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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仙华-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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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呢?”云邪疑‘惑’着回头望去,却见不远处南玄正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拨‘弄’着一枝梨‘花’。那般模样看上去,倒是有些幽怨。收起折扇,云邪走到南玄身后笑声问道:“南玄宫主今日心情不好么?为何连这无辜的梨‘花’也不放过了?”
  南玄拨‘弄’梨‘花’的动作未停,话倒是出口了,“心情在见你之前本是极好的,可遇见你之后便十分沉重,而此刻到了这片梨园,我便更觉压抑。”
  “哦?”云邪故作歉疚的低了低头,叹声道:“看来是我太专注于自己的心事,从而疏忽南玄宫主的心情了,还望南玄宫主莫怪。”
  “云邪。”南玄收回手甚是严肃的看着眼前这人,“既然自己心情不好,就不要想着逗笑别人,你这幅模样看上去只会令人生厌。”
  云邪微愣,盯着南玄久久说不出话来。良久,竟是一声苦笑,侧过身面着这片梨园,沉声道:“可这副模样的我,实在寻不到让自己心情好的理由。”
  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南玄背负双手亦是面‘露’忧‘色’,又过了一小会儿,南玄才开口问:“你去见过天尊了?”
  “回来之时便去见过了。”
  “那对于星昴与沧岚之事,天尊可有说什么?”
  “说什么?”云邪摇头笑了笑,“你觉得天尊能说什么?如今天魔两界势如水火,这是他很早以前就想看到的结局,你觉得天尊又能说什么呢?”
  南玄深深一叹,仰望着那昏暗的天际无奈道:“我虽很早便猜到天尊的目的,但也没想到天尊真会对星昴和沧岚不管不顾。”说道这里,南玄似乎想起了什么,竟是低声轻笑出来,“倒也忘记了,对于此事,我也做了不管不顾的一个人。”
  南玄对三界之事早已决定不再‘插’手,这是他在飞升至离恨天时就立下的誓言,因为这个决定,一千五百年前公子雪霁的事他也做了一个旁观者,天尊处罚公子雪霁时他虽有求情,却远不及云邪与‘玉’穹那般用尽方法…这个活了几千年的离恨天尊上,对七情六‘欲’看的比什么都淡。
  说他冷血也好,无情也罢,这些南玄都从不否认,他也自认自己便是这样一个人。因为看的太淡,所以一切才会过于遵循天命,命里若有,自当珍惜。命里若无,也不强求。
  云邪与南玄相‘交’多年,深知南玄脾‘性’,也从不勉强南玄去做什么,虽不能出力,但谈心南玄倒是个很好的对象。对南玄他一向也是直言不讳,当然也是除了与雨神族有关的事之外。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在旁人面前提起的过往,南玄如此,云邪亦如是。
  沉默须臾,云邪倒也不再去纠结南玄的事,只是想着如何妥善处理天魔两界之战,“如今两界大战在即,星昴对大阿山已是恨之入骨,此次澜歌大婚,只怕他是不会错过这次机会,星昴如今虽有天元盘与叱天兽,可天界也非常类,胜算并不大。”
  “这就是你一直忧心的问题?”
  “除此之外,我也甚是担忧沧岚,她体内神月镜的神灵也是个祸害,天帝想要对抗魔界,必然会想办法从神月镜方面着手,沧岚虽说现在留在魔界,却未必能留得了一世,何况她一心想要阻止星昴复仇,而星昴的决心更是无法更改,两个人都固执得很,我生怕他二人会走上极端。”
  “可你不是说沧岚与星昴已经决定要成婚了么?”南玄皱眉问云邪,对此事他也深感疑‘惑’,“若是意见不能达成一致,又怎么可能会成婚?”
  云邪闻言,倒是无奈的笑了笑,“成婚未必就是双方同意的不是么,依照九音回来说的话,沧岚此行魔界受的苦也不少啊。”
  “九音?”南玄讶异的问:“沧岚的法器?”
