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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樱飞5部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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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后,兰飞深喝一声,一拳轰落冰层,冰层应声裂开;她深吸口气,再次运起法力将力量蓄满于拳,第二拳击下,碎冰弹飞,只见裂缝似更往下延伸,却依然未达到预期中的目标!
她咬牙,重重轰落的第三拳,冰层终于裂到天梁头顶上,从冰缝中可见他的发!
“天梁——”
兰飞以为自己可以冷静、理智,但一见到同伴那逐渐清楚的颅顶,她办不到了,只知一种感觉瞬间从脑海断线,拼了命要取出同伴尸首!
“天梁——”第四拳重重轰下时,不理鲜血迸渗缠裹的衣布,兰飞拼命扒开碎冰,终于可以摸到天梁的头发!
第五拳再次落下,碎冰伴随着鲜血齐溅,一心只想击碎这坚硬冰层,哪怕拳劲衰弱,她依然第六拳、第七拳的落下,鲜血早已模糊了指掌关节,血红沿着冰层隙缝渗落天梁颅首!
“啊——”兰飞怒喊,切齿此时的自己为何这般无力,不知第几拳要落下时,一个温暖的大掌覆上她受伤的拳掌,制止她继续伤害自己。
“为什么朕细细呵护,不舍伤到一分一毫的宝物,你却总任意伤之。”月帝心疼的轻语在她耳畔响起。
沉浸悲痛中的兰飞,像还无法理解这忽来的人与声,直至她被拥入熟悉的胸怀内,她想对来人唤出,却是张着唇,声哑到半点都唤不出。
只见月影武士和其他圣君派出的随护者,早已站满冰山各处。
“你希望的,朕都会帮你办到!”月帝轻吻着她悲痛的眼后,握紧的拳一击重落下,冰层传出闷响后,从施力处整个扩大,上层冰层崩碎,冰下尸首明确袒露出!
其他圣君所派的随护者,也彻底见识到,谣传四大圣君中的月帝,虽无反击的法力,却拥有天生神力。
“月帝陛下,其他由我等来吧!”
数名月影武士开始扫开断层残冰,当天梁的颅首被取出,一见到那断首,兰飞焦悴的心力终至耗尽……
连番的遭遇与同伴身亡的重击,让兰飞对这这份平时抗拒的温暖与环拥臂膀,忽感脆弱的瘫靠!
接着,她看到随后赶到冰山上的廉贞捧着天梁断首痛哭失声,更看到久未见面的破军,紧抱天梁被拉出的尸体,不敢置信地怒吼!
同伴到了……还有,她在月帝怀中,不再是经由梦境,月帝真的来了……
当身躯被横抱起,兰飞伸臂环住他的颈项,面容紧紧地埋在月帝的颈窝中,她低咽的声与泪,沉默地淌在他的颈边,现在的她,深深地需要这份温暖与倚靠。
白冰原尽头的冰棘山,雪山峻岭横延,这是【北北地境】边缘交界的冰山棱线,却无人知道,此地因【异象界变】,早已形成另一空间,一旦穿过雪山峻岭,竟是另一个冰原天地,劲风捲扫霜雪,在一片苍茫雪白中,举目不见边际!
严寒冻骨的冰原下是另一番天地,错综复杂的冰柱交错,空间深处的冰层发出光源,让雪冰和冰柱之间各自辉映出光华。
狭窄的冰缝后,是一片宽广的大冰崖,莫英东独立冰崖上,望着对面,由至上界的圣光所化的光灿冰瀑,圣光之泉瀑磅落在一片由【七光虹箭】所化的黑色的冰岩前,重重禁制,镇住后方的古老魔物!
