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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奚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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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那样差吗?”龙奚兰神情黯淡,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是百般克制,李淮还未见过她真正的性情,那简直是惨不忍睹!
“并非那样差,而是不一样。”
“那王爷喜欢吗?”她脱口而出。
李淮愣了一下,这种话,就这么直接问出口,果然与众不同,反而是被问及的他有些僵硬的笑道:“瞧你额头上尽是汗!”
说时,青莲已经端着热水盆子进来了,并很快拧了热帕子过来,要给龙奚兰擦脸。
李淮将帕子接过来,青莲就知趣的退了出去。
“还是我自己来吧!”龙奚兰心头不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闪躲,是为了给她留颜面吗?
“你手上的伤口不可沾水!”李淮起身来,依旧没有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只是轻柔的为她细细擦脸。
她再不能像刚才那样,因为他的关心体贴,而觉温暖。
只认为,这是一种同情和可怜。
李淮瞧她突然沉闷起来,趁着低头清洗帕子的时候,轻声说:“你在这别院住了数日,一定想念家人了吧?后天本王遣人送你回去看看。”
龙奚兰眸眼微微闪动,突然愿意让她回去,这是逃避与她见面吗?还是,想当作一种弥补?
因怕她乱想,李淮马上解释说:“刚才你梦里,一直在喊岳丈大人!”
她倒有些惊讶,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刚才梦里,她一定喊‘爹’了,不过应庆幸才是,看样子李淮并未听到其他什么不该听的话。
“劳王爷费心了!”她不想一直将失落挂在脸上,她也不是那种不饶不休的小女子,抬起头来,旁若无事的问:“那位龙公子在西院做法事了吗?”
“下午已经完毕了!”李淮接过话来回答。
她暗想糟糕,都是那阴鬼毒突然发作,错过了观看法事的机会。不免自责道:“锦画应该亲自去守着的!”
“你手伤都如此了,还去管那许多做什么?好好把伤养好,别误了五日后的大婚。”李淮说这话时没有任何情绪,从一开始,他就未将那位龙公子的事,放在眼里过。
龙奚兰听后,心中又是一堵墙竖立起来。
其实,李淮对她所有的担心,只是怕她误了婚期吧?
自然是这样!无论大婚之日他要娶谁,他都会这般温柔细心的对谁好。
如果,那天在春阳殿里,她不是顶着季锦画的身份前去,他也不会选她。
尽管失落,她只是垂下黯淡眸子,小声回答:“锦画会当心。”
“本王只是随便说说,没有其他意思,你莫要放在心上。”李淮听出了她话音的低落,忙出声安慰。
听见这王爷又专程解释,她嘲笑自己,越发小女人的行径!
纵然李淮再好,他也是将真心隐藏得很深的胥王爷。
他心里,只有死去的宁晚缀,连那身份卑微的舞姬,能留在身边五年,只怕也比她有分量。
不然,玉媚人也不会贸然来要求她,去向王爷求名分。
想到此,她心里不是滋味,不去看那双黑如墨水的俊眸,只顾着低头望着盖在身上的牡丹云绣被褥,半响后,小声说:“锦画自知自己的身份,不敢越位,但也有一事想求王爷。”
还是第一次见她请求,李淮好奇问:“何事?”
“王爷可否娶……”龙奚兰本来想要求李淮娶玉媚人为妾,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
这一刻,她突显慌乱,一直以为是季锦江的威逼,她才留在这里未走,其实很早之前,她就将自己放在了胥王妃这个位置上。
即使,王爷心底藏着别的女人,她也自私的不愿意另外个女人再插进来;瞧着李淮深黑的眸眼,她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我的嫁衣,可以请京城玉宁坊的婉娘来绣制吗?”
“你的嫁衣早已做成送回大将军府了!”李淮明明听出她临时变了语调,为何要改变她的请求呢?
便出声问她:“锦画,白日里媚人是否对你说了其他什么话?”
