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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老祖他一身正气-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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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楠艾的举动他怎可能看不明白,莫说她次次主动想勾起他情。欲,哪怕她只是靠近他,艾草香味清幽入鼻,都能时时刻刻撩动心头的燥火。
  她出身为精怪,无拘无束,性子自然随意洒脱许多,甚少在意旁人眼光,大多时候想做什么皆由心起。
  但他珍视楠艾的一切,初次这般宝贵,他想以正式的夫妻名义而行之,不想过于草率。
  但楠艾与昱琅之间破裂的婚事对她或多或少有些影响。时隔太短,他不确定楠艾是否愿意为他再披一次婚服。他也在寻个时机同她言明此事。
  ***
  楠艾即便生气,也就一两天的事,甚少过夜。但这次,她委实羞恼得很。
  自己三番几次凑到老祖跟前献。身,如若按照人界那些个规矩习俗,她约莫可以被人不齿奚落无数遍。
  若是郎有意,起码算是两情相悦的事。可老祖甚无意,任凭她百般撩拨,使尽浑身解数,他仍旧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无情无欲做派。
  楠艾可真恼了!
  主动亲她的是他,诱引她道明心思的也是他,这会儿到关键时刻,他反倒却步不前。。。。。。
  她可没脸去问老祖究竟是何想法,毕竟自己已经主动许久,床都爬了两次,她还是要点脸皮的!
  愁眉苦思的楠艾,最终还是跑去问了洛霜。洛霜已为人妻,对于这方面男子的心思,应当比她有经验,况且洛霜心思敏锐,许多事定是一瞧就能察出究竟。
  果然,她没问错人。
  听完楠艾一番略为含蓄的讲述,洛霜大致明白前因后果。她嘴角抿着笑,却说楠艾多虑,老祖怎可能对她无那般意思。
  楠艾听得更是闷头雾水,大为疑惑:“可他举止间的拒绝,除了不愿行那事,还能是欲擒故纵不成?”
  “哈哈!!”洛霜被她的话逗得笑出声,过会儿收了笑,与她分析道:“老祖怎可能是欲擒故纵的人?他等了你这么些年,终于柳暗花明,情定意合,定是想日夜将你捧在手心细细爱护了。”
  “但凡真心实意的男子,且对你十足珍惜,便会考虑详尽,尤对这事不会轻率为之。以我揣度,老祖是想与你正式结为夫妻以后,再行夫妻之事。这是对你的尊重,也更说明他将你放在心尖上的位置,而不会为了一己私欲不顾你的名声。”
  楠艾听完久久未言,只怪她思虑不周,认为两情相悦便可,何须管别人如何想的?什么名声身份,她的确从未在意过,老祖却为她顾虑得颇多。
  而洛霜一席话不仅令她茅塞顿开,更是让她想到一件事——她与昱琅的大婚,曾在天界掀起过阔论高谈。
  想来她作为天庭三殿下险些过门的妻子,不多久便与归墟老祖未婚先行男女事,此事若是传将开来,定会在天界引起轩然大波。众仙莫敢乱言议论老祖,届时八卦矛头铁定直指她。
  老祖决计是踌躇此点,唯恐她成为众仙口中的谈资,又不愿那些个流言蜚语入她耳,许是想办法如何以最妥当的方式处理此事。
  可她从不介意别的仙家如何看待自己,与昱琅之间本就断了缘份,也不是她的过错。如今单身,往后与谁在一起,有无正式婚约,又关旁人何事?
  如老祖这般对诸事一向淡漠的性子,却为她思虑许多,压抑忍耐。她心里越琢磨,越发觉得老祖的感情深敛得令她心疼。
  所以这道坎,必须由她亲自牵着他的手跨过去。
  ***
  将将入夜,月淡寂静。
  楠艾将老祖请来自己屋中,让他坐在梳妆镜前。伸出手:“那支黑银簪,老祖应当放在身上吧?”
  老祖顿了一瞬,将簪子幻出,递给她:“怎突然想起帮我绾发?”
