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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神君一箩筐-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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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
前方水流湍急,水汽氤氲,视线豁然开朗。浓雾悄然消散,黑暗中出现无数漂浮在半空的魂魄光团,如萤虫般飞舞,蔚为壮观。
“小鬼,该下船了。”未待昙萝起身,引渡人猝然挥来长篙。
昙萝身形不稳,从扁舟上栽落下来,水汽迎面扑来,她眯眼望向下方,这竟是一道高达万丈的湍急飞瀑!
瀑布倾泻而下,坠入翻腾怒吼的幽冥血海,海面之上是盘根虬结的粗壮树根,一株耸立云霄的参天大树枝繁叶茂。数以万计的魂魄光团漂浮于枝叶之中,吸纳,吐出,这便是创世之初撑起冥界六重天的轮回古树。
敢情那话本子中绘声绘色描述的奈何桥、孟婆汤,还真是忽悠人的,昙萝在半空急速坠落的同时祭出飞虹剑,剑身稳稳托住少女,向着轮回树飞掠而去。
由于她不是真正的魂体,自然不会受到轮回树的控制,游刃有余地穿梭于海面。
海面之上,树根密布形成庞大的根系岛屿,而树干上遍布有大小不一的树洞。她随意打量几眼,见洞中桌椅床榻一应俱全,难不成冥界还有别的活灵混入?
昙萝凝向四周,昏暗中,她忽而捕捉到几道鬼影掠过,不远处随即传来水声,透过纵横交错的树根,她看到脚下的水中是几名男子撑起透明结界,指尖溢出光华,显然是在寻找什么。
这批人等级更高,以她目前“仙侯”初级的修为,完全堪不破对方的实力。他们同样是服过隐息丹,身体在水中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
昙萝静静候在上面,将神识运用到极致,一面留意着那些人的动静,一面搜寻水下的可疑之处。
昏暗的水中漂浮着无数树根,有的深深扎入海底,在昏沉的海中像个巨大的囚笼,暗无天日。在这样的地方寻出银镯,完全就是现实版的大海捞针。而庞大的海底根系则加重了搜寻难度,一处处翻查寻找,极耗耐力。
她用神识中的迴生瞳粗粗掠过海底,便已花费近半个时辰,特别是在灵气匮乏的冥界,此刻顿觉身心乏力,倦意涌来。
而海底那批人分头行事,目前看来同样是毫无所获。不过她倒是发现一个可疑之处,为何所有人都在树根附近反复搜寻,唯独不去那朵妖冶的红莲前一探究竟?
况且那朵红莲足有水缸般大小,煞是显眼,四周空旷至极,是海底唯一没被根系覆盖之处,视野开阔明朗。可为何那群人独独绕过这个显眼之处,视若不见。
难不成,他们看不到这株红莲!
昙萝震惊,旋即收起神识中的迴生瞳,只凭肉眼眺望,果不其然,那朵妖冶红莲凭空消失不见。
看来这株红莲大有玄机!
据她纵横四海的经验判断,当初失踪的银镯很有可能就藏在莲花之内。就如她误闯须弥塔那次,偶然从石雕莲中寻到神剑,既然银镯和神剑本为一体,真相不言而喻。
趁着那帮人在别处搜寻的空隙,她御起飞虹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匆忙掠向红莲。偌大的海域中,独独长出一株巨莲,事出反常必有妖!
