么?”沉寂了片刻。奚兰迎上荣国夫人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特地将她留下来,定然是有说话要对她说。布上丰才。
  此刻,她从对方的眸光里面,竟看出一丝同情来。
  而这同情,却那样的刺眼。
  “奚兰。你知道,你的身体的事吗?”诸葛念慈走近来,就像一个很关心她的长辈那般。
  她站在原地。双眉轻轻一锁。“我的身体?”
  “难道胥王爷没有告诉你,你们不会有孩子?”
  奚兰如雷轰顶,当即就愣在那里,她不愿相信这会是真的,但她却知道,这是真的。
  “那颗龙凝珠煞气太重。你以凡人之躯承受已是不易……”
  “别说了!”她突然狠狠地看向这个女人。“你早在等待这一切了对吗?你们国公府,根本就没想要宁晚缀再回去!”
  对方沉着回答:“奚兰,你只看到了表面,但我相信,你会自己明白的!这就当,是我们宁家欠你的。”
  她深吸一口气,问:“那孩子是谁的?”
  诸葛念慈将头埋下去,眼中有些许难过。
  “并非娄氏!”
  奚兰心头一紧,宁晚缀回来也不到三月。若不是娄阔的,还会是谁的?
  “奚兰……”李淮见她久久未进去,特地来找她。
  刚好听见了她与诸葛念慈最后的对话,孩子并非娄氏!
  他紧张的跑过来,拉起她的手说:“我们离开一下!”
  奚兰一把将他的手甩开,早知这一切会发生,虽心如刀绞,但再面对时,她却无法保持冷静。
  他说他们回不去了,他说他会好好和她在一起。
  可是,他却和别人有了孩子!
  而得知这个消息时,她才刚刚得知自己的残缺。
  上天真会捉弄人,狠狠的朝她身上,连插两刀,全部插在最痛的位置上。
  李淮见她如此,也知她因为什么,但他没有放弃,再一次伸手过来抓她的手臂,这一次抓住了,任由她如何用力挣脱,他就是不放,还生拉硬拽的将她拉到另外一个别院里头。
  “你再不放手我就动手了啊!”奚兰只感觉胸口里涌上一股血气,随时都有可能将她撕裂一般。
  “奚兰,你先听本王说行吗?”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回答:“好,你说!”
  “晚缀的孩子不是我的!”李淮一脸诚恳,但同时夹带着忧虑。
  “啊?”奚兰一愣神,心底竟然生出一丝喜悦。“不是你的?”
  “就是知道你会多心,所以立刻出来找你!”李淮无奈地将她的手放在手心,握得很紧。
  生怕她会不相信自己,愤而离开。
  因为这天下间的女子,再也没有一个像她这般爱自由了!
  他很多时候都会想,她本该像雄鹰一样,翱翔在无比无极的蓝天,却要因他,留在这座与她格格不入的皇城。
  不知从何时起,他生怕自己稍不留神,她就不见了!
  奚兰傻愣的望着他,突然之间,又自责不已。
  两行眼泪跟着滑落下来。
  李淮见此,心里慌了,过来为她拭泪,“奚兰,你怎么了?”
  她摇头,用袖子用力抹了一把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在三个字,难受的从她嘴里说出。
  李淮更是不解,走过来想抱她,她先是退了两步,后来干脆说:“李淮,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对方茫然的看着她,突然想到她刚才和荣国夫人在外面逗留了那么久,一定是荣国夫人还与她说了些什么。
  他立刻反应过来,脸上浮起惊色,安慰道:“奚兰那都是她的一面之词,你不要信她!”
  奚兰已知,他早就清楚这件事,未告诉她,就是不愿她得知后心中难受自责。但事已说透,还要这般安慰她,更让她觉得自己无用。
  在这个世界,已婚妇人若不能生养,便是最大的无德。更何况她所嫁的人是一个王爷,还是一个未来要登上皇位的王爷!
  “李淮,我不能……不能做你的……”她哭得伤痛欲绝,抽泣声,让她的话变得模糊不清。
  李淮瞧她这般,心痛的将她抱在怀里,难受的说:“傻子,我们都已经拜过堂了,哪有你说不做就不做的道理?就算我们以后不会有孩子,又有何关系?本王这一生,是因为一叫菩提的女子虔诚发愿所来,所以这一生可以没有孩子,但却不能没有你……”
  这话真的好动听,奚兰也相信,可是却让她更加歉疚,她用力咬着嘴唇,任由他抱着。
  李淮微微垂首,从未见过她这般难受,柔声问她:“奚兰,未来的路还很长,你说过你会留下来的,对不对?”