  楠艾只是微笑着接过簪子,默然未语。
  她将簪子先别在自己发上,解开老祖绑发的头绳,取来木梳,掬一缕头发,细细梳。柔软如绸的墨发在她手中划过水流般的丝滑,再穿梭密密的梳齿间。
  她私心地将每缕掬在掌心的头发分开在指间,缠住她手指,犹如缠在了心头。
  怀揣浓深的情意,楠艾一缕缕轻缓梳着,目光专注手指的发上,她开口问:“老祖可知晓,人界有一叫车笞国的小国,流传的<十梳歌>?”
  老祖视线从一开始就落在她脸上,见她嘴角始终缀着淡淡笑意,心情很好的模样,倒是几分疑惑。毕竟前几日楠艾还因他拒绝之事而赌气,几次见着他时,嘴巴撅得老高,能挂树枝。
  今夜是遇到什么好事?不仅气也消了,还主动提出梳发。
  老祖思量未果,便回道:“不曾知晓。”
  楠艾抬眼,与他目光短接,笑得甜:“书本上对那歌的音律未做标注,是以我不会唱,我为老祖颂吟一番如何?”
  “嗯。”他应道。从未听过她颂吟,倒十分期待。
  楠艾微微低头,视线复专注在他发上,每梳一下,便颂吟一句,整整十段。
  “一梳与君永结同心; 二梳与君琴瑟和鸣; 三梳与君如胶似漆; 四梳与君同甘共苦; 五梳与君相濡以沫; 六梳与君情比金坚; 七梳与君至死不渝; 八梳与君百年好合; 九梳与君不离不弃; 十梳呀,哈嘿哟,与我夫君白头偕老。”
  她颂吟时动情专注,声音仿若夜莺鸣啼,每句歌词尾端添了点她自创的音律,整曲下来,似吟唱,又似诵读,时而婉转时而悠扬。
  即便音落良久,余音仍在老祖耳畔袅袅不绝,好听得很。
  就当老祖正沉浸这歌词的寓意中,楠艾轻声道出:“这是车笞国的婚嫁女子于新婚之夜,为新郎梳发时必唱的夫妻礼歌。”
  老祖眸孔一缩,不敢置信地怔看镜中眉眼带笑的女子。有个猜测在脑中呼之欲出,他怕是自己多想了。
  可雀跃呼啸般袭荡心间,就快抑制不住要脱口问出,问她是否愿意嫁给他,与他结成连理。
  楠艾羞中带喜,继续说道:“老祖还记得曾给我看的一本书吗?书中有云,未婚男女为对方绾发,视为求偶,等同定婚。今夜我为老祖绾发,一来求偶,二来。。。。。。”
  她抬头,锁住老祖的目光,微红了脸:“老祖可愿与我结为夫妻,定此姻缘,永结同心,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老祖半晌未言语,像定了穴般,目光一寸未移,凝在她眉目间。
  本自信满满的楠艾,见他良久未有回应,渐渐生出几分忐忑,难道。。。。。。她所想有差?老祖暂没有成婚的念头?
  她眉头不由犯愁地蹙起,想着自己是否太过仓促唐突,正斟酌如何换个说法。
  老祖身上黑袍陡然散成雾,瞬间裹住楠艾。
  一眨眼的功夫,楠艾倒在了床榻,而老祖正撑在她上方。微弱烛影下,他目光幽暗如潭,定定睇着她。
  “你可知自己说了什么吗?”他声音沉得像低吟:“能再说一遍吗?”
  楠艾并未避开他双眼,稍微稳了稳气息,依旧带着浅笑:“今夜我为老祖绾发,一来求偶,二来。。。。。。老祖可愿与我结为夫妻,定此姻缘,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老祖手指轻轻掠过她脸庞,倾身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连同他沉沉柔和的话语,缭绕入耳。
  “我本想等风风光光娶了你,再行夫妻之事。可是小艾草,你实在顽皮啊!我忽然不想再等了。”
  楠艾听言,眼中瞬亮。她腿一勾,腰身一扭,真个是力大无穷,直接翻转身,将老祖压在身下。
  她粲然一笑,露出上排小白牙:“那便不等了!”
  言罢,楠艾俯身,迫不及待封住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是期盼已久的嘿嘿嘿了!最近比较严,作者君要好好琢磨,怎么表达得含蓄些(/ω\)。
感谢小天使”彗星” “十三” “吃啊” ”Mio”的营养液!