“四季司圣的气息?”光灿水瀑后,深寒地沉声道。
“春之圣使想进入白冰原,已被我打发走。”
“为何不杀了她?光城圣院的灵气可助本魔更快恢复魔元。”
“好让光城圣使提早发现这里?”莫英东看着此地环境,道:“整个北北地境的气脉几乎汇集白冰原,虽属于大自然的浩气,但经古魔反借【七光虹箭】之力转化,积蕴千年的庞大力量,再经【异象界变】,古魔早已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区区一个圣使灵气,何入古魔眼内。”
七光虹箭能纳各种圣光、浩气,因而用来镇压黑魍古魔这等魔物,但任谁都没想到,黑魍古魔借此特性,千年来,一点一滴转化成一股藏在白冰原下的黑色魔力,至上界所化的圣光水泉,早已成为另一层保护瑁剡存在的假象。
毕竟众人只知此地和北弯石林相似,大自然之气强浩,一般妖魔不爱栖身,白冰原更甚,黎明前会受日月同光的气息洗礼,由古至今已自成一股纯净清圣,谁会想到这股清圣下隐藏的真实,是如此骇人!
黑岩后深沉的笑带着一丝弔诡。“本魔如果真有这股庞大的力量,为何还会陷在此处?”
“七光虹箭何等威力,纵非炼化妖魔的利器,也绝不是能轻易摆脱的圣器,哪怕是古魔你也只能等它力量衰退,否则藏于白冰原下的庞大力量,在无法脱身下擅用,古魔也无法控制其威力是否反噬其身。”莫英东了然于心地再道:“因此,除非被逼急,譬如光城圣院找到你的封印处,或者,古魔再也等不下去,宁愿付出魔躯尽毁,只剩魔意识的代价,否则你不会动用此一力量。”
有此力量,就算实躯不存,仅存的魔意识也足以颠覆人界,但一意识话化成的躯体,毕竟有时间的限制。
“你果然不能小觑。”瑁剡低声狞笑。“既知本魔的能力,那就该更展现你的用处,杀光光城圣院的人,让本魔知道你的能耐。”
“希望古魔清楚一事,对我而言;古魔瑁剡只是一个交易,我不是你的属下,不负责帮你杀谁。”莫英东冷然哼道。
“人类的骄傲只是尽显荒谬可笑,未来,你会清楚,对本魔屈膝是你唯一的选择。”
仿佛回敬他挑衅般的语态,从黑色冰岩内,无数黑色细丝从莫英东所站的冰崖之地窜出,密密麻麻的围绕在他周遭,交织成一片黑光墙,地上冰层甚至开始被黑丝溶蚀!
置身其中的莫英东,神色一贯从容,敛眸时,顿然一股圣气从他身上迸扬开,贯破围绕四周的威吓随之庞大的魔息夺空青蓝邪光带着红芒压下黑线窜虐!
“对我示威,嘲弄是多余。”莫英东斜睨黑岩后的人。“我早已说过,我虽不是你的战友,也不会是你的敌人。”
“太多的气息掩盖住你真实的模样,一身圣、魔交织的气息,迟早本魔会撕了你的假面具,看看你到底是谁?”
“那古魔动作该快了,因为你不是第一个想这么做的人。”想起兰飞,莫英东浅然掀唇,“不知古魔被日帝圣印和神魔气息所伤的意识和身躯,恢复得如何?”
“足够血洗光城圣院了,到时将风湛、金曦,两个圣天使的尸魂洒在人界各处,本魔定要看看至上界那群【神】会如何!”
“古魔该没忘记,我费尽心力助你及早脱离束缚,为的是什么?”莫英东提醒他们之间的交易:脱离七光虹箭后,第一个灭除的是东方僧团。
“既以血和你交易,还怕本魔会放过东方僧团,但是想要本魔贯彻交易,你该有更积极的作为。”
“看样子还须一些特别的力量,才能让古魔躯体更快摆脱限制,让我为古魔在此事上,再尽一些心力吧!”
“喔,除了无法杀人,还有什么能让本魔对你另眼相看的?”
“我说过,对我示威、嘲弄是多余。”说完,莫英东身形已如一道光影,疾速驰飞出这片冰原空间。
来到冰棘山高处,莫英东俯瞰以冰山棱线为界所割分出的,一边北北地界的白冰原,另一边则是辽阔的奇特异地——星坠之地。
“下任地皇,好像也身怀【诛魔印光】,嗯。”莫英东困惑另一事。“从黑魍古魔意识实体以来,好像不曾见镜魅来此地与古魔见上一面?”但是这几天他似乎感觉到镜魅来过北弯石林的气息。
【镜魅】希达,听闻千年以前,面对至上界重重的天使军包围,与其说被擒,不如说他忽然不反抗,甚至是接受被逮,什么原因促成他这么做?”
