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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娶亲:强掳万岁人鱼妖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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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掌置于熊熊火中,纪以宁只感到温热,并没有传来令人难受的炙烤之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礼成。”对方嘻嘻一笑,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掌,让人想到调戏良家妇女的痞子,成功后洋洋自得比起胜利之姿后露出的狂妄之笑。
语毕,他不客气地甩开纪以宁的手掌,双手对碰用力摩擦几下,还嫌恶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掌,仿佛上面沾了什么无法自然脱落的脏东西。
一向眼高于顶高高在上的纪家亿金大小姐,莫名其妙落得被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的不明物体嫌弃的地步,也太伤人心了吧?
让她情何以堪?脆弱的玻璃心怎么安放?
纪以宁下意识露出受伤的表情,就像这阴冷的风一样发阴发冷,心里比真枪实弹跟人开打受了重伤还难受。
黑暗中,看到她这样,龙眼之主不仅没有怜香惜玉,收敛一二,反而皮笑肉不笑地扬起嘴角弧度,尽管夜色朦朦胧胧,看不清他整张脸的轮廓,纪以宁却滑稽的感受到他比唐青宇还能迷死众生的人格魅力和压死群众的强大气场。
他镶嵌在脸上的那双如墨漆黑之眼犹如夜间宝石,亮起星星之光,灼灼而闪,让她戴在手指上的黄钻之光相形之下顿时黯然失色。
纪以宁抬起被拍了掌击了盟的手掌,伸到眼前,越来越近,两眼聚精会神,眼珠都转成斗鸡眼,怔怔了半天,喉咙像塞了大鸭蛋,难受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脚一蹬,头一歪,全身一打挺,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在完全陷入晕迷之前,她听到不知道谁在狂刮的阴风中说了句:“挺硬,费了大王那么大的劲才让她相信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看来,折腾了那么久,发生的这一切真是真的。
妈呀,谁来救救我?
能不能死了算了?
古语有言“人算不如天算”,更有龙眼之主所说“活又活不成,死又死不了”,现在纪以宁终于明白一个人想死是多么难的一件事。
她有知觉醒来不知道是几时后的事。反正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铺着金丝软缎的床上,身上还盖着绣满牡丹花开鸳鸯戏水的蚕丝被,触感柔软无比,明显不是她的闺中之物。
死了!她哀嚎一声。
睡了一觉,并没那么像小沈阳所说的那样一睁一闭一辈子,也没有像婚礼上的灯光一晃眼那样,再来个空间转移,平安转回家中。
那这里到底是哪呀?
啊……她爬起身子,坐了起来,继而双手狂躁地插入披垂在腰间的长发,懊恼地扯了起来,扯得头皮发麻,仿佛肉疼也不关她的事。
搞什么?这么久了,连个会说人话的都没碰上。
鼻间又是传来世间少有的檀香之味,由于和纪父佛房里的味道一模一样,她稍微心安了很多。重新睡下,想看对方怎么摆弄她。
老娘就试试谁比谁更耗得起。
第8章 008 夫人急脚
云卷宫舒缮阁。
“奶妈,你说阿月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和天帝起什么冲突吧?”宁夫人绞着手上的手绢,不时搓着手掌,脚踩粉红色的牡丹鞋,在舒缮阁里走进走出,脸上很是着急。
“夫人,你不要着急,没准就在回来的路上了。要不打开天眼瞧瞧?”已经把脸上擦的怪渗人的面粉洗掉露出正常脸色的喜婆看自家夫人实在急得不得了,只好一边安慰一边好心建议。
不忘把喷了酸臭粉的嘴用清水漱洗一番,这臭爽味再不洗掉就要熏死她了,接亲途中纪家那丫头好一顿嫌弃,可想而知有多臭。
宁夫人急得跳起了脚,连忙否绝,“使不得,开天眼可是触犯天规的,万一给那老不死的万年妖龟察觉我不在他海底镇守,又使奸计逃出来作坏怎么办?我不想再连累阿月割肉相帮了。”
“那老奴去鬼门关候着?少爷一回来就先来禀报?”喜婆又另僻一道建议。
又被宁夫人连环否绝,“更加使不得,你赶紧回去守着那脾气怪大的纪大小姐,别又闹翻天了,阿月亲自去接亲回来的,不可弄丢了,再生事端。”
经宁夫人一提醒,喜婆连道几声“是”就急急转身要出门而去,走了没几步又折返回来,“夫人,不必紧张,老奴出门前往囚人府以法力施了三层结界,一时半会她跑不出来。”说完,喜婆还骄傲地呵呵一笑,为自己的聪明喝彩。
“如此甚好。”听罢喜婆所言,宁夫人算是松了口气,阿月还没回来,可不能再给她闹出事端来,以免收拾不妥当,再给阿月造成伤害。
他才一出鬼界接亲就惊动天帝召旨,不知所为何事?可急死老娘了。去了半宿还没回来,天帝老儿可会为难他?