  她沉默的闭上眼睛,曾经那样坚定,现在不是改变了,而是在思考,要用何样的身份留下来。
  她不敢答应他,因为她清楚荣国夫人告诉她这件事的意图。
  良久,良久,她说:“李淮,你要完成你的伟大宏愿,造福天下,没有子嗣,如何去争夺皇权帝位?”
  “……”李淮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他清楚,若王妃无法孕养,便要阔后院妾室,即使他不愿意,也会有无数他至亲至爱的亲人来逼迫他,到时候,奚兰还会被骂为不忠不孝!
  片刻之后,他安慰道:“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到那时再说,谁又说得清楚,会否有转机?”
  “以后……以后只怕会比此刻更遭!”
  别人都以为当了皇帝夺了天下,就可唯吾独尊了,却不懂,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的道理。
  若真为九五之尊,身边全是枷锁,自由?何等奢华。
  她心里有些话,她永远不会想说出来。
  但到了此刻,她却要逼迫自己说出来。
  “李淮……那个孩子,并非娄氏的,朝阳……一定回不去了……你只要承认那是你的孩子……”
  “奚兰,你在说什么?”李淮一把捂住她的嘴,这样的话,绝不可能由她嘴中说出来,可想而知,她是有多么的自责!

☆、第193章:孩子的父亲是谁

  若她是那种养在深闺的小女子,一生为所爱之人纠葛缠绵也无妨,可她不是。
  她的感情,可以卑微。但她的爱,却广阔无疆。
  所以,奚兰并非被自责冲昏了头,而恰恰是异常清醒,才不愿让他们的感情。耽误这天下大事!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李淮,荣国夫人早就算到这一天了……”她从李淮怀中出来。探望着他眼中的色彩。
  “她要你帮她所做的事。也于此有关!”
  奚兰的话音刚落,诸葛念慈已经寻了过来。
  两人看到此人,表情都压抑着,忌惮而排斥着。
  对方并不在意,她面上大气,犹如惊涛骇浪后的一叶孤舟平静的告诉他们:“晚缀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男孩!”
  “荣国夫人,你不必说了,本王绝不会答应!”李淮态度坚决的说。
  如果单单是因为皇位,他可能会选择这种方式,但明知,这会让牵扯进这里的两个女人难受,他更不愿意为皇嗣妥协。
  “胥王爷,你别忘了,你当初答应过我。会帮我们宁家一个大忙!”诸葛念慈的声音,终于拿出了一些气势。
  她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大气冷厉的女子,这般说话,即便是胥王爷,也无法忽视吧!
  他当初进国公府来请荣国夫人时,荣国夫人答应了,但附带了一个条件。
  说有一天,李淮得帮他们宁家一件大事!至于是何大事,荣国夫人并未讲明。
  现在想来,荣国夫人不愧为醉仙岛的人,早已算透了一切。
  尽管如此,李淮还是不肯妥协,他说:“本王确已答应过你,但绝不是这一件,其他的……”布亚每巴。
  对方一脸严肃的打断他道:“胥王爷,你知道,宁国公,只有晚缀一个女儿吧?”
  宁晚缀还是宁国公跟已亡的妻子生下的,荣国夫人也不能生育,而宁国公娶她之后,虽有娶其他女子,也曾诞下孩子,但不久之后全部夭亡了,所以宁国公只有宁晚缀一个女儿。
  连诸葛念慈也分外疼惜宁晚缀,完全是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那般看待。
  “现在,蒙四王爷已知晓晚缀的事,晚缀不会回蒙国去了,但我们宁家,必须留下这个孩子!”
  但这个孩子,不能不明不白,必须得有一个名正言顺。
  甚至,宁家还有更大的野心。
  这诸葛念慈既能算到那么多,怎会不知,李淮有一天会登上皇位?
  她清楚奚兰已不能孕,若李淮认宁晚缀的儿子为子,那就是唯一的嫡长子,他们宁家,未来还会出一个太子甚至一个皇帝!
  这确实是帮了他们宁家一个大忙!
  “你们宁家也可留下这个孩子的!”李淮看向荣国夫人,冷声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看到宁晚缀生不如死,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决定赴死也不肯说,李淮不相信,荣国夫人会不知这其中的内情?
  他甚至怀疑,这个孩子的存在,都是宁家一手策划的。
  名声破了可以重塑,但断子绝孙,却是这样的大世家万万不可!
