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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神君一箩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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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软甲?”昙萝微愣,这不正是秦王手下天策军的装扮?
黑衣人捂住缺失的衣角,回眸怒喝一声:“这天下迟早会易主,太子,你好自为之!”
几道黑影跃上枝头,向着宫外急速飞掠。
景耀眸色幽深,凝向天际。
“捉拿刺客,孤不想看到任何漏网之鱼!”
“属下听命!”
昙萝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刚才这帮人对她穷追不舍,还以为是宏逸查探到她的下落,针对自己而来,当真是有惊无险。
“爷,你说刚才那些黑衣人对属下穷追不舍,这是为何?”昙萝凑近太子身前,抬头看他。
“十尺。”景耀幽幽开口。
去你大爷的,昙萝再次咒骂。刚才那帮人怎就没有替天行道,将这死狐狸给收了去。
景耀见少年小声嘟嚷,不情不愿的模样有趣至极。
他心情颇好的唇角微弯,愉悦调笑:“谭侍卫若是乖顺听话,孤念你护主有功,除了金丝马甲外,再赏赐白银百两,如何?”
“甚好甚好,咱家主子那是赏罚分明,体恤下属,慈悲为怀,神仙转世。”昙萝这么一顺毛,某男颇为受用的微微眯眼。
“爷,你看好啦,十尺之遥。”她毫不含糊,立马献殷勤。
景耀被少年殷勤热烈的表情取悦到,见对方堪堪离开,一枚乌黑暗器薄刃似翼,在夜色笼罩下悄然而至。
昙萝此时面向太子,满脑子想着百两白银,对背后的偷袭浑然不觉。
景耀眸色冰冷,这枚暗器的角度刁钻,分明是冲着自己而来。而少年迈出这步后,恰好挡在他的身前,虽说近身侍卫为了保护主子而受伤理所应当,可是……
可是为何见他深陷危难,景耀向来淡泊的心倏然一紧,呼吸凝滞。
想到那张笑意盎然的脸庞痛苦挣扎,倒在血泊中,苍白冰冷,虚弱的仿佛一缕青烟般随风散去。
眼前恍若浮现梦境中出现过千万次的画面,白雾缭绕中,红衣女子衣袍猎猎,纵身跃下,生无可恋。
心,痛得抽离,泪,不期然落下。
当他回过神来,手腕一阵刺痛。怀中拥着的是那位神情错愕的少年,抬眸怔怔看他。
景耀拔掉手上深入血肉的利刃,依旧扬起那抹温和笑容,半掩的眸中,是阳春三月般的暖意微浓。
只是这一次,笑容随着殷红流淌,更显从容。
比起他的容貌,让人深刻铭记的,是唇角微弯的弧度,是迷惑人心的淡笑。
“太子爷,你……”
“人家都是属下替主子挡刀,哪有反过来的,你说,孤该怎样罚你?”景耀垂下手臂,宽广云袖掩住刺目鲜红。
“哪个兔崽子敢偷袭,属下这就去削他!”昙萝深受感动,此前她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处处都看太子爷不顺眼,如今看来,自家主子果真是名不虚传,名垂千古,名扬天下。
“去吧——”景耀拂袖。
待昙萝走远,他拾起地上那枚暗器。乌黑的手柄上,赫赫刻着“天策”二字。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以身相许
这次夜袭,又是他在背后主使?
宏逸,你做得越来越过分了!
不远处,无数火光在夜色中跳跃,东宫禁卫军举着火把向景仁宫急速奔来。最前方,是三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禀殿下,这些人应该是秦王身边的死士,逃了两个,这三人被擒后服毒自尽。”田统领举剑划破黑衣人的衣物,露出内面的玄色软甲。
“孤知道了。”景耀负手而立,冷若冰霜,他只是随意扫了眼男尸,便转过身去,看向回廊外匆匆赶来的玄成。
“下官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景耀颔首,抬起未受伤的手臂,指向地上那几具尸体,“玄成可有何高见?”
玄成闻言,借着火光细细看去,这几名男子看着面生未曾见过,然那身装扮。
“殿下,这可是秦王那边的人?”
“正是。”
“他们下毒在先,暗杀在后,这分明是想斩草除根。秦王自恃手拥五十万大军,对殿下再三侵犯,殿下仁慈,但此时绝不能心软!”
