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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精与少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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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芷姑娘那么美,那么好。怎么不能长命百岁呢?”她边哭变问,声音梗咽的不像话。
      听到她的哭声,姚古河也低下了头不想说话。把她放在地上,捏了个决。普耳立马变回了一个在哭泣的女孩,双手换着擦眼泪。现在的她在擦左眼的眼泪,姚古河伸出手为她擦干了右眼。
      “不要哭了,我们去她的下一世再找她好吗?”他轻声安慰普耳。心里烦躁,觉得自己总是在惹她掉眼泪。
      普耳头点的像小鸡啄米:“好,好。我们一定要去找她。”这几日,天天被温柔的林芷喂食撸毛,普耳都快沉溺在她的温柔中了,得知她不久将辞世难免心里会有些难过。
      这是她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将要面临生死离别,就算在原先的世界里,她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虽然知道林芷还会有下一世,只是不知道,下一世的她还是她吗?
      停止了流泪,默默的揪着姚古河的衣角跟着他走向林府的大门。这一次来到这个大门前跟上次有很多不同,初次来到这里,带的情绪是焦急。而这一次,普耳甚至不想再踏入这个门。这一次再进去,恐怕是要和林芷做告别了。
      两人重新变成了兔子,慢吞吞的进到园子里。林芷还在屋内坐着,握着一支笔不知道在画些什么。凑近一看,却看到了俩只兔子跃然纸上。
      普耳率先反应过来,一个助跑奔进她怀里,亲昵的拿头蹭着她。她也微笑着摸了模普耳的头,自然自语似的跟普耳说话:“你认出来这是你了吗?”
      普耳听到她问自己,疯狂的点头。林芷笑的更开心了,把她又往怀里抱了抱。一旁的姚古河也看到纸上林芷画的两只兔子,趁着她抱着普耳的时候。跳上了桌子,将那幅画叼到嘴里,跑出了房间。
      到草丛中变成了人身,把画折好放进了袖子里。做完这一切,又跟没事的人一样,重新变回了兔子,跑回了房间。
      等到林芷发现桌上的画没有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最后无奈只得再画一张。装裱成了画,挂在了房间的墙面上。
      又过了五六日,林芷日日都是一样的过。似乎精神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只是眉头淡淡的愁绪让人无法忽视。
      林芷已经五日没有收到那人的信了,心中隐隐担忧是不是他没懂自己的意思吓得不敢回信了?她觉得这几日自己的精神也比往常好了许多,若是,若是他回来向自己提亲,自己也是可以做一个健康漂亮的新妇的。
      但好精神没有维持太久,在第七日。突然间整个人就病倒了。在床上烧的眼都花了,说着胡话。一会要白兔,一会要昱越。普耳也不知道又流了多少眼泪,姚古河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芷一日日的消瘦。却什么都做不了,天命不可违。林芷的这一世,终究还是没能逃脱。
      最后几个时辰,林芷来了些精神。两只兔整日也就卧在她的床头,她看着普耳和姚古河,对着他二人说话。
      一会说:“怎么办?我等不到他来娶我了。”
      一会又万分惆怅:“不过他也没有给我回信。”
      一会又咬牙切齿:“好恨、好恨自己没有一个好身体。”
      一会又万念俱灰:“也罢,我就算嫁与他,连个子嗣都不能给他留。这样很好、很好。”
      听着她的独白直叫人心碎。
      在太阳快落山时,她已经不说话了。只静静的坐在了藤椅上,看着窗外。夕阳洒在她脸上,把她的病态美映照了几分媚色。
      看着看着,她突然就笑了。万分柔美,对着面前的人开了口:“你来了?”
      昱越来了,在她的最后一刻。
      “对不起,阿芷。我来晚了。”昱越想勾出一个笑,却比哭还难看。
      “你懂了吗?”她将眼睛睁大了些,里面的光芒直逼人心。
      昱越懂她问的什么,蹲下身来,紧握她的手,与她视线相平:“我懂了。阿芷,你等我。”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只剩那么一点点的余晖。林芷最后嫣然一笑确实比余晖还要更美。眼睛缓缓的闭上,手也慢慢垂下。这一世,算是过完了。
      昱越将她的尸体抱了起来,不顾周围人的阻挠头也不回的走了。上一世的她死后昱越也是这样把她的尸体带走,埋在了满是芳草的墓园,这一世,她的尸体自然也是他的。
      只不过不知道的是,下一世的她,又该在哪里?