莲花红艳似火,远远看,恍若火焰升腾燃烧,她试着运起晟天心法,然后触碰红莲。
“嘶——”尚未触及莲瓣,便被上面的禁制符咒给弹开,指尖余留灼痛。
不管了,先带到隐秘处再慢慢研究。她当机立断,挥起飞虹剑切断莲茎,然后以撑伞的造型托住那朵巨莲,闪人遁走。
在她转身之际,暗红的水中好似沸腾般冒出汩汩气泡,水面猝然蹿起数丈高的妖艳火焰,如红莲绽放于天际,斩断的莲茎在业火中瞬间化为灰烬。

第一百七十五章 鬼畜冥王

昙萝撑着那株红莲,绕过众人,回到岸上的树洞附近。
她寻了一个没人入住的树洞,从储物袋中取出随身物品,一张床榻,木桌木椅以及半人高的木桶,随后在洞口设下结界禁制。
闻到身上隐隐飘来的海腥异味,昙萝干脆泡在木桶中沐浴净身,然后又换了套干净的衣物,弄完这一切,她瞅了眼那株红莲,索性将这朵尚未绽放的莲花放入她的洗澡水中,也不至于那么快就枯萎。
为了寻找圣器,神识透支后身体会异常疲乏,她翻身上榻,裹着锦被沉沉睡去。
万籁俱寂,伴随着一束绚丽的红光,木桶中的莲花徐徐绽放。昙萝躺在塌上,昏昏沉沉间只觉得全身炙热如同火烧,她拧紧峨眉,话说冥界阴寒酷冷,怎到了夜间,反而燥热难耐。
她不时扭动着,半梦半醒中将身上的系带划拉解开,白色里衣随即敞开,露出内面的藕荷色小兜,风光无限。
一只修长白净的手略一迟疑,随即解除掉昙萝身上的隐息丹药效,垂眸看向面前完全显露的身形,随后毫不客气地攀上柔软,双手并用,捧在手心好奇把玩。指尖摩挲游弋,最后停留在那片白皙细腻的凝脂玉肌上,轻柔抚触。
指腹柔软灼热,似乎贪恋不已的在肌肤上流连徘徊,细细描绘。
“真是上好的人皮。”
黑暗中发出男人略显偏执狂热的邪肆笑声,昙萝倏然惊醒,睁开双眼看到头顶的一双红眸。
“谁在这?”她沉声叱喝,指尖点向桌台,一盏烛火摇曳燃起。
光线骤亮,她震惊地看向那位趴在自己眼前的男子,红发蜿蜒,让人不禁想到忘川河沿岸绚烂怒放的彼岸花,而发丝下隐约透出的身躯线条分明,弧度优美,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精雕细琢,纯净无暇。
修长的身躯比例完美,肌理流畅有力,宛若一只蓄势待发,优雅却不失狂野的雪豹。
而最为惊艳的莫过于那双狭长深邃的红眸,眸光流转间,闪耀着宝石之光般的炫彩,恍若看到夏日热情绽放的玫瑰,琉璃杯中微荡的佳酿,馥郁、甘醇、让人迷醉。如此妖娆艳治的绝色美男,只消一眼,足以魅惑众生,为之倾倒。
男子一双妖冶红眸紧紧锁住面前的少女,眸底透着嗜血、偏执以及狂热,蔷薇色泽的性感菱唇向上勾起,邪魅一笑,指腹随即滑向她身前的那片凝白,悄然探入衣内。
如此暧昧的姿态,却以一种极致冰冷的语调说出:“这上好的人皮,本座要了!”
见男人用审视货物的目光打量自己,还阴恻恻的在她身上吃尽豆腐,管他是人是鬼,昙萝一把按住胸前作乱的大手,怒目而视:“下流!”
男子有一瞬间呆怔,显然是不懂她嘴中冒出的这词实属何意,可这又如何。男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看她,在他眼里,被自己看中的物品便归他所有,而他向来只收藏死物。
不过,手心中的温和柔软让他凭空生出一丝眷恋,他霸道地挣脱禁锢,强势抚上,特殊的手感比以往整弄那些人皮更为奇妙。而这片碍事的衣物让他无法大展双手,男子略一蹙眉,那可怜的小兜瞬间化为灰烬。
“无耻!”昙萝暴怒,挥手刮向面前的那个男人。
然而掌风凌厉,却在半途偃旗息鼓,她愤愤握拳,看着自己的皓腕被男子轻易握住。她甚至怀疑对方只要稍不顺心,这条手臂随时会被那男人扯落下来,特别是此时此刻,她在对方骇人的威压下动弹不得!
感受到逼迫灼热的视线一瞬不瞬地打量自己,她就像桌案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扭头望向一旁,试着召唤储物袋中的飞虹剑。这时,头顶再次传来男子犀利低沉的声音,虽不想承认,这人的嗓音旖旎蛊惑,真是该死的好听。
“为何你这里肿了?”那人说罢,竟毫无顾忌地大喇喇抚上,以活血化瘀的手法替伤者揉弄。
如果眼神可以施术,面前这男人足以被某女瞪出两个大窟窿。
“别碰我!”她咬牙怒吼,秀靥艳比花娇,玉颜艳堪春红。
“你是本座之物,有何碰不得?”男子说得理所当然,脸皮之厚,让人咋舌。
“你——”若不是被对方困住,她现在必会暴跳如雷地指着他鼻子骂无耻,“你不是来冥界寻宝吗,困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算什么男人,你难道不怕圣器被他人给寻去?”
