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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修真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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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灵佩还沉浸在冰池养莲的设想中,一路闷声不吭。
    七色莲子若是能成功培育出来,即便是万年一熟,在空间中,也不过是万日,三十年,以修真漫长的岁月来说,完全等得起。
    不过,她知道成功几率不算高,并不敢抱太大的期望,却仍打算回去试上一试。
    “叮铃铃——”一阵脆响,屋檐上垂挂的小铃铛在两人步入阁之时晃了起来,似乎在提醒此间主人一般的欢快。
    两人惊了惊,均提起万分的小心,一同跨入了门槛。
    “……”
    面面相觑。
    平安无事。
    与此前的危机四伏相比,这里却像是一方净土。双层阁楼,处处都有一股闺阁之气。楼下是个书斋,可惜年代久远,一层一层的书架已经厚厚地积了层灰,书也早就化成了底下的尘土,被风一扬,便飘飘洒洒,只一些边角纸屑还残留,还未触碰,便成了彻底的飞灰。这等纸质书,在修真界里,倒是极少。由此看来,这处主人倒也奇特。
    见下层再探不得何物,傅灵佩便继续往上进发。
    沈清畴随后。
    一处女子闺房,纱幔绯红,颜色已经淡褪了一些,不过大约是淬炼了朱砂翘,倒现今还好好地垂着。碧玉梳妆台,细细的曼陀罗花围了一圈,浓烈而精致。
    一只朱钗轻轻地掷在一旁,像是主人匆匆出走的模样。
    此外再别无他物,收拾得干干净净。
    “是否有可疑之处?”傅灵佩神识一寸寸地扫过,可惜此处被扫荡得太过干净,除了一些家居,便什么都没有了。
    傅灵佩顺手取过朱钗,把玩了下,发现并无奇异,便打算再放回去。
    “你留着吧。”沈清畴挥了挥袖,一脸不会与她争的模样。
    “……”
    傅灵佩默默地收入袖中。倒不是她在意一只朱钗,只是在触手间,她似乎摸到了一个与她碧玉梳上一般的半月莲标志。
    两人如无头苍蝇一般找了一圈,也未发现异样之处。
    “不,不对。”傅灵佩皱了皱眉,快步走到那梳妆台前。“此处应有古怪。”
    “怎么?”沈清畴不解,看来看去还是那个曼陀罗花,花开极艳,好看是好看,却并无太大区别。
    “之前所见的曼陀罗,你不觉得与此有何不同么?”
    “有何不同?”沈清畴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一般模样。
    傅灵佩:“……”
    大约是世间男子对这等花饰之类的粗疏无感,无法分辨这细微的区别。傅灵佩指着一处花瓣道:“曼陀罗花呈筒形,这处却舒展了一些,花叶也由一片长一片短变成了一般长短。”
    沈清畴:“……”
    仍是一脸茫然。
    傅灵佩也不打算做这方面的授业良师,见其不通,便也不再管他。围着梳妆镜敲敲打打,在一朵细蕊处摸到一丝极微的突起,她灿然一笑,顺手便按了下去。
    “咔啦啦——”一阵闷响,梳妆台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往左移,露出一个黑洞洞的路口。
    
    第92章 16。5。6。11
    
    阁内。
    梳妆台已经挪至一边。
    黑黢黢的洞口光秃秃地露了出来,里面漆黑一片,光透不出。一排台阶直往下去。
    傅灵佩不由心内好奇。
    此处通道位于莲绽阁二楼,看趋势一路直下,为何在一楼却看不到这样一条密道的包裹,也不知隐于在何处。若非是另一个空间开辟?想想又不可能。
    “你先还是我先?”
