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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奚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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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字厢里,就剩下他们三人。
“紫道长久请不来,是否是对本王有何芥蒂?”李淮拉奚兰到那圆桌上坐下。
紫虚元顽笑道:“岂敢啊,只是最近无暇分心,王爷也见着了——”他摊开手。指着这花楼厢房里的摆设。“已快忙不过来了!”
奚兰想不通啊。他一个道士,竟然住进这青楼里来,与这些烟花女子作伴……娘娘腔!
“紫道长应知本王来此目的。”
他点头,“虚元还应该感谢王爷呢,若不是王爷给皇上求情,虚元现在都一道圣旨,入朝当大官了!”
这语气哪里是感激。明明就是说王爷多管闲事。
李淮君子谦谦,温淡一笑,“紫道长是在责怪本王?”
“这是王爷你自己说的哦,贫道可甚么都没讲!”
既然是有求于他,李淮也就忍了他这直言不讳。
其实,也挺欣赏此人的,虽表面看起来痞态,目中无人。但做起事来却谨慎不苟。
“那本王找机会给紫道长赔礼,如何?”
“王爷日理万机,何必为了贫道屈尊?”
奚兰端坐在那,这紫虚元不回南仙山,守在这京城里,去胥王府做客,比在这青楼里不知好了多少倍。
能让李淮放下架子,到这青楼来请的,除了她,就是这臭小子了!
这臭小子,怎可以不珍惜?
李淮依旧神色不变,还诚意道:“紫道长对本王有何不满?大可以开口言明。”
紫虚元早看出来,这王爷气量惊人,还想看看,他能忍到哪一步,就说:“既然王爷都如此说了,那贫道就不客气了,王爷,你和贫道,八字不合……”
八字不合!八字不合!
奚兰没被他给惊呆,她坐在那里动了动肩膀,还真就暗自算起两人的八字来,这一算,还真是,水火命格,反冲了,短时间相处没问题,但时间一长,难免有冲突。
李淮也是整个都愣了半响,“八字不合?”
“对,王爷你是天命在身,我是孤星转月,不遇上就罢了,遇上了多半是敌人!”
“哈哈哈!”本王开怀一笑,“敌人?本王敌人无数,还是头一回与修道之人为敌,不知,是何样的敌人?”
紫虚元暗自吞气!能是何样的敌人,当然是情敌了!
他问:“王爷不信?”
李淮笑谈道:“本王曾不信命,如今虽知这世界玄妙无偿,但依旧相信成事在人,命也许定好了,但人是活的,明明是活的人,却被定死的命阻隔着,这人生在世,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道长以为呢?”
奚兰自认为自己说服人的本事,已是无人能敌了,但听李淮这番话,还是佩服的。
特别是他们这些玄门人士,尤其相信宿命天命,做任何事,都畏忌非常,看似自由,却不得自由。
想想也是,命虽已注定,但人是活的,不能因为早已注定的事,就围着这个死局沉沦,既然都轮回来这世界走一遭了,为何还在意那命里如何说?
“王爷……”这时,严挺快步进来。
在李淮耳边细语说了几句甚么,李淮神色一变,起身歉意道:“紫道长,请稍等片刻。”
说完,他有轻声对奚兰讲:“锦画,你在此等着,本王马上就回来!”
然后,就跟着严挺出去了!巨贞帅巴。
看来是有何突发事件,赶着去处理。
奚兰忙将斗笠摘下来,往桌面上重重一放:“臭小子,你到底在玩什么?这种地方是你该来的吗?”
“你去当你的王妃,管贫道闲事作甚?”
听这口气,就知道还在生她那天宫里的气。
她收了脸色的愠色,降低调子问:“你为何不回南仙山去?你这回下来这么久了,清阳……”
“师父让我下山的,师父自然知道我何时回去。”紫虚元眯着眼睛,都知道她要说什么。
简直是无趣。
奚兰无奈,“那你也不该留在这烟花之地,整天与这些花姐们厮混啊!”