“圣器?”男子终于停下手中的蹂躏,挑眉看她,“那件上古神物早已消失在幽冥血海,那些人不经本座允许,私自闯入冥界,不过是多了几幅丹青画皮。”
昙萝虽不大明白对方所指,不过很显然这男人与外面那批寻宝人并无关联。
“为何你在发抖?”红发男子俯身贴近,散发出滚烫热度。
少女明艳的小脸露出娇羞赧然之色,没好气地瞪他。她只是被人禁锢,这种酥麻颤栗的感觉还是有的,难不成,对方不懂?
她用探究的目光看向男子,见对方妖冶邪魅的眸中眼神纯净,并无任何亵渎之意。
“为何这里愈发肿胀,怎会有如此奇特的男人?”他好奇观望。
“……”兄弟,你确定有顶着枣花馒头的男人?
“区区三千多年的木魅,哪怕是修得仙身,连基本的化形术也不堪入目。”
既然不堪入目,那你还直勾勾地看!
男子自说自话,素手拂过,某女引以为傲的高耸瞬间变为平坦壮硕。
开什么六界玩笑,她居然被一个半夜突然闯入的男子看光摸光,最后还嫌恶地将她变成不男不女的人妖。昙萝一跃而起,发现身上的束缚已然解除,她旋即祭出飞虹剑,念咒捏诀,神剑猛然刺向对方。
那人不疾不徐地纵身后跃,摘下木桶中浸泡的红莲,随意抛向当空,再次落下时,一袭暗红火纹的黑袍裹住修长身形,额前化出一抹火焰印记,艳丽夺目。
想不到对方竟是神位者,她震惊,手中攻势不减,飞虹剑光芒更甚。
男子扬起一抹嗜血笑容,面前蹿腾起鲜红火焰,如红莲绽放,发出无数怨灵亡魂的绝望怒吼,叫嚣着,吞噬着,恰似一堵火墙紧迫而至,所到之处,灰飞烟灭。
“红莲业火,你是冥王?”昙萝大喜过望,收回攻势的同时,飞虹剑在面前迅速撑出防盾。据说业火燃前世之罪孽,希望手中的本命灵宝能替她挡下。
神剑霓光幻彩,化出一面七彩防盾,将业火如数阻挡在外,北冥修见此略感诧异,凝出的业火骤然拔高,火焰更甚。
“居然能挡下本座的业火,倒是小瞧了你这木魅。”北冥修勾唇冷笑,眸底倒影着对方瘦弱纤柔的身姿。
虽不知这位闯入冥界的木魅是否为了圣器而来,单就那人玲珑有致的曼妙身形,不同于普通男人的凝滑雪肌,他决定要将此人炼成画皮,纳入冥王殿。
强劲攻势下,昙萝撑住防盾,步步后退。以她目前的修为,无法发挥出神剑全部实力。不过,她记得晟天斧作为创世初的第一圣器,具开天辟地之能,穿梭太虚之力。昙萝当即撤掉防盾,在空中划出一道裂缝,业火顿时被裂缝吞噬,消失的无影无踪。
“能操控时空的上古圣器?”北冥修撤掉术法,定定望向昙萝,印象中,他好似见过这样一张脸,无情无欲,无悲无喜。也正是这人,让他守在暗无天日的冥界,一守,便是无穷尽头。
作为冥界之主,千万年来他独守于此,每次濒临羽化之际,北冥修会利用草木族特有的回生术,逆生为莲子沉睡于海底。
神族当初创造冥界时,显然没有考虑过冥王的继承问题,徒留北冥修一人在偌大的冥界自生自灭。漫长年月,除了鬼怪魂灵,他甚至不知女人究竟是何物。
冥界中,除了他便是形形**的死灵,偶尔会扔来几只凶兽邪魔镇压在海底,玩弄这些活物便成了他唯一的乐趣,看着它们绝望挣扎,化为灰烬。即便如此,却仍有不怕死的活灵闯入,比起看到这些人的愤怒反抗,他更喜欢对方毫无意识的臣服。
看着眼前之人和记忆中的那位容貌相同,却又截然不同。男子露出不达眼底的笑意,就这样炼成画皮似乎有点可惜,不如抽尽血液后做成傀儡,他倒是对这种迥异于男子的身形有些爱不释手。
