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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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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等于你还是没有证据。”绕了一圈回来,珑月双手一摊,一脸无辜。
宫漓尘眼眸一厉,或许是刚要吼,却突然闭上了嘴,手捂着肋下,一条腥红的血缓缓从嘴角淌出。
“话题结束。”珑月已经对两人谈话以吐血告一段落的结果免疫了,直接递给宫漓尘一条擦桌用的帕子,示意他擦擦。
宫漓尘艰难压抑着胸口的起伏,实在忍受不住吐露真相道:“这种花纹的帕子是擦桌用的。”
“你以前不是都用这个。”珑月眨着眼睛仍旧无辜,却在宫漓尘猛地又吐出一口血之后瞬间改邪归正,从怀里抽出溯替她准备的手帕递过去,“这个总行吧,溯总不会给我预备个手帕,让我随时随地到处擦桌子用。”
“你给我闭嘴!”宫漓尘把牙床都咬痛了,这才发现,珑月其实很恐怖,曾经以为很有意思的话语,这时却能一次又一次逼得他内伤发作。
珑月瞬间闭嘴,可是该用话语表现出的古怪全部浮现在了脸上,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百无聊赖将手指上单薄的白布解开来,一会儿两根绑在一起,一会儿三根绑在一起……
宫漓尘硬生生别过头,刚才还觉得她是因为担心他所以去宫里找他,这样看来……她是来要他的命的么……
……
北瑶第一美男子 (3)
信枭最新报上来的消息,东炽国士大夫家族幺女,慕容芊。其父乃是东炽国翰林正院,官从三品上,为人处世低调,从不结党谋私,一心扑在编撰文纪之上,完完全全的老学究,慕容家族也是世代的书香门第。
而慕容芊也是正经八百的大家闺秀,其母曾蒙封扬的父亲救命之恩,两家极其亲近,慕容芊还真的跟封扬青梅竹马。
四岁相见,十岁就任其两人出外游玩,封扬的父母过世以后,慕容家待他犹如亲子一般。
如果不是封扬被送入北瑶为质,恐怕这个时候早就娶了慕容芊,兴许孩子都会喊爹了。
珑月微微叹口气,仍旧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对于封扬是幸还是不幸。如果不是顾及慕容家族被牵连,他也未必会乖乖束手就擒,十道金牌比不上慕容芊一句呼唤,封扬恐怕甘之若饴,可她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但是,她的担忧显然是没有价值的,眼看着马车外纷纷扬扬的大雪,赏完了这场雪,也就该送封扬走了。
“武功恢复了几成?”虽然不冷,珑月仍旧搓着怀中手炉问道。
“七成。”
怪不得,封扬身上的气息不同了,哪怕极力遮掩,那股喷薄欲出的锋芒好像掩都掩不住。而自从她秋狩回来之后,下意识不愿去见封扬,只是赏雪最好带着个家眷同往,她才不得以只能带封扬。
更何况,封扬也算名草有主,她真的没兴趣夹在中间。
“还需要你配合演场戏,不过,你如果觉得为难,我也不勉强。”珑月淡淡疏离说着,或许那种隔阂连她自己也跨越不了,她甚至希望是封扬无法接受。
封扬微一皱眉,“珑月,你我二人抛去你对我有恩在先不谈,也抛去你我身份地位不谈,我们……不是朋友么?”
“快打住,红颜知己什么的还是免了吧,你家那个青梅竹马要是知道,吃醋有你受的。”珑月有些兴趣缺缺道,无端又有些觉得烦躁,直想与封扬撇清所有的关系,两人就是正经八百的逢场作戏。
北瑶第一美男子 (4)
又想到了什么,索性直接道:“我对你没什么恩,放你走是我与北莫瑾的交易,你要是心存感激,算他头上吧。”
封扬一怔,直到此刻或许才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原来……并非珑月莫名其妙,而是真正事出有因。
一片沉默中,马车缓缓停下,安王府门前此刻极其热闹,纳兰珑音显然不能只邀请她一人,扫净了积雪的大门前车来人往,不少都是朝中眼熟的官员,还有些许生面孔,乍看都是些附庸风雅之辈,和满身官气的人不大一样。
珑月看了看身边的人,或许赏雪和楼船宴的意义恐怕有些不同,少了几分奢靡,但是……有些事情却很明目张胆了。
应景一伸手臂搂上封扬的腰,感受着那熟悉的瞬间僵硬,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就让她再掐几下吧,手感实在太好了。
而珑月仿佛过了今天没明日那般正过瘾,丝毫没有意识到如今自己的举动在别人看来有多么令人侧目,直到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皇姐,还是这般性情,岂不让我等羡煞?”
