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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她人间妄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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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漂漂亮亮的身体被我糟蹋成这样,还真是有点对不住她的托付,我苦笑一声。
希厄咳嗽出一口血,脸色笑容不再,阴冷道:“神女现今是换了不要命的打法么?”
我冷言:“说了要让你陪我死,你当我开玩笑么?”
就凭这具身体的法力,不豁出命,哪里有一战之力。
不过……
我仰头看了看天空中压得我透不过气的暴雨,老天到底是帮着我的,天雨生水,驭水不绝。
只要雨不停,我的法力就源源不断。
我低喝一声,法力运转,方才还砸在身上的雨滴霎那间齐齐停驻在空中,凝结成无数冰晶,千芒万缕射向希厄。
希厄中了招,嘶吼出恶鬼之音,震得我耳膜嗡鸣,几欲破裂,我难耐跪在地上,喘息不止,耳边有温热液体流下,外界声响顿时听得不太真切。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何能破印而出?”希厄细小的声音飘入我耳,我听觉受损,依靠口型才能勉强辨认。
“这还要多谢你的那位朋友,他曾经是共工麾下副将,元神法力强大,又对你怨气滔天,得了他相助,我才能这么快出来。”希厄眯眼观察着我的表情。
度辛……
他就这么恨我,恨到甘愿堕入魔道?
“为什么?”我眼前光影晃动,恍惚间,高高站在我前方的,不是厉鬼希厄,而是银白战甲的度辛。
度辛举起银枪指向我,薄唇紧抿,凌厉吐出字眼:“因为你是个叛徒。”
脑中“砰”有雷火炸开,曾经严寒结冰的湖面倏尔破了窟窿,破碎崩塌,那些我一直以来,拼命想忘记的回忆,瞬间潮水般涌了上来,叫嚣着淹没我的鼻息,太寒冷了……冻的我瑟瑟发抖,不想挣扎……
“阿妧……”
远处好似有人在唤我,是度辛,飞廉,或是师父么……
没有了,他们都不在了,只剩下我独自苟活。
“阿妧!”
声音近了些,意识浮出水面,我回过神,希厄面带讽刺欣赏着我的痛苦,而远方,沧濯携着夏禹剑金红光芒,如神诋入世。
“神女找了个人类帮手呐,有趣,我还是第一次杀人。”希厄身上黑气蠢蠢欲动,熏得我看不清沧濯身影。
该死,他竟然冲破屏障了。
三万年的厉鬼,数万神仙的怨念,岂是沧濯能对付得了的。
我颤抖支撑起身子,念起封印咒语,此情此景,仿若回到了三万年前。
占据胜势的希厄下意识踉跄后退,我毫不客气嘲笑开来,希厄怒不可遏,操控黑气极速罩向我面门。
希厄显然是忘了,天维幻海……也是水啊……
断崖下的赤红海水倒涌上山头,与从前断了的天柱有几分相似,把我和希厄紧紧裹挟在内,最后一次驭水术,以天维幻海作武器,封印完成,希厄再次化为红色水滴,汇入天维幻海,渺小的不会再被发现。
沉沉坠入海水之前,我看到山顶上沧濯目眦欲裂,听到他悲怆可撼山海的吼声。
别再乱来了……沧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完结撒花!这章是不是超长超过瘾!求夸!
山主会怎样呢?沧濯会怎样呢?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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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天维幻海究竟是什么?我曾经问过师父,师父说的语焉不详:
如心; 如梦; 如幻,如无情道。
我是一个字没听懂,只知道总归不是海便是了。
那我如今; 又身在何处呢?
“阿妧; 醒醒。”
有聒噪女音在耳边吵个不停; 甚至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阻止我呼吸!
谋杀啊!
我拍开鼻子上的那只手; 没好气低吼道:“谁啊,烦不烦。”
“你是属猪的么?”
话虽有点难听,但这个清越悠扬的声音……我曾夸赞过,如铃铛叮当般好听的声音……
我努力睁开有点沉重的眼皮,呆呆望着面前巧笑倩兮的少女,我是在做梦么……
绫儿,她不是早就死了?