如此一来,她便能永远留在冥界陪伴身侧,成为一具没有意识的活死人。
北冥修脚步微错,身形快得肉眼来不及捕捉,下一瞬,他倏然出现在对方身后,指尖扬起,昙萝再次动弹不得。
“冥王,你可知我究竟是谁!”她怒斥,这小子是想造反啊。天知道她捡回来的红莲居然那个阴晴不定的冥王,她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作死的节奏。
飞虹剑发出嗡嗡剑鸣,北冥修斜睨望去,这人居然能让神剑认主,联想到万年前消散于天地的神女辰歌,难道她……
可这又如何,男子冷眼看她,心念一动,两人随即出现在恢宏的冥宫大殿,彻底阻断了她与神剑的联系。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何为女人

冥宫与她原本想象的有所不同,没有阴暗可怖,没有鬼魂游荡,偌大的宫殿气势恢宏,华丽奢靡。整个宫殿呈圆柱形拔高,从墙壁的纹路来看,他们似乎是在轮回树的树干当中。
铺有暗红绒毯的地面,墙壁攀爬绽放的蔷薇,而最醒目的便是卧房那张莲花形的软塌,极致的黑与红冲撞出绚丽色彩。
当昙萝看到榻上暗红底纹的黑色锦被时,不由为之一愣,话说她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选用黑色装扮寝屋,不过好在冥王睡得床虽然造型怪异点,不至于是口棺椁。
就在她四下打量冥王宫殿时,忽觉手腕上传来一阵刺痛,空气中随即飘散出血腥之气,她蹙眉看向捧着自己手腕一脸沉醉的饮血狂魔,怒目而视,抬脚,踢腿,招招狠厉。
北冥修轻蔑一笑,红色邪眸暗沉了几分,他抬手轻松化解攻势,猩红的舌舔上唇角淌落的几滴血红。如此香甜可口的活人血一次性饮完似乎有点可惜,倘若将她养在身边,便能方便自己随时取用。
“本座改变主意了,暂且留你一命。”他忽而邪佞笑道,“从此往后,你便是我冥王的人。”
昙萝扼腕,对方这句话能否理解为:从此往后,爷养你!
“绝对不可!”她立马出声反驳。
“看来你倒是嫌命太长。”男子沉声怒喝,虚影晃过,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牢牢扣住对方的咽喉,“信不信本座现在就让你尝尝十八重炼魂门的滋味?”
“不,我只是想跟你提一个小小的条件。”昙萝痛苦出声,这男人的气势实在是太过骇人。
“说!”
“其实我此次前来,是想找冥王借一点东西救人,待我大功告成,必会回冥界鞍前马后,任君差遣。”昙萝说得信誓旦旦,以冥王的逆天修为,他必会认为自己逃不出掌控,哪怕逃得了初一也逃不过十五。
殊不知她身后还有一大帮护花使者,就不信这鬼畜冥王真能将她怎样。
“好!”
好?对方这么快就答应,就不怕她耍赖耍诈?
然男子只是唇角斜斜勾起,但笑不语地看她,看得她默默心虚。
北冥修手中光华四溢,一本通体乌黑的书册凭空出现,尤其是封面上遒劲有力的几个大字,暗藏玄机。
“生死簿?”她惊呆,敢情还真有这玩意。
“除了上古真神外,世间的一切活灵上面均有记载,你说,本座若是在你的名字那悄悄划上一笔,你还敢不乖乖地回到冥界转世轮回?”
“大哥,千万别意气用事,我岂是那种背信弃义的无耻小人!”昙萝悲愤握爪,她要重生,她要逆袭,将这些踩在她头上的混蛋通通灭成渣渣!