  云邪忽然才想起南玄并不知九音的存在,便将九音在天界和凡间的事向南玄大概说了一下,南玄听罢,竟是不由的赞叹道:“想不到这小小法器竟然还有此等灵‘性’,不但修炼‘成’人,竟还如此忠心护主,这倒是离恨天的奇闻。”想了想,南玄继续道:“若沧岚真如九音所言的那样在魔界身陷囹圄,你也断不会坐视不理,可现在天尊对你下了禁令不准离开离恨天,你又打算如何去帮助沧岚?”
  云邪侧面意味深长的看了南玄一眼,手中折扇应声而启,离恨天的风吹来,让他更显得高深莫测,星目凝视着南玄那探索的眼神,他道:“如何帮助沧岚,还得借南玄宫主一臂之力。”
  南玄似乎早已料到云邪的目的,脸上不见丝毫情绪变化,他问:“不知云邪宫主要我如何助你?”
  “以你我之力,帮九音重铸‘肉’身。”
  很直白认真的语气,云邪目不转睛的直直盯着南玄,好似对方不答应,他便不会放弃。
  哪知南玄竟是忽的笑了笑,他摇头说着:“云邪啊云邪,急功近利不是你的作风,你明知道九音现在只剩下一点仙元残存九音箫内,要重铸‘肉’身至少也得修炼数百年,又要怎样才能在短时间内为他重铸‘肉’身?”
  云邪道:“若是别人我自然无法相信,但你是南玄,离恨天五宫之首金阳宫宫主,我相信以你我之能,要帮助九音重铸‘肉’身并不是难事。”
  “你何以如此笃定?”南玄颇为好奇的问,狭长的双眼眸光深邃。
  “何以如此笃定你会答应么?”云邪笑着回问,不是问是否有这能力,而是直接问是否愿意。唯有能之人,才有那机会谈愿意与否。
  南玄愣了一愣,须臾,才道:“云邪,你太自信了。”
  “不是我自信,而是我相信。”微微垂眸,云邪淡然道:“我相信你不会让自己再后悔一次。”
  一句话,竟让一向淡定从容的南玄脸‘色’一变,紧蹙的眉头不难看出他内心此刻的挣扎,恍惚间记忆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离恨天五位宫主一同在梨园观赏梨‘花’的场景,那时候公子苏还是公子雪霁,那时候星火宫宫主也不是现在这位。
  那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有多久了?南玄记不清了,只知道已经很久没有再回忆过,那些不堪重提的往事,都随着年轮,被遗忘,被丢弃。
  “呵呵……”深深闭眼,似有千头万绪萦绕心头,怎奈何一丝一缕都扰人心魄,使人不得安宁。南玄闭着眼淡淡说道:“云邪,你可知九音现在这种情况,一旦真的重铸‘肉’身,那他就失去了魂魄回体的能力,九音箫也会因此而毁,若是日后‘肉’身再毁,他的魂魄就只能步入轮回,再无法回到离恨天修炼了。”
  云邪一手负于身后,行至最近的那一树梨‘花’下,抬头望着那枝头摇曳的白‘色’‘花’朵,他笑道:“你可知当日我将九音带回离恨天途中时,九音对我说过什么吗?”收回目光,云邪看着南玄,道:“他说,为了主人,他可以没有限度的去付出,去守护。每个人都有自己坚守的东西,而对于自己认定的,一支箫尚能做到如此,何况我们人呢?天尊的禁令于我而言固然不可违抗,但沧岚与星昴的‘性’命亦同样重要。我也相信,你对他们二人并非真的毫无情义,若不然,你当日也不会背着天尊去幻境之城救星昴一命。”
  “此事……”
  “此事我为何知晓的原因并不重要,但或者……就是因为我太过自信。帮助九音重铸‘肉’身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人想要守护另一个人的心愿,但对于沧岚与星昴,我也不会坐视不理。”一席话,掷地有声,坚定决绝。
  南玄一直都是看着云邪的,他眼里的坚决,认真,情意,一点一点都落入自己的心里。便是这样的坚持,让南玄无法去拒绝,深深一叹,他道:“既然你如此自信,我又岂能让你失望,带九音箫到金阳宫。”
