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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六十年代为地府服务-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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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什么本事,你都使出来。”
  男人欲哭无泪:“有本事你放了我,不放我你让我怎么使出来!”
  他会的东西,包括需要施的法术,都需要配合手法结印。他被绑着,还怎么使?
  阮荷低头轻笑一声:“那就没办法了。”
  判官笔一转,一道锋利的灵气化成剑,朝着男人的脖子直直飞去。男人求饶的话还没说出来,就戛然而止,脖子上赫然一道细细的血线。
  就在男人咽气那一秒,一个黑色矮小的小人从男人头顶钻出来,转身就要跑,被阮荷一道符打过去,紧紧包在符里。
  小人尖叫着,声音如同玻璃上的摩擦声,刺耳至极。
  阮荷受不了,又一道符封住他的嘴,然后冲旁边虚空喊道:“谢哥哥,范哥哥,快把他领走,声音真难听。”
  谢十八和范十五现身,笑着说:“多谢阮妹妹又送我们俩功德了。”
  “我们是朋友嘛。再说了,本就是阳间的事我管,阴间的事你们管。他现在是阴魂一个,自然归你们了。对了,我看那白小玲也是阳寿将至的模样,还有蔡小雨,你们再等一会儿,一起把她们带走。”
  说起白小玲,三人心里都是唏嘘一声。
  何必呢,和邪修做交易,搭上别人的命和自己的命,最后女儿还是救不回来。
  谢十八和范十五摇摇头,冲阮荷说:“行,你还上课
  ,快回去吧。”
  阮荷应了一声,收起结界。
  小同志看着没了的透明人影,一脸惊奇:“没……没了。”
  阮荷一笑,对小同志挥挥手:“被我收了啊。这里没我的事了,我走了。小同志,你很好,继续加油。”
  说完,阮荷看都没看瘫倒在地上的白小玲和站在旁边的蔡有根,转身就走。
  这间病房也被她施了结界,如果不这样,恐怕白小玲在病房里弄的那些事,早就让医院人心惶惶了。
  “大师,别走!”
  白小玲一惊,知道阮荷是自己最后一根稻草,连忙站起来扑过去,想要抱住阮荷的腿。
  “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我有罪,她是无辜的啊!”
  阮荷闪身躲开白小玲,转头看向病床上的蔡小雨,她哭着对自己艰难地摇摇头,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白小玲,你还执迷不悟。你没看出来?你女儿已经知道她自己怎么活下来的了。她不想再用牺牲别人性命换取她性命的活法,她现在一心求死。是的,她的确没想害过任何人,也不愿意害人,但是她现在活着,就是原罪!而她的罪孽,是你这个母亲造成的!别求我,她现在的情况,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办法。”
  阮荷转身坚定离开,白小玲在后面嚎啕大哭。
  “娘……不……不哭。”
  蔡小雨说完这一句话,含着笑一点点,困难地向白小玲伸出手,白小玲赶紧跪着过去握住。
  蔡小雨最后朝白小玲笑了一下,眼睛慢慢合上,手彻底松软无力垂下去。
  “下雨!啊!下雨!”
  “小雨!医生!”
  白小玲和蔡有根疯狂喊着小雨的名字,叫着医生,已经于事无补。
  喊着喊着,白小玲觉得身子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呼吸也越来越紧,喉咙好似有人掐着一样。
  “救……救……”
  她摸着脖子,拼命往外拽,但连连句救命都没说出来,她就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就在她没有呼吸那一刹那,一道黑色的气从她身上飘出,瞬间消失在病房里。
  谢十八和范十五没管那道黑烟,拽着一男两女三个人的灵魂直接回了地府。


第五十八章 
  “姐姐; 我老师和小雨死了。”
  阮荷一回到学校; 马招弟就出现在阮荷面前; 脸上带着怨气。
  阮荷没理她; 马招弟却一直跟着她:“姐姐,你为什么这么狠心?那是两条命啊,你能救你不为什么不救?如果没有你,老师也不会死!”
