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叶仙追美记(gl)-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两个都查!”
  “是”
  肖柳子刚一转身,姚思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没交代似的,忙叫住她压低声音郑重道:“此事,切记保密,若是走了半点儿风声,御家便会让你人头落地!尊上和皇夫那里,也要保密!”
  “是,小的明白。”
  肖柳子告退以后,姚思秋又陷入一片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刚在红楼和花容止对话的情境,那遇事不惊的神态,那从容沉稳的语气,言行举止款款得体,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天生令人不可忽视的贵族气势。
  尤其那张端丽冠绝的脸蛋儿,更是般般入画,明艳端庄,眉目之间尽显着一种不可侵犯的王者风范!
  “王者风范”……这个,才是让姚思秋最为忧心的重点!因为,当她看到花容止的第一眼,便对那张天姿国色的面孔,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看到了当年被火烧死的皇夫,复活后又重新站在她眼前一般真实。
  很多年都没再为那场大火失眠的姚思秋,今夜,她再次失眠了。天亮时,好不容易才睡着一会儿,就被噩梦警醒吓得一身冷汗滚到床下。
  多年前的那个噩梦又回来缠她了,梦里,她看见当年的皇夫怀里抱着刚出生不久皇太女,父女二人像被烧干了的两捆焦炭,阴魂不散的站在她床前向她索命来了……
  几天后……
  肖柳子回来禀报姚思秋,说经过几天的暗中调查,千黛城内只有一个叫花容止的,正是上次她们在红楼遇到的那个人。
  此人能文善舞,精明睿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惹人妍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五岁上任名扬江湖的紫风阁阁主一职,门下附属帮派更是遍地开花,高手云集。
  只要提起花容止这个名字,千黛城内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甭说城内,就连邻国的百姓,也都对花容止这个名字不陌生。
  奇怪的是,关于这个人的出身背景,国内外似乎没几个人知道。既是有几个知道的,也都是众说纷纭,且只字片语。
  有人说花容止是被欧阳凤在深山练功时捡来的,也有人说她刚一出生就被遗弃了,正好被紫风阁的人捡回去了,还有更离谱的,说她是欧阳凤年轻时的私生女……
  以上几种扑朔迷离的猜测,不管哪一种是正确的,也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花容止……是一个孤儿。
  就算是孤儿,也是由亲爹腹囊出生,天底下,没有谁是平白无故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像花容止这样越是没有背景的人,就越让人好奇。
  这,也让原本做鬼心虚的姚思秋,对花容止的出生背景更加怀疑了。
  她甚至怀疑,当年被那场大火烧焦的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其实只是两个替死鬼。而真正的皇夫,很有可能在大火烧起之前,就已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皇太女逃出宫了。
  姚思秋如此想着想着,突然又想到一个困惑她多年的问题,那就是,那场大火之后,“卿竹阁”除了皇夫和皇太女夫女二人外,还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个人。那个人名叫严落雪,是皇夫的亲信,七岁起就一直跟在皇夫身边儿侍候着。
  在那天晚上“卿竹阁”起了大火之后,严落雪就离奇的失踪了。为此,皇贵君还吩咐姚思秋派人暗中寻查过,几年过去了,仍没有查到关于严落雪的半点儿消息。
  时间一长,皇贵君对这件事也慢慢减淡了,觉得严落雪这个人生性忠诚厚道,能为主子上刀山下火海。一看自己的主子被火烧死了,自己活着也没意思,为了表示对主子的一片忠心,可能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自寻了断了。
  这么多年来,皇贵君和姚思秋都当严落雪为主子殉身了。可是如此一想,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如果按姚思秋心里的大胆猜测,严落雪并没有死,而是带着皇夫和皇太女连夜逃出宫外了。因为皇夫那时还在哺乳期,要想带着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出宫,不可能会没人看到。但是,若有轻功了得的严落雪在身边,那便是轻而易举就能出宫。
  想着想着,姚思秋被自己的大胆假设吓得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于是,她再次吩咐肖柳子,就算掘地十尺,也要把花容止的背景给查个水落石出,哪怕不惜一切代价!当然,此事一定要秘密进行,切勿让尊上和现在的皇夫知道。
  这么大的事情,按理说姚思秋该在第一时间向现任皇夫禀报的,可她为啥要让肖柳子保密,而且再三叮嘱她不许让尊上和皇夫知道呢?当然了,不让尊上知道是合情合理,怕自己脑袋不保,还会被诛九族。
  可她为啥要刻意隐瞒现任皇夫咧?姚思秋的心里究竟还打了哪门子如意算盘?