紫虚元不屑道:“枉你还是龙家传人,花姐们如何了?三界之内,众生平等,更何况她们全部是有血有肉的人,纵然是靠出卖色相讨饭吃,总比那些豪夺强取的恶徒强很多吧?”
她听他这一番数落,也自觉自己理亏,忙解释:“我并非是看不起她们,我只是觉得你一个南仙山的修行之人,不应该颓废在这花楼里。”
“谁告诉你我颓废在这花楼里了?我有紧要的事做好吗?”
紧要的事?就是在这厢里,给各位花姐看姻缘吗?
这话,奚兰都没说出来。
紫虚元扬了扬臂上的袖子,凑过脸来,神神秘秘的讲:“这花街上,有个大东西!”
她一听,脸色立刻一变。“大东西?”
“嗯,我下山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撞见妖!”
奚兰更是来了兴趣,他们这门里的,听说有妖,跟店小二看到土豪上门似的。
她问:“就在这花街上?”
“没错,你瞧,李淮不是都出去了吗?估计又有命案了!”紫虚元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用食指推开雕花纸床,那外面是入夜盛景的花街夜市,红色灯笼在风中摇曳,无数游客穿梭其中,表面其乐融融,但仔细看,便可发现,确实出事了!
☆、第87章:他定负你
有穿着统一服饰的官差在这其中,将道路封了起来,也要好事的民众,围观看热闹。奚兰站起来,往外看,没见到李淮。
她诧异问:“你说有妖,为何我没看到妖气?”
刚才她就从那边过来,就算带了纱斗,也不至感受不到!
紫虚元将纸窗放下,回答:“所以我说是大东西嘛!”
“那你如何发现的?”
他笑了笑,从身上取下龙虎玉来,“你家这块祖传的宝玉比我师父的九宫八卦镜好用多了,那天,我从宫中出来,住在梨花街的客栈,睡至半夜,漆黑的房间突然发出淡绿色光。原来就是这块龙虎玉,我知它乃上古法器,绝不会无故发亮,立刻带它追出来,便闻见一股异香,是妖气无疑,我寻着此异香至花街外面,便失了踪迹,此妖有蹊跷——”
有蹊跷?奚兰斜睨着他:“都是妖了,没蹊跷才怪呢!”
他强调道:“我是说。此妖到了这花街里。隐藏了这气味有蹊跷,你说,妖气如何逃得了贫道法眼?”
奚兰不接话,只问:“你刚才说又出命案了,之前也发生了命案?”
“嗯,一个花客,被发现死在香缘楼后面的小巷里。浑身赤luo,眼无瞳黑,被吸了精气魄神,就前两天的事儿!”
她听着,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在桌面上涂画,突然反应过来,“如果又发生了命案。此妖全然不将你放在眼里啊?”
紫虚元不屑笑答:“我用的你名号在此,要说,也是你名号在妖界毫无威慑力,若此妖知道我是南仙紫虚元,估计早就滚回老林子里去了!”
“呵呵,那你觉得,是何妖吸人精魄?”
“花、狐、蛇、魅……皆是化作美丽女子模样,迷惑色心男子,趁机取其精魄,许就是这几样里的某一种了!”
她疑惑道:“你说身上有股异香,莫非是一只花妖?”
妖这种生灵,聚则成形,散则为零,得了灵气修炼成形的花妖,身上散发自身的花香,因为沾了灵气,香味会有所变化。
“嗯,估摸这花妖就是这花街上某一个花姐,混迹于此,寻找下手的对象,再过五日,便是春分时节,花妖也是这时节现得最多。”
奚兰就问:“既然你已到了这花街数日,自然也有了一些线索了吧?”
以紫虚元的修为,要找一只身上散着妖气的花妖,应该不是难题吧?
