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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燃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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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蒙德点点头:“这样做既可以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又能使女人更乐意献上自己的身体。对吸血鬼来说,想要在人类社会中立足,这些手段是必须的。”
纳纳张大嘴,表情彻底呆掉了。
“怎麽了?难道你听到的流言跟这有关?”
“不、不!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流言并、并没有什麽特别的地方。”
面对克雷蒙德的质疑,纳纳急急否认,万般慌乱地摇了摇头,随即转身背对他,心底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心虚感。
天哪,怎麽会这样,原来真的是她误会了!那她之前的行为岂不是很过分?故意挑起他的欲望,却又在关键时刻喊停,每晚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却又不准他碰一寸衣角,当他无奈地在她身後叹气时,她还在心中大叫活该……
太糟糕了,不知不觉间,她变成一个残酷又恶劣的坏女人了!怎麽办?现在她还有什麽脸来面对他呀?
心慌意乱中,克雷蒙德的手像往常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停留了一会儿後,疲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睡吧,不要再谈过去的事了。”
说完这句,他便拒绝再开口说话,只是忧郁地凝视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渐渐陷入沈思。
纳纳在寂静中慌张得不知所措。不经意地,她瞥见月光投下的倒影,突然间意识到:原来每天夜里,她总是转向床的外侧而睡,从来不看他,可是他却始终面向她,在她耳边低语,在她身後等待……一次都没有背对过她。
她不禁难过地想:也许她真的错了,太不近人情了……也许,他对她的用心,比她想象中还要多得多……
☆、(32鲜币)天使的私心 第二章
第二章 The Pain of First Love 初恋的忧郁
翌日早晨,纳纳顶著两只熊猫眼,心怀内疚地走下旋转楼梯,穿过篱笆围筑的小门,来到城堡後方的花园里。
克雷蒙德依然像往常一样坐在餐桌旁,和堤法一起喝早茶。纳纳远远瞥了他们一眼,发现萨尔特并不在其中。
堤法是克雷蒙德同母异父的弟弟,同样也是人类和吸血鬼的混血魅蓝。自从被莱麻打伤以来,他就一直在城堡中静养,虽然仍旧行动不便,但所幸的是,眼睛的伤已经几乎痊愈了。
听到动静,堤法脚下的三只小弗尔皮诺犬率先发现了纳纳,兴奋地边叫边向她奔跑。纳纳立即微笑著张开双臂,把三团雪白柔软的棉花糖抱在怀里。
“哎哟,小白,小白白还有小小白,你们变得好重哦,我快抱不动你们了啦!”
她好不容易才挪动到餐桌边,把其中两只小狗丢还给堤法,自己则抱著最後一只,在克雷蒙德身旁坐下。坐下的同时,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依然心情很不好的样子,负罪感顿时又加重了几分。
唉……昨晚的谈话虽然解开了她的心结,令她对他大为改观,可是他本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在众人眼中,他仍然是那个霸道又高傲的贵族,语言和动作缺乏温柔,头上时不时会散发莫名的黑色烟雾,口中也依旧把她称作贵妇犬,不过……这一切在她眼里看来,已经跟过去完全不同了。
只是由於与生俱来的矜持,她无法向他说出口,更不愿让他知道自己曾经那样误会过他。因此,为了掩饰良心上的歉疚,她狡猾地选择了一种对双方来说都比较轻松的相处模式:
假装什麽事都没有发生……
“早上好,今天的早餐我想吃哈蜜瓜乳酪蛋糕、香草慕丝和红果牛奶夹心饼干。”
堤法和克雷蒙德同时丢给她一个白眼。
“别说是吸血鬼,就连人类的早餐也不会有那种东西吧!”堤法把茶杯推到她面前,没好气地说,“喏,给你喝茶就不错了。”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纳纳苦笑著拿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无意间瞥到克雷蒙德的身上似乎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动。
由於他穿了黑色的上衣,而这个东西也是浑身漆黑,因此她一开始并没注意,直到它睁开红色的眼睛,她才看清楚:原来那是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黑猫。
“诶?”她忍不住吃惊道,“居然真的被你找到了一只黑猫,好厉害!”