我揉了揉困顿的眼睛,伸手捏上绫儿的脸颊; 嗯……肤如凝脂; 莹洁光滑,手感不错。
竟然不是梦。
“阿妧; 你做甚!”绫儿气得直跺脚,我却只想紧紧抱住她放声大哭,而我也这样做了。
绫儿愣了半晌,才轻轻拍打我的后背,低声问道:“阿妧; 你怎么哭了?做噩梦了么?”
我摇头,边笑边哭,呜咽着吐不清字:“还能见到你,太高兴了。”
绫儿手指不留情面弹上我脑门,痛得我叫出声,哀怨瞅她。
“天天见面,有何可高兴,我看你是睡傻了!”绫儿瞪了我一眼,掀起床上被子,催促道,“快起床,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也唯独你才能做出赖床不起之事。”
耗尽精力与希厄大战一场,我身心俱疲,一个咸鱼扑身仰面倒回床上,迷迷糊糊问:“今天什么日子啊。”
绫儿看我的表情,就像大夫诊治到身患绝症的病人,那叫做“无可救药”:“当然是我们部族最出名的大美人儿阿妧的十八岁生辰!”
我彻底懵在原地,十八岁……生辰?
莫非,天维幻海令我回到了三万年前的过去?
于我而言,许多过往早已埋没在时光洪流中,三万年前具体发生过什么,我很难记得清楚,甚至连自己的生辰是哪天,我都忘得干干净净,毕竟在不周山上,有度辛、小白和沧濯他们替我记着。
思及沧濯,我心头一阵郁结,他还要好久好久才出生呢……诗词中所言“我生君未生”约莫正是我和沧濯的这个情况,万幸万幸,君生我不会老。
但我心中倏尔生了一个大胆无比的想法,如今我回到上古,拥有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是不是……可以让结局变得不一样?
我离开版筑土房,信步而行至玉渊潭,潭水清澈见底、荡漾波纹,如无暇翡翠,天水一色。我趴在潭水岸边,望着水面倒映出的人影。
这是十八岁的我,彼时年少,无忧无虑,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还在。
我想都不敢想,有一天,逝去的人会再次活生生出现在我眼前,触手可及,慰藉了万年孤寂。
水镜里映出临风玉雅的男子微笑走来,我回首,看见了姬衡——未来的匠神。
“你们族中人皆忙着为你摆筵,你倒悠闲,趴在这儿发呆。”
“你是来送礼物的么?”我瞥了一眼他怀中抱着的虎皮。
“许久之前,你艳羡度辛的战甲,便向我讨要,今日恰逢你生辰,刚好赠予你。”姬衡笑得温润,把虎皮锁子甲递给我。
那件我珍藏多年的战甲,原来是十八岁生辰礼物,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穿出去炫耀。”姬衡摸着下巴,挑眉道。
倘若我真是十八岁的阿妧,的确会干出这种事,但我是三万年后的肖妄,已经习惯了那时人间的装扮,这露胳膊露腿的兽皮……委实欣赏不来啊!
“我觉得身上的麻布衣挺好、挺好,呵呵呵。”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阿妧,以后,也许不能再来看你了。”姬衡道。
“为何?”我疑惑问。
“你可知三日前,共工做了什么?”姬衡定定望着我,见我迷茫摇头,他声音沉下去几分,“他带着度辛去海外蓬莱仙山找到了神器盘古斧。”
“那你又可知,他寻盘古斧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
为了攻打颛顼氏族……
我沉默不答,姬衡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黄帝离开人间后,各部族早已离心,其中势力最大的两个部族,一为共工氏,一为颛顼氏,而我师父共工,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统一部族称帝。
师父准备了数年,我怎么能在这时说出阻止他的话呢……
回到部族,绫儿急匆匆迎上来拉住我的手,眼神带光:“你可算回来啦,族长在大厅等你。”
语罢,她接过我手中的虎皮甲,惊叹一声:“好漂亮的白虎皮!”