她膛目结舌的望着他,李淮也许早就知道?或是要纳妾之事,就是玉媚人先跟李淮商量好的?怕她新婚不愿意,故才添此一举?
想到此,她面色一冷,问:“王爷觉得,那位玉媚人,对锦画讲了什么?”
李淮看她似在生气,不免再次起身,伸手来拉她另外一只好的手。“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本王若对她有何念想,何不早些收下她?”
这话说得没错,那么多的王爷,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唯独他李淮,群花丛中坐怀不乱,洁身自好,更没有任何风流传言。
她没有理由不信他,却又觉得李淮实在敏锐,只要她一个眼神有变,就洞察了她的心思。
在面对这个问题,她也实在小肚鸡肠了!
别说他是王爷,就算平常的富贵人家,纳妾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她在意,仅仅是因为龙父这一生,都为了等母亲,而始终一个人吧?
“是锦画多想了,对不起,王爷!”她诚恳道歉。
李淮并不介意,沉声说:“本王不喜欢的人,绝不会娶进门!”
她听了面色有变,连心跳都加速了,所谓喜欢一个人便是这样吧,对方随意一句简单的话语,也可以立马改变此刻心境。
“王爷的意思是,你也有喜欢锦画,对吗?”她仔细的望着那张因为认真而引人注目的脸,生怕错过那上面任何一个细节。
李淮无奈地笑了笑,将她那只用药布包好的手,轻握在你手里。
“你想听再多的花言巧语,本王都可以说予你听,这不难,不过本王更想做给你看。”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傻愣的问:“王爷说的都是真的吗?”
心里忽然灌入了一阵暖流,这已经是她觉得最好听的花言巧语了!
“你是本王的王妃,王妃只有一个,你值得这些。”
虽是王妃的殊荣,她依旧很感动,不过同时,又有些害怕。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是王妃了呢?”
李淮不知她为何会这么问,眼睛温淡的打量着她,片刻,回答:“那季海,就不是王爷了!”
那季海就不是王爷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用字自称。
她内心欢喜,脸上也开出笑花来。
“时候不早了,你再睡一会儿吧?”李淮关心的说,守了一夜,他其实也很累了!
说来奇怪,因为龙奚兰这手伤发作,他风寒症状像退了许多。
“嗯!”她点头,任由李淮为她盖上被褥。
本就临近凌晨,不久天就亮了!
她从来没有在别院里听过鸡鸣,阴气重的地方,连动物的习性也变了!
次日依旧是个好天气,艳阳挂在碧蓝的天空上,连丝云彩都没有。
龙奚兰早起发现伤口又有些变黑,心知这次与往日不同,就写了一张中药单子,让青莲悄悄出府去抓回来熬煮,这单子上的药有两味极难寻到,青莲出去了一个早上,也没找到。
不想午后,薛平安过来时,正好药箱里带上了这两味药。
“昨夜平安被王爷召过来,看了小姐的手伤,发现特别似华盖录上写的阴毒之状,上面附了清除阴毒的药方,平安发现其中二味药难寻,早上进宫在御药房要了些来,小姐如果相信平安,就试着用一用!”因是冬末,金陵依旧寒冷,平安一身翩翩的白衫,略显得单薄了些。
龙奚兰眼看着他带来的两味药,真是求之不得。
“薛大夫辛苦了!”她发自内心的感激。
薛平安谦顺有礼回答:“这是薛某分内之事!”
两人随后又客套了几句,薛平安收拾药箱时,龙奚兰本想唤浅默过来送客,但薛平安停下手里的动作,似有话说。
“季小姐……”
她转过淡雅的脸去。“薛大夫还有事要交代吗?”
这自来不多口舌的翩翩公子下意识的望了望屋外,见无人在近处,才压低了声音说:“昨日西院被那位龙公子做法事封了,小姐应是知道的吧?”
