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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神州-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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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主帅的青龙铁骑越发混乱,虽然拼命抵抗,但在蒙军地冲击分割之下,特别是怯薛军的闪电攻势下,显得招架乏力,所有抵抗几乎在眨眼不到的时间就被怯薛军冲击的土崩瓦解,眼见就要被其全歼。

“杀……”

危急时刻,西边战场上,浑身都是鲜血黑灰的突击军终于突破蒙军的拦截,出现在战场上。眼见局势危急,几个身抱炸药桶的战士狂猛的冲过来,不顾敌我,借着战马的冲势,将炸药桶扔进黑色闪电之中,全然不顾自己被射成刺猬。

“轰!”

爆炸声中,原本势如破竹的黑色闪电也抵挡不了爆炸地威力,血肉飞溅,战马悲鸣。

在第一声爆炸之后,随即又响起几声巨大的爆炸,将黑色闪电的箭头炸的四面开花,也让原本想趁势进攻西边战场的怯薛军不得放弃这个想法。

宋军地突击军还有另外一个名称,就是敢死队。概因突击军中全都是敢拼命,敢和敌人以命换命的勇士。入选突击军,不是看你身体是否壮实,也不是看你武技是否高强,要求只有一个,敢和敌人玩命的就进来。

一个军团只有一支突击军,其待遇仅次于特战军。也只有他们敢于在飞奔的战马上向敌人投炸药,甚至不顾忌是否误伤,也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只要能杀伤敌人就好。如此疯狂地作风,用在战场之上,那真是神仙摇头,小生怕怕。

宋军火器不是见者有份地大路货,在军中有严格管制,一般都在专门的火器营中,由特定战士和将领使用,就算他们,上战场地时候,也不会随身携带大量爆炸物,而是用军用战车驮运。只有突击军,不仅人人装备火器,上战场时,还随身携带大量爆炸物,只要形势一不对,他们就和敌人来个同归于尽。

看着一脸悲愤,双眼通红,抱着炸药桶冲来的突击军战士,这些骑射无双的怯薛军也犹豫了,一个两个敢死队员还可用箭雨摆平,可面前这么一大片不要命的家伙,除非他们要和对方同归于尽,否则,只有躲开。

就在怯薛军迟疑的当口,牛角号声再度吹响。怯薛军松了一口气,也不和任何人招呼,突然一下散开,若江河分流,迅速的从大队变为小队,再从小队变为三三两两的个人,利用战阵空隙突围而出,让气势汹汹的突击军追无可追。

很快,战场上的蒙军全面撤退,如同来时一样,退走的也干脆利落,甚至连一些落马的伤员也丢弃不顾,让宋军看的齿冷心寒不已。

远处的一处高坡上,成吉思汗看着战场,眼见孟珙的主阵,阵势严谨,无丝毫可趁之机,不仅摇摇头,放下望远镜:“将来若再和宋军交战,一定要留意孟珙。”

查形断势,在赵范败局未显的时候,先一步调整阵形,让蒙军无机可趁。

若等赵范失败,孟珙还未调整,就算明知损失巨大,成吉思汗也会下令进攻,因为那样一来,至少可以重创这支宋军,而己方损失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现在若强行进攻,最好的结局就是两败俱伤,成吉思汗当然不会这么干!

如鹰隼的目光从潮水般退却的蒙军身上收回,成吉思汗仰望长空,深深吸了一口气:“传令下去,遵照先前的计划行事!”

耶律楚才恭身领命,未发一语!

转头看看大散关的方向,成吉思汗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赵昀,我们的交手才刚开始!

第十五集 第十六章 各有所思

大战结束,天近黄昏。

如血的残阳洒在大战过后的战场,显得分外凄凉悲壮,还带着缕缕说不出的伤怀。死尸碎肉遍布大地,断旗残剑随处散落,无主的战马声声悲嘶,不时低下头颅,呼唤着已无法回应的主人。无数身穿宋军军服的年轻生命安睡在这片大地,却永远无法再醒来。

在他们身边或多或少的躺着一些蒙人,生前你死我活的战士,终于放弃彼此的敌对,静静的躺在一起。无论愿和不愿,都没多少分别,甚至连鲜血都互相搀杂,无分彼此!

