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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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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致,绵延数里。
是座无名殿,唯一的一座。
踏上台阶,她回首,不远处的白玉栏天台猛地让人生出熟悉感,竟与她在鬼狱那时做的梦境如此相似。
耳边却听白九景催促道:“先进去,世主很快就会过来。”而慕水安跟在其身后; 双眼若有似无的瞥过天台,有些心不在焉。
她被迫锁在殿中,转过身张望; 眸中露出诧异之色 ,偌大的宫殿内除去一棵雪树居然空无一物。用手触碰; 冰凉的触感自指尖传来; 她的身体深处; 隐隐约约有股力量在回来。
才欲张手感受,低沉的开门声随之响起,一名黑衣男子跨步而入。负手而立; 眼若寒星,五官看似寻常,周身散出不可拒绝的强势; 应是他们所说的世主无疑了!
他径自道:“暂时可能还不习惯,多呆几日便熟悉了。”
这话,又听似与她相识已久,“何徵与无拓呢?”
“放心,鱼饵自有鱼饵的用处,你很快就会知道。”世主侧身,门外又进来两人抬着一面半人高的铜镜,形似槐树叶,镜缘刻有奇花异草,或含羞内敛,或盛怒绽放,色泽艳丽,十分逼真。
予冰的视线未在镜面上停留,因为那进来的其中一人正是以为消失不见的轩辕皓月,看他表情冷淡,对周遭事都毫不在意,在将铜镜搁置好后就同另一人一起退了出去。
“你留我在此,究竟要做什么?”
世主施法打开铜镜,镜面如波纹般晕开,现出画面,“无聊的话就看出好戏。”
昏暗的景象引起她的注意,那画面中,居然是柒魔尊、烛诜还有珞华三人,不远处灰白城楼若隐若现,所处之地应是在冥界。她沉默,静静看着镜中的一举一动,一物一事。
只听柒魔尊道:“这是我与烛诜的事,你不要插手。”
“哈哈哈。。柒魔尊,你还是让她帮忙的好。”烛诜大笑,满是狂傲之气,若细看,不难发现其眼球血红,“噢,不对,这一战之后,便是我为魔尊了!哈哈哈。。。”
“哼!”珞华不屑,“自以为修炼了什么邪功,就能称霸魔界?真是不知廉耻。”
“你说什么?!”烛诜青筋暴现,带有刀疤的面孔狰狞恐怖,转念又想到什么,露出淫、秽之色,“美人,等我解决了他,不妨你就跟着我,保证吃香喝辣。”
珞华面色一沉,立马甩出数把软剑,凌于烛诜头顶,自行成圆,释放出巨大的旋涡,从中落下无数粉色丝带紧紧缠绕住烛诜硕大的身躯,只露出头部,她手中稍作用力,似乎可以听见丝带绷紧声。
烛诜毫不畏惧,挑眉道:“就这点程度?”话落,便以强大的力量将丝带尽数崩断,“美人就该安安静静呆着,别抛头露面。”
珞华还未反应,先感觉到喉中一紧,似被人卡住,烛诜丑陋的脸庞随即出现在眼前,呼吸浑浊,喷洒在她脸上,“你说呢。。。?”
暗林间另一道魁梧的身影见状,立马舍身而出抵挡住其腰间的黑色武器,将珞华护在身后,甘愿承受致命一击。
下一刻,靛青色离陌剑就已挡在他面前阻断攻击,柒魔尊道:“後奎,带她离开。”
後奎点头,带着珞华前脚刚撤离,巨大的狂风就将两人刮倒,两条暗青色魔龙蜿蜒,各盘坐在两旁小山丘上,双眼幽蓝,只是静静看着中间的烛诜,没有动作。
烛诜左右各观望一眼,退后数步,让两条魔龙进入眼尾视线,这才得意道:“面对现在的我,你也只得使出最强的实力了吧!”