☆、第18章 突发状况 一

      昱越带着林芷的尸体走后,普耳和姚古河也离开了林府。
      两人先回了趟鬼市客栈,一进去便觉得气氛有些许不寻常。但原先招待招待他二人的小二依旧是热情的迎了上来:“房间还给二位留着呢,您看……”
      “我们把钱结了,不住了。”姚古河拿出了钱袋,走到了柜台前。收钱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留着一撮小胡子,眼睛不大,却透着一股精明的光。整体来看,却是说不上来的奇怪。
      看到姚古河二人朝自己这边走来脸上立马堆起了笑,还抛了个媚眼。离了多远就叫上了:“客官,您慢点嘿。”
      一声客官您慢点,说的柔肠百转。听的普耳心里一阵犯恶心,想着一个男人为何会成了这种模样,自然看他的眼神也有些厌恶了起来。
      到了跟前,他更是掩饰不住的媚态。
      普耳记得上次来这里站的还是一位胖乎乎的面善的掌柜。不过几日,怎么就变成了这变态。她身边的姚古河也把剑竖了起来,防备着面前的人。
      那变态看他一副戒备的姿态,笑着开始发起了嗲:“官人,你只不过来付个钱,怎的还把剑挡在跟前。奴家好怕怕。”姚古河二人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普耳还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撇着嘴和姚古河交换了一个眼神,从对方眼神里都看出了对这个掌柜的嫌弃。
      这掌柜一笑,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普耳离近了终于知道他哪里奇怪了,他居然是上了妆的。脸上的粉在他笑的时候掉在桌子上,都能看见厚厚一层。不由咽了口唾沫,决定不再看他。
      他却不依不饶,在姚古河放钱的手还没收回来时,快速摸了一把。摸罢还捂着嘴娇笑出声:“官人的手真滑。”这边的姚古河脸色铁青,几乎都要拔剑相向了。普耳在一旁目瞪口呆,着实被吓得不轻。
      可这掌柜倒像没事的人似的,扭着腰走出了柜台。在他快要走到普耳面前时,姚古河把普耳往自己身后一拉,剑身出了一半,离那掌柜的脖子只有几公分距离。
      他却丝毫不怕的样子,只是脚步往后退了退,还安慰姚古河道:“官人,不要那么大火气。我只是觉得你这身边的小娘子不同常人而已。”
      说到这里,在姚古河还没反应过来之瞬,他的手臂突然变长,将普耳瞬间就拉到自己的身边,手扣着普耳的脖子,让她半分不能动弹。
      姚古河也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却从嗓子里发出“呵呵呵”的怪笑声。
      眼波一转,媚态横生,凑近了剑身,与姚古河只有几厘之差,仿佛耳语一般的对他说到:“官人,我本就是魅,你是杀不死的。你可小心我这手里的小娘子了。倘若我一用力……”说罢还真的用了力,普耳被他掐的喘不过气,直发出“呜呜”的声响。
      他听到普耳“呜呜”的声音变得更加兴奋。笑的更加猖狂:“倘若我这一用力,你这小娘子就死在我手下了。哈哈哈!”