  这里头的端倪,恐怕只有姚思秋自己知道了。不管这老东西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儿,总之一定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到底是明是暗,那咱们得悄悄溜在这老东西身后,顺着剧情慢慢往后看了。
  毕竟这老东西刚把肖柳子又派出去没多久,而肖柳子又不是神,和咱们一样都是靠两条腿儿走路的,就算手上会两下子功夫,那她充其量也只是个高级跑腿儿的,凭什么她就能一下子把花容止的出身背景查出来啊?
  她是白衣袂袂的露|阴癖太上老妇,还是铁面无情的牛头马面兄弟啊?答:都不是。
  这样就对了,既然都不是,那她想要查出花容止的出身背景,恐怕就不是一两天,三四天,七八十来天就能查出那么容易,估计有得她去查了。
  既然量她肖柳子一时半会儿查不出个啥东东来,那不如去紫风府看看,看看阮若男能否胜任“会计”一职,看看她的武术路线现在走到那一段儿了。
  紫风府账房内
  忙完一天工作的阮若男,伏在一张一米多宽的暗红色帐桌上,手里握着一支毛笔,表情呆滞的斜视着眼前那张白纸,肩头上坐着一只神姿优雅、稳派打坐的黑狐狸斑斑。
  对阮若男来说,算账一点儿都不难,工作也还算“如鱼得水”。可难就难在,古代人的书法,那叫一个复杂,笔画那真叫一个多,不过好就好在,都还算是中国字儿,复杂是蛮复杂,只要把偏旁掰一掰,仔细看看也都还能认个七七八八。
  可是,作为管账的,光会认字儿也不行啊,不能纸上谈兵啊,得会写字儿啊。写就写吧,一回生,二回熟,笔画再多写三回就算猪脑子也能记住,阮若男又不是猪脑子,写几个繁体字儿倒难不住她,可是让她用毛笔写,那真是要写死她了。
  收工到现在,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每天收工,她都会拿着毛笔写两个时辰,手脖子都写软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公正。
  这让阮若男彻底无力了,当初还信誓旦旦说自己不光会加减,还会乘除,现在要是被人知道连个字儿都写不好,岂不是落人笑柄?尤其是那个花容止,指不定怎么借机损她呢。
  别说阮若男自己对自己无力了,就连坐在她肩头上压了她快两个时辰的斑斑也对她很无语。
  斑斑伸着脖子往地上瞅了瞅,对着那一团团被她写废了的纸张,禁不住连声唏嘘,“唉……果然是废人一个,自己报废也就罢了,怎好还浪费那么多纸张,唉……本仙对你真是无语了,真的是恨其不争哀其不幸啊……”
  阮若男不悲不喜,依然懒散的爬在桌面上,呆滞道:“嘲笑吧,使劲嘲笑吧,代表全世界来嘲笑我吧,啊~究竟是哪个混蛋发明了这万恶的毛笔啊……”说着,扬起笔尖儿在眼前的白纸上就是一通乱捣胡戳。
  斑斑纵身一跃,灵巧的躲过飞驰而来的墨点子,直接从阮若男的头顶跨过去跳到桌面上,抓起满是墨黑的纸张胡乱揉成一团,狠狠朝她脸上砸了过去,一边伸出尖长的狐狸嘴,大声呵斥着。
  “扔扔扔,你就知道扔,你知不知道被你浪费的这些纸张,得砍多少棵树才能做成啊?你娘到底有没有教你要爱护环境,爱惜树木啊?你到底是还有没有一点儿环保意识啊?”骂完,狐目怒睁,心想那丫要是一只鸡,它便立马活撕她,先喝血再吃肉,骨头拿去给沉鱼啃。