    “自然是你先。”傅灵佩好整以暇地环胸而视,笑眯眯道:“这小路是我先找到,当记我一功。而你灵力还饱满,套个灵力罩探路要比我合适多了。”
    沈清畴微微一笑,神情戏谑:“还以为傅真人又要敢当身先了。”一边撩起袍摆便往下跳。
    莲灯一盏,静静地照亮眼前的路。
    “咚咚”两声便落在了实地。
    “下来吧。”
    黑黢黢的洞口不大,甚至可以说相当窄。
    要让一个成年男子在里面周转,还有些勉强。沈清畴的身体本算不得十分强壮,却也把这小道填得满满当当,身上白色的袍子有意无意都会蹭到墙面,一路这眉头紧皱着就没肯松开。
    傅灵佩身形窈窕,倒是正适合这样的小道,跟在其后,毫不费力。
    与这女子闺房一般,这小道也像是特地按照女子身量来设的。
    “怎么了?”
    沈清畴突然停下,宽厚的肩膀挡在傅灵佩面前,一时间停了停,她不由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
    “晤,此处是有些古怪,也不知是何人设下的。”傅灵佩十指敲了敲剑柄,眉也蹙了蹙道:“继续。”
    小道弯弯曲曲,总体还是一路往前的,路上渐渐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到了么?”
    “还未。”沙沙沙的脚步声,蹭着地面发出刺耳的磨地声。
    许久。
    “果真如此。”沈清畴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傅灵佩,神色笃定。
    “晤,确实如此。”傅灵佩看了看此前留下的剑痕,正色道。
    他们转了许久,看似前进,却又回到了原处,类似于凡间的鬼打墙一般,怎么走都出不去。
    “幻境?”沈清畴白色的袍子在暖黄的灯光下,似乎增添了几份柔和,即便沾染了许多飞灰,却还似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一般。
    傅灵佩摇摇头否定了,虽说她阵法涉猎不深,但毕竟前世那么多年的经历还在,所见幻境不知凡几。
    幻境所限,需要阵基,此处却不合五行之道,感觉也不对。不过若非她有清心玉梳,也不敢这般肯定。
    “我猜是幻心石。”傅灵佩点点头,还是有些不那么确定。
    幻心石现今也不算多见,多是古法传下的。
    历来修士得到幻心石,便是小指甲大的一块,都爱若珍宝。以幻心石作阵基,便是随意再套个幻阵,阵法就天衣无缝了,便是大能来也要喝上一壶。而此处却十分简朴,似乎幻心石是被直白地摆出来影响修士感官,此举未免太过暴殄天物。
    “若是幻心石……”两人不由面面相觑,那走法便完全不一样了。
    幻心石并不是阵法,所以不能用对付阵法的方式来。
    但凡是阵法,就会有漏洞,以强对强,强硬破阵也是可以出阵的。但是幻心石不同,在懂的人眼里,自然是轻而易举,找准方向,便可摆脱影响。而不懂的人眼里,却是千难万难,摸不着头绪。
    显然这困住的两人对幻心石都一知半解,空有一脑袋的理论知识,一时间却也找不到突破口。
    “你呢?有什么想法?”
    沈清畴皱着眉,掸了掸衣袍上蹭到的飞灰,似乎这飞灰的存在比找不到出路更让他发愁一般,口中慢悠悠道:“既如此,便慢慢找吧。”
    “……”
    看来是指望不上了,傅灵佩幽幽地叹了口气。
    心念一动,一头雪白的离风狼便出现在了二人中间。
    “嗷呜——”娇娇在须弥境呆得百无聊赖,她本就不是十分能耐得住的性子,见傅灵佩拉她出来放风,立马开心地嚎了一嗓子。
    傅灵佩不由好笑地摸了摸眼前毛茸茸的脑袋。这狐狸做狼做久了,倒养出了一身狼的习性。
    娇娇一出来便十分兴奋,撒欢地想跑。待看到周围一片黑黢黢的窄小样子,唯独一盏小灯照着便有些不满意。抬头看到面前熟悉的美男子,才高兴了。
    细长的眼睛立马拉的老大,直瞅瞅地盯着不肯放,黑溜溜的眼珠子似是能发出光一般。
    ——知我者老大也!
    她也就不怨傅灵佩带她到这乌漆抹黑的地方来了。
    沈清畴被娇娇直直的目光看得发毛,好似身体无所遁形地被扒光了一般,不自在地扯扯袍子,背过身去。
    傅灵佩好笑地看了眼此前景象,只觉娇娇真乃大杀器也!
