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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十年代为地府服务-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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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许雅琴笑笑,抽出手,让阮建业给她涂药:“我只是听到那些女知青的遭遇,心里疼。如果没有你爹,当初以我家的成分,我可能比那些女知青的下场更惨。她们还是下乡援建乡村,都是好人家的闺女,那群畜生,真不是人!”
  许雅琴咬着牙一脸痛恨,她到现在都记得那些耀武扬威的红xiao兵和ge委会到她家乱抢乱砸,气死她爹娘的场景。
  也是因此,她怕唯一的弟弟被打死,赶紧托爹一个部队上的好友,以上山下乡的名头送去了大西北,到现在都杳无音讯,不知是生是死。
  而她,如果不是阮建业在危急时刻出现救了她又娶了她,恐怕她现在早就不在人世了。
  平时她怕给家里惹麻烦,从来不说这些事,也把恨藏心里。但儿女和阮建业说的女知青戳到了她心里的痛处,让她一时忍不住把藏在内心深处的话说了出来。
  阮建业心疼地把许雅琴搂进怀里:“没事,都过去了,你还有我。”
  阮荷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立即抬手捂眼,转头扭向外面。
  世上凄惨的人和事很多,阮荷顾不了所有人,只求自家人能平平安安,和和美美度过这一生就好了。
  谁伤害她家人,她必加倍还回去!
  阮建业安抚好许雅琴,转头对阮荷几个说:“吕力他们的事情牵扯过大,不是你们几个小的能解决的。我知道你们有能耐,但这事我不允许你们插手!”
  阮建业当然知道吕力他们害了很多人,但他是一个父亲,他自私,只想自家孩子的安全。其他人,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爹!”
  阮荷皱眉回头,看着阮建业一脸不满:“吕力他们害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年轻女知青,可能她们被吕力逼死了父母还不知道。我要是没知道就算了,现在我知道了,怎么可能放任不管!而且我也不是没有那个能力管。”
  阮建业坚持,难得拒绝了女儿一回:“我说不行就不行,我不许你们涉险!”
  许雅琴拧了拧眉,抬头看看丈夫,想说什么又咽下去了,没有开口。
  阮荷从椅子上站起来,跑到阮建业身旁,晃着他的手求着:“爹,我不自己出手,我有帮手的。我让手下的小鬼去帮我收集证据举报他们。我不信整个龙琊县,甚至龙琊市都是他们的天下,肯定有能治得了他们的人!爹,你就同意吧。”
  阮建业依旧没说话,但阮荷能看出来他态度松动了。
  这时候阮茂林和阮茂竹也过来帮妹妹说话。说实话,听完吕力
  他们那群人的作为,没人还能当没事人。
  阮建业也是自己没能力,而且怕连累家人,更怕孩子出事,他才这样反对。
  如果他孤身一人,他肯定直接就去搜集证据举报了。
  “建业。”阮建业正被三个孩子求得心里摇摆,许雅琴突然出声:“让宝儿去试试吧。小竹说得对,他们已经踏入了修真一族,总要面对危险。如果不让他们做,有违他们道心,对他们修炼也不好。孩子总要长大,我们做父母的应该学会放手。而且吕力他们做事也确实丧尽良心,不应该让他们再逍遥法外。”
  许雅琴说完,阮建业沉默了会儿,无奈吐出一口气,拍了拍阮荷的头:“既然你娘都这样说了,我就同意你去做。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让自己有危险,不然以后我就把你们几个绑家里,不许你们出去一步!”