啧啧,大惊小怪,现在看绫儿真是个傻里傻气的小丫头,这般琢磨着,我心里“咯噔”一顿,在其他人眼里,我不会也是个咋咋唬唬的傻妞吧!
“你喜欢就拿去吧,姬衡不会生气的。”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只要能看到绫儿的笑脸,这些身外之物算不上什么。
绫儿笑着把虎皮收进柜里:“我不像你们修习法术,又不会上战场,要战甲何用,走,我们先去见族长。”
树叶尖有露水沿脉络蜿蜒淌下,滴落在黄土地晕起淡淡芬芳,踏过被水滴润泽过的湿软泥土,我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这是故乡的味道。
厅堂中央,我远远望见负手而立的师父,他神采奕奕,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仿佛从未离开。
“师父……”我眼眶发热,话中带了哽咽。
“阿妧来得正好,看看,师父和度辛带了什么回来。”师父举起右手,一柄寒光隐隐的巨斧现于他掌上,轻轻挥动,便有呼啸狂风掀起衣袂。
“盘古斧……”我勉强挤出笑容,却没办法真心实意替师父开心。
师父见我笑得比哭还难看,皱了眉,问道:“阿妧,你为何情绪低落?”
有一瞬间,我想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告诉师父,与颛顼氏开战会死伤无数,会令我们部族陷入绝境,最后不得不引天河水拼死一搏。
“师父,这仗,非打不可么?”我问。
“分久必合,大势所趋。”师父冷声道。
“即使清楚结果未必尽如人意,也要铁着头去做?”
“阿妧,”师父复杂深望我,“你真的长大了,和以前很不一样。”
是啊,不仅长大了,还长得贼大,都是三万岁的老神女了。
“有些事,只要活着,我就必须去做。”师父语气硬冷,不容我半分质疑。
我心下失落,丢了魂般游荡在田间,地里劳作的族人热情挥手同我打招呼,间或有小孩子张开双臂在漫过他头顶的麦田里撒丫子狂奔。
不对,我们应该做的是保护信任着我们的族人,而不是用他们的命换一个虚妄的帝位。
回到过去,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愉悦,更多的反倒是怅然若失。
是夜,篝火照亮天幕,即便如此,仍比不上旷远的月光,冷如水,明如灯。
我记不清自己喝了几壶酒,脑袋晕沉沉斜倚在绫儿背上,怔怔凝视着凉薄月色。
“绫儿,原来月亮真的是在变的,现在的它好明亮,好耀眼。”凉爽夜风拂过脸颊,我眯着眼睛舒服地哼唧一声,在绫儿背上蹭了蹭。
“月亮什么时候变过了?度辛也真是,不就是族长命他任副将么,兴奋得和娶了媳妇似的,灌你这么多酒。”绫儿嘟囔抱怨。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月是故乡明 ’?”我歪头问她。
“你在说什么啊?”绫儿一脸茫然。
“是了,你肯定不知道……”这是几万年后才出现的诗句,却无比契合我如今的心境。
“醉鬼,我扶你回去休息。”绫儿架起我胳膊,把我拖向房间。
睡梦之间,我脑中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挥之不去,他冷着面容说“我会保护你”,他的唇微凉,怀抱温热,可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在哪里。
沧濯,我还能再见到你么?
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为层云镀上迤逦金光,透过窗户射进屋内,刺的我眼睛发痛,下意识伸手遮挡阳光。
“阿妧,你这写的是什么字啊?”绫儿指了指木床头,我爬起身,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床头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歪歪扭扭刻满了小字。
不是仓颉字,我却奇怪得能够看懂。
“沧……濯……”我轻念出声,手指抚上刻痕。
反复几排,皆是这两个字,仿似想把它镌刻在心底最深处。
“沧濯?听起来像是名字,你认识的人么?”绫儿奇怪问我。
我胸口忽然一阵闷痛,缓过来后,愣了半晌。沧濯是谁?我不认识啊?我刻这两个字作甚?