“难不成孤也要效仿他暗杀投毒?”
玄成思虑片刻,沉呤道:“下官认为,除了暗杀投毒外,还可以安插官员,在朝政事务上排挤秦王。亦或者通过无中生有,造谣生非等方式,破坏秦王的清白名声。不过最显著的方式,玄成还有一计。”
景耀眉头舒展,诧异看他,问道:“哦,是何妙计?”
“近来边境时时来犯,殿下可以以此为由,向圣上请兵,督军北征!”
“此计虽好,可孤自从被立为储君后,留守京都,父皇此时绝不会同意孤率军征战。”
“殿下不要忘了,还有一人能助我们。”玄成垂眸,附耳低言。
“谁?”
“正是齐王!”
景耀会意,齐王骁勇善战,若他愿意领兵,父皇必会以此为由收回那五十万大军,抽调秦王府精兵猛将。
但如此一来,秦王的势力和兵权务必会转移到三弟手上,若他安分守己的做一位亲王还好,如若不然,这是为他人做嫁衣。
“此事事关重大,待孤复原后从长再议。”
“那这些尸体,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准备三只木箱,孤要送给秦王一份厚礼……”
半夜,寝宫内,景耀倚在床头,斜睨着下方满脸堆笑的少年,轻声嗤笑道:“你这又是做甚?”
“爷,属下想负荆请罪,可苦于咱东宫内没有荆棘,于是便用这柴禾代替,想来也是相差无几的。”昙萝背上绑着一捆木柴,努力维持出情真意切,心意诚恳的假象。
没错,是假象。
“属下失职,让那歹徒溜走了。其实此事也不能全怪属下,那人早在偷袭成功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迹可寻。属下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寻遍方圆几百里,半个可疑人物也没见着。”昙萝自说自话,小心打量着太子的脸色。
“谭侍卫不必自责,快起来吧。”景耀含笑看她,这少年说是请罪,却犹如老僧入定般盘腿而坐。
“对了,刚才爷手上不是受伤了,让属下看看!”昙萝扔掉木柴,起身径直走来。
她轻轻拂开衣袖,见那里只是用块纱布随意包扎,显然不是出自御医之手。
“这是爷自己裹的?”昙萝举起那只猪蹄,这整只手腕包成了粽子,当真是惨不忍睹。
“你竟敢笑话自己主子!”虽是斥责,却依然眉眼含笑。
景耀垂眸,看着少年那双纤细小巧的手动作轻柔,将纱布缓缓展开。当少年看见那道触目惊心的狭长伤口,从手腕延伸到手背,一双灵动闪耀的眸子,不经意间流露出担忧之色。
景耀见此,不禁愣住。
这侍卫平时总没个正行,但此时,他是真的在担心自己。
手背上,是对方柔软温滑的指腹,冰凉的药膏在伤口上轻轻涂抹。少年微微俯身,神态静谧,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重色的暗影。
景耀想起方才,那种突然涌上心头的感觉直至现在仍然挥之不去。
他怎会对这位处处和自己作对的下属产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看到他深陷危难,心跳在那刻仿佛停滞。
还有时常出现在梦境中的那位女子,为何在刚才那瞬,与少年的身影重合,让他失了心神。
他一瞬不瞬地垂眸看向少年,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连自己也觉察不出。
“爷,你大气也不敢喘地看着属下,是提防我对你暗下毒手吗?”昙萝头也不抬地调笑。
“孤只是想知道,谭侍卫包扎伤口,为何要将手指也一并裹住?”
“这个道理可就复杂了,难道爷不觉得,活动手指时会牵动伤口。唯有这样包扎,属下敢保证,绝对稳妥!”
景耀抬起手臂,整只手被包扎后完全动弹不得。
“既然孤是为保护谭侍卫而受伤,那事先说好的百两白银,不如就此作罢。”他勾唇浅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诶,不是说好的话一言九鼎,驷马难追,爷你怎能耍赖皮!”
景耀抿笑,如果说曾经是故意对付他,现在看来,捉弄他似乎更为有趣。
“那孤的伤岂不是白受了,谭侍卫难道不打算补偿?”