“只愿朝阳常照我土,莫望烈士鲜血满地!”

孟珙站于旷野之上,迎面吹来的战场腥风,呜咽悲啸!

“赵范将军身受重伤,昏迷未醒,不知下步该当如何?”心事重重的杜杲走了过来,满脸疲惫,脸上汗水干涸后形成的沟迹清晰可见。

“先全力救治,等陛下示下!”孟珙的话语很简洁,没有透露任何心中思绪。

杜杲想说什么,张张口,最后还是忍住,转身离去!

 此战青龙铁骑伤亡近半,统领赵范以下的军将十去六七,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休想再上战场。其他各部伤亡到还不算太大,加起来也就一万出头。虽然伤亡接近全军的三分之一,但以此战的规模来说,伤亡也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被打残的只有青龙铁骑一部,其余部队损失虽大。战力仍存。

以如今大宋地后备兵员来说,这些损失不过十日就可补充上来,其战力比之先前也许有差距,若加以磨练,他日又当是大宋的铮铮铁军。

相比于这些,孟珙更在意蒙人的损失,这次蒙军的损失也在二万出头,加上沿途消灭的杂鱼,蒙军整个损失接近三万,可以说蒙军的主力也丧失了三分之

这么个拼法。怎么看,也是宋军占便宜。

孟珙不知铁木真这么做到底为何?从表面上看来,铁木真是在发疯,竟然和宋军硬碰硬。可联想这场大战的前后,孟珙可以肯定,铁木真没有发疯,这场大战是他精心设计的。无论是发动前的隐藏骚扰,还是发动后的连环出击,都足以说明他对战局地洞悉。对节奏的把握。

若不是联合军团是各部精锐组成,战士勇悍,将领果决。其伤亡肯定要比现在大的多,甚至全军覆没也不是危言耸听。从小范围内看,联合军团是吃了亏,但从整个战局来算,蒙古此战可谓糊涂无比,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信步走上一个低矮的丘陵,举目四望,这里地势平阔,冷风刷草,的确是个比较理想的会战之地。蒙人选在这里作战。是有他的道理存在!

战争自有其目的,而铁木真此战到底是何目的,孟珙并不知道!

这让他心中很是不安!

转目之见,他看到远处有些青龙铁骑地残余战士正在清点战友的尸体,意态消沉。面带悲泣,不时有人愤恨的大骂出声,却无几人回应,毫无一日前地彪悍狂放,自信飞扬。

相比于战士的损失。信心的重创才是更致命的。

怯薛军。若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相信世上还有这样一支凶悍绝伦。骑射无双的骑兵。

 在它面前,大宋所有的骑兵都要感到羞愧,甚至就连亲卫军,也很难和其相比,不光是骑射,还有作战风格,战术实现,两者不是一个级别的。相同数量的亲卫军和相同数量的怯薛军对抗,也许可以凭借装备优势堪堪抵御,可若是击溃青龙铁骑地那支怯薛军,亲卫军也难逃败北的命运。

护卫军虽然也可以对抗怯薛军,但却失以机动,何况整个大宋军,只有一支护卫军,其他军团的重步军相差护卫军至少有两个级别,靠他们对抗怯薛军,不太现实。

 若单纯以骑兵对抗,要击败甚至消灭这支怯薛军,大宋骑兵要在十万以上,才能有把握。可是若狠点心,让突击队缠住他们,再以火器集中轰射,也许只要付出几千人的代价,就能打残,甚至全歼这支部队。能够消灭怯薛军,不亚于消灭蒙军十万雄师,以此意义上说,就算损失突击队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孟珙在心中盘算了片刻,决定找个时间和张顺说说,若下次再碰到蒙军,让他缠住怯薛军,再以护卫军地火器突袭,这样才能避免战阵被其势如破竹的洞穿。

战争就是如此,不过一场谁比谁伤的更重的残酷游戏!

