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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仙华-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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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没有看蓝魅一眼,只是径直的往无琊而去,他的怒气还没消,这会儿更是不想开口和任何人说话。
蓝魅停了片刻,随后又急急的追上,对那千夜很是自责的说道:“方才是魅儿不对,没和少尊商议就找沧岚尊上谈话,少尊,若此事魅儿处理不当,还请少尊责罚魅儿,魅儿绝无半点怨言,只请少尊莫再生气了。”
温婉轻柔的语气,配上那妖媚绝俗的容颜,更显的几分动人之姿。千夜行走的步伐仍旧没有停下,眼角余光轻轻扫了蓝魅一眼,眸中带有几分不愿言语的意思,蓝魅那角度看不见,只继续说道:“当下魔界将士们都在为攻打天界一事而勤加苦练,若是少尊还在生气,不如随魅儿一起去营内看看吧,这样一来也可以鼓舞士气,二来少尊的心情也许会好些。”
疾步而行的人蓦地停下,背负双手冷然而立,深邃的目光远远望着若隐若现的无琊,矗立在魔宫之间的那座恢弘宫殿,其实一直都是冷清的,即便再富丽豪华,没有可温存的东西,回去都没有丝毫意义。良久之后,千夜才淡淡开口说道:“随我去大营。”说完人便转身往无琊的另一个方向而去。
“是,魅儿这就随少尊去阵营。”蓝魅心头一喜,忙跟着一起去了。
为奉行澜歌使命的叶倾舞等人将事情处理妥当之后,便准备尽早赶回长留山,南宫宸轩想着既然已经来了凡间,便想回玄月谷看看,浅墨放心不下,就随着他一起去了玄月谷。
叶倾舞与风少灵二人则是回了天界‘欲’向澜歌汇报此行的结果,一路上两个人依旧不改以往的打闹,好几次都差点从云层上摔落了下去,嬉笑声回‘荡’在四周,惹得那些过路的仙家都被这笑声吸引,从而往这边看来。
许是感觉到自己有些引人注意了,叶倾舞努力收敛了笑的有些僵硬的脸庞,用胳膊肘碰了还在哈哈大笑的风少灵一下,道:“诶,你说这次师父和少璃仙子成婚,会不会三界所有的仙人都来参加啊?”
“那是当然了,澜歌可是天界第一仙尊,而少璃又是大阿山上的仙子,无论身份还是美貌,在天界‘女’仙当中敢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何况这次还是天帝陛下亲自主婚,三界那些仙人谁敢不来?”风少灵环着双手一脸神气的说着。
叶倾舞轻轻了“嘁”了声,“那可不一定,要不是因为成婚的是我师父,即便天帝陛下亲自来请我,我也不会去。”
哪知叶倾舞刚刚说完就被风少灵伸手给捂住了嘴,叶倾舞愣住,待反应过来立即用手肘往风少灵腹部击去,风少灵吃痛的松手,叶倾舞立刻双手叉腰一脸不满的质问,“你干什么突然捂我的嘴,想憋死我吗?”
“你生命力那么顽强,憋的死你吗?”
“你……风!少!灵!”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还不成么?”风少灵服软的看了叶倾舞一眼,捂着肚子环顾四周,确定方才无人听见叶倾舞说话后,才回头对叶倾舞低声说道:“你方才那句话若是传到天帝陛下耳里,只怕又会遭来不少麻烦。”
叶倾舞狐疑道:“为什么?”
“你这话可是对天帝陛下不敬知道吧,何况你是澜歌的徒弟,你这样毫无尊卑的说天帝陛下只会连累你师父,让那些仙家们只认为是你师父教你如此的。”
叶倾舞嘟着嘴认真的听风少灵说话,想了想颇觉在理,如今做什么可都是带着长留山的面子,若是因为自己的口无遮拦而给师父添了麻烦,她会恨不得死了算了。于是,叶倾舞立刻堆出笑脸朗声说道:“那,那我替师父高兴好了吧,我三生有幸能参加这三界最为隆重的一场婚礼,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以看见尊贵无比的天帝陛下,我师父可经常教我要尊老爱幼效忠天界的,我呢,也会很听话的照做,也会效忠伟大的天帝陛下……啊。”
叶倾舞再次瞪着风少灵,“你为什么敲我的头,大阿山的上神没教过你这样很没礼貌吗?”