昙萝无意间扁扁嘴,露出女儿家的娇嗔姿态。
景耀眸色幽深,眼底是漫天星辰般的光彩,少年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到对方前襟掩盖下的如瓷雪肌。
“太子爷真是说笑了,你这里什么都有,属下一穷二白,拿什么来补偿?”
昙萝反唇相叽,暗自咒骂,眉头紧蹙。倏然,她发现自己越是委屈,狐狸便笑得越发得意。
原来太子爷不仅喜欢属下阿谀奉承,更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如若爷真要什么补偿,不如属下以身相许,咱俩凑合凑合?”她挑挑眉,贱兮兮笑道。
“孤对男人可没什么兴趣,谭侍卫,你若是再敢出言不逊,杖毙!”景耀忆起自己曾被面前这少年看光过身子,难不成他真有什么特殊癖好?
“那既然太子爷不要补偿,金丝软甲和百两白银,切记不要忘了,如今时辰不早,属下就不打扰爷休息了,告退!”昙萝一口气把话说完,让对方丝毫没有插嘴的机会。
她拎着白绫转身飞上房梁,留下太子独自凌乱。
景耀垂首看手上包缠的纱布,试着活动手指,罢了,今夜就和衣而眠……
晨曦破晓,天微微亮,昙萝再次被恼人的叫魂声吵醒。
她闭着眼眸轻哼道:“爷,这几日又不用早朝,你就多睡会。”
“是你想赖床吧,谭侍卫,还不快给孤过来!”
男子清润的嗓音中带着愠怒,吓得昙萝一激灵,睡意全无。
她翻身跃下,来到太子床榻前,掀开床幔,见锦被凌乱,独独没那死狐狸的身影。
“太子爷,你这大清早的就想逗属下玩,藏哪了,快出来!”
“这就是你和主子说话的态度吗?”景耀站在房间一角蹙眉,颇显不耐,“孤在你右手边。”
昙萝寻声走去,见太子站在角落处的屏风后,眉头紧锁,薄汗微沁。
“爷,你咋了,怎么在发抖,是不是毒发了,且让属下号号脉。”昙萝堪堪探出手指,便被对方一把抓住,指引她,探到腹部。
想起昨夜太子挺身而出护住自己,今早又热情似火地诱她采撷。
昙萝最终确诊,这只公狐狸发情了!
“不,属下不要……”某女嘤咛一声,抽出手指。
“不要,你竟敢拒绝孤,不要也得要!”某男邪恶霸道,再次握住她的手腕。
“太子爷,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解决吧!”
“自己解决?孤要是能自己解决,还会找你!”
“不如属下唤南峰或者临渊过来如何,我,我真的不行啊!”
“来不及了,就你了。”景耀咬牙隐忍,紧紧拽住昙萝。
“属下尚未出阁,这种事,真的做不来!”昙萝低声急呼,满脸涨红。
“你反应这么激烈做甚,只借用一下你的手而已。”
“属下的手借不得,不仅如此,其他部位通通借不得!”
“谭侍卫,你有没有完,不过是借用你的手解开系带,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景耀隐忍至极限,抬起受伤的手掌:“看到没,孤要小解,单凭右手解不开腰间系带。”
“早说嘛,属下还以为爷要行苟且之事。”昙萝调侃笑道,替太子爷解开他金贵的裤腰带,“需要属下替爷扶着龙柱吗,万一将玉露洒出来可不好。”
“谭侍卫,十尺!”
“那爷方便完了再唤属下。”昙萝将将转身,冷不防又冒了句,“其实爷的尺寸还是挺壮观的……”
“你……”景耀唇角抽搐,他昨晚果然是迷了心智,竟然对这少年产生了诡异的悸动!
接下来,昙萝任劳任怨地服侍完太子爷洗漱后,将刘公公呈上来的汤药端到男子面前。
“爷,药快凉了,属下喂你喝下吧。”
景耀掀掀眼皮,用一种你会这么好心的眼神打量对方。
“无事献殷勤,说吧,这回又是看上哪件值钱的宝贝?”
“哪有这回事,属下伺候爷仅凭心意。只不过,只不过那一百两白银,不如……”
第一百二十七章 水中悸动
“不如什么,不如你先说说,孤为了护你而受伤,除了以身相许外,谭侍卫打算如何补偿?”