“夫人,不好了……”丫环灵儿不顾礼仪急急匆匆跑进舒缮阁,还没见到她人儿就先听到她尖锐得不像平常的报忧声,害得不停在原地转圈的宁夫人急得面门撞上喜婆巨肥的身躯,无奈两人都无设防,双双倒地,四脚朝天。
“死丫头一来准没好事。”喜婆慌忙爬起身,扶起跌得难看的宁夫人。
“总是咋咋呼呼的,平时也不注意收敛,不知道阿月带她在身边作甚?”听着越来越近的跑步声,和气喘吁吁的呼吸声,宁夫人不耐的抱怨道。
“就是,也不知道少爷怎么想的。”喜婆顺着宁夫人的意附和道。
“还不是阿月心善,看她可怜,水月宫的三千年老贝千环趁阿月不在宫里,老欺负她这个修行只有一千年的小贝,就干脆带到身边了,也好和你有个照应。”宁夫人揉着摔得老疼的杨柳腰,就算龇牙咧嘴,也不忘夸起曾经从她肚子蹦出来的自家儿子。
人家生儿子是生出来的,而她儿子却是从嘴里蹦出来的,当时就该想到阿月绝非池中鱼,林中鸟,而是海中龙。
“也对,少爷就是心善,才会在上任鬼王的手中把我讨了来。”喜婆再次附和的这一句不是奉承,不是为了讨得夫人的欢心,而是实事求是,不敢胡言半点。
“灵儿不是直嚷着不好了吗?大老远就听到她的声音,怎么还没进来?就算这宫中被阿月施了法术,使不上自身法力,也不至于要走这么长时间。走,出去看看。”说完就脚底生风,雷厉风行地往外走去了。就算不使法力,她的脚速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第9章 009 儿臣宝儿
纪以宁觉得她今天真的是倒霉透顶了,这二十几年没走的霉运全集中在一起一次性让她走上了。
这不,睡了一觉醒过来,原本舒松筋骨,燃起自信,不靠纪父的实力,要把自己解救出去,却发现被人囚禁在一处富丽堂皇的房内,走不出去,左右都碰壁。
更可怜的是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个四岁那般大的小孩童,穿着西游记里的红孩儿一模一样的红肚兜,胸前绣着条闭着眼展翅飞翔的金龙,看起来活灵活现,看无线缝合,一点都不像是绣出来的,而像是活龙盘旋在上面,样子既像是听风安睡又像是翔飞于云间。
一切说不出的古怪。
他对她眨巴着金碌碌的大眼睛,扑闪着俏长的睫毛,不说话,只顾呵呵大笑。
既然他能进来,就必然有办法带她出去。
“喂,你能不能说话的?”纪以宁离他远远的,不想太过于靠近。
谁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到时反咬她一口,说她拐卖怎么办?这里没有人证物证,又没有摄像头,也没有手机可以先拍照,她怎么能说得清?