  阮建业状似凶狠地威胁。
  阮荷却一点不惧,脸上露出一个笑,立马保证:“爹,你放心吧,我不做没把握的事。”
  阮建业弹了下她的头:“大言不惭,小心点。”
  “我知道了~爹。”
  阮荷让申小虎和小纸人去搜集吕力他们犯罪的证据,再去县里市里打探和付鸣春不对付又正直的领导,到时候直接把证据送到他们面前。
  就算现在形势紧张,但女知青可不是坏分子,大部分都是又红又专工人子弟出身,是来帮农村搞建设的。
  只要把迫害她们的事捅出去,到时候就是震惊上层的大事,绝对有人管,还是狠治。上山下乡那么多青年,要是不管,他们闹起来,可是会影响社会稳定的。
  晚上坐在床上,阮荷正想把红依叫出来,再仔细问问她关于失忆的事。如果没有修士插手,她的失忆很有可能和她自己有关。
  不过还没等她张口,谢十八和范十五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第六十一章 
  “谢哥哥; 范哥哥?是地府又有什么新工作了?”
  谢十八笑着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嗯?”阮荷疑惑。
  谢十八隔空点了一下她:“今儿啊; 我们来找你是有好事的; 受一个人鬼所托; 来给你送样东西。”
  阮荷蹙眉想了想,她在地府除了秦广王、谢十八和范十五,好像没熟悉的人了。难道是秦广王要给她送东西?
  也不对啊,以秦广王的性子和能力; 想给她东西直接就发到功德簿上了; 不会找人专门跑一趟的。
  “谁啊?送什么?”
  “马招弟; 清灵珠。”谢十八手一翻; 一个发着淡淡青蓝色光的透明珠子漂浮在他手心。
  “她?”阮荷惊讶,随即点点头说:“她是说过要送我东西,但后来我和她闹得不是很愉快; 我就忘了这事。我以为她不会再想送给我。”
  “马招弟说,你虽然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做; 但还是帮她完成了愿望。她既然答应了要送你东西; 就不能食言。”
  阮荷一时失言,张了张嘴巴; 不知道该什么。
  谢十八笑笑; 把清灵珠放进她手里:“这珠子虽说不如一些法宝威力大; 但十分难得,只有在拥有万名以上洁净魂魄之地才能蕴养而成。可以让佩戴之人抵挡外界一切污秽侵染,包括巫蛊和各种毒。”
  阮荷知道清灵珠是什么,就是知道; 她才更惊讶。她看着手上的珠子,能清晰感受到里面蕴含的洁净之力:“马招弟只是一个普通的鬼魂,她怎么会有这东西?”
  谢十八:“你忘了,她一直待的地方是哪里?你们学校可是当年的抗日战场,牺牲了不知道多少战魂。那些战士就算死了,心中也只有保家卫国,是世间最正也最洁净的灵魂。也是马招弟的运气,后来那里建了学校,镇压了死魂的怨气和阴气,各种巧合之下,才会形成这难得的清灵珠。更巧合的是,那里的魂体,只有马招弟有自主意识,才能被她得了这东西。”
  阮荷抿唇,心情有些复杂地收起珠子,看向谢十八和范十五:“两位哥哥,这珠子我确实需要,谢谢你们替我送来,也替我谢谢马招弟。”
  阮荷手一扬,一枚送运符出现在她手里:“谢哥哥,你帮我把这枚符给马招弟。她送了我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别的给不了她,但这枚符可以保她下世运气好些,我希望她下一世能过得幸福安乐。”
  谢十八没接,手盖在阮荷手上,把符推了回去。
  “阮妹妹,你之前帮马招弟做的,收一个清灵珠也不为过,不用多在意这些。而且马招弟下一世的命,是由天道和阎王说了算,咱们也无权干预。你若是送了这东西,就违反规定了。收着吧,马招弟已经投完胎了,放心,她下一世会过得很好。”
  阮荷只能把符收回来,点头道:“那就好,也不枉我费心一场送她回地府。”