景耀逼迫看她,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太子爷想要什么补偿不妨直说,除了偷鸡摸狗,逼良为娼,杀人防火外,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谭侍卫说的那些,不正是你所擅长的?”
“想不到爷会这样看待属下,纯属玷污我的清白!”
“咳咳——”景耀敛笑,和这种人说话,必须时时做好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思想觉悟。
“罢了,替孤备好汤浴。”
“是温泉池那个?”
“不必,就在房内吧。”
昙萝点点头,手脚利索地跑去热水房取水,忽而想起她又不是什么杂役了,哪有作侍卫还伺候主子这些日常起居的。
果然是悲哀啊,贱命啊。
“爷,你的洗澡水来了。”昙萝扛着浴桶跨过门槛,四平八稳地走了进来。
“就放在屏风后面吧。”景耀褪掉外袍,倏而回眸看他,“想要那百两赏银吗?”
“想想想,做梦都想!”她死命点头。
“拿着桌上的令牌去账房领钱。”
“令牌?”昙萝拾起那物,捧在手中端详,“那属下若是随便报个数,也能领到赏银?”
“你要是不怕杖毙,大可以试试。”
“嘿嘿,属下不过是随口问问,又岂是那种贪心之人。”她连忙将令牌揣进兜里,兴高采烈地奔出门外。
屋内,景耀褪去衣物后,跨入水中,缓缓坐下。
当昙萝回返时,便撞见太子爷颇为吃力地坐在浴桶内擦身。
“爷您快坐好,属下特来伺候!”她谄媚一笑,搓搓小手来到男子身后。
“谭侍卫,你这是做甚?”景耀略显慌乱地将身子沉入水中,他特地将那少年打发走,想不到回来的如此迅速。
“替爷搓背啊,属下若是没记错,你这身子应该有三日没有洗过,爷请放心,属下保证给你搓得干干净净。”昙萝伸出双手,雄赳赳气昂昂地抚上男子后背。
“快住手!”景耀闷哼一声,这少年的手柔弱无骨,十指纤纤,所到之处引起他阵阵颤栗。
“唔,太子爷的后背滑溜得跟水豆腐一样,手感不错,前面要不要也给你搓搓?”昙萝兀自说着,热心肠地又将小手探到男子胸前。
景耀恼羞成怒,他怎可能被自己的属下搓圆捏扁,说出去,颜面何存!
他一把拽住少年的手,却不料对方竟是以蹲马步的姿势踩在木桶边缘。许是没料到景耀会陡然突袭,一个重心不稳,“噗通”一声跌入水中。
木桶狭小,两人共挤一桶,水面堪堪淹过她的前胸。
与其说是坐在桶中,不如说是坐在某男曲起的玉腿上。在跌入水中的瞬间,昙萝下意识地闭上眼眸,当她稳住身形,再次睁眼,眼前是景耀放大的俊脸。
菱唇轻抿,总是若有似无的微微翘起,天生一张笑靥折煞多少世人。
墨发如瀑,垂入水中,蜿蜒出曲折诱惑的弧度。
一双灿若星辉的眸子怔怔看她,睫毛纤长沾着水雾,近在咫尺,她甚至能看清眸底的迤逦倒影。
景耀眸色幽深,后背僵硬地贴紧木桶,而胸前,是少年纤柔瘦削的身子,状似无力地伏在他身上。
一双手臂在稳住身形的瞬间,毫不客气地搭上他双肩。
衣衫湿漉,勾勒出玲珑曼妙的幅度。彼此紧密贴合,他甚至能感受到衣衫下温润细腻的肌肤。
这少年,身形柔软的竟然像女人一样。
女人?