想当初她向克雷蒙德提出三个条件时,一心只想著故意刁难他,好让他放弃自己,就算後来他真的答应下来,她也根本不指望他能满足那些无理取闹的要求。
可是想不到,他还是记在心里,一点一点地履行了承诺。
怎麽办,负罪感好像进一步扩大了……
“不喜欢吗?”克雷蒙德疑惑地看著她发呆的脸,把小黑猫拎到肩膀上,好让她看得更清楚一点。
“不,我是觉得……”纳纳看著他俊美的侧脸,以及逗弄黑猫的细长手指,一时间被迷惑了,慌忙低头喝茶,支吾道,“还蛮漂亮的。”
克雷蒙德於是把黑猫交到她手里,起身离开。
“我去一趟图卢兹,中午之前会回来,你和堤法待在一起,哪里也不要去。”说著,他戴上帽子,很快消失在花园的转角。
他走後,餐桌旁只剩下堤法、三只小狗以及一只黑猫,纳纳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完全放松神经。
她把脑袋搁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问:“对了,堤法,上次吸了我的血以後,你身上的斑纹有发生什麽变化吗?”
堤法抬起苍白的脸,金色的短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没有。”他用与幼稚外表极其不符的粗哑嗓音回答道。
“真的?太好了。”纳纳支撑起脑袋,替他高兴道,“都吸了我三次血了,还没有发生变化,这样看来,那些斑纹也许不是什麽劣化标记,只是普通的色素沈淀吧。”
“唔……也许吧。”面对她的笑脸,堤法不自在地低头,下意识拉了拉包裹得密不透风的衣服。
“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以後你就算经常吸我的血也没关系了,对不对?”
“大致上……就是这麽回事吧。”堤法停顿了一下,缓缓说,“离上一次吸血,差不多也有三个星期了。”
“哦,难道你已经饿了?”纳纳顺口问,“想要我的血吗?”
堤法怔怔地抬头看她,两颊不由自主红了起来。跟以前一样,回答依然很诚实。
“要。”
纳纳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起身挪开桌子,走到他面前。在他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她脱下披肩,解开金色丝带,微微向他俯下身。
堤法紧张地望了望四周,犹豫了良久,才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想要撑著她站起来。可是由於脚伤未愈,手上也没什麽力气,他才刚离开椅子,身体就失去平衡向前倒去,连带把纳纳也牵连了进去。
噗通!两人抱在一起跌倒在地。
“啊……”
纳纳的後脑勺触到了柔软的草地,冰冷的晨露渗进领口,让她忍不住低叫了一声。睁开眼睛,她本想关心地询问一下堤法,看他有没有伤到什麽部位,可是却十分意外地看到了一张红得几乎快喷血的脸。
“堤法,你怎麽了?”
“……”堤法咬著嘴唇不回答,只是在她上方趴著,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游移,如宝石般湛蓝的眼眸中有种淡淡的、令人费解的哀伤。
突然,他的嘴落在她鼻子下方,轻轻掠过她的唇瓣。四目相接後,他又飞快地移向她白皙的脖子,将尖牙刺入动脉,狠狠咬了她一口。
一瞬间,纳纳瞠目结舌,头脑当场死机。
渐渐地,她听到了微弱喘息的声音,以及一个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哽咽声。她呆呆地看著天空的白云,一时间想不明白,这个声音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又为什麽会如此悲伤。或许是受到惊吓,或许是被吸走了鲜血的缘故,她此刻脑袋昏昏沈沈的,就好像一台老式的计算机一样,接受了所有数据,却怎麽也无法运算出结果。
堤法……到底是怎麽了?
还有,虽然只有短短一秒,但她应该不会搞错──刚刚那个“嘴唇碰触”是怎麽回事?无意间的摩擦?不小心咬错地方?还是……
思绪进行到一半,堤法倏然从她身上移开,摇摇晃晃跌坐在草地上。
“糟糕,你的血变难喝了,是不是吃了什麽不干净的东西?”
乍一听好像是调节气氛的玩笑,可是语气上却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他的声音本就沙哑,这时显得更加破碎,像有什麽堵在喉咙似的。听著他的这种声音,纳纳顿时感觉有股无形的压力向她包围过来。
既然他不想提,那她是不是也该装傻然後一笑了之?
“真、真过分……”她勉强恢复笑容,支撑起虚软的身体,极力配合他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夥,你有资格抱怨吗?我可是在免费献血耶。”
堤法避开跟她视线接触,闷声道:“说的也是,不管怎麽样,这毕竟是天使的纯血,能喝到就已经很走运了。不过,以後也许没有机会再享用了,趁现在跟你说声谢谢吧。”
“这是什麽意思?我可没有给你下最後通牒哦。”
“这个嘛。”堤法使用飞行能力帮助自己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向椅子挪动,“我没告诉过你吗?我要去图卢兹当领主,克雷刚才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出门的,接下来恐怕还要麻烦他帮我安排权力移交事宜吧。”
纳纳吃惊道:“咦?我没有听说啊,什麽时候决定的?”
