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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难驯,僵尸夫人不好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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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有无数的鬼差跑来拦住它们,那个倒霉的鬼魂也给救了出来,岸边的局势也得到了有效的控制,骚乱眼看着就要平定下来了。
“快走!”虞非白冲过来拉住我,飞也似地往小巷里逃去。
“清点亡魂,别让任何的鬼魂逃出地府!”身后,是那美女清脆的声音。
她的嗓门不大,却能令我的心神都为之震慑,差点就放弃了逃跑的想法。
“别愣着了,我们没时间了。”虞非白给我输送了些鬼气,我总算清醒过来。
这时,之前排在我后面的那个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虞非白看了她一眼,皱眉道:“滚开。”
女人抬起手,指着我,大喊:“有鬼魂要逃跑!快来抓他们啊!”
忘川河那边,几个鬼差纷纷看了过来。
情况紧急,虞非白背起我没命地逃跑,他跑得脚下生风,我在他背上回头一看,就见到那女人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我瞬间明白了什么,好家伙,她也是想逃出地府的,所以拿我们来声东击西,引开鬼差的注意力!
我们在前面跑,鬼差在后面追,直到跑到了黄泉路边,才勉强甩开了一段距离。
“封锁地府,擒拿逃亡鬼魂,扔下十八层地狱!”威严的女声传递着法令,更多的鬼差出现在了我们身后。
“趴下!”虞非白在彼岸花丛中站定,我们趴下来后,鲜艳的花丛盖过了我们的身影。
他扯断一根花茎,用断口处流出来的液体在我的掌心上画出一个图案,接着,他又在自己手上画。
“不要出声,把这只手抬起来放在头上。”鬼差的声音愈发近了,虞非白扔掉花茎,说。
我学着他的样子趴在地上,右手高举放在头顶。还好我是灵体状态,不会呼吸,也不会喘气,所以不用担心呼吸声会出卖自己。
鬼差们踏入了彼岸花丛中,搜寻着我们的身影。在鲜血般的花瓣间,我看到一只脚离我们不过半米的距离,那鬼差闭着眼睛在闻味道,鼻子时不时耸动一下。
我紧紧咬着嘴唇,因为我仰视的角度很别扭,所以脖子十分酸痛,可我不能动,也不敢动。
鬼差拂袖,清风从衣袍里涌出,吹得彼岸花丛压低了腰。幸而它们长得足够茂密,才不至于让我们都现了形。
他们找了一会,都是一无所获,身边的那个鬼差也打算放弃了。
他甫一转身,忽的又回过头来,盯着我们潜伏的方向。我对上他的眼睛,虽明知他应该看不到我,还是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花丛拨动,他向我们走来了,我微微转头看向虞非白,就见到他皱着眉盯住鬼差,时刻准备动手。
“西面有鬼魂逃出去了,快去擒拿!”
这时,一声呼唤成功地解救了我们。那鬼差放弃了探寻,随同僚奔赴西面,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过后,花田回归平静。
“他们走了。”虞非白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拍打身上泥土。
我望着那茫茫花海,说:“这些彼岸花比人间的更好看,长得也不错。”
“用人肉人血种出来的当然不错。”
我愣了一秒,疯狂地拍打身上的污秽。
虞非白掐指一算,面色冷了下来:“不好,车要开了。”
“什么车?”眼见他飞也似地跑起来,我也得跟着他跑。
“就是它!”
跑出黄泉路后,来时乘坐的地铁正好在前方开过。它的速度不算快,似乎是刚刚启动,还在加速阶段。
车厢的门一扇扇接连关闭,车轮转动也愈发地快了。虞非白抓住我,死命地在后头追赶,终于跳上了一节车厢。
所有的车门都关了起来,地铁行驶速度也提高到眼花缭乱的程度。我往窗外看去,地铁居然凌空行驶,穿透了无数朵黑漆漆的云。
“幸好赶上了,否则等地府封闭,我们就会成为瓮中之鳖。”虞非白脸色不大好,那是累出来的。
“这地铁是要开到哪里去?”在天空里行驶了一段后,地铁抵达平地了,我辨认不出那是什么地方。
“天快亮了,它得回到原来的位置去。放心吧,我们还是灵体,回去不难。”说完这些,虞非白闭上眼睛歇息了。
从地铁站出来,虞非白用鬼术将我们带回孙家。
回到我们的房间,虞非白先钻进了他的身体,我也跟着过去,却让眼前所见吓到了。
走之前,我的身体明明就和虞非白挨着,可是那个地方空空如也,只有微陷的床垫证明我的身体曾经在这里。
“虞非白,我的身体呢?”我以为我已经回去了,可当我伸出手去摸枕头,手却直接穿过去后,我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为防意外,我们都锁了门,我的身体没有魂魄控制,她能去哪里?
