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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老祖他一身正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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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浪声此起彼伏,老祖怒意不隐,默然定看他。
  昱琅正欲开口,身上猛地打来一道力,像承了万千斤重量,直直压得他胸腔气血翻涌,腰腿软颤。
  是老祖施的威压!
  昱琅拼命以法力抗衡,却也知倘若老祖当真要他命,他根本没有反手的余地。他咬牙忍住,可压制身上的力量越来越强,像是故意折磨他一般,层层递进逐渐加强,直至如有大山砸顶般的沉重,他再撑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单膝唰地跪在云上,一手撑住。
  楠艾惊看这一幕,老祖显然盛怒中,她没胆量劝。。。。。。若是多说一个字,说不好还会把她给拍到海里去。
  昱琅擦了嘴角的血,抬头艰难地咬出字句:“我与楠艾的婚约同老祖并无关系!老祖有何权利干涉!又凭什么让天帝解除我和楠艾的婚约!”
  老祖漠然看着他:“我若要干涉你们的事,莫说是你,天帝也不会道出半个不字。何况,你与她不过口头婚约,我若说做不得数!谁敢置喙!”
  口吻是不容有疑的强势,凌驾一切的傲然。
  昱琅怔忡得刹那哑然。他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楠艾,只觉自己此刻狼狈不堪,心中怒火更烧得旺。
  目光转回老祖,冷哼一声,挑衅道:“你纵然有无穷的神力又如何?楠艾爱了我千年,你以为凭借神力就能让她忘却过去的一切吗!就能迫使她的心收放自如?你可曾问过她,对我的感情是否散得一干二净?!”
  老祖眸色瞬间深暗如海底,透不进一丝日光。周遭风声狂如虎啸,刮得浪头剧增数十丈,直冲他们脚下。
  眼见老祖怒不可遏,楠艾愤恼昱琅故意说这些话刺激他。她呵斥:“三殿下怎要说这些个无理无据的言论!过去便是过去,事已至此,莫再执迷,还望三殿下自重!请回!”
  “楠艾。。。。。。”昱琅目露伤色望着她。
  顷刻间,方圆百丈的海浪猛地落下,砸起水花飞溅,须臾风平浪静。
  老祖眼底万般潮涌的情绪也尽数敛没,无波无澜,仿佛方才一切不过幻像。
  老祖撤下威压,看向楠艾:“我需要一个合理的结果。”
  语毕,他纵雾飞离,眨眼不见踪影。
  楠艾知道老祖之意,他要她做出抉择,因为只有她才能让昱琅彻底死心。
  从方才事态来看,老祖若是没压制怒火,昱琅今日即便不受重伤也会伤筋动骨。
  其实她根本无需抉择,即便当初她因昱琅而痛苦不堪,她也不会事到如今而摇摆不定。大婚之日,便是她同昱琅结束之时。
  她绝不可能回头,何况,曾经破碎的心,她本就不打算拾回来。情丝能重新生长,心也可以复原。
  看向前方捂着胸口摇晃着站起身的昱琅,楠艾呼出胸间一口淤滞的浊气,早已释怀。
  她当着昱琅的面,幻出饮血剑,抬起另一个手,举剑倏然在手心划下一刃。剑身锋利无比,掌心顷刻割破,鲜血滴滴坠下。
  但饮血剑并未吸取她的血,剑已归顺,便不会嗜主之血。
  她将滴血的手掌朝向他,眸眼尽是凉意,也是决意:“掌心即为我心,如今这一刃,便当斩断你我情缘,此生彼此形同陌路,望三殿下往后莫再难为我,并祝三殿下早日找到心中所爱!”
  楠艾收了剑,朝他拱手行了个道别礼,转身离去。
  昱琅眸眼狠颤,眼见她身影渐行渐远,抬脚欲追,却像被冻住一般,如何也抬不起。面对她的决绝,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惶恐心慌,却束手无策。
  远去的那娉婷身影,从他心间狠力地抽离了一切,这一切是她曾给过的最珍贵的感情,原本可以被他紧紧握在手心,一个不小心,落空不留痕。
  宛若风拨水面,涟漪虽起,须臾敛尽。
  “楠艾!!!”撕心裂肺般,昱琅喊出她名字,泪眼模糊了那碧绿的身姿。
  从未如此刻这般,觉得她的名字像尖锐的刺,每喊出一个字,犹如刺破喉咙般的剧痛。
  “楠艾。。。。。。难爱。。。。。。再难爱了。。。。。。”
  “可我心中所爱,是你啊。。。。。。我如何再去寻她人?”