“我出生的时候。确切来说,在母亲怀孕时,图卢兹就已经被封为我的领地了,只是在十八岁之前暂时由别人代为管理而已。”
“可是,你现在还没满十八岁吧?”
“在成为领主之前还有很多事要做,先去那里适应一下也好。”
“既然可以提早当领主,那晚一些应该也没关系吧?你就那麽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吗?”
“罗嗦,与你无关啦!”冷哼一声,堤法扶著椅子坐下。
纳纳却不想就这麽不明不白地结束谈话,困惑地看了他一阵後,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扔了个炸弹给他。
“是不是……跟刚才的那个吻有关?”
堤法瞪大眼睛,尴尬的红潮瞬时涌上整张脸,一个不小心就跌下椅子,四肢著地,摆出一个失意体前屈的姿势。
呃,不妙,炸弹的威力好像太大了……纳纳急忙奔到他身边,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怎麽可能会好!”堤法趴在地上,情绪激动地叫起来,“你这个笨女人,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装作什麽也没察觉,赶快换个话题敷衍过去的吗?这是基本的礼貌啊!而且那个根本不能算是吻,只是一时头脑不清醒,不知不觉中被魅惑的结果……”
看他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纳纳的脸也跟著烧了起来。
“这、这麽说来,你是希望我当作什麽也没发生吗?”
“不是。”
“诶?那……那麽你确实是那个意思罗?刚才一瞬间的嘴唇接触,其实是想向我传达什麽?”
“不是。”
“啊,那就是说,真的是我误会了?”
“不是。”
“……”鬼打墙吗?拜托,你到底想说什麽啦?
纳纳的额头滑下冷汗,无力地看著他那颗死倔的金色脑袋,以及後脑勺上翘起来的一撮头发。沈默了一会儿,她忍不住蹲下来,拍拍他的肩膀,语气诚恳道:
“喂,堤法,你不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幼稚吗?我们来进行更洒脱一点、更成熟一点的对话怎麽样?”
“闭嘴,我不想被笨蛋说教。”
“你有什麽话可以尽管对我说,我们之间的交情应该不只是吸血和被吸血那麽浅薄吧?只要你愿意,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才对啊。”
“好朋友?”堤法哑声说,“你为什麽能够确定?”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对我有恶意,而你也很清楚我是属於疗伤系的嘛。”
“不,你应该算是杀伤系的,尤其是内伤。”
“吓?真是失礼,我一向都被人称赞是好脾气的淑女典范啊。”
“那是两回事。”
他仍然埋著头,纳纳看不见他的脸,不过通红的耳根和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指出卖了他,窘迫和紧张一目了然。
“对不起,其实我没资格这麽说你。”好半天,他才重新开口,情绪显得比之前更低落,“最近,我觉得自己的内心越来越丑陋了,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要振作了,却还是会时不时冒出自私和贪心的念头……会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想要做出一些歇斯底里的事,甚至想要自暴自弃……这种情绪越来越难以压抑,我担心再这麽下去,会给周围人带来麻烦,所以我才决定尽早离开这里。”
纳纳哑口无言。
她很想告诉他,追求自己的幸福是理所当然的事,根本一点也不丑陋,但是以她目前的立场,说这话只会让气氛变得更尴尬。於是她能想到的安慰方法,就只有默默在他旁边,当个安静的听众。
“总之,我想要在自己变得更丑陋之前,趁克雷和你还没有察觉到时,把这种心情彻底收拾干净……虽然现在出了点差错,但我仍然想照原计划进行,所以,算我拜托你,把刚才的事忘了吧。”
纳纳动了动嘴唇,低声答应:“嗯,我了解了。”
“是吗?”堤法突然抬头,用哀伤的目光瞥了她一眼,随即转换表情,嘲笑她说,“这麽快就答应,你果然是内伤系的。”
纳纳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包围她的压抑空气,早已经渗透进她的胸口,沈重得让她呼吸困难。对堤法的话,她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因为这时只要再多说一个字,她铁定会当场落泪。
直到堤法离开以後,她才得以放松表情,卸下伪装,轻轻擦拭眼角。