她立刻来了兴致,因为下午昏睡,才错过去观看那假冒者做法,薛平安竟主动提起,一定是有何话,只想对她说。
“我知道,是我去求了王爷答应的,薛大夫下午去观那位龙公子做法了吗?”
“平安自然去了!”薛平安脸上隐隐透着担心说:“还亲眼见到龙公子将他家祖上传下来的法器拿出来了!”
龙奚兰一惊。“龙家的祖传法器?什么模样的?”
对方知无不言回答:“一块似龙又似虎的白玉佩,平安幼时曾有幸见过那枚玉佩,玉器灵色罕见,世间绝无仅有,更很难仿造!”
那么问题来了,早就得知那枚玉佩被守马棚的张六得去,结果张六一夜暴毙,玉佩不知所踪,现在,怎么跑去那冒牌龙公子身上了?
若非她就是龙公子,遇见这么多,她都快要相信,那厮真的就是龙公子了吧?
☆、第53章:西院禁地
简直比龙奚兰自个儿,还要如假包换。
她目光转眼回到旁边的薛平安身上,他为何要将这件事。专程来告知她呢?
一个答案很快就从龙奚兰脑子里面出现,龙奚兰脸色微微有变,灵动大眼移上对方那俊秀的面颊。
“我知道了!”她不多问,只因不知,自己能否信任此人。
毕竟,她与他的相识,已过去许多年。
时过境迁后,人的感情,也会变化吧?
爹爹常对她说的便是,这世间最该提防的东西,并非作恶的妖邪,而是善变的人心。就拿龙父自己来说,纵然顶着龙门传人的盛名,却终究留不住最心爱的女子。
薛平安清淡的眸光,闪过一丝牵连又隐晦的寄盼。临到要走时,他才又停下说了一句。
“小姐还记得平安对你讲过的,那位故人吗?”
龙奚兰点头,“记得。”
他胸前略有起伏,偏着头,用侧影对着龙奚兰的方向,轻又沉重的说:“如果此生苏白还能见到她就好了,这样,苏白便可报答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这是压抑在他心上数年的夙愿,说出来那一瞬,龙奚兰只觉眼角微微酸楚。却终究没有作答任何。于她来说,陈年的旧事,一瞬即过,为了这些,将早已改头换面之人带进这利益漩涡,实不应该。
薛平安就这样离去了,身上背着那个象征着他身份的药箱,衫袍,在微风中飘荡。
“苏白,你还是如曾经那样美好!”龙奚兰眼眸中,少有的真情流露。
后来,她让浅墨去守着煎药,自己就趁着暖阳高照,叫来青莲。虚心学习。如何刺绣。
青莲虽然从未表过态,但毕竟是季锦江派来的,自然也清楚她并非真的季锦画。
听说她要学刺绣,青莲也很乐意,寻来合适的绣架和和绷子,细心的教她。
“刺绣看着就仅仅是针和线,但其中可有着大学问,分了顾绣,京绣、鲁绣等九大体系,小姐要学自然是京绣。”
龙奚兰听得也仔细,天下各行各业,各门各道都有自己体系,就按照他们法家来说,不也分了天南地北,人、神、鬼各宗吗?
听着青莲讲完,试了几针给她看,她学东西一直就快,很快就掌握了一些技巧。
临摹着身上那块兰花荷包的花样,她自己绣的兰花样很快就开了一朵。虽不及那些绣门高手的别致完美,但对于初学的她来说,已是不错。
“小姐,假以时日,你的绣工一定在青莲之上了!”两人坐在院落侧面的长廊上,有说有笑。
下午的斜阳照在她们身上,那画面和谐端庄。
龙奚兰用手轻轻摸了摸那朵兰花。“只希望王爷不要嫌弃才好!”
