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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刀先开的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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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季同点头,“前面七起是捆绑着用利器分尸,失血过多死亡,肝脏有一定程度的……换句话说,就是惊吓过度。而这一起,死者一刀毙命,分尸行为是死后进行的。”
  顿了顿,他补充道,“手法是一样的,从法医的角度看不出是第二个犯人的痕迹。”
  安楠:“所以,这是不是犯人有了怜悯心的表现?”
  “嗯?”安季同愣了愣,“楠楠你说什么?”
  “我最近在玩一款《福尔摩斯》的APP,主要是破世界各地的案子。我在APP上认识了一个美国的犯罪心理学家,稍微了解了一些关于犯罪心理的事。”
  安楠分析道,“按你前面所说,凶手既然连续犯下七起案件并且采取那么残忍的手段,让死者察觉体内血液流失和面临死亡的恐惧而无能为力,这就说明凶手要么是个变态,要么和死者有仇,是报复行为。第八起案件排除模仿犯的可能,死后分尸,手法相对‘温柔’了点,不是说明凶手起了怜悯之心吗?”
  仲孙博和方正信听得连连点头,他们是法医助理,不代表不希望早点抓住犯人,结束经常性加班的问题。
  仲孙博:“怜悯心是那么容易产生的吗?”
  方正信:“连续犯下八起分尸案,现在才产生怜悯吗?”
  安楠不是正统犯罪心理学出身,只是听得多了有点感觉,闻言做了个猜测:“我觉得,可能是凶手遇到了什么转折点,比如……救赎之类。”
  说完,她笑了笑,觉得有点不太靠谱。
  仲孙博:“上帝?”
  方正信:“耶稣?”
  “胡说!”安季同鄙视两个胡乱插话还没半点卵用的助理,好好的法医助理不干正经事,光想着打扰他宝贝女儿分析。
  转头,对着女儿和风细雨地说:“楠楠,你继续说。”
  仲孙博:“……”
  方正信:“……”
  安楠耸肩,“就是照着推理一下,不一定准确。爸爸,你吃饭吧。”
  安季同:“哦。”
  另一边,钟斯年也在想类似的问题。
  为什么前面七起案件那么残忍,第八起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肯定是有什么让凶手改变了的。
  “尉迟,贺大刀的24小时监控有什么发现?”
  尉迟舒:“没什么发现。贺大刀白天照常杀猪卖肉,晚上在外喝酒泡脚,和一群狐朋狗友打牌赌钱,生活没什么变化。”
  第八个受害者是两天前失踪,今天被发现的尸体,死亡时间是昨天凌晨一点到四点。
  同样的拘禁时间,同样的分尸手法,同样的黑色塑料袋弃尸,同样的当垃圾处理,如果贺大刀是嫌疑人,没道理他们的24小时监控发现不了异常。
  除非,那些地方有暗道,能在监视的警察没有察觉之下离开再回来。
  钟斯年:“米瑗、文沙、兴贤,查查贺大刀常去的几个地点,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暗道。”
  想要关押受害者两天,并且在处理尸体的时候不被人发现,必须有足够安静的地方关押与处理。
  肯定是个隐秘的地点!
  “是!”


