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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难驯,僵尸夫人不好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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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开,我自己来。”男人没好气地倒了半锅水,开始煮螺汤。

    等水沸腾的时候,男人走出来,指着崔思烟的鼻子数落道:“你也不搞一下店面卫生,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卖垃圾食品的,难怪没客人来了。”

    “谁说没客人来了?我们俩不是吗?我觉得老板娘服务很周到,倒是你一个打工的在这里嚷嚷什么?吵死了。”虞非白往后一仰,说道。

    “我,我是这里的老板!”男人看虞非白气势不凡,顿时收敛了许多。“请问你们吃好了吗?”

    “哦,吃饱了,歇会儿。”虞非白懒洋洋地说。

    “啊!”不知什么时候溜进厨房的小男孩尖叫着钻进男人的怀里,声音发颤:“爸爸,锅里面有人头啊,有鬼啊!”

    “你瞎说什么呢,大白天的有什么鬼!”男人沉着脸,不去教训孩子,居然去指责崔思烟:“我都说了别让他看那么多电视,你还给他看。看吧,给恐怖片吓着了!”

    事事都中枪的崔思烟摊开手,说:“你儿子非要偷看,我可发现不了。”

    “你给我等着,回去再教训你。”男人感觉让外人看了个大笑话,让小男孩站在一边,自己去厨房。

    我站起身来,向厨房看去。厨房和大厅只用玻璃窗和半堵墙隔着,也是为了让客人看着放心,所以我很轻易地就看到了那锅东西。

正文 第89章 怪螺涌入

    第89章 怪螺涌入

    锅里的水烧开了,正咕咚咕咚翻着泡泡,白色的浮沫在水面上飘动,看起来一切正常。

    男人用勺子捞了捞,只舀出来几个开口的螺。

    “哪有什么人头,你看错了!”

    男人高高举起勺子,给小男孩看。

    那小男孩却捂住了嘴巴,表情夸张:“爸,你勺子上有个人头!”

    我们几人看着那勺子,默然了。里头就只有一个贝壳,肯定是孩子在撒谎。

    “你少捉弄人了,还吃不吃啊你?”男人丢了一把面条下去,不悦地说。

    “我要吃炸鸡,我不吃这个!”小男孩脖子一仰,颇有些英勇就义的感觉。

    “少吃点垃圾食品,不然长大了就跟她一样窝囊!”男人口中的那个她,自然就是崔思烟。

    崔思烟俯下身,对我说:“这是我的电话,明天我们再约。”

    “好。”我接过小纸片,笑了笑,说:“明天见。”

    “记得收钱啊!”男人一边盛面,一边嘱咐。

    虞非白塞了张一百块钱给崔思烟,临出门时,她又悄悄塞回来:“真的不用了。”

    虞非白没说什么,像是接受了。但当我们走到拐角处时,他把一百块钱折成小巧的长方形,放在了掌心上。

    一秒后,钱凭空消失了。

    “你什么时候会变魔术了?”我举着他的手掌上下翻看,颇觉神奇。

    “别看了,我给塞回她兜里了。”虞非白笑眯眯地伸了另外一只手来,“想趁机揩油是吧,来,这只手也给你。”

    “没兴趣。”我放开他的手,说:“我这几天真是看了足够多的熊孩子了,她怎么能忍受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能怎么的?”

    “我都不想生孩子了,要是生出来像他们那么熊,我非气死不可。”我嘟囔道。

    “那是家教问题,最适合养孩子的人在此,你什么都不用担心。”虞非白拍拍胸脯,笑道。

    “僵尸也能生孩子?”我诧异地问。

    “为什么不能?”他反问道。

    “呃。”僵尸再怎么能说会跳那也是一具死尸,就是诈尸诈得厉害而已。按理说,他不会呼吸,心脏不跳,没有血液循环,应该没法。

    “你想知道,我们可以来试一下。”他的脸凑了过来,在我面前放大。

    我想得正如神,猛地一抬头,鼻子就撞到了他的下巴。

    “哎哟喂,我的下巴啊。”我还没吭声,他倒给我告状了。

    我揉着我可怜的鼻子,说:“你碰坏了我纯天然无添加的鼻子,我还没揍你呢。”