风少灵缩回手幽幽的看着叶倾舞,方才那一记纯粹是想打断她,也幸好他下手轻,不然这叶倾舞哪是一句话的事儿。
“很抱歉呐,教我礼貌的可都是你那尊敬的师尊,至于我父亲,他可是从未管过我。若是想不通,我不介意回去问你师尊为何没教导好我。”风少灵站在云层边缘得意的望着叶倾舞,眼里满是笑意。
叶倾舞轻哼一声,胡‘乱’‘摸’了翻被风少灵敲打的地方一会儿,咕哝道:“除了拿师父打压我,你还有什么本事?若是九音才不会呢,他笨笨的只会为别人着想,只会……九音……”
想起长留山最后一眼,叶倾舞心里就满是难过,抬头望天,也不知九音现在身在何处?可还好?想着想着,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想着九音。
边缘的人听到九音二字就已经尤为不快,这会儿见叶倾舞又因九音伤了神,心头更是沉闷。眼里的笑意逐渐凝固消失,直到最后化作一声苦笑,方才还打闹的二人,不知不觉就这样沉默僵持了。
而澜歌由于过两日便要成婚,天帝难得让他闲逸下来,除了偶尔去天宫商议围困魔界与千夜一事之外,澜歌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长留山。可澜歌一向是闲不住的,趁着这难得的空闲,他将前些日子离开时落下的事物一一整理,对天界各山近日的一切政务也重新看了一遍,三界四海以及大荒百族的近况他同样也做了些了解。而近段时日除了魔界一事之外,就只剩下千百年来从未停止的妖魔作祟凡间和自然灾劫。自然,这些都已经得到相应解决之法,后续之事自有当地仙者处理。
上次青染回来告诉澜歌的那些事,澜歌的确告诉了天帝,但说的不多,最后也并没有因青染的话而有丝毫改变计划,青染这一趟魔界之行,天界便也就此遗忘了。
这样一坐又是好半天,许是觉得有些乏累,澜歌将手中墨笔放在砚台上,轻轻的松了口气。目光无意撇到一旁的剑台上,上面无尘剑正安静的躺在那里,剑锋入鞘,收敛了本属于无尘的锋芒,却掩不住这把剑与身俱来的灵气。
起身,澜歌缓步走到剑台前,纤尘不染的白衣,俊美如斯的容颜,眉目间透着的依然是清淡之‘色’,仿佛碧潭中的素莲,清雅高贵。
骨节分明的五指抚上那把沉寂的剑,指腹拂过剑鞘时都能清晰感觉到它的图纹,‘精’雕细琢的云形图案,在墨‘色’剑鞘上蜿蜒优美。
他在想念,在思索,也在回忆。这把剑究竟沾染了多少妖魔的献血,他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记得清楚的那个人有幸活了下来,却在自己生命里远去。
回忆起那日玄月谷的场景,洒落一地的白梨又沾染了多少人的血?倾塌的山峰埋葬多少生灵?大雨能洗掉满地血迹,能洗掉记忆么?
不能,永远不能。
素白的手已不知不觉握住了剑,许是过于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明显暴‘露’。随之白衣身影一个翩然转身,澜歌人已提剑大步迈出了屋子。正端着茶盏的尺素刚刚走到‘门’口就只听见澜歌淡淡的声音响在耳畔。
“我先出去一会儿。”
话音落尽,人,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天涯海角,沧海桑田。
天真的有涯么?