  阮荷这才停下手里的笔; 站起身; 手指微动; 用灵力拽住马招弟的魂体往外走。
  “小荷; 你去上厕所吗?我和你一起!”
  林红见她站起来,慌忙站起来喊她。
  “不是。”阮荷转头对林红笑着:“我有点事找我二哥,你想去厕所就自己先去。”
  说完阮荷继续往外走; 林红跟在后面,看到阮荷往校门外走; 有些疑惑地挠挠头。
  茂竹哥怎么在学校外等小荷?
  “林红; 我和你一起去厕所!”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抱住了林红的胳膊; 拉着她往厕所走。林红这个单细胞脑袋; 很快把刚刚的疑惑抛之脑后。
  一直走到外面没人的地方; 阮荷放开马招弟,转身看着她,冷笑一声:“你对我怨气那么深,当初为何还找上我帮忙?若你不来找我; 你的老师,还有她女儿,同样不会死。你要是怪我,还不如怪你自己。”
  “你……你这个恶毒的人,我杀了你!”
  马招弟冲阮荷飞过来,亮出又细又尖的指甲,直接朝着阮荷的脸抓过去。
  阮荷眉头一皱,躲开她的攻击,灵力再次束缚住她。马招弟拼命挣扎:“阮荷,你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来杀我吗?马招弟,事到如今,你还想不明白?呵,真是愚不可及!我都后悔当初为什么答应帮了你的忙,什么好处都没有,还被你倒打一耙,沾了一身的腥。”
  “算了。”阮荷无力地摆摆手:“你年纪小,我不和你计较,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听不听得进去就看你了。蔡小雨的阳寿在三年前就没了,是白小玲找了邪修,用你的命换了她的命。这种逆天改命有违天和,蔡小雨就算换了命也活不长,多活三年已经是她的造化。而白小玲和狠毒的邪修做交易,身上早就被下了邪法,邪修一死,她也活不成,这是她自己杀人害命做的孽,没人能救她。我不会出手害她们两个,但邪修我不会放过。两人现在的下场是命中注定,你跑来怨我是什么道理?”
  马招弟不说话,紧咬着牙努力挣扎着。
  阮荷看她这模样,摇摇头:“如果你现在还把白小玲当恩人,继续怨我怨你父母,这些话就当我没说。不过三日后是你尸骨下葬的日期,到时候你父母究竟爱不爱你,你自己亲眼去看看就知道了。”
  阮荷说完抽了马招弟身上的灵。马招弟抿唇,恨恨看了阮荷一眼,快速消失在原地。
  放学回家,走在路上,林红突然想起下课阮荷跑学校外的事,好奇地看向阮茂竹:“茂竹哥,你第二节 下课找小荷什么事啊?还专门跑到学校外面去说。”
  和阮茂竹抬着麻袋的阮荷心里一紧,忙抬头看向阮茂竹,他正好也看向她。阮荷向他递去哀求的神色。
  阮茂竹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只是在外面捡砖块而已。”
  林红闻言,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哎呀,我都忘了这事了。小荷,以后出去捡砖块,你也叫上我吧。”
  她帮忙往上抬了抬麻袋,表示自己的力气很大。
  阮荷和哥哥都是修士,学校外的砖块她们碰没事,装在麻袋里的都是她做过处理的,林红碰也没事。但是没有处理的学校外的,林红绝对不能碰!
  “不用。”阮荷拒绝:“我和哥哥就
  足够了,你再过来,捡的就装不了了。再说了,我不喜欢在外面玩,少了我没事。你要是和我们一起,和你一起玩游戏的就少了个人,到时候怎么办?”
  林红为难了:对啊,她是玩游戏的领头的,她要是走了,剩下的人能打起来。
  “好了,别想了。”阮荷看她这模样,笑着说:“听我的,你不用过来,不然我会生气哦。”
  “好吧。”
  林红终于不再提这件事了,阮荷松了口气。
  回到家,阮荷刚坐下想歇会儿再去厨房帮她娘,阮茂竹端着一缸子茶过来,把茶递给她。
  “我试好了温度,正好温乎现在喝。”
  “谢谢二哥!”阮荷高兴地对阮茂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因为马招弟引起的糟心瞬间消失不见。
  阮茂竹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今儿她又来找你了?”