  ☆、第五十五章

  壁上烛光穿透落下的碧色纱幔; 却窥照不清里头究竟; 唯有交叠的剪影映出一方迤逦美景。
  不知何时,楠艾调转了身子,躺在了床榻。
  粉红的面颊; 好似归墟殿后那朵朵盛绽艳丽的海棠花; 羞涩得直至耳根都泛着红。
  双唇更是嫣红欲滴血; 红红肿肿的; 便是方才亲亲的结果。
  她双目半睁; 不敢与上方之人对视; 只因赤白相见。。。。。。
  如此亲密无间; 纵然纱幔弱化了照入的烛光; 可她哪敢多瞧一分。
  尤其老祖的目光似烈日般火热,轻落肌脂间; 仿佛洒落下了小小火苗; 一簇簇的; 燃得她汗滴隐隐泌出。
  老祖的视线的的确确专注在她每寸细腻润泽的美,宛若琉璃玉般,晶莹得令他移不开眼,定然留恋贪看。
  指尖从她面颊缓缓掠下,滑至优美颈边,只是轻微掠触,便引得她气息不太稳。
  “老祖。。。。。。”
  楠艾微微喘着,半翕的眼中蕴光含水,带着些许哀怨瞅了他一眼。细看之下; 眼中闪着泪花好不可怜。
  老祖怎会就此罢手,指尖掠过,恰似执着轻柔丝羽,缓慢蜿蜒,半点也不遗漏,扫过寸寸冰肌。
  零碎的星火灼燃,于肤间,惹得楠艾樱唇微启,丝丝热气。这燎原的星火像似钻入了毛孔般,在血液沸燃开来。
  再这般下去,真会烧着啊!
  楠艾颤怯怯地抓住他的手腕,盈水的眸子带着几分恳求:“老祖,我有些难受,你、你莫再逗弄人了。”
  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过于直接的羞话,委婉却表达清楚了意思,催促他快些。
  老祖见她早已动了情,眉眼间皆是含羞的媚色。再不克制,俯身在她鼻端亲了亲,霎时一沉。
  楠艾顿时咬唇,齿间忍不住溢出呃音。
  犹如刀刃划破肌肤一般,她蹙眉忍着,等这刺感散去。
  老祖不忍她难受,便缓了下来。怕伤着了她,毕竟初次,更觉她此刻瞧着娇小得有些脆弱,哪敢轻易放纵。
  他双唇落在她蹙紧的眉心,又在她红红的脸颊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啄,想帮她舒缓些。
  渐渐,楠艾不似一开始那般紧张,放松了许多。
  “可否?”老祖声音低沉沙哑。
  楠艾说不出话来,只是羞涩地点头作为回应。
  烛光照出交颈双影,纱幔摆晃起伏涟漪。艾草迷郁,汗香渐浓。
  良久,吟息急促,直至高亢放声,攫得那绚烂夺目的至顶欢畅。
  渐渐归于平静。
  *
  早已耗尽气力的楠艾阖上双目趴在老祖身上,显露的半张脸红得似火烤了般。她一动不动,气喘吁吁。
  老祖却是神清气爽,半分疲惫也瞧不出,不过面上相较平日里红了些,嘴角淡淡笑意始终未消散。
  他一边轻抚她的背,帮她平顺呼吸,一边拨开她湿透在两鬓的头发,揉揉她额边帮她纾解疲乏。
  想来初次这番折腾委实耗了不少体力,楠艾真是气虚力乏了,没多久,她呼吸逐渐缓和下来,便迷迷糊糊地睡了去。
  艾草的香味从她体内不断散出,且比平日里浓郁数倍,充斥在这纱幔圈围的一方天地,久久不散。
  老祖闻着这舒心解乏的艾草味道,便知她已沉沉睡着。遂帮她轻轻翻了个身,将她脑袋搁在自己臂弯处,让她侧靠着。
  楠艾下意识在他怀里寻了个合适的位置,扭动几下身子,嘴里也不知咕哝了几句什么,却才继续睡去。
  老祖捋开她颊边俏乱的发丝,静静端详她沉睡静谧的脸庞。悬着一千多年的心,终于在此刻安安稳稳地落了地。