“说起来也奇怪,那股妖气我就那天夜里发现过,这之后,连这块龙虎玉也未亮过,看来这花妖知道我在找她,所以有意躲着我!”
“真真废话,你如此招摇的在这花街上留宿,是妖怎可能不躲你?”
他良苦用心解释道:“我不是发慈悲,担心此妖再作孽,所以想用你的名号震慑她一下,哪里想到才安生了两日,便又出来作祟。”
“想必此妖赶着渡劫,不惜铤而走险。”奚兰推测完,又问:“你在这花街上为那么多花姐看了手相,有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话音落下,她便听见门外有人走过来,忙坐回原位去。
不久,李淮推门进来,见过死人的脸,自然好不到哪儿去,再看奚兰将头上的斗纱拿下来了,眉头一皱。
奚兰忙解释道:“王爷,我方才正跟龙公子聊这花街上的祸事!”
李淮刚才出去,是见了大理寺的宋子耀,对方手头握了这花街的两起案子,正是头大,所以请他帮忙。就在刚才,又发现了一具男子尸体,在映红院的古井里头,与前两日发现的男尸一样,皆是浑身赤luo,眼无瞳黑。
这事儿估计很快就会传开,花街上的生意不日就会日跌万丈,虽是烟花之地,但不可否认,这里乃金陵第一重税区,为何如此昌盛,那可是官家的地界,有一半儿都是替官家挣的钱,上头要求尽快破案,李淮与宋子耀私交不浅,自然也跟着头疼。
这一回来,就听见奚兰和紫虚元在谈花街上的祸事,便来了兴趣。
“想必,紫道长出现在这花楼里,也是为此事吧?”
说聪明,奚兰表现得坦率些,李淮稍微内敛隐去锋芒,这也是他最大的优点。
紫虚元也不谦虚,就一句:“这案子光靠京城大理寺那群痴呆,破不了!”
李淮顺势接过话来,“所以要来请紫道长出手相助!”
他眉毛一挑,还想说几句来为难一番李淮,坐在对面的奚兰开口道:“紫道长乃出世修行之人,断不忍心再看无辜之人丧命,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话头一下子被她给带开,紫虚元心头恼意,只能憋气道:“大理寺要请我帮忙可以,不过就有劳王妃再亲力亲为,当贫道一回帮手吧?”
这恰恰是李淮最为介意的事,上次在宫里让王妃帮忙,确属不得已,此刻为这市井花街凶案,还要王妃帮衬,说出去,岂不是让人家笑话。
瞧李淮的脸色凝固一起,紫虚元心头得逞,为的不就是激这王爷打退堂鼓。
可王爷又怎会不知他的如意算盘,片刻之后淡淡一笑,道:“紫道长要王妃帮忙不是不可,王妃对此也颇有些兴趣,到时候,本王会亲自带王妃过来,道长觉得如何?”
这样一来,王爷和王妃都给你当了帮手,你还有何不满的?
紫虚元自觉无趣,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瞧王爷王妃如此恩爱真是这煞旁人,但莫要到时扰了正事才好呢!”
李淮依旧由了他的信口直言,回答:“自然不会。”
既然如此说定,李淮就提到,请他入王府坐宾客之事,紫虚元也就答应了!
他原本也不是真不愿意去,当初若不是龙奚兰又被带了回来,他早就离开京城了,现在留下来,还不是为了奚兰!
“本王方才查看了发现在映红院古井头的尸体,已经泡白肿胀了,目测已抛尸数日,尸体死状不明,双目无瞳,与两日前发现于香缘楼后巷的男尸死状相同。”
香缘楼那具男尸是在清晨发现的,花街的清晨众所周知,没几个人在外面游荡,要不是早上给青楼后厨房送菜过来的老汉拉车经过后巷,等到其他人发现,估计也得接近傍晚,故而第一起案子官府有意压下去,知道的人无非是那几个,但今次这具尸体是傍晚发现的,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唯恐引起慌乱,还专门派了护城兵过来。
奚兰问:“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
李淮回答:“两个都是花街的常客,平日里各大青楼几乎都去,这花街上的客人也是流通的。”
“所以这只花妖若化身成了青楼里的姑娘,这花街上每一个青楼都有可能是凶手的藏身之地!”紫虚元说的这句话,等同于废话,不过却是至关重要的。
“花妖?”王爷听了这话,只有一个感觉,“本王似乎错过了什么?”