“原生妖魔视人类为卑贱,镜魅更是残虐,性格斜冷,但也算一个。。。独特的魔,他为……天……。为天而就缚,真有必要,关键系在……界贤者身上,虽经千年,但他或可挑起妖魔的一丝旧念,因为他是……”
那已至虚弱的微声,身形消散天地时,只留下这未及完成的叮嘱……在刺骨严寒中,莫英东闭上眼,压下心中太多、太多的沉重与秘密,努力理清着这些脉络讯息。
而在冰原空间下的古魔瑁剡,在黑暗的的空间中,透白的面庞,相映右眼角下的血色流纹,更加妖诡邪异。
“希达,好好替本魔铺一条复出的血路,只有人界像远古时期一样,天不见蓝,地不见绿,尸骸成堆的腥腐蚀唯一的迷人气息,你想要的,才会有答案!”
青金魔瞳闪动妖蛊异彩,谋算的沉笑回震在黑岩后!
“星宫神将中的天梁身亡?!”
临境殿内,不变的光灿绿林,潺潺清泉由高处湍流而下,落入悬空的淡金光辉的环光中,却才一及地,便又在光影中化成雾灿,流泻清亮的烟漫。
云石王座上的王者,日帝,轩苍·向阳,听到侍者传上的消息,面色凝重,牵动眉心中镶嵌着金虹日轮的圣印,让一贯平静的神态,多了些许情绪之色。
“陛下?!”
只见云石王座前,竟出现日帝另一昂然身躯负手立于水瀑烟灿中。
“魔虐猖狂,看来此祸已难防止,人界将有一大灾劫。”
相较于云石王座上,淡敛眉眸,仿佛入定般的王者,站在水光上的日帝沉目问:“如何发生?”
在妖魔界,唯有最古老高强的妖魔能以意识化体,但在人界的四大圣君中,日帝也拥有此一特性,日阳之力,威盛烈浩,实躯立足之地,周遭顿如烈阳当头临照,焚灼慑人!
因此日帝实躯极少离开临境殿,意识化体之躯也大多透过泉水,或临水而现。如今化体骤出,就是忧心情绪牵动下,烈浩之气过盛,影响临境殿内的郁绿生机。
“据说是前往北方查探黑魍古魔的封印处,却遇上实体化的古魔意识而遭横祸;同时,几个北方大妖魔已臣服镜魅,成为其手下在北方为祸。古老妖魔再现人界的消息一传遍世界各地,一些隐藏暗处的妖魔都蠢蠢欲动。”
“看来,上父所言,以魔制魔,只怕已是当下唯一之法。”日帝沉重地闭上眼。“可有春之圣使和天穹罡气的消息?”
“春之圣使已得到天穹罡气,却也受镜魅重创,伤势不轻,再加上发现天梁尸首,身心双重打击下,月帝决定带她先往荒魁之原的东方城堡,借助此地,夜有双月的月华之气,助她快些疗复身躯。”
“远古魔物的伤,越纯粹的月华圣气对春越好,银月古都是最适合的,但远水难救近火。”日帝沉吟。“荒魁之原有贺格公爵,妖精界的东方城堡更形同人界圣君必要时的另一居所。”北方情况已趋紧迫,临近的荒魁之原确实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三界轮约】百年一会,依例都在不属三界管辖的荒魁之原举行,主持者由当时人界的四大圣君论任。每至百年一会的三界轮约时,妖精界的东方城堡便是圣君居所。
“天尊已请大海之主开道,改由海上护送月帝一行人往荒魁之原,目前北方妖魔的力量尚未往大海而去。”
“大海之主,舞天飞琉。”日帝沉锁的眉头略展。“走海上确实安全许多。”
“听说大海之主受春之圣使所托,将天穹罡气送至【虚涯邈城】时,正好遇到圣院派人通报天梁之事。”
“当下,能即时请到大海之主护航月帝海上一行,托天之幸。”
“属下另有一事,据说,北北地境内,有一少年有日帝陛下您八道光印中的一道光印。”
“本帝的光印?会是他……”水光上的日帝化体隐敛去,只见云石王座上的王者,轻然一句低语后,支着颊侧,缓缓闭上眸。
侍者见状,恭敬退下。
而在另一国度的冬,听着沙婷难过地传递天梁死亡的消息。
“谁接下将魂戒?”