“你看,门是虚掩的。”虞非白坐起来开了床头的灯,说。
不错,原本反锁的门留出了一条缝,门外是冰冷的月光。
我穿过房门,去客厅寻找我的身体。天刚蒙蒙亮,孙家的人经过晚上的闹剧,都沉沉地睡去了。客厅收拾得很干净,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
一个人坐在阳台的摇椅上,静静地观赏天色。在她转过身来的时候,我捂住了我的嘴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人是我,那么,在我体内的又是谁?
我照过无数次镜子,可没有任何一次能给我这样的震撼,微光下的长发女子脸色苍白,凤眼灵动,而且看起来没有我照镜子时脸那么大。
好吧,都什么时候了,我居然还在那观察我自己的长相?
呸呸呸,正事要紧。
“你是谁,为何占用我的身体?”我厉声说道。
那个我嘴角轻勾,笑容有些刻薄。“又见面了。”
“你,你是排在我后面的那个女人?”我虽不记得那人的长相,可我记得她的表情,那女人的神态始终像是在藐视一切,让我很不自在。
原来她也逃出了地府,可她怎么找上我的?
“是啊,我本来就打算逃出去来着,不管你们想干嘛,正好都帮了我一把。”
“既然你出来了,请你回你自己的身体去。”我不客气地说道。
“我没有身体了,我女儿肯定早就把我给火化了。”女人仰着头,说:“我在地府听到你们俩说话,便也跟着你混进了队伍,为了感谢你,我会好好对待你的肉身的。”
“真是巧啊,我还想着该怎么收拾你呢,没想到你倒给我送上门来了。”虞非白噙着一抹冷笑,出现在我身后。
女人不慌不忙地指向我的肩膀:“你奈何不了我的,不信你看看。”
虞非白意识到了什么,往我身后一看,怒道:“你居然用那么卑鄙的办法。”
“只能怪小姑娘见识少咯。”女人耸了耸肩。
“我背后怎么了?”我紧张起来。
“你背后有个掌印,黑色的。”虞非白没好气地说,“在地府的时候,她是不是碰过你?”
“对,她在跟我说话前拍了我一下,当时还觉得有点疼。”我说。
“岂止是有点疼。”虞非白眯了眯眼,“你背上是灵魂烙印,走阴人也常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有些鬼魂在人间有事情未完成,无奈已在地府,所以当他们认出活人的魂魄后就会通过拍后背的方式留下烙印,借你的阳气逃出去。若他们的身体销毁了,就会占用那人的躯体,就像你现在这样。”
“我去,那她能赶出来吗?”先前在地狱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她性格不讨喜,如今看来,她真是坏到家了。
“不能,烙印相当于是一种契约,你想解除,就得答应它们一件事。只有这样,它们才会心满意足地回去地府。”虞非白白了她一眼,“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是啊,我知道你们不简单,我不怕死,但我放心不下我的女儿。”女人翘着二郎腿,两手压在膝盖上,我觉得我的身体做起这个动作来真有点包租婆的味道。
“那我要是答应了她,她走了,她怎么知道我有没有真的帮她?”我附耳在虞非白旁边,问。
“你想太多了,烙印只有在事情达成的时候才会真正消除。若烙印一直不消,她随时可以回来占用你的身体。”虞非白叹了口气,“怪我没提醒你,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算了,先听她到底想帮她什么吧。”我也没辙了,“你说放心不下你的女儿,那你想我帮你做什么?我先说好啊,我没钱,穷人一个,我可没法帮你抚养女儿。”
要是她提得太过分,我只能趁她不备用帅老头教我的针法对付她了。
女人凝重起来:“我是被鬼害死的,我担心我女儿也有危险,请你们务必救她。”
正文 第87章 海边撒骨灰
第87章 海边撒骨灰
“鬼杀了你?你觉得那个鬼还会去迫害你女儿吗?”我还以为女人会提出什么无礼的要求,没想到会是这个。
“除了鬼,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女人皱着眉,眼中闪现几分恐惧。“那是我见过最可怕的东西,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哪里惹上它的,我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曾告诉过我女儿,希望能够在日落时把我的骨灰洒向大海,我希望能永远留在那美丽的景色里。”