“最强的实力?”柒魔尊冷笑,收回离陌剑,淡淡回道:“你还不配。”
瞳孔放大数倍,烛诜的筋骨忽然膨胀起来,如拳般大小,硬硬实实,形同坚固的岩石,横冲直撞而来,“那就让你看看我的本领!”掌风凌厉,处处现杀机。
柒魔尊镇定接下,脚步动作规律,手中结出一道道光印,在烛诜黝黑的皮肤上留下无数记号,然后双手一合,爆裂声连续不断,空气中满是焦熏味,视线模糊,他自地上一跃而起,临空看着下方,不甚在意道:“不出所料。”
本在烟雾中的烛诜猛然蹦出,他闪身躲过,“烛诜,短短时日将内力提升如此,你是该欣慰。”
“哈哈哈,你别说的太早,因为还不止于此!”烛诜运气,将内力传送到手脚各处,手刃如剑,脚快如风,再加上如盔甲般坚固的身躯,更难以攻破。
凭着这股优势,一时间,烛诜竟处于上风,而柒魔尊只躲不反击,烛诜不由得更得意忘形,当真以为自己法力登峰造极,双眼近乎血红,神情癫狂,背后涌出大量黑色气息,让原本就灰暗的天空融入黑夜,笼罩住天地,“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绝招!”
黑色气息如鬼魅般尽数冲向前方,烛诜每跨出一步,身上就多出一道黑印,直到覆盖全身,密密麻麻一片。他大吼,黑色气息吸附而上,顷刻间,地动山摇,仿佛所有生物都被唤醒,空中落下数道黑色闪电,地面上的焦黑立即幻化成烛诜的模样,黑印就会脱离原主覆上黑影,而后将柒魔尊围在中间,形成星状。
柒魔尊临空而立,朝烛诜所在地望了一眼,似乎在等待什么,脚底忽然冲出道黑色巨柱,他闪身躲过,黑柱似有感应般随之转变方向,正当他以结界挡住之际,地上的黑影蜂拥而至,又从背后袭来。
还以为是什么致命招式,原是以多欺少。
离陌剑再次出鞘,在黑影上方幻化成丈宽的漩涡,剑雨落下,斩断一切。
烛诜从右方奇袭,此时黑柱也冲破结界,在旁人看来,柒魔尊似陷入困境,进退两难,却没发现他脸上自信的神态。
“烛诜,你也是颗被弃的棋子而已。”玄色身影还未彻底消散,他的前方有人硬生生挡住黑柱,低头看向来人,带着诧异与不解,“你明知我可以躲过。”
那人的身子倒在他怀里,莞尔一笑,“我终于能这么近的触碰你了。。。”
紫眸内敛,柒魔尊只是默默将她交给还处在震惊中的後奎,转过身,两条魔龙已蠢蠢欲动,蓄势待发,掌中出现一枚灵球向烛诜袭去,在触碰到的刹那将烛诜困入灵球,破不开,逃不掉。
只见两条魔龙迅速缠绕而上,灵球表面再次覆上层蓝色,而后魔龙分开,似当玩物般抛来荡去,最后一点一点缩小,直至拳般大小,这才吞噬入肚。
玄衣扯动,随风轻轻摇摆,他的视线不曾停留,才欲离去,却被珞华的一句话搁住了脚步。
“你想知道她怎么样了吗?”半撑着後奎的肩膀,珞华起身,面色苍白,冷笑道:“她被我杀了!”
余音还未落下,剑,离她的琵琶骨中只有半寸,只听他回道:“不要用她做借口。”
“所以,你肯留下来听我说几句吗?”这句话,是迫切而渴求的。
後奎垂首,扶她慢慢坐下,而后看向柒魔尊,眼中似带有无数讯息,主动回避到远处。
珞华看了眼後奎离去的背影,回首望向这个她爱慕了两千多年的男子,笑的牵强,“我以为谁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也不例外。然而,两千年了,你甚至连笑都觊觎给我。明明我比她早,明明我爱的更深。。。”
“爱?”紫眸落在远处,他缓缓道:“从一开始,你的爱,只是因为我不像其他男人那样对你阿谀取容;再后来,你丢不下脸面随我入魔界,自始至终,你最在乎的,是自尊。若我那日没有对你吝啬笑容,你又会如何?”