什麽呀,如果要比贪心的话,那她一定是最贪心的那一个,要比丑陋的话,不会有人比她更丑陋了!因为,就算得知了堤法的心情,知道自己不能对他有所付出,知道这样下去会让他痛苦,她却仍然不想放开他……想要和他一起照顾小动物,也想和他互相斗嘴吐槽,想和他、克雷还有萨尔特一起无忧无虑地生活在这座城堡里,就像过去那样,什麽都不要改变……
这样的愿望果然太贪心了吧?所以为了堤法,也为了她自己,她必须隐藏卑鄙的私心,伪装出无情的样子,坚决果断地把他推开。
虽然,这麽做的後果,是让两人的心都抽痛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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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城堡附近新建的植物园,纳纳的心情仍然没有完全平静下来。
植物园位於一个名叫“NANA”的花园里,从命名上就可以看出,这座花园的主人是她,理所当然的,这座植物园也算作她的私有财产。事实上,这是她对克雷蒙德提出的三大条件之一,他当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并且後来还为他搜集了许多珍贵的动物和植物,作为对承诺加倍重视的证明。於是渐渐地,这里便成为纳纳最常光顾的场所。
花园的施工还未结束,除了大门之外,各处都很凌乱。纳纳走到一座披著黑布的巨型雕塑旁站定,看著来来往往的仆人忙碌的样子,心中涌起阵阵伤感。
可是还没伤感多久,就有个意料之外的人来到她面前。
这个人长了一张十分普通的南方人脸孔,身材高大,额头突出,虽然说不上丑,但很难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如果他不开口,纳纳几乎都要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你做得很不错哦,东方来的小姐,我们组织上下都很为你骄傲呢。”
看著他的笑脸,纳纳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你、你是鲁克?!”
“是我,小姐。”
纳纳惊慌失措地望望四周,见没有仆人注意到,立刻把他拉进植物园,谨慎地锁上门。
真是的,她怎麽会忘记了呢?在她的身边,还有鲁克这麽一号人啊。
鲁克是一个地下平民组织的首领,曾经接受杰欧瓦的建议,计划把一种名为“黑暗祝福”的药剂混入女人的血液里,使其血液散发独特的香味,以此来引诱法国上流社会中的贵族吸血鬼,达成颠覆王权的目的。原本按照他的计划,应该是由克雷蒙德以前的女仆来执行这个任务的,可是由於纳纳穿越时空来到中世纪的缘故,阴差阳错成为了替罪羊,所以这个任务便落到了她的头上。
但其实,纳纳早就把这个任务抛到遥远的外太空去了……
“你怎麽会到亲王府来的?万一被克雷蒙德公爵发现了怎麽办?”
她边说边拖出一张椅子,请他坐下。虽然曾经被这个人粗暴地对待过,也对他没什麽好感,但从历史的角度看,她十分同情这个时期的法国平民,因此无法对他冷淡下来。
“我听说查亲王府正在大量征募新的仆人,就透过一些关系进来了,公爵并没有仔细过问每个仆人的底细。”鲁克满脸不屑道,“再说了,就算知道了又怎样?他不是早就已经被你降服了吗?”
“诶?”纳纳的脸上刮过一阵强风,她结结巴巴问,“降服……的意思是……?”
“就是我刚刚夸奖你的意思啊!”说到这个,鲁克似乎喜形於色,嗓门突然变大了,“我本来对你的身材很没信心,可是想不到你居然真的诱惑成功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不仅让克雷蒙德公爵为你神魂颠倒,还让其他吸血鬼也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真有你的,你果然像我们期望的那样,变成了吸血鬼女王呢!”
纳纳的额头隐约有青筋在跳动,不过出於各方面考虑,她深吸一口气,又把它按了回去。
“不要随便下这种结论。”她僵笑著说,“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样……”
鲁克却完全听不进去,自顾自沈浸在喜悦中。“我们的计划胜利在望了,”他扬起拳头兴奋地说,“我深深地感觉到,这次我们一定会成功!”
“怎麽回事?”
“最近很多事都在朝有利的方向发展,有一些巴黎法学院的有识之士加入了我们的反抗行列,王宫有一些没落贵族也和我们取得了联系,再加上,你这边的发展也比想象中还顺利,所以让我们觉得看到了希望。”
纳纳愣了愣,有点担忧地问:“你们……该不会是在暗中计划什麽大事吧?”