珑月微松了松手指,揽着封扬健硕的腰看过去,只见纳兰珑音一身凝紫的坠地长袍,白雪映衬下犹如寒梅绽放,俏生生的带着与生俱来的傲然尊贵,挺身立于门前,笑吟吟看着她。
而那头上金灿灿的七尾金凤,顿时让一身素衣的珑月显得几分寒酸,而再看看珑月身边的封扬,显然不符合众人的审美观,太丑了。
珑月不以为杵,纳兰珑音反倒更加得意几分,几步迎前,笑道:“之前怕皇姐久病身子没好利索,不过,看皇姐居然能随行去秋狩,这才敢邀皇姐前来。之前也没敢去叨扰皇姐,还望皇姐莫要见怪才是。”
珑月客套虚应着跟随纳兰珑音直入院内,同样是亲王,且纳兰珑音还比她略低一级,可府邸中却比她奢华了不是一星半点。明明降着鹅毛大雪,院中仍旧一路锦缎铺地,不时有下人将上面的雪小心抖去,常保干净。
院子中本早就应该枯萎凋谢的花如今却纷纷怒放,缀着白雪仍旧散发清香,看来,纳兰珑音为了此次赏雪,可没少下功夫。
北瑶第一美男子 (5)
后院专门建了赏雪亭,依附在假山之上,眺望中院中雪景一览无遗。亭中烧着地龙,新鲜的水果,清新宜人的暖茶,从旁还有小侍低头轻轻抚琴,悠然雅致,令人不忍喧闹。
而封扬往人群中一站,均比男男女女都高出一个头,明明白白的鹤立鸡群,顿时引来不少侧目。
珑月赶忙揽着封扬向赏雪亭中走,忽然觉得身旁众人一静,窃窃私语中,仿佛有大人物到了?
鸦雀无声中,却并不带什么肃穆之意,反倒有点儿……
“他就是汐了了啊,果然闻名不如见其人……”见多识广者如是说。
“北瑶第一美男子,果然名不虚传,安王的面子也够大了……”没见过世面的如是说。
“啧,谈什么面子不面子,风尘中人而已,一副皮囊罢了。”道貌岸然者这么说。
汐了了,了了,聊聊?呵,这名字还真与职业挂钩。
珑月转头望过去,只见一片白雪飞扬中,一抹水红摇曳而来,腰身纤细若柳,如水般无骨,长发柔顺披散,一派扶风之姿。
袅袅婷婷踏雪而来,第一刻便夺了所有人的目光,屏息中不闻踏雪之音。
缓缓走近,白皙几乎透亮的纤细脸颊浮着红晕,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唇如桃瓣,目若秋波。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蓦然一挑眼眸,不知晃了多少人的心神。
这是男人还是女人?珑月心中只有这样的疑问,然,方才就有人八卦过了,此乃北瑶第一美男子。男人,不过……太娘了。
珑月暗暗撇了撇嘴,揽着封扬腰身的手臂微微收紧,相比之下,她宁可觉得封扬更好些,最起码这腰上坚实有力的肌肉,掐起来手感实在引人留恋。更何况,封扬才是男人,眼前这个……待定。
而封扬自从被她搂着,腰身就一直僵硬异常,珑月掐着爽够了还不忘揉揉,然后……再掐。
“啊……”汐了了突然挑起帕子掩唇一惊,后退了两步,水润的眼眸中尽是惶恐。上上下下打量着封扬,音若空谷莺鸣,绵软中还带着丝丝媚意,歉意道:“还请恕了了无状,只是此人样貌着实异于常人,了了已经多年没有见过……丑……”
北瑶第一美男子 (6)
虽然咽了话尾,但是珑月相信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紧紧皱起了眉,美人带刺且或许有毒。
本来就对这个花瓶一般的娘受男没有什么好感,这一刻更添几分厌恶,虽然不明白汐了了为什么这么夸张针对封扬,但是当众让封扬难堪他却做到了。
封扬恐怕不甚在意别人说他丑,但是,她在意。
珑月放开一直揽着封扬的手臂,手腕一沉,一片薄薄的刀刃落入掌中,暗暗琢磨着汐了了那一身水红的衣袍,从哪里下手好呢?