  在她额头落下轻柔的一啄,老祖将她拥在怀中,失而复得的喜悦盈满心间。
  回味方才的云雨纵享,回想她娇羞怯怯却又魅惑多情的模样。几乎想再次与她共醉情迷,再度攀上那令人激动的欢愉。却不得不抑制,她有些娇弱,可不能伤了她。
  今夜彼此结为夫妻,从今往后她便是他的妻子。时日长久,许多事可以一起慢慢来,也不急于一时。
  往后岁月,他可以带楠艾看遍六界繁景,领略世间百态,可以去往任何她想去的地方,浩瀚星河的尽头也好,长空落日的黄昏也罢,只要是她想看的,他都会陪伴在她左右。
  “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老祖口中默念,反复了数次,良久,终是合眼陪她入睡。
  ***
  是夜,越是入梦深沉,楠艾越发睡得不□□稳。
  梦中,目之所及一片空寂,无日无月的灰暗。站在她前方的人,挺拔高大,黑袍墨发,但瞧不清他的面容。
  “老祖?”她狐疑地唤了声,趋步靠近。
  倏然间,那一身的黑袍仿若被浇灌了白色漆料般,从上而下,染褪了整身的墨,眨眼变成一身如雪的白。
  而那面容渐渐清晰,浮现在她面前,一张熟悉俊美的脸庞,正是老祖。
  此时的老祖面无表情,冷清的目光几分凉薄地将她睇看。
  他们分明互诉了情愫,为何他睇来的神情这般陌生?
  楠艾正疑惑,停下脚步,诧异地问:“老祖怎换了身白裳?”
  老祖沉默未应。忽而,他的五官逐渐发生变化,直至另一张熟悉清秀的脸显现,朝她温润浅笑:“楠艾。”
  楠艾愕然望着他,方才明明是老祖,怎么突然变成了昱琅?
  就在她丈二摸不着脑时,昱琅笑意顿收,神色几许哀怨:“你爱的是我,你说你的心里永远只能容下我,不是吗?你答应过我的,此生只爱我一人,至死不渝。”
  楠艾怔然,他的话似蛊惑之言,绕进她耳内,竟令她动了恻隐之心,也信以为真。
  可她分明没有对他说过这些话啊!
  不对。。。。。。她对老祖说过。这些话,她只对老祖说过!
  楠艾恍惚间觉察出些许蹊跷,却又琢磨不出究竟。她晃了晃脑袋,维持住理智,大声喊道:“我从未对你说过那些话!从没有!”
  昱琅叹出怅然,扯出一抹苦笑:“为何你要忘了对我的承诺和誓言。楠艾,你爱的是我,不是他,你心里一直以来都只有我,没有他,你忘了吗?你为了我来到天庭,追逐我千年,何曾有过他?”
  “不是的。。。。。。不对!不对!”楠艾拼命摇头,想要反驳,蓦然愣住。
  越是想回忆什么事来驳斥他的话,脑中越是空茫茫一片,许多画面,正从她脑中一一掠过。
  这些年与老祖相处的点滴,她的真情倾诉,他们至深至情的吻,如火炽热的云雨。。。。。。
  仿佛,正被什么抹去,就要从她脑中抽离掏尽。。。。。。
  “不!不要!”楠艾拼命捶打脑袋,又朝前方的昱琅吼道:“不要夺走这些!我爱的是他!从来也只有他!你不要试图混淆我的感情!”
  楠艾提步怒冲了过去:“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可当她靠近,昱琅忽而凭空消失,眨眼又在她前方不远处出现,口中不断念着什么,好似咒语,试图强行扭转她的思想,吞灭她所有与老祖之间的记忆。
  楠艾竭力护住这些记忆,脑袋猛一阵锥骨般的痛,疼得她跪了下来,倒在地上。
  她渐渐失了神智,晕厥过去。
  *
  “小艾草?听得见我声音吗?”