鲁克不置可否,只是笑笑说:“你等著吧,我们平民百姓的好日子总有一天会到来的。”
纳纳心想,她也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只不过是在十年以後罢了。十年後,法国大革命爆发,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後被送上断头台,从那以後,法国才开始逐渐走向民主。换句话说,鲁克现在不论计划什麽,都不可能会成功……但是这一点,她不忍心告诉他。
“总之,我今天就是想来告诉你,东方的小姐,我们组织并没有抛弃你哦。直到昨天,大家还在称赞你的勇气和机智,许多年轻的大学士还希望能结识你呢。”
纳纳吓得急忙摆手:“哇,不要啊……不,我的意思是,不需要那样重视我啦。”
“怎麽可能不重视?”鲁克扬了扬眉毛,大言不惭笑道,“你可是我们最後的王牌啊,关键时刻还需要你为我们提供革命的资金呢!当然啦,不需要你自己掏钱,凭克雷蒙德公爵的财力就绰绰有余了。”
“什麽?”纳纳一脸吞苍蝇的表情,不太确定地问,“你是说,让我向公爵要钱来赞助你们?”
“是啊,这种事对你来说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吧?看你脖子上那条镶满钻石的项链就知道了。”
听他语带讥讽,纳纳急忙伸手捂住领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这、这不是我向他讨来的!而且,也不是什麽项链,只是项圈而已……”
“项圈?你把这个镶了那麽多钻石的首饰叫项圈??”鲁克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充满了嘲弄意味,把纳纳气得满脸通红。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没有忘记自己到查亲王府来的初衷。”
他最後这样说道,转身离开植物园,回到花园干活去了。
纳纳独自站在原地,满肚子忿忿不平,却又感到一丝怅然若失。
她来查亲王府的初衷是什麽?她已经不记得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为了帮助反动组织而出卖克雷。哪怕有一天,她假冒天使的秘密被拆穿,使得克雷对她勃然大怒或是大失所望,甚至伤害她、咬死她……
她也绝对不会背叛他的。
☆、(28鲜币)天使的私心 第三章
第三章 A Secret Agreement With JEHOVAH 和杰欧瓦的秘密约定
翌日早晨,克雷蒙德难得空出时间,陪纳纳在房间里用了早餐。等纳纳享用完甜点後,他拎起一顶帽子罩在她头上,命令她跟他一起出门。
“咦?去哪里?”
“我的私人露天驯马场。”
纳纳一来对他有负罪感,二来也确实很久没有外出了,於是十分爽快地跟他坐上了马车。
深秋的伊夫林省边境十分寒冷,户外活动也不多,可以说是当地贵族们最无聊的时段。不过对纳纳来说却很新鲜,无论是森林、田野还是乡间农庄,在她看来都别有一番风情,所以一路上的心情始终很愉快。
下了马车,克雷蒙德向几个仆人交代了几句,带著纳纳走向马厩。
“这片林地原先是王室的狩猎场所,经过几次土地修整後被划分为我曾祖父的产业,是他将这里改造成野生草原的样子,并修缮了农庄和锯木厂,这个驯马场也是他花重金建造的。不过,他却没来得及见到它完工就病死了。”
他边走边向纳纳介绍驯马场的由来,说著说著,目光逐渐停留在纳纳胸前。
“你的项圈呢?”
她那纤细的脖子上空荡荡的什麽也没有,让他不由地皱起眉头。
纳纳正在以赞叹的心情欣赏中世纪的马厩,听他这麽一问,随口回道:“拜托,这麽昂贵的装饰品,我怎麽可能真的戴在脖子上,那不是明摆了叫人来打劫我吗?”
克雷蒙德停下脚步,瞪著她,声音中流露出强烈不满:“我再重复一遍,你的项圈呢?”
“好啦好啦,别瞪我了,在这里啦。”
纳纳一边咕哝,一边脱下蕾丝手套,卷起袖子,向他展示缠绕在手腕上的钻石丝带。由於之前被鲁克的肤浅想法刺激到了,令她感到很委屈,所以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将它转移位置。
“我并不是不戴,只是把它从狗脖子移到了狗腿上,这下你满意了吧?”
克雷蒙德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见她虽然不喜欢项圈的涵意,却还是十分珍惜地把它藏在身上,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随後他走进马厩,亲自挑选了一头温顺的花斑小马,把它牵到纳纳面前。
“想要骑骑看吗?”