第9章 
  宁市刑警大队全体出动寻找暗道和证据时,安楠跟着高赞学网球。
  徐兴贤在贺大刀的养猪场里发现八个受害者的毛发和血迹时,安楠在练习发球和接发。
  钟斯年提审贺大刀,贺大刀一口咬定不知道的时候,安楠能和高赞来回对打几个回合。
  贺大刀被抓后,分尸案停下了。
  宁市没人失踪,没人死亡,贺大刀的嫌疑更重了。
  警察在贺大刀的厨房里搜出一把大菜刀,上面除了贺家三口的指纹,还有鲁米诺反应,对比出八个受害者的血迹。经过安季同的鉴定,这把缺了一个小口的大菜刀与受害者身上的伤口吻合。
  拘禁和分尸现场是养猪场,家里的大菜刀是作案工具,家里有分尸后用来装尸体的黑色塑料袋,杀猪的男人拥有足够的力气制服受害者,他还有能够运送尸体的车,车上检验过后同样有八个受害者的血迹。
  贺大刀是分尸案凶手的事几乎要板上钉钉。
  宁市新闻的头条改成《八起连环分尸案疑凶落网,凶手疑似某卖猪大户》
  郝淑贞用化名小刘代替贺大刀的名字,描述这个有家暴和暴力倾向的男人,通过邻居和菜场其他人的话证明:这是个喝醉酒输了钱回家打老婆孩子的男人,是个一言不合会举起杀猪刀喊“再吵老子砍死你”的男人。
  网上一片骂声。
  “家暴男该死!”
  “渣男去死!”
  “这种人就该让他尝尝被分尸的痛苦!”
  “为什么还不死?”
  “还要等什么?”
  “杀人犯没有人权!”
  这样的情况下,贺大刀还是咬死不承认他是凶手。
  钟斯年在作案时间和作案手法上犯了难。
  他们目前是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贺大刀与分尸案有关,却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贺大刀就是凶手,得不到口供和认罪。
  养猪场是开放的场地,真要进去不是很难。
  家里的大菜刀上有一家三口的指纹,上面有一家三口的指纹,妻儿瘦弱,又负责日常三餐,有指纹很正常,没有了才不对。
  每一个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全在凌晨十二点之后,而这个时间点,贺大刀自己也说不清在哪,含糊的一句“老子在泡脚打牌”打发过去。
  全队上下盯贺大刀经常去的几个场所的监控,快进看了几个月的分量,惊喜地发现了证据:八个死者都和贺大刀有过接触!
  徐兴贤拿着证据跑去质问贺大刀:“还敢狡辩!你怎么解释八个死者都和你认识,关系好到请人到家里吃饭!我们问过邻居,你经常请他们几个来家里吃晚饭,是熟人!”
  贺大刀保持缄默。
  钟斯年把调查方向转向贺大刀的家人,他的妻子林映秋,和他的儿子贺泉。
  而这时,安楠在饭桌上听安季同的吐槽:“证据确凿,凶器菜刀找到了,还是不肯认罪。”
  安楠不太明白,“为什么?凶器、指纹、血迹、DNA不全是证据吗?”
  “就是啊!他不认罪能怎么办?”安季同已经认定那个满脸横肉的贺大刀是凶手,说起来很是气愤,“新闻里不是说了吗?他家暴二十年,喝醉酒和赌输后就打人,老婆和儿子被打得全身是伤,大夏天的还不能露胳膊露腿,很惨的。我只希望钟队早点找到证据送检,判罪。杀人、分尸、家暴,那么多罪加起来,有他受的了!”
  打老婆和孩子的渣男就该被人道毁灭!
  美工刀听得义愤填膺,“安小楠,你带我去警局,我要好好地问问那把菜刀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安楠:“……”你个美工刀继小李飞刀之后还想当四大神捕吗?
  “小美别闹。”
  她敢带着刀具进警局,不怕被赶出来吗?
  “我哪闹了?!”涉及到刀品的问题,美工刀不再关注自己被叫小美的问题,很坚持,“我们刀具中没有这样的刀!我要问问它把刀品放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安楠无语:“小美,刀具诞生的时候只是普通的器具,把刀具用在什么方面是由主人决定的。”
  在厨房听了许久的不锈钢菜刀叹息道:“我们本是为了烹饪而诞生的厨房用具,怎么就被人类用来杀人了呢?”