  “嗯。”阮荷一口把茶缸里的茶喝了,点点头:“不过这事也快了结了。三日后等她尸骨进了祖坟,我答应她的事就彻底完成了。到时候她就是不愿意进地府,也必须进,这是她答应好的。”
  “那就好。”
  阮荷伸了个懒腰,冲阮茂竹皱着鼻子抱怨:“以后这样小孩子的事,我都不想做了。她自己还什么都不懂呢,被人一骗就当是好人,还把真的好人当恶人。谁是她爹娘,真能糟心死。”
  阮茂竹被妹妹可爱的话语逗得一笑,毫无原则地点头:“嗯,不做。”
  “二哥。”阮荷幽怨地看着他:“我就是说说,遇到后该帮还得帮。我可是有工作职责在的,再糟心也得做。”
  阮茂竹揉揉她的脑袋:“我知道。有我在,以后你不愿意做的,二哥帮你。”
  “二哥你最好了!”
  阮茂竹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这话别让咱大哥听见了,不然他又得吃醋。”
  阮荷在心里翻了白眼:说得你不会吃醋一样。
  ***
  三日后,是马招弟的尸骨被领回家的第七天,也是她尸骨下葬的日子。
  这天天气不好,外面飘着雪花,天空阴沉沉的,但正好是星期天。
  阮荷和阮茂竹打着一把伞,阮茂竹撑着,整把伞都朝她倾斜。在两人身后,阮荷用灵绳拽着马招弟往前走。
  “阮荷,你放开我,我不去!”
  马招弟在后面非常不情愿。
  阮荷往后看了一眼,手上的劲没松一点。
  “马招弟,入祖坟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现在心愿就要达成,你不亲眼看看吗?要知道,等你尸骨葬下去,你就必须去地府了。”
  马招弟皱眉:“阮荷,你……我都不让你帮我了,你还把我老师送去公安局,我恨死你了!我不去地府,我就是饿死,被欺负死,魂飞魄散,我也不去地府!”
  “哼!这可由不得你。在我答应帮你忙那一刻,这一切就不是你说的算了。”
  马招弟依旧挣扎着,阮荷不受影响,和阮茂竹一起来到了马家为马招弟搭建的临时灵堂。
  此时灵堂里正乱成一团,马招弟的父母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而马家地位最高的长辈,坐在一旁皱眉叹气:“二子,二子媳妇,你们别哭了。夭折的孩子不能入祖坟,自古就是这个规矩。不止咱们马家,你看看村里哪家不是这规矩?之前你们说招弟死得冤,小小年纪没享福就去了,想给她办个葬礼,这就不合规矩。可我想着招弟确实可怜,也是全了你们的一片父母心,我同意了。但入祖坟这个事是有关整个马家家族的大事,不是我同情你们就能行的。”
  原本正挣扎着的
  马招弟愣在了那里。看着跪在下面憔悴了不止一点半点的父母,她突然心里酸疼起来,眼眶热热的。
  不过鬼魂无泪,她心里再难受,流出来的都是血泪,是假的,不是真的。
  马母立马哀求道:“大爷爷,求求您了。您看招弟这孩子那么小,也没个后代什么的,要是不入祖坟,以后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到了下面没钱没人,她性子又是闷不吭声不爱说话,别的鬼会欺负死她的!”
  “是啊,大爷爷。我们也不求把招弟葬在正中央的好位置,就在边边给她垒个小坟包就行,让她也能享受到她兄弟的香火。”
  马父也在一旁哭求,脸上带着穷苦磨难颜色的两人,此时就是天底下最普通的,用着自己方式爱着孩子的父母。
  马招弟已经彻底不说话了,低着头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荷把她拉到身旁,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里面,小声说:“看到了吗?现在你还能说出来你父母不爱你的话吗?”