而汐了了一见珑月放开封扬,对此后的危险浑然不觉,只当是珑月也觉得封扬丑陋,更加得意几分,一仰头,像只骄傲的孔雀,其实,他要是不仰头,也看不见封扬的脸。
正在这时,一直在珑月身后观望的纳兰珑音突然凑近了轻声道:“皇姐觉得汐了了如何?”
“丑。”珑月坏笑着一句,仍旧漫不经心打量着汐了了那一身衣裳,上上下下。
纳兰珑音微微一愣,虽然珑月答丑,但是那双眼睛可也早就黏在了汐了了身上,这是什么情况?欲擒故纵么?
汐了了媚意十足的眼眸扫了珑月一眼,轻轻挪步上前,高高扬起下颚,“素闻靖王殿下宠爱一凶蛮武夫,如今一见,比传闻中更甚。样貌丑陋也就罢了,身为男子怎能如此不修边幅?不拘举止?靖王殿下,您还真是天底下最宽厚的人呢。”
打封扬一棒子再给珑月一颗甜枣,汐了了果然长袖善舞,尺度拿捏得刚刚好。
不过……宽厚?珑月微眯眼眸,脸上一派谦和笑意,等下我就让你知道我有多宽厚!
想必是见珑月并没恼怒,汐了了款步向她身边靠了靠,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哪怕在室外,仍旧熏得人有些难以招架。
“了了自负虽蒲柳之姿,但音形举止也是经过大教化的,如若靖王殿下有心,了了愿在府上停留数日,替靖王教教此人。”
你不如说是自荐枕席吧,珑月悄悄翻了个白眼,太娘,刁钻,轻浮,实在弄不明白纳兰珑音为什么找了这么个人试图塞入她府中,难道她对外的形象就是这么不堪么?
北瑶第一美男子 (7)
“不必了,本王就喜欢这种野味的。”说着,珑月手中的薄刃一换,重新亲昵揽上封扬的腰,关切问道:“冷了么?身上这么凉,咱们赶紧进去吧。”
封扬的眼眸一直沉着,珑月赶忙一脸心疼小心呵护拥着他,径直走过汐了了身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然,刚刚走过,只听身后突然一声尖细惊叫几乎震落屋顶的缀雪,“啊!!!!”
只见汐了了一身水红的长袍不知为何突然拦腰齐齐撕裂开来,从里到外,甚至里面的衬裤也齐腰绽开,哗啦飘落在身旁。
噗通跪地,双手只掩着要紧的部位,深深弯腰,两条雪白的长腿衬着一地水红。紧咬着下唇仓皇抬起头看向纳兰珑音,惶恐不安,手足无措,却强忍着没敢掉下眼泪。
珑月赶忙一踮脚,伸手捂住封扬的眼睛,“这个你可不能学,尺度太大。”
其实她也没真那么恶毒,只是想让汐了了别再那么趾高气昂,想让他出出丑而已,谁想到……啧,这大冬天的穿那么少,不冷么?