她眼睛顾着手里的刺绣,原本对身后廊子里轻步走过来的人没有察觉,但却似背后也长了眼睛似的,立刻回头去看。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没有想到,这女人脸皮如此之厚,竟然敢找到她住的院落来。
玉媚人身边跟了一个伺候的小丫鬟,许是跟在玉媚人身边久了穿的衣服也是大红大紫,丝毫不愿意在冬日里萧瑟沉默。
而玉媚人呢,则是穿着一件艳黄色的袍子,领口是用白色兔毛做的,冬日里,不显臃肿,还十分俏丽可人。
她的长相自不用再多说,缓缓走来的步姿,比龙奚兰假扮的季二小姐更像小姐!
龙奚兰手上有伤,也没着妆容,穿了一件青色淡雅的裙袍,就那么坐着看她走过来。
“媚人给季小姐请安。”
“哟,玉媚人应该不住在这别院里头吧,这一天一天的往这边跑,小心累着了身子!”她垂下头,继续绣着手里的兰花,不愿意多看这女人一眼。
她自来逍遥随性惯了,更讨厌被别人时时刻刻惦记着,还逼得这么紧,真当她欠她的?
玉媚人乖巧笑着:“听闻季小姐救伤复发,今日特来探望!”
“你真是有心!”龙奚兰本想继续低头刺绣,但那艳黄真真惹眼。
她将绣布平整放在旁边,双手端庄的放在双腿之上,抬首望上那张在冬色中迷人的俏脸。
“不知道媚人让小姐考虑的事情,小姐考虑得怎样了?”她还真不避讳旁边还站着俩丫头呢。
龙奚兰面上也不气,笑了笑,望着她无语。
对方不晓得她在等什么,急不可耐的添上一句:“季小姐当真不在乎自己的名誉?”
“在乎,怎会不在乎呢!”她依旧坐着,脸上一丝不快都没有,笑意正浓。
“那小姐就不怕媚人去把那些丑事告诉王爷?”
她站起来,无视了对方脸上的不解,望着这东日下午,满园的萧索,回答:“我若真有什么把柄落到了你手上,你拿着要挟我无可厚非,可你也不想想,光听见一面之词,你就拿去王爷跟前嚼我的舌根子,纵然王爷信了你,又如何?我依旧是名正言顺的胥王妃,谁都改变不了,我也有足够的耐心等下去,等着你的谎言不攻自破,到那时候,你看看王爷又容不容得下你!”
她话音虽浅淡,可不缺少犀利尖锐。
玉媚人听后,虽是气急败坏,但转而一想,其中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能在胥王身边呆了五年之久,可不仅仅是依靠容貌,她有胆量在背后搞点小动作,可去王爷跟前对准王妃指手画脚,确实没有真的想过。
她只是没想到,龙奚兰不怕她的威胁,正等着她去告密,当下,她就一咬牙:“好,你等着!”
说完,就带着丫头,气呼呼的出了院落。
龙奚兰料定她不敢真去找王爷,但心中同时又怕有其他变数,也就没什么心思再绣下去了!
“小姐没事吧?要不要我去找大少爷,让他出面来处理这件事?”青莲自然清楚这之中发生了什么,关键时刻,出来给她排忧解难了!
她摇头道:“这舞娘在王府有些年头了,我不能才刚一来,就去针对她,不然王爷还以为我容不得人!”
她其实也真容不得人,从小没人教她女儿家的三从四德,她对情爱观点就是一心一意,不离不弃。
青莲听了她的话,心头不平。“她就是一个低贱的舞姬,竟然敢骑到小姐头上来撒野,真是可气!”