“你是说哪一片海?”我想到了一个地方,该不会是。
“还能是哪个大海,就海滨公园那个海呗。”
一想到我还曾经去玩过那边的海水,从指缝里流过的水里还泡着不知多少个人的骨灰,我就打了个冷战。
“时间不多了,天亮前我就会回去地府。”日落的时候去海边找我的女儿,记住了,我的名字是吴芬,我女儿的名字叫崔思烟。
“我去你家里找她不是更快吗?”看到她的魂魄开始从我的体内出来,我忙说道。
与其在人多的海边找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还不如去她们家里更直接。
“实不相瞒,我和女儿闹别扭很久了,直到我死了都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但是我相信,她收到我的死讯后会后悔的,她会照我的遗嘱做的。”吴芬的魂魄如白烟般散开,“谢谢你们了。”
一道光线从暗黑的云层里劈入,宣布黑夜的结束。我看不见她的鬼魂了,想必已经回到了地府去。
这次回去,不知鬼差是否会发现她曾经逃跑过,又会不会惩罚她。
虞非白扶住我的身体,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回去。”
当我靠近我的身体时,我感觉到了一股吸引力,就像是两块磁铁在互相拉近般,我回到了我自己的地方。
“我给米米下的束缚快要失效了,先解决了她,再说别的事情。”虞非白看我没什么事了,便说。
在逃出地府之前,我已经把装着孟婆汤的布袋还给了他。趁米米在房间沉睡,我们将布袋打开一个小口子,给她喝了下去。
说来也怪,我在地府时看到的汤水是黄色的,味道很香,可现在我一点味道都闻不到,那汤也成了清水般的颜色。
喝下去后,虞非白解开了对米米的束缚。米米还在熟睡,但神情柔和了不少,逐渐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我们还得观察一下,等他们醒了再说。”虞非白活动着手臂,说:“折腾了一夜,还挺累的,你先休息吧。”
我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顺便反锁了门,拉下肩膀的衣服,对着镜子看我的后背。
白皙的皮肤上,一个黑色的掌印赫然出现在上面,与吴芬拍我的位置一致。看来答应了她也不够,烙印的确要在事成后才能消失。
对于吴芬的请求,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既然走上了驱邪师这条路,这些事我总得该处理的。
我稍微眯了一会,七点左右,客厅热闹起来了,我还听到了米米的声音。
出去后,我看到他们一家人在餐桌上吃早饭。任晓珍在给他们盛粥,孙安琪则戒备地盯着米米看。
米米规规矩矩地坐着,位置正好能看到电视上播放的动画片。从始至终,她都没看过孙奕然一眼。
倒是在喝粥的时候,她兴高采烈地对孙安琪说:“姐姐,我想玩过家家,你陪我吧。”
孙安琪一愣,似是要拒绝她,可话到了嘴边,又改成了一个轻微的点头。
一家人里,恐怕最尴尬的就是孙奕然了。他给家里人的感觉素来都是一个好父亲的形象,可昨晚的女鬼揭露了他最不堪的一面,让孙安琪至今都没给他好脸色看。
但是孙奕然又因为昏迷过去,所以不知道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今后他们要怎么相处,还是看任晓珍和孙安琪的决定。
这些事情,我们自然就不过问了。
虞非白再三确认过米米的状况,喝过孟婆汤后,前世的记忆烟消云散,米米本人也不记得关于那女鬼的事情了,她很安全。
孙安琪硬是拉着我们留下来吃午饭,我们推辞不过,只得再打扰他们一段时间。吃完后,她亲自送我们出去,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不管怎样,你们救了我妈妈,谢谢。”
“希望你会过得像以前那么幸福快乐。”我由衷地说道。
孙安琪回头看了一眼,说:“至少他没亏待过我们,人性都是丑陋的,可是家人的本质,本就是无条件的爱。”
我想,她其实已经做出了决定,只是还需要时间去消化罢了。
离傍晚还有四个多小时,我们不打算先回学校,而是在附近打发一下时间。逛了一会儿后,我实在疲惫,就和他点了杯饮料坐着玩手机。
“念衣。”虞非白突然喊了我一声,“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也会像孙安琪那样包容我吗?”