如果他没有吝啬笑容。。。
也许,她还是那个她。。。
原来,她败给的,是自尊。
但两千年太长了,长到她已辨不清究竟是自尊还是爱,也许当初是因为自尊,也许后来是因为爱。但如今,她还在盼望着,哪怕一点点,也能在他心中留下位置。
所以,她选择替他挡黑柱,即便死。
“我死了,你会记住我吗?”
“不会。”
就连最后,也是这么的绝情呢。。。
呵。。。
过往云烟,尘缘了却,是缘。。。?
是孽。。。?
後奎坐在已逝女子的身旁,天空灰暗,似也显憔悴;是星落泪,一滴一滴沉淀,悠悠岁月,似水流年。
至少,曾存在过。
…………………
遥远的天际传来一名陌生男子的声音,“柒魔尊,是我小看你了。”
柒魔尊微抬头,似乎清楚声音的来源,“此言差矣,烛诜本就是你的弃子,何必把话说的冠冕堂皇。”
“那你可知我的手中还有谁?”陌生男子停顿片刻后继续道:“想救她的话,来峪仙宫,我在这等你。”
第62章 世主显真容
镜中的画面深深刻入脑海; 予冰双手紧紧交握,心中繁乱复杂。想不到; 珞华竟爱了两千年,更想不到; 她会以此种方式结束生命,只为让他记住。
但世主的一句话,将混沌的思绪拉回。峪仙宫?这就是仙界的峪仙宫?世主之前说何徵与无拓是鱼饵,莫非方才说的那句话就是要引柒魔尊上钩,那何徵与无拓所在宫殿定有埋伏!
世主走到雪树下,伸手触摸枝干,雪花飘零; 墨色的眼隐隐流露出眷恋,“这里,曾住着一位极美的女子; 她单纯、聪慧,所有人都为之倾倒。然而突然有一日; 她将自己封闭在此;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 我在宫殿外设下结界,而后沉睡。五百年前,当我再次醒来解开结界时; 竟被人抢了先机!我恨!我恨那个男人!明明藏了她一千年,明明她会属于我,却是因为他; 柒魔尊!!”
强烈的掌风将雪树摇的雪花纷飞,一片一片,漫舞在整座殿内,纯白无暇,最后缓缓地,缓缓地落下。
予冰十分惊讶世主竟会主动告知过去,更没想到他对柒魔尊的怨恨如此之深,但那名女子,究竟是谁?为何从不曾见过。
“所以你故意透露自己在峪仙宫,想设局杀他?”
世主头也不回道:“对,他是我所有计划中最危险的存在。”
“那你又为何主动告诉我这些?难道不怕我密语给他。”
“密语?”世主环视宫殿四周,“你可知为什么这是座无名殿?因为它阻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无论是你,还是我,只要呆在这里,便无法传递任何讯息。”
予冰怔住,那名女子,是将自己与世隔绝了吗?那瞬间转移术能否使用?
世主似看穿她的想法,接着道:“就算是瞬间转移术也无用。”
她竟莫名的闪过一丝熟悉感。虽不明白世主的用意,但为何将她禁锢于此?用以引柒魔尊上钩?那大可以将她与何徵他们关在一起,偏偏单独锁住她。
“你的目的是什么?”
漆黑的眼幽深似潭,他的气息,让人觉得莫名颤栗。玉冠束发,直襟长袍垂落,仪姿清冷华贵,似在看她,又似在透过她在看别人。回答的话还未说出口,只听守在门外的轩辕皓月禀告道:“世主,笫烟上峪仙宫了。”
世主眉峰微挑,“他本该在闭关期间,怎会突然出来?”