  昱琅呢喃着,掩面垂下头,滑落的泪盈满悔恨,悔自己曾屡次伤了她,误解她,最终失去她!
  ***
  回到木屋的楠艾,却未见到老祖,他房间门虚掩着,人不在内。
  不会又像之前那般,一气之下失踪大半年把?楠艾揣着不安,匆匆跑去楠树那儿,问道:“爷爷有见到老祖回来吗?”
  楠树刚醒没多久,抖了抖枝叶,回道:“方才回来了一趟,又出去了。”
  楠艾又急问:“爷爷可知老祖去了哪儿?”
  楠树见她神色凝重,便问她是不是出了事?方才老祖回来也是面色沉得很,周身黑雾缭绕发散。让他不由想起千年前,将楠艾禁足在木屋时的老祖。
  楠艾便将在归墟海上发生的事大致与他陈述一遍。
  楠树听完,心下了然,果真又是因为三殿下。他道:“老祖如果不在海棠林,那应当是去了浮华山。”
  “浮华山?”楠艾不解:“那是帝轩的山头。老祖这会儿去那儿做甚?”
  楠树却是叹道:“丫头啊!你可知你离开归墟的那千年,老祖是如何度过的?”
  ***
  高空,一朵云催得飞快,破风裂空般,结界刮得呼呼咋响。
  楠艾坐在云头,眼眶通红,鼻头也是红的,显然是哭过的模样。
  她在归墟殿的海棠林寻了个遍,不见老祖身影,这会儿正朝浮华山而去。
  想起爷爷方才字字句句,她喉间不禁又是一酸,心里更是涩涩发疼。
  千年前,在她离开归墟后,老祖并未不管不顾,而是悄然跟着她,去了厉山,默默在一旁陪了她五十年。
  爷爷说待她去往天庭后,老祖便回到归墟,将她的近况告诉爷爷,让他放心。
  如今回想,那只乌鸦俨然是老祖啊!
  为何当初她对那只乌鸦丝毫没有怀疑?一只从未结识过的鸟,无缘无故地对她好,她当时十分感动又欢喜自己有个伴,竟没想过那是老祖幻变的。
  一样的纯黑,一样对她无条件的关心。只是以为老祖狠下心让她走,她便不曾联想到那是老祖。
  不啻如此,老祖还问过爷爷:楠艾若去天庭,应该会喜欢做什么事?她想当个什么仙官?
  爷爷告诉老祖:楠艾最喜欢的便是天上星辰,倘若让她布置星星,决计会很开心。
  如此,老祖又去了一趟天庭。
  她想,老祖定是将这话放在心上,同天帝言明了此事。否则她一个小小仙子,即便升作星君,也需在置星殿至少修行几百年才可接管,她不仅巧合地分配到置星殿,且顺利升为置星星君,掌管三界星辰。
  当初她误以为是昱琅帮的忙,感激了许久,更添情深。却不料,一切都是老祖在她身后默然付出,帮她铺平道路。。。。。。
  老祖却什么也没说,即便回来归墟,他也只字不提做过的那些事。而这都是爷爷知晓才告诉她的,爷爷不知晓的事,他又默默做了多少?
  爷爷还说这些年,数次,见到帝轩扶着醉醺醺的老祖回来归墟。
  还有一些时候,老祖会半夜出屋,去往海棠林,或醉酒,或发呆直至清晨离开。这是偶尔过来陪爷爷聊天的洛霜同他说的。
  楠艾听得这一桩桩的事,心头扎满了刺,疼得紧,眼泪直落。
  老祖酒量不差,甚少醉酒。尤其他饮酒有度,不会像她那般毫无节制。定是愁绪难纾,伤透了心,才会酗酒无度。
  而这一切,罪魁祸首皆是她!是她当初忘了承诺惹老祖生气,即便老祖赶她走,也只是气话,她却默认老祖对她绝情,决意离开。
  爷爷说:“丫头,你当真从未察觉过老祖对你的心思吗?”