作者有话要说: 沧濯表示听到了老婆的呼唤,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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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阿妧,你不会是……有梦游症吧?”绫儿笑嘻嘻打趣道。
我斜了她一眼; 摸上床头; 道:“都划成这样了,明日我得找老赵重新替我做一张床。”
“我觉得这些符号还挺好看的,留着也不错呀。”绫儿学着床头刻字的笔画; 在掌心里摹写。
是挺好看; 可我看见莫名心烦意乱; 就像心脏被人攥住了一样。
门外忽有呐喊声如擂鼓震耳; 我趴在窗边仰头眺望,只见得武场里里外外围了几圈人,今天也没有什么比试庆典啊,一大早的,都跑到武场干嘛?
“绫儿,谁在武场比试?”我问。
“噢,是昨天随族长回来的男子,族长直接任命他为族里的大将军; 度辛不服气; 约了他比试。”说完,绫儿脑袋凑到我耳边; 窃窃私语:“听说他长得很英俊呢。”
我拉起绫儿,跑向武场:“走,去看看。”
四四方方的木高台,周边燃着雄雄火盆,围观族人吆喝加油声不断; 更添了几分热烈气势,即使站在台下,我也觉得心潮澎湃。
度辛与那名男子在台上打得胶着,他二人并未使用术法,拼的是拳脚功夫,度辛武功在族中称得上数一数二,应对那人攻势竟明显吃力,全凭韧劲支撑躲避,男子左手攀上度辛手臂,形成掣肘牵制,右手成拳击打度辛胸膛,度辛急急后撤,如此一来,脚下生了破绽。
我暗道糟糕,果不其然,男子佯攻上身,实则意在下盘,屈身将度辛横扫在地,立时俯下身,手肘抵在度辛咽喉。
“服不服?”男子嘴角斜斜勾起,语气里净是狂傲。
身旁众人皆响起欢呼和掌声,连绫儿都眼冒星光,激动扯住我袖子直蹦跶:“好俊的功夫!好俊的人!”
我怎么听着重点在后面一句呢?我鄙视瞪她,可惜绫儿已经陶醉在那人的相貌中无法自拔,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
对于绫儿这种不分场合的花痴行为,我深为不齿,度辛是我们氏族的颜面,如今随随便便一个外族人当众把他打趴下,丢的是整个氏族的脸。她居然还一副十分崇拜的模样,还有没有点集体荣誉感啦!
“副将大人,功夫还需多精进才是。”男人松开度辛,拍了拍衣襟,笑着道。
度辛咳了两声,气得脸色堪比锅底,捂着胸口蹒跚下台。
“度辛!”经过我身旁时,我担忧唤了他一声,他没有停驻脚步。
人前丢了这么大脸,估摸着是伤自尊了。
哼,这个人,我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绫儿,他叫什么来着?”我活动开手脚,凉凉问道。
“飞廉,”绫儿惊恐看着我,“阿妧你做什么?”
我扬唇一笑:“打架!”
飞身跃至比武台,我抱起手臂,昂首不屑看向他,不管打不打得过,架势得拉足,我强则敌弱。
“飞廉,敢不敢与我一比?”
“姑娘想怎么比?”飞廉言语中带着淡漠冷意,看向我的眼神却有些许慵懒探究。
“我武功虽不如你,但也容不得你看轻我共工氏族之人,不如使上武器助力,点到即止,如何?”
“刀剑无眼,看来姑娘性子甚是暴躁。”飞廉剑眉微挑。
我只当未闻他的调侃,冷哼一声,祭出夏禹剑,刹那间金芒四射,台下族人皆对黄帝佩剑行肃穆之礼,武场静得能听清枝头乌雀吱呀乱叫。
“原来是有神器在手,莫怪姑娘这般自信。”飞廉无奈笑了笑。
就是拿神器欺负你了怎么着!