“不清楚,听守着的人道,似乎笫烟在闭关时出了意外,有人强行破开结界,惊动了他。”
“你速去找慕水安,派四人布阵将他困在永桓殿内,不许有误。”
待步伐声远去,世主再次将铜镜画面调转过来,只见镜中现出何徵与无拓二人,他的声音,冷彻心扉,“我要你亲眼看着他死去。”
。。。。。。
流水淙淙,殿外天桥下水云融为一体,淡淡烟雾缥缈,在阳光下折出七彩光芒,绚丽缤纷,白色墙面似月光泛着淡淡玉色,那殿门之后,有两人背对而坐。
无拓重重叹口气,自从京城回来,他就隐隐约约觉得有事,想不到赶回来时,峪仙宫空无一人,水幻、水涟仙尊也不见踪影,还未弄清楚状况,便被人困在了清极殿。
三日之后,也就是昨日,何徵因为寻白九景的踪迹被引入此处,眼下成为瓮中之鳖,还真是让人愉悦不起来。
“我们二人都试了一夜,这结界怎么还是这么厉害?一点都破不了!”
何徵抬首,背靠后,也有些泄气,“既然水幻仙尊他们都消失不见,定是法力超群者所为,困住我们更是轻而易举。”
“那怎么办?坐以待毙?”
“坐以待毙恐怕是好的,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只关不杀?说明我们还有用处。”
“用处?”无拓嘿嘿一笑,“我们俩人有啥用处?莫不是背后之人同妆眉一样,瞧上你了?”
“无拓,峪仙宫出如此大事,你怎还有心情说笑?!”何徵不悦。
无拓立马沉默,侧头透过窗格看向殿外,过了会抿唇道:“我相信水幻仙尊他们定会化险为夷。”
两人都靠在凳背上,望着房梁出神,雕花刻叶,层层叠落,无拓忽然道:“那上面什么东西在闪?”
何徵还未反应过来,两人的中间便出现道玄色身影,无拓奇道:“怎么连你也进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用通过玉佩寻找来的柒魔尊!
只见他眉宇微皱,似乎也有些意外,“怎么是你们二人?予冰呢?”正说到此处,他脸色骤变,抬头看向房梁,“快让开!”
何徵似乎也感应到异样,退至墙边。原本玉白色的屋顶被染红,从中出现一朵莲花,恰清水芙蓉,似画如诗,含苞待放。
莲花静静飘下,沾地即绽,美且带刺!
刹那间,色变红赤,业火俱释。
“业火红莲!”无拓惊道:“不是本该在混沌之界吗?”
花开透,血色浓。
玉璧似红枫,血肉渺不足道,业火焚尽一切。
即便法力高强,若不能在短时间内脱逃,也是死!
“看样子今日我们三人都要命丧于此了。。。”无拓叹息。
何徵与柒魔尊相视一眼,对无拓道:“我们先聚集一处,不要散开,数到三,我们同时挪到柒魔尊的位置上。”火焰的威力已穿透结界直达掌心,灼热的触感挑拨着躁动的心绪,“切记,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失误,否则在柒魔尊淡化结界的瞬间,我们就会被其吞噬,再无回天之力。”
无拓谨慎点头。
万年业火,着红莲之状,无穷无尽,双目被染绯红。
何徵喊道:“一”
“二”
“三!”
话落,两道身影分别自左右挪开,不过眨眼进入柒魔尊的结界范围,丝毫没有缓气的时间,再次施法加固结界。
无拓皱眉,有些想不通,“这红莲为什么穿不破宫殿?”
“宫殿外有人布下结界,我过来时就发现上方有强大的力量压制,想来那些人也并不轻松。”柒魔尊回道。
何徵道:“所以玉佩在这,看守的力量集中在此,你误以为予冰也在这?”
柒魔尊淡淡一瞥,也未接话,却通过密语道:“我可以让红莲停止,但需要你们两人的帮助。”
无拓不可置信地回头,“不是需要神力才可以吗?”