    “没关系,我的鼻子更好看,孩子的五官最好像我。”他笑眯眯地说。

    “臭不要脸的。”我瞪他一眼,率先走开。

    我们租住的公寓还差点小家具,趁还有点时间,我们添置了点小玩意回来,把公寓布置得更舒服点。

    虞非白这家伙有个怪习惯,经常会去找老赵折腾点便宜的尸油回来,倒在浴缸里泡澡。我只知道他隔三差五就会在浴室里边泡澡边唱歌,至少一个小时才出来,可我不知他在泡什么。

    直到某天,他忘了锁门,也没有发出声音。我还以为他不在,等我进去后一看,他就在浴缸里闭目养神,脸色苍白,缸里是满满的、黄油油的液体。

    从那以后,我杜绝了浴缸,坚决只用花洒洗澡。

    今晚,他照例又去泡他的尸油澡,还给我美其名曰“做SPA”。我抢先洗了个澡出来,把空调开到合适的温度,躺在床上玩手机游戏。

    我新下载了一个手游,正在等它更新补丁包。游戏定格在初始画面,进度条龟速移动着。我盯着久了,不免就发起呆来。

    “哗啦啦”

    我的耳边竟有了隐隐的海浪声,或许是手游播放的背景音乐。

    但水声不断加强,像是置身于海边。我拿起手机凑到耳朵旁一听,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坐起身来一看,卧室的地板居然漫进了蓝色的海水,海浪层层涌来,清澈的水中可以看到细碎的沙子。

    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便趴在床上看向地面。没错,那都是货真价实的海水,我还能闻到海面独有的海腥味。

    我伸手摸了一下,海水透骨的冰凉,沙子也细腻柔软。只须臾的功夫,水就涨到了我的床边,与平面齐高。

    还差一点点,海水就要漫进我的床铺了。我直起身来,却不敢再动,生怕我的重量会压得床垫下陷,给海水打开一个缺口,涌进来毁掉房东的家具。

    我握着手机,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都是真正的海水吗?可是我身在高层,除非外面全被水淹了,它们才有机会涌进来。

    水终究还是涌进来了,随之落在床垫上的还有一个个螺。那些螺的颜色很素雅,是暖色调,类似于人的肤色。贝壳上的纹路也是一横一横的,更像人的皮肤。

    我用食指摩挲着其中一个螺,只觉得手感滑腻,一溜到底,竟有几分心神荡漾的感觉。仿佛我摸的不是滑溜溜的贝壳,而是娇俏女子的手臂。

    我的床上堆满了这样的螺,在我放开手的一瞬间,它们都打开了贝壳,朝向着我。

    螺的内层洁白如玉,盛着的并非是螺肉,而是一个个小巧的人头。人头确实逼真,还有黑色长发沿着贝壳的边沿垂下,随海水飘摇。而在贝壳打开之前,我还以为那些黑色的东西是黏附的青苔。

    人头睁开眼睛,瞳仁漆黑如海滨公园里污染的潮水。面对这群不详的螺,我选择了起身逃离。

    一只只泡烂的手臂从螺里伸出来,齐心协力地抓住了我的手脚。那些皮肤发白肿胀,轻轻一蹭就碎了,海水淹到我的腰身,冷得刺骨。

    “来陪我们吧!我们好寂寞啊!”

    上百个螺壳像人的嘴巴般张合,发出幽怨的呼唤。他们的眼中流下泪水,是黑色的液体。

    那些液体如跌入湖泊的一方墨砚,将整片海水都染成了玄色。空调上面绿色的温度数字以惊爆的速度跌破,竟掉到了零下十度。大片的白色冷气吹在海面上,从边缘开始,海水结冰,并传递到了床边。

    我冷得直发抖,单薄的睡衣压根抵御不住那么低的温度,就算不让这些手给拽住,我也会冷死。

    “呼”的一声,一道火焰如落花般飘零,掉在了冰面上。紧接着只听到“咔咔咔”的声响,刚凝固的厚厚冰层又迅速裂开,火焰循着爆裂的纹路一路传递,烧得那些冰块升华成了蒸汽。

    蒸汽很热,烘得我的身体恢复了知觉,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虞非白穿着白色的浴袍,手指回勾,火焰在离我还有一厘米的距离时自动熄灭。地面上干干净净,连一点沙子都没有,更别说那些螺的身影了。

    我掀开被子,紧紧地裹住身体,仍是冷得发抖。

    虞非白关掉了空调,去衣柜里翻出一张毛毯,披在我的身上。

    “不过洗了个澡的功夫,那些东西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虞非白不悦地眯了眯眼。

    “水,快给我倒杯热水!”我搓着自己的手,说。

    一杯热水下肚,浑身的血液循环都得到了热量的补充,我总算暖和了过来。

    我无暇去想那些东西为什么会找到我,但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刚才那些螺中的人头有几个让我感觉很熟悉,似乎下午我在海边看到的那几个人头,就是它们几个。

    我还以为那是我的幻觉,可联想到那条金毛狗的异样,还有离奇涌进来的海水,我只得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那片树林的确有鬼,大概是因为我和它们对视了,才会找上门来。

    “你在想什么?不会冻成植物人了吧?”看我不理他,虞非白紧张地去摸我的额头。

    “我在想,这些鬼可能跟崔思烟有关。”

    “嗯?”虞非白收回手,说:“为什么?”