说有的人没有见过天涯,说没有的人心里住着一个天涯。究竟天涯在哪里,大多数时候是一场梦,一个美好的梦。
而这天之涯,是天界一片荒芜的境域,天地‘混’沌初开之时这里就已经是这样了,不比天界的碧蓝天穹七彩云层,也不比魔界的红空万里炙气灼身,这里仅仅只是一片虚空幻境,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四下模糊不清的空间,流转轻绕的‘波’光,明明有流水声响起,却寻不到一丝水源。明明有风吹来,可那轻薄的雾却丝毫不见翻涌。只是让行来这里的人心灵尤为放松,让承载了满身红尘的人可以寻到一份自由。
澜歌安静淡然的伫立在那里,白衣静若皓雪,发丝黑如着墨,俊容不见丝毫情绪。无尘紧握手中,泛着仙灵之气的神器好似随时都会脱鞘而出。
许久,他才微微抬眼望着前方流转的‘波’光幻境,开口兀自说道:“师尊,澜歌很快就要成婚了,这是您一直以来都希望的,如今,师尊却因为沉睡而无法得见,不知师尊是否会遗憾?”
无声的回答,只有淡淡流水声响在耳侧。
“与千夜之战在所难免,若能趁此时机让魔界彻底毁灭,是否就可以……不再过问三界中事?”苦涩一笑,澜歌继续道:“师尊,澜歌想……等这件事结束之后便离开天界。澜歌怕等不到师尊醒来,只能趁着这机会提前向师尊请辞。”
‘欲’言又止,心里有很多话,可说道最后却不知再如何开口。天魔之战结束,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离开,这个打算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只是那个时候,他心里还盼着能和一个人共同退隐红尘远离三界争端,只是如今,物是人非,那个要一起平凡度日的人却是另外一个。
上苍总是如此恣意‘弄’人,人越是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反抗,到最后受得苦也就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澜歌修行天道,明白遵循天理,也学得了顺应天命,他的天命。
一声长叹,似要将此生沉积的无奈一一抛下,可那累身的情仇,又要如何才能拂去?
“仙尊。”
一声轻唤响起,将陷在苦海沉沦的人唤醒,澜歌侧目往那声源望去,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仙童,澜歌认得,此人一直在这里照顾师尊。
那仙童走到澜歌面前,摊出双手递了封书信给澜歌,并道:“这是上神在沉睡前命我‘交’给仙尊的,若有一日仙尊在此说起与魔界千夜一战,就让我将这封信亲手‘交’给仙尊,上神也‘交’代,仅一人知晓便可,勿必。”
勿必二字那仙童加重了语气,说完向澜歌行了一礼之后便消失了。对于仙童此举澜歌甚感疑‘惑’,师尊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知道魔界千夜一事么?为何从不曾听他提起过?
一边想着,一边将书信打开来看,而那洁白的宣纸上仅仅只有一句话。
“魔界可诛,千夜必留。”
八个简短大字,却让澜歌心头一紧,下意识抬头往前方望去,心中着实不知师尊此举何意,为何魔界可以诛灭,但千夜却不能杀?他不理解,更不知道千夜与师尊有何关系,竟然值得师尊早早的让自己留千夜一命。
“师尊……为何到最后你也要袒护那个人?”略一用力,那书信便化作烟尘随风散去,凝视着前方虚空的眼不知不觉已然覆上落寞之‘色’,许久,他才转身离开,一袭白衣落寞而去。
至于千夜,在随着蓝魅去了一趟魔界兵营之后依旧没有回无琊,此时此刻他已经坐在魔殿那里,手撑着头闭眼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千夜做了个梦,梦中是自己和沧岚在魔殿前决一死战的场景,两个人谁都不肯让步,彼此仇视的目光让二人用尽全力在对决,双剑相撞,招招‘逼’命,他狠,她恨。
这个梦醒来之后,千夜便是再也睡不着了,望了殿角的滴漏一眼,距离与沧岚约定的决战时间还很早,但这段时间又该做什么?以前无聊时会去书阁看看典籍,而今沧岚在那里面,此前的情况不适合现在见面。
想了很久,千夜似乎依旧找不到事做,闲着无聊便将书阁内的场景以法术幻化出来看看,虽说不想看见那个人,心里倒还是想知道她一个人在那里面做些什么。