  她一时错愕,惊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回想往事种种,抽泣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是笨是蠢啊!她当真从未察觉!
  她以为像老祖那般的大罗神仙,怎会倾心于她这株没什么作为,脾气不怎么好,还总惹他生气的艾草。
  纵然回来归墟这些日子,她对老祖渐生情愫,却也从未奢望老祖对她有别样情意。在她心里,他高高如天,是敬仰崇拜的神,怎敢有半点非分念头。
  倘若老祖真对她有同等的心思,诚然令她欣喜若狂,心间满溢蜜意,却又几分愧意。。。。。
  ***
  不觉间,已到浮华山边界。
  楠艾放眼眺望,依着记忆寻看帝轩的屋子。
  恰见前方飞云,上头立着两个人。定眼一看,正是帝轩,手中还牵着个女孩?
  楠艾纵云飞去。帝轩见到她,愣了一瞬。他身旁的小女孩则怕生一般,缩在他腿边,睁着圆溜溜大眼盯着楠艾看。
  帝轩忽像见到救星一般,脸上攒满笑,忙不迭道:“来得好来得好,你赶紧去将拂墨领回归墟,不然我囤的酒又得被他喝个精光了。”
  楠艾暗暗松了口气,好在老祖在这里,不用盲目地找。问道:“他在哪儿?”
  帝轩转身指了指前方一座山头:“就那最高的山,山头有一棵万年赤松,他就在树上。”
  楠艾点点头,不经意看了眼小女孩,调侃句:“你这是把哪位仙家的闺女给拐来了。”
  帝轩竟笑得得意:“这是我闺女啊!”
  楠艾傻眼,才一千多年不见,都有娃了?速度可真快!好奇地问:“小娃的母亲呢?”
  帝轩一刹僵了笑,略尴尬地小声:“这不。。。。。正要去找呢。”
  “。。。。。。”楠艾也是尴尬一笑,再没好意思问,想来他这些年过得有些故事啊!
  若不是急着寻老祖,楠艾真想同他八卦一番。
  正要道别时,她忽想到个事,转身喊住了帝轩,问道:“你可知是否有种幻术能让人忘记心爱之人,转而爱上他人?”
  帝轩两眼一睁,神色有些奇怪:“为何问这个问题?有人中了这种幻术?”
  楠艾道:“有个在天庭认识的仙子同我说过,她怀疑自己中过这种术。你同帝溪的生母乃上古女巫,对幻术应当熟悉,遂向你打听一二。”
  帝轩不复平日轻松面色,回道:“的确有这等幻术。。。。。。毫无人性!”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咬着牙带着几分怒意说出,仿佛他曾经历一般。
  楠艾没再多问,总归她知道了想要打听的,接下来,只需去人界寻到女巫族,便可知晓真相了。
  *
  飞至山头,远远看见赤松上的老祖,楠艾却踟蹰不前。她怕老祖仍在气头,这会儿过去会否惹他更恼?
  片刻,她捏紧了拳,暗忖:该说清的还是得说清楚,不能让老祖生了误会,这气也过不得夜。
  楠艾深吸一口气,提步朝赤松飞将而去,落在树上,拨枝拂叶望去。
  只见老祖单腿曲着靠坐在树干,墨发随意散落在枝叶间,衣襟微敞,面泛醉红。
  他单手掌着酒壶,仰头灌下。
  从来他只小酌几杯,何曾见过这般豪饮,酒水洒入衣襟也毫不在意。
  楠艾趋步靠近,轻声唤道:“老祖。。。。。。”
  老祖饮酒的动作未停,待整壶见底,他随手一扔,咚声落地,树下已歪扭着六只空酒壶。
  他手掌隔空一抓,树下摆放整齐的酒壶飞上一壶,稳稳贴在他掌中。
  老祖头也没抬,拍开酒壶:“你来做甚?”凉凉冷清的声色。
  楠艾两步走过去,蹲在他身旁,压住他手上的酒壶,定看他双眼:“老祖,你所见之事,我需同你解释,昱琅是激动了些,我不评论,但我有反抗的。我也同他说清道明了,情缘已尽,此生再不续缘。”
  老祖却才抬眼,醉酒的眸子在斜阳霞光下水波盈盈,带着探究睇看她。
  楠艾被他盯得几分羞涩,却仍未避开他目光,等着他开口。
  片刻后,老祖终道:“你为何与我解释这些?说出合情合理的理由。”
  楠艾略紧张地抿抿唇,道:“因为不想老祖生气。”
  “还有呢?”