  阮若男慢慢的抬起头来,怔怔的盯着斑斑,虽然早就知道眼前这只小家伙不是一般的狐狸,可听它说完这番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一只狐狸,竟然还懂得环保意识。
  见阮若男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斑斑更怒了,扬起爪子狠狠一巴掌霍在她的脸上,恨得呲牙咧嘴着叫嚣:“焚蛋,你倒是说句话呀,你死了你……”
  阮若男被这一巴掌抽醒了,她左手抚摸着被斑斑抽的火辣辣生疼的右边脸,右手捂着左边儿脸防着被抽,生气瞪着斑斑说:“咱们不是说好不打脸的嘛,刚见面没几天,你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
  斑斑气的像炸了毛儿的公鸡,在窄小的桌面上来回踱着碎步,一边不时的对阮若男扬爪痛骂,跟教训小孩子似的,有模有样道:“你说说你,啊,你看看这几天被你浪费的纸都可以糊一间屋子了,再被你这般没有节制的浪费下去,森林迟早会被砍光的,环境迟早会被破坏。
  “到时候全球气候变暖,冰山融化,海平面上升,先遭殃的可是你们这些住在沿海地带的人啊……你说说,啊,你摸着良心说一说,本仙的话是不是在理儿,说,你摸着自己的胸部回答我!”
  阮若男赶紧捂住自己的胸部,嘴都僵了,“是,您说的对……”畜生竟然和人类谈天文气候啊,它还会预测未来趋势啊,这小家伙儿它是要逆天啊……
  斑斑这才停下蹄子,一屁股在桌面上坐下来,和阮若男脸对脸,扬了扬前爪一本正经地问道:“说说你以后该怎么做。”
  阮若男捂着胸部,一字一句的回答:“我以后勤奋练字,决不再浪费半张纸片,坚决做到一张纸两面写的好习惯!”
  “还有呢?”斑斑吹了吹嘴边的胡须,似乎对这般回答并不完全满意。
  “还有……”阮若男想了一下,忙道:“还有爱惜树木,保护动物,在抵制乱杀乱伐恶劣行为的同时,不忘时刻将爱护环境的优良传统意识发扬光大!”
  阮若男一腔热血刚 “宣誓”完毕,门外便传来了稀稀拉拉鼓掌声。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那独有的腔调清晰的由门口飘了进来,接着,花容止摇着香扇,一身紫衫的进来了。
  斑斑一听是花容止的声音,马上伸出两只毛茸茸的爪子在阮若男脸上胡乱擦着,嘴里紧张念念着“墨点子,好多墨点子……”
  看到花容止突然“大驾光临”阮若男哪还能听到斑斑说什么,她一把将斑斑推到地上,慌慌张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盯着花容止的脸,嘴角抽抽着,“字,字,我的字……”天哪,这货无处不在啊。
  看着那张墨汁模糊的脸颊,花容止胸口微顿一下,接着,从袖筒里拿出一张纸,举起来轻轻一抖,挑眉眯眼道:“你的字,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小亲爱的们,明后两天都出去玩玩吧,难得的周末啊,出去说不定能遇到艳遇呢,不管你们去不去,反正我是要去了……


☆、53一揽一抱一巴掌

  阮若男伸长了脖颈;盯着花容止手里那张纸看了三遍儿后,按在桌面上的双手不由得的微微发抖;天哪,纸上那铿锵有力的“变态女”三个墨疙瘩黑字;不正是昨天自己发牢骚时写的吗?怎么,怎么跑到她那里去了???