指拈一诀,信手一挥,在千夜面前的半空中便浮现了一层屏障,这里面的场景也正是阁内光线甚明,一切也看的十分清楚。可书阁内的人不知何时已没了踪影,千夜寻不到沧岚有些急切,神识不断在书阁内四下探寻,终是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那身影。
而此时的沧岚正捧着一本书册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千夜再看了一眼那书册封面所叙,竟是一本关于巫族蛊毒的记载,千夜曾经看过此书,大抵也是有些印象,里面无非记载的就是巫族蛊毒的来源类别以及作用,还有相对的解法,想到这里,千夜脑海中又回想起了当初为救九音而留在玄月谷的那段时日。
或许那个时候,最欣慰的莫过于自己被玄月谷所有人误解成杀人凶手,而沧岚与九音却以‘性’命拼死相护,这两个人有时就是这样,自己认定的,即便付出再大代价也毫不在乎。
可思绪一转,千夜觉得奇怪的是沧岚为何会对这巫蛊感兴趣了?或者说学到了施蛊之法,来对付自己?
想到这里,千夜再一次的心情不好了,一时没忍住便开口对那幻象中的人道了句:“放下那本书。”
幻象中的人微微一愣,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影。千夜怕自己此举被沧岚识破,便抬手将那幻化出来的场景收回,只是一脸不满的坐在那里,思考着决战一事。
第289章 不见血的决战
沧岚听到那句话立即就将四周环顾了一遍,可这安静的书阁除了她之外再无旁人,她也不认为是自己幻听,因为那说话的语气和声音,像极了千夜。
但她也不认为千夜会在这书阁,方才的争执已经将二人的关系‘逼’到了要以决战来处理的边缘,千夜应该是没心情再来书阁。
摇头无奈苦笑,沧岚姑且当做是这书阁可能有什么神书会说话,不满她将这本书拿起来看,所以才让她将这本书放下。
合上书册,沧岚还是将此架上,不是听话照做,只因那书中给与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千夜的噬情蛊无‘药’可救,这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
“结果真的只能是这样吗?我一直希望能想到办法阻止千夜,让他不要再被仇恨困扰,可到最后这一切终归是徒劳。”中央的案牍,那是整个书阁唯一可以落座之处,沧岚想着心事一步步往那里走去,“我不愿告诉千夜澜歌便是千月的原因,是怕他会因此认为天界故意让他兄弟二人自相残杀,如此只会令他对天界更是不可原谅。而澜歌也未必知晓此事,他对千夜的必杀之心只会比千夜多,但是……若不说呢,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他兄弟二人这样拼的你死我活么?”
人,不知不觉已经行到了案牍前,扶着案牍边缘,沧岚默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心中再次想着:“可是如今,我又能做什么?千夜的话已经很明确了不是么,我改变不了他任何决定,什么……也改变不了。”
闭上眼,脑海里回想起之前千夜说过的那些话,心再次被牵痛,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千夜的确算是做的足够狠了。他当着魔界众人的面宣布沧岚是他的妻子,只是谁有能知,那里面其实是没有任何情感的。
低头一笑,睁眼,如今她只能希望那与千夜约定的决战,可以赢得一份自由。离开魔界,至少她还能寻找解决事情的方法,不管千夜爱或者不爱,她依旧不愿放弃。
等到千夜说的第二日时,沧岚早已在魔殿前手持寒剑等待着,一袭白衣清冷胜雪,绝世容颜淡漠如月,优美的身姿伫立在这这烈焰红空之下,更显得别具一格。
可她等了很久也不见千夜出现,多次往无琊的方向望去,依旧没有半个人影。而魔殿大‘门’也一直紧紧关闭着,虽有‘侍’者从魔殿出入,但也只是换岗而已。
沧岚心里想着是不是千夜反悔了,依他喜怒无常的‘性’子,还真的说不准呢。
恰在此时,几名‘侍’者抬着一张桌子和两个圆凳正往沧岚这边而来,听到声响的沧岚循声望去,那几名‘侍’者已将桌凳放在挨近雕栏的地方,沧岚甚感疑‘惑’,便问那其中一人:“你们这是做什么?千夜呢?”