还是不要惹事的好。
他还是在盯着她笑,笑得纪以宁心中发毛。
为了给自己壮胆,只好昂了昂胸,想用高度压下他的气势。
“你叫什么名字?”纪以宁问他的名,但他并不应她,只顾笑得森森地看着她。
“如果你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就给你一颗糖。”纪以宁说完后眼尖的看到红孩儿听到“糖”字时,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光。
看来,他像其它孩子一样,也喜欢甜糖。
知道了他的需求,一切就变得简单得多了。
纪以宁心中也是一喜,把手伸进白褂的内里,掏出一颗包着彩纸的巧克力糖,上面打着的logo是:纪糖糖。
出自纪父的手笔。
没错,制糖就跟纪家太极一样,都是世袭之物,这可是祖传秘方,只属纪家独有。
和唐青宇举行婚礼的那天,纪父牵着纪以宁潮润的手走在红毯时,偷偷塞给她的,他说如果太累或者体力不支就偷偷吃上几颗,没想到她没来得及吃上,现在却可以拿来哄这来路不明的小宝宝。
说起来还得感谢换了她衣服的人,什么都帮她弄没了,唯独钻戒和糖还留在她身上。看来这糖是故意留下来的。
小宝宝原本倨傲得一屑不顾的小脸在看到彩糖后大放光彩,居然连身上四周都萦绕出一圈淡淡的金光,就和他眼睛的金色一模一样。
他撒开小丫,欢腾地奔向离得远远的纪以宁,“给我,我叫金宝儿。”说完,双手扯着纪以宁的白衫,跳起双脚,百忙中又抽出一只手,就要去抢她手里闪耀耀的糖。
纪以宁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喜出望外--有弱点就好。
金宝儿一蹦两尺高,眼看闪糖触手可及,关键时刻却白忙一场,因为纪以宁占着身高的优势,巧妙地避开了它的抢夺。
“告诉我怎么出去,我就给你。”纪以宁乘胜追击,手中握有筹码,不忘再提条件。
她现在是想出去想得要疯了。
第10章 010 宝儿施火
金宝儿是什么人?聪明的小宝宝。
还能受她诱惑不成?
他瘪开嘴,眼珠子转了几圈,原本手脚扑腾得厉害,现在反而出乎意料的安静下来,不再粘着她,双手一环胸,小屁股直接坐到发着莹光的地板上,把头扭向别处,不再看纪以宁手中的糖一眼。
哼!看你能耐我何?
“看来是生气了。”纪以宁一想完就露出一脸谄媚之笑,既奉承又添油加醋引诱:“宝儿乖,你就告诉我嘛,告诉我,你就有糖吃了,很甜的哦。”
说罢,蹲下身来,还把糖晃到金宝儿的面前,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金宝儿瞅准空档,伸出小手,一把夺过,继而开怀大笑,孩童般天真的笑声响彻整个囚人府,“哈哈哈,小样,你还能玩得过我?”
整个一说出来就是活脱脱的小大人,根本就是以成熟扮天真骗糖吃嘛。
骗其不成,反摆一道,纪以宁作为活了二十几年的大美人,原本不想和一个小大人计较,但就是气不过,望着已经得意洋洋解开糖纸开心舔起来的的金宝儿,威胁道:“我已经在里面下了毒,你不告诉我,就会把你毒死了。”
如此深奥的话纪以宁完全相信在眼前吃得正欢的小孩童听得懂,他都能使计骗到糖吃了,难道还会有什么不懂的?
“不用威胁我,我可是金刚之肚,能容百毒。”舔完一口又接着说:“你想出去还不简单?”金宝儿一牙咬碎了糖块,吧唧吧唧了几口,才斜眼睨着纪以宁,非常不屑地说:“你们大人就只会威胁小孩子,真的是吓死宝宝了。”眼珠子一转,把小脸蛋凑到听了他的话更加怒气冲冲的纪以宁面前,“你亲我一口,我就帮你,我母妃都没亲过我呢。”说完,还吸了吸鼻子,眼泪差点流下来,好像他是没人疼没人爱被人狠心抛弃的小宝宝。
这话锋转得也太快了,他那可怜小样惊得纪以宁目瞪口呆。
太可怜了,原来是无家可归才会在这,他家人怎么那么狠心?
不知道爸爸找不到我,会不会急死了?