何徵却直接道:“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柒魔尊先是看了眼屋梁上方,而后看向何徵,不发一语,何徵立即明白他的意图,示意无拓站在最后,“将法力全部积于前方,当红莲停止时,你要破了屋梁。”
何徵抬手,铜镜里的画面再次被隐去。
正看着镜内一举一动的予冰诧异望向世主,方才还奇怪没有声音,眼下画面又没了,提着的心已跃到嗓子口。世主也是微微蹙眉,忽然脸色有些难看,只听“嘭”地一声,地面震动,强大的气流扑面袭来,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殿内。
予冰看见左前方不远处的天幕泛红,似血色残阳,本守在门外的人也赶了过去,心道莫不是柒魔尊他们已冲破业火红莲。
尝试推门而出,果不其然还是被封住。她垂手,来到雪树根前,触摸其冷硬似冰的枝干,心底深、处再次传来熟悉感,仿佛有许多力量想要涌出,又偏偏停止在半路宣泄不出。她倚靠在旁,眸中含忧,“我该如何是好?”
正落寞时,耳边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回首张望,门口空无一人,她坐直身子,下意识看向雪树,“是你听见了我的话吗?”
雪花洁白如初,缀落玉莹剔透的冰晶,一片片,静静悬在枝丫下方,浅浅阳光笼罩,闪亮如星辰,不惧灼热,依然追逐着光芒,傲然挺立。
她盈盈露笑,“谢谢。”说完,白色身影很快朝着红莲出现的方向跑去。
在穿过数座宫殿后,本以为还需绕个弯,所以就这样大咧咧地跑进习武天台,还未来得及收住脚步隐藏,公然遇上两帮对峙的众人。
第一个映入眼的,是那道始终牵挂在心中的玄色身影,看见他无恙,才彻底放下心来,气还没顺透,就感觉身子被人搂过,目带柔情,嗓音低沉,“你还好吗?”
“我没事。”她回以微笑。这才打量起世主身旁的十人,左边五人不曾见过,右边依次是慕水安、白九景、轩辕泠月、轩辕皓月及何懿!除去慕水安、白九景、轩辕泠月能自我管理,轩辕皓月、何懿同其他五人一样,表情单一,目光冷淡,似傀儡般,完全不记得曾经的种种。
只见笫烟站在何徵身旁,应是由于业火红莲的缘故,没有被困住。
世主脸色阴沉,传闻柒魔尊乃东皇太一的嫡亲,今日看来所言非虚,否则业火红莲怎能轻易被破,“是我失策,让你逃过这一劫。”
“是嘛,也许是你太过自信!”
“哼,别以为躲过这一回就能躲过下一回,不久后,你们都将消失在这世上。”
柒魔尊问道:“你把阎王和水幻他们关在了哪?”
世主眉峰微挑,“我以为你知道。”
紫眸闪过一丝讶异,“所以你故意留下讯息,让我去冥界寻找,为了不引起怀疑,在我离开后就带走阎王,还有昆吾镜。”
昆吾镜?予冰以为柒魔尊在那日之后早将它毁了,原来是交于阎王保管。
世主毫不掩饰道:“如此好的宝贝,我早知你不会轻易毁了它。”
“你对昆吾镜的了解,还真是不少。”柒魔尊回道,话藏深意。
帮她把藏身的地方寻好,并嘱咐不要轻易现身,而后与笫烟、何徵与无拓四人十分默契的散开,湛蓝的天空很快被阵阵强流覆盖。
笫烟、何徵与无拓牵制其余十人,柒魔尊则直接与世主交手。金色与靛青色两道光芒遮天蔽日,剑影狠|狠碰撞在一起,余波震荡,自半空划出深深的痕迹,杀气弥漫。
慕水安只是静静矗在一边,既不动手也不帮忙,默默看着他们二人过招。白九景他们被余波震出数里,忙吼道:“慕水安,你又在发呆!”
笫烟则一路隔断,不让任何人有越过的机会。
柒魔尊道:“白玖,杀了他们其中任何一人,他的计划就会功亏于溃。”
话落,世主冷着张脸,蓄力一招强行分开两人的距离,转身来到那十人面前,一把湛蓝色灵剑呈半透明,淡淡寒光,清亮夺目,剑柄刻行云流水,剑穗缠丝质流苏。
“是仙尊的禹影剑!”无拓喊道。
手握住剑柄的刹那,狂风骤起,伴着剧烈的晃动,众人只顾着稳住脚步,剑气似掀起波涛骇浪,狂野奔啸,砖瓦震碎,世主后方出现一道黑色裂痕,“你们速回,这里由我处理。”
慕水安、轩辕泠月等人很快通过裂痕消失不见。
离陌剑忽然剑身转动,原本靛青色的光芒渐渐褪成紫色,魅光流溢,秘且雅重。霎时,似黑夜白昼交错,两大光芒交接,白光灼眼,所有人都偏头伸手挡住,同时布下阻碍抵挡,巨大的破坏力随之而来。
许久之后,光芒淡去,化成漫天的破碎星辰,如同陨落。
那站在中场的二人,丝毫未伤,但柒魔尊对面的男子,俨然让众人全都大吃一惊!