“是……飞飞。”沙婷抽噎难抑地道,不久前才在北方华皇堡见天梁,如今,竟是尸首分家。
“谁在她身边?”冬敛眸问。
“月帝已在她身边,你和夏……一开口,问的都一样……”
“澔星。”翔蹙眉。“他和若雁都知道这件事了?”沙婷负责四季司圣和一部分星宫神将的任务传令,但若同一件事,情况紧急,须同时让他们知晓,也会以【迅光令】传达消息。
“若雁那方……已传讯光令,至于澔星……大司圣亲自转达这个消息,但他安静到……几乎可怕。”
秋向来沉稳,大司圣不担心,但夏不一样,脱序的性格,惊人的胆识,再加上高傲的烈性,会干出什么事,没人能保证!”
“澔星太反常,大司圣命他即刻回圣院,他竟然接受,什么话都没说!”连反抗都没有,太不像那个嚣狂的夏,大司圣紧张得亲自过去带人,几乎得以当初押飞飞往银月古都的排场,把澔星带回光城圣院。
“回圣院后呢?”
沙婷一怔,难得冬会询问,除了春以外,翔向来对其他人的行踪少有兴趣。
“更怪了,他关在夏莲殿内,紧闭不出!”四季司圣在光城圣院内,各有宫殿。
冬嗯一声后,沉思不语。
“还有……”沙婷的声停了停,才再开口问:“上回和你说的,担任魔界贵客的护卫,对方将至人界,你……”
“此事,我自会回报大司圣。”冬转过身,面对落地大窗外的一片繁星夜景,显然不想多说。
“自从天梁的事传开,大家都不好过,我只想说,借妖魔界之力,光城圣院谁都不想,但为诛黑魍古魔,也只能不得已而为之。”说完,沙婷传令的身影消失。
冬推开精美楼雕的落地大窗,迎着夜风,银白长发扬舞,一张无暇冰冷下的绝美俊容,凝着一抹沉郁。
“诛一魔却却引更大的妖魔,真是除魔之法?”能诛黑魍古魔这等古老魔物,在妖魔界屈指可数,冬不想真是自己心中猜中的人。
“天梁……”想到同伴,向来孤傲的犀瞳,正透一股难测的隐怒。
“谁把老子的部下玩掉,老子就去踩踩对方的巢!”这才是个男子汉。
“你已见识过黑魍古魔的能力,仅一个魔意识已非同小可,别妄动行事!”
“哼!老子不是笨蛋,早就听说远古时期,黑魍古魔是上父和学院长还是圣天使时,联手制伏的;现在化出的魔意识只怕连大司圣都棘手。”对紫薇的话,天梁一副他清楚的挥手。“老子到北方只想找黑魍古魔身躯被禁锢封印的地方。”
不久前,众人还在【珞尔喀山】,当时面对部下惨死的天梁,犹不改其粗暴脾气,却又非鲁莽无谋。
“从很冷的地方回来,样子就会很冷吗?夏老头,那你从大海回来,怎么看起来还是很燥热,没有比较凉?”
“老弟,你总是有办法败人兴致,还败得这么状况外,常让老哥我觉得烈焰焚烧男子汉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游戏。”
“老子跟你保证,男子汉命一条,绝不会被火烧一下就哀哀叫。”听到这种挑战似的话,天梁向来拍胸接战。
最后一夜的回忆,如潮翻涌难抑,冬的紫瞳一凛,竟透出一丝与发色同样的银芒,声缓缓从齿缝迸出——
“妖魔,令人痛恶至极!”
周遭气流随着他怒意的声翻腾,随即感应到一股熟悉悸动,正隔空而来!
翔扬手,虚空中浮现一纸属于冬之圣使的【枷锁卷咒】,一道金黄色的卷轴扬空摊展开,随即,火红焰火透出金色卷轴,是夏的莲焰之力。
“既为圣使、神将,对生死就不同于一般人的看法,生命是为所捍卫之事付出,行动后的代价和结果,不过就是如愿所求!”