  “因为不想老祖误会。”
  “还有呢?”
  楠艾深吸一口气,红着脸没敢对视,终是磕磕巴巴地道明心意:“因为。。。。。。因为我心里全然都是老祖,我对老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可我控制不住,我、我。。。。。。”
  她说得又急又乱,心脏就要蹦出胸口,羞得没脸再说下去。
  “算了,我也去喝两壶酒吧!”她大概是脑子抽风,这种时候想跳下树喝点酒壮胆。
  可人还未起身,老祖揽过她腰身,一阵旋转,瞬间将她压在树干上。
  老祖一手撑在她耳旁,一手指尖轻轻拂过她嫣红的脸颊,唇角竟勾起一抹浅浅的笑:“胆小的艾草,怎不说了?”
  这是楠艾第一次见着老祖笑,艳过天边似锦的云霞,暖过透枝入眼的虹光。
  她看迷了般,也勾唇笑着呢喃:“老祖笑起来,更美了。。。。。。”
  老祖指腹在她颊边流连,浅笑未减:“可我想听的不是这话,你若不继续说完,我就这般等着。”
  楠艾怔怔看着他映晖的黑眸,明锐得好似能穿透她眼,将她的心思一览无余。
  脸颊在他温热的指下更是灼热了三分,每掠一寸,便在肌肤勾动一丝火苗,烧得脸通红,直直灼入心底,怦怦地乱跳。
  陷入他深凝的眼眸,便如摄了心魄般,楠艾颤着眼睫,羞答答地说:“我喜欢老祖,喜欢得不得了。。。。。。”
  直白的话语,言简意赅道明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说出口啦!鼓掌欢呼!下一章继续暴甜(/ω\)

  ☆、第五十三章

  心头狂喜汹涌而出; 被老祖悉数压下; 而嘴角越发上扬的弧度到底泄露了他难以抑制的激动。
  他定定望着楠艾,眼中缱绻的柔情仿佛融成了一弯清泉,似要将她淹没。
  直至天际最后一抹亮光在他眸中隐没; 清淡的月光洒下山林; 四周顷刻昏暗许多; 但他眼底宛若纳入了整片星月; 亮烁熠熠。
  老祖微微倾身; 眼中映满她含羞的面容。
  “小艾草。。。。。。”他唤道; 用着她从未听过的温柔语调; 低沉如谷林清风拂拂; 好听极了。
  他再倾身,于她耳畔轻吐情意:“你可知我等你这话等了多久?”
  语气隐含几分叹息; 楠艾听得鼻头一酸。她伸手轻轻环抱他身躯:“是我太傻; 太不懂事; 辨不明老祖对我的好。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迟?”
  老祖在她颈边细嗅芳香,安心不已。
  “是迟了,迟太久,久到我曾一度以为盼不到你的心意,想过放手让你走,我却自欺欺人,从未真正想要放你走。守得云开见月明,我总算守住了; 可是?”
  他最后那句疑问透露几分不确信,这令楠艾愈加内疚自责,她便抱得更紧了些,郑重承诺道:“我不会再走了,永远都不会,只要老祖别再赶我走!我想留在老祖身边,一辈子都嫌不够,若有生生世世,老祖可能允我一直赖在你身边?”
  听得她语音的哽颤,老祖撑起身,果然见她泪光闪闪,眼尾还有滑落的泪痕。
  老祖擦拭她的泪珠子,取笑道:“你回来归墟后就变得比以前爱哭,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整日欺负你让你受尽委屈。”
  楠艾却反握住他手,十足认真:“生生世世赖在老祖身边,老祖会嫌弃吗?”她执意要他回答。
  老祖自嘲道:“若说嫌弃,不是应当你先嫌弃我?”