  马招弟沉默,良久,她摇了摇头。
  阮荷不管她,只让她继续看。
  “那不行。”站一边的一个妇人说:“招弟本就是女孩,马家女孩不入祖坟。现在她又是夭折的,要是把她葬在祖坟里,带坏了整个马家的风水怎么办?”
  “就是,你们疼孩子,我们也疼孩子。要是因为招弟我家孩子以后过得不好,还能把她挖出来不能。”
  “对!这事就得听大爷爷的,不能入!”
  “我们不同意!老。二,老。二媳妇,你们别求了!”
  ……
  “各位,各位!”马母突然哭着高喊,对周围的亲戚一个一个磕头:“各位叔叔大爷,我桂兰今日求你们了,可怜可怜我和招弟爹这对可怜的父母。只是在祖坟边垒个小包而已,招弟爹问过马七叔了,不会影响马家的风水,你们同意吧,就让招弟葬在那里。她是我们的女儿,就是只做了几年,也是我们的女儿。生前我们没保护好她,让她小小年纪没了命,死后我们就希望她有个安身之所,别变成孤魂野鬼啊!”


第五十九章 
  马母哭得让所有人心酸; 都是做孩子父母的; 孩子夭折了; 谁不心疼。
  灵堂渐渐安静下来; 只有马母一人的抽泣声。
  “二子媳妇,你说的是真的?招弟葬那里不会影响马家的风水?”
  马七叔在马家也是个传奇,一生没有娶妻,还瘸了条腿。但他年轻时在外闯荡; 跟师父学了一手精湛的看风水本事; 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
  不过现在年代不对; 他也不是专门做这个的; 加上残疾年纪大了,马家人又护短,倒是没人找他的事。
  虽说不干这事了; 但马家人私下里找他,他还会帮忙看风水。特别是牵涉到马家祖坟; 更是不会大意。
  “叔; 不会影响。”一直在灵堂上当隐形人的马七叔听到长辈叫他,闷声应了一声; 也是在帮马父马母说话。
  马父马母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马七叔不自在地躲开了。
  都知道马七叔不会说谎; 既然他说了不会影响祖坟的风水,把马招弟葬进去倒也不是不可以。
  马家老太爷皱眉沉吟,马父马母的心都提了起来。灵堂外的马招弟也是紧张得不行,阮荷和阮茂竹却依旧轻松自在; 好似并不在意马招弟是否能入祖坟。
  其实阮荷两人早看清了形势,在马七叔帮马家说话那一刻,马招弟进祖坟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果然,最后马家老太爷看向灵堂的众人:“我同意招弟入祖坟。至于你们,现在举手表决是否同意。若同意的人多,今日就将马招弟葬入祖坟。”
  马父握紧马母的手,两人哀求地看着周围众位亲戚。
  沉默中,一个人举手,两个人举手……最终,灵堂大部分人都举了手。马父和马母喜极而泣,不停双手合十朝周围的亲戚低头说谢谢。
  马家老太爷看完结果,严肃着脸发言:“既然大部分人都同意,那马招弟今儿就破例入祖坟。老七,还得你去看看葬在哪里合适。”
  “嗯。”马七叔点头。
  下午送坟。阮荷和阮茂竹就像其他看热闹的村里人一样,跟着埋人的马家抬棺材的青壮年往马家祖坟走。马招弟被她拉着,一路上都沉默着,只跟着她的脚步走。
  马家祖坟在一处田地中间,坟地一旁还栽着一棵三人腰粗的大柳树。现在是冬天,叶子早没了,只光秃秃的柳枝垂在各个坟堆上。
  马七叔走到坟地那里,对着各位马家先祖拜了拜,上了炷香。然后他围着坟地走了一圈,在坟地右边边缘距离柳树最近的一处地方画了个圈:“葬这里。”
  没人怀疑马七叔的判断,连阮荷看了马七叔指的地方,也露出一个笑,低声对阮茂竹说:“马家七叔看风水的本事果真厉害。他选的那处地方不仅不会有损马家祖坟的风水,相反,在马招弟葬入后,还会让祖坟的风水变得更好。”
  阮茂竹表示赞同地点头。
  他最近也在看风水类的书,是阮荷特意给他淘的。虽说阮荷对于风水只是略知一二,但能看出好坏足够了。
  她对于哥哥的心思也是这样,她能力不足以教哥哥,便多找些书让哥哥自己看,了解一二不至于以后被人骗了就行。
  修真人士嘛,最重要的还是在修行,风水之类这都是修行之外的课外兴趣,想学就多学点,不想学了解一下即可。
  而且有修为的人,大部分人都会些掐算,只是看你精通不精通罢了。当然也有专门以此入道的,大千世界,修行并不是单一的。
  一个孩子的墓坑,几个青壮年很快就挖好了,抬棺材的人喊着口号把棺材一点点放进去。
  马母看着棺材入墓,一捧捧土洒上去,跪倒在地上痛声大哭:“招弟!我的招弟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丢下娘和爹不管了!招弟……”
  马父抱着马母,眼泪也是一直流着。
  “马招弟,看到了吗?”