而不管纳兰珑音能不能识破是她所为,那一张脸也已经黑透了。阴沉着一挥手,两个下人赶忙上前,几乎是不管不顾拖着汐了了出去的,北瑶第一美男子……待遇也不过如此。
一场风雅至极的赏雪在开场之时就被珑月一手破坏了,众人虽不会太过在意一个风尘男子,然,心境一坏,多少也有些不对味。
再加上汐了了的主要作用显然不止是挑衅,也安排了不少献艺,如今一缺,更是少了重头戏,那些本为绿叶陪衬的歌舞,根本撑不起场来。
其实,应邀而来的人中,也有人是慕汐了了之名而来,但是汐了了当众出丑被拖了出去,谁也没敢贸然再提。
而这一亭子人,实则都算不上有什么太多共同话题,更别谈共同的爱好,互相客套干聊几句,从一开头就有冷场之势。
以至于纳兰珑音举杯邀酒一而再再而三,气氛仍旧没调动起来。
她真是个灾星啊,珑月不由偷偷翻着白眼望天,想当初那个楼船宴,也是因她胡闹而弄得最终不欢而散。
北瑶第一美男子 (8)
再看身边的封扬,眼观鼻鼻观心至始至终没说过半句话,若不是那仍旧僵硬的腰背,她都以为他是睁着眼睛睡着了。
赏雪未过一个时辰,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借口离去,珑月略喝了两杯果酒,也颇觉得无趣。纳兰珑音除初见的时候热络了几句以外,没再跟她多说什么,或许她并非这场赏雪的主角?那眼看着已经快要步入尾声,主角今天没来?
“封扬,扶着我好不好?有些醉了呢。”珑月一滴酒就红脸的优势终于派上了用场,懒懒倚靠在封扬身上,而封扬也并不生硬,伸手托住她的手臂,高大的身形如将她揽入怀中一般。
封扬的身上总带着阳光的味道,兴许是总不愿在屋内呆着的缘故,淡淡略带些苦味的清香,干净自然。
手臂也极其有力,她根本不用提气佯装,整个人的重量都交给封扬,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肢体无力的质子,他已经……快要展翅高飞了。
就这么装着,几乎要假戏真做一般,赖在封扬身上告辞,直被他抱入马车中,仍旧不愿清醒。
她这是在做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对于一个必定要离开她的人,她留恋一点儿,眷恋几分,甚至放纵自己一些,不行么?不行么?
她们恐怕这一生不再相见,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那当结果已经注定,过程是怎样,重要么?重要么?
“主子,前面路上躺着个人,挡路了。”马车外琉璃禀报道。
“绕过去。”珑月冷着一张脸说着,从封扬怀中起身却不再看他,有些梦,梦一下就好,该醒就得醒,封扬从头到尾就不是她的,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什么时候也陷入了心理障碍的怪圈?
“主子,绕不过去,巷子太窄也无法掉头。”
珑月心头不禁激起一阵烦躁,“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往小巷子里面钻?!”
琉璃顿时噤声,或许也察觉到了珑月此刻心情不佳,然,问题解决不了,马车也过不去,就只能僵持在这里。
差条绳子 (1)
珑月掀起车窗探头向外看,已经深及小腿的积雪中,一抹鲜亮的水红,如血一般扎眼,却不再飘逸灵动,凌乱中染着些许污浊。
眉心紧到不能再紧,深深闭眼吸了口气跳下马车,就蹲在那人身旁,任由鹅毛大雪铺天撒来,想了好久好久。
前一刻还是趾高气昂的北瑶第一美男子,下一刻便是安王府后门外的路倒;方才还言笑晏晏一身飘逸,这一时就已经落魄得奄奄一息。
是这个世界人命真的一文不值,还是她……低估了自己身份的价值?一个曾经痴傻如今废柴的靖王……
深吸一口气,大片的雪花吸入喉咙中,丝丝冰凉,如今天寒地冻,纳兰珑音,你就真能保证我在他冻死之前路过这里么?
解下身上的披风,将汐了了包裹着抱起来,很轻,轻的就像片羽毛,身体很柔软,比当年已经弥留之际的珑哲的身体还要柔软,像只猫,一只……明知很危险却不得不捡回去的猫。
“走吧。”珑月怅然说着,将汐了了放在马车中,正好夹在她和封扬中间,不算宽敞的马车顿时变得拥挤,汐了了身上的香料顿时熏染遍了周围的空气。
“纳兰珑音用这种方法安插人?”封扬沉眸问道,他虽为武将,但并不是粗人,此前一番挑衅自荐,如今又这般拦路,他自然看的明白。
“是啊,但是也不能真把他扔在外面冻死或者直接赶车碾过去不是么?”珑月一脸苦意,反正已经被塞不是一次两次了,此前院里已经凑了四个打麻将,再凑一个进去帮忙数钱也无所谓吧。
然封扬绝没有珑月那般乐观的心思,微微沉吟道:“珑月,心善未尝不可,但你身在此位,尤其对这些人一定要多加小心。他们或许没有武功,但正因为此,更容易让人掉以轻心。”
珑月认真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她也只能当王府里又多了张吃饭的嘴,此前早有先例不是么?