  话语落,南玄人已飞身而起径直往金阳宫方向去,云邪望着那道飞远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随后才去神殿带回九音。
  叶倾舞回到长留山之后,恰逢澜歌去了天之涯,等澜歌回来时已经是好长一段时间后的事了,风少灵与叶倾舞将澜歌‘交’代的事情结果一一讲诉,澜歌听罢也并没有任何情绪,仅仅是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二人与澜歌相处甚久,一眼也能看出澜歌心中有事,心意相通的便不再打扰。恰逢天帝派人来请澜歌往天宫一趟,澜歌沉默了片刻,才随那天兵一同前往天宫。
  与此同时,大阿山亦派人来寻回风少灵,与叶倾舞道别之后,风少灵同样也离开了。
  偌大的长留山,暂时便只能由叶倾舞来守护了。
  凡尘之下,那个曾经的仙山灵谷,如今只余一片废墟。今日天‘色’正好,暖阳如‘春’,玄月谷依旧云烟缥缈,却再没有亭台错立宫殿楼阁,依旧清风拂尘,却再无梨香扑鼻美景仙境。
  行走在这个地方,入眼的场景一步一惊心,这里的一切还保持着当日被毁时的模样,那些倾塌的大殿和楼阁没有人整理修建,静虚殿前的广场上有许多大坑,回廊后的庭院几乎全毁。
  人为的建筑,无一完好。
  幻雪许多地方已经在长出新的嫩草,还有梨树幼苗破土而出。经历一场生死劫难,自然之物依旧倔强的重生复活。
  行走的脚步停在幻雪梨海边缘,面对前方那一片残景,她竟是没勇气再迈进一步。那夜玄月谷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可见。心已沉沦,寒剑无情,手中挥动的利剑断了多少人的‘性’命,她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脑海里不断浮现着自己执剑刺入别人身体的场景,那些人恨意的眼神,她这辈子也无法忘记。
  “玄月谷,对不起。”愧疚,忏悔,沧岚蹙眉凝望着,从梨落谷到玄月谷,这两场毁灭,她都有参与。而玄月谷的那场劫难,她也是其中之一的凶手。她有罪,并且罪无可恕。
  “我知自己没资格去请求原谅,更不配再回来这个地方。沧岚……只希望那些逝去的人们,可以有个很好的来世,沧岚……对不起你们……”深深垂首,是对那些逝去之人无法弥补的亏欠,更是对玄月谷灭亡的悲痛,曾经梨落谷也灭亡一次,本以为归属天界的玄月谷应该会百世荣盛。却哪知它会再经历一场灭谷之灾?
  梨落谷,玄月谷,真的注定无法让人生存么?
  还是说,这只不过是人为的巧合。
  “沧岚宫主又是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一片残崱俊鼻謇氏炝恋纳糨氲卮矗挥押玫挠锲耸愕闹饰剩揍熬档幕毓吠ィ箍醇约荷砗蟛恢问币丫玖艘晃话追⒉圆缘睦先恕
  来人一身道袍略显宽松,胡须白发皆是银白,虽是神仙之态,却又多了几分‘洞’悉世事的锐利。那双在布满皱纹的双眼却散发着‘精’亮的目光,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他人心事,一眼便知古往今来。
  虽不识此人,已然察觉到对方的来意不善,沧岚出于礼貌的回答那人。“沧岚自知有错,无论怎样的心情,都弥补不了这错误。”
  “不是不能弥补,而是沧岚宫主不想弥补。”
  “仙者此言何意?”
  “玄月谷乃魔界千夜所害,面对这位凶手,沧岚宫主却没有丝毫想要杀他之意,难道不是不想弥补吗?”来人语气冷硬,言辞更是不见丝毫委婉。
  沧岚微愣,正猜想来人身份时,对方又再次开口道:“沧岚宫主即为帮凶,理因遭受处罚,却从未想过去天界领罪承担责任,这难道不也是逃避吗?所以沧岚宫主所说的错误,并非弥补不了,而是看你愿不愿去弥补,又敢不敢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沧岚宫主觉得我说的对吗?”