飞廉手腕翻转,红光显现,剑身细长,赤鸟黑纹,端是名剑“赤霄”,他剑尖撑地,手掌随意搭在剑柄上,眼神紧锁我,仿似瞄准靶心的利箭:“姑娘适才所言多有不妥,在下承蒙水神赏识担任大将军,便与共工氏族戮力同心,与姑娘并非仇敌,而是……一家人。”拉长尾音温柔悠远,硬生生添了暧昧的气息。
这言外之意,不必多说也引人遐想,台下顿时有人吹起了口哨,我面皮子一阵发烫,咬紧牙关,不再与他废话,提剑便刺。
赤霄与夏禹兵刃相接,金与红缠斗在一处,“铿锵”响声振聋发聩,不少人已经承受不住剑上神力捂住双耳,我见状抽回夏禹剑,手指在空中划出屏障罩住比武台,以免波及族人。
耳边飘来低沉轻笑,我扭头瞥向飞廉,他亦收了手等我布完结界,眸子里笑意浓重,好像和我打极为轻松似的,我瞬时气冲脑门,夏禹剑凝气劈向他肩膀,龙吟袭面,赤霄之上凤鸟不甘示弱,于天际盘旋厮杀,倒如同两把剑在自发比拼。
我两手齐握方能持稳剑柄,那方飞廉却游刃有余,即便有武器优势,仍旧打不过么……这个飞廉,确实有两把刷子。
剑气嘭然爆发,将我凝结的屏障震为齑粉,如细小落雪缥缈纷飞,我被夏禹剑反弹的强劲力道摔出,身侧光影一闪,肩膀被紧紧揽住,阻止了坠落台下之势,飞廉醇厚嗓音在耳畔响起,温热气息有意无意擦过我耳蜗:“姑娘,只是一场比试,不必这么拼命。”
你他母亲的离我远一点!
我索性扔下沉重夏禹剑,徒手空拳按住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臂,想要折弯它,飞廉微微动身,绕至我身后,在我蝴蝶骨处轻轻一击,倏然半身酸麻,仰面后倒撞上他坚硬胸膛,竟像是……
投怀送抱一样!
我借力回身一掌拍向他,他也不避,受了这力道十足的一掌,身形晃了晃后退数步,指尖抹去唇边一缕鲜血,笑道:“姑娘武艺卓绝,我甘拜下风。”
比武出了结果,族众振臂欢呼起来,整齐的唤着“阿妧”为我庆祝助威。我脸色极差,没多看飞廉,拾起夏禹剑快步走下台,如同输了一般。
事实上,可不就是输了么?他分明是在刻意让着我!
绫儿浅笑道:“阿妧,飞廉将军很喜欢你呢。”
我低声喝止她:“休得胡说。”
绫儿眼珠子一转,嘟起嘴小声道:“你们两人方才哪里是在比武,简直是在打情骂俏嘛。”
这误解大发了!我明明是在愤怒又认真的打好不好!
如果说因初遇的一场憋屈比武,令我对飞廉好感全无,那几日后师父的惩罚,则成功让飞廉进入我心中的黑名单。
“谁准许你们私下比试的?”