握起汐了了几乎感受不到温度的手,本想替他搓搓手心暖和醒过来,却发现白皙娇嫩的手背上大片青紫。挨打了?珑月顿时觉得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原以为……
差条绳子 (2)
将手指放在汐了了鼻端,气若游丝,仿佛生生憋着一股气。
赶忙一把扯开他身上早已经凌乱无法遮体的衣服,细弱的腰身清瘦的胸膛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甚至心口上……
珑月不禁伸出手指抹了抹汐了了心口上已经青紫到发黑的淤痕,并不是作假染色,不过这戏未免也太真实了吧?!以汐了了这样的身形,哪怕摔一跟头腰都会折断的感觉,被这样一顿毒打……
封扬也觉得有些不大对,紧着眉将汐了了拽起来,一掌推上他的后背。丝毫没有犹豫,仿佛之前汐了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的那些讥言嘲讽根本没有发生过,也或许是,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珑月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使用内力,新奇的歪脑袋看着,又看看自己的手掌,作势向前虚空一推。貌似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内力对于她来说绝对是个陌生的存在,小说里倒是看了不少,出神入化的也有走火入魔的。可是,内力在她那个时代早已经绝迹,哪怕再发达的科技也无法还原。
不一会儿,汐了了那张被厚粉遮盖的脸上浮上些许红晕,轻轻呻吟一声,嘴角缓缓淌下一缕淤血。
很神奇,珑月恨不得封扬能推她一掌试试看。
汐了了软倒躺下,意识逐渐恢复,却抽搐着缓缓将身体蜷缩起来,不停地颤抖,发出一丝丝不可闻的呜咽声,直到珑月发觉仍旧不大对,汐了了已经将自己的下唇咬得血肉模糊。
珑月挠了挠头,直接求助看向封扬,内力不是万能的么?现在的封扬应该比她有办法多了。
谁知封扬一皱眉,直接一扬手,一记手刀就要劈下。
珑月赶忙伸手接住,“你这是干什么?”
“不打昏他一会儿会咬舌。”
“那打昏了一口气上不来人就死了。”珑月不大赞同这么做,虽然汐了了无意识中身体痉挛,可是似乎梗着一口气,不敢发出声音一般,一掌劈下去绝对省事,可是收尸很麻烦的。
拍拍汐了了的脸颊,瞬间沾了一手的香粉,直到快把他脸颊一侧拍肿了,汐了了仍旧抽泣着一口气,极小着声音哽咽,仿佛大气也不敢出。
差条绳子 (3)
就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猫,而汐了了看着年龄应该不大,像个十六七岁的大男孩,纤细瘦弱,珑月必须承认,她真的很难同情心泛滥一次。
将汐了了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看着肩头染上大片的粉,这件衣服算是毁了,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哭吧,没人再打你了。”
“呜……”汐了了紧咬着唇,仿佛不知道疼一般,牙齿深深陷入血肉中。
“哭吧,乖……”珑月一边轻声哄,一边拍着他的后背。
不一会儿,汐了了脸上突然划过两道泪痕,噼啪落在水红色的衣服上,滴下片片白印。而后,就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泪水四溢,牙齿也渐渐松开,倒在珑月肩上哭得昏天黑地,一口气终于顺过来了。
珑月惆怅抬起头,对上封扬惊讶的目光,耸了耸肩,“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受委屈了,哄哄就好。”
“小心些。”封扬仍旧不放心嘱咐道。
“嗯,你也该做准备了……”说完,珑月直接裹好了汐了了抱出马车,或许,她是不是该感谢汐了了或者是纳兰珑音?如果没有他们,她这一路,都不知道该跟封扬说什么。
临进门,珑月突然轻声道:“琉璃,该帮我换个车夫了。”