“行了行了,你陪我去院里走走。”她牵着袍角,从廊上走下去。
青莲跟着她,没再愤愤不平。
她们从东院出来,青莲发现主子走的方向,是前日才被封的西院小径,赶忙提醒道:“小姐,这边不是被封了吗,王爷也下令了,往后任何人不准靠近这边。”
“我就过去看看,你别大声,引来王府军……”话还没说完,严明一身蓝黑铠甲,腰间挎着长刀,从侧面的院门口快步过来。
“王爷有令,不管小姐去哪儿严明都得跟着小姐随身保护,小姐莫怪!”严明长得魁梧,虽说不是容貌出众,但是也五官端正,有模有样,一身的男子气概,倒不失英武。
“严侍卫辛苦了!”又多了条尾巴,心头多少不自在,不过好在这厮没说不让她出去。
严明也发现了她往西院去,赶紧过来直言不讳说:“季小姐,王爷说了任何人不准进去西院。”
几人已经到了西院的西阳湖边上了!
放眼望去,无人的四周,如镜的湖面,幽静得连阳光都照不进来,温度瞬间就降了好些。
“你可以遵命不进去!本小姐就免了!”龙奚兰回头提醒完,大大咧咧的就朝前走。
“季小姐,你别为难属下啊!”作为军人的严明呆板正直,见她执意要进西院里去,两步挡在前面不让她过去。
“如果我偏要进去,你要怎么做?”她小脸扬起,十分真诚的问。
严明脸上跟个苦瓜似的,还老实回答:“小姐贵人之躯,如果真要进去,属下也奈何不了!”
“那不就得了,让开,我可是要打人的!”她笑着一把拨开挡在前面的七尺男儿。
到了西院门口,站在被长符交叉贴着的红色漆门,四处张望。
严明找到机会,乐颠颠的跑过来说:“这符条呢是昨天那个龙神棍……不,龙公子亲自贴上的,小姐要是从这里过去,需得接了这符条才行,但严某觉得,若揭了这符条,到时候神力就不起作用了!”团大鸟才。
其实还被严明误打误撞给说对了,封界的术士首次贴上的长符,自有术士自己的能力场,若被别人揭了再沾上去,虽不一定完全失了封界的效果,但肯定没有原先好了!
但这难不了她啊,当即就撩了撩袖子,沿着墙角边巡视。
严明眼睛一瞪,“小姐您这是要干嘛?”
“有圣人说门不便走,墙也!”她指着墙:“你们要守规矩就在外面等着,我自己翻!”
“使不得啊,小姐,一会儿摔着了怎么办?”青莲终于忍不住,和严明一起大惊小怪了!
真是笑话,她龙奚兰这一辈子翻墙无数,从来就没摔过!
“而且小姐手上还有伤,裂开了怎么办?”青莲做左右两个怎么办,完全就被龙奚兰抛在脑后了!
此刻她终于寻到一处比较矮的墙体,正要往上爬时,无可奈何她的严明走过来,木着脸说:“小姐,我帮你!”
严明也不是天生蠢萌,看见这小姐执意要翻墙,闯院是小,伤着了王爷肯定得拿他开刀,这绝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忠厚的往地上一趴,甘愿当龙奚兰的垫脚石。
龙奚兰也不拒绝,踩着就上去了!
严明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已去,再抬起头时,龙奚兰已经轻快的翻到墙那边了,他连影子都没瞧见一丝儿。几下爬起来,对着墙那头高喊:“季小姐,你等等属下。”
青莲扯着他的袖子提醒说:“严大哥!还有我!”
他急!十分急!但也不能不管这弱女子,当即又趴了下去。
龙奚兰才没有等他俩,自己翻进去之后,就沿着那假冒她之人的封界边缘走着,仔细查看。
封界线每十米一张界符,每二十米一碗土灰插着一根未点燃的蓝香,她都看了,界符是她龙家的阴阳结界符,黄字红墨,且还是仿照她的符风画的,不对,她眉头一紧,贴着脸去细看,怎么越看越觉得那结界符不是仿造她画的,而就是她画的?