  安楠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只能说:“人心难测,我们只能克制自己要求自己不去作恶,至于别人怎么样,只能用道德约束,用法律惩戒。”
  水果刀:“楠楠,你不能带我们进去,或许可以趁没人的时候去问问那把菜刀。”
  美工刀:“对啊,安小楠你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不去做好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文盲想拽两句,话到嘴边卡了壳。
  不锈钢菜刀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安楠很惆怅,她家的三把刀太有正义感了,不像法医家的刀,而像警察家的刀。
  安季同听不懂刀具在说什么,眼见对话告一段落的样子,问道:“楠楠,你们在谈什么?”
  安楠转述道具们的要求,并且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是觉得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能做就做,可问题是证物室不是那么好进的,还要避开别人的耳目进行对话。其他刀具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好说话,肯定需要一些时间。”
  可她偷偷摸摸地进去,哪来的时间好好地和证物谈话?
  安季同摸着下巴想了想,“我觉得挺有道理,你要是能和证物对话,说不定还能抓住凶手的关键证据指控他,让他没办法脱罪。”
  美工刀起哄:“安小楠你快去!记得问问那把给刀具界丢脸的菜刀是不是忘记刀品了!要教导他改过向善,日后好好做刀!”
  安楠没敢告诉美工刀,那菜刀变成凶器后,要当证物提交法庭,日后要作为证物封存的。
  成了凶器的刀具,不会再有被人正常使用的一天了。
  安季同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带着女儿绕过众多警察,去证物室看证物。
  而且,那把菜刀很有可能并没有放在证物室,而是在钟斯年身边。
  难度有点大。
  安楠劝他:“爸爸,你是法医我是学生,还是安分点让钟队自己查吧。”
  “不行!”安季同很严肃地拒绝女儿,“其他案子不说,这件案子一定要早点出个结果。我绝不容许家暴孩子的渣男死拖着不进法庭不宣判!”
  安楠:“……好吧。”你高兴就好。
  很快有了机会。
  安季同思考过后,来了记直球,直接问钟斯年借证物,理由是:想再检查检查刀具,和几个死者的伤口做做对比,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第10章 
  这天,钟斯年准备再次提审贺大刀。
  安季同调开两个助手,带着被借过来的证物和安楠进了停尸房,“宝贝,只有这个地方最安全,你忍忍,问完我们就出去。你问吧,我去门口给你守着。”
  安楠隔着证物袋握住刀尖上缺了个口的大菜刀,犹豫要怎么和陌生刀具开启话题。
  不锈钢菜刀和水果刀在有记忆以前就很熟悉,叔叔姨姨地喊得很亲近。自来熟的美工刀是上学后在文具店里挑的唯一一个不说话的,虽然买回来才知道那时候他是不屑和其他刀一起品评小萝卜头。
  三把刀都不需要她想怎么沟通的问题。
  不等她思考出个所以然来,被盯了许久的大菜刀害羞地表示:“啊呀,小姑娘不知羞,怎么能盯着人家帅小伙呢?帅小伙没穿衣服,乖,别盯了呀。”
  安楠:“……”刀具都很有个性啊。
  “缺了门牙的帅小伙吗?”
  缺了门牙的帅小伙:“……”
  “小姑娘怎么说话呢!帅小伙缺了门牙也是帅的,而且我怎么缺门牙了?不允许我缺的是头发吗?”
  安楠:“……”
  “那是秃头的帅小伙吗?”
  秃头的帅小伙:“……”
  “嘿,小姑娘你说话太不中听了!我要好好教教你做……”说到一半,大菜刀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和一个说话不中听的小姑娘正常地谈话,卡壳三秒顿时土拔鼠尖叫,“啊啊啊啊救命啊这里有听懂刀说话的人类啊啊啊啊……”
  安楠丢下大菜刀捂住了耳朵,安季同心脏一跳,紧张地跑过来,“楠楠怎么了?是头疼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安楠那一丢,大菜刀短促地“啊”了一声,不再尖叫了。
  “小姑娘有病就治,有病就吃药啊。”
  安楠冲大菜刀翻白眼,对担忧的安季同摇了摇头,“爸爸我没事,是这把大菜刀太大惊小怪了,听见我能和刀说话尖叫得我脑袋疼,不用去医院的。”
  安季同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恶狠狠地瞪着大菜刀放狠话:“警告你不许欺负我女儿,否则让你天天在这里和死人待着!”