  谢十八和范十五离开后,阮荷把红依叫了出来,再次问她关于她记忆的事。
  红依还是摇头:“大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不起来。”
  “红依,你的失忆,我觉得是你自己屏蔽了记忆,不愿意想起死前的那些痛苦。”
  “怎么会?”红依一脸不相信:“我被妹妹捡起来的时候,身上并没有伤,我怎么会故意失忆呢?不会的。”
  阮荷戳破她的幻想:“红依,你难道不知道?成了鬼魂,你想变成什么样都可以,包括掩盖生前身体的伤。”
  看红依听她说完,抱着头越来越痛苦的模样,阮荷叹了口气,心里对吕力那群人更恨了。
  她伸手拉住红依,往体内送
  入一股灵气安抚住她:“红依,别想了,我不逼你。这次就算你找不回记忆也没事,因为那些记忆确实很痛苦。申小虎已经把你的事情查清了,你想听,我就告诉你,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你自己决定要不要面对痛苦。”
  红依垂在身旁的手攥紧又松开,攥紧又松开,牙齿紧咬着下嘴唇,蹙着眉满脸挣扎,下不了决定。
  阮荷没再逼她,让她回御魂铃中自己好好想想。虽然帮红依找回记忆是她的任务,只要找回来,就能送红依入地府。
  但那些惨痛的记忆,阮荷自己想一下都觉得难受,更别说真受了这些伤害的红依。她不想为了自己的业绩不择手段,那就遗失了她的本性,也违了她的道心,违了她一始做这份地府工作的初心。
  ***
  翌日早上醒来,阮荷只觉得窗外特别亮,还比往日清冷。
  她透过窗子往外看,就看到白茫茫一片,昨天的大雪覆盖了外面的一切,到处都是白的,感觉整个世界都被白色净化了一样。
  “哇塞!大哥,二哥,你们快看外面,好厚的雪!”
  阮荷闭眼感受,雪中更加纯净的灵气朝她身体涌进来,瞬间整个人神清气爽,充满了力量。
  “嗯?”
  阮荷正用心吸纳着雪中的灵气,忽然她感觉到了雪中藏着的生灵。她蓦地睁眼望去,正看到几个浑身雪白半透明的娃娃嬉笑着往山上跑去。
  阮荷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原来是雪灵啊,真可爱。”
  “宝儿,你是不是叫我了!”
  阮茂林搓着手进来,穿着厚厚的黑色棉袄,戴着个雷锋帽,整个人又土又傻,活脱脱前世年代电视剧里的二傻子。
  阮荷忍笑忍不住,还是“噗哧”一声笑出来,捂着肚子,指着阮茂林头上的帽子笑得说不出来话。
  阮茂林一脸幽怨地看着她,看她笑了半天还是在笑,走过去捧住她的脸使劲揉,咬着牙说:“你再笑,你再笑,再笑我就……我就……”
  阮荷身子往后一撤,躲开阮茂林的手,晃着头一脸得意:“你就什么啊?大哥,你这造型真的很傻哎,谁给你戴的帽子,咱们现在也不怕这冷啊。”
  说起这个阮茂林心里更幽怨了:“咱奶奶给的,一人一个,你也有。”
  阮茂林把暖好的衣服一件件给阮荷递过去,让她在被窝里穿。
  “什么,我也有?”阮荷穿着衣服拼命摇头:“我才不要戴,我又不怕冷。”
  阮茂林这时候幸灾乐祸了:“嘿嘿,你试试,咱奶奶可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哼。”阮荷把最后的袜子从阮茂林手里扯过来,穿在脚上说:“试试就试试,奶奶知道我的秘密,她不会逼我的。”
  阮茂林只挑挑眉,一副看热闹的模样,没有反驳阮荷,转身把许雅琴做的新皮靴拿出来给阮荷穿上。
  等她吃饭的时候,阮荷发现,她就被打脸了,她奶奶才不管她有什么本事,非常坚定且不允许拒绝地给她戴上了一个雷锋帽。
  等阮老太走后,阮茂林哈哈大笑:“宝儿,你不是说你不戴?现在你和我一样了,你还觉得我丑不丑?”
  阮荷咬牙,抬脚在阮茂林脚上一踩一转:“丑!我戴还是小可爱,你戴就是丑!”