 迎着夕阳微微闭上眼睛,孟珙在心中默念着往生咒,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落日的斜阳落到他身上,就像披了一层霞光瑞彩,充满宁静和平和。战场上地凄惨凶杀之气,也被这种宁和冲淡不少,很多战士停下手中地工作,静静的看着孟珙。没有崇拜,没有敬畏,也没有怨怪,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失望悲伤的内心也逐渐平复下来。

生命是宝贵的,可是为了捍卫生命,也需要去杀戮生命,这也许就是人性的矛盾!

孟珙回到大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

大营中的气氛很奇怪,不是战败后的那种沮丧,也不是战胜后的那种兴奋,硬要说的话,应该是一种迷惘,一种不知该如何正视此战的迷惘。

要是放在平时,孟珙也许会说一些激励的话语,但他今天却没任何开口的打算,他想让战士好好想清楚,也想要将领们想清楚,蒙古人是不是他们想像中的穷寇,只等他们最后一击。就可以轻松愉快的获得军功,然后光耀无比地班师回朝。

贪求军功,轻视蒙古的绝非赵范一人!自从巩州大捷后,联合军团上下对蒙古人的轻视全都形诸于外,包括孟珙自己,何尝没有认为蒙古已经无能为力的想法在?

今日之战,正是对整个联合军团的当头棒喝!

回到帅帐内,李庭芝正在整理一些文件,见他回来,拿出一份情报递给他。

孟珙接过一看。神情一怔,再次阅览了一遍,抬头看向李庭芝:“确定吗?”

“末将亲自去核对过,斥候营的刘将军亲口确认了此消息!”

低头在帐中走了两步,孟珙突然说道:“陪我去见刘将军!”不等李庭芝回话,掀开帘布走了出去。

李庭芝嘀咕了两声,摇摇头,也跟着出去!

大帐又恢复安静!

蒙古的中央大营内,成吉思汗的帐篷中点燃四支牛油巨烛。亮堂如昼!

不过成吉思汗并没有看地图或者商议军情,而是拿着酒杯一阵豪饮,从嘴角留下的晶莹酒水浸湿了他的衣领。

浓郁地酒香飘荡于整个大帐。香醇无比,就连不好酒的耶律楚才也吞了好几次口水。

畅快的喝干这杯美酒,成吉思汗用手抹抹嘴角,舒坦的长出一口气,整个动作豪放爽烈,一气呵成,狂放之态毕露!

刚放下酒杯,站于一旁的忽必来赶紧为他满上!

成吉思汗先抓起一只羊腿,狠咬几口,才又一饮而尽。很不雅观的打了几个酒嗝,望向耶律楚才。

“你有事情?”

耶律楚才定了定心神,有些奇怪的问道:“大汗,我军刚吃了败仗?为何大汗却如此高

成吉思汗又咬了一口羊腿,细细慢嚼。似在回味羊肉的味道,一幅享受惬意的表情。

“现在还能吃上这样地烤羊肉,实在是难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放下,“我铁木真纵横草原大漠。苦无敌手。好不容易能碰到赵昀这样一个对手,无论胜败。只要不死,就值得高兴!如今我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怎么能不庆祝一番!”

如此答非所问,让耶律楚才沉默下来,仔细思考成吉思汗话中的含义。

成吉思汗也不管他,自顾自地拿起羊腿,和着美酒下咽,吃的痛快淋漓,酒香四溢!

 没多久,一支粗大的羊腿就被啃咬干净,随手将骨头丢到桌上,又干了一杯美酒,成吉思汗才满足的打了几个饱嗝,在忽必来端来的水盆中洗了洗手,拉过一条毛巾擦拭一番后,才又坐回皮褥上,望着一脸苦思的耶律楚才,哈哈大笑起来:“长胡子,不用多想啦,战争还没完,何况我今天还赢了!”