奚兰忙解释道:“王爷,紫道长怀疑在这花街上行凶的,是一只修成了人形的花妖?”
李淮对此类自然是有许多不知,在面对自己不太了解的领域,他自知的不多话,只问:“紫道长能确认是花妖?那应如何将这只花妖寻出来?”
对方回答:“这就需要靠王爷那边儿去查一下了,近三个月来,新入花街的女子花籍。”
大文国对青楼管辖有序,除了私娼外,每一个入了青楼的女子,都要登记在册,俗称花籍。
李淮不解,“为何是近三个月新入花籍的花姐?”
紫虚元知道他不懂,也耐性讲道:“这花妖化成人形魅惑男子取其精魄,为何选择花街?魅惑之所以能成功,定是受害者有这色yu才会被魅惑,但凡来这花街挥霍的恩客,哪个不是色yu昌盛,所以此地对于花妖来说,就像贫道师父的菜园子,要啥有啥,至于为何要最近三个月新来的花街,一来,这凶案是最近才发生的,二来这妖怪也不可能一直藏在这花街上做皮肉生意吧?”
被这么一解释,李淮立刻就懂了!
“那本王立刻派人,去将近三个月新来的花街名册拿来,到时候就有劳紫道长一一去确认了!”巨纵宏弟。
李淮随即就出去吩咐严挺去要这名册了,因宋子耀还在外头候着,也就没马上回来。
奚兰借机问紫虚元:“你真愿意住进王府,帮王爷谋事吗?”
紫虚元表情突然落寞下去,倒是第一次看他心头有事。
奚兰早就知道,他埋怨她留下来,却又不肯真的丢下她离开京城,也就任性的要一起留下来,有他在,奚兰的身份可以很好的隐藏,做起事来也方便,此刻,她发自内心的说:“虚元,谢谢你。”
这厮脸上一狠,马上就翻脸嚷道:“少谢我,臭丫头,若不是答应了你爹,我会管你死活?”
“那你打算在这京城呆多久啊?”
她如今都入了王府了,爹爹也许早就算到了,她何时能找机会回去给老爷子请罪尚且不知,但紫虚元,不可能因此一直留在京城吧?
紫虚元愤愤不平讲:“呆到你肯跟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若我一辈子都不打算走呢?”
“奚兰,你们龙家的规矩,不算自己的命,所以你不知,未来你会怎样,但是我知道……”
很多人嘲笑他们这些玄门人士,看透了别人的命,却算不到自己的命。
就如龙父常说的那句,窥探天机的人多不幸,所以免不了孤苦一生。
奚兰眸光黯淡出神,“不管未来会如何变迁,过好当下,才是紧要的,对不对?”
“奚兰你……”
“我不想知道。”就算,他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又怎样?她不想活在惧怕未来的恐惧中。
知了她的意思,紫虚元闭了口,但在李淮还未回来之前,他还是说了一句。
“他定会负你!”
奚兰的心,像被长满倒刺的利爪,紧紧揪了一把,利爪松了,倒刺却留下了!
他定会负你……
李淮做到此,还会负她吗?
因何负?宁晚缀吗?
她深吸一口气,强调:“我爹都有算错的时候,你也有!”
“是吗,那我和你爹,都算错了吗?”
紫虚元真是不给她添堵,誓不罢休啊!