  一番正义之论,让沧岚无话回答,明知有错,却不想办法去弥补去承担,这本身就是一种逃避。
  低头笑了笑,沧岚歉然道:“沧岚不否认自己没有尽全力去弥补玄月谷,却也不承认自己会逃避责任,该沧岚承担的,沧岚也断不会推脱,却并不是现在。”
  “那沧岚宫主觉得,什么时候才是适合的时机?”来人步步紧‘逼’,“等天魔两界大战结束之后?”
  “是。”直言不讳,面对来人不明的心思,沧岚亦不再委婉,她静静的看着来人,语气同样坚决:“沧岚虽不知仙者身份,却也能感觉到仙者应当是天界中人。玄月谷一事,待此次事件结束之后,沧岚会亲自上天界请罪。”
  “但沧岚宫主应该清楚,你已经没这个资格再去参与天魔两界之战了,在天宫,你与天帝定下的赌约你难道忘记了吗?”
  沧岚诧异的看着来人,凝眉问道:“仙者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知晓此事?”
  来人捋着胡须哈哈笑道:“沧岚宫主很好奇为何我会知道你与天帝赌约一事?”
  “还请仙者告知。”
  来人锐眼直视沧岚双眸,微闭的眼睑显得高深莫测,风吹着那银白的长发却又多了几分仙风道骨,看着沧岚,他目不转睛的说道:“天机老人,至于为何知晓此事,自有我的方法。”
  这件事除了沧岚和天帝便无人知晓,答案自然是天帝告诉他的。
  沧岚听到这个名字是有些难以置信,这个人不应该是在幻境之城的么?来寻自己又是何目的?而当日在天机阁,他又是为什么告诉千夜天元盘的所在?这些沧岚都想知道答案。只是在还没‘弄’清来者目的之前,那些更深入的问题她尚不能轻易问出,遂也只是轻轻的问了句:“不知天机来人来找沧岚,所为何事?”
  天机老人笑了笑:“方才谈话之中,沧岚宫主应当已经能感受到老朽来此并无善意,此刻既然沧岚宫主问起,那我也就直明来意了。今日来找沧岚宫主,是想借沧岚宫主一件东西。”
  下意识握紧手中寒剑,沧岚直视天机老人:“什么东西值得仙者亲自来借?”
  天机老人淡淡一笑,笑的别有深意,转眼看了四周的景致一眼,他才收回目光对着沧岚道:“借沧岚宫主灵元一用。”
  “若我不借呢?”语气,已然变冷,握紧手中之剑,冰冷的寒雾不知何时蔓延剑身,冷冷寒雾宣示着它主人的态度,誓不妥协。
  
  第291章 澜歌是千月
  
  面对沧岚如此坚定的拒绝,天机老人不但没有丝毫怒意,反而笑的愈加开怀,微闭着眼盯着眼前那满是警惕的‘女’子,笑道:“依沧岚宫主之能,若要强行夺取灵元似乎并不难。老朽好言相借便是希望能不伤及沧岚宫主,若宫主不领情,那可就莫怪老朽欺负一个小姑娘了。”
  “好言相借?”握剑的手没有丝毫松懈,沧岚漠然直视老者,“仙者借的是沧岚的命,沧岚又如何领情?”
