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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神州-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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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昨天一样,摆出阵势唬人来着。

连他们的主将墨人都有些拿捏不定今天蒙人到底攻不攻城,要说攻城,靠骑兵攻城?自古都没听说过!可要说不攻城,摆这么大地阵势干什么?

无形中,墨人地思维开始跟着成吉思汗转了起来,他不断的思考他地目的何在,却有些忽略身边的事情,反到没注意身周战士心情的变化。

今天先是被将领吆喝,随即又被对方的号角声勾动战意,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结果敌人又没上来。这种心情的大起大落之后,淡淡的疲累就慢慢的涌上心田,整个队列都呈现萎靡的状态,不少人心思不属,想集中精神紧张起来,却偏偏做不到。*

时间就在这种莫名的对峙中滑落,原本士气饱满,战意高昂的大散关守军再无先前的战意,不少人都低声议论以来,大多数人都认为蒙人今天又不会攻城,很多人都开始考虑等会解散队伍后要不要去女营那边去泻泻火,发泄一下紧张的心情。

不过这些大散关守军毕竟是百战精锐,虽然士气大为滑落,但却没有出现什么骚动,仍然保持着基本的作战态势,不过和开始的那种状态是没法比。

等墨人发现事情不对,正要采取措施的时候,关外又响起牛角号声,随即所有的蒙古人铿锵一声的抽出兵器,密密麻麻的战刀斜指大散关,大喝起来。

此举让关上的宋军吓了一跳,以为蒙人要攻城,原本的散乱一扫而光,不少人强自振作起来,原本落下的弓弩又被举起,随时可以发动攻击。

就在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关外的蒙古人停止吆喝,马头一转,顿时万马奔腾,蹄声动天,原本的散列又汇聚成条条紧密的洪流,向着后方奔去,随即又变为三三两两的队列,消失在山坡沟壑之中,犹如先前过程的倒带,再度让关上的宋军饱览了一番精湛的骑术。*

高耸的九尾白纛大旗被再度举起,随着成吉思汗的一声喝令,土坡上的蒙古骑兵也加速起来,就这样斜冲进奔腾的洪流中,竟然无一人和他人相撞,其神妙之处让墨人看的瞪大眼睛。

转眼之间,原本铺天盖地的蒙古骑兵退的干干净净,只留下四边雪原的一片马蹄印。

就这样走啦?

墨人也算是久经战火的将军,驻守大散关以来,打的几十万夏蒙联军鸡毛鸭血,狼狈不堪,直接折损在他手中的夏蒙联军不再少数。也和多支蒙古人马交过手,备受成吉思汗重用的契丹族将领明安和数万军队被其全歼,蒙古第一勇将赤老温和他交手数个回合,始终不能攻破他地大营。反到让他安全的退回大散关,让二十万夏蒙联军无可奈何。*

如今蒙古主力攻打大散关,他更是占据了天时地利,就算人和略有欠缺,也比蒙古人的处境要好。按说这场战斗他的胜算没有十成也应该有九成,可他现在却感到十分地不对劲。一种令他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在他心内漫延,让人有些心中不安。

不断的回想自己的措施,却又找不到自己没考虑到的地方。

自古守城失败有五个必要因素:一是壮大寡,而小弱众。也即是不团结;二是城大而人少;三是粮寡而人众;四是物资囤积于外;五是将士不用命,外无援助;除这五个必要因素外,如果还加上外水高而城内低,土脉浅而城池浅,守具未足。薪水不供这几项,就算再坚固的城池也守不住。

但若要确保守城成功,也有五个必要因素:一是城池坚固;二是器械足;三是人少粮多;四是将领贤能,上下相亲;五是严刑赏重。外有援军;如果再加上大山之下,大河之上。高而不旱,水用足的先天条件,那此城就是绝不可攻的城池。面对这样的城池,要么你拿人命和对方拼,要么你把对方困死。**或者利用对方地疏忽用计。否则想都不要想攻下来,这也既是兵法上说及的城有不可攻的真正含义所在。

而在整个大宋。若说行军打仗,料敌谋敌,决战于野外,这样的谋略野战,墨人能排上前二十位都很勉强,但若论守城,不算数一数二,排到第三位上还是没问题的。对于守城地得失之道,他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他此刻反复考虑,却一无所得!