“赢了?”耶律楚才有些糊涂,“我们前前后后损失近三万战士,却连孟珙一部宋军都未消灭,对大局无丝毫补益。楚才驽钝,实在不知这赢是从何说起!”

成吉思汗笑的越发痛快,原本皱纹横生的额头因为这一笑,显得年轻不少,让看惯他苍老之态的耶律楚才觉得他突然年轻起来。

这种感觉让他说不出的怪异!

笑了一会,成吉思汗才收住笑声,轻松愉快地说道:“一场大战,绝不仅仅限于战场厮杀,也不局限于战场下的种种较量,更多的是看双方主帅的谋局。”微微停顿一下,他有些感叹的说了一句:“这是赵昀教会我地。”

耶律楚才还是第一次听到成吉思汗如此盛赞一个人,甚至坦诚自己不如对方。这让他越发惊疑不定,成吉思汗越来越难琢磨。

或者是自己从来都没真正了解过对方?

成吉思汗又端起酒杯,望着清澈的酒水,淡淡说道:“这场战争我输了,可我和赵昀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每个人都有心结,赵昀此次胜我,并非因为他有什么惊天动地,神鬼莫测的手段,原因就是利用了我的心结,正所谓悲伤我心。怒扰我行,输掉这场战争并不冤……”

停了一下,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缓缓开口:“如今我心结尽去,但赵昀却是心结缠怀,我又何惧之有?”

大帐一片默然!

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身边当值地向无双问道:“尚懿说了什么吗?”

伤势刚好,脸色还很苍白地向无双迟疑片刻。才低声说道:“尚大人没说什么,但属下无意中听到索大人说及京中危急,也许是……”

“京中危急?”我张开双臂放在衣架上,让几个侍从给我系上衣扣。

自从铁木真给我留下那包东西,我就知道京城早晚会出乱子,可是此事我已经有所安排,为何还要深夜求见,难道是发生什么特别的变故不成?

走出卧室,修紫暄已在等候!

也没多寒暄。直接示意他站到我身边,一行人匆匆赶往军议室。

刚进军议室,一脸急切地尚懿和面色严峻的索无常双双上前叩拜。正欲开口,我已经抢先出言:

 “别说这些,到底发生何事,让你等深夜求见?”我坐到椅子上,看着二人。索无常抢先一步掏出一份情报说道:“京中急报,浙江,江南,湖南,福建,广东。广西,都出现不同程度的骚乱。特别是湖南与江南两省,已有部分官员和地方豪强互相勾连,组成匪军,冲击官府和军营。抢劫府库,一些地方守备军不仅不制止,反而推波助澜,甚至加入匪党,围攻城池。已有十多个县城落入匪手。如今这几个行省。人心惶惶,情况危急。急需大军镇守。”

我刚接过这份情报,他又拿出一份:“现在大宋境内盛传此歌谣,不少人口出大逆不道之言,不少建康官员甚至公开宣称这是上天之言,说陛下,陛下……”

“说下去!”

“说陛下并非真命天子,乃是逆子妄臣,故而才使天下大乱,群情汹汹,要陛下面思己过,逊位让贤,以安天下臣民之

我听的心头愠怒,杀机大起,强自按奈住,拿过他手上的情报。

“日均分,落西关,元足子,坐金陵!”我轻念而出,大堂内一片安静,只闻我话语之声。

念完,我看看索无常,又看看面色愤然忧虑的尚懿,默思片刻,开口问道:“此话做何解释?”

 安静片刻,还是索无常硬着头皮上前:“回禀陛下,这日均分当为一个昀字,暗合陛下之名,若再加上落西关只怕就是隐喻陛下将在大散关遭遇不测,至于元足子,微臣以为就是说的一个远字,联系坐金陵此语,恐怕就是说一个叫远地人将取代陛下。微臣反复思考,这个叫远的人莫非就是昔日临安废帝赵远不成?此乃妄臣胡言,请陛下恕罪!”