  “嗯。我……”
  马招弟嘴唇颤着,看着自己的爹娘,一行行血泪流出来:“我错了。”
  最后一捧土盖上去,马招弟的尸骨彻底被埋葬。
  没有墓碑,也不许立碑。
  来帮忙的马家族人和看热闹的村民一个个离开。马七叔在离开前,往阮荷这里看了几秒,特别是马招弟站的位置,他的目光停留得最久。
  阮荷朝他一笑,点点头。
  马七叔也朝她点了下头,移开目光,直接走了。
  最后只剩下马母和马父跪在马招弟墓前哭着,久久不愿意离去。
  “好了,时间到了。”
  阮荷手轻轻一抬,两个阴差出现,锁魂链一扬,把马招弟拉了过去。
  马招弟没有一点挣扎,沉默着被拉走,在消失前最后一秒,她看了阮荷一眼,嘴唇张了张。
  阮荷看到,她说了声谢谢。
  阮荷吐出一口气,拍了拍手,笑着说:“事情解决了,二哥,咱们走吧。”
  阮茂竹拉着妹妹转身,后面飞扬的大雪慢慢掩盖住所有人的脚印,刚刚坟地的热闹如同昙花一现,此时又复归宁静。
  “那马七叔是看到马招弟了吗?”
  “嗯。玄门中人,就算没开阴阳眼也能感知到。不过没事,他知道我是送马招弟走的。”
  阮茂竹点点头,没再问了,两人踩着雪不紧不慢往家里走。
  一回到家,阮荷进屋,呼出一口白气:“还是屋里暖和。”
  许雅琴一把把阮荷拉到炕上,给她暖着手,“哼”了一声:“大冷的天,不好好待屋里,谁让你们俩跑出去的?”
  “有事嘛。”阮荷笑嘻嘻地倒进许雅琴怀里:“要是没事,我才不出去呢,外面都看不到人影。”
  冬天活少,天越冷活越少,到现在除了猪棚养猪的还上工,其余村民都是在家歇着。
  “就你借口多。”
  阮茂竹放下伞走过来坐在炕边,笑着说:“娘别说宝儿了,今儿确实是有正事才出去的。”
  “行行行,不说了,你们是一帮的。”许雅琴嗔笑着点了点阮荷的头。
  坐一边椅子上写作业的阮茂林忍不住好奇心,也没了学习的心情。
  他甩甩手,放下笔,问阮荷:“宝儿,你们出去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还不让我知道。”
  “送一个迷路的小姑娘去地府。”
  “谁啊?迷路的姑娘不该送回家吗……额……”
  说到一半,阮茂林突然意识到了:“是马招弟!”
  “嗯。”阮荷点头:“我看上次大哥你挺害怕的,就没叫你。”
  “谁……谁害怕了!”阮茂林梗着脖子说:“笑话,我阮茂林堂堂一介修真人士,怎么可能会害怕这些鬼鬼怪怪的东西!”