  焦急万分的呼唤仿佛天际传荡而来般,空灵飘渺,几分不真实。
  “小艾草?醒醒!听话,晚些再睡,先醒醒。”
  声音似就在她耳畔,越来越清晰。
  楠艾动了动眼皮,悠悠转醒,惺忪了好一阵才恢复些神智,愣愣望着上方一脸忧色的男人。
  “醒了?”老祖暗暗松了一口气,伸手抚摸她脸颊,仍是心有余悸:“方才你做梦了,哭着喊着说不要,我便将你唤醒。”
  梦?楠艾一怔,方才见到的一切刹那涌入她脑中。
  那绝不是梦!她明显感觉有谁在控制自己想法,趁她熟睡放松警惕时。
  拽着所剩不多,尚留在脑中的记忆,她已然明白自己正经历什么,再不解决,恐怕一切都会重蹈覆辙,她会再次忘记一切!
  楠艾正要开口,陡然一怔,好似瞬间中了迷药,神思模糊不清,晕晕乎乎。
  “老祖。。。。。。”楠艾紧紧攀着他手臂,目光溃散,拼劲全力咬出断续的话:“去找女巫族。。。。。。我怕会忘了你。。。。。。我不想忘记你。。。。。。”
  老祖见她喘着粗气,眼中惶恐不安,惊得他心下一紧,反握她手,缓声安抚:“我都听着,你慢慢说。”
  楠艾神思愈加飘散,两眼已撑不住,缓缓阖上,口中含糊不停:“我的记忆,正被抹去,有什么正在抹去我的记忆。。。。。。这是幻术,去找女巫族。。。。。。”
  直至楠艾晕在老祖怀里,他才发觉她方才不只是做了噩梦这般简单。
  合着她断断续续的话语,他已拼凑出她要传达的意思:她中了幻术,这个幻术正在抹去她的记忆,迫使她正忘记他,要他前去寻求女巫族的帮助。
  而这段话,如同拨雾见明月,恰恰填补了曾困扰他多年的谜团中的一个关键环节,所有疑惑迎刃而解。
  原来这一切都是始于幻术!
  老祖目光陡寒如冰。。。。。。帝溪!!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无数遍,哭唧唧(╥﹏╥)。
感谢小天使 ”阿夜3” “一只胖巍巍” “胖胖哒木木”  ”明心” “貓尐懶” ”吃啊” ”Mio”的营养液!笔芯!

  ☆、第五十六章

  高空; 一团黑雾风驰电掣般极速飞行; 速度快到周围结界与空气摩擦出刺耳尖锐的破风之音。
  老祖端坐在雾上,怀中抱着方才醒来不久又再次陷入昏睡的楠艾。
  自从归墟出来,她便如此醒了又睡; 睡了又醒; 昏昏沉沉的模样。醒来时; 她神情透着迷茫和几分痛色。就连现在睡着; 眉头也是皱着; 似乎正坐噩梦。
  许是如她所言那般; 她正经历一次又一次的记忆丢失。每醒来一次; 某些记忆便会消失; 她眼中的迷茫也正因如此。
  他甚至悸怕,她下次醒来; 会不会连他是谁都给忘记了?
  因为她方才睁眼看他时; 眼神满是不确信; 像是奇怪地打量他,却什么也没说。她定然也在拼命护住那些岌岌消散的记忆,才会显露痛苦的神色。
  当真令他揪心不已!
  而想到楠艾遭遇的这等状况,兴许从一千多年前就已发生,更是心疼万分,胸间怒意难遏。
  而对于楠艾的种种反常迹象,他不是没有察觉过。
  一千多年前,他初次觉察端倪,便是带楠艾从巫山回归墟之时。在巫山那夜; 她分明是有话要说,回来后却忘个彻底,好似这事根本没有发生过。
  楠艾记性当不会如此差,当时他虽有疑惑,却以为是自己误解了她的心思,或许她要说的话的确无足轻重,所以给忘了。而她毫不在意的样子令他多少有些气,这事就不了了之。
  而她后来喜欢上了昱琅,此事虽说突然,可感情本就有一见倾心,他心有不甘,却也不会随意评断和否定她的感情。
  真正令他对楠艾的感情和举止开始产生了怀疑,得追溯到他初次前往月老的结缘殿。
  楠艾的姻缘线本是与他的姻缘线缠合,却不知何故突然崩裂。按照月老所判断,他们二人的姻缘线是结上了不久就崩断的。
  更为诡异的是,楠艾的姻缘线,在崩断后竟还依依不舍地缠绕他手指,定是想与他的红线再度缠合。
  月老说:人可以说谎,但姻缘线绝不会说谎。姻缘线反应的便是当事人真正的情缘所在,是其潜意识的感情。
  月老能道明事实,却也寻不出缘由,且此事已窥得先机,月老便让他莫要轻易干涉,唯恐坏了他们真正的姻缘。
  从结缘殿回到归墟,他便沉思良久,反复琢磨这个事。
  如若他们之前已结缘,便能确定楠艾对他有意,从崩断的姻缘线复又缠上他手指可证明。
  巫山那夜,他看得清清楚楚,她眼里的羞涩不做假,她向来有心思就难隐藏。何况,她曾说梦到过在海棠树下亲他,种种迹象,无不证实,楠艾的确对他生了情,动了心。
  可一切还未来得及发生,戛然而止。
  他们之间的姻缘线断裂,她转而喜欢上了昱琅,对他再无半分男女之情。表面看来,倒像是她移情别恋。可他了解楠艾的性子,虽是大大咧咧,有时没心没肺,却不是无心乱情之人。正因如此,他更不认为她会朝三暮四。
  可楠艾的感情突然生变,又是为何?