      姚古河却不屑他的这般把戏,冷笑出声。但也知道此刻不能不顾普耳就将这妖怪杀死,在他印象中,这鬼市一向治理还算有秩序,怎的这回让这种东西混了进来。
      “我不动,你也不许伤害她。”姚古河把剑率先撤了下来,旁边大大小小的鬼都在看热闹,不知这到底是在演哪一出?见他撤下了剑,都开始起哄,大多数都在骂他,怎的不一剑结果了这妖怪,救下小娘子。
      那魅扣着普耳脖子的手也放松了些。听到旁边大大小小的鬼都在骂自己,也有些脾气上来了。用另一只闲着的手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变了装,顿时看热闹的鬼们都停住了骂声。
      普耳看着这些口水都快流下来的鬼,要不是她的小脖子还在这个人手里,她只想翻白眼。这些鬼前生一定都是色中饿狼,不然也不会如此垂涎三尺。
      其实真的不能全怪这些看热闹的鬼们,这魅变过妆后和妆前视觉冲击太大。惊爆了所有人的眼球。从一个猥琐的中年娘炮突然变身为一个妙龄并且穿着暴露的女子,任谁大概看到这一幕都会惊掉了下巴。
      姚古河看到这一幕,心中并没有太大波澜。他所知道的魅大多数都是由女体变幻而成,刚才她在说自己是魅的时候,姚古河就有些怀疑。此刻见到她真的变了身,也没有那么惊奇了。
      不过她的衣着实在是太暴露,姚古河转过了眼,不再看。她们魅这一种妖怪,要成功的办法也只有靠魅惑人来达到。
      那只魅也听到了周围的吸气声,满意的勾起了嘴角,还向旁边的店小二抛了个媚眼。目光溜到姚古河那时,见他也不看自己,只是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这个人。心中难免有些不快活,手里也用了力发了狠。
      听到普耳呜呜的声音姚古河一双眼睛像是要冒火的盯着魅看:“你要什么才能放了她?”姚古河觉得自己大概是做的最无能的一个神仙,最后还要和一个妖怪谈条件。
      “她可是我大补的药,我可放不了她。”魅天真一笑,还给他提了建议。“官人要是舍不得她,就跟我一起。你长那么俊,我愿意将她分你一些。呵呵~这样,你二人不就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他本来一方面念在她修行不易,另一方面又害怕她伤害到普耳才跟她谈了条件,此刻的她越发不像个样子,终于触怒了姚古河。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姚古河这回连剑都没拔,手一挥。魅带着普耳一起往后飞了多远,再飞的过程中,魅的手也因为惯性松开了普耳的脖子。
      姚古河下一秒就把普耳抱到了怀里,走到了躺在地上的魅面前。
      魅风情万种的躺在地上,一副我见犹怜垂涎欲泣的模样,眼睛里却闪过狠厉的光。普耳刚好捕捉到那一个眼神,想提醒姚古河。话还没说出口,那魅已经发起了攻势,直往姚古河面门上袭去。
      姚古河反应也机敏,自然不会让她得逞。不过是往后移了几步,她连姚古河的衣角都没碰到。
      似乎是没意识到对手居然强大成这样,还想硬拼。这时,一个熟悉的苍老的声音响起了。
      “小荔,莫要闹了。”来人居然是那日在医馆见到的老者,小荔这个名字明显是在叫眼前的这只魅。
      这只魅倒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姚古河,刚好来了个台阶下。也不再张牙舞爪。乖乖的走到老者面前,老者穿着一身白衣,像个道骨仙风的隐士。他身边的魅,却是一身红衣,衣着暴露,堪堪遮住重要部位。
      这两人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搭,普耳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莫不是这老头就喜好这口?养来做…
      想着看向老者的眼神愈发惊恐,往姚古河身后躲了躲。
      可老者还是一副坦荡的姿态,向前几步,郑重的向姚古河弯下腰,鞠了一躬。
      接着直起身子,将身后的魅拉出来。那魅还不情不愿,老者瞪了她一眼才乖乖站好。
      “大人。这次是小女胡闹,让大人和小姐受了惊。属下在此赔罪。”他是这魅的父亲,说来也凄惨。
      他早年得了因缘机巧为神仙办事,财名双收。纵然他医术超然,可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却早夭。妻子也受不了打击,撒手西归。此时他却习得秘法,将自己的女儿重新带了回来。教她修炼成了魅。
      当然没有哪家的父亲愿意让自己的清清白白的女儿去修炼这功法,形势所逼,当时的他已经没有了选择。
      怪自己对她纵容万分,不知她从哪知道了这镇上来了只快要成灵的鬼。不管不顾的偷溜了出去。
      再说这魅,她本是就处在了修炼的难点。早听闻这镇上来了只上好的灵鬼,偷溜出来在此守了其八日终于遇到了,但没想到她旁边居然站了一位俊朗男子。她修炼这功法,本就喜欢好皮相,几乎是要把持不住了。
      但没想到最后坏了自己事的人也是他,此刻看他的神情已经没有了刚见他的勾引和欣喜,反而变成了一种不服的傲气。
      她父亲为她道歉,她却躲在父亲背后不屑地撇着嘴。旁边看热闹的小鬼更是叽叽喳喳不停歇,离得远些的小鬼还在讨论这大戏的剧情到哪一步了,到底是讲的原配打小三的戏码还是丈夫打原配的故事。
      当事的几人当然不知道围观群众的想法,他们各有各的计量,有的在紧张的较着劲,有的在漫不经心的存着火。