  阮荷忍不住笑出声,捂住嘴倒在许雅琴腿上,还照顾着大哥的自尊心:“是是是,大哥修为高深,威武雄壮,那些小小鬼魂,怎么会是大哥的对手呢?”
  许雅琴失笑摇头:“你个促狭鬼。”
  “宝儿!”阮茂林磨着牙朝阮荷扑过去,直接冲着咯吱窝而去,不停挠她痒痒。
  “啊……哈哈哈……我错了,大哥……哈哈哈……放开我……大哥,我错了!”
  阮荷滚着身子躲着阮茂林的手,笑得肚子抽筋,嘴里不停发出求饶声。
  阮茂竹看不过去,拉住了阮茂林的手:“好了。”
  “哼,一丘之貉!”
  阮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虽然知道阮茂林是装的,但等她缓过气,还是坐起来抱住他的胳膊认真认错:“我真错了,大哥。”
  那大眼睛眨啊眨地看着阮茂林,看得他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肠,立马又软下去。
  “好了,好了,别这样看我。你见我什么时候真怪过你。”
  阮茂林躲开阮荷的目光,转身坐回椅子上。
  “嘿嘿。”
  许雅琴看几个孩子闹够了,阮荷和阮茂竹身上也回过来暖,催着两个人去练字。正事是正事,学习是学习,学习一天也不能松懈。
  家里还有半只风干的野鸡,晚饭许雅琴把鸡和白菜一起炖了,给阮老太送去一碗,剩下的阮荷一家人吃,吃得是满嘴流油,一点不剩。
  吃过晚饭,阮荷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说:“还是娘的手艺好,我觉得我越来越胖了。”
  阮茂林闻言捏了捏她的小脸:“胖点好,要是跟大堂姐一样瘦成一根面条,咱娘能心疼死。”
  这个年代,不兴瘦,女孩子越胖越壮实越好,证明你家过得好。
  太瘦了相亲都相不到好对象,不好生养。不像现代,是以瘦为美。
  “对啊。不过分家后,小菊姐怎么越来越瘦了?大娘就算刻薄两个女儿,也没不给吃的,你们看小梅姐,就一点没瘦。”
  许雅琴收拾好出来正听到这句话,叹了口气:“小菊太老实了,你们大娘要她干的活全都干了,一点休息的空都没有。小梅会偷懒耍滑,她的活小菊也干。虽然能吃饱,但吃得又不好,能不瘦吗?”
  阮荷还是觉得不对劲,那也瘦得太多了,这才分家多久。
  她正想着,申小虎突然闪身出现在屋里,打断了她的思绪。
  “主人,我查到了,红依是被人弄死丢山上的。而且……而且……”
  申小虎一脸愤怒和难以启齿:“而且她死前受过很多非人的折磨。”
  “是谁杀的她?”


第六十章 
  阮荷脸沉了下来; 虽然对红依的死因早有猜测; 但现在真听到不好的消息; 她依旧压制不住愤怒。
  “红星生产大队大队长吕力; 红星公社副主任吕包平,龙琊县ge委会主任付鸣春。这是主要谋害人,其他还有些小喽啰。吕力从他们大队和附近大队寻找漂亮又没背景的女知青,把人报给吕包平; 吕包平再把名单送到付鸣春手里。付鸣春看上了; 就会让吕力帮忙把人骗出来; 几个人一起玩。有时候付鸣春还会把人送给其他领导给自己谋好处。
  受到伤害的不止红依一个女知青; 红星生产大队及其附近大队很多漂亮女知青都受到过迫害。有些女知青性子烈,在知道受骗后直接不从自杀,有些性子软又怕死; 就默默忍受。
  红依两者都不是,她是太漂亮了; 受到的伤害最严重; 被他们一时失手玩。死了,尸体直接给丢到了龙琊山上。至于红依为什么失忆; 我就不清楚了; 我查的过程中没发现任何修士包括邪修的插手; 这是凡人界自己的肮脏事。”
  阮荷听完,气得狠狠锤了下桌子:“一群人。渣!”