  “那你觉得以命相搏,就能为你挽回‘性’命?”天机老人仍旧笑问道。语气里的自信和肯定,早已让人忽略了他那笑得和蔼的脸,这般模样的老人,他的话却句句要人‘性’命。
  “若仙者不能放过沧岚,沧岚只好自谋生机。”
  “如此看来,沧岚宫主你确定不肯就范了?”天机老人笑意凝固,冷睨着沧岚沉声道:“既然如此,沧岚宫主自求多福。”
  沧岚淡然一笑,“沧岚领教仙者之能。”
  话音未落,手中寒剑翻转之间已经横向半空,渗着丝丝寒气的冰冷利剑径直往天机老人刺去,神器之能非同寻常,随着沧岚气聚剑身,寒剑本身已是极具威力。而那天机老人伫立原地,缓缓将手背在身后,面对沧岚袭来的剑竟是无丝毫惧‘色’。心知对手非与常人,沧岚不敢大意,一手执剑,另一手指拈一诀随那寒剑而去。
  眼看就要接近天机老人,天机老人却依旧纹丝不动,只是脚下如生疾风,整个人急速往身后倒退。二人如此追了一段距离,已经是到了静虚殿前的广场之上。沧岚心下生疑,天机老人也在此时赫然顿住,手掌暗中聚起一道真气竟是生生的握住了寒剑。
  沧岚诧异,紧随着便是一股力量顺着剑身向自己行来,当机立断,沧岚放开手任由天机老人将剑夺去,起身飞往半空,下一刻,一束流光顺着剑柄飞出径直打向静虚殿那一片废墟,紧随着便是爆破之声传来,流光所及之处已是遍地碎石,寒剑也重重的跌落在地。
  传说天机老人乃盘古开天辟地之时便已经存在的神人,其实力几乎可以与天帝天尊相比,自然不容小觑,沧岚虽然修行千年,终究不敌这位上古神人。
  即便深知实力悬殊,沧岚却依旧不愿放弃。面对天机老人再次袭来的一掌,她只能徒手应战。双手聚与‘胸’前,心中默念口诀,周身顿时如寒冰笼罩一般筑起一层结界,天机老人一掌如泰山压顶之威打向结界。
  又是一声轰然,两股力量相撞,天机老人在半空被震退倒飞几步,而沧岚却是无法承受天机老人那一掌之威,不但结界碎裂,更是伤及心腑,整个身子也再无法自由平衡半空,竟是往下倒落。天机老人看准时机,右手立即在左手手心描画着什么。
  飞速成形的图案,随着天机老人再向沧岚一掌,那图形也在无限晃大,如天降封印一般往沧岚而去,势要将其困住。落地的沧岚忍着身上剧痛唤回寒剑,寒剑刚刚到手心便是那封印压来,不容迟疑,沧岚再次气贯剑身‘欲’冲破那封印。
  这一次,用尽全力。若能冲破,可再寻找机会逃离,若冲不破,便只能听天由命。
  但力量的悬殊却是无法估量的,封印硬生生的将寒剑之力压负,封印上的天机老人利掌再至直向沧岚头部,面对上空逐渐接近的人,沧岚已被那封印困禁的无丝毫反抗之力。
  人斗不过神,神也斗不过天。
  忽然,远处一道华光携强势之力冲破封印阻在天机老人与沧岚之间,无论天机老人如何施展修为,都攻不破那道华光半点界限。等那道华光消失之时,地上沧岚早已消失无踪。
  收回手,天机老人环顾四周,遍地狼藉放佛经历又一场劫难,深邃的目光遥望着天际,老者不禁疑‘惑’:“此人气息纯正,修为高深,能在我的手中救人,这世间除了天帝之外,又能有谁有这个本事?”
  自问无果,天机老人只好暂且离开。
  天宫内,澜歌天帝二人正在谈论着关于明日婚宴一事以及风然的安置,天宫外白老不知为何突然急速奔来,天帝见白老这般急切,便结束了与澜歌的讨论,转而问道:“白老何故如此惊慌?”