  “那个……怎么;怎么会在你那里?”阮若男抬手颤巍巍地指着纸上的三个墨字试探道。一边心存侥幸;兴许花容止不知道那三个字是写给她的咧。
  花容止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挑眉道:“因为某些人做事不谨慎;喜欢丢三扔四;所以;它自然便跑到我这里喽……”
  说着;慢走到帐桌前;将手里那张纸往桌面上一放,刻意将那皱巴巴的纸张小心翼翼的展了展铺平,接着,往阮若男面前轻轻一推,双手按在桌面上抬眼柔声道:“练字不是练武,力道用过了头,不仅字迹丑陋,更是丑化了字里面要表达的含义。”
  阮若男望着离自己不足五公分远的那双美眸……发证了,那复杂的神情似调侃又似认真,勾魂夺魄的眸子,尖锐且霸道,令人不敢正视更不容闪躲。
  五秒钟后,阮若男缓过神来的第一反应便伸手想要把桌面上的纸抽回去,嘴里连声道着:“是是是,阁主您言之有理,我,我马上重写……”仍然心存一丝侥幸,兴许还可以来个“亡羊补牢”咧。
  岂料,花容止那厮动作比她更快,迅速将一只玉手按在纸上,双眸轻挑:“重写……只会越描越黑,不如……让本阁主手把手的教你写,如何?”
  阮若男当下浑身硬成一片,肠子都悔青了,明知这个女人不好惹,自己为啥要去招惹人家呢?不就是昨天在上班时间和别的同事多说了几句话,正好被她看到扣了二钱银子么,多大个事儿啊?
  就算心里有气,那也大可以在心里咒她几句,为啥还要贱不罗嗦的手贱去写下来留下证据呢?鬼摆自己的一手好书法是咩?手把手的教?估计是想拧断她的手脖子报复她的吧……
  阮若男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手脖,眼神飘忽六魂无主,试图推却道:“不,不用了,阁主您日理万机,这点儿芝麻绿豆的小事儿,就不劳您费心了……”说着,再次伸手试图把纸抽回去。
  花容止举起扇柄“啪叽”一下打开那只爪子,勾唇扬眉道:“本阁主清闲的很!”言罢,将手里的纸扇往桌面上一扔,道:“砚墨……”说完,慢步绕过帐桌走到阮若男身边,伸手拿起砚台上的毛笔,正要提起去蘸墨,便被那菊花状的笔尖吸引了视线。
  花容止微怔,接着,拿着笔杆将那菊花状的笔尖儿在阮若男眼前绕了绕,语气极为平和:“这支笔……该是与人结下了多深的梁子,才会落此不堪之下场……”说罢,勾唇一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拿着毛笔,蘸着阮若男刚砚好的墨汁,动作极为优雅,一圈一圈的在恢复着那菊花状的笔尖儿。
  阮若男直起身来,手里还拿着砚滴,全然不够从砚滴上滴下的墨点子一滴一滴的滴在桌面上,怔怔的被花容止那认真的样子吸引了。
  片刻,菊花状的笔尖儿已恢复原样,花容止将笔杆往阮若男手里轻轻一塞,挑眉调侃:“既然对本阁主的娇容垂涎已久,那便该好好练字,起码……得把本阁主的名字写的漂亮一些。万一某人哪天对本阁主爱慕已久的感情得不到宣泄,却又羞于面对面的直白时,起码可以写写情书,抄抄情诗什么的……”
  说着,往阮若男写的“变态女”三个墨疙瘩字上轻轻一扫,故意往阮若男身边凑了凑,斜眼诡异道:“某些人……该不会真的想拿着自己那般不堪的字迹到本阁主面前献丑吧?”
  阮若男被她的一惊【惊艳的惊】一诈,吓得手心冷汗合着热汗往出冒,手里的笔杆越攥越紧,“我,我……”当下我不出个屁来。
  “字迹糟糕的一塌糊涂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花容止说着,伸手把桌面上那张写着“变态女”的纸放正铺平,接着,根本不征求阮若男的意见,直接握住她那只颤颤巍巍的右手,冷声道:“开始……”
  阮若男心里猛一揪,咯噔一下,以为花容止要拧断她的手脖子,所以她下意识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不料花容止用力一握,痛的她不由得从喉管里发出“咝”一声。
  花容止冷嗤一声,贴近她下巴微扬挑眉道:“就这点儿小鸡胆儿,还想练武?”