  “宝儿,你说什么?什么人。渣?”
  正和阮茂竹说学习说得高兴的阮茂林听到妹妹发怒的话,有些摸不清头脑。
  阮荷把红依的事情隐去; 只说了红星大队和公社领导做的那些腌臜事,阮茂林听完额头青筋直冒。
  “你没骂错,就是一群人。渣!”
  阮茂竹点头,冷冷接道:“畜生不如!”
  “你们说的是红星大队大队长?”阮建业进屋,刚好听到阮荷后面说的几句。
  “对,还有他们公社主任,ge委会主任。”
  阮建业摇摇头:“我知道他,叫吕力对吧。他原本就是个二流子、混混。十来岁的时候,整天偷鸡摸狗,偷看大姑娘洗澡,调戏……”
  “说什么呢?”许雅琴听着丈夫越说越不对,上去拍了他一巴掌:“直接说不是好人不就行了,没看孩子才多大,说这么多做什么?”
  阮建业立马求饶:“是是是,总之吕力不是什么好人。”
  阮荷兄妹看到爹在娘面前这么怂的一面,忍不住笑出来,刚刚的气也消了不少。
  看到孩子们笑话他,阮建业也不生气,反倒自豪地摸摸头,这是他疼媳妇的象征。
  阮荷拉回话题,问出自己的疑惑:“爹,吕力这么差劲,他是怎么当上红星生产队大队长的?”
  “因为他有个好大爷。”
  “吕包平!”阮荷立马接道:“爹是不是?他们两个都姓吕。”
  “嗯。”阮建业点头:“吕包平自己有本事,又会钻研,从部队转业回来后直接做了红星公社主任。不过他只有三个闺女,他三弟家也是只生闺女,只有吕力他爹,生了四个闺女后终于生了他这一根独苗苗。所以吕力一生下来就是家里最受宠爱的,爷爷奶奶宠,爹娘宠,叔伯长辈也宠。
  做了错事从来都是几个姐姐的错,他惹了再大的麻烦他大伯都会帮他摆平。这就让他从小到大都无法无天。在红星大队老队长卸任后,还直接当了红星生产队大队长。”
  阮茂竹敲着桌子:“这样说来,他这个大队长名不正言不顺,在他们大队里一定很不受欢迎。”
  阮建业叹了口气:“没办法,不同意也不行,吕包平在县里有关系,就是队里成员再不满,也怕吕包平给他们穿小鞋,只能忍着。而且吕力当了大队长后,也不是没能力的,表面上看是变好了,大家都以为他长大了。但听宝儿这么一说,他还是那个吕力,只不过现在会做表面功夫,骗过了所有人,但背地里谁也不知
  道他害了多少人。对了,我想起来,和吕力作对的人家,似乎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阮茂林狠狠锤了下桌子:“这样的人,怎么活到现在的?就没有一个人去举报的?”
  阮建业摇摇头:“没听说过。但就算有举报的,吕包平在公安局有关系,他是部队转业,战友很多,举报报警也都会被压下来。更何况他是大队长,想去县城举报他的人,他不给开介绍信,连城都进不去,怎么举报呢?不是谁都像他一样有好亲戚的。女知青更麻烦,人生地不熟,不让出村,连信都寄不了。”
  “嘶!”
  一道抽气声响起,阮建业立马止住话头,转头看向许雅琴,担心地问:“怎么了?”
  许雅琴坐在炕上纳鞋底,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阮建业就看到她看着手指尖冒出的血滴,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这么不小心。”阮建业心疼地走过去,把许雅琴冒血的手指塞进嘴里给她止血。
  阮荷连忙拿出凝血膏递过去:“爹,给娘擦这个,擦上伤口就能愈合。”
  “我没事。”许雅琴笑笑,抽出手,让阮建业给她涂药:“我只是听到那些女知青的遭遇,心里疼。如果没有你爹,当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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