“你说是畜生道,还是饿鬼道,亦或是直接扔入十八重炼魂门来个千锤百炼?”北冥修执笔的手在名册上来回晃悠,看得人胆战心惊。
昙萝忽而觉得这男人比起夙染来,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这是不是应了那句古话,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万般焦急中,生死簿上溅落一滴血迹,昙萝转眸看向手腕上被狗啃过一口的齿印,伤口之深,隐约可见红色血肉下的青筋。那男人当真是下了重口,哪怕她有灵力修复,依旧止不住不时淌出的殷红。
她下意识地将手腕置入唇边吸允,然后从衣角扯落一根布条包扎伤口,感觉胸前那种无负荷无压迫的轻松感,她方才居然保持着平坦壮硕的人妖造型在和对方对弈。
“快将我给变回来!”昙萝指指胸膛,满脸阴郁。
北冥修深邃的眸落在她一张一合的两瓣殷红唇瓣上,回味着刚才的甜美,不知道这里尝起来又会是何种滋味。
他不言一发地搂住昙萝,扣住后脑,狠狠吻向水嫩红唇。血液的甜腥与津液的甜蜜充斥在舌间,北冥修霸道不容拒绝地啃咬,直到将少女的红唇咬出鲜血,贪婪而又迷恋的埋首允吸,汲取甘甜,记忆中熟悉的脸,熟悉的气息……
“痛——”她大力推拒着男子,空中倏而出现一道裂缝,飞虹剑瞬间而至。
强劲的剑气在两人之间划出屏障,昙萝随即捏诀,在男子晦暗的目光下狠厉出击。
“老娘时间紧迫,没工夫陪你折腾,说,借还是不借?”她素手轻扬,一招“剑雨遮天”气势磅礴。
“本座都不知你想借的究竟是何物。”北冥修游刃有余地穿梭于剑雨之间,黑影飘散,鬼魅般闪现在少女身后,对着她的脖子幽幽吹气。
“血香,人也香,尤其是上面那张小嘴,香甜软绵,本座甚是迷恋。”北冥修毫无自觉地说着羞人荤话,手指搭上她的胸膛,光华闪烁,衣襟瞬间撑起。
感受到手心中的饱满,他颇为满意地邪魅笑道:“虽觉怪异,可还是这番模样更为衬你。”
“你……”昙萝愤而转身,怒不可遏,“你难道就不知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
“本座不懂你在说甚?”
看着冥王满脸无谓的模样,她简直是在对牛谈情。
“听好了,我就是女人,女人就是娘,娘就是教训你这种不听话的混小子。想知道我的身体为何和你不同?”昙萝收回飞虹剑,冲着男子勾勾手指,“想知道就给老娘过来,蹲着,趴下!”
北冥修颇觉有趣的挑眉:“你到底是想让本座蹲着,还是趴下?”
“趴下,就那,趴在床边!”就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莲花,老娘随手就能掐成渣。
“是这样吗?”北冥修颇为配合的踱步到床榻前,俯身趴好,侧眸看她,“趴在榻前就能知道何为女人?”
“没错。”昙萝老神在在地瞅着他高高撅起的屁屁,紧瘦结实富有弹性,不错不错。
她眯了眯眼,瞄准目标,高高扬起五指,“啪”的一声重重落下,这一掌,可谓之速度之快,下手之狠,目标之准。掌风扇去,她甚至看到床幔拂动,衣袂翻飞,莲花榻随之抖了三抖。
“嗯——”这一声,阴阳顿挫,饱含深情,痛苦中夹杂着几分暗哑申吟。
北冥修缓慢抬头,红眸深邃迷离,低沉的嗓音中透着说不出的旖旎性感:“这便是女人?”
“没错,棍棒底下出孝子,教训儿子和男人便是女人的天职!”她说得一脸肯定,对付这种目不识丁的鬼大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原来如此。”北冥修似懂非懂地应道。
“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上,老娘不远万里地跑来讨要点东西不为过分吧?”
“但说无妨。”他随即表态。
看到没,冥王这小子纯粹就是皮痒,欠揍!
“其实只是几滴心头血而已。”昙萝从发髻上摘下饮血针,笑得满脸温良。
“可以。”北冥修慷慨解衣,在少女明媚的笑脸下,冷哼道,“可是凭什么,就凭你是女人?”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献血?”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此刻恨不得将对方绑成大闸蟹,戳死他!