  白老匆匆上前行了一礼,这才起身正‘色’凝重说道:“回禀陛下,方才神月镜有动静了。”
  “什么?”天帝澜歌二人同时一震,天帝追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方才老臣看守神月镜时,忽然看到神月镜有着轻微的颤动,就上前去查看,哪知那镜中竟是浮现一副场景画面。”
  “什么画面?”澜歌敛眉问,神情严肃,语气更是急切。
  白老望着澜歌,沉声一叹之后,方才解说:“神月镜中显示,天机老人正与沧岚宫主在玄月谷大战,并从那镜中看出沧岚宫主根本不敌天机老人神力,已被封印控制,并且……”
  白老还未说完,身旁一道白影如风而过,待他看清那人身影时,对方早已迈出了天宫。
  面对澜歌突然的离去,白老也只能向天帝望去。那高坐在上的神界尊者仅仅是默然的望着天宫外,眸光深邃,深情淡漠,分不清是怒还是不怒,总之便是这样默然望着。
  白老无奈,摇着头低声叹息,向天帝拱手恭谨说道:“陛下,沧岚宫主离开魔界是取回灵元的绝佳之机,想来仙尊是担忧灵元落入外人之手,所以才会如此急切,还请陛下恕罪。”
  坐上尊者依旧不言,垂眼淡淡看了白老一眼,极为深沉,沉默片刻之后才道:“一切朕自有定夺白老先去看看神月镜吧。”
  白老一愣,听那话中之意似乎并无怪罪,便也松了口气,向天帝再次行了一礼之后就立即离开了。
  华贵到雍容的天宫,天帝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沉默着,双眼看着天宫外的七彩霞光,不知为何的竟是皱起了眉头。
  而遥在三界的另一重天际,千夜在书阁内翻阅着前日里沧岚所看的那本记载巫蛊之术的书册,对于里面的内容他并无兴趣,只是对沧岚为何会看这本书而疑‘惑’。
  千夜记得此书是巫‘女’从巫族带回来的,在巫‘女’将书中所有下蛊之法和解蛊之法学会之后,这书便被一直放置在了中内容,千夜只能用一句话形容,万不能得罪施蛊之人。
  这里面有各种蛊毒,可以让人各种死法,活法,可以让人笑让人哭,也可让人爱让人恨。施蛊之人可在毫无感觉的情况下下蛊,但解蛊却要经历千辛万苦。
  摇头一笑,千夜顺手将书册丢了回去,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时,却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将那书册拿起来重新翻到了其中一页,里面记载的是噬情蛊。
  “噬情,断情绝爱之蛊,无‘性’命之危。中此蛊者,一旦生情,由心而起至全身必将疼痛难忍。可将蛊融于血水,且再无法取出。”
  书中字,字中意,千夜一字一字去体会。
  “禀少尊,外界魔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是要‘交’给沧岚尊上。”书阁外突然传来的声音打破了沉静的书阁,千夜放下手中书册淡淡道:“拿进来。”
  紧闭的大‘门’应声而开,‘门’外光线也迫不及待的洒落进来。
  “是!”阁外‘侍’者手捧一封书信小心翼翼的迈入,低垂的头不敢看千夜一眼,将书信递到千夜面前时,手已经有些轻微的发抖。
  “下去吧。”千夜缓缓开口顺手接过了书信,那‘侍’者也躬身退了下去。
  千夜疑‘惑’的将封页拆开,心中只想着会是何人给沧岚送的信?并且此人还能够联系到魔界在外的族人?
  随着宣纸被逐渐拆开,一股清淡的墨香扑鼻而来,略看了一眼这字迹,千夜已能猜出这封信是谁写的了。
  “沧岚,幻境之城一行,我已查清当年之事确实存有误会,详细情形待你我见面之后一一解说,我需得即刻赶往大阿山救出风然,你势必要拖住千夜,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告诉他澜歌便是千月一事,待我救出风然之后,再让他父子三人相聚解清误会。公子雪霁。”
  信,从手中滑落,悬空的手就这样僵在那里,忘了收回,忘了放下。
  他看到的是最后那一句,脑海里不断徘徊重复的也是那一句。他努力忍耐,忍得眉心都在颤抖,忍得整个头部都在胀痛。
  澜歌便是千月!澜歌便是千月!
  天界第一仙尊竟然会是千月,会是当年那个被风羽一掌打落悬崖的千月?公子雪霁信中是这个意思吗?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告诉自己?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呵……呵呵。”千夜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是忍不住笑,笑的心都在‘抽’痛,也从未如此狼狈。目光落在地上那纸书信上,他只觉得尤为讽刺。
  “澜歌怎么可能是千月?他怎么可以是千月?他为什么要是千月?”一连串的疑问,是无法接受事实和答案的自欺。一千年了,两个人斗了一千年,明争暗斗,你我不容。眼看着这桩恩仇就要划上结局,可到最后竟然告诉他,那个他想要杀的人是他的亲弟弟,是当年他最疼爱的千月,这残忍的现实叫他如何接受?又叫他如何来面对?