其中一人上前在沧岚面前恭恭敬敬的拜了一礼,随后才道:“这是少尊命我等准备的,他说他过一会儿就来。”
“他现在在哪里?”
“回禀尊上,少尊一直在魔殿。”
“什么?”刚问出声,一道厚重沉缓的响声随之传来,沧岚望向魔殿大‘门’,只见那‘门’口一身玄袍的男子正背负双手缓缓迈出,身后跟了两名魔界‘侍’者,他们正往沧岚这边走来。
沧岚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剑,也忽略了那些人正往桌子上摆放着什么,等千夜走近时,那些人已将手中事情处理完毕,正准备离开时千夜忽然开口说道:“留下三个人。”
“是。”方才说话的那个吩咐两个人和自己一起留了下来。
千夜自顾的走到月白‘色’大理石桌旁坐下,‘侍’者立即上前为千夜斟满了一杯美酒,见沧岚还愣在一旁,千夜便冷冷开口说道:“怎么?不想离开了?”
沧岚凝视着千夜,实在不知他又打算做什么。目光往那桌上一瞥,入眼的除了一个血‘色’琉璃壶和酒樽之外,还有三个小碗和一颗小石子。
收回落在石桌上的目光,沧岚冷声问道:“不是说了决战的么,你这算什么?”
千夜仰首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喉结因那入喉的酒而滚动,显得尤为魅‘惑’,放下酒樽往沧岚望去,眸光流转间更是妖冶如斯。凤眼微闭,淡淡凝视着仍旧还站着的人,“决战分为很多种,有见血的,也有非见血的,难道非要刀剑相向生死相拼的才叫决战?”
沧岚一时语塞,只闻千夜又道:“你要公平,我自是给你公平。但你可想清楚了,论修为与法术,在离恨天时你就已经试过很多回了,你修炼七百年,和我一个修炼一千多年的神魔之子相比,会赢吗?何况在魔界这处烈火炼狱,你那水‘性’法术根本发挥不了最大的威力,你觉得你赢的几率有多大?”
沧岚莞尔,心头正想着什么,千夜再次不厌其烦的说道:“不要想着依靠神月镜神灵来赢,天元盘在魔界,你一旦引动神月镜之力,天元盘只会对你不利,自由而已,不值得你以此冒险。”
明明是关心的,可从那清冽的神情和冷酷的语气中表达出来的,却是一种提醒和警告。
站着的人直视坐着的人,而坐着的人依旧满脸淡漠,知道自己耗不过千夜,沧岚只好坐在了他对面的石凳上,‘侍’者本‘欲’上前来为沧岚斟酒,哪知千夜忽然开口道:“她不沾酒。”
沧岚微愣,迎上千夜那探索的目光,竟是刻意避开了,“说出你的游戏规则,若我赢了,希望你履行你昨天说的话。”
千夜无声一笑,“在说出规则之前也要请你记得,即便你今天迈出了魔界,但你仍旧是我千夜的妻子,还有三个条件,第一,不准回离恨天,第二,不准去天界,第三,只许留在凡间。”
“你昨天……”
“我昨天说的是不左右你的去留,并没有说不管你的去向,你是我的妻子,难道我不该管吗?”见沧岚有些怒意,千夜抬手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的说道:“若是不答应,那你可以回无琊好好呆着了。”
说完,就准备起身走了。
“慢着。”沧岚紧握着寒剑,明知千夜是故意这般玩‘弄’,她也无可奈何,就像千夜说的,决战她打不过他,若真的是公平的对决,至少还是有赢的机会,深深吸了口气让心情平和,“我答应你。”
千夜回头望沧岚,“是敷衍吗?”