  这个问题他百思难解。总感觉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将谜团堵在某个节点,却无从知晓,理不出头绪。
  尤其月老叮嘱他顺其自然,守得云开见月明,他实属无奈,最终暗下结论:兴许她对他只初生了萌芽,并未看清明,实则没有喜欢过他,所以那姻缘线才断了。
  着然是个勉强又漏洞百出的解释。。。。。。
  时至今日,幻术二字,填补了谜团中的空缺,将所有疑问串接起来。
  他推断,楠艾应当在巫山那夜便中了幻术,而那晚,他离开房间,只有帝溪找过楠艾。他再见楠艾,已是次日清晨。
  那日,楠艾忘记了前一晚说过的话。而从那日起,她的记忆就断续出现了问题,甚至她当初说过一度忘记对他的承诺,如今想来,她并不是为自己要去天庭而寻的借口。
  他未曾怀疑过帝溪对楠艾的神识做了手脚,是因他觉得纵然她再任性妄为,也断不会用此卑劣手段对付楠艾,尤其在他眼皮下。却没想她竟用幻术将其记忆抹去!
  倘若真是帝溪所为,她的幻术又岂是简简单单消除记忆。若他所料无误,楠艾喜欢上昱琅,也定与这幻术有关!
  他尚不知晓帝溪对楠艾究竟还做了什么无法预料的事。但能确定的一点,帝溪欲强行拆断他们的感情,那根崩断的姻缘线,便是结果。
  此次去往女巫族隐世之所,解开疑团后,他便饶不得帝溪,即使帝轩也阻拦不了!
  ***
  人界——阳虚山。
  老祖抱着楠艾,于峰崖之上敛雾落地。
  垂眸眺望崖下霭霭白雾,茫茫无际,窥不见其中究竟。这正是通往女巫族的入口,也是伏魅当初拼尽最后的神力,为保女巫一族而施展的幻元结界。
  从那之后,女巫一族消失于天界,隐世人界。
  老祖将楠艾护在身前,黑袍散出薄薄一层雾,护在彼此周身。
  他将身一纵,直落崖下,朝那白茫茫之处飞驰而去。
  不消会儿,身子坠入幻元结界中,周身白雾缭绕,若不解其术,纵然飞个十天半个月,也出不了结界,必定陷入困境。
  老祖捻诀,双眼一合一睁,漆黑如墨的眼眸外圈金芒乍现。此乃金乌之瞳,金乌之瞳可看穿结界阵法,此时的幻元结界的阵法在其眼下无所遁形。
  待瞧清阵法规律,老祖施法破阵,即刻冲破结界阻碍。
  不过一瞬,方才还是白茫漫无边际,此刻视线豁然开阔——
  阳光明媚,照入下边一方村舍:静闻叽叽鸟语,风送幽幽花香,溪泉潺潺,树林冉冉,真个是世外桃源般的景象。
  村舍房屋从山腰建至山谷,井然有序、鳞次栉比。人们在屋外忙的忙,笑谈的笑谈,几分惬意舒心。
  若仔细瞧去,便能见到他们大多数人的眉心皆有一个白色漩涡状图腾暗记。那便是女巫族独有特征,有且只有继承了女巫法力之人才有此印记。
  老祖刻不容缓,径直飞向山头上的石屋。
  村中的族人一瞬便感应到有外人闯入,纷纷警觉,起身抬头望去,聚目端看,只见一团黑雾在空中疾速掠过,直朝山头飞去。
  “这人。。。。。。好似几万年前来找族长的那位?”有人问道。
  有人点头附和道:“感觉不出半分杀意,应当就是曾与火神一同前来的族长的那位旧友。”
  几番交流,确定此人乃族长的客人,个个收了警觉,复又恢复方才的欢声惬意。
  *