“你有何罪?真想不到,想不到啊,朕不避锋镝,亲征于此,为我大宋抵御外虏,可在这些人眼中,朕还不如一个废帝,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无人回答!

放下手中的情报,我望向尚懿。

“启禀陛下,西路军统帅孟珙鹞鹰急报,今日下午时分,遇蒙古主力铁木真部,双方鏖战之下,胜负未分,蒙军主动退却。战后清点战场,我军伤亡近三万,青龙铁骑伤亡过半,赵范将军重伤昏迷,已无战力,其余各部,主力尚存……”

“等等!”我本来以为他也是要汇报京城的一些事情,一时没准备,等他说出口,我才反应过来,叫人取来地图,让他把孟珙遇敌所在标示出来。

孟珙遇敌所在离黄牛堡最多不过百里,已接近他部预定驻扎地点,只是蒙古出现在这里,情形就很不寻常。

“朕记得昨日有情报说,铁木真有向西边聚集的迹象,当时朕还以为他是想瞒骗我军,没想他还真就去了西边,实者虚之,虚者实之。铁木真这套手段玩的好!蒙军伤亡多少?”

“据孟珙将军所报,他所部前后消灭俘虏的蒙军,加起来也在三万出头,可说损失相当,只是青龙铁骑损失惨重,这么一算,应该算我军损失比较大。”

 “这个帐不能这么算,此战孟珙所部立下大功!你来看,根据我们先前推断,铁木真这支人马除开那些战马。人数也就在十万出头,大散关一战,我们杀伤蒙军二万,孟珙这次又干掉三万,东边岳雨那边还被包围了二到三万地蒙军,你算算这有多少?对了,孟珙说他们遇到的蒙军有多少?”

尚懿低头仔细看了几遍,才确定地说道:“孟珙将军说出现在战场上的蒙军,前后共计有五万上下。包括一支万人的怯薛军,若再加上骚扰蒙军,他们那边地蒙军总数当在六万左右。不过他估计此数字并不准确。另外,孟珙将军还报告一件事情,铁木真率领蒙军主力向南撤退,有离开凤州的迹象。”

“啊!”

将尚懿手中的情报夺过,仔细看了一遍,上面清楚的说明蒙军向南撤退,孟珙还表示此消息经过他反复核实过。

这个消息给我的冲击太大,辛辛苦苦将部队调到凤州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铁木真不离开凤州吗?可如今我摆出这么大地阵势,他却跑了,让我一时也不知是什么心情。

不过整体上我是高兴。只要铁木真离开凤州,他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一时之间,国内事情给我的打击和愤怒消散了不少,默算片刻,前后消灭的蒙军已近五万。不管铁木真如何,一支部队伤亡到这个份上,就算能作战,也差不多该结束。

我军损失看起来很大,但却完成削弱蒙军实力的战略任务。

一场战争地胜负。不是看伤亡多少人。杀死多少敌人。只要达到此次作战的战略目的,就算死的一个不剩。也算胜利,若没达成,就算一人未死,也是失败。

从这个意义上讲,孟珙以骑步混合兵团和纯骑兵较量,能将双方地伤亡拉平,部分实现本次合围地目标,实在是了不得的功劳!

“传朕命令,嘉奖孟珙与赵范,其余人员按功奖赏!”

“这个,陛下,臣下还有事情禀告!”尚懿脸色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啦?”

“墨平将军另外有军奏上来,说赵范将军目无上官,肆意妄为,临阵不听军令,以至被蒙军偷袭,故而才导致青龙铁骑伤亡过半。这是墨平将军地奏折!”

我听的面色一沉,拿过奏折,上面一板一眼的将赵范在军中地言行以及孟珙地应对一一描述一遍,看的我眉头直皱。

这个赵范,真是莫名所以?昔日和孟珙不和,煽动兵变不成,擅自率军离开,已经是大罪,如今还给朕来这么一手,难道真以为是朕地心腹,朕就不会处理你不成?