  大菜刀:“……”
  现在的人类好凶残啊,仗着听不到刀说话,随便放狠话。关键是还很有效,他可讨厌死人了。
  “小姑娘,抱歉呀,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兴奋了,从来没遇见过能和我说话的人类。”
  “没事。”大菜刀认错态度良好,安楠也不会抓着不放,“我叫安楠,想问你几个问题。”
  大菜刀:“你问吧。”
  安楠:“你的主人就是用你来分尸的吗?”
  说到这个,大菜刀呕了两声,“抱歉,原谅我不喜欢死尸还被迫参与分尸的痛苦。”
  为自己诉苦两句,继续说道:“是的,那人很变态,用我切菜片鱼,还用我分尸,真的超恶心了!”
  安楠又问:“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分尸吗?”
  大菜刀:“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平常就待在厨房里,不是要用我分尸,我是不可能自己走出厨房的。”说到这,又呕了一声,“啊,人类真的太糟糕了,好好的菜刀不用来切菜!”
  安楠自动把自己摈弃在糟糕的人类范畴外,她可是每天好好地把刀具用在正确的范围内,用完还冲洗擦干净的人。
  “你知道有什么证据能够指证你的主人吗?”
  让刀具出卖自己的主人不太好,相当于背叛了。安楠补充了一句:“你的主人已经是杀人犯了,还是情节很严重的连环杀人分尸案的犯人,为了伟大的刀具界,你不能包庇他,而应该站出来指证他。”
  安季同听得肃然起敬,女儿居然有这么高的觉悟,真的是没想到啊!
  大菜刀也没想到,“你分明和那些滥用刀具的人类是一伙的,思想觉悟这么高的吗?”
  安楠:“……”是小美的思想觉悟高,天天喊着我们刀具界怎么样怎么样的。
  想想小美是她在众多美工刀里特意挑选出来的,她毫不心虚地接受了,接连甩出几句好话:“刀具天生善良,不好的是使用道具的人类,你要为自己正名。”
  大菜刀惭愧不已,他对刀具界的觉悟竟然还没有一个人类高。
  “要我证明主人杀人分尸是可以,可是别人听不到我说话啊。”
  安楠:“谈谈证据,比如他有没有搜集被他杀掉的八个人的东西,比如他把那八个人的衣服随身携带的物品全部丢到哪里去了,比如他杀人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到之类……这些你知道吗?”
  大菜刀沉吟一会儿,边回忆边说,“主人是在养猪场分尸的,那里臭烘烘的没什么人去,他又是凌晨去的,我没看到听到有别的人。至于东西……他把那些人脱光后分尸,塞进黑色塑料袋里,东西是全部塞进一个袋子里了,他没带着我,所以我不知道他放到哪去了。”
  “但是回家的时候他没有带东西,要么是烧掉了,要么还在养猪场哪里藏着呢。”
  想到臭烘烘的猪和被迫分尸的事,大菜刀又呕了好几声,“啧,人类真的好恶心啊,要吃那么臭那么傻的猪,还要在养猪场杀人,真的很没品位啊。”
  安楠:“……”一把刀和人类谈品位,嗯,很有趣了,
  “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
  大菜刀:“……”
  这么一说,察觉自己竟然没说什么有用内容的大菜刀十分惊恐,他要给刀具界丢脸了!
  “等等等等!”
  大菜刀相信自己再回忆回忆,肯定能回忆起有用的内容,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件事,“主人杀人的时候说了句‘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你是,他也是’,有用吗?”
  “当然!”原来是报仇啊。
  安楠又问,“你知道那些人和你的主人有什么仇怨吗?”