我边打着字,边说:“看你做什么事了,我会包容你的,罪不大的就少打你几下,情节严重的就往死里揍。”
“你难道不是应该跟我说点温馨的话吗?”虞非白撇撇嘴。
“你又不是孩子,还要我哄你不成?”我翻了个白眼。
“可是。”他认真地看着我,“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包容你的。”
他含情脉脉的目光让我无所适从,慌张之下,我说出了很破坏气氛的话:“那可未必,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满。一个人总要有自己的底线,就算无条件包容,也不代表不曾心怀芥蒂。”
“你是这么想的吗?”虞非白眼中的光亮摇了摇,像是快要熄灭的烛火。
“我,我那是想起在书上看到的句子了,别理我。”我讪讪地笑了几声,说。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步行到海滨公园,寻找吴芬的女儿。海面还在涨潮,来玩的人不多,但海滩很长,崔思烟也未必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我们的任务还没那么轻松。
自打我说错话后,虞非白就一直有点闷闷不乐的,总让我觉得是我欺负了他。为了避免尴尬,我建议和他兵分两路,一人从一头开始找,然后再碰面汇合。
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也没有说什么舍不得我之类的废话,倒让我挺意外的。
沙滩上堆着不少黑色的岩石,从旁边走过的时候,我惊动了无数只海蟑螂。它们用纤细的脚惊慌地逃窜,我甚至不敢细看那恶心的画面。
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条金毛狗在海边玩耍,那狗扑进白花花的海浪里,爪子刨动,游出好长一段距离再回来。上岸的时候,它屁颠屁颠叼着一个东西给主人。
“你捡了什么啊?”女主人问道。
金毛狗嘴巴一松,深棕色的皮革钱包就掉在了沙石间。那钱包泡得都快烂掉了,里头也看不出有钱财等物品。女主人笑着夸了它两句,带它继续往前走。
我在他们前头走着,忽然间,那条狗“汪汪”大叫起来,吓得我还以为它要来袭击我。
转身一看,它的确在冲着我吠,牙齿龇得很可怕,仿佛我是什么妖怪。
“毛毛,你乱叫什么呢!”女主人拍了拍它的头,骂道。
我看了它几秒,又觉得它不像是在吓我,而像是在喊别的东西。
我的身后是一片低矮的红树林,矮的不过到腰部,最高的也只是差不多和我平齐。那金毛狗前半身伏低,做出攻击的准备动作,朝那树林狂吠。
我往旁边走开几步,发现它的确不是对我有敌意,它的目标是那片小树林。狗是有灵性的生物,能够看到人类所无法发现的脏东西,比如鬼。
天渐渐阴了下来,海浪推得水波上涌,刷洗着树林下方的泥土。这段路的海水看起来很脏,是黑色的,在没有光亮的树根处,那颜色更是浓得宛如化不开的墨汁。
看着看着,我竟看到树林底下的海水冲来了些奇怪的东西。几个人头在波浪上载浮载沉,最后在沙面上搁浅。潮水不断涌上来,推得它们左右晃动,肿胀的眼皮下,几双只有眼白的眼珠子直视着我。
“汪!”
在我因为那一幕震撼得无法呼吸的时候,是金毛狗的叫声唤醒了我。再看去的时候,那里哪还有什么人头,不过是几个丢在那里的椰子罢了。椰子大概是谁吃剩的垃圾,泡得发黑,还能看到一点里面的椰肉,树丛那边光线昏暗,我才产生了错觉。
“走了,回家去了。”女主人不知金毛狗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异常,怕惊扰到海边的人,只好拉着它匆匆离去。
我蹲下来观察那片树丛,可再也看不到那些异常的画面了。
是我多心了吗?
蹲久了腰有点酸,我揉着自己的腰,无意中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女人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往海浪里走。她踩着破碎的石头垫脚,一直走到没有地方落脚了才定住。
她惆怅地看着海边,嘴唇掀动,不知在说些什么。最后,她打开那个东西,倾斜着往海水里倒。无数细碎的粉尘掉入海里,还有的随风飘散。
我心中一喜,想必那就是崔思烟了。
我快步向她走去,不成想那风忽然转了个头,那些骨灰就跟着风向我这边吹来。我可不想吃一嘴骨灰,忙向旁边跑开,还用手去遮挡。
“崔思烟,你找死啊!往这边撒干嘛?!”