火红的字,借着枷锁卷咒浮空而现,这是在珞尔喀山时,夏对众人所说。
“如愿所求吗……”看来,夏会安静回圣院,果真如他所料。
四季司圣的枷锁卷咒在一定范围内,能互相传递讯息,若在光城圣院内,借圣院天地共汇的灵气,能将讯息传给更远的同伴。
此时,另一道气息从金黄色的卷轴内,扬空而出——
“同伴逝去的性命代价,将由我们四季司圣捍卫!”
淡淡兰香,随着强劲气旋,迸扬开漫舞夜空的兰瓣,瓣瓣错落,一触地,竟成火光之兰焚烧,昭告花瓣主人此时的心情!
“若雁——”冬双目微凝。
向来沉稳、少动脾性的秋,极少以此表达情绪,或许,他们四季司圣向来是十四星宫神将最直接的互动与依赖,面对如此亲近的同伴,被妖魔以此残虐方式夺去性命,再加上北方魔祸逐渐严重,众人心境皆难再平静。
“身为光城圣使,职责是斩杀妖魔,这代价和结果……哪怕拂逆上层,我也该如愿所求了。”冬伸指,蓝白浩光凝划向金色枷锁卷咒!
光城圣院的夏莲殿内,环胸立于高处的繁澔星,沐浴在兰瓣与梅花纷灿中,横展虚空的枷锁卷咒回应出的讯息,让俊伟的面庞充满狂野的情绪,火炎红发相映唇角扬勾,更添一抹嚣狂!
“等着,本圣使尊贵的光辉,将把北方烧个通透,把你们这些躲着不敢见人的脏东西逼出来,让你们彻底知道,死魔物就该被处理掉!”
月夜下,火焰红莲转成一条火龙,伴随着兰瓣、梅花灿舞夜空,随即红、蓝、白三色星光同绽,震慑圣院内每一个人,大司圣瞬间来到夏莲殿,却已不见繁澔星的踪影!
而在不同地方的秋与冬,收回各自的枷锁卷咒,心中都已有了决定!
第七章
北方大海上,一艘扬帆的白色大船,船身环绕着紫色流光和浅浅云絮,此船唯四大圣君才可驾驭的【航界船】,船身有四大圣君共同赋予的力量,若无独特灵光,常人难以看到此船踪迹。
航界船因搭乘的圣君不同,而有不同的灵光圣气,船内空间更不同于外表看来的船身限制,而是另有结界空间,船上造景典雅如画,仿佛圣君的海上活动宫殿,阳光晴朗的白昼,船上的主寝室却是清濛月光沉沉如垂纱低拂,典雅的白色大床,白发丽颜沉睡在月辉中,眉心樱花印隐隐绽浮,另有郁绿如水珠点,嵌浮在樱花印之下。
“飞飞。”大掌抚上她的额。
床上人儿缓缓睁开的紫眸,带着迷蒙,却不像清醒,眼瞳不见凝视只是睁开。
“可知【魂神之躯】回到你身上了,却一时难以融进你灵气衰竭又受重创的身躯,必须先恢复你失去的灵气。”
失焦的眼瞳,不见任何回应,连神态也不似苏醒,虽睁着眼,却仿佛还沉睡于梦中,坐在床畔的月帝只是执起她裹着层层纱布的右手,想起她在冰山上痛苦的模样,他抚着她的面颊。
“你真想把朕折磨到心碎吗?”