  “啊?仇怨?”大菜刀懵了,“没发现啊,那些人还会来家里吃饭看片呢,什么仇怨啊?”
  安楠不懂这是什么操作,把仇人请到家里来吃饭看片,然后再杀吗?
  “那吃饭杀人是同一天……”
  “嘘!”安季同急忙出声。
  安楠会意地闭上嘴,大菜刀也没说话,安静的环境下能清晰地听到走廊那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脚步声很稳,每一步的间隔差不多。
  安季同拿起大菜刀,对安楠使了个眼色,拉开停尸房的门,对面走来的人正是钟斯年。
  “钟队,你怎么来停尸房了?”


第11章 
  钟斯年意外地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停尸房的人,面露惊诧,“老安,你怎么把她带到这来了?”
  安季同哈哈一笑,撒了个谎,“我在宁市当了二十年法医,没碰过几次尸体呢,让她过来看看父亲的工作嘛。”
  钟斯年:“……”什么鬼?
  他没想太多,实在是不知道就停了一具没人认领的流浪汉尸体的停尸房能干什么,“有新的发现吗?”
  安季同:“!”
  糟糕,查是查到了,来不及串供啊!
  这一点,安楠也很着急。
  她想提供点消息,可是怎么在钟斯年眼皮子底下串供还不被发现是个大问题。
  不说又不行,现在说没新的发现,迟点怎么给?
  钟斯年觉出不对来,眯着眼在父女俩之间徘徊,忽然出声:“说吧,你们在搞什么名堂?”
  父女俩全不是擅长撒谎的人,在修习过心理学的他面前如同两张白纸,一眼就能看透。
  “没什么。”安季同反手拉上停尸房的门,“就是随便过来看看,看看。”
  那傻乎乎的笑,一看就是有问题。
  安楠镇定些,“其实是发觉了一点事,但是又没有足够的证据,不好说。”
  钟斯年:“不管有没有证据和道理,发现什么就说,会不会采用是我这边的问题。”
  安楠就等他的话呢,挑着能说的说了,“这八起案件的出发点是报复,报复八人过去所做过的事。”
  钟斯年有同样的猜测,不由追问:“什么事?”
  “……我要是能从新闻发布的内容里看出那么多信息,钟队你得叫我神探安楠了。”
  钟斯年噎了一下,他们全队找不出头绪来,可能从外行人的角度能看出新的发现来。
  “我们调查到的资料里,八个死者生前全部去过嫌疑人家里。据邻居所说,他们和嫌疑人的关系不错,会经常到家里吃饭。”
  大菜刀不甘寂寞地显示存在感:“对啊对啊,那些人来过家里好几次的。”
  刚刚和大菜刀的谈话就是停在了这里,安楠仗着除了她没人能听到大菜刀的声音,直接问:“早饭午饭晚饭?”
  大菜刀:“晚饭。”
  钟斯年:“晚饭。”
  安楠又问:“频率怎么样,吃饭和杀人是同一天吗?”
  大菜刀:“没数过,次数比较多,不是同一天。”
  钟斯年:“有多有少,多的一个月四五次,少的一个月一两次,不是同一天。”
  “等等。”安楠皱眉,“八个人全部加起来,一个月去嫌疑人家里吃饭多少次?”
  钟斯年一愣,这是他没想到的,果然是新的发现!
  “你跟我来!”
  安季同把证物大菜刀还给钟斯年,和安楠挥手作别,他是法医,没必要继续参与下去。
  何况,钟队没叫他。
  安楠跟了上去,钟斯年身高腿长,步子又大,走得极快,安楠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钟斯年进了办公室就喊:“尉迟,做个统计,把受害者去贺大刀家里的次数全部统计出来。”
  “好嘞!”尉迟舒十指翻飞,做起表格。
  贺大刀。
  安楠记住了这个名字。
  米瑗看到安楠跟在钟斯年的身后,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钟队,无关人士来这好吗?”