正文 第88章 男人的话你也信
第88章 男人的话你也信
一个男人的怒吼,直接为我验证了她的身份。
那男人带着一个小男孩在旁边玩,尽管风压根就吹不到他那边去,还是惹来了他的不满:“今天是周六,我能让你出来都不错了,你居然还给我们身上撒骨灰?你什么意思?”
崔思烟暂且合上盖子,“对不起啊老公,我没想到风会往这边刮。”
男人骂骂咧咧地带着孩子去其他地方玩,那孩子生得一张粉雕玉琢的脸蛋,可从崔思烟身边经过时,竟也跟着大人给她摆臭脸。
“哼,不要脸!”
两人正好与虞非白擦肩而过,他按着被风吹乱的头发,问我:“怎么样,我那边没找到。”
我指向崔思烟的背影,笑了笑。
“就是她?”虞非白挑了挑眉。
我向她走去,我的喉咙有些干涩,努力清了清嗓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好,请问你就是崔思烟吗?吴芬是你的母亲吗?”
崔思烟正在发呆,我一连问了两次,她才转过身,说:“啊?对,我是,你们认识我母亲吗?”
“我跟她是朋友,她很关心你,所以我来看看你。”我没有傻傻地先把真正原因说出来,不然她会把我当成疯子。
崔思烟抱紧了骨灰盒,苦涩地笑了一声:“我感觉好像前几天才刚跟她吵完架,结果一转眼,她人就没了。谢谢你们来看我,我扛得住的。”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她的死讯,请问你知道她是怎么过世的吗?”吴芬不清楚自己的死因,我想崔思烟或许会知道些线索。
但她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据说是心脏病发,或许是让我气出来的吧。唉,早知道我就听她的话了。”
“在你母亲去世前我跟她联系过,她总跟我说放心不下你,怕她不在之后你会过得不好。所以,我想代替你母亲来陪你一段时间。”我寻思着总得先跟崔思烟打好关系,才好帮吴芬完成心愿。
“你们太有心了,说实话,我这些年来也没交什么朋友,在这种时候,我觉得我还是需要一个能听我倾诉的人。”崔思烟腾出右手,说:“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礼貌地握了握,“我叫顾念衣,他是虞非白。”
“喂,婆娘,快提着,重死了。”那小男孩吃力地提着一个塑料水桶,边走边瞪着崔思烟。
崔思烟替他接了过去,我看到桶里装了不少刚挖出来的贝壳等东西,估计重量不轻。
她的丈夫拿着色彩鲜艳的塑料铲子走来,那是一套孩子玩的玩具。“我陪他在这里玩就行了,周六的客人多,你赶紧给我回去开店,别一天到晚在家里坐吃山空。”
“就是,家里最没用的人就是你了。”大人每数落一句,小男孩都要跟着补充。
“知道了。”崔思烟面无表情地转身,对我们比了个眼色。
“一起走吧。”她用唇语无声地说道。
我会了她的意,和她一前一后离开海滨公园,再一起乘车去她的店铺。
崔思烟开的是一家早餐店,不过因为生意不是很好,所以现在基本连下午和晚上都会营业,贩卖各种粉面和小吃。
进门后,崔思烟围上围裙,给我们一人拿了瓶冰镇饮料:“不早了,你们还没吃饭吧?在这等我一会,我给你们做面吃。”
“不用那么客气的。”我忙说。
“要的要的,你们是我妈的朋友嘛。”崔思烟不由分说地提着塑料桶进了厨房,好一阵忙活。
二十分钟后,她端来两碗热腾腾的面条。面是手擀面,柔韧有嚼头。汤是白色的汤水,撒着葱花和香菜,还有几块螺肉及生菜。
我首先被吸引的是面条的香味,再喝一口汤,鲜得舌头都要掉了。那汤似乎是用海鲜煮成的,没有鱼腥味,只有甜和鲜两种味道,不是那些放了味精和鸡精的东西所能比拟的。
我端着勺子,一连喝了几口,后来又嫌弃勺子的容量不大,干脆就捧着碗喝汤了。
那面条也带着汤水的味道,清甜美味,生菜叶片也别具风味,是我从未吃过的佳肴。
就连有点挑食习惯的虞非白都不说话了,闷声吸着面条,眨眼间一碗面就见了底。
我们吃得满头大汗,却还觉得不过瘾。
“还有吗?”我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崔思烟从厨房后探出头来,“有,还有!你们尽管吃!”