  阮若男怔了怔,底气不足,“这,这和练武有啥关系?”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手脖子,况且还是无所不能的右手。
  花容止说:“一支无足重轻的笔杆子都拿不稳,如何去将沉重的武器挥动自如?”小眼儿翻的怪圆,满脸墨点字,可真够逗乐的。
  听她说的满腔在理,阮若男顿了顿,疑惑的盯着她看了片刻,狐疑说:“你……是不是想废了我?”
  花容止虽然没弄明白她话里的意义,但还是想顺势调侃:“你认为自己还用得着别人去废么?”
  “我……”阮若男被呛的不轻,一双凤眼儿直盯盯的和那双夺魄的美眸对视了片刻后,向左右尴尬的飘忽着。
  无意间,瞟见斑斑滚在帐桌底下,两只爪子捂着自己的肚皮,呲牙咧嘴滚来滚去滚的好不欢实,看到阮若男那双诧异又担心的目光时,它滚的更欢实了,嘴里还小声嚷嚷着,“哎呀,有奸情,你们有奸情……呜呼呼呼~呆子你被人调戏了,呜呼呼呼~笑shi本仙了……”
  帐桌下突然传来“唧唧唧~”的声音,不用看,花容止就知道是斑斑在搞怪。于是,她不动声色的捏起食指放在嘴边“呼”一吹,不到半分钟,沉鱼便吐着舌头仰着傻狗脸摇着尾巴站在门口了,舌头还不停的往下滴着哈喇子,一脸谄媚的看着花容止。
  看到沉鱼的那张傻狗脸,花容止满意一笑,抬起左手,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块指甲盖儿大小的骨头掐指弹了出去,沉鱼迅速一个帅气的后翻空跳起来将那块骨头吞进嘴里,“嘎嘣”一声脆,吞下肚子,接着,规矩的往正屋一坐,仰着狗脸像是再说“再来一粒”又像是在随时待命。
  花容止直接弯腰下去,抓着斑斑后脑勺的皮毛隔着帐桌往外一扔,直接扔到沉鱼面前,斑斑“哎呀”一声,回头用一双小白眼儿狠狠瞪着花容止,嘴里说着只有阮若男能听懂的话语骂着:“变态女,我恨你!”
  阮若男胸口一顿,差点笑出声来,下意识扭头看着一边的花容止,憋笑道:“多亏斑斑肉少骨轻够苗条,不然得被你给摔死掉……”
  花容止根本不屑一顾,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直接冷声对沉鱼吩咐,“沉鱼,带斑斑到后阁亭台去把那只又懒又笨又馋的落雁喊醒,三年学不会一句人话,问问它有什么鸟脸睡觉。”
  话音刚落,沉鱼立刻发出“汪汪”两声,接着,绕到斑斑身后把狗脸下作的凑到斑斑后腿之间闻了闻,又绕到斑斑面前,用湿润的黑鼻头儿在斑斑脸上拱了拱,像是再说“美人,咱们去找落雁玩儿吧……”
  斑斑根本不吃它那一套,人家可是“仙”字辈儿的啊,怎么可能会和沉鱼那只不上档次,没有品种,且种族部分的家伙在一个锅里搅稀稠呢?
  于是,斑斑骄傲的将脸往旁边一迈,将毛茸茸的屁股往地面上一坐,姿态端庄,斜眼瞟着阮若男,一脸隐忍道:“呆子,快叫那变态女把这只死狗弄走,我烦它。”
  阮若男咬着嘴唇,紧紧捏着双手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真的不是她“见死不救”,而是斑斑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儿了,它和沉鱼都是畜生,它何必总要摆出那么一副高姿态呢?就算自己比沉鱼多了点儿仙气儿,但没人知道啊,在别人眼里,它就是一只长毛小黑狗。
  还有傻乎乎的沉鱼,那狗脸真的比城墙还要厚几尺,尽管斑斑每次都对它表现出很不耐烦了,它依然不卑不亢,死皮赖脸的在人家斑斑端庄地屁股后闻个不停。总是秉承着“你烦或不烦,狗都在这里,不离不弃;你走或不走,狗都等着你,天荒地老!”的大无畏精神!