回神之际,才明白他说的话,纪以宁以最快的速度手脚并用,往他白嬾的小脸上一“啵”就是一口,情急之下还打得特别响亮。
只要能出去,别说一亲,一抱都可以呀。
“好,既然你爽快,我也就不磨唧了,看我的。”说完伸出小手,摸索到透明结界的边缘,小嘴一张,以纪以宁还没来得及反应的速度吐出一小团火,燃得熊熊小旺,却没有火星四射,着实惊得纪以宁一惊一乍,连忙阻止:“你干吗?等下烧起来怎么办?咱俩都得死在这。”
“胆小鬼!”金宝儿冲纪以宁扮了个鬼脸,还碎了她一口,“喜娘弄的三层结界,全是雕虫小技,难得了别人,还能难得到我?”说完,伸出闪着火苗的灵丁小舌,往前一舔,火苗“嘶”的往上蔓延,还真烧了起来了。
金宝儿小嘴上的火反而灭了,应该是从小嘴上转移到结界上了。
“告诉你,这三层结界,最怕的就是火,尤其是我们这种龙火。”金宝儿向纪以宁普及完下常识,就转过小脸,看着火苗越烧越旺,开心鼓起掌来,丝毫不怕火烧得太旺,波及过来,把自己烧死了。
第11章 011 正面交锋
金宝儿个儿长得虽小,鼓起的掌声却“啪啪”直响,简直是震耳欲聋,火苗吐着小舌沿着结界还在“嘶嘶”地燃烧,像火把一样烧得正旺,奇怪的是只有透明的结界被烧,而结界内所困的屋内之物却无一折损,全部完好无缺。
这倒让纪以宁惊奇不已,看来金宝儿施的火也是有技巧的,怪不得他能无所顾忌。
原本纪以宁像看好戏一样看得正欢,心想看完后才逃走,突地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总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咯咯咯--”金宝儿银铃般清脆的孩童笑声似乎为了响应纪以宁的心烦,响了起来。只是没多久,纪以宁眼前精光一闪,金宝儿变成一缕轻烟,好像被风吹走了,一刹那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气中传来他幸灾乐祸的警告:“父王回来了,你就要机灵点,不然得吃大苦头。”
这话纪以宁还没悟出个中意味,结界原本燃得正旺的火却莫名其妙地灭了,仔细一听,纪以宁还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走得好像很匆忙。
这里暗无星辰明月,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黑压压灰蒙蒙的天,雾气又湿碌碌的重,谁会没事闲得慌来到这里瞎逛?
难道是火光引来地主爷了?
“你干什么?”就在纪以宁百思不得其解,没有意识到“走为上计”的时候,残破不堪的结界外一声凌厉的男士声音突地而起。
这声音的主人纪以宁再熟悉不过。
对于毁了她的婚礼、抢了她的人、让她不能安享荣华富贵的入侵者,她怎么会忘记?
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只乌鸦,原本单脚停在灭了火的结界上,它准备觅食金宝儿情急之下从口中吐出的碎糖渣,谁知骨头那么软,经这一吓,居然硬生生凌空而摔,和纪以宁之前一样,摔了个鸟脚朝天,差点吃上火灰。
纪以宁望了眼会飞的鸟儿居然也会没骨气地被吓得摔跤,不由怒眼圆睁,盯着灰蒙天色中若隐若现的身影,一字一语冷哼出声,“哼!我才问你要干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现在连鸟都被你吓晕了。”
纪以宁颐指气使控诉完后,还不可一世地伸出青葱玉手指向倒在地上已经翻转过身子撑起两脚想使劲爬起来的乌鸦。
“孤脚鸦,过来。”隐约中只见来人手指一扬,孤脚鸦就听话地腾空而起,飞往声音来处。
脚步声越走越近,千呼万唤使出来,终于让纪以宁在满天的雾气中看清他的真面目。