  “对。”阮茂竹还在旁边附和,戴着一模一样的帽子,依旧不影响他清清冷冷的气质:“宝儿戴什么都好看。”
  转头又嫌弃地看了阮茂林一眼:“大哥,你知道自己丑就不要再问了。”
  “你……你们……”阮茂林忍着疼抽回脚:“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埋头大口大口
  吃饭。
  许雅琴和阮建业就笑着看着兄妹三人闹,也不管。整个饭桌上一片温馨融融。
  而大房那边的饭桌气氛,和二房这边截然相反。
  阮老太同样给孩子和大人都送了雷锋帽,这是她自己用私房弄的棉花和布做的。她自己用不了就给两家送过来了。
  年年家里几个孩子都冻脸冻耳朵,今年家里条件好点,她就想让孩子少糟点罪。
  可是戴着雷锋帽的大房,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阮菊端着碗坐在最门口的位置,瘦得都快成一堆骨头了,吃几口饭就忍不住捂嘴咳嗽一下。
  王大花虽说重男轻女,但阮菊都成这个样子了,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不多的母爱这时候也出现了,忍不住看向阮建功:“他爹,你看小菊。怎么就几天的功夫瘦成这样了,前几天还好好的呢。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不然今天让小梅给她请个假,你带她去看看。”
  阮建功虽然不说话,但比王大花更疼孩子,闻言他看了阮菊一眼,皱眉点头:“我吃过饭带她去。”
  阮菊咳了几下,忍住发痒的嗓子,声音弱弱地说:“爹,娘,我没事,可能有些着凉,过几天就好了,不用去看。”
  去看病就得花钱,家里钱不多,能省一点是一点。她还想继续上学,她怕去看了病,家里没钱了,下学期她娘就不让她上了。
  “你这孩子,为你好还不听!”王大花训了她一句:“你也不看你瘦成啥样了?不想去就算了,我还不想花那个钱呢!”
  阮梅看向姐姐,也有些担心。她不喜欢阮荷,也不喜欢二房一家,就希望二房倒霉。但阮菊是她亲姐姐,还疼她,她也是会护短的。
  “大姐,生病了就得去看。要是一直拖着,拖得更严重了咋整,到时候花的钱更多。”


第六十二章 
  阮菊一听妹妹这么说; 有些犹豫; 她抬头求助地看向自己爹; 她害怕娘再说她。
  阮建功不是会安慰人的; 接触到女儿的目光什么想法都没有。不过他已经下了的决定是不会改的,直接一锤定音。
  “行了,都别说了!小菊,吃过饭跟我去看病; 钱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虽然阮建功的语气不好; 但也让阮菊放下了心; 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点头“嗯”了一声。
  吃过饭,王大花收拾桌子,阮菊跟着阮建功; 和上学的几个孩子一起出门。
  看到走几步路就咳嗽得要把肺咳出来的阮菊,阮荷忍不住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一脸担心:“小菊姐; 你怎么了?怎么瘦这么厉害?”
  说话的功夫,阮荷用灵力在阮菊体内探查了一遍; 发现她心脏和肺上都有个小黑点。
  她正想仔细看一下那小黑点是什么; 阮梅突然插。过来把阮荷的手甩下去; 自己扶住阮菊,冲着阮荷“哼”了一声。
  “我大姐我来扶,不用你假好心!就你那小身板,摔着我姐可咋整。”
  阮荷无奈地往旁边走了一步; 举起手说:“行,我不碰了。不识好人心。”
  “小梅。”阮菊不赞同地喊了妹妹一声。
  “咳咳咳,咳咳咳。”她忍着嗓子里的痒,对阮梅说:“小荷也是好心,你别这么说。”
  阮梅翻了个白眼,一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阮菊不好意思地冲阮荷笑笑:“小荷,小梅刀子嘴豆腐心,说话不好听,但心是好的,你别生气,她知道你是关心我。”
  “我才不是刀子嘴豆腐心,我……”阮菊赶紧拍了阮梅一下,不让她继续说话。
  阮荷看了阮梅一眼,拉着哥哥快步往前走,不想和阮梅一般见识。不然天天这样因为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她天天都得和她吵架。
  “小梅,咳咳咳。”阮菊捂着嘴说:“你得学着收收脾气,别老找小荷的事。”
  阮菊一仰头:“我就是讨厌她!”