  “我何时嫌弃过老祖!”楠艾反驳。
  老祖提醒道:“你不是曾对澧兰斩钉截铁地说,我的年龄足以做你的祖祖祖祖祖父?你根本对我不会有半点男女的念头。”
  “。。。。。。。。”楠艾被梗得语塞,这话她的确说过。。。。。。
  而这旧账还得追溯到前些日子。
  怀有身孕的澧兰因惦念楠艾,法华尊者便带澧兰前来归墟。两人许久未见,话匣子开了就关不上,数日黏在一起,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琐事。
  一日夜间,老祖同尊者去了北山山巅饮酒,楠艾与澧兰就在山谷木屋外赏月闲聊。
  澧兰忽问她是否喜欢老祖。
  楠艾哪料她火眼睛睛,不过在归墟待了几日便洞察出自己心思。她一时羞怯,即便红了脸也没胆承认。
  澧兰却忧心,以为他仍旧对昱琅难以忘怀。
  她连忙否认,与昱琅之间,她这些年早已释怀。自从离开天庭,同昱琅算是彻底断了感情。伤痛虽无法立马抹去,可也沉淀在心底,再掠不起一丝波澜。
  谁知澧兰听完她的解释,更加坚定地认为她喜欢上了老祖,并直言老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楠艾不愿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就严声正色地否定了自己同老祖间的情愫。
  那晚,她的原话是:“老祖可是个与天同寿的始祖级老人家,我就是株差点连同历山的绿树青草一起被他灭掉,又侥幸存活被他慈悲心大发捡回来的精怪,他都能做我祖祖祖祖祖父了,神力更是强大到毁天灭地的地步,我同他怎可能生得出感情。”
  熟料说这话时,老祖就站在她身后不远。纵使澧兰对她挤眉弄眼,可为时已晚,她话都刹不住了。。。。。。
  老祖是听了个清楚明白!那晚也怒了个彻彻底底!楠艾哄了好几日,才平息了他的怒火。
  现在回想那晚老祖听得那些话时的神情,还有周身窜涌的黑雾,似烧着黑色火焰般的怒意,她仍心有余悸。
  *
  “怎的?还认为我该做你的老老老祖宗?”
  发呆的楠艾倏然被老祖的话唤回思绪,忙摇头:“不是的,我、我。。。。。。”
  她脑子忽然跟糊了似的,磕巴了半天,也吐不出下一句,满是羞窘,还有愧疚。
  老祖默然等她回答,她酌量半晌,只憋出句:“我很惭愧!”
  “嗯?”老祖不解这话。
  楠艾眉头蹙了蹙,放下他手,目光偏移在他衣襟,却才鼓了些劲,低声说道:“有些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因为我尚不明确自己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长久以来,我似乎把老祖对我的好视为理所当然,却未细心留意过你的心思,甚至。。。。。。我忽视了对老祖的承诺。”
  “之后,我喜欢上昱琅,即便同他已了断情缘,可这事就像无法抹去的印记一般,时刻提醒我,纵然我很喜欢老祖,我却没有老祖的感情那般深沉纯粹。我会乱想,顾虑的也多,我的确没敢再奢望喜欢你,可又忍不住喜欢,喜欢得心里刺挠般又痒又疼。。。。。”
  楠艾说到最后,哽咽些许,咬着唇难再继续。
  喜欢老祖的念头一旦出现,犹如杂草蔓藤一般,极速生长,无法遏制。涤尽的情丝复又新生,且极为旺盛,几乎将她整颗心团团裹住,不留缝隙。
  即便曾喜欢昱琅时,也从未像对老祖这般,短短数年,已生根发芽,茁壮坚固,心头的情树长成了繁茂的参天大树!
  越是如此,一回想当初自己义无反顾去往天庭时,老祖一字一句无不透露怅然和伤楚,内疚就如缰绳,勒得她喘不过气。
  老祖不喜她这愁容自责的模样,捧着她脸:“我从不认为你喜欢过别人就该对我愧疚,即便我是真的嫉妒过他。如今你心里只有我,将来这里也只容我,这便足矣。你无需太多介怀顾虑,倘若一直踌躇退缩,我又要继续等着你回头来看我?”