  看着沉鱼用自己的狗头顶着斑斑的肚皮,不顾斑斑的拼力挣扎毅然决然地把斑斑横挎在自己的脖子上顶出门外,还有斑斑被顶出去之前那回眸绝望复杂的一瞥时,阮若男终于憋不住了,胸口猛地一顿,“哈哈哈~”大笑着弯腰捧腹,早忘了自己的一只手还被花容止紧握在手里。
  阮若男就那么突然无意识的一拽,把毫无防备的花容止扯的身子一斜,恰好又踩到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蘸着墨汁的砚滴,就那么一滑,直挺挺倒向阮若男身边。
  阮若男急忙伸手去扶,一揽,一抱,不费丝毫力气就把花容止失去重心的身子拥进自己怀里。四目对视,阮若男盯着怀里那张绝世娇艳又一次发怔了。甚至,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在逐渐加速。
  花容止倒在阮若男不算宽厚的怀里,手里抓着她肩头上的一片布衫,神情略有惊慌的仰望着那张……那张满是墨点字的瓜子脸时,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很复杂,很奇妙,但绝对不是像刚刚一样想笑,而是……而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正在阮若男有种呼吸不顺畅的感觉时,花容止突然从她怀里直起身子,毫无征兆地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双眸微微一眯,仿佛与她仇深似海,也不说话,就那么双眸发冷的看着她。
  “你打我干什么?”阮若男摸着自己右边儿脸上的五条指头印儿。悲了个剧的,刚被斑斑打了左脸。
  花容止胸口微微起伏了几下,理直气壮一字一句道:“你该打。”刚刚那温热的哈气吹在自己的脸上时,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混蛋和洪水柔接吻的画面,那副讨厌的嘴脸,实在该打。
  “你……”阮若男忍了忍,没再说什么。因为她实在不知如何去责怪一个刚刚让自己心跳加速的女人。甚至,不可否认的是,她有点儿喜欢上眼前这个情绪不稳的“变态女”了。
  阮若男虽然被花容止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可她心里并没有很生气,也不能说一点儿都不生气,只是……只是在心里暗自揣测着,这一巴掌,究竟因何而起?答案是:可能还是因为自己手贱写的那三个墨疙瘩黑字吧。
  想到这里,阮若男决定以后再也不会丢三落四,给人抓小辫儿的机会了。那一巴掌,就当买个教训吧,不然还能怎样?
  一个是别人临终前留给她照顾的“遗物”,一个是……是……有着一张总能在最短时间内令她窒息的面孔,这左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打在脸上,阮若男实在是无语无奈极了。
  这时,容颜手里端着一只梨木托盘儿站在门口,探着脑袋往里面一看,觉得里屋内的气氛有些诡异,便伸手在门框上敲了两声,清清嗓子,“阁主,您的红枣银耳粥……”
  闻声,花容止不紧不慢的抬眼看着容颜,冷声问:“容颜,给本阁主的宵夜,怎么送到账房来了?”
  容颜笑着道:“我刚刚送到您房里,看你不在自己的房间,所以……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您真的在这儿……呵呵呵~”
  “怎么,本阁主在自己的地盘儿上随便走走,很好笑么?”不知怎地,容颜那笑声忧外刺耳。
  容颜马上正色道:“不是不是,我没有笑您……”
  “没有笑我,就是在笑她喽?”花容止伸出一根玉指指着身边的阮若男。
  容颜“噗啼”一声,望着满脸墨点儿的阮若男,咬唇疑惑道:“她的脸……”
  阮若男一听,马上捂住自己的双颊,尴尬的扫视着花容止,一双凤眼儿里充满了“埋怨”,以为容颜再说她脸上的巴掌印儿,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脸上有别的东西。
  花容止斜眼瞟了她一下,转眼对容颜吩咐,“宵夜搁这儿吧,去打盆水来……”
  “你又想泼我?”阮若男浑身一震。
  花容止冷嗤一声,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的脸,勾唇调侃道:“子时快到了,你也该去练武了,若不先洗把脸,难道你想把练武场上曾经死去的人吓活么?”