  阮菊皱眉,还想说些什么,阮建功关好门过来了,阮菊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
  “二哥,我觉得小菊姐身上不对劲。”
  往学校走着,阮荷越想越不对,那小黑点,她怎么觉得像是蛊虫啊。
  可是她们这龙琊市距离西南苗疆那边几千里,又是偏僻小山村,苗疆蛊女不可能会跑到这边来的。
  而且阮菊天天就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平时有空会上山捡捡柴火。最近天气不好她也没去过山上,身上怎么会有蛊虫呢?
  阮茂竹低头看向妹妹,见她眉心紧锁,一副想不通的模样,出声问她:“你发现了什么?”
  还没等阮荷说话,林红就一脸神秘地凑近阮荷,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们也发现了!我娘说,小菊姐瘦这么厉害,肯定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阮荷和阮茂竹对视一眼,一拍手掌,顺着林红的话往下说:“对,我也是觉得小菊姐瘦得有点不对劲,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就是这样。”
  林红面上露出担忧:“你说小菊姐会得什么病?万一治不好怎么办?”
  “林红,你别胡说!”
  阮梅赶上来,正好听到林红说的话,立马高声反驳:“我大姐就是有点着凉,我爹已经带她去看病了,怎么可能会治不好?你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林红连忙害怕地捂住嘴,摇摇头,瓮声瓮气说:“我不说了。”
  阮梅白她一眼,超过她快步走了。
  等她走开,林红才松口气,拍拍胸口说:“小荷,小梅姐生起气来可真吓人。”
  阮荷拍拍她的手:“没事,她又不会打你。不过治不好的话你别说了,小菊姐不会有事的。”
  “嗯嗯。”经过阮梅这么一吓,关于说阮菊不好的话,她是一句也不敢说了。
  不过林红自己心里也想阮菊快点好起来。毕竟阮菊姐那么温柔,平时对她们那么好,她不想她有事。
  ***
  到了卫生所。阮菊咳了一路,咳得脸庞都带着潮红。但她脸瘦得骨头凸起,那潮红一点都不好看,还让人觉得她生了很严重的病。
  “赵医生,小孩咳那么厉害,你给看看咋回事?”
  赵医生温和地笑着,让阮菊坐在椅子上。
  “别紧张,把手放脉枕上,我先给你把个脉看看。”
  摸着脉象,赵医生的笑一点点消失,眉心锁得越来厉害,手在阮菊手腕上不停动着。
  “你把外面的棉袄打开。”
  赵医生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她的心肺,放下听诊器有些生气地说:“你闺女肺上和心脏都出了毛病,而且很严重。这种病很容易就发现了,孩子都瘦成这样你才送过来,你还是不是当爹的!”
  阮建功被说得面红耳赤,也不敢反驳,更担心闺女的身体。
  “那我闺女该咋弄?能治好吗?”
  赵医生摇摇头:“不好治。现在咱们国家医疗技术有限,就是开刀也不一定治好,而且花钱很多。不过她现在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我给她开半个月的药,先吃着看看。她现在这病,只能慢慢养,不能动气,也不能做剧烈运动,重活也不能干……”
  赵医生开着方子,说着养病的禁忌,让阮建功仔细记着,回家照做。
  阮菊这一下就成了瓷娃娃,回到家直接躺到床上,一点家务活阮建功都不让她干了。
  “什么!不能干活?还得花钱吃药!我养这闺女干啥?我这不是养闺女,是养祖宗呢!”