    不过还是正事要紧。
    她弹了弹娇娇的耳朵,提醒她适当收敛些:“娇娇,此处可有异样?”
    傅灵佩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既然狐九卿说到娇娇的幻境天赋,或许也能找出些破绽来?
    天狐九尾,在修真异兽榜上前十,也不是靠吹出来的名。
    “是有些奇怪。”娇娇前后略跑了阵,不过一会便得出了他们二人观察许久才发现的事实。
    “跟我来。”她略嗅了嗅鼻子,弓着身子,颀长的身子便在这狭长的甬道里跑动了起来,比之两个还有些束手束脚的人修,真正是如鱼得水。
    “哎,等一等——”傅灵佩还未来得及阻止,娇娇便一头撞了上去。
    黑黑的冷硬的墙面,像是天然凹进去一般,把娇娇包裹住吸了进去,瞬间不见了。
    显然此处有玄机。
    傅灵佩也不作犹豫,直接闭着眼便一头撞上去了。
    不过只是一个简单的障眼法罢了,不料却困住了两个金丹修士。
    脚稳稳地蹋在实地上,傅灵佩还未观察眼前,便看到娇娇在对她挤眼睛。
    “走——”傅灵佩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做了个口势,示意娇娇打头带路。
    还是一样的漆黑羊肠小道,没有沈清畴的那盏莲灯更是黑得浓稠的化不开。娇娇却完全不受影响,跑得飞快,以至于傅灵佩要使出十分力气才跟得上。
    沈清畴身量较大,在这个狭窄的甬道里完全没有这一狼一人的灵活,略花了一些时间才到了这头。
    此时傅灵佩和娇娇已经拐过转角,到得前面去了。淡紫衣裙一闪而过,沈清畴不由眯了眯眼,也顾不得衣衫凌乱,飞灰乱蹭,蹭蹭蹭便快速跟上去。
    “就是这了——”
    傅灵佩笑眯眯地摆摆手,对着身后跟来的沈清畴说道,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嘴角微微翘着,看似心情既好。
    沈清畴狐疑地眯了眯眼睛,看娇娇眼珠咕噜咕噜地又斜睨过来,他连忙转眼。
    显然这甬道也是承上启下的作用,靠着娇娇对环境的天生直觉,轻而易举地便绕了出来。下方一片碧蓝莹莹地发着光,直刺得人想流泪。
    傅灵佩扯过娇娇,微微一笑,也不打招呼便跳了出去,嘴巴伮了伮。
    ——藏好了么?
    ——藏好了。
    一人一狼相伴已久,便是去了血契,光靠眼神也能交流大半。
    傅灵佩和狐肆在那打机锋,沈清畴也一跃跳了下来,此时的雪袍已经灰灰一片,便是脸上也沾染了一些脏东西,那股子清风明月的派头一下子跌了不少。
    “傅真人好一番过河拆桥!”沈清畴一边理衣冠,眼睛却如电般射过来。
    傅灵佩神色不变,淡定道:“沈真人从何说起。”
    心内却明白。此前甬道玄妙,沈清畴大约对幻心石也有些想法,却被娇娇和自己利用先天优势甩了开去,提前得了手。这机缘天定,沈清畴大约也只能酸上两句罢了。便是自己不认,他也别无无法,除非硬来。可惜,他还要求着自己炼丹。
    再且,他并不知这幻心石有拳头大一块,不然的话不论如何也得分上一分了。
    娇娇真是好样的!想到之前娇娇大口一张,顿也未顿就将幻心石吞了进去,耽搁都未曾耽搁一分半秒。果真是长能耐了!这幻心石对天狐修炼有大用,既被她所得,万万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沈清畴挑眉,似笑非笑,却也不说话了。
    傅灵佩便也坦然地继续往前走,沈清畴也慢悠悠地走到一旁,两人再次并排。
    此处应是阁楼之下,蓝盈盈的极北冰晶铺了一地,论纯度还要比那宫殿要纯上许多。也不算开阔,沈清畴要低下半头才能过得去。天花板也是大块的冰晶所雕。
    越往前走也越冷。
    “这是——”傅灵佩不由呆住。
    一整块的冰晶人像雕刻得栩栩如生,宫纱鬟髻,明眸善睐,真真是仙姿绝色。
    “老大,这长得真像你,一样的丑!”娇娇破锣般的嗓音响起,打破了这凝滞的气氛。
    傅灵佩不由回过神来。
    眼前雕塑却与自己一般无二,唯独神气间看上去却要开朗疏阔许多,一看便知是个爽气的女子,嘴唇要比自己略厚一些,身上的衣饰却不是现今流行之物。
    沈清畴神色莫辨。傅灵佩站在这冰晶像前,恰似姐妹花一般,几欲耀花了人眼。他不由双眼微垂,又抬头道:“莫不是你与此处有渊源?”