  “她暂时有关。”钟斯年回了句,不再理她。
  文沙笑了笑,对安楠说:“我看到你了。”
  安楠:“?”
  文沙:“《福尔摩斯》里你的排名在很前面呀,柯南是你吧?”没说两句,他就出卖了自己的帮手,“尉迟哥查到的。”
  尉迟舒两手一抖,数据出现错误,重新输入。
  安楠冷飕飕地盯着尉迟舒的背影,哼唧:“有些人仗着技术好一点就随便欺负人。”
  尉迟舒决定下次再不帮文沙那小子的忙了!
  文沙:“是我好奇,拜托尉迟哥帮我查的,我也告诉你我的ID好了,我是阿加莎·文。我是柯南·道尔和福尔摩斯的粉丝,但是因为要取和自己的名字相关的ID,就取了推理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名字。”
  安楠没在她的排名前见到这个ID,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在米瑗的飞甩眼刀耐心告罄前,尉迟舒统计好了表格。
  他速度快,统计了最近三个月内的,把每个人的名字塞进日历式的表格内。
  安楠看了一眼,心里一个咯噔,“这不是……”
  钟斯年:“什么?”
  安楠觉得自己的猜测离谱得可怕,可是一个月空七天连续三个月空日子相近的七天什么的实在太丧心病狂。
  “你,能查查他们家购买卫生巾的频率吗?”
  尉迟舒的脸都要绿了,堂堂大男人查嫌疑人妻子买卫生巾的频率,是不是太变态了点?
  “钟队?”
  钟斯年:“查!”
  尉迟舒黑着脸查,好在贺家的大多生活用品是网购物的,能够查得到。
  这也就导致一个问题:卫生巾是一次性大量且提前购买的,推算不出贺大刀妻子来例假的日子。
  安楠求救地看向钟斯年,这下轮到钟斯年的脸黑了,“你有多少把握?”
  安楠很光棍地表示:“没有把握。”
  钟斯年看向文沙:“柯南在《福尔摩斯》排名第几?”
  文沙不顾安楠快抽了的眼睛,乖巧地回答:“国内第六,世界第四十九。”
  “呵,没有把握。”钟斯年冷笑。
  安楠:“……”
  烦躁地揉乱一头短毛,“行吧,你去问问,我的猜测很离谱,但是直觉告诉我,没有那么巧合的事。不管贺大刀是什么反应,只要他对这个问题做出反应,就是对了。”
  钟斯年黑了脸,随便一指徐兴贤:“兴贤,你去,问问贺大刀他老婆……”顿了顿,他脸色极黑地吐出一串,“每个月例假什么时候来。”
  众人:“……”死一般的寂静。
  徐兴贤要石化了。
  不能队里他破案找证据最积极,就把这种事丢给他吧?
  他向好基友尉迟舒投去“救命”的视线,被尉迟舒无视了,文沙红着脸脑袋要垂到胸口去,也指望不上。
  徐兴贤的心哇凉哇凉的。
  好半晌,米瑗从安楠身上收回打量的眼神,“我去吧。”
  尉迟舒拉高音量,外放声音,众人从显示屏上观察审讯室的反应。
  米瑗进去后,贺大刀没什么反应,他习惯保持沉默。
  没有一点预兆,米瑗突地问了句:“贺大刀,你老婆每个月例假什么时候来?”
  贺大刀倏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不知道!”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他慌忙补救一句:“大男人记什么日子!”