“你若能将本座服侍好,兴许会允你。”北冥修漫不经心地说道。
要不是知道这小子不懂云雨之事,昙萝还真以为他说的是那层意思,她略一思索,开口道:“可以,不过时间紧迫,三日后我必须得离开此地。”
“好,就给你三日,若是本座不满意,休想再踏出冥界一步!”北冥修说罢,转身就走,轻悠悠落下一道指令,“侍候本座沐浴更衣。”
伺候你大爷,自己没手没脚是不,想当初太子爷也没你这般矫情。昙萝嘴里念叨着,小步跟上,随即来到冷气弥漫的浴池。
冷,这是她的唯一感觉,她从未见过有人会用冰水沐浴。波光潋滟中,清澈的水面睡莲漂浮,凝露为珠。
北冥修毫无顾忌地褪去长袍,修长的腿跨入水中,一头红发被他随意挽起,神色慵懒地趴在池边。
“你不下水吗?”男子闲闲看她,矫健紧致的身躯蒸腾起白色雾气。
联想到他异于常人的灼热体温,昙萝连连摆头:“不了,你我体质有别,你就慢慢享用。”
“既然是来服侍本座,若不下水便过来擦身。”他沉眸说道,随即抬起胸膛。
昙萝蹭过去蹲下,拧来蚕丝软布正欲抚上。
“谁让你用布巾,用手!”男子满脸不耐,她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胜过世间最柔软的丝绸,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反正吃亏的不是我,昙萝心安理得地放下手来,运起晟天炼体心法,指尖飞龙走蛇,替冥王搓背。
北冥修颇为舒坦地阖起眼眸,见对方昏昏欲睡,某女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推拿按捏的手法愈发狠厉起来,满意地听到男子喉间发出忍痛的轻呼。
“唔,轻点。”
这嗓音低沉暗哑,迷蒙中带着三分求饶,七分舒爽,混杂着一丝难以分辨的鼻音,如同他特有的华丽声线,让指间执着一根冷芒银针的某女差点把持不住。
此刻她气息紊乱,扶住颤抖的指,眉宇间蹙起的是凝重。

第一百七十七章 尤物撩人

昙萝捻住那根饮血针,停顿在离冥王三尺之遥,她斜眼掂量着,若是以现在这个角度一针刺入,忽略掉突发状况、狗血桥段、贼人闯入等无数意外,应该能取到冥王的心头血。
收敛心神后,她再次瞥了眼双眸紧闭的男子,修行之人能感受到杀气和突袭,她故而敛了气息,况且她先前在冥王身上看似随意的鼓捣,实则封住了对方的几处要穴,让其神识不清,陷入昏迷。
刚才那一试手,那道呻。吟,如若冥王有所防备,早已抬眸出声询问,可此刻,男子依旧默然垂首,呼吸均匀。
时不我待!昙萝当机立断,执起饮血针对准胸膛迅速落下,就让这鬼大王自己见鬼去!
“谁让你停下来的。”关键时刻,男子依旧紧闭着双眼,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猝然抬起,握住胸膛前已近在咫尺的皓腕,泛着幽幽冷芒的针尖离他只有三厘之遥。
被发现了!昙萝作势想逃,却被北冥修扯住腕部,稍一用力,某女便以头部前倾,脚尖离地的造型高调落水,强大的惯性让她贴近不着一物的池中尤物,同时更是撞上那根对准自己的银针!
她努力挣脱手腕上的禁锢,可某男却愈发握紧,她甚至能听到手骨发出脆弱的“咔擦”声响,只要再加上少许力度,这只手臂就能当场报废。
此法行不通,眼看着针尖逼近,昙萝立马侧身躲闪,堪堪避过锋芒擦身而过。
“你躲什么?”北冥修睁开眼眸,暗沉的眸子如夏日微醺的玫瑰,他拥住少女的腰身揽入怀中,软玉温香,不盈一握,他埋首在少女的颈间,鼻尖在弧线优美的纤脖附近流连。
“唔——”这种被银针刺入血肉的感觉,远比池中冰凉的水更为xiaohun,昙萝忍痛拔出肩头的饮血针,鲜血顺着细小的针孔滴滴淌落。她垂首看着趴在自己身前的冥王,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为何在发抖,很冷吗?”北冥修不由分说地拦腰抱起昙萝,踏出浴池,缓缓走向那张造型奇特的莲花软塌。
他将少女放在榻上,施术弄干她的衣物,光洁白皙的身子随即伏了上来,将蜷缩成一团的昙萝搂入怀中,难得温声:“抱住本座就不冷了。”
昙萝十指僵硬的顿在男子后背,这厮不懂,并不代表她也不懂,面对心甘情愿充当暖床的冥王,她到底是抱,还是不抱。
清幽莲香氤氲在鼻间,她甚至能数清冥王眼皮上生出几根睫毛。眼下这男人毫无防范地睡在自己身旁,一只胳膊压在她的肩头,一条玉腿抵住她的双膝,以面对面的暧昧姿态相拥而眠。
这般惑人的绝色尤物,这般撩人的清澈眼眸,敞开胸怀任卿采撷,任卿扑倒,某女闭其双眼,断其欲念,伸出颤抖的手隔在两人之间,狂念清心咒。
话说她这次重返晟天派,都没怎么和白泽他们亲昵一番。昙萝寻思着,终于找到自己差点把持不住的缘由,所以不要企图对她撩拨,忍无可忍时,瞬间黑化的女人更加可怕。
罢了,只要这冥王不发疯不变态,比什么都好说。待他放松警惕,慢慢收拾也不迟。神经紧绷至极点的她,一旦松懈便昏昏沉沉地睡去,半梦半醒间,身上似乎被很沉的东西压住,动弹不得,呼吸凝滞。
鬼压床吗?她下意识去推,触手一片润滑,瞬间惊醒,想来她如今入了冥界,于是捏了捏横跨身上的物体,这熟悉的手感,熟悉的热度,正是冥王的大腿!