  王大花一听就不干了。
  平时家里的活都是阮菊在干,包括做饭,王大花自己做的饭一点都不好吃。
  阮菊这一不能干,这些活都落在了她身上,清闲这么久,她能愿意才怪。
  “你喊啥!”阮建功呵斥了王大花一声,皱眉看着她:“以前小菊干了多少活?现在她病了!歇歇怎么了?我看她病这么严重,都是你这个娘给累的!”
  “阮建功,你说话讲点良心!小菊是你闺女就不是我闺女了?你看村里哪家女孩不干活?我是少了她吃还是少了她穿,让你说这话戳我心窝子!”
  王大花直抹眼泪,哭天喊地说自己委屈,养个闺女还养出一身仇来。
  阮老太看不过去进来了,用拐棍敲敲地,嫌弃地看着在地上撒泼的王大花。
  “行了,你是想闹得邻居都来看笑话是不是?”
  王大花爬过去抱住阮老太的腿:“娘,你评评理,我平时对小菊哪里不好了?就是让她帮我。干点活,阮建功就说我磋磨她,害她生病,我这比窦娥还冤啊!她是我闺女,她生病我能不心疼?”
  阮老太实在没法违着心说王大花平时对阮菊好。相比较别人家对女孩连打带骂,她只是让干点活,不是最恶的。
  但家里所有活都是阮菊干,冬天大冷天一家人衣服阮菊一个人抱着去结了冰的河边洗,小手冻得通红,生了一手的冻疮,她连个冻疮膏都不舍得给孩子买一个。
  还是她看着心疼买了一瓶让阮菊用。
  再对比二房里的阮荷,阮菊和她的生活,真
  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得的是阮菊性子好,在家里干再多活也没怨言。
  对家里人天天带着一张温和的笑脸,从来没说过爹娘兄妹一句不好的话,还对家里人处处上心。
  能有个这样的闺女,也不知道王大花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
  阮老太甩甩腿,没把王大花甩下去,只能嫌弃地让她抱着说:“既然知道心疼闺女,现在小菊病了,就让她好好歇歇。别心疼钱,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钱……”王大花小声应了一声。
  “什么?”阮老太看她张嘴,没听到她说什么,不然一脚就踹过去了。
  “没,我说命重要。”
  “嗯。”阮老太满意地点头,转头看向阮建功:“建功,小菊该看病看病,该吃药吃药,钱不够了就去我那里拿,别耽误了她的病。”
  “我知道,娘。”
  阮老太动动腿,王大花还是抱得死紧,她眉心一皱,冲阮建功没好气地说:“还不把她拉开,多大个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撒泼,像什么话?”
  不等阮建功上手,王大花就赶紧松开阮老太的腿,麻溜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对阮老太讨好地笑着。
  阮老太没搭理她,转身走了。
  阮荷一到家,就听她娘说起来阮菊的病。
  “小菊这孩子以前看着健健康康的,怎么这一生病就是这么严重的病?她还这么小,要是一直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不会的。”
  阮荷肯定地说:“小菊姐一定会好的。”
  现在阮荷可以确定了,阮菊的病有蹊跷。就像她娘说的,以前那么健康的人,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心肺上就都出了问题。
  她今天在阮菊心肺上看到的小黑点她得再去看看,确定是什么?那黑点绝对和阮菊的病有关。
  阮荷这样一想就等不及了,转身就要出去。
  刚出门,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一个嘹亮的妇女声音在大喊救命。
  “妮儿!出事了!我儿子出事了!你快去救救他,要不然他就没命了!”
  阮荷抬头一看,正看到她五奶奶一脸着急忙慌地飞过来。


第六十三章 
  “出来说。”
  阮荷脚步一顿; 压低声音对五奶奶说。
  五奶奶跟着阮荷走出阮家:“妮儿; 出大事了!”
  “五奶奶; 别急;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我儿子……建邦,真让你说准了,他遇着事了。前段时间你五爷爷身子不好; 他休假回来; 在河里救了个姑娘你知道吧?”