    “下午我在海边看到过其中几个人头,而且那些螺很熟悉,就是崔思烟煮给我们吃的那种。假如是因为我吃了它们才来找我,那么崔思烟一家人也吃过了,他们又会不会有事?”虽然只是我的推测,但还是很有可能的。

    吴芬说过怕她女儿有危险,目前我唯一能联想到的地方,也就这么多了。

    今天我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能把真相告诉崔思烟,本想着等明天去吴芬家里时再说清楚,可现在的情形已经等不及了。

    我从被子下找出我的手机,拨打崔思烟的电话,准备跟她进行解释。

    彩铃只响了两秒,对方就接通对话了,仿佛早就在等待我的来电。

    “喂?是顾念衣吗?我家里出怪事了!”

    “你家里怎么了?”我眼神一凛。

    “孩子,孩子给困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正想打给你呢!”崔思烟的电话里隐约有孩子的叫喊,还有男人急躁的声音,听起来十万火急。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找你们。”

    我们俩匆匆忙忙换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崔思烟的家。她家和店铺是一起的,楼下是店铺,楼上则是住人的地方,地方不大,但以他们的经济条件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住所。

    崔思烟老早就在门口等我们,见我们来了,急得话都说不囫囵了。

    厨房里满是砸东西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男人心急火燎地抡起凳子在砸着什么,看起来不像是在发脾气,而像是要破开什么东西。

    “孩子呢?”虞非白问。

    崔思烟跨进厨房,指着地上的东西,说:“在里面。”

    “什么?”一看到那东西,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正文 第90章 怪力乱神

    第90章 怪力乱神

    那是一个硕大无朋的白色贝壳,壳面光滑,有着手风琴般的褶皱纹路。贝壳约一米多的长度,宽度更是占领了小半个空间,有我们两人的加入,小小的厨房更加拥挤。

    “你,你说孩子在这里?”我迟疑地问道。

    男人丢掉断了两条腿的凳子,说:“叫他们来做什么?叫警察啊!这么严实地关着,很快会憋死的!”

    贝壳闭合得严丝合缝,隐约有微弱的孩子啜泣声,但声音愈发细微,像是要晕过去了。贝壳虽大,但空气有限,在惊慌的情况下氧气会消耗得更快,再过不久,就会进入缺氧状态。

    “求求你们帮忙,砸开它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半夜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孩子不在房间,找了半天,这里凭空出现一个贝壳,他还在里面哭。我老公砸了十几分钟了,可它却还是好好的。”崔思烟噙着眼泪,说道。

    看得出来,就算两父子对她不好,她还是很在意他们的。可是这贝壳。

    “非白,这贝壳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从未见过如此体积的贝壳,更别说它还吞了一个孩子,联系到我之前的遭遇,它必定也是鬼魂在捣鬼。

    “先砸开再说。”虞非白拿了我准备的空白符纸,又叫崔思烟取一只活鸡来。

    砍掉活鸡的头颅,趁血还热乎的时候书写符咒,他把符纸贴在两条木质的椅子腿上,说:“拿着它,用力砸!”

    男人质疑道:“你搞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做什么?你当是在演戏吗?”

    “砸不砸随你,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可别后悔。”虞非白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取过一条椅子腿,自己先砸了起来。

    男人迟疑了一会儿,眼看着贝壳里的孩子哭声逐渐平息,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两人抡起椅子腿轮番敲打贝壳,在符咒的作用下,贝壳上出现了蛛丝般的裂纹。

    再敲了几下,裂缝里竟流出了腥红的液体,黏稠如血,染红了一路。血腥味充斥在鼻尖,男人用手一捻,变了脸色。

    他犹豫了,还以为流出来的是孩子的血液。“孩子!你怎么了?说话啊!”