大散关内不团结吗?好像有这个问题,但这并不影响大局。大散关的城池不坚固吗?笑话,要连它都不坚固,天下就没有坚固的城池。器械?更是充足地不能再充足。粮草?让十万人放开肚子吃,至少可以坚持半年。自己贤能?就算称不上名将,良将总还说的上,守城,那是不在话下。将士用命?自己一声令下,他们绝对能赴汤蹈火,这也无疑义。外部援军?几十万大军都在大散关周围分布着,就算不能指望利州行省增援,京兆数万红龙战士也不是吃素地。

何况大散关位于秦岭之下,占据着先天地利,对方和自己拼人?我三万利州守军足以挡你十万,你人死光了,我都还有剩的,何况还有近六万三卫军,就算冲出去和你面对面干都行。困死我?貌似是我把你们困死。用水火?这附近也没什么大河,大散关内的建筑多是砖石结构,想烧也烧不起来。截断水源?我连温泉都有,还怕你这个?况且这大散关内的水井这么多,供应十万人马饮水绰绰有余!

一条条提出,又一条条否定,到了最后,他只能想到对方想用计。

难道他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军疲惫,然后趁机攻城?好像也不对,若是我疏忽大意,还有可能。可如今我一切都已经安排好,就算杀了我,也无法攻克大散关……

想到这里,他却突然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和好色,让赵昀遭遇刺杀,心头那种奇异地不舒服感越发明显,堵地心头发慌。这件事情如今成了他最大心病,他自认对赵昀忠心耿耿,赵昀对他也是信任有加,可发生这样的事情后,苏醒地赵昀是否还相信自己,或者说别人是否相信自己的无辜?他到底应该在这场事变中负什么责任?会不会因为他的原因连累到墨门?虽然自己已经努力在割断和墨门的联系,但自己出身墨门却是不争的事实,真要追究起来,还真不知要连累多少人。这样的念头一起就再也堵不住,虽然有尚懿的安慰作保,索无常的居中协调,但冷牙那帮赵昀亲信对自己的极度不满,不用眼睛都感觉的到,这样的情况对自己很不利,可自己又不能去解释什么,何况别人也未必听自己解释……

不知不觉中他的思维就走神了,他想起和赵昀初见时,自己对他的怀疑和担忧,到后来自己对他的信任和忠诚,跟着他北伐金国,从一个普通将领成为一省守备。真要说起来,赵昀对他恩深义重,信任无猜,可自己却有眼无珠,错信花三娘,以至引狼入室,害了陛下。

若陛下真不肯原谅自己,此战过后,我自刎就是!

下了这个决定,他的心情蓦然轻松起来,淡淡的死志落于心间,虽然还是没有想明白成吉思汗的打算,但他已经无丝毫畏惧,只要自己做到最好,我还真就不相信你铁木真有通天彻地之能。

望着远去无踪的蒙古骑兵,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轻松!

回头看了看有些无精打采的战士,无奈的摇摇头,吩咐解散!

当日下午,又是铁蹄奔流,大批的蒙古骑兵涌来,一幅杀气腾腾的样子,僵持一段时间,又退走!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一连五日,天天如此,弄的大散关上下莫名其妙,所有人都怀疑铁木真有诡计,可到底什么诡计谁也说不上来。

也是,连铁木真为什么攻打大散关都没人明白,他如此作为就更没人弄懂!

第六日,就在铁木真退去不久,墨人得到一个消息:赵昀醒了!

第十四集

第十五章 静观其变

大散关,温泉馆!

我很无奈的看着身前跪下的那帮人,刚醒没多久,只是同都风南大概了解一下昏迷后的情况,又喝了点药汤果腹,刚刚恢复了一些气力,头脑清醒一些后,他们就跑来请罪,连修紫暄都不例外,让我有些无可奈何。也没多想,挥挥手,让他们站起来:“跪下做什么?此次是朕自己疏忽大意,和你等无关,都起来吧,谁来告诉朕,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尚懿呢?”

“谢陛下宽宏!”

一大群人站起来后,互相看了看,还是索无常上前说道:“回禀陛下,如今蒙古大汗铁木真兵临大散关,尚懿大人……”

“你说什么?铁木真到这里来啦?岳风战败了吗?”我还真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问都风南战场的事情,心里没半点准备,此刻听他这么一说,不可避免的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

反到是索无常对此感到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想想才说道:“陛下遇刺昏迷,不能理事,尚懿大人,冷牙总管和臣下三人决议让岳雨都督负责西北战事,故而尚懿大人亲自去找岳雨都督阐明此事,一直未归。至于岳风将军,仍在凤州,不过听说他和岳雨都督闹的很不愉快,多次来信询问陛下之事,并说要前来增援大散关。臣下依照先前商议,让他听从岳雨都督的命令,还不知具体情况如何!”

我点点头,很是认可他的做法。良好的政权就应该有这样的机制,为首者不能理事,手下人仍能将事情打理好。

“那铁木真是怎么回事?”

索无常想了片刻,才无奈的说道:“臣下也不知蒙古人做的何打算,数日前,铁木真突然从凤州城下撤围,趁夜突袭大散关。却是扰而不攻,让人不明打算,只能猜测他另有图谋!”

我皱了皱眉头,让他将详细的情况说出,越听越感觉不解。

成吉思汗这是什么意思?