我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听着师父无聊又冗长的训斥,上下眼皮子直打架。
度辛面带歉疚开口:“族长,其实……”
我咳嗽一声,冲度辛使了使眼色,他若强出头,不过是多一个人受罚罢了。
“度辛,你不用替她求情,她这个争强好胜的性子,早就该改改了,今天敢打伤自己人,明天就敢违乱军纪。”师父绷着脸,厉声喝道,“阿妧,你给我跪到祖祠里反省三天三夜。”
我就知道,罚来罚去又是关小黑屋,家常便饭,无所畏惧。
祖祠里供奉着历代族中重要人物的牌位,我曾经的理想便是努力为族人做贡献,死后能入供祖祠,被子子孙孙铭记于心,但如今我随师父修仙道,恐怕能活到族里后人传宗数十代。
听说远古神明皆位于九重天,我倒有点好奇九重天上是个什么样子,说不定还能见到女娲娘娘、盘古真神呢。
有轻微响声打断我美好畅想,“咕噜噜”个不停,我泄气捂住肚子趴在蒲团上,真的饿啊……
“阿妧,想不想吃鸡腿?”我循声回望,飞廉靠在门板上,笑着问我。
这是罪魁祸首来显摆了?我冷哼一声道:“你还是赶紧去补补身体吧,被我打一拳就倒了,这般柔弱,万一哪天走路摔了个半身不遂,师父还不知要让我怎么给你道歉呢。”
飞廉仿若没听见我的嘲讽,朗声开怀笑道:“你这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我甚是喜欢。”
我忍无可忍,撑着跪麻了的双腿站起身,叉腰骂他:“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脸,要你。”他邪邪一笑,欺身上前,趁我双腿酥麻把我横抱起,踏风掠影,片刻便飞至野外。
火堆向外爆出点点火花,油亮喷香烤鸡架在上头,看颜色已有八分熟,正是开动的最好时机。
飞廉苦笑捏了捏胳膊:“你下手掐的可真重。”
我撕下一块鸡肉,连带着烤酥了的皮塞进口中,饿了两天的肚子瞬间欢喜得停下了叫唤,因嘴上忙碌着没有功夫回应他,我喉间得意哼唧两声,送给他一个白眼。
飞廉没再说话,他坐在我身旁,静静看着我狼吞虎咽完整只烤鸡,面上疏朗的笑容让我不禁怀疑肚子里进了烤鸡的人是他。
“如此赔罪,阿妧姑娘能否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了?”他温声问道。
我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渍,满不在乎道:“若没有你这一出,我本也不用跪祖祠,想吃多少烤鸡都可以。”言下之意,就是不行!
况且,就算原谅了害我禁闭之罪,还有轻薄我的罪呢!轻浮之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作者有话要说: 肖妄的记忆,已经渐渐消失,如今只有阿妧了……
沧濯见到陌生的阿妧,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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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男人间的友谊属实复杂难懂。
就拿度辛和飞廉来说,按照正常的逻辑; 我以为度辛会视飞廉为不共戴天的仇人。谁曾想; 度辛竟与飞廉成了好兄弟,还整日跟在飞廉屁股后面“大哥大哥”喊的亲切,仿佛那天被打到生闷气的人根本不是他似的。
一点也没有傲骨气节!
不像我; 说了不给他好脸色; 就坚决不理睬他。
然而留给我与飞廉争锋相对的时间并没有多少; 师父在备好充足军资补给后; 率先于小范围内开战了。
为占据地势上风,此次目标选定攻打不周山附近的小氏族勘淤,以畜牧种植为主业的勘淤与我们实力悬殊,飞廉率兵冲破前线防阵后,勘淤族长心悦诚服归顺我族,师父倒也没多为难他,施怀柔政策,仍旧令其以小氏族长身份管理勘淤。
这只是开始; 我们都知道; 真正的敌人是东南方的颛顼,听闻颛顼手下神兵万千; 我早已勤加修炼,迫不及待领略其实力。
偶有闲暇时,不周山确实是个捕猎的好去处。
“阿妧,今日给你猎一只白狐做披风可好?”飞廉举起手中长弓,笑着道。
“不需要; 白色染了血可不好看。”我冷冷哼声。
不会打猎的绫儿背着装满箭簇的竹篓,拉了拉我衣角压低声音道:“阿妧,这是你未婚夫,这么冷淡不好吧?”
夫什么夫!一提我就来气!
师父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和飞廉感情好了?我琢磨着自己距离保持的够远了,奈何某人恬不知耻,死皮赖脸纠缠上来,害得师父非要为我订下这门亲事,还管这叫什么劳子欢喜冤家?
欢喜谈不上,冤家还差不多!