只见信步而来的来人身躯威风凛凛,相貌卓越不凡,一双龙眼射出寒星,两弯眉浓浑如刷漆。胸脯横阔,不似之前的两米多高,反而有万夫难敌之威风。骨健筋强,没有伸缩自如,反而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又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君。
不仅他的相貌、身躯好像天赐般仅此他家有,居然还拥有一头紫色中染些许金丝的及腰长发,别往后脑的发上束着一根金色发带,头顶再嵌宝紫色飞龙金冠,齐眉之处还勒着二龙抢珠的金抹额,身穿金丝线绣出的白色带金边祥龙袍,袍边上翻,塞进腰间的闪耀莹润之光的紫色珍珠腰带中,双脚着黑色云锦靴,整个人看起来犹如龙中龙,凤中凤,难寻第二个。
第12章 012 龙中蛟龙
纪以宁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长得如此惊心动魄、毁人心神的男子,心想可能万里也寻不出相似的一人。
他紫亮的眼眸在暗无天日的天色中映照起来好像星光明月,灼灼紧盯她而闪,纪以宁鼻头一热,没来得及捂住鼻根,鲜血就延鼻喷洒而出。
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甚至比孤脚鸦更悲凄。
纪以内怀疑如果当时在轿内就见识到他赛过潘安的容颜,估计也是现在这种流血就差流泪的模样。
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霸气之美让身为女子的她都燃起炉意,生起羡心。
“你是谁?”纪以宁在屋内着急转圈,兜来兜去,寻找可以洗脸的水源,忙得手忙脚乱,仍不忘让他报上大名。
“水月,水月,水月--”孤脚鸦不知为啥不停发出声音,它粗哑得模棱两可的嗓音让纪以宁误会得不轻。
“水源?原来你还是只会说话的鸟也。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水?”纪以宁捏紧鼻子,惊喜地跑到一脚缩起一脚立在宁水月肩膀上的孤脚鸭,本想踮起脚,对它来一番逗弄,却见它的主人满脸黑线,似乎很不满,她也就只好收回手,摸摸鼻子,百无聊赖地讪笑几声,兴兴然作罢。
“这里哪里有水源?我得洗把脸。”看到她的冏相,他也不为所动。
纪以宁实在尴尬。
先找到水把脸洗干净再说吧,人中上提拉着两道鲜红血迹出去晃荡总归不好,不符合她温柔甜美腻死人的形象。
她堂堂宁大小姐居然为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流出生平第一滴鼻血,说出去,不是会被圈中好友笑死?这让已打上她标签的唐家大少爷脸面摆往何处?情何以堪?
“水月,水月,不是水源--”孤脚鸦还在不停的重复念叨,似乎是为了纠正些什么。它那黑红色的眼眸溜溜转,在纪以宁的眼中看起来很是可爱。
“水月?”纪以宁就着孤脚鸦的音调估摸出两字,顺势念了出来。
宁水月听到她的呢喃,眉心不着痕迹一动,好像有个声音也像如今这样呼过他千遍万遍。
孤脚鸦“嘎嘎”扑腾了几下翅膀,从表情上看得出来它很高兴。
宁水月好像莲藕一样又粉又白的右手又是一扬,孤脚鸦就“嘎嘎”往外飞走了。
看来是嫌它多嘴,把它打发走了。
那她就是误打误撞猜对了咯?
纪以宁圆鼓鼓的凤眼一眯,薄寡的凤嘴一扬,轻蔑的话语就轻飘而出:“你叫水月?”她很不屑相貌堂堂的七尺男儿居然取了个娘炮的名字。
但见纪以宁轻蔑的挑衅,宁水月的眉眼并不曾再耸动一分,看样子是不打算承认了。
纪以宁了然于胸地“哦哦”两声,更进一步挑战他的权威。
只见她毛手毛脚摸起他身上绣得一层叠一层的金丝线,刚好是祥龙腾飞的四爪,“你搞得神秘兮兮,自知没脸,不敢承认?哎,我说,你们是正在拍戏想请我来当免费的女主角呢?还是想绑架我讹那富得流油的纪老伯的钱财?”
宁水月不知怎地,被她折腾得胸中心脏差点漏跳一拍,自知不妥,抓起她柔嫩的小手,一把甩开,好像纪以宁就是粘人的小苍蝇,令人生厌。
纪以宁对他的厌恶恼怒倒是不以为然,转而呵呵而笑,灿然如花。
他刚刚抓起她的手时,掌心温软如玉,温度如常人,那就说明他不是鬼了?