  楠艾小手覆在他手背上:“我再不退缩!我不愿再错失一次了!”
  老祖道:“那日我说男子窥见女子身,该负责,承诺守护一生。你忘记了?我曾无意中见过你净身模样,就在人界小屋,那日清晨,我推门而进之时,目光难移。即便过了许多年,那一幕仍能触动心弦。从那时起,我该对你负责,诚然我想承诺此生,只是你一再退怯。”
  老祖反将她手紧紧握住,揉在掌心,用了些力道,接道:“今早见到你们那番场景,我的确几分慌,更恼得很!唯恐你的心又被昱琅夺去,我终究半寸也攫不住。”
  “夺不去的。。。。。。将来如何也夺不去!”楠艾坚定十足,就像是誓言:“我心里再容不下他人,除了老祖!”
  她想了想,脸颊忽红,又道:“我也看过老祖,看过两次了。。。。。。第一次在浮华山的幽源谷。所以,我该对老祖负责,我、我要负责老祖一辈子!”
  老祖浅浅一笑:“我知道的。”
  楠艾愣了愣,顿时羞得不知怎么接话。
  她一直以为那次老祖不知被她偷看个光,而且还盯了许久,盯到最后自己竟气血破境,晕了过去。。。。。。
  她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化解此刻的羞窘,哪知老祖忽然倾身靠近,两人距离促速拉近,不过一拳距离,近得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楠艾心跳一抖,不敢大喘。如水月光下,她瞧清了他丝丝密睫,还有清眸中自己放大的脸。
  老祖拇指于她唇间摩挲,声色沉哑:“小艾草,可以吗?”
  楠艾目光微颤,心头火热燎绕。正是情动,她呼吸微促,轻启双唇,无言的邀请。
  老祖眸中幽暗一片,低身,轻而易举便攫获这片柔软芬芳。
  四唇贴合,两人都忍不住轻声叹息,心间颤动。仿佛飘离许久的两颗心在这一瞬间亲密相融,喜悦在心口绽放出花般的灿烂。
  从浅浅尝吻,到唇齿允吸,直至两人都情醉难耐,克制不能,紧紧勾缠对方的舌尖,汲取彼此气息,深尝芳香滋味。
  呼吸越发急促,心跳乱如鹿撞。
  许是终于完完整整交出一颗心,情意互明,两人便吻得有些放纵,攻夺城池般的强势,直要将对方嵌入身心骨血才肯罢休。
  楠艾情难自禁溢出的吟音,如炙热的小铁钩,将老祖抑制许久的浴火一寸寸从心口勾出,再燃遍四肢血液,沸腾躁动。
  他几乎快控制不住袭荡百骸间焚身般的火势,抵在她耳边的手掌握成了拳,忍住欲撕裂她衣裳的冲动。
  忽而,楠艾两腿缠住他腰身,朝他一贴。
  老祖浑身陡然一震,忆起千年前,在厉山山洞,那肌肤无间的亲密接触。。。。。。
  理智就要被她拖至溃败的边缘,老祖强行敛下熊熊燃烧的炙火,松开她唇,撑起身。
  气喘吁吁的楠艾微掀眼,不解地看着他,眼里尽是迷离动情的水色,荡在眼梢,媚惑生春。
  这样的她,如骄阳下怒放的菡萏,令他惊艳心醉,很想不顾一切就在此要了她!
  “老祖。。。。。。”楠艾双手环在他脖颈,仰头送上嫣红热唇。
  将将贴近,老祖残存的为数不多的理智丝丝崩断,含着她的唇,舌尖再次强势进攻。搅碎了她破口的吟哦,合着断续轻喘,奏成了赤松上令人脸红心跳的情音。
  老祖吊着一缕岌岌可危的克制力,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最后,他在她额间落下亲吻,将她拥在怀中抱起,让她坐靠在自己怀中。
  他略重地喘着气,舒缓方才挤压收敛的燥热,平息乱得不成律的心跳。
  楠艾已被他吻得飘飘然、茫茫醉,仿佛荡在了云霄,踩不着实。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不住大喘,震雷般的心跳更是惹得她微微颤动。
  老祖一边吻在她发顶,一边伸手轻抚她的背,帮她平顺气息。
  两人都是初次情动如火,初初品尝狂喜乱舞的情悦滋味。
  楠艾并不是曾经那只懵懂无知的小精怪,她知道,倘若老祖没有控制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丝毫不排斥这等亲密,甚至在方才有种水到渠成般的自然。
  她满心期待与老祖的月下交颈、叠影缠绵,却不知他为何突然停下。以至于她体内总有团热滚暗流,无法纾解,灼得难受。
  兴许。。。。。。老祖也是初次体验,尚未准备好?