    渊源?
    傅灵佩却想不出来,为何这处会有一个雕像,与自己长得一般无二。要说没有,却也不对。
    也许此前她的想法是错的,并非是因为体修的缘故,而是她的血缘,功法,或许这是先人所列?
    “丁真人……”
    一阵细细的语声传来,傅灵佩忍不住抬头看去。
    另一头,丁一长身玉立,一双凤眼微阖,意味不明地看过来。玉白的面色,在深青色长衫的衬托下,竟去了一分妖艳,多了许多沉稳。
    身旁俏生生立着一粉桃女子,芙蓉面,眼梢自然上挑,此时正双眸含嗔地看向丁一,媚色惊人。
    便是傅灵佩自恃姿色过人,也不得不承认,此女的面容并不十分出挑,但眼风扫处,便让人心惊肉跳。
    “丁真人,你认识她?”女子好奇地问道,神色天真,眼中却带了丝警惕。
    傅灵佩不由笑了笑。
    “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
    
    第93章 16。5。6。11
    
    四周一片澄澈透蓝,一座雕像,两方人。
    沈清畴侧脸看去,傅灵佩嘴角微翘,脸上虽轻轻带着笑,不过他却能敏锐地感觉到,她,似乎不大高兴。
    对面的男子,他在东守之地曾远远见过一面。
    便是他自恃皮相甚美,也不得不承认,面前那张脸,比之自己也丝毫不差。凤眸高鼻薄唇,肤色虽白皙,却也不失男儿气概。金丹后期修为,进阶倒是极快。
    “丁真人艳福不浅嘛。”
    傅灵佩戏谑地笑道,话出口便有些后悔。这等听起来拈酸的话,实在不像她的风格。
    女人,在与男人略接触了几次,便自觉能占据这人的大部心房,而后便难免有些拈酸怕醋的行为。要说傅灵佩对丁一有多大在意,那也不尽然。可便是不那么在意,好歹也曾有过百年之约,考虑过此人作为道侣的可能性,再见到此人外出行走还不忘红袖添香,难免一下子有些介怀。
    不过,一瞬便放开了。
    “比不得傅真人。”丁一声音凉凉的,笑不到眼底。
    傅灵佩有些莫名,看到身旁安静的沈清畴,才明白对方话从何处来。
    “沈清畴。”她随意地指了指介绍道。
    “秦蝶衣。”对面桃粉女修柔糯的声音响起,眼睛亮亮地看着傅灵佩:“姐姐,你真美。”
    一派天真。
    ——姐姐?
    傅灵佩有些呆,想想算上前世年龄,大约也能当得上这句姐姐,便大度地受了。
    “你才姐姐,你全家姐姐!”未料娇娇有些不服,灵兽的感觉总要敏锐的多,她直觉秦蝶衣对主人有些敌意,毛发都须张了起来。
    秦蝶衣的笑便僵在了脸上,神色尴尬地看着傅灵佩。
    “噢,对不住,娇娇平日便有些不着调,说话太直容易得罪人。万望海涵。”
    秦蝶衣:“……”
    太直?这不明摆着说她刚刚倚老卖小么?