幻术已被破,而世主的模样,竟生的与笫烟一模一样!
第63章 记忆如沙印
见到世主的真容; 要属最不可置信的,就是笫烟。只见他目光冷冽; 沉声道:“你究竟是谁?!”
世主似乎也不打算再掩藏,看着笫烟冷笑道:“你是我的转世; 也是我一手培育的你。”
“我没有前世!”
“我给你的记忆,自然是如此。”
笫烟双眼微眯,“你什么意思!”
趁两人还在对话,柒魔尊往后退开,来到何徵与无拓两人中间轻声道:“世主身上有女娲的气息,而且皿玉珠也在。”
无拓瞪大眼,用唇语道:“女娲?!她的传人不都是女的…”
柒魔尊摇头; 也不是很清楚究竟哪里不对,“夺回皿玉珠得从长计议,眼下看来他已起了防范心; 不能弄巧成拙。”
何徵表示同意,看向世主与笫烟二人; “那他们呢?”
无拓忙回; “先看看形势再说。”瞥见被柒魔尊带出来的予冰; 他先问道:“世主将你关在了哪?”
“一座无名殿。”
右手杵着下巴,无拓心想这定不是巧合,那世主从开始就知道予冰的身份; 而且对峪仙宫应是极为熟悉,因为自己刚回仙宫时,未曾发现打斗痕迹; 一度猜想是水幻仙尊相识之人。
而世主与笫烟的对话还在继续,但言语间显然有了变化。笫烟面无表情道:“所以我的记忆,法术,全部是来自于你?”
“不错。”
“可笑!我凭什么相信你,既然是转世,你又为何存在?”
世主淡道:“因为你我本就是一体,不过分裂出来而已。”
听闻这话,笫烟似乎明白几分,“按你所说,如果我们本为一体,你又为何会脱离出来,究竟所图什么?”
“我和你所想所愿的,全都一致。”
“与我所想所愿一致?可笑!”笫烟看向右首边的予冰,“那你为何要剥夺她的忆魄?”
世主的目光随之落到柒魔尊身上,眸色墨黑,带着无尽的怨恨及不甘,“因为完整的她只能属于我一人!”
“如今计划到最后,我就没必要再留着这副已经溃烂的身躯。”单手蓄法指过禹影剑,幻作一把软剑缠绕住笫烟,“你的身体,该归还我了。”两人的距离越离越近,似有引力般。
紫色剑影忽然从中阻断,只见那人一身玄衣,迎风而立,“从开始,你就利用这副身躯藏住气息,杀了第一世的她;第二世在她发中藏蛊毒,让她对我含恨而死;第三世强行剥离忆魄,致使她五脏六腑俱损。”
“是。我爱了她数千年,更不会让任何人得到她,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而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让历史重演!”世主忽然转变方向,剑朝着予冰所在之地袭去。
何徵与无拓立即挡在前方,柒魔尊半路拦截,谁知竟是幻觉。
狂傲的笑意响彻天际,笫烟已呈半封闭状。世主的身体直直落下,幻化成粉末消散,只见上空有一颗黑色珠子,散出让人颤抖的寒意,“你就如此担心她的安危?放心,最后一世,我自不会伤她一分一毫,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那一刻!”