☆、第88章:寻花妖
她不想再跟他说下去,就愤愤的站起来,刚巧遇见李淮推门进来,看见她气色不对头。便问:“锦画,你身子不适吗?”说时,已轻步过来牵着她的手。
那是奚兰熟悉的他手指传来的温度,她抬眼看他,挤出一个笑容,摇头:“只是想到映红院里那具被水泡大的尸体,有些反胃而已。”
“那便不要想了!”
“嗯。”她又坐下去,不看紫虚元那边。
“叫紫道长显得生分,本王以后就唤你名字好了,虚元,你觉得可好?”李淮也跟着坐下,没等对方回答,就将手里的名册拿出来:“这是你要的名册,本王大致看了一下。这三月来,新入籍的花姐,竟然有四十人之多!”
紫虚元瞪大眼睛望过来,“那么多?”
“金陵花街三国闻名,更是有花客不远万里到此来逍遥,这行生意,也并非长久,有人走,就有人来,其实仔细算算。三个月四十多人。于花街来比,也不算多。”
是不算多,但此刻他们查起来,就要费许多时间了!
奚兰立刻提醒道:“要花时间的话,这花妖会不会就此逃掉?”
这是完全可能发生的,紫虚元立刻站起来:“得马上将花街封起来!”
李淮神情一变,“这恐怕不妥吧。单说这花街人际杂乱,出去各楼的人,花客也是数以百计,封起来短时间内还行,时间一长是行不通的。”
“贫道要封不是封人,而是封妖,沿着花街边缘,拉上封妖线。派两两一队官兵把手关口,人可自由出入。”
封妖线也是要起阵的,用红绳沿着屋檐、墙角围起来,红线上绑着铜钱、银铃、黄符咒,在起阵处,上红蜡灰香。
李淮知道时间紧迫,立刻就让人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跟着紫虚元一起去将封妖线给搭起来,下一步,就是让各青楼将在籍的花姐们亲点,确定没有人从这花街里出去了!
因为这需要些时间,此刻时辰也不早了,李淮喝大理寺的几位只好征用了春满楼的后院,临时作为他们休息的地方。
晚膳也吃的春满楼厨房烧来的菜,不过也就李淮和奚兰动了筷子,紫虚元坐在院墙的榆树稍上,手里捏着三颗白色棋子,望着街头出神。
“王爷,这什么封妖线真管用吗?”宋子耀心里没谱,在大理寺任职这么多年,虽说遇见的奇案不少,但遇上妖还是头一回。
“兴许有用!”李淮正认真的过目手里的名册,如宋子耀这般的疑惑,他曾经也有。
不信、信、与亲眼所见,每一个过程,都会对自己的认知,产生极大的怀疑,这每一个过程,他应算是经历了,且还不是第一次。
奚兰起身朝院子那头走去。
“紫道长,你们修行之人就是靠饿肚子来开悟的吗?”
紫虚元低头俯视,接着院里火堆的光线,可以瞧见她一脸的嫌弃,分明就是说:臭小子你不吃饭,是要当神仙吗?
他将手里的几枚白子往空中一抛,看落在手中的形状,嘴角轻扬,蠢蠢欲动道:“东西留下了!”
一般,他们用铜币龟壳、蓍草卜卦,用棋子当卦器,也算是紫虚独特的爱好了,他对下棋颇有心得,对棋子,特别是这种烤过七七四十九天的白棋更是情有独钟。
奚兰知道,他此话的意思是,那只花妖还在花街上,等着他从树上跳下来,那边就有人快跑进来。
“禀告王爷,刚才花街阁楼各院的已经清点完毕,并未少人!”
紫虚元撩起袖子走过去,一手背在背上,建议道:“王爷,现在我们可以去盘查名册上的四十余人了!”
李淮瞧他神情沉稳,似乎有十拿九稳的把握。
“不知紫道长如何判别花妖?”