    丁一静静地抱臂看着,目光时不时落在傅灵佩的发间,靛青长衫绣着一圈竹纹,长身玉立,远远看去便似一幅画。
    “幸会。”沈清畴负手而立,笑得一派光风霁月。
    “幸会。”
    丁一眼神落在那中间的雕像上,眼睫微垂,轻声道:“看来此处与傅真人有莫大渊源,也不知……”
    “丁真人从何处而来呢?”傅灵佩突然问道,就之前所看,似乎没有别的出口。若是能从丁一来处出去,倒也不失为一个方法。
    “我与丁真人是在青釉森林里,嗯,”秦蝶衣接了话头过去,顿了顿,像是被卡住了一段,“然后被突然传送过来的。”
    这“嗯”字尾音长长地拖着,余韵悠长,只让人无限遐思。软糯的声音,配着那不时扫过的眼风,傅灵佩自问若她是个男人,也很难把持。
    丁一神色不变地看来,双唇紧抿,看到傅灵佩无谓地摊了摊手,眸色不由沉了一沉。
    “传送?”沈清畴清冷的声音响起,他支着下巴问道:“那传送阵还在么?”
    “到这里,那股力量便消失了。也不是传送阵。”丁一摇摇头道:“我们找了许久,也未找到将我们传过来的力量,我猜测应是空间乱流。”
    空间乱流?
    傅灵佩不由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空间乱流也能传送到此处来?
    空间乱流非比寻常,若身处其中,不死也得残,看这两人全胳膊全腿的,气运实非常人可比。
    “我想,出去之法,应还落在傅真人身上。”丁一眼神落在傅灵佩身上,定了定才道。
    秦蝶衣在一旁看得心里七上八下,她直觉这冷冷的男子对眼前貌美女修是不同的,可硬要她说不出哪里不同,她却说不出来。
    “傅真人也不知方便不方便说。”秦蝶衣俏皮一笑,眨了眨眼睛,一副天真烂漫。
    言下之意却是傅灵佩知道出去之法,却不愿与人分享了。
    丁一眼神凌厉地扫过来,很快便又消失了,却让秦蝶衣吓了一跳,再看去,又还是那般沉默,便只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别说我不知道,便是我知道,又有什么义务告诉你呢,好、妹、妹?”傅灵佩绕着秦蝶衣走了一圈,拍拍她的肩膀,笑眯眯道。她可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若真惹了她,也不是那么轻轻翻过的事。
    “怎么样?有线索么?”她看看丁一,不知为何,对于此人层出不穷的点子,她有十二分的信心。
    可惜了,她不爱抢别人窝里的玩意。傅灵佩不由可惜地瞟了他一眼。
    丁一被她那眼神撩得心里毛毛的。
    沈清畴神色淡淡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三人的作态,眼底意味不明。
    丁一再次取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工具对着雕像测算,大约是冰晶的缘故,倒不再如上次那般直接上去敲敲打打了。
    秦蝶衣好奇地就近看,偶尔视线落在那冰凌般的侧脸,便不由桃粉绯绯。
    傅灵佩上次已经见过这些也就不再好奇,与沈清畴站在一旁看着,手时不时地轻抚着娇娇的脑袋。
    一时除了细微的悉索声,周遭再次安静了下来。
    “这里。”
    过了一会,丁一抬起头来,视线落到傅灵佩身上,像是有一把毛刷柔柔地滑过一般。他指了指雕像的右手,“周围一片平坦,冰晶也无甚稀奇,唯独这座雕像有些可疑。如若我没看错的话,此处有个小型的九阴溯源阵。”
    九阴溯源阵?