景耀垂眸,定定看向少年。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精致小巧的脸庞上,肤色黝黑泛黄,呈现出古铜色泽。唯独那双剪水秋眸,清澈的纤尘不染,宛如倒影着湛蓝天空,云卷云舒。
琼鼻之下,是樱红水嫩的唇瓣,以及那不容忽视的八字胡。
少年眸底的惊慌稍纵即逝,似舒缓心神般,樱唇微张,趴在景耀胸前长叹一气。
然而就是这声喘息,娇媚入骨,婉转悠长,景耀僵硬的身子瘫软下来,下面的小景耀却兴致高昂,精神抖擞。
他轻轻拥住少年,不敢妄动,喉间低沉闷哼,玉颜潮红。
“别乱动……”景耀重重低喘,长睫轻眨,掩住眸底的局促。
“爷,是不是我弄痛你了?”昙萝见他咬牙隐忍,胸膛起伏未平。
一双嫩白小手撑在太子爷胸前,她挪动腰肢,试着爬起,却被男子大力环住,在狭小的空间内再也动弹不得。
“孤说了,让你别乱动!”若是少年起身,务必会看清水下的风光,这还叫他往后如何见人。
昙萝踉跄着,再次跌入男子怀中,虽说她没脸没皮,对此情此景也司空见惯了,可两人这样面对面抱在一起,总觉得哪里有说不出的别扭。
她知道了,是水下!
就在她撞向男子的瞬间,下面分明有根石柱顶到自己。她当下明白过来,太子爷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了。
这只发情的公狐狸,丧尽天良,居然连自己属下也不放过!
“太子爷,你变态!”昙萝剐了他一眼,眼神愤愤。
景耀被少年当场揭露私密,瞬间凌乱,脸上温润不复,眼眸四下乱转,就是不敢垂眸看他。
羞愤、恼怒,往事不堪回首,水桶中。
昙萝努力避开水下的罪魁祸首,对男子怒目而视。想不到,太子爷竟会是这种人。
明面上,他比文人雅士更风度翩翩,卓尔不凡;比帝王将相更优雅高贵,温润如玉。至于这私底下么……
奸诈、阴险、卑鄙、龌蹉,比土匪还霸道,比强盗还无赖。
“爷,你作为一个男人,有需求,属下也是理解的。如果你喜欢做趴在上面的那位,出门左拐,有宫女,出门右拐,有太监。如果你喜欢做躺在下面的那位,那也别急,东宫壮汉任君挑选。”
“至于要这么饥不择食的扑倒属下吗?”
“谭侍卫,孤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景耀慌忙解释。
昙萝轻轻摇头,连声叹气:“爷,别说了,解释就是掩饰,属下明白你的需求。”
“你要相信我!”见少年撑坐着爬起,景耀不由急了,匆忙拽住对方的手臂。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解释些什么,只是每当他碰触到对方,身体就会不受控制地作出反应。
那少年,必定会认为自己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只是他不知,为何会如此在意对方的看法。
看他笑,看他闹,看他不得不屈服于自己,而又强颜欢笑。
“相信你什么?”昙萝突然反问,“是相信太子爷对属下绝无非分之想?”
景耀悻悻然松开手指,拥住他的感觉分明让自己动心,难不成,他真的对这少年起了龌蹉心思。
这怎么可能,他可是个男人!
“孤怎会对谭侍卫有任何想法,是你多心了。”景耀收敛心神,镇定自若地勾唇浅笑。
呦,还死不承认。
她狡黠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手如柔荑,轻轻攀上他的胸膛,贴近心口处温柔摩挲。眸光流转,樱唇轻启,带着蛊惑人心般的低沉,她轻声道:“那为何这里,跳动的好快?”
“你!”景耀面红耳赤,握住皓白手腕,蹙眉看他。
这少年,竟敢调戏自己?
他怎么说也是堂堂太子,一国储君。沙场上,他所向披靡,勇猛果敢;朝堂上,他运筹帷幄,深谙人心。
怎可能被自己属下吃得死死的!