这要慢慢见过四十余人,还要一一询问,估计到明清早,都不一定能忙完。
紫虚元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其实他们可以分为两队,从花街前后挨楼查访,这样可以节省些时间。
奚兰虽然不便于展露本事,但去盘查询问,只要一遇见那花妖,就能认出来。巨团场划。
他马上将身上的龙虎玉取出来,“这块玉石乃上古法器,那妖怪若在百米内,玉石会发出淡绿色光芒。”
怕别人拿了这东西,影响了灵气,他还专门塞到了奚兰手上。
“那么——贫道与王爷一起带人从街头开始查仿,宋大人与王妃就从街尾开始查,我们在花街中间的映红楼碰头。”
紫虚元这一号令出口,其他三人都直直的盯着他。
连宋子耀都在想,你将人家新婚夫妇硬生生的拆开,到底是何意呢?
他却一脸人畜无害的无知模样强调:“时间紧迫,大家就别浪费时间了吧?”
李淮眸中有意的凝视着他,终归是胥王李淮,不会轻易发怒,更不会轻易将自己的需求道出来。
一个王爷,一个道士,一个在忍让,一个在进尺。
也许,真就是那四个字:八字不合!
“咳咳,不然,我与王爷换吧,我正好有些玄门之事想请教……”宋子耀深知王爷心,立刻出来解决问题。
“贫道也正好有事要请教王爷!”可是紫虚元是谁?不把自己玩毙,枉为道痞啊!
奚兰无奈摇头,“既然如此,那就别耽搁了,赶紧吧!”
她自来是雷厉风行,此刻瞧见紫虚元玩这种把戏,已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娘娘腔’了!
最后,就真让紫虚元得了逞,他与李淮从街头的春满楼开始查访,奚兰与宋子耀从街尾的怡翠楼开始。
“锦画!”四人分开时,李淮叫住奚兰。
紫虚元站在楼道上,看见这王爷跑到奚兰面前,顿时翻了个白眼。
是谁说,不会秀恩爱引旁人烦的?说话,就像放屁!
花街的夜,凉风吹着屋檐下的红纸灯笼,那浅红色的光晕,在奚兰的脸上摇晃。
“王爷,我会当心的。”奚兰似乎已猜到他要说什么,回头淡定讲。
“锦画,上次本王给你的白玉观音,你可还戴在身上?”
李淮眼里全是担心和温暖,奚兰竟有一时眼酸,用力的点头,“嗯,戴着的,一刻也未有离过身。”
李淮还是不放心,对旁边的宋子耀说:“子耀,王妃就交给你了!”
“王爷请放心,子耀一定会保王妃周全!”
宋子耀就是一文弱书生,身手估计就能拿刀宰个鱼,要他保护王妃,显然只是嘴上说说。
李淮对身后的严挺严明下令道:“你们随王妃去,切记不要离开两米之外!”
“遵命!”两兄弟领命,立刻就寸步不离的站在了奚兰身后。
这对于李淮来说,是两颗定心丸,但对于奚兰来说,就是李淮的千里眼嘛,也罢,瞧他如此紧张自己,她竟一点儿也不烦,还觉得暖暖的。
“王爷,再等会儿,花儿都谢了……”楼道上传来幽幽的一声。
李淮依旧保持风度,君子谦谦的步过去,春满楼这三月新来的花姐有四人,基本都是紫虚元见过的了,没有问题,两人就带人从春满楼出来。
过街的时候,李淮问他:“紫道长方才说有事要询问本王,不知是何事?”
紫虚元乐呵呵笑着,他哪有何事要询问,只不过就随口找了个由头而已。
既然王爷都问了,他必须得回答了,就说:“上次贫道借以龙公子身份,去帮王爷将别院西院给封了,不知王爷府上,近来可安好?”
李淮挑眉看他,专门叫他来就为了问这个?
“我与王妃已搬回王府居住,别院之事,已告一段落了!”
“如此说来,王府安生了,真是大幸啊!”紫虚元面笑心不笑叹道。
李淮一直觉得这厮说话奇怪,而且缺少管教,但念他是山野修士,也就忍了他!