    傅灵佩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食指一弹,一滴朱红色的精血便直入右掌凹处,慢慢地渗透进去。
    此间,便需等待时间的校验了。
    九阴溯源阵,血脉之法,只有相同血脉的后代,才能以血开启。强力突破,便只会阵毁人亡。而雕像上之人,与傅灵佩这般相信,要说她二人毫无关联,旁人是不信的。
    这溯源阵,自然少不得傅灵佩以血验一验了。
    沈清畴看了眼傅灵佩,视线在这二人之间来回游移。
    这二人间若有似无的默契让他明白,他们绝不是表面这般毫无牵扯、泛泛之交,最起码,也是比较熟悉的朋友。
    秦蝶衣的视线也不由落在近处。
    傅灵佩细嫩的皮肤在透蓝的冰晶下,似是白的要透出血管一般,吹弹可破。乌鸦鸦的睫毛微微垂着,形成一片蝶翼似的扇影,一扇便似要把人的心撩出胸膛一般。
    便是她万般不愿承认,傅灵佩的姿色也要远远高出她许多的。
    “轰隆隆——”一声巨响,秦蝶衣才回过神来,脸色一红。居然看情敌给看呆了,转头过去,便又碰上娇娇鄙夷的眼神,不由气结。
    雕像嗡嗡地颤动起来,动静越来越大,四人不由散开来。一人一角对峙。
    只听“咔咔”声不断,不一会一个冰晶制的大平台凭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也不知从何处而来。
    傅灵佩率先带着娇娇跳了上去。
    平台很稳,踩上去很踏实。
    丁一与沈清畴几乎同时而至,分站两旁,视线交集,又迅速分开。秦蝶衣幽幽柔柔地站到丁一身旁,起伏的胸口几乎要贴到他身上。
    傅灵佩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心情竟波澜不惊。
    丁一双眉蹙了蹙,不自觉地往一旁侧了侧避了开来,更靠近傅灵佩一些。眼神撇过,秦蝶衣不由抖了抖,不自觉地远离了一些。
    “怎么,吃醋了?”丁一磁性低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缭绕,傅灵佩只觉耳朵痒痒的,又是灵犀虫!
    有一把好嗓子,确实能占上许多便宜。这勾人的嗓音,若是一个怀春少女,心怕是会立刻软如春水了。
    傅灵佩眼神斜睨,嘴角一撇,却道:“我们各玩各的,互不耽误。”
    她向来有些好强和自傲,便是重生了,有些东西也是骨子里不变的。便是她不要的东西,她也不愿让人摘了去,何况这丁一她之前还有些兴趣。不过也有例外,若是那东西不纯了,她也不介意推给别人。
    丁一却蓦地绽开了一笑,凤眼微眯,心底不知在盘算些什么。唯独脸上的一抹笑,映着那抹碧蓝,却比春花还要繁盛,深深地印在另外三人眼里。
    娇娇更是瞪圆了一双细长眼,哀叹生不逢时。
    ——主人的男人不能碰!
    这两人之间的对话,旁边二人却是不知的,只默默地等待这平台不知带着四人去哪。
    短距离空间挪移!
    傅灵佩按捺下不稳的身子,仅仅抱着娇娇,待平台落了地,忙不迭地跳了下来。
    “这——”秦蝶衣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便是傅灵佩也忍不住叹一声,她这运道。
    一座大殿空落落的,四壁全雕满了曼陀罗花。天花顶亦是那升仙的女修,与傅灵佩长得一般模样。
    许多东西已经遗失,唯独两根透明的石柱还杵着。
    一朵冰焰,一块万年冰玉髓。
    “你来了。”
    一道透明的神魂出现在了傅灵佩身前,正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傅灵佩惊骇地发现,她动不了了!
    透明的双指缓缓地贴近傅灵佩细白的双颊,似是要掬在怀中一般。
    “放开她!”
    “放开她!”