“小姐你在看什么!”严明与青莲不知何时赶上来,不声不响的站在她后面。
她没被吓一跳,只是拍了拍胸口:“下次走路出点儿声。”
“我们明明就在十米开外就叫小姐了!”青莲委屈的讲。
可是龙奚兰竟然没有听到!她自来以自己耳力为豪的,可能是因为刚才看那符文太认真了吧,她也没有多想,带着两人继续往前面走。
“小姐在找什么?”严明虽然有时候死板,但也有好奇心,跟着龙奚兰转了两个院子了,不免出声询问。
“没找什么,就是来看看,对了!”她停下来,特别严肃的看着严明。“今天咱们三到这来的事,你就不用给王爷禀报了吧,你想想,就算到时候我没伤着,但王爷知道你与我同流合污了一定会骂你是墙头草!”
严明虽然脑子没有哥哥严挺那么聪明,但是也晓得这话的意思。可无论如何知情不报就是叛变,他觉得自己太对不起王爷的信任了!当即胸脯一昂,郑重其事道:“严明是因为担心小姐您的安危,才委曲求全的闯入这里,我相信严明如实告诉王爷,王爷肯定会体谅小的!”
龙奚兰小嘴一撇,拍着对方的肩膀,立马转了话峰:“可以啊严兄弟,我刚才的话只是考验你的,由此证明,你对王爷真是忠心耿耿,佩服佩服啊!”
回头她就暗骂,真是死脑筋!
他们走到梨园旁边,其他两人都未发现异常,只有龙奚兰注意到前方最大的那根梨树下,烧了些纸灰和别的东西。
她走过去,蹲下身子,捏了把黑黢黢的纸灰,又看了看旁边插着香的白碗,眉头微微皱起。
“小姐怎么啦?”青莲不明所以的问。
“昨天晚上有人进来过!”她很肯定的讲。
严明叉着腰站在她身后说:“不能啊,这里昨天下午就被封了,怎么可能有人进来?”
她站起来,拍拍手,依旧很坚信自己的判断。“这些纸灰肯定是昨晚上留下的,龙公子要做法事,封这里怎么会插这种香呢?所以这个肯定不是龙公子放的,一定另有其人,而且昨天下午这里满是人,此人不可能在这之前烧这些,不然就被发现了!”
“瞧这西院到处都是贴的符纸香蜡,小姐怎么就判断不是龙公子烧的呢?”严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她怎么知道的?她张了张嘴,笑了笑:“反正我就是知道。”
那香碗里盛的是白米,祭的是鬼而不是神,既然都要封了这里,还祭鬼干嘛?她相信那冒牌货不会分不清楚,更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公然祭鬼!
可是,会是谁,趁夜偷跑进这里来祭鬼?
厨娘春兰都已经死了,别院里人心惶惶,都知道西院里闹鬼,此人就不怕吗?
想到这些,她心上又蒙起层层迷雾。
没多久,她大略的把西院逛了一圈,本想在冒牌者的结界上面寻点蛛丝马迹,却寻到了其他东西。
几人回到刚才翻墙的地方,还未等她吩咐,严明就已经乖乖的趴在地上了!
龙奚兰真想摸摸他的头,赞一声好样的!
但她忍了!“辛苦严侍卫了,我一定禀告王爷,让他好好加赏你!”
说完,她两脚就踩上去,听见脚下的严明说:“好好加赏倒不必了,只希望王爷以后给我分些好差事!”
这话从龙奚兰脑子里过了一片,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保护她不是好差事吗?
她的头才探出墙沿,猛然发现外面齐齐的站着统一军装的一列王府军,而领头站在最前面的人,正是那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胥王爷李淮!
李淮又休息了一早上,气色大好啊,风寒竟然在这么几天之内,就离他而去,想着就凄凉!
他瞧着自己的准王妃趴在墙头,一条腿搭在墙上,一条腿还没提上来,左手上是他夜里给她绑的纱药布,已因爬墙搞得脏兮兮的。她昨晚上才给他坦白,自己并非传闻中的那样贤能淑德,不过爬墙这种事情,似乎有点过了吧?