“谭侍卫,你这是想投怀送抱吗,难道就没人告诉过你,什么叫做惹火上身?”景耀很快恢复角色,满血复活。
俊逸的面庞上,挂着邪魅浅笑,修竹玉手略显玩味地勾起少年精致的下巴。
“爷,你在发骚啊?”这只骚狐狸,竟敢调戏老娘。
要知道这世上,论起调戏人的功夫,她敢认第二,就绝没人敢认第一。
昙萝趁势低头,张嘴含入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丁香小舌轻轻勾勒,柔软绵滑,暧昧裹住指腹。一双莹莹杏眼舒缓抬眸,唇角挂着的,是轻挑。
“爷,喜欢属下这样对你吗?惹火上身我不懂,但助爷泄火,不妨试试。”
又是那种诡异的悸动涌上心头,景耀如招雷击般僵直着身体,心如擂鼓,阵阵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四肢百骸,呼吸急促。
妖精,这少年真是只擅长迷惑的妖精。
若不是考虑到对方是个带把的男人,他说不定此时早已浑浑噩噩地将其扑倒,就地正法。
见太子爷面红耳赤,一看就是道行不深的雏儿。昙萝满意点头,她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想必以后,这骚狐狸不敢再狂妄自大地招惹自己。
水已微凉,昙萝再次起身,跨出木桶。夏衫单薄,透出酥白雪肌,看得景耀心头一凛。
不行,看来他得在水中多泡泡,不亦起身。景耀垂眸望向水下,苦叹一笑。
“谭侍卫,你要去哪?”
“换衣。”昙萝头也不回地应道……
与此同时,修仙界晟天派,两道人影畏畏缩缩地躲在树下交头接耳。
“喂,算出来没,娘子这次的情劫对象到底是哪个混蛋?”
“别吵,本大人正在推命掐算。唔,算出来了,虽不知那个王八羔子究竟是谁,不过,死树她倒是本事不小,在人界,竟然招惹了三朵桃花!”
“那还犹豫什么,趁那奸夫在千仞峰闭关,收拾收拾,赶紧杀下去。”
“还用得着你说,本大人早已收拾妥当。”
第一百二十八章 打情骂俏
时至黄昏,落日熔金。
景耀喝过汤药后,躺在美人榻上阖眸假寐。
“太子爷,你睡着了吗?”昙萝偷偷打量对方。
“还没,有话直说。”
“属下是想说,明日起,爷不必再服药了。”
景耀闻言,睁开眼眸:“你不是说十日后还需服用另外一副药方吗?”
见太子爷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昙萝蹲在美人榻前,一双小手讨好地拍在男子胸前。
“这叫因人而异,咱家主子的体制异于常人,岂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比拟的。再说了,属下医术高超,几碗下去,保证爷药到病除,明日便能断药。”
“反正话到了谭侍卫口中,横竖都是你说得有理。”景耀垂眸看向他胸膛上的小手,下意识忆起刚才沐浴时的失控,“孤说过,十尺。”
“十尺就十尺,属下还怕爷丧心病狂。”昙萝小声嗫嚅着,老神在在地坐到桌前。
“明日孤想邀请几位亲王到东宫一聚,谭侍卫通知下去,特别是司乐阁那边,好生准备准备。”
昙萝当下一惊,神色紧张地出声:“那秦王会不会来?”
“你在意他?”景耀状似随意地问道,然而脸上却笑意全无,声音透着愠怒。
“没,只是害怕他……”
“害怕?”景耀云淡风轻地笑道,充分演绎着什么叫做变脸比变天还快。
“想不到谭侍卫居然还懂得害怕,那么,你可曾惧我?”说到这里,他亲和温润的声音又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昙萝拼命摇头,与其说是惧,不如说是恨。这太子爷嘴上挂着十尺距离,却成天把自己困在他的视线之内。
起初她还以为近身侍卫就类似蹲屋顶的大内高手,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太监加宫女的合体!
见少年摇头,景耀笑得越发明媚灿烂。
“明日的宴席,你可以同孤一块出席,以宾客的身份入座。”
太子爷心情大好的开口赏赐,昙萝闻言,激动得小心肝噗噗直跳。
“多谢爷,像爷这么好的主子,打着灯笼都难找。传闻太子待人随和,礼贤下士,果真是如此。为了充分体现爷的宅心仁厚,不如再赏属下一张床榻,明日我也好光彩照人,喧宾夺主。”
景耀见那少年噼里啪啦说个不停,眸色温和,末了只是干脆利落地哼了声。
“嗯——”
嗯,嗯是个啥意思?
“那属下今晚可是睡在偏房?”
“你作为孤的近身侍卫,偏房太远且不方便,不如委屈你睡在这张美人榻上如何?”
“当然是极好,还是咱家主子会安排,节省空间又省油,半夜里随叫随到。”
“什么是省油?”景耀不解。
“自然是烛油,像主子这般金贵的人自然不懂穷人家的苦,凿壁借光听过没,悬梁刺股知道吧!”