    血液越流越多,每个裂口都涌出新鲜的血,实在触目惊心。

    “继续!别停!”虞非白大喝一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爸爸,求你阻止他啊,别打我了,我好痛啊。”贝壳里,传出了小孩痛苦的哀求。

    男人本身已是思绪紊乱,哪里还分得清那到底是不是自己孩子的嗓音,闻言,一双眼睛都红了:“住手!你别想伤害我的孩子!”

    “滚!”虞非白最烦别人添乱,见他要来拉扯自己,还差点把最喜欢的衣服袖子给扯烂,登时来了火气。

    鬼气缭绕在他的脸庞,映得他那张俊美的脸上一片肃杀之气,男人望了身躯一震,让那气势震慑住了。

    我忙说:“你别让鬼怪给迷惑了,你听听看,那根本不是你孩子的声音!”

    男人屏气细听,那孩童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稚嫩,可在哭喊之中,又能听到零碎的笑声。那笑声好比长指甲刮着玻璃,叫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在这会儿功夫,虞非白将贝壳砸开了一个大洞。带血的碎片扑落,现出孩子的脸庞。

    他眯着眼睛,呼吸均匀,似是陷入了昏迷。看到这里,男人万般庆幸,忙把孩子给拉出来。

    孩子的上半身刚离开贝壳,几只手就从里头伸出来,牢牢地抓住了孩子的腿。那几只手皆是白骨,力道很大,还能清楚地听到关节发出的“咔咔”声。

    男人吓得魂飞魄散,亏得崔思烟捡起地上贴了符咒的凳子腿,不要命地去敲打那些骷髅手臂。几下以后,骷髅冒出白烟,似是也能感知到疼痛,纷纷缩了回去。

    崔思烟伸手去探孩子的鼻息,一秒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活着。”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男人抱着孩子后退到门口,不敢再靠近半分。

    破碎的贝壳里,透不进半点光芒。黑幽幽的洞口中不知还有几双鬼眼在窥视,几只白骨手臂在等待出击。

    虞非白安静地站着,似是在等待什么。过了几秒,贝壳自个儿颤动起来,紧闭的口子微张,有成堆的淡黄色螺从中掉落,正是我在卧房里碰到的那些。

    等吞吐完后,贝壳停止动作,出现了奇怪的一幕。表面的褶皱成了白皙的人骨,各种部位的骨头都清晰可见,原来组成这个贝壳的竟是不知多少人拼凑起来的尸骨。

    从贝壳里涌出来的血液推动地上的螺冲向我们,受到某种神秘的感召,它们也打开了自己的壳,柔软的肉从壳中爬出来,像一条条舌头悬挂着,嗡嗡地颤抖。

    “爸爸!救我!”

    “陪我们吧!我们好孤独啊!”

    “冷,好冷!”

    “啊!”

    从螺肉中发出的人声一下下撞击着我们的耳膜,叫声十分尖锐,即使堵上耳朵,它也能毫无阻碍地穿透进来,折磨着我们。

    我听到了男女老少的声音,无异于听觉上的修罗地狱。叫声凄惨至极,听多了以后,我甚至还有一种冲动,想要就此了结自己的生命。

    鬼叫多重奏还在继续,崔思烟最先坚持不住了,居然向它们走去。

    这时,虞非白猛地出手,重拳之下,贝壳彻底碎裂,有一个东西掉落下来,很像是人的心脏。

    虞非白眼疾手快地捞起那东西,握在手里用力捏破,顷刻之间,地上的血液化成了黑色的液体。沾上那些液体后,尖叫的螺像是遇到了硫酸,竟然融化了。

    清净下来后,我的耳朵还出现了一分钟的耳鸣。等我的听觉恢复了,味觉又遭到了骚扰。

    地上的黑水实在太臭了,有海边的味道,也有腐尸的臭味。就算男人用拖把来回清理了四五遍,厨房里的味道仍是无法散去。

    看样子,这家店恐怕要停止营业几天了,否则那股味道只会赶跑前来的客人。

    在男人搞卫生的时候,我们上了二楼。崔思烟给小男孩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去掐他的人中。没过多久,他悠悠醒转,下意识地发出了叫喊。

    “闭嘴,你安全了。”虞非白瞪了他一眼。

    小男孩还是怕他的,一声过去,立刻闭嘴。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跑去厨房?”崔思烟抱着他,还用手去探额头的温度。

    大概是害怕极了,小男孩主动抱着崔思烟,索取着安全感。“我做了个噩梦,醒来的时候听到楼下有声音。爸爸常说你是个老鼠,就知道偷吃我的零食,我以为你在吃什么好吃的,就下来想逮住你。”

    崔思烟哭笑不得地说:“我什么时候偷吃过了?那是你爸不想你吃太多,变成一个胖子,才把零食都藏了起来,那都是他骗你的!”