  “胥王爷,你与晚缀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就算看在情分上,帮她一把也不行吗?”这边还正说着,宁国公杵着一支手杖从后面的院门进了来。
  奚兰虽是第一次见到此人,但也从衣着上猜到了此人身份。这宁国公早已一头花发,比想象中的年纪大多了!
  与诸葛念慈相比,这宁国公显然抓住了李淮重情重义这一点。
  “这些不说也就算了,当年晚宁为了你,差点就没了命,你此刻倒是轻松了,可是晚宁呢?”
  李淮低头不语,对于老人的指责,他也通通受了!
  不可否认,当年,他确实害苦了宁晚缀。
  对方瞧他不回应,想必也是心中有愧,继续道:“再说,你堂堂一个王爷,纳妃娶妾,不是在所难免吗?我们宁家,又不要你正妃的位置,只不过给一个名分而已……”
  “宁国公,你这般做,可有想过晚缀的死活?”她既然选择已死了解,就是不愿接受家中的安排了!
  诸葛念慈接过话来,义正言辞的问他:“胥王爷,若我告诉你,晚缀生下这孩子,也将不久于人世呢?”
  李淮一愣,后道:“不可能!”
  “不可能?好,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你问问胥王妃,晚缀的阳寿尽在何时?又是尽在何处?她是因早年被你身上的魔煞气所伤,留下的邪根!”
  一直没有说谎的奚兰看过去,紧闭着双唇,平静中,带着一丝厌恶。
  她没有算过宁晚缀的命格,但宁晚缀的面相,确实非长寿之相。
  就算诸葛念慈想以此说谎,也不会当着她的面,想必是真的。
  难怪,宁家会这般狗急跳墙的急于留下这个孩子。
  她讨厌这些人一旦沾上了权利,便变成了这般狰狞的样子,她望着荣国夫人,曾以为的清高隔世,却也这般世俗势利,是她想象错了,还是在这座权贵并存的皇城呆久了,最初的心变了?
  “奚兰,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不愿相信荣国夫人的话,李淮却还是转过头来问她。
  奚兰恍然回头看去,李淮的眼眶有些红。
  她知道他为宁晚缀难受,其实,她又何尝不为宁晚缀难受呢?
  不能嫁给所爱之人,还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而她人生中,最后的使命,就是为生她养育的家,留下一滴血脉。
  宁晚缀此生,爱而不得,恨而不舍,死而皆憾,何以终矣?
  “李淮!”奚兰闭上眼睛,已是有些累了!
  这般唤他的名,更让她精疲力尽,但她还是要说:“若她当真因你而死,这是我们欠她的!”
  她已得到了李淮,若是连一个将死之人的遗孤也不能接受,她又何以为人?
  宁过公见她松了口,对她的气度,还是有几分感激,他叹了口气,沉声道:“我们会帮晚缀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养胎,供她度过最后的时日,并不会打搅你们太多,老夫……已保不了晚缀了,唯有将她怀中的孩子留下!”
  “夫人,国公爷……不好啦!不好啦!”此刻,从厢里,惊慌跑出来一个丫鬟。

☆、第195章:活着的人想的更多

  院子里四人听见这声音,都是一惊。
  那丫鬟跑进了,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郡主她又想不开,要寻死了。她此刻跑到前院的井边上去了,王姑姑正在劝她……”
  没听这丫鬟将话说完,四人都一起往前院的古井奔去。
  前院便是她们刚才到过的院子,那里有一口上了年代的古井,足有数丈之身。以宁晚缀那身子,一头栽进去,恐怕是直接没命了!
  此刻她正站在井口上方。抚摸着她的肚子抽泣。
  旁边的王姑姑正苦口婆心的劝道:“郡主啊。你不为自己想,应该想想腹中的孩子,也想想宁国公他老人家啊!难道你就真心,想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晚缀,你做什么,快下来!”宁国公杵着手杖。又气又怕的用力抖动着。
  宁晚缀回过头来,看向自己的父亲。
  “父亲大人,女儿不孝,辜负了你们的期望!这个孩子本就个你孽种,他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只要我一死,宁家才可保持荣耀……”
  她早已是万念俱灰,忍痛抹泪的动作,几度在井口上摇摇欲坠。
  诸葛念慈一向都面不露色。面对此,也难能隐藏起一脸焦急,她劝道:“晚缀,你在说什么傻话?这些,哪是死亡可以解决的?你快下来,你父亲身体不好,难道你真想让她因你而死在这里吗?”