      说到这老者,姚古河与他也认识多年,当初完全就是因为林芷的病才有的关系。从来不知道他有个什么女儿,此刻自然是半信半疑。目光冷冰冰的看着那老者,老者是一介凡人,是有些神通,但着实还是凡人的体质。根本承受不了姚古河的怒气。
      姚古河的威压越来越强,最后他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第19章 突发状况 二

      见父亲跪下,他身后的魅双目充血看着姚古河二人。要不是她父亲喝住了她,这一会恨不得扑了上去要与姚古河厮打一番。
      老者伏在地上,头上的发钗都随着他的颤抖在微微抖着。普耳看着有些于心不忍,拉了拉姚古河的衣角说:“主人,算了吧。她也没把我弄伤。让老人家跪着总归有些不合适。”
      姚古河是怒魅想夺了普耳做药,但其实他更怒的是这老者居然背着自己养了只魅。本就是依靠自己做靠山,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无法原谅。
      “你可知自己何罪?”姚古河垂着眼,没有理会普耳的问题,只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问。
      “大人,我知自己做了罪该万死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可是小人这实有在是有苦衷的。”老着急忙解释,说到后面居然老泪纵横。
      “我不知道你有何等苦衷,你养魅是有何居心?你也想成妖吗?”姚古河本是看中他的医术和本领,想予他一些捷径助他成大道。没想到他却做出养魅这等事情,养一只魅是要用多少男子的血和精魄才能成,一看他这只魅就知道祸害的不在少数。
      “绝非,绝非如此啊!”他说着就要磕头,旁边的魅死命拉着不让他磕。他一把推开了女儿,头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普耳看的不由皱起了眉头,神情不忍地看向姚古河。
      姚古河这次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然后,定住了还在磕头的老者。
      “不要再磕了,你此生已无仙缘。”他不想与他多费口舌,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淡淡扫过还在他身后的魅,姚古河最后说了一句:“把她送到该去的地方。”
      说罢拉着普耳便走了。
      他走后,被定住的老者也恢复了正常。不过整个人都呆愣愣的,魅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在他身旁绕来绕去。
      他慢慢清明了起来,就着魅的手起了身。心中有万千的悔恨,倒不是后悔将女儿炼成了魅。是后悔自己多年来的经营毁于一旦。
      说恨,他恨姚古河的绝情。恨他不问缘由就否定自己的努力。
      但他却忘了生死有命,一切在冥冥中都已有了定数。在他选择救女时,是成全了父爱,但却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毁了前途。凡人成仙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感情保留的太彻底,所以姚古河说的对,注定没有仙缘。
      “阿爹…你真的要把我送走吗?”魅担心的却姚古河临走时的那句话,见父亲神色不明。以为是真的要将自己送走。
      “小荔,你放心,有阿爹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离开。”他安慰害怕惊慌的女儿,他知道姚古河说的该去的地方是哪里,他怎么可能忍心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送到那种地方。
      “可…可是那个很厉害的人不是命令了你?”魅很担心,她觉得那个男人是完全压倒父亲的存在,她害怕再次和父亲分离,这对她来说无异于第二次死亡。
      如果没有父亲再为她找男子助她修炼,她很快就会变得又老又丑,那还不如死了。
      老者知道她所担心的,心中叹了口气。像小的时候那样,摸了摸她的头,再次安慰她:“放心,小荔在哪,阿爹就在哪。阿爹会想尽所有办法让你过完这段时间的。”
      她听到父亲的承诺,才甜甜的笑了。心里盘算着,她过完这最难的点,就不用再靠吸收男子的精阳维持容貌了。到那时,她就是自由的了。听到父亲对自己的承诺,她不再担心。
      扶着父亲走出了这个地方,一路上都没有鬼敢拦着,她修炼的魅术霸道的很,所以她在这里为非作歹了这些天却也没有鬼敢说些什么。
      普耳和姚古河出了鬼市后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晃荡着。
      普耳觉得自己自从来到这里,日子过得天天都像梦似的,不过是噩梦。刚经历过一个友人的逝去就被人掐着脖子差点命悬一线。现在她的情绪低到了谷底,心里一点也不快活。
      其实姚古河的情绪并没有比她好多少,经历了林芷的死别,又见到了数十年未见的故人,心里也是复杂万分。看到普耳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心里更加堵得慌。
      “你要不要带些东西给蜀妲蜀而?”姚古河试着调节气氛,提醒她可以去带些东西给蜀妲蜀而。