黑色珠子渐渐融入笫烟的身体,他的容貌未有丝毫变化,玉冠滑落,墨发倾泻了一身,在张眼的刹那,淡雅如雾,透着冷俊,薄唇轻启,却是道:“冰儿。。。千年不见。”
明明未变,但他全身上下的感觉已截然不同,熟悉到让人怀念,陌生到让人害怕。予冰下意识握住卿墨的手,微微侧过脸,“我想回去看下父亲在不在。”
“好。”执过她的柔荑,示意何徵与无拓二人一起离开。
那站在场中的白衣男子目送他们离去,也不打算阻止,似笑非笑,眼里闪烁着异样光芒,轻纱笼罩,若即若离,“快了,就差一点点。”
白墙灰瓦的单庄,予冰匆匆走过廊道,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方才在峪仙宫见到何懿,她便想到了父亲和单寅祈,在书房及寝室都没有看到父亲的影子,回到前院,师兄弟们正在练武打坐,她问道:“我父亲呢?”
师兄弟们面面相觑,思量片刻才回道:“好像昨日就不曾见到。”
“那小佟有没有回来过?”
师兄弟们仍是摇头。
卿墨正与何徵、无拓他们在屋内商量什么重要的事,她不方便打搅。心有些不安,才走出大门,就远远瞧见单佟满脸怒容,横冲直撞地跑过来,见到自家姐姐的第一句便是,“姐,单寅祈他居然敢夜不归宿,就连密语给他也不回,他是不是后悔了。。。?”
予冰只是安抚道:“兴许他有事耽搁,姑姑呢?”
“姑姑说她在家等,怕我们俩人都出来,万一寅祈回来不见人就麻烦了。”
“那。。。寅祈是昨夜未归?”
“前夜啦,都已经两夜了。”单佟面色一红,嘀咕道:“若是一夜未归,我也不必这么焦急赶来。。。”
予冰会意一笑,“先进庄再说。”
此时卿墨他们也已谈完出来,她微微摇头,示意不要提世主的事。何徵十分配合,先是同单佟打了声招呼,而后拖着无拓先行住进客房,卿墨则是幻作了苏一的模样,交代庄内往后几日的琐事。
暮色冥冥,百鸟归林,烛影深,河星沉。日月如梭,还记得分别在眼前,想不到去峪仙宫一次,竟已眨眼过了十日。
她领着单佟回到闺房,自东厨端了几样糕点,“你同姑姑生活的还习惯吗?”
单佟连连点头,眉眼难掩幸福,“姐你放心啦!凭我们一身本领,也没人敢欺负我们。”喝了几口热茶,杏眸瞧向门外,“爹去哪了?怎么没看见?”
“爹外出了,今夜不回。”
“这样啊…”语气里有些失望。
“恩。”予冰淡回,发觉单佟眼眶泛青,应是几日未好好歇息,起身嘱咐道:“你赶路多时,早些歇息,寅祈的事我让人打听打听,你不要着急。”
“噢!”单佟乖巧应答,“希望能尽快寻到。”
替其掩好房门,月色已透过云层映在青石路上,冷冷清清,她才转身,卿墨就已站在对面,浅笑轻语,“好了?”
拉过他的手回到自己闺房,她才迟疑问道:“父亲和寅祈,是不是也会同何懿一样?”
“也许。”卿墨神情不似刚才那般轻松,望着她的眼神专注而幽深,“你是如何知晓的?”
“何徵曾说过何懿的生辰,我当时只觉得巧合,但瞧见何懿现在的样子,我不得不这样猜想。”
他解释道:“十二魔巫,共有十二人,本该在四万年前灭绝。但世主知道以魔人精血唤醒其能力,每一人都是以十二支干为基点,寻找‘子’自‘亥’各对应生辰时日。”
“所以,父亲和寅祈是最后的两人吗?”
“是。我之所以让何徵杀死其中一人,因为这样能避免一场无妄之灾,从世主的反应来看,他最终要使用的,应是那套阵法。”
她抬首,“是什么?”
“十二都天神魔大阵,可凝聚出盘古真身,毁天灭地。”
明眸满是震惊,她微张着嘴,一度难以置信。
俊容内敛,牵过她的手在掌中放下一物,圆似瞳,红色裂缝居中,样子诡异,弯手紧紧阖上,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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