“我可没承认这个未婚夫。”我瞪飞廉一眼,别开脸气愤道。
左脸颊上倏尔一阵温热,轻轻碰了下又迅速撤开,我惊得合不拢嘴,不敢置信看向旁边叼着狗尾草邪笑的人。
“你、你!”我脑中一片空白,脸涨得滚烫,结巴良久才终于憋出一句:“不要脸!”
“嗯,不要脸,要你。”飞廉淡定点头。
我深感脸皮厚如飞廉的难以对付,转头向绫儿求救,她捂着眼睛,两指间开了极大的缝隙,也不知在挡些什么,见我目光瞥来,她移开掩耳盗铃的手,笑眯眯道:“阿妧,飞廉将军这般英勇俊朗,战场上杀敌无数,族里不知多少姑娘羡慕你呢。”
我呸,还没打出点名堂来就先吹上了。
我抬高下颌,傲然看向浅笑的飞廉,抽出绫儿背上的箭只,拉满弓弦对准飞廉心口。
绫儿大惊失色,喝道:“阿妧,你做甚?”
我直直盯着飞廉,他亦目光如炬,唇角笑意不减,好像根本不怕我会一箭射穿他胸膛。
手上力道一松,我转身对着东南方遥远的颛顼氏族,绷紧弦而发,箭羽“嗖”如迅疾闪电飞窜消失在蓝天中。我扬弓指向箭消失的那处,道:“我是师父手下的得意战将,待到颛顼归顺,师父统一天下,我才会卸甲嫁人。”
飞廉顿了顿,鼓掌大笑:“好,我便为你做前锋将军,荡平前路,要你到时候心甘情愿嫁给我。”
我轻咬下唇,避开他肆意的目光,接过绫儿手中竹篓径自走向林深处,身后有窸窣脚步声跟来,我没回头,道:“别跟着我,我自己去捕猎。”便没再听见飞廉脚步声。
狩猎于我而言更像是打仗之余放松的游戏,我四下走走停停,看到满地跑的野兔野鸡连拉弓的兴致都没有。正觉无趣,身后忽然响起一声虚弱的狐狸叫,我警觉回头,草丛间躺着的竟是一只三尾白狐。
这不是青丘的灵狐么?怎么会出现在不周山?
我蹲下身,灵狐凶狠冲我嗷嗷了一嗓子,我拽了拽它毛茸茸尾巴,灿烂笑道:“想吓唬我你还嫩了点,乖一点哦,不然我倒想试试灵狐皮做的衣服和普通狐狸有甚区别。”
灵狐抖了抖身子,一双勾魂魅眼委屈瞅着我,低低呜咽,好不惹人怜爱。
我见它不再挣扎,拨开肚上皮毛,一道血口子赫然入目,染红白毛,触目惊心。
我皱眉从腰间取出随身止血的草药,嚼碎了敷在伤口处,血顷刻止住,可保它性命无碍,接着又捏诀为它注入些许灵力,不多时,灵狐恢复了七八成,摇着三条尾巴绕着我转圈。
我微笑揪住它后颈,把它提到眼前,撸了撸软毛道:“才三尾,你还没能修成人形吧,快回青丘养伤,莫要再被抓到了,记住,救你的人叫阿妧,以后,我可是要去青丘找你讨好处的。”
灵狐尾巴蹭了蹭我鼻尖,嗷嗷两声落在地上,一溜烟儿寻不到踪迹了。
做了好事,我心情愉悦,哼起歌谣穿梭在林中,刚踏出几丈远,脚下失去重心,惊呼伴随着坠地的巨大声响吓跑了周围飞鸟。
人一旦倒霉起来,走路都能掉坑里。
我扶着摔疼的腰直起身,仰望了眼约莫两丈高的洞口,这是个猎洞,幸好挖陷阱的人还算有道德,洞底没有摆上什么钉板毒箭的。
洞壁光滑,徒手攀爬是爬不上去的,对我来说却不算什么,只需略一念瞬移术……我的瞬移术呢?!
这人一点道德也没有!
许是为了抓灵兽,他竟在陷阱里布了结界,法术皆用不出来,我对着洞口嚎了几嗓子:“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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