      普耳也想起了鼠大鼠二还在山上等着他们回去,说到要给他们带东西顿时眼前一亮。还记得她刚下山时,蜀而给了自己乱七八糟的小法宝,不过最后真正派上了用场的只有那两根草。想到那两根草的用途,她又是一阵伤心。
      当她像打起精神去挑东西,想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触碰到那些喜欢的物件时才是真正的知道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撇了撇嘴,又一副委屈巴巴像要哭出来的表情,恨恨地看着姚古河。
      姚古河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你喜欢什么,告诉我。我来帮你拿。”姚古河赶紧补偿似的安慰她。她虽然不想接受,但也没有了更好的办法。
      走到面具的摊前,指着一只兔子的面具。姚古河疑问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你带上给我看看。”她笑的一副坏坏的模样,非让他把面具带到脸上。
      “你还真看不腻啊。”虽然嘴里抱怨着,但还是听话的把兔子的面具戴在了脸上。这只兔子画的尤为喜感,长长的耳朵鲜红的眼睛,最有特点的是两颗大门牙,,画的个大饱满。让人无法忽略。
      普耳这会笑的直不起腰。
      他就站在那里让她笑,却没想到她眼泪都要笑了出来。最后他实在顶不住卖面具大叔奇怪的目光,和来来往往行人的指指点点。
      扯下了脸上的面具,带着笑意问她:“笑够了吗?”
      普耳憋着笑,点点头。指着面具,意思是要买下。接下来他们用这种方式逛完了整条街,从捏糖人的小摊到卖胭脂水粉的店铺。无一不让他一一尝试。直到最后整条街上的生意人看到这个年轻人都用看神经病的神情看着他。
      普耳玩累的时候整条街道的摊子也收的七七八八了,她打了一个又一个呵欠。又是一个呵欠,对着姚古河说:“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睡觉?”
      林府已经没有了林芷,自然是没有回去理由。鬼市的客栈是不想再回了,难道是要再找个客栈住下吗?普耳此时已经对客栈产生了些心理阴影,内心其实是抗拒的。
      姚古河知道她的心思,无非就是不想再住客栈了。自己不在她身旁,她在这里也是不安全的,所以,他已经想好了要去什么地方。
      “我们回山上去吧。”在普耳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下他说出了这句话。
      普耳惊喜地望着他,仿佛难以置信。“真的吗?”她问。
      “林芷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再出现,这段时间我们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不如今晚就回去吧。”他清楚的向她交代原因,其实也没必要这么急,看到她脸上的惊喜,姚古河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可是…我们要这么晚爬山吗?”普耳问出了自己担忧的问题。姚古河却笑了。
      上次带她下山让她走的阶梯是故意挫一挫她的气焰,想让她听自己的话一些。他好歹也是一个神仙,飞上山这点事都做不了也真是丢了神仙的脸。
      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拉着她的胳膊就带着她往上飞。她原本被吓的惊叫了一声,死死的抱着他的腰,但慢慢发现好像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吓人,慢慢的张开了眼睛。
      上次体验飞行也是和姚古河一起,不过她当时的身份是一只兔子。用兔子的眼睛看世界和用人的眼睛看世界有着许多的不同。
      这里的夜晚很黑,不像她生活的那个世界到处都是彼此起伏的高楼,到了夜晚也依旧灯火通明。这里只有一轮月亮在温柔的给予这个世界光亮,普耳由心生出许多感叹。
      事实无常,她在下山前预感到的事情也都成了事实。果然发生了许多事情,开始改变着她的生活轨迹。
      看着旁边人的侧脸,普耳甚至生出了会和这个人生活在一起很久的错觉。不过此刻的她,心里是不拒绝的,想着如果可以和这个人一起生活,其实也是可以算的上幸福快乐的吧。虽然总是在经历那么多的不寻常,但有他保护,什么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不过就十几天的时间,她从内心里已经开始依赖着姚古河。
      飞了这一路,思路也飘得远了,回过神时,无方山也出现在了眼前。

☆、第20章 回山 一

      无方山上也是黑漆漆的一片,远远地看不见光亮。姚古河带着普耳直接到了房门前,普耳实在是太困了。朝他摆摆手道了别就回到了房间。
      房间还是一样什么都没变,和她离去的那天也没有什么区别。在这个房间也不过就住了一天,但在此时回到了这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归属感。进了屋就直接往床前走去,不经意转头却又看到了姚古河。