  如此想的楠艾抬头瞄了眼老祖,只见他下颌绷成了冷硬的线,双唇更是紧抿,想来隐忍得很辛苦。
  楠艾一阵心疼,靠回他怀中,伸手轻轻抱着他,更加确信:老祖定然没有经验,需循序渐进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ω\)
感谢小天使 “明心” “吃啊”  “Mio”的营养液!

  ☆、第五十四章

  一年后; 认为应当循序渐进的楠艾; 却越发觉得这是个无用又糟糕的决定!
  因为她发现,老祖好似半点与她行云雨之事的念头也没有,任凭她如何“用尽手段”地暗示加明示; 他依然不为所动。
  譬如; 有时亲吻; 她会主动扯老祖里裳的腰带; 可他腰带像上了锁似的; 怎般用力都扯不开。她便试着伸手探入他衣襟; 那儿也跟封了胶一般跟肌肤黏在一起; 如何也分不开。
  久而久之; 放弃从他衣裳着手的楠艾,换个了方式——拽自己腰带。熟料; 屡屡被他大掌握住; 将她双手反摁到头顶; 她死活动弹不了。
  最后又是脑子一团浆糊地融化在他越发熟练热情的亲吻中。
  再后来,搜肠刮肚的楠艾想出个直扑虎穴的好主意!
  一日,她去书房抱来书本,以请教法术的名义,深夜去到老祖房内讨教。
  老祖同她讲解些什么,她是有听没有记,目光时不时飘到侧前方的床榻上,心中暗暗思量计策。
  于是,听着听着; 她便打哈欠谎称自己犯困了。在老祖开口催她回去歇息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床榻,鞋子一脱,两腿一蹬,躺在床上,闭眼装睡。
  竖起耳朵聆听动静的楠艾似闻一声极轻的叹息,却等了许久也未见老祖上床歇息。
  就在她等久后真犯了困时,床板一陷,老祖上了床。
  楠艾瞌睡倏然抛散,正当窃喜,哪知老祖只是直挺挺躺着,半分不越界,同她之间甚至隔着半尺距离。
  楠艾单眼微掀一条缝隙,偷瞧他动静,他果真就是副正人君子不为所动的纯睡姿态。
  她人都躺床上了,他还这般镇定自若!当真是半点想法也没吗?
  思此,楠艾委屈得很,心里头更是不服气,可既然都躺下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她佯装做梦翻身,一个滚翻,就趴在了他身上,在他胸前蹭着,两只小手也极不安分地从他脖子一路沿下摸去。
  事与愿违,她的手被他大掌紧紧握住,摁在腰侧,甚至身子也被他长腿死死压住。在他高大身躯下,她宛如一只小鹌鹑,哪有动弹的余地?
  楠艾顿时恼得很,也不顾自己装睡被戳穿,呲嘴露出两排小牙,咬在他胸膛。可他身子硬梆梆,忒嗑牙!她就换个地方,仰头咬他脖子。
  忽而,头顶传来老祖冷冷清清的声音:“咬够了吗?咬够就乖乖躺下睡觉。”
  楠艾一听,蹭地坐起身,狠狠瞪他两眼,觉得丢脸极了,红着眼眶下床。鞋子也不穿,蹬蹬蹬地跑去门口。
  开门时,她扭头怒吼了句:“没情趣!”再狠力将门一甩,走了。
  她却没发觉,床上的老祖耳根脖子早就红成一大片,袖下的手掌更是攥得紧。
  老祖呼出一口热气,无奈得很。
  楠艾的举动他怎可能看不明白,莫说她次次主动想勾起他情。欲,哪怕她只是靠近他,艾草香味清幽入鼻,都能时时刻刻撩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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