没有宫漓尘打理的王府果然不够牢靠,这才过了多久?她的车夫已经学会绕道而行回王府了。
……
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天一夜,清早时,雪已经几乎快要没过膝盖,松软的雪晶莹透亮,珑月兴冲冲抓起一团揉成雪球,就在自己院中玩的不亦乐乎。
在她的时代,早就已经不下雪了啊。
溯坐在廊下静静看着她,虽然重新编制入府,但是珑月却没让他再守夜,毕竟已溯现在的身体,日夜颠倒不利于调养,更何况,晚上她总出去,也无需人照顾。
眼看着一抹朱红入院门,珑月瞬间飞起一个雪球直砸过去,而琉璃哪里防备这些,刚一露头,登时被雪球又砸得没影了。
“哈哈,琉璃,这点儿本事都没有?听说你再过几天要娶那个小侍卫过门,又不是第一次了,这么心不在焉?”珑月肆意笑着,一脸得意朝溯显摆。
差条绳子 (4)
琉璃从院外无奈又一次露头,拍打着头上身上的雪,似乎面色带着些许凝重,“主子,昨天夜里,皇夫墨岚自尽了。”
珑月微微一愣,“死了?”
“没有,御医们及时救治,现在还在救着。”
“哦。”
珑月继续玩雪,墨岚是纳兰珑馨的皇夫,这消息她知道了也就知道了,还能有什么反应?
“对了,琉璃,让你帮我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这才是正经事,虽说琉璃有言在先绝不帮忙,但是,以色要挟之……琉璃也不是那么坚持。
“都准备妥当了。”琉璃怏怏答道,仍旧不那么心甘情愿。
珑月用冰凉还带着雪水的手拍拍琉璃的肩膀,“别那么一副死样,你虽然只是娶个侍夫,我准你十天假,你们一家人正好去赏雪。”
琉璃深深叹了口气,娶侍夫?若是按照珑月交给她办的事来看……王府发丧她娶侍夫,这不是找抽么?
虽然仍旧有自己的立场,虽然有言在先,但是……她也只能当是帮自己主子了,谁让她是影,谁让她……摊上这么个主子。
威逼利诱装可怜,她从来没想到一个多年傻子醒了之后,居然会这么多手段。
珑月玩雪直玩得双手通红额头冒汗,在院中滚了个四不像的雪人,回头刚要显摆,却见溯一脸担心。赶忙不再玩了,回到廊下擦汗笑着,任溯将斗篷披在她身上。
看着院中那个还没鼻子没眼的雪人,怎么看怎么像个……面瘫。
突然感觉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一皱眉,“琉璃,墨岚的事与宫漓尘有关么?”
“应该有关。”
“他现在人在哪?”
“宫中。”
……
永凤宫中一片愁云密布,皇夫墨岚于昨夜侍寝之时突然奋起以头触柱,以至血溅当场,好在当时墨岚身体虚软,力道不足,才没有当场毙命。
众御医们齐聚永凤宫,人人都是吊着脑袋拼力医治,可是墨岚命悬一线,不管多少汤药灌下去不一会儿便自行吐出,眼看着奄奄一息就要断气了。
纳兰珑馨屡屡想砍了这群庸医,却又怕扰了人墨岚的病情被耽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已经在宫殿内打转了一整个晚上。
差条绳子 (5)
不敢靠近,不敢询问,只能远远看着,偶尔从人缝中瞥见那张毫无生气的脸,苍白着,好像父王过世时的模样。
纳兰珑馨用力摇了摇头,眼眶又一次感觉发酸,当着臣子的面她绝不能哭,但是……但是……墨岚……
昨夜的墨岚是她见过最美的墨岚,脸颊红润含春,那一双曾经总是蕴满暖意的眸子荡漾无数波光,不再那么冷,不再那么疏离,不再那么……
可是,墨岚宁可自尽也不愿意……他恨她。
那眼眸中屈辱带着厌恶,仿佛在他眼中,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却连个市井下三滥也比不上。她恐怕一生也忘不了那个眼神,而如果一切能够回头,她宁可墨岚一直对她哪怕不理不睬都好。
可是,一切都无法再转圜了,哪怕墨岚能够活过来……他已经,不会再原谅她了。
而这一切……
永凤宫外的积雪没人敢来扫,平整如纸的白雪中,一抹藏青跪立,双手拢袖,些许浮雪覆在头顶肩头。不知已经跪了多久,几乎一半的身子都被积雪埋没了。
纳兰珑馨回头又看看不省人事的墨岚,心中不禁一阵火烧火燎,憋闷得想要发疯。
轻轻开门出去,几步站定宫漓尘面前,焦躁愤怒之下浑身颤抖,“漓尘……这就是你替我办的好事?!!”