 思考片刻,我摇摇头,转口道:“既然如此,就先不忙嘉奖,等此战结束后再来议定此事。不过,铁木真既然去了南边,那就可以安心歼灭东边的蒙古偏师。这样,传令东部各地守军,尽速开往凤州和留坝之间,堵截蒙军。传令岳雨堵上其南逃之路,传令岳风,率领黄龙以及翼骑兵围剿该部,另,近卫军前往协助。”

尚懿记下我的命令,随口问了一句:“不知孟珙将军那里如何回复?”

我考虑片刻,道:“让他缀上铁木真,若有机会,立即展开决战,伤亡不计,只求最大限度消耗其有生力量!”

再商议一些细节后,就让他前去传达命令。再看看索无常,我有些疲惫说道:“你先去休息,建康的事情,朕自有打算!”

索无常和尚懿两人离开后,我叫来冷牙。

“建康有给朕地消息吗?”

“没有,白掌院前些日子来信说,一切稍安!”

我揉揉额头,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们去吧!”

看了看面前的这些情报,让修紫暄收起来,拿起火烛在地图上仔细看了会,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西北大战看来要结束了!俘虏缴获等等一切有利于取得胜利的结果,你就立下军功,这是个人的,同时,你所在的团体取得任务胜利,或者达成某个目标,这就是团体功劳,若取得战斗胜利,全军就有功劳。军功其实和死伤多少人没多大关系,重要地是看你是否达成战前的目的。

第十五集 第十七章 岳家兄弟

全副戎装的岳风在身后几名卫士的保护下,脸色淡然的漫步在有些凌乱的荒野中。一月的冷风吹过,寒气透心,却也让整个心胸为之一清,精神颇有些振奋。举目望去,高低起伏的坡地之中,全都是忙碌的宋军,整备兵器的叱喝声,询问军令的吆喝声,各种各样的声音虽然很杂,但却不乱,没有什么多余的言辞冒出来,一切都是忙碌而不慌乱。

看着这些忙着建立军营,安设哨卡的士兵,岳风的脸上虽然没有多少表情,但他心里却是满足的,也是畅快的。黄龙军团五万,加上近卫军和翼骑兵五万,合计十万兵马,此刻全归他辖制,围歼凤州留坝一线的蒙古偏师,这让一直担当守城的他,多少有些心情激动。至少,陛下并没有忘记他。

随着铁木真的突围南向,宋军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东边,原本在这里颇活跃,甚至和岳雨的西南军团你来我往较量着的蒙古人,已经大规模收缩。随处可见的蒙古游骑和小股骚扰部队遍寻不见,全都聚合成几支上万人的部队,不断意图冲破宋军防线,却总是碰的头破血流。

 今日这些蒙古人似乎放弃了无希望的突围,反而大规模的集结在一起,似乎有什么大动作。对此,岳风到丝毫不惧,此刻黄龙军团和三卫军组成的围歼主力已经汇合,而且三卫军本来就是挂名在黄龙军团名下,双方的配合无丝毫问题。就算硬碰硬,已经不到三万的蒙人相信也难逃全军覆没的噩运。

和精于算计,善于出奇的岳雨不同,岳风给人的印象就是稳重和坚韧,虽临机设谋不足,但却胜在踏实可靠。让他领军,就算不能大胜,也不会大败。正适合如今情况。

战争进行到这个份上,大宋的胜利已经是无可争议的事实,最后的收尾之战,并不需要多么出色地谋略,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消灭已经陷入绝境的蒙古人就成,从这个意义上说,岳风的确是负责此次围歼的合适人选。只是是否还有别的原因,那就不为人知了。

一阵略带泥土风味的旋风从身边刮过,让岳风抽了几下鼻子。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气息,很不好闻,但让岳风却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自然闲适。甚至有家地味道。想当初,父亲带着一家人出门踏青,好像闻的也是这个味道。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眼就是十多年过去了。若是父亲还活着,见到今日大宋地气象又该如何高兴?

马蹄声传来,岳风转头望去,原本淡漠的脸上也流露出些微笑意和温和,静静看着来人下马,走了过来!