“咦?我吗?”纳纳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脸颊上红彤彤一片,“可是,我对骑马一窍不通……”
“我可以教你。”
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麽说,克雷蒙德想也不想就顺口回答,同时脱下外套,从马厩前的储物箱中取出一套工具。
“首先,想要拥有专属於自己的坐骑,就必须经常和它做交流,梳理鬃毛和清洁马蹄是最常用的方法。”
说著,他举起毛刷在小马的头颈部位来回摩擦,将毛理顺,然後蹲下身拍拍它的腿,待它弓起脚背时,用铁勾把马蹄中央的泥土轻轻刮了出来。而小马居然像是能听懂人话似的,对他的指挥言听计从。
纳纳满脸新奇地在一旁观看,一会儿高兴得直笑,一会儿又惊讶地张大嘴,看著他的眼神也越来越佩服。
“太厉害了!你明明是贵族,为什麽却会做这些又脏又臭的工作呢?”
“马可不在乎我是贵族还是平民,只要它不喜欢,哪怕是国王也拿它没办法。所以要想得到它的信任,没有其他捷径,只有身体力行地花时间和它培养感情才行。”
他停顿了一下,紧接著又别有用意地补充了一句:“很多时候,人也是一样的……只可惜我最近才刚刚领悟到这一点。”
在纳纳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深意之前,他便站起身,从架子上拿起一副马鞍,套在清洁完後的马背上。
“抬起你的手臂。”他回头对纳纳说。
“诶?”纳纳顺从地举起一条胳膊,疑惑道,“像这样?”
“嗯,可以了。一般来说,从马鞍的上沿顶端到马镫之间的距离,大约等於骑马者单只手臂的长度,以这样的标准调整马镫的位置,能够最大程度减少长时间骑马所造成的疲劳。”
解释完,他拉起纳纳的手,开始用马鞍的皮带测量她的手臂。
由於相互靠得很近,纳纳渐渐觉得紧张起来……沈默的气氛,近距离的四目相对,再加上轻微的肢体接触,让她禁不住想起他们夜晚同睡一张床的情景,顿时心跳加速好几倍。
克雷蒙德见她一脸硬邦邦的表情,没好气地开口:“又来了,干嘛这样防备我?只是教你骑马而已,又不会对你怎麽样,还是说,在你眼里这也算是暴力行为?”
“我、我又没有这麽说。”纳纳红著脸低头。
“那为什麽不敢看我?”
“谁叫你乱碰我的胳肢窝,好像性骚扰的网球教练一样……”
“什麽??”
“没什麽啦!”
因为太难为情了,纳纳提起裙子掉头就走,才刚迈了两步,就迎面撞上一堵人墙。
“呜,对不起!”她捂著鼻子,一边道歉一边抬头,努力从背光处分辨来人的长相。
这个人拥有一张十分俊秀的面孔,眉眼细长,表情柔和。虽然从头到脚都是女性打扮,举手投足堪称贵妇典范,可是微笑间却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中性的气质。有著温柔、善良、美丽、亲切等传统美德,却也有著容易受伤的脆弱一面,不用说,他就是纳纳在中世纪最好的朋友,意大利豪门美第奇家族的後代萨尔特子爵。
见到纳纳,萨尔特显得十分欣喜,微微笑了起来,眼角下垂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早上好,纳纳……”
可是话还没完就被纳纳匆匆捂住嘴。
纳纳心惊胆战地用余光向後瞄了一眼,把他到驯马场的一处栅栏边,满脸苦恼地说:“萨尔特,对不起,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克雷正好就在这里。怎麽办,他好像还在介意杰欧瓦的事呢,说不定又会对你说些伤人的话,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萨尔特仍在微笑,仿佛并不怎麽在意似的:“我很高兴你为我担心,可是……”
“别可是了,等大魔王降临就太晚了啦!”
话音刚落,一个凉飕飕的声音从她身後响起。
“是我叫他来的。”
纳纳身体一僵,内心顿时发出一声沈重的哀叹,缓缓回过头去,果不其然,她看到了一张被阴云笼罩的臭脸。不过他说的话却让她十分意外。
“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之外,你也邀请了萨尔特吗?”
“嗯。”
“为什麽?”
克雷蒙德皱了皱眉,将视线移向萨尔特,盯著他迷茫的表情看了足足十秒,终於翻了个白眼算是认输了。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他用凶巴巴的口气对纳纳喊,“是你成天在我耳边唠叨,说萨尔特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好人,是你最好的朋友,还说你可以百分之百将萨尔特和杰欧瓦区分开来,所以我才决定作出让步的啊!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让这种欺骗了我十年的家夥……”
“噗”!一个柔软的小动物扑进怀里的感觉,打断了他故作高傲的发言。
看著难得主动投向他怀抱的纳纳,他瞪大眼睛,愣在原地,仿佛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澈泉水涌入心头,令他顿时有种卸下重担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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