  宁晚缀虽知这一点,但除了哭,却并无要从上面下来的意思。
  她一心赴死,之所以等到此刻,就是还有几句话对李淮说。
  她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微微回过头来,看向李淮。
  “季海,不管他们与你说了什么,这一切与你无关,你更不需要,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做任何,我从未觉得你欠我!”
  她本来还有三个字要对李淮说,但余光李看到奚兰的身影,她仰头不再说下去。
  “晚缀,你下来再说,听话!”李淮上前一步,向她伸出一只手来。
  对方看了一眼他伸出去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早死晚死都是死,我又何必,留下这个孽种在人世受罪?何不让他与我一起赴阴曹地府去?”
  她的声音绝望而无力,连听者都直觉被那股死亡气息,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胥王爷已答应替你照看孩子,胥王妃正直善良,相信日后定会将你的孩子当做己出,晚缀,下来吧!”
  宁晚缀听此,面色有变。
  她夹带泪痕的脸,面向这边看来,视线落在了奚兰脸上。
  “你当真愿意,接受我的孩子?”无意间听到自己此生已是命不长久的消息,如此坎坷度过也罢了,她已是无脸再见李淮,何曾想过,他会接受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
  而胥王妃,明知那是她的孩子,又怎会真心接受?而不是假意迎合呢?
  奚兰见此一幕幕,本想置身事外,但若让宁晚缀就这样死在李淮面前,只怕,他将永远生活在自责中吧?
  终于,她忍着内心的翻滚,轻声劝道:“朝阳,你下来吧,我与王爷已商量过了,待你生下此子,便给他王府嫡长子的名分!”
  奚兰明知自己不能为李淮生下一子半女,留着那嫡长子的位置,又有何用呢?
  再说,她本就不在意这些名分之事。
  而对于生命,她与生俱来就有佛心般的怜悯。
  此刻,宁晚缀不是不信她所说的话,她只是无法说服自己,将腹中的孽子生下。同时,她早对这无望的人生,失去了信心。
  就在她遐思那片刻,奚兰突然出其不意的向前疾步而去,宁晚缀并未第一时间察觉,等她发现靠近的奚兰时,手臂已牢牢的被奚兰拽住了!
  旁边的人一看见她抓住了宁晚缀,赶紧过来帮忙。
  这样一番折腾,总算是有惊无险,不过国公府里,被一种压抑的气氛笼罩着。
  “我想见见她!”宁晚缀被迫卧床休息,一直都未言语,突然看向厢里的荣国夫人,这样要求道。
  荣国夫人也未问她所指何人,便退出来,寻到正要离开的奚兰。
  奚兰轻缓进入厢房之中,只见这间雅致的房间里,有一个与此格格不入的雕花柜,那上面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小玩意儿,很多都不像是宁晚缀会有的东西。
  但被主人这般特别的放置在此处,想必一定极为重要。
  “锦画,你知道吗?这些是他留给我的所有!”看见她视线停留在那些物件上许久,宁晚缀从床榻上下来,声音虚弱的对她讲。
  她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
  心中激起一阵浪潮,复杂而感慨。
  奚兰没有回答,她伸手去抚摸那些小木雕、泛黄的纸书、以及陶瓷小人,这一件件不名贵的礼物,原来都是当年的李淮送给她的!布以每扛。
  她苦苦一笑,背对着宁晚缀说:“我一直都羡慕你们的曾经……”
  说到此,宁晚缀却是两眼一闭,热泪滚下。“你羡慕我们的曾经……那你可知,我有多么羡慕你们的未来?”
  奚兰愣住,她胆子那样大,却不敢去看这忧伤女子的哭容。
  只得一动不动的站立着。
  宁晚缀又走过来,到了她的面前,用认真的目光端详奚兰的脸颊。
  请求问道:“明天他们就要送我走了!会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静养,直到我产下腹中这个孩子,但那时,我恐怕不能回金陵了,锦画,你能再答应我一件事吗?”
  奚兰坦然的对望着对方:“何事?”
  “请帮我将这些东西,全烧了!”宁晚缀一字一句的说。
  她眉头微微蹙起,不知该不该帮她做。这些不应该是宁晚缀最珍贵的东西吗,为何要全部烧掉?
  “留下来已无用,曾经的,就让它过去吧!”
  奚兰不解问她:“这一切,为何不自己来做?”