      她忘了自己的房间和他的房间还有扇被踹坏的门,想到踹坏门的前因后果。不由笑出了声。隔壁的姚古河也看到了她,看到那扇门,心里难免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对她有了百般纵容。
      普耳再次冲姚古河摆了摆手,随即连鞋子都不脱一下就趴在了床上。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姚古河比她稍微好一些,梳洗了一番才上的床。睡前往她那里看了一眼,发现她的鞋都没脱,半个身子还在床外边。摇了摇头,从那扇小门里过去帮她脱了鞋,摆正了身子盖好被子才转身穿过小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经过小门时不由自主的笑了,其实修好这门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可他偏偏不想。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其实刚才去为她盖被子的那一刻他是更想与她一起入眠。毕竟这么多天里,他二人为兔身的时候,都是共寝共食。他也习惯了在她身边醒来,闻着她的气息仿佛可以帮助自己入眠。
      想到这里依然是睡不着。索下掀了被下了床,两步走向普耳的床边。再看他时俨然已经没了他的人影,只有床上蹲着一只灰白色的兔子。
      兔子在普耳枕边找了个地方,甜甜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太阳已经出了一大半,屋里的黑暗也都被尽数驱赶。普耳先醒过来,在床上翻滚了一下,头差点压到了姚古河身上。手也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吓得赶紧坐了起来。看着卧成一团的小东西,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姚古河。
      小心翼翼的看他,他还没有醒。离近了听居然还有轻轻的鼾声。普耳忍不住笑了,想起自己小时养过的一只猫。它也会打鼾,声音还特别大,如果哪天自己跟它睡在了一头,准要被它吵得睡不着。
      姚古河的鼾声很小,几乎是听不到。普耳起了玩的心思,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鼻子,他还是没醒,只是鼻头感受到了异物往里缩了缩。
      普耳捂着嘴不敢笑出声,见他还是不醒,忍不住想撸一把毛。上次跟他要求撸毛他一直不愿意,这会可让自己逮到了好机会。
      普耳上下其手,尾巴都不放过。把它从里到外摸了一遍,边摸便感叹手感真好。姚古河是被摸醒的,昨晚他是打算早上在普耳醒来之前就回去的,谁知道破天荒的醒晚了。而且还睡的如此沉,被摸了几个来回才醒。
      醒来的原因其实也有些难以启齿,姚古河虽然是神仙,但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虽然为兔身,但作为一只公兔,大清早的被摸得有了生理反应也算正常。
      此刻他浑身有些热热的,睁开眼睛时,眼睛也比平日里红了不少。看着普耳的笑脸在面前,他觉得自己甚至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响。
      回过神来,疯了一样的往床下跑,连人身都忘了变回就跑出了院子,一头扎进了池塘。
      留下普耳一个人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心想是不是他不喜欢被摸,惹了他生气,这样一想,心里倒有些愧疚了。
      普耳也下了床跟着他的轨迹出了门,刚到院里就见他浑身湿漉漉的从池塘里往外爬。他已经变回了人身,灰白色衣袍贴在身上,整个人狼狈至极。
      见到普耳走出来,脸腾地一下红了。又一阵风似的回了房间,门连着普耳那扇又被死死关上。
      普耳觉得自姚古河醒过来后就来去像阵风,一会狂奔一会扎进池塘,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她自然不知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她上了手的原因。
      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至今为止半分也没想到为什么今早上姚古河会在自己床上。等她想起来的时候,是洗漱完毕准备去做早食的时候。
      姚古河也刚换好了衣服,这是头一次普耳见他穿别的颜色的衣服。他有许多和自己毛色相同模样的衣服,虽然款式都不同,但总是看一样的难免有些审美疲劳。
      这会儿他换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袍,突然整个人都淡雅了许多。脸还是有点微红,但是却趁的整个人更加惊艳。普耳眼睛又瞪的大大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差点又要忘了他今天早上在自己房间睡觉的事情。
      闭了闭眼睛,提醒自己不可以被美□□惑。睁开眼睛,还是觉得他太好看,说出的话也没那么理直气壮:“你今早为何会在我房里?是不是趁我睡着想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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