    我撇了撇嘴,对此不置可否。

    我早就知道那男人的德行了,他迟早会把孩子给教坏。

    “然后呢?”虞非白问。

    小男孩很是害怕地缩了缩:“然后我下来厨房,看到锅盖在动,还有人在小声地喊我,我走过去一看,锅里面都是螺。它们跳出来,包住了我,我困住了,四周黑漆漆的,太恐怖了!”

    我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思烟,之前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们不是在骗你,但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可能不会信我。”

    “你,你想说什么?”

    我把吴芬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崔思烟听了,迟迟没有说话。

    直到她看过我背上的灵魂烙印后,她抚摸着那手掌的形状,哽咽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妈妈变成了鬼魂?那我还能见到她么?”

    “我不知道。”我看向了虞非白。

    虞非白不假思索地说:“可以,你是她的骨血至亲,我们又有烙印,只要你去召唤,她会出现的。只不过。”

    他偏过头来看我,嘴角有一丝笑意:“她会借由你来现身。”

    “无所谓了,又不是头一次。”我耸了耸肩。

    事不宜迟,虞非白教了崔思烟一段念咒,让我静静地坐着,用心去感受背上的灵魂烙印。

    崔思烟喃喃地念着咒语,努力地回想着她与吴芬生前相处的细节。许是想到了伤心处,她的声音渐渐地有些哽咽。

    不多时,我背后的烙印就疼了起来,像是有谁在用力挤压着它。然后我听见我开口了,却是吴芬的语调。

    “孩子,我在这里。”

    “妈?”崔思烟停止了念咒,不敢相信地说道。

    “是我啊,你长大了,也憔悴了。还记得你当年离家的时候有点婴儿肥,现在脸却瘦得能见到骨头。唉,要是妈当时不跟你说气话,也许你就不会走了,会过得比现在幸福。”

    吴芬多年未见过自己的女儿,这回感慨良多,说了不少往事。听到那些只有他们之间才知道的事情,崔思烟彻底相信了我们的话。

    母女俩拥抱着嚎啕大哭,咳,抱着的还是我的身体,不过现在主导的不是我,我相当于一个旁观者,所以没有任何的感觉。

    “好了,哭也哭够了,时间有限,你最多只能呆十分钟。”虞非白打断了她们的叙旧,说:“我有问题要问你?你见过这种螺吗?”

    听了虞非白对螺的描述,吴芬点点头:“有啊,我死的那天在海边挖了不少,回去试着煮熟,那叫一个鲜美,但我不是食物中毒死的啊。”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虞非白又问。

    吴芬这回想了想,“我只知道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梦到好多海水,我掉了进去,水里头全都是鬼魂。它们抓着我,按住我的头,那种窒息的感觉好真实。然后,我就被黑白无常带走了。”

    “那你为什么怀疑你女儿也会有危险?”虞非白追问了下去。

    “我其实不知道,这只是作为母亲的一种直觉。”吴芬无奈地笑了笑。

    事实上,她的直觉是对的。

正文 第91章 拔阴斗

    第91章 拔阴斗

    问完了必要的问题,还有一点点时间,虞非白退了出去,留给两母女告别。

    墙上的时钟无情地转动着,崔思烟抹着眼泪,说:“妈,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过你放心吧,我前两天刚发现我怀孕了,也有了领证的打算,我们会过得很好的。”

    “真的吗?”吴芬惊喜地握住她的手,“太好了,我要当外婆了。思烟,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要记住,知道吗?”

    吴芬说了很多孕妇要注意的事情,还恨不得把男方也喊来传授经验。事实上,这只是崔思烟安抚她的谎话。

    崔思烟一心想她能安心地回去地府,才编造了这样的谎言。透过我的双眼,我看到她的眼角有几分落寞。如果她的人生能如她现在所说的那样美满,也许面对母亲的时候她会多几分宽慰吧。

    几分钟后,我重新获得了自由,背上的烙印也不再作痛了。崔思烟看到我的神态,也明白吴芬已经离去。

    男人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厨房里剩余的东西都清理干净,我们用五谷杂粮净宅,又在四角画上符咒,防止邪气入侵。最后,厨房得暂时关闭一天,等待符咒发挥作用。