昏暗的寝宫,昙萝平躺于莲花榻上,而北冥修的一只鬼爪穿过松垮裙袍,越过层层阻隔,精准无误地覆在失去小兜掩护的柔软上,曲起的右腿则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她禁锢在怀中。而颈间轻轻贴着的唇瓣,耳边幽幽吐出的呼吸,昙萝眉头蹙起,这鬼大王为何总喜欢对着她的脖子吹气。
她捻起两指,悄悄将北冥修的爪子抽出,翻了个身,继续昏睡。由于冥界没有日月更替,她纯粹是盼着三日时限一过,立马抽血走人的心态,呼呼大睡。
就在昙萝转身的刹那,北冥修忽然睁开眼眸,一双深邃邪眸看不清神色。感觉到对方再次入睡,他起身的同时消失在屋内。
幽冥血海上,来自妖界纯正血统的四大家族子弟稍作休息,又开始在茫茫大海中寻找圣器的下落。听说冥界之主早在几千年前就陷入沉睡,这便是他们敢公然踏入此地的缘由。
虽说他们四大家族与妖皇势力相当,为了完全掌控妖界甚至兼并天下,打算一同前往冥界。而作为四大家族之首的隐氏一族,在寻找圣器的同时,还要防范其他家族捷足先登。
“师兄,我们在这里搜寻了十日无果,不如先回妖界再作打算。”隐氏家族的一名年轻男子抬头劝道。
“回去?若是冥界寻不到便去其他地方接着找,难道你愿意回去嫁给那名剽妇做她的第十房夫侍?”带头的男子不屑冷哼。
“我……”年轻男子正欲解释,赤红色的大海倏然掀起滔天巨浪,将海中的闯入者卷上半空。
黑幕中蹿腾起漫天火光,映照得整片海域沸腾燃烧,冥王一袭暗红色隐纹的修长黑袍,立于业火之巅。
“本座已有三千多年没见过活灵,眼下正好乏闷,不如你们通通留下!”北冥修勾起猩红的唇,邪肆笑道。
妖界四大家族的子弟在空中稳住身形,惊诧于那男子一头张扬红发,嗜血邪眸,妖冶而又危险,特别是额前那抹火焰印记如莲绽放,这竟是消失已久的冥界之主,北冥修!
“冥王是何时回归?”四大家族惊讶不已,他们此前打探的消息绝不会出错。
“怎么,看到本座为何如此惊讶?”北冥修不怒反笑,深邃的红眸细细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位男子,“这次收获不小,共有二十三位,看来能炼出不少画皮。”
妖界中人早已对这位阴晴不定的冥王有所听闻,生性残忍,嗜杀成性,倘若落到他的手中更是生不如死。
“想逃?”不见北冥修有所动作,闯入者面前涨起百丈高火墙,夹杂着无数怨灵的凄厉怒吼,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一名男子匆忙祭出玉符,正欲打开传送阵,忽觉手心一痛,玉符连带着手臂在业火中燃烧殆尽。眼见火焰迅速蔓延,非水系术法所能克制,他立即抽刀斩臂,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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