那目光,认真而又执着。却看得沧岚心头一阵酸涩,她方才的答应,真的只是临时的答应。轻轻眨眼,她垂眸已不敢再直视那人的眼神:“你知道答案,何必再问?”
“呵呵……”冷声一笑,千夜不再回答,环顾四周缓解心头积压的闷气,须臾,才收回目光说道:“今日这场对决很简单,但免得有人说我不公平,所以留下了五个人做个见证。”修长的手将其中一个小碗拿起,千夜眸光深沉的凝视着沧岚,“这里有三个小碗,一颗石子,待会儿‘侍’者会将石子放入其中一个小碗下面,再将三个小碗‘混’淆,最后是找出那个藏有石子的小碗,在不准用神识的情况下如果谁猜中了两次,谁就算赢,可懂?”
这小游戏沧岚早在梨落谷时就已经玩了无数次,倒也简单,也就没再犹豫拖延,直接说道:“请开始吧。”
千夜放下小碗,低声一笑,“这不像猜灯谜,这需要的是运气。”
“沧岚尽人事,结局听天命。”回视对面那个人,沧岚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可千夜有意无意提起过去却让心头格外难受。不是说根本没有情感可言的么?将过去挂在嘴边又是为了什么?
对面的千夜没有开口,站立的‘侍’者便自动上前来,他将石子放入一个碗下面,随后三个碗‘混’在一起,在‘混’‘乱’的过程中简直如光影一般快速,快的只能看见三道白影在不断错‘乱’不断来回,待他的手停下来时,二人已经完全分不清哪一个是放有石子的了。
这样简单的游戏,不及猜灯谜那般费劲脑力,也不需双剑对决那般你死我活,如果没有技巧,那纯粹就只能靠运气,而这两个人偏偏就是只能靠运气来寻求答案。
静止的三个小碗,两个猜测的人。四目相对,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运气。
第一个回合,沧岚选了最右边的那一个,而千夜则是最左边的,两个人一起将小碗揭开,运气,给在了千夜手中。
猜中第一回的千夜微不可查的笑了笑,望着眉头紧锁的沧岚,笑意却逐渐凝固了。吩咐‘侍’者上前进行第二局,自己则是静静的盯着沧岚,而沧岚同样回视。
两个人完全没有丝毫想要输赢的气势,也没有谁去研究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章法可寻。只是这样默然对望着,有不舍,不甘,以及彼此都分不清的,深情。
这一次,沧岚仍旧选择了最右边的那个小碗,而千夜却选择了中间的那一个。揭开小碗时,答案一目了然,沧岚赢了这一局。
沧岚没有丝毫喜或者不喜,只是很平静的又将碗放了回去,千夜亦然,可他并没有沉默。
“你我各胜一局,最后一局关系输赢,不知运气……又会眷顾谁?”
沧岚笑了笑,“不管结局如何,我都坦然接受。”
“好!”千夜爽朗的道了一个字,‘侍’者那里已经开始了最后一场赌局。
‘交’错重叠的白影,‘侍’者的手法比前两次又快上许多,沧岚心里终究是有些担心的,运气这东西,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守着自己认定的那个位置,真的就能赢下去吗?
静止的三个碗依旧摆在桌面上,沧岚抬起手正‘欲’去选择自己最先开始认定的那个,可悬在半空却又犹豫了。一直坚守的东西,真的会一直在这里吗?运气眷顾了一次,是否还会有第二次的机会?