“大哥!”

“雨弟!两声简单的称呼之后,就陷入沉默,彼此看着对方。久别重逢,眼神激动,但却无任何兴奋欢呼。只有彼此互相勉励的目光交流着,诉说着别后地经历。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情怀,在彼此心中激荡……

沉默良久,还是岳雨先开口:“南线指挥岳雨奉命前来。请大将军示下!”

伤怀,感叹,高兴,惆怅,所有情绪都随着岳雨的话语消散在空中。两人之间那种浓浓的兄弟之情。又像刚泄漏出一点余香,就又被封住的老酒。继续在心底酝酿,决不轻易宣泄而出。搜书网

岳风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此次让都督过来,是想问问都督对战局的看法,不知依都督之见。围歼蒙古偏师,该当何时进行?又该如何进行?”

岳雨似乎早有答案,张口就答:“当然是越快越好!”

“哦,为何如此,不知可有原因?”

目光略微闪过几丝迟疑,考虑片刻,岳雨才轻声问道:“将军可知京中消息?”

“自从来到西北,除了军部军令,其余消息一概不知!”岳风的回答很是利落,让岳雨看的叹息不已,大哥就是如此,相比于自己,他显得很是简单,是不是就是这份简单才让陛下决定他担当黄龙军团的实际负责人?

这个问题,以前没有答案,今天当然也不会有!

岳风就是岳风,无论岳雨如何努力,都做不来的,就像岳风做不来他一样,虽是兄弟,才能心性却是南辕北辙。

心头转了数个念头,岳雨缓缓说道:“前些日子,先是陛下遇刺,后又逢教导总长池静心地乱命一事,导致前线军机大乱。如今虽因陛下醒转,稳定住大局,但我猜测,陛下很可能是要尽快结束西北大战,所以此战越快越好!”

心中不断思索此语,岳风敏感把握到岳雨的意思是说建康出现问题,陛下虽未言明,但实际情况肯定不容乐观。

“哦,可是陛下似乎一直存有谈和之念,这次让我出任总指挥一职,也没有明确规定围歼时间。依你所见,陛下心中有何意?”

“陛下先前可能是存了谈和念头,至于现在,陛下肯定是下了决心要歼灭蒙军,至于为何如此,就不是我所能知道。”

岳雨的回答虽没明确说出答案,岳风已经恍然,有时不说要比说更管用!

“我军要如何歼灭这支蒙

“此事不难,将军率军从北压下,我从南压上,逐步削减蒙军活动范围,最多两日,这支蒙军将退无可退,到时,凭借我军的火器弓弩,这支蒙军决难讨到好去。”

这个方案和岳风所想差不多,只是多了一项互相配合。虽然这样一来,军功至少会被分去一半,但自家兄弟,何必计较这些。

 想到这里,岳风掏出他的作战地图,和岳雨两人协商一些配合问题。如今蒙人被重重围困,只要宋军地配合不出问题,这支蒙军是逃脱不了的。何况这支蒙军总共不到三万,宋军动用围剿兵力多达二十八万。原本驻守东边的地方主力几乎全都调来堵截,无论蒙军从那一个方向突围,都是死路一条。

绝对实力之下,计谋反到是次要的,只要小心无错,胜利就是十拿九稳!

两兄弟商讨足有半个时辰,才最终敲定彼此的配合和联系问题,定下大战地总方针。

谈完公事,两人似乎又没什么话讲。沉闷片刻,岳风说道:“望雪和梦雪也来啦,你要不要见见她们?”

“好啊。我也很长时间没见过她们啦!”

岳风温和地一笑,收起地图,站起身来。岳雨见他收起地图,想了想。加了一句:“其实此战已无多大悬念,我反到觉得铁木真南逃才是最大变数,大哥要小心!”

不以为意摇摇头:“雨弟有所不知,铁木真离此地足有几百里,这是孟珙将军亲自确认地消息。等消灭这支蒙军,估计陛下就要率军南下,到时不怕他翻出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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