  安楠的心凉了,真的是她猜测的那样。
  钟斯年:“说说吧。”


第12章 
  安楠长长地叹了口气,为人性,为贺大刀可怜的妻子。
  “那份表格做出的统计每个月有七天左右的时间是空白的,连续三个月日子差距不超过一两天,这和女人的例假频率有关。结合八起连环分尸案的起因是报复,我觉得凶手是在向这些男人报复。”
  她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可是其他人都懂了。
  “贺大刀找人来睡他老婆,再仇恨人把人杀了?”尉迟舒只觉得不可思议,更无法理解,“这说不通啊。”
  “我说的是凶手,没说是贺大刀。期待一个家暴男良心发现,你的智……”安楠咳嗽一声,把自己说顺口的怼吞了回去。
  钟斯年看了安楠一眼,“我去审。”
  贺大刀保持沉默和抵死不认的理由有了:他身上不清白,所以不能说。
  正式的审讯需要两名以上的警察,钟斯年和米瑗一起。
  尉迟舒叉掉审讯室的小屏幕,关掉声音,不再外放画面和声音。
  半小时后,贺大刀招供。
  钟斯年冷着脸回来,米瑗气红了脸,回来就摔了记录:“人渣!居然为了赌,逼迫他老婆卖……卖的对象还是他自己在外面物色的,简直不可理喻!”
  办公室一片沉默,被贺大刀无底限的无耻和行为惊呆。
  尉迟舒眼珠子要瞪出来了,一是无法理解贺大刀的行为,二是安楠猜对了。
  他好奇地问安楠:“你怎么会猜得那么离谱?”
  男人最恨的不外乎绿帽子,他们怎么敢想贺大刀会主动把男人往家里引,让那些人去睡他老婆!
  安楠也是不敢猜的,不是那么巧合的话。
  “请人来家里吃饭,哪有那么高的频率,而且天天吃晚饭,不带午饭的。”
  何况还有大菜刀的那句“吃饭看片”,那些声音落在大菜刀的耳朵里以为是两个男人凑在一起猥琐地看片,却不知隔着一堵墙的那边是真实上演的片子。
  人性,是刀难以猜到的。
  大菜刀沉默了许久,好半天才问:“安楠,你说的是真的吗?”
  问出后好一会儿没得到回答,他知道安楠不可能在其他不知情人的面前和他对话,沮丧极了。
  “我以为家里就是家暴,虐待孩子,没想到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人类真的好糟糕啊,怎么能这么做呢?”
  是啊,贺大刀怎么能这么做呢?
  安楠很想问,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发下的誓言呢?喂了猪吗?
  她还想问贺大刀的妻子,常年遭遇如此非人的虐待,她怎么能够忍受得了,在那个家里一待就是二十多年。难道她自己被打,看到自己生下的孩子被打,能够一直无动于衷吗?
  或许,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钟斯年抽出一支烟来,打火机要点的时候瞥见办公室里那个疑似未成年的孩子,碰了碰烟头,没有点。
  ……哦,对,她读大学,成年了。
  “贺大刀还是不承认杀人分尸的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老婆也有嫌疑。兴贤、米瑗,你们一组负责监视他老婆,文沙,你跟我来,我们一组去监视他儿子。”
  三人:“是!”
  安楠自认没她什么事,就要离开。
  “等等!”钟斯年叫住她,“安楠,按规定,我们不能对外人透露案子的细节,这是纪律。”
  安楠很自觉地表示:“放心,我不会说的,对我爸也是。”
  钟斯年却说:“不是这个问题。”
  安楠:“?”
  当着一众正式编制的警察们的面,钟斯年很认真地询问:“以你的智商,和对案子的敏锐程度,以后要不要从事这一行业?当然,离毕业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你不用急着决定,可以慢慢思考。”
  “不,我的梦想是全息网游!”不用思考,安楠严词拒绝。
  钟斯年:“……”全、全息?那不是只在科幻电影和里存在的东西吗?
  他愣了愣,不知该说什么好。行吧,年轻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不管难度有多大,总是奋斗的目标。
  “很伟大的梦想。”他道。
  文沙欲言又止,他真的觉得能挤进世界前五十的安楠比他更适合当警察,可惜对方志不在此。
  安楠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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