  “我知道。”阮荷点头:“救的是被建国退亲的王喜梅。”
  王喜梅的事还是她插手才让她的名声变好; 当然清楚当初是谁救的她。
  也得亏救人的是阮建邦; 和阮建国是堂兄弟,阮建国家没拿着这条说事,不然就一个王喜梅清白有污; 她就得被逼着嫁给救她的人。
  这要是互相喜欢还好,要是不喜欢; 真是害了两个家庭; 别人救人还救错了。
  当然,因为后面王家和阮建国家事情闹得有点大; 这点被救人的小事就被人遗忘了。
  “对; 就是那次救人救坏了。哎; 瞧我这嘴。”五奶奶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我不是说不该救人,建邦救人是应该的,但是却给他自己惹来了□□烦。刚一开始我没察觉,因为他招来的那东西都是在梦里出现。后来我觉得建邦怎么天天睡不好呢?训练也没精神; 还老是出错,我就疑心了。”
  阮荷皱眉:“我不是告诉过你,一有不对就来找我吗?”
  五奶奶脸色讪讪:“我这不是怕自己感觉错了,你再白跑一趟。”
  阮荷无奈,只能问:“现在他是什么情况?”
  “现在建邦昏迷不醒,我想入他梦去看看,也去不了。”
  “他是突然晕倒还是睡着后一睡不醒?”
  “一睡不醒。”五奶奶回道:“他战友送他去了军医院,医生没查不出来他身体哪不对劲,但就是醒不过来,而且身子也在一天天变弱。医生说……”
  五奶奶小心翼翼看了阮荷一眼:“建邦这情况,他撑不了半个月就会衰弱而死。”
  阮荷眉心紧拧:“都严重到这程度了你才过来找我!那是你儿子,你要是一发现不对就来找我,他怎么可能遭这罪?虽然缠着建邦叔的那东西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我知道,拖的时间越久,对你儿子越不好。可能建邦叔的这一生的福运都会被吸干,到时候建邦叔就是被救醒,也会像之前我说的命运一样,孤苦无依,潦倒一生。”
  五奶奶被阮荷这么一说,脸上又悔又怕,焦急不已:“妮儿,那怎么办?都是我的错,你得救救你建邦叔啊!他在军队那么拼命,好不容易才升到现在的职位,不能因为那一个坏东西就毁了一生啊!”
  阮荷看看天色,快到吃饭的点了,她紧抿了下嘴唇,也很担心。
  不过。
  “我现在也没法过去,得等到晚上。”
  她想了想,拿出一张除晦符和凝神符递给五奶奶:“这张除晦符你贴在建邦叔的胸口,这张凝神符你贴在他额头,可以保他这半会儿不受邪祟侵扰。等晚上我去趟军医院,亲自去看看他的情况。”
  五奶奶一脸感激地接过符,像拿着什么珍贵圣品一样特别小心地收起来:“妮儿,谢谢你,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儿子就完了。”
  阮荷摆摆手:“五奶奶,你快回去把符给建邦叔贴上吧。放心,这符是灵符,除了修真人士,普通人看不到的。你记得,在我过去之前,不能让任何人把符揭掉!”
  “我记住了,我会看好的!”五奶奶拍着胸口保证,护着口袋的符快速飘走了。
  阮荷转身回去想继续往阮菊屋里走,她娘正好叫她吃饭了。
  等她吃过饭再去阮菊屋,阮梅也吃过饭待在那屋里,她和阮菊住一起。
  有阮梅在,她像防坏人一样防着她,她和阮菊说一会儿话都盯得死紧,更别说她做其他动作。
  也不知道阮梅是不是怕阮菊这唯一疼她的姐姐被她抢走了,不然她干嘛护食一样守着她。
  所以阮荷只和阮菊说了一会儿话,确定了她心肺上那两个小黑点,就是两只小虫子。其余的事情她也没法做,只能先离开了。
  夜里,确定家里所有人都睡熟了,阮荷悄悄起来,把衣服穿好,静悄悄下床走出屋子。
  她并没有先去军医院,而是借着月色,走到阮菊屋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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