空旷的殿前回荡着纳兰珑馨的愤怒,宫漓尘缓缓眨着眼,纤长的睫毛上缀着些许冰碴,面色冷沉,久久不语。
可是沉寂根本无法熄灭纳兰珑馨如今心中的怒火,反倒得不到答案越加愤恨,猛地一把揪起宫漓尘的衣领,愤恨喊道:“你给我解释!!为什么会是这样?!!”
宫漓尘眼眸中虚一晃神,但纳兰珑馨没有发现,又或者哪怕如今不愤怒,也从未去觉察过宫漓尘的异样。
焦愤之下猛地一扬手,啪的一声脆响直将宫漓尘打入雪地中,一片空旷中还回荡着声声清脆,“宫漓尘,墨岚如果就此殒命,朕要你陪葬!!!”
宫漓尘缓慢从地上爬起,继续躬身跪地,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直到纳兰珑馨愤然离去。
差条绳子 (6)
天已大亮,阳光撒在雪地上反射刺目光芒,宫漓尘的眼前却阵阵昏黑,静静的,静静的,不知要等到何时,更不知要等到什么样的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簌簌的踏雪声,伴着耳中鸣响,一片凝紫衣袍飘入眼眸。
珑月一撩衣襟深深蹲在地上,双手托着下颚,抬头仰望面前冰雕一样的人,呼出一口白气,郁闷道:“你又干坏事了啊?”
宫漓尘眼眸虚晃着一眨,呼吸短促轻浅,明明看着她,眼中却并无神采。
又叹了口气,这个宫漓尘身上那么重的伤还没痊愈,怎么就不能老实些呢?进宫的路上也听琉璃说了不少昨晚上的八卦,这种事……
“宫漓尘,你怎么能这么做事呢?”珑月小声埋怨道。
宫漓尘微一敛眸,仍旧不语。
“我一向觉得你是个做事很严谨的人,做事绝不会有这么大的漏洞,都给人下了药了,你还差一条绳子么?”侍个寝而已,又是名正言顺,总比丢了命强吧。
宫漓尘猛地一怔,眼眸中略微有神,却尽是震惊狐疑。
珑月尴尬着挠了挠头,这种事……伸出手指戳戳宫漓尘明显肿起几条痕迹的脸颊,一撅嘴,“她打你了?”
叹口气捏起一团雪刚想替他敷一敷,却不由冷风一吹,才想到宫漓尘恐怕已经冻透了。站起身一搀他的胳膊,“你又不是大夫,在这里跪着也没用,走吧,我们回家。”
而宫漓尘的心情远没有那么轻松,连带着身体也异常沉重,珑月总不好一路拖着或者抱着他出宫,替他拍了拍身上的雪,皱眉道:“你在这等着无外乎纳兰珑馨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来找你撒气,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在这自虐也没用,走吧。”
然,一向死心眼的宫漓尘或许这次真想一路走到黑了?面对珑月的劝说丝毫也不松动,直挺挺跪着,就不知是冻僵了还是真那么诚心悔过。
只是,眼看着宫漓尘嘴唇冻得发青泛白,恐怕按现在的情况来说,就算真在这里冻死了,纳兰珑馨也不会理会。
“宫漓尘,其实有时候,人应该自私一些。”珑月蹲在宫漓尘面前,轻声细语,也只有两人能听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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