景耀叹气点头,难得露出一丝同情怜悯:“想不到谭侍卫以前生活的这般艰苦,难怪视金钱为父母。”
“那可不,所以爷再想赏赐,有多少赏多少,属下搬得动。”昙萝谄媚讪笑。
景耀这回倒是心情颇好的没有还嘴,不为别的,因为这少年的藏宝库就在他平日睡觉的床底。赏赐再多,还不是搁在自己屋里。包括那一百两白银,一柄剑鞘,一把镇尺,以及一条亵裤。
入夜,昙萝和衣而眠,堪堪睡下,门外倏然响起敲门声。
“殿下,是我,田统领。”
昙萝看向床榻,明黄色的床幔看不清内面的光景,她亦不想用神识中的迴生瞳偷窥主子。
“让他进来吧。”景耀掀开床幔,起身穿上外袍。回眸见那少年依旧端坐在美人榻上,笑得风情万种,他拢拢衣襟,轻斥道,“谭侍卫不得无礼。”
“又不是没坦诚见过,现在才知道害羞,是不是太晚了。”昙萝嬉笑调戏,这几天的近身相处,她也摸清了太子的脾气。
这狐狸除了多多顺毛外,激怒他,顶多是雷声大雨点小。
“看来孤最近对你太好了,都懂得得寸进尺,顺杆往上爬了?”
景耀脸色阴沉,私下里他可以和少年没个正行,可如今田统领还候在门外,万一被旁人知道,自己竟然和一个侍卫“打情骂俏”,传出去情何以堪。
“爷误会了,其实属下想说,你那外袍穿反了。”昙萝抿唇笑道。
男子的脸色由青转红,匆忙将衣物重新穿戴一番,恢复成人模人样。他清清嗓子,煞是沉稳地轻启菱唇:“传田统领进房。”
“好嘞!”昙萝转身去开门,见田统领目光呆滞,当下也没多加注意。
她只是笑脸盈盈地颔首,走出,从外面将门扇关上。
田统领眼神空洞,愣愣地径直走入屋内。他僵硬转身,音色平缓毫无起伏,拱手道:“属下有事禀告殿下。”
景耀坐在美人榻上,指尖抚过尚有一丝余温的锦被,唇角向上勾起,和颜悦色地笑道:“这么晚找孤,田统领,可为何事?”
“禀殿下,属下有两位远房亲戚想来东宫谋职,都是信得过的人,殿下可否一见?”
“既然是田统领的亲信,那他们可有什么才能,想谋何职?”
“这两人乃武将之才,身手非凡,想在景仁宫的禁卫军中谋得一份侍卫之职。”
“既然如此,便让翊卫车骑将军羽竹来安排,上次玄成在回京途中遭遇未央宫突袭,翊卫那边损失不小。”景耀略一沉吟,道,“这两人可擅长骑射?”
“自是擅长,不仅如此,奇门遁甲、道教五术也是精通。”
“还有这种奇才,孤倒是想见见。”景耀来了兴致,随田统领一同走出门外。
“谭侍卫先行回房休息。”他见少年守在门外,难得乖巧了一回。
“这么晚了,不需要属下陪爷前去查看?”
“不必了。”景耀轻轻抬手,转而看向田统领,“他们在哪,可有怠慢这两人?”
“殿下请跟属下前来。”田统领走在前方带路,和景耀消失在浓郁的夜色中。
翌日一早,昙萝躺在美人榻上迟迟醒来,她忽而想起太子爷一夜未归。
她起身走向床榻,床幔被银钩挂起,锦被铺陈,并无狐狸的身影。
“你是在寻我?”
身后倏然响起男子低沉的声音,夹着一丝揶揄:“能让谭侍卫挂念,孤不胜荣幸。”
死狐狸,自己分明道行不深又喜欢招惹她。
“太子爷这么说,难不成真的对属下有意?”
“呵,谭侍卫真是说笑了,这宫中美人多得数不胜数,孤岂会喜欢一个男人。”
“那麻烦爷将您的芊芊玉手从属下的头发上挪开,不瞒您说,自打属下进了景仁宫后,已有四日没沐浴过。昨日那次,可以不算。“景耀垂眸,见他尚未受伤的那只手鬼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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