  悬空的手重重垂落,千夜皱眉凝视着地上的书信,万般思绪涌上心头,若澜歌真的是千月,他为何还要与自己为敌?若他真的是千月,又怎么可能放下杀母之仇与大阿山联姻?这样的千月,还是当年自己宠爱的那个人吗?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天界的‘阴’谋,天界就是要让自己和千月兄弟相残?
  那为什么沧岚也要隐瞒自己,还有公子,他们既然早已知道,为何不告诉自己只言片语?千夜不明白,他也无法明白,这两个自己视为生命的人到最后依旧还在欺瞒。
  “澜歌,千月……哈哈哈……”千夜放声苦笑,笑的悲痛‘欲’绝,“好狠的天界啊,不管成败与否,输得人都是我,都是我……”
  一股强大魔力从体内爆发,将四周排放整齐的书架震倒在地,由于排列较近,导致那些书架一排接着一排倒下,两物相撞而爆发的响声充斥着整座书阁,直到最后一排倒地。
  而处于凌‘乱’中的人早已盛怒满身,绯红长衫飘扬不止,满头青丝疯狂‘乱’舞,泛着腥红之‘色’的双眸如那嗜血魔物般狠绝‘阴’戾,微微勾起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弧度,而从中道出来的话语,更是绝情。
  “既然你们那么希望我们父子三人团聚,那就完成你们的心愿,我们一家人……团聚……”一字一句,字字带恨。
  凛然转身,红衫飞扬,一步一步往阁外而去,被仇恨‘蒙’蔽的人寻不到一丝清明,唯一想要的仅仅是让那些辜负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蓝魅得知书阁发生的事后即刻赶了来,等她到的时候所见的只是一片狼藉,千夜早已去了天潭。
  望着被毁的书阁,蓝魅心头尤为震惊,书阁一直是千夜在魔界最常停留的地方,里面诸多书籍千夜爱之惜之,以往连打扫都是命人小心谨慎不可损坏,又怎么可能会将它毁了?
  担忧不已的蓝魅生怕千夜会出事,转身立即赶往天潭,却被天潭外守留的人告知,“少尊不许任何人接近天潭。”
  一句话便将蓝魅阻隔在外,虽然担忧,她却无法不遵从千夜命令,暗自一叹,她只好回了魔宫命人将书阁重新整理,自己则是与极为魔将护法去魔营为明日之战准备。
  
  第292章 白帝
  
  一道白衣身影凛然落至玄月谷,四周停歇的倦鸟也被这突然降临的人吓得分飞而去。薄雾将整片废址笼罩在虚幻之中,空气中还有一股‘潮’味,看不到尽头的残垣断壁,更显凄凉。
  那个人来到静虚殿废墟前,满目疮痍再次映入视线。虽没见到白老所说的那两个人,却能明显看出这里有打斗的痕迹,除此之外,还有那岩石上的一滩血迹。
  手,轻轻拂过那滩血迹,指尖没有沾上半点鲜红,干涸的血迹已经没有温度,正如空气中再无那个人的气息一般,除了在这片荒凉的深谷再添诸多残痕外,再无其他。
  闭眼,澜歌以神识探遍整个玄月谷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甚至连飞水涧下面都不放过。可最后都是无果而终,白老说的那两个人早已结束了他们的打斗。
  “你去了哪里?”他终究还是担心那个人的,可面对这一片残景,那份担心就会变成一种罪恶,越是想要寻到沧岚踪迹,那份罪恶感也就越加明显。
  再看了岩石上那滩血迹一眼,他颇为苦涩的笑了,方才毫不犹豫的赶来玄月谷是为了什么,他自己也没去想过,彼时听到白老说沧岚在这里时,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她。而不管是处罚,以及质问当日事情的缘由,或者说将灵元夺回用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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