  “我,我的脸怎么啦?”阮若男伸着脖颈吃惊带诧异。
  花容止勾唇一笑,顺手从桌面上拿起那张留着“罪证”的纸,直接盖在阮若男的脸上用力一捂,又拍了几下,接着,看着那张被纸盖住的“鬼脸”调侃道:“你这张鬼脸多看一眼都会让人做噩梦,不想被自己吓死,还是先遮遮吧……”说完,伸手拨开衫摆,胸口顿了一下,在阮若男没来得及拿掉脸上的纸前,已快步走出门外。


☆、54盘死你

  穿过紫风府的后门儿;便是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场地,场地上竖立着各种各式的木架兵镧;这里,是紫风阁的练兵基地。
  此时;正至子夜,夜深人静;万籁俱静。
  偌大的练兵基地一角;隐约现着一横一竖两个人影。其中,横着的那一个便是阮若男;她双手伏地;身子起起伏伏;正挥汗如雨卖力地在做着俯卧撑。
  而竖着的那一个;是容颜;她直挺挺的站在阮若男脑袋上方的地面上,双手背后,面无表情,嘴里清晰且认真地数着“第七十六,第七十七,第七十八,第七十九、第……”
  容颜嘴里的“八十”还没数出来,阮若男终于受不了,双臂一软,以一个标准的“五体投地”贴在地面上,气喘吁吁的仰望着容颜。
  “容,容颜,你就不能,不能,不能把数字前面那个‘第’字省略了么?你说的不累,我听着都累死了……”阮若男一口气儿说完这句话,差点背过气儿去。
  “不能,阁主吩咐过,让我认真监督你,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和纰漏,更不能少数一个数让你偷懒……”月光下的容颜,好似一座美人蜡雕,除了嘴唇儿,哪儿都不动。
  “她只是让你监督我,又没让你怎样,再说了,少一个字儿,多一个字儿也算不上纰漏吧?”阮若男翻了个身子,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豆大的汗滴不停地从额头往下掉,胸口前面的衣衫更是透湿。
  “擦擦汗,接着做,还差二十一下……”容颜伸手进怀里摸出一条紫色的小帕子扔给阮若男,然后,又把双手背到身后。
  阮若男准确无误伸手接着帕子,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突然有股幽香的味道冲进她的鼻腔,她下意识的把帕子放在鼻下闻了一下,仰头举起质地轻柔的小帕子问容颜:“紫风府的人,身上都抹这种香料?”独特的香味她并不陌生,因为每次花容止人没到,这种香味便会先到,人走了,香味还在。
  容颜马上俯身下去,一把将帕子夺了回去,迅速往自己怀里一塞,神色紧张的往后扭了一下,回头磕巴道:“府上只,只有阁主一个人抹,你,你问这个作甚么?”
  见容颜神色不对,阮若男便猜到那帕子可能是花容止的,而花容止最讨厌别人和她用同样的东西,即便是她用过的东西,扔了也不许别人捡,不然,哼哼……马鞭地干活,是死啦死啦地疼。上次自己不就吃过那个亏么。
  于是,她灵机一动,决定借机吓唬吓唬跟雕塑一般没有活力的容颜。找点儿乐子,时间也好过的快一些,一会儿还有一百个仰卧起坐要做呢。
  于是,阮若男把自己留有香味的右手放在鼻根儿,故意用力闻了一下,仰视容颜嘿嘿道:“你敢偷阁主的帕子,小心我去告密,嘿嘿~”
  容颜一愣,马上把食指压在自己的嘴边,“嘘……”一边弯腰蹲下去,伸手捂住阮若男的嘴巴,小声急切恳求,“我求你了,别那么大声好不好,万一被人听到传到阁主耳朵里,我就死定啦……”
  阮若男伸手把容颜的手掰开,诡异一笑,继续唬道:“老实交代,阁主的香帕怎么会在你身上?”
  容颜没办法,只好从实招来,她说:“上次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