她不强求最后的输赢,可她想赢,她希望能做更多的事。
抬眼望向千夜,却迎上了那人复杂的眼神。许是他也不知道答案,他也在疑‘惑’,也在思考。可千夜毕竟是果断的,沧岚犹豫他并不会犹豫,伸手将中间那一个小碗掀开,里面空无一物。无奈的望向沧岚,似乎在告诉她接下来看你的运气了。
但这个举动令一旁的‘侍’者微微愣了愣,可看着千夜那冷若冰霜的神情,他立马又十分镇定的站在那里。
千夜没有找到那颗石子,也就代表着无论沧岚是否有选对,她都不算输,若是运气再好一点点的话,也许就真的赢了。
“还不选择吗?选择固然重要,但若不付出行动,一切都将是惘然。”千夜催促的话响在耳畔,沧岚看他的同时,已经放下手将最右边的那一个小碗掀开了。
“沧岚尊上赢了。”
沧岚还未来得及看,‘侍’者便已朗声宣布着结局。沧岚惊讶的看着碗下的那颗石子,依如上次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再看千夜,他的脸上仍是毫无丝毫情绪。
运气,真的是运气的眷顾么?是否真的固守着自己的坚持,就一定能得到想要的?
沧岚疑‘惑’了,可答案却真实的摆在眼前。
千夜兀自斟了杯酒,饮尽之后才开口说道:“从现在开始,你随时可以离开魔界。”话说完,深深的看了沧岚一眼,又对着那‘侍’者说道:“送尊上离开魔界。”
随后他便起身往无琊的方向而去,一名‘侍’者已经走向了沧岚。沧岚起身望着那背影,却忍不住的开口唤道:“千夜。”
行走的人停下脚步,人,却并未回头。只是淡淡的语气从他那里传来,“还有什么事吗?”
沧岚凝望着那个人,心里找不到想要说的话,却偏偏想要对他说什么,放佛这一别之后再见就遥遥无期了。
“魔界的酒不比离恨天的酒清淡宜身,你……尽量少饮。”实在寻不到能说什么,沧岚只好如此胡‘乱’的说着。千夜微微回头,但仍旧没有看沧岚。
握紧手中寒剑,沧岚皱眉认真的说着,“还有……如果明天你真的要攻打大阿山,我希望……你能……留澜歌一命。”
话说完,千夜不禁冷笑,冷冽的气质有增无减,他再问:“还有吗?”
没有拒绝,也没有回答。
沧岚垂眸将桌上那颗石子拾起握在手心,能清晰感觉到那石子坚硬的触感,再望那个人,她笑说:“还有……如果这场天魔之战结束之后你我还活着,我……沧岚不管任何代价都会陪在你身边,此心如磐石,永不改变。”
最后一句,是她的承诺,亦是她对这份情的态度。
说完的同时,沧岚深深看了千夜背影一眼,带着满心的不舍与无奈,提剑转身而去,那‘侍’者也随着跟上。
伫立在原地千夜过了很久才回过头看向沧岚,那道白衣身影已经走了很远很远,千夜却仍旧这样看着,看着她逐渐淹没在红空之下,直到消失。
目光往那桌上望去,三个小碗还在,可那颗石子却不知所踪。
“心如磐石,永不改变么?”低喃着那几个字,他会心的笑了,似将这段时日以来所有的不快和沉寂的怨恨都一笑而忘。亲耳听到那句话的感觉,就好像心窝处有一股暖流随着血液流向四肢百骸,深入骨髓。再望沧岚离去的方向,他轻声道:“我亦然。”
此情你若心如磐石,永不改变。
我,亦然。
如果一切都了结了,你我都还活着,那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第290章 若我不借
离恨天上,昏暗的天际依如往日,一望无际的梨园下两道身影漫步而行,白衣清冽,蓝衣高雅,同是俊朗之姿,却各有几分不同之韵。
手中折扇轻摇,轻风撩动着墨发,云邪神情淡漠的看着前方‘花’丛,兴许是想什么想的入神,全然忘记了身旁之人不断投往自己身上的目光。等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欲’问南玄一些问题时,身边南玄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
“人呢?”云邪疑‘惑’着回头望去,却见不远处南玄正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拨‘弄’着一枝梨‘花’。那般模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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