那么所谓的鬼王娶亲只是昨夜做的恶梦一场了?
“阿月,你回来了?”结界外又是一声娇美女声响起,打掉他们此刻的各怀鬼胎,继而几双脚步声频频传来,看来是有人往这个方向来了,而且还不只一个人。
第13章 013 阳鸳使坏
“阿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娇滴滴的女子声音凭空响起,而后好像轻微踏破灰尘的脚步声随即跟随而上。
很好听的声音,不管是嗓音还是踏步声。
纪以宁抬起百媚丛生的凤眼,好奇往前一瞧,一双带着铃铛“当当”响的素白玉足已经纤纤而入,丝毫不顾忌眼前的脏乱,跨进残破不堪的界门来。
正如纪以宁所猜,映入她狭长眼帘的是一位女子,五官精致得好像刚刚出土的陶瓷娃娃,轻扫娥眉,淡抹薄腮,额中还印着梅红色的羽形记号,很是惹眼。
她一头长发被染得色彩缤纷,黑、白、红、蓝、紫、绿、金、黄等等挑丝夹染,被一根金丝带紧紧缠绕绑成一束垂于胸前,娇柔的身躯一旦走动,束发也跟着一歪一扭,和时下流行的麻花辫有异曲同工之妙,看起来时髦前卫,完全跟得上此时世界艳色大染的国际标准,国际明星走红地毯都没她那么招摇。
这不是给媒体大吐口水的机会吗?
尤其是她那身绝色艳丽的白底纱裙,好像故意漂染成那样的,什么颜色都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你能想到、想不到的颜色都染在上面,形成一个大型的晕色大圈。
令人奇怪的是纱裙的背部居然还用金丝线绣着炫亮出彩的戏水“鸳鸯”里的“鸳”,形体、神态极尽妖娆,跟江南水乡女儿出嫁时送的刺绣枕被上的鸳鸯一样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好像嬉戏于眼前,分分钟钟就会跳出来陪你玩甩一番。
能把颜色穿得如此优雅和谐的,可能也就独此一人吧?
纪以宁原本极度厌恶艳色装扮,现在也是眼前一亮。
此女子手上拿的丝帕居然还是墨绿色的鸳鸯帕,这让纪以宁更加无语得五体投地。
她得有多爱鸳鸯?才会整个人打扮得就跟鸳鸯一样?
她那别在发上的彩色羽毛也令人眼目一新。
纪以宁专注的观察她,观察得入木三分,却被她当成隐形人一样,无视她的存在,直接越过。
此女子一见到宁水月的身影,整个人就散发出弱弱的崇拜之光,径直摇曳腰技摇向他,来到他的跟前,声音娇得都能滴出水来:“阿月,你回来怎么也不回水月宫?整个鬼府都被你施了散法术,一点法力都使不上来,害得奴家一阵好走,可急死奴家了。”
说完她还把嫩如豆腐的小手攀上宁水月的臂膀,把头腻歪上去,靠在他的手上,头顶的羽毛钗刚好挠住宁水月尖削的下巴。
她甚至觉得不过瘾,还整个人靠上去,蹭了蹭他的衣衫,挨着他,轻轻摇动自身娇柔的身体,连跺小脚,娇羞得不成样子。
纪以宁全身打了个激灵,再送喷嚏一个,应景地搓了搓手臂。
好冷呀!
“阳鸳!”宁水月对使坏的阳鸳轻喝一声。
尽管阳鸳表现得热情如火,好像俩人八百年没见面了,但宁水月喝斥后眉宇间还是淡淡的慵懒,面瘫得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阳鸳扁起粉红小嘴,略感无趣,却又不甘心,还想靠得再贴身些。
宁水月大手一弹,轻轻拂开阳鸳的倚靠,还甩了甩被她碰过的衣襟,眼底一片缥缈的疏离,犹如此时远处摸不着触不到的雾气。
第14章 014 美色当前
对于宁水月的表现很令纪以宁出乎意外。
这是什么状况?难道他不喜欢她?如果真不喜欢,为什么要让她靠那么近?还靠那么久?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暧昧不明的崇拜?