  “我烧了又有何用,我这样一个只余下数月性命的人,只希望死后来早生极乐,反而是你们这些活着的人,却不得清闲,所以请你替我烧了这些,也许会明白我的感受,你替我活下来,你替我照顾他……”

☆、第196章:暗中帮助之人

  奚兰听到这般悲凉的话,将脸慢慢埋下去,并没有答应她,轻声问:“你肚子里的孩子。父亲到底是谁?”
  宁晚缀伸手摸了摸肚子,突然有些失控的朝后退去。
  因为后面拜访着其他物具,奚兰意识到她有可能因此跌倒,急忙伸手去拉她。所幸牢牢地将对方固在了手中。
  “到底是谁?”
  宁晚缀一把甩开她,哭声说:“这与你无关。我宁愿孩子的父亲谁也不是……”
  见她这般耻辱,奚兰也不再多问,她只说:“朝阳。你的感情。始终属于你,予我来说,不过是一段故事而已。”
  这些话,对于此刻的宁晚缀来说,应该有些残忍。
  但说出来,她却没有任何负担。
  她没有权利帮任何人活着。谁欠下的债,谁会去还。
  所以那些东西,她也不会帮她烧掉。
  转身就从里面出了去,看到外面正在等候她的李淮,奚兰目光有些闪躲。
  “我们走吧!”突然,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个男人。
  因为一看见他,就会想到有个女人为他,生命正在一点一滴流逝着,她突然有些厌恶这些。甚至怀念其曾经的自己来了!
  从国公府出来,奚兰长长吐出一口气,李淮正在等她上马车,她轻声说:“我想一个人去走走!”
  李淮目光一紧,最后还是由着他道:“本王在府中等你!”
  她没有应声,独自走在金陵的街道上。
  李淮这次并未派人跟着她,她十分感激他的放任,一边走,一边想着那些烦心事。
  母亲与季家到底有何关系?紫虚元是生是死?平安的肉身和亡灵又被偷去了何处?
  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那处繁华的街市,她茫然的移动着步伐,将眼前的喧嚣和人声忽略了!
  突然一个小妹妹跑过来,将一束黄色山花递给她,说:“姐姐我找了你好久,你的离人花!”
  她无意识的接过来,那小妹妹背上还背着个箩筐,里面装满了这种黄色小花,小妹妹对她微微一笑,就跑开了!
  她不解的看着手里的花,轻轻的读出那个名字。
  “离人花……”
  她还是第一次听知道这样的山花,叫离人,如此凄凉的名字,不知是哪样诗情画意的人,才会取名而来。
  可是那个小妹妹,为何要送她这样的花呢?
  许是认错了吧?她这样想,将花捏在手中,又在闹市中闲逛了许久,她有些累了,决定回王府去。
  “啊!”一个小女孩的惊叫声传来,奚兰闻声看去,发现竟是刚才那个送花的小女孩,她看见小女孩被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拽着,走进了一条巷子里。而小妹妹箩筐里的离人花,散乱的掉了一地。
  旁边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有人想过去询问原因,立刻有人劝说:“别管,那是人家的家事!”
  奚兰却不那样认为,她分明看出抓小女孩的男子,是个练家子,且身手不烦。
  她于是快步朝那条巷子中而去,但脚步一踏进去,身后就被一群人给挡住了!
  她目光一冷,这一幕多么熟悉,不过却多了一个卖花的无辜小孩。
  奚兰便已肯定,这些人抓她进来,不过是想以此引诱她进来救人,而对方的目标,实际上是她。
  此刻,那小孩正被刚才拽走她的男子,提着衣襟半吊在空中。
  那男人奚兰曾见过,是跟在娄阔身边的亲信。
  难怪娄阔说他们很快会再见面,竟是用这种不耻的方式!
  她沉声提醒:“你们既然是冲我来的,就将孩子放走!”
  那人一听,当即就将孩子扔到一边。
  那孩子得了自由,边哭边跑的到了她身边。
  她没有动,也没有多看孩子一眼,冷声嘱咐了三个字:“回家去!”
  小孩又惧怕的看了周围凶神恶煞的数人之后,撒腿跑了!
  “季小姐,请乖乖跟我们走吧!”
  “你们可知我是谁?”她此刻可不是乔装了的偷剑小偷,而是胥王妃!
  “就是知道您是谁,才要请——您跟我们走,但若你有其他想法,小的也只能得罪了!”布以估划。
  奚兰面无表情的站着,听见风声在耳边飞过,接着,站在她身后的一个人,突然口吐鲜血,在地上抽搐而死!