挑衅?骚扰?麻痹?声东击西?

“托雷到那里了?”

“已经到达庆原,金人消极避战,任其过防!”

“看来完颜守绪是不想让朕好过!”我冷笑出声,随即又感到不解。余介已经回到京兆,加上我留在凤翔的一些军队,足以对抗托雷四万多地骑兵,何况大散关不仅是天下雄关,我的三卫军主力大部都在这里,就算铁木真有十万大军,要想从这里通过,只怕不可能。

“岳雨是否采取什么措施?”

“岳都督实行围而不攻。静观其变,只是派出各军堵截了蒙古后路!并无实质攻击行为!”

我点点头,如今情况还不明朗。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一切决断都要等到以后再说,想想,随意说了一句:“朕刚醒,头脑有些不清,你们先退下。等朕传召!”

在场众人齐齐应是,恭身退出之时。我示意冷牙留下!

从冷牙这里了解了对这次刺杀事件的调查猜测,以及西北战场最新的事情概况后,我转而问了一句:“建康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吗?”

冷牙看了看我,才低下头说道:“白女掌院有私下消息过来,说池静心投靠奸党。乱发谣言。意图扰乱前线军机!”

“池静心?你们没弄错吧?”

冷牙似乎早就有所准备,拿出一封奏折递给我。

翻开奏折。里面是建康详细情况,还附有池静心发布的一些军令,越看心头越怒,啪的一声合上奏折,冷森森的看着冷牙,好半晌才从牙缝中漏出几个字:“好,很好……”

池静心是我亲手提拔起来,他给我的印象一向是不温不火,平淡文雅,学识不凡,在此之前,我绝对想不到他和那帮人有什么牵连,如今这件事情让我脸上感觉火辣辣,又愤怒又难过。39;'39;nbsp;

“陛下方醒,无需为此事烦心,还请陛下保重!”

我地目光从冷牙身上收回,一种虚弱无力涌上身体,只觉头脑大为昏沉,有些眩晕感觉,一直关注我的修紫暄连忙上前扶住我,并喊一直侯着的都风南进来。

都风南把了一会儿脉,温声劝慰道:“陛下昏迷数日,身子已经有些亏虚,今日又动了怒气,只怕又要调理几日。”一边说,一边拿出一种药丸,用温水化开,递给冷牙检查过方送我吞服。

药水落肚,暖洋洋的感觉涌上肺腑,让我浑身大为轻松舒服,原本的愤怒郁闷也消散不少,心境也逐渐平和起来。我对修紫暄温和的笑笑,示意她放开我,她有些担心的看了我几眼,站到一边。

我闭上眼睛沉静一会儿,无论如何,此事已经发生,懊恼也无法挽回什么。

再度翻开奏折,看到上面言及池静心的临终之言,心中五味杂陈,论才干,论人品,论学识,池静心都算地上一流,只是我从来未想过,他对我的诸般做法有这么深的成见,或者说愤恨。仅凭上面数语,我就能感觉到池静心地背叛绝非为了什么荣华富贵,硬要说的话,他应该是为一种理想,一种儒家献身精神所激励的理想主义者,或者可以称为殉道者。

我登基后推行的诸般政策,实际上的确是在摧毁千年儒家的根基,将田地分出去,每个都有独立经济来源后,儒家赖以生存地土壤,宗族祠堂制度也将逐步瓦解,毕竟没了经济方面的约束,每个人也都只需对官府负责,以往那些大族土豪,利用田地经济控制一方地手段将再无所用,失去他们的支持,儒家在民间的影响将大大减低。

除此外,现今推行的新学制度,将儒家学说排在并不重要的位置,甚至是末位,只是将其看作个人修养地一部分。治国理念已经全都换成新地思想。如今还看不出什么,可随着时间推移,信奉儒家地将越来越少,或者说,能够认同儒家想法地人将逐渐减少。毕竟以前信奉儒家,是因为学好这些东西可以做官,如今学好这些东西做不了官,那谁还对此感到热心?

现在建康的官员虽然还有不少信奉儒家和理学的人在。但却有更多人并不是儒家学徒,况且现在选拔官吏,更多不是看其学问,而是观其施政如何,老实说,儒家在这方面很有欠缺,他可以教出一个学识渊博的文人,却不能教出一个适应需要的特长官吏。比如说墨门。他们教导子弟讲究学以致用,你学到什么,然后就去实践什么。然后再学习,再实践,这样就可以培养出一大批的实用型人才。按照现在的选拔制度,儒家培养地人才,远远不能和他们比,除了特别杰出外。其他的统统落榜。