好在她的唐青宇不会像他这样,明为君子实为小人,背地里和别的女人瞎搞一套。
纪以宁一边庆幸,搞不懂心底为何却泛起莫名的酸意。
酸酸的,犹如酸笋的味道。
“啊……”阳鸳娇喘一声,趄趔半步,前倾身子往宁水月倒去。
谁知就在她的诡计即将得逞的千钧一发之计,宁水月身形一闪,巧妙地躲开了阳鸳的倾倒。
他不但没有出手相助,反而冷眉横看她如何收场。
宁水月不愿阳鸳对他过多碰触。
他眉宇间深藏淡淡的离离之意,好像还有化不开的阴郁。
这让纪以宁多少找回些许安慰,不至于太失落。
看来他不是嫌恶她,而是不喜欢别人靠他靠得太近。
对于阳鸳强逼强送的投怀送抱,纪以宁不想多加评论,只是忍不住瘪嘴,嗤之以鼻。
纪以宁可耻地在阳鸳的背部吐了吐舌,作了个鬼脸。
反正她后背没长眼睛,又看不到。
“啊——”不明惊乍之声又是突地而起,还是稚嫩的女声。
又会来什么人?这是群演演技大比拼吗?还有完没完了?
纪以宁纤手抚额,状似无奈的往心里吐了槽——来这么多人,她怎么还有机会逃走?
“月鸯,你干吗?冒冒失失的?”阳鸳站直身子,抚平衣衫,发生嗔怒的责怪声。
她自己冒失不控制好速度,放倒出去的身体撞了没有准备的来人,却恶人先开口蛮横指责。
纪以宁对她的不屑更加深重,原本她在纪父面前已经够无理取闹,没想到今天碰到个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之人。
原来这样的人多么不讨喜。
只见发生惊叫的是一位少女,年约十八,长得眉目生辉,顾盼流光,身形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美得让人离不开视线,装扮、穿着、神情和阳鸳不离左右,很像双胞胎姐妹。
只是她着装的颜色不似阳鸳的那般招摇妖娆、艳丽炫彩,大体采用灰黑色,反而显得沉稳端庄、秀色可餐。
让纪以宁特别注意的是她额前眉心点的粉红“羽”形印记,和阳鸳的梅红色略微不同,发出丁点金光。
纱裙背部绣的是和阳鸳相反的灰黑色“鸯”,神情、形体绣得也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一点也不输阳鸳的“鸳”。
两人一并站在一起,就如自由戏水于长江大河的“鸳鸯”。
难道两人是姐妹俩?
月鸯占了理反而宽宏大量,掩嘴轻吐香兰,“阳鸳,你是不是又推倒王不成把自己推倒到我这来了?”说完,不忘娇笑出声,对阳鸳的指责不以为意,还开起玩笑。
“哼!”阳鸳被月鸯嘲笑得自知无脸,不多作辩解,却也恼怒的瞪了她一眼,以示警戒。
照这个话想来,宁水月倒挺合阳鸳的口,被推倒过多次了。
走到跟前的月鸯面色凝重瞧了纪以宁一眼,继而轻露出莫名一笑,就低下头匆匆越过她,来到纪水月的跟前,弯身一躬,双手一揖,拜福道:“王,月鸯给您请安!”
面对眼前如此美艳绝色的美人,宁水月也只是轻抬一眉,声色不动,“行了,月鸯,不必如此多礼,此问题已是说过多次,日后不要再犯。”
听到宁水月威严之语,月鸯丝毫没有怯弱,又是轻轻一躬,“是,王。”
第15章 015 族传之宝
月鸯轻迈莲步,戴在青白玉足上的铃铛“当当”响。
她移步至纪以宁跟前,身子前倾,弯腰拜福:“王妃,月鸯给您请安!”
纪以宁被吓得连连退开几步,张了张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情急之下,摇头摆手,才慢唧唧说出这么一句,“我不是什么王妃,你不要张冠李戴。”
即兴发挥的戏她还是能演得很好的,从小在纪父身边演到大,还能难得到她?对于无厘头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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