可他呢,却没完没了,走了几步,又退回来说:“贫道看王爷最近气色,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啊?”
☆、第89章:花妖藏身之处
李淮停下来,目光清淡的扫过此道痞的脸颊,“人自有烦丝三千,活在尘世。自然有烦恼之事,不比道长这样的修行之人!”
紫虚元一手背在背后,手里捏着那几枚白子玩弄,少顷,又说:“其实贫道不算出世,也算不得修行之人,这烦丝三千也还留在头上,自然也有不少烦心事,就拿此回这只花妖来说吧,她如何藏身在这花街上不被我发现,就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说着,他有意停顿,将话头引到别处,说:“虚元从小就是孤儿。在南仙山跟师父长大,连娘亲都为见过,上次进宫,见王爷与余贵妃母子情深,真是令人羡慕!”
李淮剑眉微微动,眸光也有所变,这紫虚元话里明明有话,说得如此隐晦,到底是想说什么?
不过,他并不想直接点破。于是就与对方打哈哈。
“人各有命。你们玄门人士不都讲究一个因果吗,紫道长是有仙根之人,生事命运,也自然与旁人不同。”
紫虚元心里暗念了一句,明知他意有所指,还装傻充愣,果然是个闷罐子。不摔破了,永远藏着。
“确实有不同,虚元下山前,师父曾告诉过我,此次下山会牵引起一次百年浩劫,我自认为我一山野小道,没有这种本事,但现下又重新回味起师父的话。即是牵引,自然不是由我而起,如今见到王爷本尊,突然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啊!”
他这番话,并非虚言。
那日,清阳道长在南仙观星峰上,观到星象有异,便叫来紫虚元,将一件留存在南仙山十七载的血文秘书送至北境天灵镇,要亲自交还给龙门掌门龙行天手中,并嘱咐他,若龙行天有事嘱托,他不必急于回山。
“师父,太合星向变位,天下似要有异主之变,不知这血文秘书与即将发生的大劫有何关联?”
“虚元,你看这紫金法剑如何?”清阳道长将自己的宝剑拔出,月光下,剑气凛凛。
这带灵仙之气的法剑,自然是上乘法器,他可是垂怜已久了!
便赞道:“不能再好了!”
“你可知,此剑曾斩杀过无辜人的头颅?”清阳眸光一变,苍老的脸上,是岁月留下,智慧的痕迹。
“据说,师祖崇钰真人是从妖道入地得了此剑,入地得紫金为引灵气,削数位道童头颅,染血吸灵,实在罪大恶极!”
清阳点头,“没错,剑是好剑,有斩筋断骨,夺命杀魂之力,如此好剑,落到入地手中,便成了杀人的凶器,收到崇钰真人手中,则是斩妖除魔的利器!”
师父讲的道理,几乎是虚元从小修术时,玄门人士都会讲的一个禅理。
但每次听,他都能从中悟出不同的大道理来。
剑很好,但善恶要靠使用之人的善恶来衡量。
清阳说:“五百年魔道轮回,不止是太合星变,如今天下一分为三,不久之后,战乱将带来无数生灵涂炭,我们归隐出世于南仙山,修道为己更为苍生,如今,是到了入世之时了,虚元!”
“徒儿在!”
清阳道长将那把紫金宝剑交到他手中,“此次下山,你有一劫要度,更会牵引进这场百年劫难之中,师父任你去罢——”
师父料到不久之后,会有战乱,如今他因为奚兰之事,与李淮牵扯,同奚兰一样,自第一次见到这位大文的七王爷,他便看出了这天命之相。
当初师父借紫金剑的道理,来点拨他,他到现在才明白了师父清阳的意思。
千古以来,有昏君有明君,有懦弱无能之辈,就有贤能智勇之君,昏君容不下忠臣,明君少不了谋师;按理说君是人臣是剑,但师父却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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