李淮刚想开口问候一句,却听到里面墙根子边上响起熟悉的一声:“不过,小姐也可以在王爷跟前多给我美言几句,凭我严明的聪明神威,完全可以当王府军的第一智勇嘛!”
一时墙上、墙下、墙左、墙右,均无人应答。
“小姐,你是不是遇见什么障碍了,怎么还未翻过去?”感觉到龙奚兰还有条腿在自己身上,严明抬头望,只能看见半截龙奚兰的青衫角,在头顶飞扬。
“王爷——”龙奚兰趴在上面,第一次感觉到,被仰望也不一定都是好事,这会子不知要干嘛,只得在脸上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对,就是王爷!”严明还不知情的在下面应着,以为小姐在跟自己说话。
李淮仰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她,叹道:“王妃好兴致啊!”
“呵呵!”她扯着腮帮子又是笑了一下,这才多久啊,竟然带着这么多人来寻她?
“刚才我似乎听到有其他人在说话?”严明趴在地上后知后觉的问,偏头看向青莲希望得到一些回应。
青莲望着墙头上的自家小姐,差不多已经晓得外面什么情况了!赶紧给严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严明也感觉到不妙,吞了吞口水,暗道完了!
龙奚兰此刻硬着头皮往外面翻,因为担心李淮看出她身手敏捷,并不敢巧力跃下,而是笨重的抓着墙沿缓缓往下面滑。
可能是动作延伸得太大,只听见‘吱’地一声,衣衫腋下的地方似乎开了个口子,听声音的持续时间,那口子还不小啊!
于此同时,墙外的王府军齐刷刷的背过身去,非礼勿视,非礼勿看,便是如此。
龙奚兰还吊在墙头上,脸比那墙色还要灰沉,突然有种想法,往后不卜上卦,坚决不出门。
“跳下来,本王接住你!”正在她考虑要如何跳下去才显得重心不稳时,墙下面,传来李淮温淡的声音,看不见脸,也不晓得他生没生自己的气。
龙奚兰深吸一口气,豁出去的讲:“那王爷可要接稳啊,锦画……有点沉!”
她虽然不算十分风韵,但身高足有五尺二寸,比一般的姑娘高出大半个脑袋,体重也自然要多一些。
李淮无奈叹气,就一个字:“跳!”
她眼睛一闭,双手一松,任由身子垂直落下。
下面的那个人,眼睛都未眨,稳稳当当的将她接住了!
龙奚兰闻到那属于李淮身上独有的淡香,睁眼去看,李淮也在看她,只是略带愠怒。
她心虚的埋下头,身子动了动,希望能从对方怀里下来,李淮却紧紧抱着她,面无表情的问:“王妃西院一游,开不开心?”
“开心——王爷放锦画下来,锦画更开心!”她想给自己挤个笑容出来,但是头都不敢抬。
“本王以为,你喜欢在上面呆着!”
她想啊,确实,在墙上呆着,也比在这上面呆着好啊!
可是她不敢说啊,苦笑了一下,问:“王爷生气了?”
李淮放她下来,将身上挡风的狐毛披风盖在她肩上,反问:“锦画,你昨夜里告诉本王,关于你的事,只是冰山一角吧?”
她心头一颤,小声说:“如果有门可以走,锦画绝对不会翻墙。”
李淮哭笑不得,对着墙那边喊:“还不赶紧翻出来,要本王过去接你吗?”
墙那头立刻传来一声回应:“是,王爷!”
“王爷,严侍卫是因为担心锦画的安危,所以才跟着进去的。”龙奚兰想,毕竟是她逼严明进去的,赶紧主动出来承担责任。
李淮点头应着:“放心,本王赏罚分明,绝不会忘了他的功劳!”
龙奚兰默默的为严明擦了一把冷汗。
这时,李淮拉起她绑着药布的左手来看,看到那布面儿被磨得不成样子,眉头跟着一皱。
“你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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