  老祖在山头落下,前方三间石屋并排而建,石屋四周开满了艳红色的朱槿,放眼望去,红艳似火满山头。
  老祖一瞬闪至石屋前,正声道了个名字:“扶
  潼。”
  周旁安静只闻徐徐清风,忽而,风势一荡,漫山朱槿随风摇摆。
  恰时,石屋中一人徐步而出,待至屋外,见到来人,眼中讶异,低身行礼:“见过族王。”声色沧桑。
  被唤作扶潼的女子正是如今女巫族的族长。
  满头的银发编成粗辫盘于发顶,面容衰老,虽是垂暮之色,却无半分老态龙钟之感,身形硬朗,步伐稳健,目光炯炯有神。
  女巫一族族姓本为‘伏’,隐世后改为‘扶’。二十万年前,扶潼尚只是伏魅座下小小仙童,亦是其真传弟子,曾与老祖有过三面之缘。
  六万年前,因老祖开启时空镜,导致另一半魂魄失控,戾气难控,融合不当,数次昏厥不醒,险些丧失神智。
  帝轩便带他来过一趟阳虚山,扶潼以幻术暂且控制住老祖另一半的魂魄,这才唤醒了老祖神智,避免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扶潼视线落在老祖怀里女子身上,大致猜测出他今日突然拜访的缘由,不做费时的寒暄,即刻将他请进屋内。
  *
  屋内,老祖将楠艾放在竹榻上,开门见山道:“她中了幻术,时不时会丢失些记忆,倘若我没猜错,她丢失的记忆当是幻术所暗示指定的,应该是与我之间的某些记忆。”
  扶潼了然地点头,问:“可还有其他症状?”
  老祖道:“有一个疑点,我并不确定。可有让人移情别恋的幻术?譬如,将对我的感情悉数转移至他人身上,忘却之前的情愫,爱上他人。”
  扶潼目色闪过一丝讶然,随即回道:“有,浮梦术。”
  “浮梦术?”他并未听过此等幻术。
  扶潼做了一番解释:“次术可在无察觉的潜意识中施展,对其进行深度暗示,将心中所想所思之人,完完全全替换为另一人。同时,失去部分会引发意识混乱的记忆,即为原先的感情记忆,最终达到移情他人的目的。”
  老祖面色一沉,真是个诡异之术!问道:“可能解除?”
  “可以解除,不过。。。。。。”扶潼顿了一瞬,问:“族王能否告知,是谁施了这幻术?”
  老祖蹙眉将她睇了一眼,毕竟帝溪作为伏魅之女,曾是女巫族的公主,不确定是否要与她讲明。
  见他投来疑问的神色,扶潼说道:“该术乃伏魅当初应帝纪要求所创,而此术第一个被施展的对象,便是其孩儿——帝轩。所以,该术当初也被伏魅明令禁止族内之人施展。不知除了我族族人,还有谁擅用此术。”
  帝轩竟被亲生母亲自施展过浮梦术?还是应帝纪的要求?老祖心中惊诧万分,可眼下顾及不得帝轩的过往,暂且敛下疑惑。
  由此,他更笃信自己所猜不假——楠艾所中幻术定是帝溪所施。
  老祖反问:“既是伏魅独创的幻术,除了阳虚山的女巫族,你又怎想不到还有谁有这能力?”
  扶潼一听,不免惋叹,想来伏魅当初担忧不假,帝溪公主执念深,此生必有一劫。
  而帝溪的执念就在于金乌族王。见族王对今日抱来的女子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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