当月帝俯首来到她的唇上时,一股轻微的气息似乎触动了原本安静躺在床上的人儿,长长的睫毛轻颤后,兰飞伸手抚上他的脸庞,深厚的灵气牵引,像要唤起她体内某中感受,她想环上他的颈项,受伤的一手,却让月帝轻握住,不让她乱扯动伤口。
哪怕未曾醒来;这种无法自主的活动受制,让她蹙眉甚至发出恼怒的声,见此,月帝一声无奈的轻叹, 熟悉的气息覆上她的唇,辗转的深吮着柔软唇瓣,她的回应几乎贪求,深深地回吮着唇上的缠腻。
“你的意识还在【月梦净灵】中沉睡,身躯只剩对灵气本能的渴求。”
【魂神之躯】在月帝胸怀内蕴养许久的月华圣气,如今甫入躯体,让灵气衰竭的兰飞,身、心只渴求着更多的月华圣气,身为月之圣君的月帝,对此时的兰飞,无疑是活生生的引诱。
火热的唇缠气息与怀中的娇柔身躯,逐渐挑动情欲,想到她的伤势,月帝停下这过度的深吻,红唇却低吟的再追上,如今,越直接的亲密,肌肤互动,越感受到灵气的入体,也更唤起兰飞体内的渴望。
她拉住他的衣襟,甚至有些粗鲁地扯开他衣饰上的结扣,月帝只是抚着她的白发,任由她撕扯自己的衣服,直至她将脸颊埋入精实、赤裸的胸膛,刚收到那份馨暖体温与月华气息。
“如今,会让你坦率抱住朕,也只有朕身上的灵气。”
月帝自嘲一笑,改为横抱起她坐在床边,怀中的人像孩子一样蜷倚在他怀中,紧紧地贴在他敞开的胸口上,继续渴求他的一切,肌肤温暖与灵气。
“如果平时的你也能这么信任、依赖朕,朕又怎么会对你如此紧迫盯人。”
月帝抱紧她,亲吻着她的发,给予她此刻最需要的温暖,面对她,哪怕是自己的一切,他都愿意为她付出。
“你的眼泪,你的哀伤,让朕心痛,但朕不能一直让你的意识躲在月梦净灵术内。”
他不忍伤重的她,再受同伴身亡的悲伤打击,只能以月梦净灵术让她体内紊乱的灵气与心境都慢慢地平静下来。
“飞飞,听到朕的声音吗?”月帝轻握住她的下颚,柔声开口:【飞飞,睁开眼,醒来。】
轻微的【言灵】力量,敲入脑海深处,失焦的眼瞳,渐渐凝聚光彩,整个人从沉眠中缓缓醒来,却犹不敢确认眼前的一切。
“月帝……”又是梦吗?
像是知道她的困惑,他执起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膛上。“你已在朕的怀中,你的身体、你的手感觉得到朕的体温和灵气。”
“我……”兰飞看着他,一时间犹分不清楚到底发生何事,直至大掌轻抚上她的脸颊。
“天樑的尸体……”倏然回潮的记忆,冰层下,尸首分家的同伴……
“别想了。”月帝温声道,将她的螓首揽入怀中,抚着她的白色长发与身躯。
“憾事已成。你能做的,就是尽快让自己好起来……。”
“我们在哪里?”兰飞在他怀中闭起眼。
“北方大海,此次你伤得不轻,朕要带你往荒魁之原治伤。”月帝低吻她的额。“荒魁之原夜有双月,朕能借此转化更多的月华圣气,尽快恢复你的灵气。”
“月帝……”靠在让她感到安全的颈窝内,兰飞低唤,咬唇倾诉着凌乱的心境。“我不想再失去……付出再失去,期盼后再……落空,等到也只是更多,更多的痛苦和失望……”
“你不会失去朕。“月帝坚定地道。“朕也不准你离开。”
“可是,命运总是让我失去,我怕最后……”
“朕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没有永远——世上没有永远——”兰飞抬头,激动地喊:“小时候,母亲舍我而去,我只能跟着苍等待父亲,最后父亲也没有留在我身边,连苍……也离我而去。每当我抱着期望,付出等待,最后……他们都不会在我身边,既然如此,一开始我连期望都不要有,就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飞飞,别说了。“月帝再次吻住她,一股安稳的气息从唇内倾注。“那些都过去了,什么都不要再想了,安心地在朕的怀中睡吧!”