    第二天早上,崔思烟翻出那枚珍藏了很多年的家中钥匙,带我们去吴芬的家找线索。

    据说吴芬死后是邻居闻到了气味才发现的,之后警方联系到了崔思烟,并让她处理身后事。崔思烟至今都不敢回去家中看看,怕触景生情。

    但经过昨晚后,她多少释怀了。吴芬已逝,她总不能躲避一辈子。生前她没有好好珍惜,死后她更该保留收藏吴芬的一切,权当是纪念。

    崔思烟手中的钥匙还很崭新,看来这几年保存得不错。她颤抖着把钥匙放入锁孔,转动一圈,门就开了。

    我们先闻到的是刺鼻的臭味,是那种垃圾放置多日所发出的酸臭气息。客厅还算整洁,几朵枯萎的花在靠窗的瓶子上垂下头,褪尽了颜色。

    在餐桌上还放着一个碗,碗里有半份没吃完的面条,还有熟悉的螺。

    汤上漂浮着油花和白色的霉菌,虞非白用筷子夹起一个开口的螺打量,说:“正是那种怪螺。”

    即使这碗面馊了,螺仍是散发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香味,引诱着我们。虞非白丢掉螺壳,扯下一段纸巾擦手,走向厨房。

    不出我们所料,锅里还有半锅螺汤,连垃圾桶也有不少丢弃的沙子和贝壳。但我们不清楚的是,吴芬和崔思烟的遭遇究竟是一场意外,还是有针对性的。

    我们了解到吴芬死亡的地方是在卧室,过去一看,被子还好好地盖着,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就像有人打理过一样。

    更诡异的是,被子微微隆起,仿佛有个人在里头熟睡。

    “别动。”虞非白让我们站在门口,自己则用鬼气去撩开那张被子。

    套着田园风碎花被套的被子整张掀起,掉落在地,躺在床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堆成人形的螺壳。

    失去了被子的掩护,螺堆像倾斜的流沙般散开,向我们爬了过来。很难想象那些没有手脚的螺是怎样移动的,但它们的确在动,速度还惊人的快。

    “跑!”第六感告诉我,这里不可久待。

    倘若我们像小男孩一样给它们缠住,困在人骨组成的大贝壳里,就只能在绝望中闷死了。

    吴芬的家在五楼,我们出去时重重摔上门,崔思烟还掏出钥匙,想把门从外面给锁住,抵挡一阵子。

    但当她把手放在门上的时候,铁门剧烈地震动着,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推动着门。眼看着那门就要挡不住了,我们只好放弃这个念头,往楼下冲。

    来的时候,崔思烟开了男人的面包车来。她边跑边找车钥匙,在第一时间跳上车,准备启动。

    我跟着跃上副驾驶,虞非白则跳上后座。

    就这么会功夫,成堆的螺就像潮水般涌出小区大门,向我们逼近。这段时间一般人都外出上班了,四周没有其他人,这倒也是一大幸事。

    崔思烟抖着手去启动车,但试了几次,车钥匙都没有放进去。

    “我来吧。”我按住她的手,接过钥匙,利索地放入锁孔。

    钥匙进入锁孔后,我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触感,就像我不是在放车钥匙,而是用刀捅伤了某个活生生的人体。

    “噗噗”几声,鲜红的血液居然从锁孔里流了出来。血液滴在黑色的脚垫上,化成了肤色的螺,不安分地抖动着。

    我只当它是障眼法,继续拧动车钥匙。车子总算启动了,但更大的问题来了——仪表盘上居然显示着,车辆没油了。

    “不可能的,我前天才刚加满油呢!”崔思烟瞪着发出红色指示的仪表盘,说。

    “它们来了,弃车!”虞非白一指窗外,说道。

    我见大事不好,慌忙推开车门,从我那一侧跳出去。崔思烟的那边位置最靠近螺群,我们不可能从那边下来。

    “快来!”我跳下车后,已经看到螺群涌到她那边的车轮了,忙招了招手。

    崔思烟狠狠一拍方向盘,跨过变档杆,向我们走来。

    虞非白没有先下车,而是跳上了车顶,等螺都冲进车子里了,才从那边跳下,狠狠关上车门。

    螺自然是不会开门的,因此都困在了车厢里。车窗都是紧闭的,螺群叠罗汉般在车厢里堆高,一个个打开的螺壳紧密地贴在透明的玻璃上,螺肉变成不同的人脸模样,恶狠狠地看着我们。

    我们听不到声音,但能从它们微小的脸上感应到愤怒。它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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