  这一幕自然惊住了所有人,那个领头的人当即就拔出刀,指着她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可是奚兰也很茫然,她只是等着和对方火拼一场,至于这人为何会抽搐而死的原因,她根本就不清楚。
  但肉眼看,似乎是中了毒?
  “啊!”又是一声惨叫,另外个人同样吐出鲜血,跟前面那人症状相同的倒了地。
  其他人见此,更是一惊。
  “妖女,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问话之人,虽然一脸狰狞,但是却有意往后退。
  其他人与此同时,也都离得她远远的。
  “你们再不走,恐怕就都走不了啦!”虽不知原因,奚兰还是抓住这一点,警告对方。
  对方信以为真,全部快速离开,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巷子里,就只剩下奚兰一个人,她回身看着那两个突然暴毙的尸体,双眉一紧,开始四处张望。
  “到底是谁?既然救了我,何不出来相见?”
  除了一只猫厉声嘶叫着,从房檐上跳下来,她并未见到任何人。
  记得,那次李淮从莫曲林手中救下她时,也曾是有人暗中帮助。
  到底会是谁?竟然用如此恶毒的方式,在如此之快的时间内,杀人于无形?
  奚兰再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不再多做停留,快步朝外面跑去。
  “死人啦,死人啦!”不久,背后传来有人撕心裂肺的嚎叫,许多路人一听见这个声音,都寻着热闹往这边过来。她从容穿过迎面而来的人群,突然发现人群里,急匆匆的过来一熟悉的身影,她脚停下,远远望着那个正在朝她跑来的男子。
  “奚兰!你没事吧?”李淮双手握住她的手臂,紧张的问。
  她看见他额头上满是汗渍,又看了看他身后:“李淮,你的王府卫为何没跟过来?”

☆、第197章:见最后一面

  李淮不论走到哪里,他那些随身不离的贴身侍卫总是紧紧跟着,生怕他会出何意外。
  而他明明说,他会在王府中等她。恐怕是怕王府卫被她察觉,自己远远跟来了吧?
  “他们就在周围,前面发生了何事?”李淮回答完又问:“本王听说有人死了?”
  “嗯!”奚兰脸色有些严肃,她点头说:“娄阔来抓我,估计是想报仇……”
  对方听了眉头一紧。说:“娄阔昨夜已趁夜出城,回蒙国去了!”
  “可刚才那个抓我的人,确实是他亲信。”奚兰记忆很强。见过一次的人就很难忘记。所以十分肯定。
  李淮没有多加思索,回答:“看来,他是故意留了一队人马在金陵!”
  奚兰有些担心,便问:“此次朝阳郡主未能与他一起回去,他定然十分恼怒,这门和亲……”
  “所以。皇后抓住这个筹码,请父皇让本王去西境,与风国荣战大将军谈合!”
  在经历了宁国府那一出之后,奚兰才自己放空了片刻,危机又紧随而至了!
  “皇后?”
  “蒙国与纳兰氏族有很深的渊源,当年的和亲也是皇后促使的,如今晚缀出了这种事,必定需要纳兰氏的人去说情……父皇刚才不知从何处听到了此事,已气得大发雷霆了!恐怕。这次真的会派本王去西境了!”李淮说得有些无奈。
  江都郡守王显成去西境谈和,朱旷以对方身份低微为由,不予见,而李淮身为文国七皇子,去西境与那朱旷谈和,自然是再好不过。
  可是他们却都明白,就身在京城,就已遭遇了那么多暗杀陷害,这金陵到度古城就算快马加鞭、不日不夜,也要走上十天,这么漫长的一段路,会经过无数偏僻惊险之地,要对李淮不利的人,只怕会倾巢出动吧?
  一想到这个,奚兰就很坚决的说:“你不能去!李淮!”
  不管用什么法子,就算赖也要赖在京城,她想,皇帝那样宠他,也绝不会让他去冒这个险!
  李淮却轻轻牵过她的手来,一边往王府的方向走,一边语重心长的说:“此去凶险,本王又怎会不知,可奚兰,你也清楚,父皇不到万不得已,怎会答应这个要求?”
  奚兰眸光变暗,以文国此刻的处境,北面蒙国的联盟随时都有可能瓦解,西面风国野心召召,而国之中,还有各种内患,早已是四面楚歌,身不由己了!
  为了稳定自己的江山社稷,皇帝就算在疼这个七子,也必然会让他去冒这个险的。
  “不过你放心,王府卫各个身手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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