安稳的酣然缓缓沁入她的意识中,兰飞的身躯再次瘫进那堵美丽又坚实的胸怀内。
“你害怕失去,朕又何尝不是,面对你的生死不明,你要朕再尝几次呢,害怕你将永远离开朕,你可知,这种恐惧总是贯穿朕的心肺!”月帝看着枕在臂弯上的丽颜,极少展现的悲伤脆弱,低语的轻吻落在她的眉心上。
“兰飞心口的魔袭之创太严重了,对上镜魅又以血换灵气,还以重创之身纳天浩气息为己用,连番受创,月帝虽让【魂神之躯】回到她体内,却一时无法与躯体相和,唯有让她先恢复灵气。”
光城圣院内,紫薇、沙婷、席斯、大司圣,还有金、银两道华光圣气在虚空而现,是三位神祭司中的两位,白色神祭司已往银月古都坐镇,众人看着水晶光镜映出的廉贞传影,讲述兰飞、月帝目前的情况。
四大圣君若须长时间离开镇界的国都,便由光城圣院的大司圣或神祭司暂代,坐镇这人界守护力量之一的重地。
“唯有灵气回复,魂神之躯才能相容,春也才能开启眉心封印和唤出枷锁卷咒,目前她若要施展能力,也只能靠月帝灌注灵气。”廉贞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对天梁的尸首,为难她了!”沙婷叹。
“这几天有月帝以月华圣气照顾,飞飞已经平稳下来。”廉贞要大家别担心。
“这孩子坚强也逞强,以那样不全的身躯对上镜魅,这段时间也吃够苦头,让她好好在月帝身边休息。”听完廉贞的回报,大司圣连日来为手下弟子们担忧的紧绷神态,终得一丝放松。
“大司圣,您近来连日操累,多日难闭眼,天梁的事既告一段落,飞飞也取得天穹罡气,接下来要应对北方之祸,未来上父还要面对与魔皇大公的威胁,趁这段时间先休息吧!”光华中的神祭司道。
历年来,大司圣负责训练,教育十四星宫神将、四季司圣,个个皆如他的子女般,一旦出事,大司圣心中的哀痛可想而知,上一任四季司圣同时身亡,让大司圣悲伤许久。
直至春、夏从小被封印选中,两个小小的光城圣使,顽皮的骄傲模样才让大司圣开怀展眉。
“大司圣,我扶您下去休息吧!”沙婷道。
“本司圣很好,很多事确定了胜过毫无着落,如今方向更明确。”
众人知道他说的是天梁,连着一段时间毫无消息,如今虽成憾事,也算尘埃落定。
“目前,不要和春说夏、秋、冬的事,让她先好好疗愈身体吧!”
夏从圣院跑人,秋和冬也同时失去联系,这三个家伙一定透过各自的枷锁卷咒取得互动,这是身为光城圣使才能彼此感应的事,圣院根本无从追查起。
这三个家伙想干什么,众人很清楚,大司圣忧心忡忡,光城圣使若想隐藏行踪,连圣院都无法掌握,目前唯有春,因伤势无法和另外三人共谋行动!
“但飞飞迟早会从枷锁卷咒感应到。”廉贞对这件事没把握。“月帝是想借荒魁之原的夜有双月,彻底疗愈兰飞,但要开启春之印和枷锁卷咒的力量,有月帝在身边,她还是可以办得到。”不尽然要等飞飞痊愈,就看月帝给她多少灵气。
“所以,要知道澔星、翔、若雁的下落,就要掌握好飞飞。”一直没出声的席斯道。“请月帝把春监管好,我们到了东方城堡,再要春展开枷锁卷咒,一探夏、秋、冬的下落。”
“你们到了……东方城堡,你也要跟着到东方城堡?!”那头的廉贞讶问。
大司圣和紫薇确实要往东方城堡一行,一者为北方之事,打算与贺格公爵商讨,另外就是为着兰飞了,因为要知道另外三人的行踪,确实得从春身上下手。
“当然,我可是光城圣院的首席大神官,圣院的四季之首出事,岂能不前去关心。”席斯抚抚光滑的嘴边,曾经那有他精心养护的小胡子,最后被奸人同伴合谋摧毁。“同伴纵然对我缺情少义,我对同伴依然情义常在,身为大神官,我的情操高度,岂是你们能揣度的。”
廉贞抖落一地疙瘩,看向紫薇、沙婷。这两人,一人揉捏眉头,一人斜眼撇嘴,却都再看向她,以眼神告诉她,大神官往东方城堡是定局了!
廉贞在心底对兰飞寄予无限同情,有席斯这个爱兴风作浪的家伙,她怕兰飞的伤会加重!
“话说回来,春养好伤,也该请司律庭追究,追究她让【摩波圆般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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