    两声呵斥同时出口,沈清畴和丁一不由面面相觑。
    卷二·沧澜界
    
    第94章 16。5。6。11
    
    一抹神魂,几近透明。
    凑近了看,依稀能看见五官深邃,笑起来一个酒窝便若隐若现,仿佛让人要落入那醉人的漩涡里。
    傅灵佩动也不能动,反倒坦然了。
    丁一和沈清畴的双双喝止,那神魂似乎感受不到,眼中漾出柔柔的笑意来,一只手轻轻擦过傅灵佩的脸,抓握不住。他虚虚地抱着,神情有些痴。
    “傅云舒,我等了你好久。”
    口中呢喃着,眼睛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傅灵佩,只看得傅灵佩既酸楚,又骇然。
    “一千年?还是两千年?……”
    那人摇摇头,似乎想不通,又接着道:“我都数不清等了多久啦。你走时明明说,很快便回来的,我怕离开了你便找不到我了,就一直等一直等,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终于回来了。”
    傅灵佩麻木地听着,直觉那傅云舒便是她那不知几辈的老祖,也不知给这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痴守了那么久,看她阁楼收拾得干净利落的模样,也不像是要回来的样子。
    秦蝶衣心内羡慕,只觉这傅云舒是世上最幸福之人,有人这般千年等候,也不知修了多少福运在身。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眼前的青衣男修身上,宽厚的肩膀一如初见般可靠,可惜,她不由地看向了傅灵佩,嘴角苦涩地咧了一下。
    “云舒,这里你喜欢么?”
    那人欢快地转了一个圈:“我把这冰玉宫全部刻上了你最爱的曼陀罗,每逢我想你,我便刻上一朵。你看看,有多少朵啦?你开不开心,开不开心?”
    傅灵佩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开心。”
    “不,不,你不是她!”那人双手乱挥,凑近看了过来:“云舒从来不会说开心,她总是不开心,你不是她,你是谁?!”
    那人眼神仿佛突然好使了一般,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傅灵佩的汗都不由滴了下来,来人便只剩下一抹神魂,那威压也够她喝一壶了。
    “你不认识我了么?”傅灵佩幽幽道:“这么久未见,你连我的脸都认不出了。”说着,神色便有些黯然,双目低垂。
    “不,不,云舒,我错了!”
    那人虚虚握了握傅灵佩的肩膀,好似感觉不到那份虚无,神情热切道:“你这么久未见到我,自是开心的!”
    “你看,这冰焰,是我留给你的。”
    “还有,这冰玉髓,我存放了许久许久,之前有几个跟你长得有点像的人进来,还想冒充你,被我一掌就送去见了阎王。当我是老糊涂了,真是。”
    “你看,我还好好地给你保留着。你喜不喜欢?”
    说着,那石柱便慢慢升起,冰焰和冰玉髓都被他指着浮到了傅灵佩的面前。
    傅灵佩听到那几个长得像的,便猜到肯定是傅家之人了。更不敢掉以轻心,心内思忖了一番,神色有些冷淡道:“不是让你不要去弄这些玩意了么。你怎么又去了?”
    她估摸着这傅云舒应该不常给他好脸色,便也决定接着下去,即便对那两物她心内垂涎无比。
    “云舒不生气。”那人连忙虚抱过来,拍拍她的肩膀道:“你看这冰焰,是我特地从极北寒冰之处的地心采得,在冰宫孕育了好久才得到这么大的一颗火种,好不好看?”
    “还有这万年冰玉髓,存了这么久,不知道有多少了。我随便放了一点在莲池中,七色莲就养出来了。”
    “你平生最爱冰晶,说它纯粹,最喜寒凉,说它清净。”
    “你走了这许久,我便把此地全部改造成这般模样了。好不好看?”
    傅灵佩听着鼻尖微酸。
    她未曾有过这般的守候,便是前世与沈清畴的感情,她奉献居多,盲目上心,却也未到这般痴迷,连修为自身都不顾。可看到眼前之人犹带炽热的眼神,她便有些不忍。
    “好看。”
    “那给你,好不好?”一片赤诚,傅灵佩视线不由落在别处,几乎不忍心说话了。
    “不要犹豫。”突然耳边传来丁一的声音,他显然看出她的不忍,轻声道:“你若不取,那人恼了的话,或许我们都会葬身此地。”
    “何况,这也不是你发善心的时候。”
    “我知道。”傅灵佩心内答道,她也未曾想过要拒绝,只是心内有些起伏罢了:“时间太久,这人显然已经有些偏执过度了。”
    只是,对于一个痴情之人,女子总是会有些不忍的。
    “好。”傅灵佩定定地看着那人,笑了。
    “噢,噢,噢!”那人极度欢快,沿着大殿转圈,像是个天真未泯的孩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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