我接连吃了三碗面条,直到肚子饱得再也塞不下了,才惋惜地放下筷子。
“怎么样,很好吃吧?”看我们吃得开心,崔思烟也高兴。
我郑重其事地点头:“好吃,非常好吃,要是你这家店开在我家楼下,我天天都来吃。”
“你的手艺不差,生意不应该那么惨淡才是吧。”虞非白淡定地擦着嘴巴,说。
“其实这也是我前天才发现的,知道我妈的事情后,我跑去海边散心,又怕我老公骂我,就随手拿了个塑料袋,在海边挖了点螺回来。我骗他是去买东西了,他信以为真,晚上饿了就拿来煮面吃,结果发现汤汁鲜美得不行。所以他今天才肯让我也去海边,顺便挖多点回来,开发新的菜式。”崔思烟脱下围裙,说道。
“那是什么螺?”我用筷子搅动碗底,捞出一个遗漏的贝壳来。那贝壳颜色淡黄,不像是我见过的贝类。
“我也不清楚,有人说是白贝,我看不太像。我们吃了两回,发现的确没什么问题,才决定试一试的。”崔思烟激动地搓着手,“连你们也觉得好吃,那我就放心了。等明天就推出来,一定能让店里的生意更兴旺,我老公也会高兴。”
“跟着你丈夫的是你儿子吗?”我问。
“不是。”崔思烟黯然道,“你们跟我妈是朋友,那肯定也知道我跟她吵架的事情。那时候我还在读大二,不懂事,碰到我老公,让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了。我连大学都没毕业,就嫁给了他,为此跟我妈决裂了。可我和他同居后,他却对我不再像以前那么好了。五年来,我都没有怀孕,他几个月前就去起诉前妻,抢回了他和前妻生的儿子的抚养权,就是你们看到的孩子。”
“你们结婚了吗?”虞非白摸着下巴,问她。
“没有,他一拖再拖,到现在也没有提过领证的事。”崔思烟咬了咬嘴唇,“他说想等我生了孩子再领证,是我太不争气了。”
说实话,就算我和虞非白是外人,我们也看得出来那两人根本没把崔思烟当家人看。不管是动作还是语气都很恶劣,她就是一个受气的主。
“你还是后悔的吧?”虞非白笃定地说,“你们没有结婚,你大可离开那个人。”
“不。”崔思烟摇头,“我对他还是有些感情的,我相信等我怀孕之后,他会对我好的。为了他我放弃了那么多,我如果放弃他,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叹了一口气,爱情这东西真可怕,怎么能把一个人变成这副模样?
“臭婆娘,我饿了,快给我做吃的!”
在我唉声叹气的时候,那两人回来了。小男孩一路趾高气昂地嚷嚷着,跟大少爷似的。
“小朋友,没人教过你对长辈要有礼貌吗?”虞非白抬眸看去,他分明是在微笑,可眼神却令人不寒而栗。
小男孩缩了缩脖子,扯住男人的手不说话。
“做饭了没啊?怎么就两个客人?”男人也是皱着眉,语气不善。“就知道你不会招呼人,你看对面的生意多好啊。”
“我一回来就得把你挖的东西清洗好分类,我哪有空?”为了处理那堆东西,崔思烟的手都割出了几个口子,但男人视而不见。
崔思烟只是实话实话,男人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炸毛了:“你看你,以前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家里好吃懒做,现在让你来帮忙,你什么都做不好!”
“以前是谁说好了要养我一辈子,不让我当黄脸婆的?”崔思烟也是委屈。
“男人的话你也信,你是真傻!”男人冷哼一声,去厨房掀开锅盖,又骂道:“不是让你给我煮多点汤吗?就剩那么两口给谁喝?”
“我,我忘了,等会吧,我现在来煮。”她挽起衣袖,说。
“滚开,我自己来。”男人没好气地倒了半锅水,开始煮螺汤。
等水沸腾的时候,男人走出来,指着崔思烟的鼻子数落道:“你也不搞一下店面卫生,别人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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