我已经让梅在负责培养新的类型人才,毕竟百年大计。教育第一。仅仅凭借教育完全免费这一招,大部分的学子都将进入官学。等到他们学成,那儒家无论从根基到传承,甚至于最终成就,都将全面衰败。只要我的政策推行下去。这种趋势就不可避免。这点,很多人都看的清楚。池静心肯定也看的清楚。他的背叛,与其说是要出卖我,反到不如说他想为儒家尽到最后一点力,这种思想地争执没有任何理性可言。

现阶段,我最满意的是墨门,他们在民政,特别是推行我的制度上,绝对是不遗余力,想了很多地好方法,也让百姓得到非常多的实惠。可以说只要给他们一个大致方向,他们就能将百姓安抚的很好,而且让百姓得到非常多的实惠。

只是墨门也有自己的问题,它在建康更像一个有特别主张的政党,内部团结,也肯为民出力,并不拒绝和他人合作,但却始终坚持自己地理念,不肯妥协。我很欣赏他们的一些主张和行为,但同样,我对他们一些偏激地做法也不甚认同,这也是墨门游离在核心团体之外的最重要原因。不过相比较于儒家,他们的影响力本就很小,我的做法对他们影响微乎其微,反到让他们得到不少好处,因此儒家若衰落下去,他们也将崛起。只是他们要想进入核心政体,也很难。

凭心而论,我对儒墨道法佛等诸多学派并无什么特别的偏见,我针对儒家,更多是因为他已经成了阻挠时代进步地一个绊脚石。而且当今时代更是一个多思想潮流地时代,除了儒家发展出理学外,一些商家思想也开始萌芽,虽然还显得幼稚一些,可在我的扶植完善下,其蓬勃也只是时间问题,而这,也是我最让这些儒家学徒仇恨地地方。

言必谈功,行必有利!我主张的功利学说,和儒家仁义完全是背道而驰!不能说这两种学说不好,在治国上,肯定要功利大于仁义,而在日常生活,为人处事上面,仁义还是要超过功利的。毕竟一个太过功利的人,会让身边的人自然隔离,也很难交到什么知交。但用在治国上,一个讲功利的国家肯定要比讲仁义的国家强大。

儒家也不是不讲功利,但更多却是将功利看成洪水猛兽,就算要用,也是遮遮掩掩,找出不少先贤言论来掩饰,这种做法的有效性实在很难说有多好,而且还不敢和仁义有所冲突。我现今旗帜鲜明的大讲功利,在他们看来就是离经叛道,是对他们的信仰进行践踏,还说昔日北宋就是妄谈功利,重用改革派,以至有靖康之变,还说我如今做法是重蹈覆辙。可事实上,以前的大宋不是功利多了,而是功利少了,而且不仅不会讲功利,连仁义也做的不好。大宋如今的变化,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更多是因为我的功利思想影响了一大批人。当每件事情都谈到功利的时候,很多事情不可避免的会带上一些铜臭,也可能会伤害到人的感情,因为功利的立足点是理性。但儒家的立足点是感性,以感性为基础的治国,必将整个社会禁锢起来,结果肯定是走向死路。很多儒家学徒只看到社会人心的变化,将我地主张看成歪理邪说。甚至想将我妖魔化,这也是他们最擅长的一件事情。我在建康的时候,双方都没少较量,我写的那么多的言论书籍,最主要一个目的就是应对他们的诽谤,争取人心。

就我看来,功利适宜治国,仁义只能修身。我认为应该是国家天下。他们认为是家国天下。我认为应该是功利仁义,若在国之利益上有冲突,为功利可以舍弃仁义,他们觉得该是仁义功利,有所冲突,为仁义应该舍弃功利。这点,就是我和建康那帮人在思想上最大的区别。而就是因为他们地这种想法,导致神州在对外举措上。越来越软弱,甚至到了任人欺凌的地步,先人那种尚武之风荡然无存。总是幻想我对外以仁。他们必回我以义,但事实上却不是如此,反到让汉人成了懦弱的代名词!

如今大宋能外伏金夏,内抗蒙古,不是靠的仁义道德,而是实实在在的功利铁血。我的所作所为。让他们极为看不惯,认为我有失体统。有辱礼仪,毫无国君风范。而在实际施政中,我也不想给他们权力,想方设法限制他们的影响,而他们也不甘放弃手中的权力。不断设法反对我地举措。换句话说。我和他们的矛盾就是你死我活。权力场中,谁退谁就完蛋。没有丝毫可说的。

我虽对此早有估计,但我毕竟是想挑战神州千年来形成地根深蒂固的传统,挑战一个深入人心的庞然大物,无论我做多少工作,做多少准备,意外和失败总是不可避免。原本我以为自己已经控制了局面,但池静心的事情却让我明白,事情远远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

真正反对我的,是那些具有不凡远见地杰出者,相比较下,那些蹦跳的昏庸糊涂之辈,反到不足为惧。我很早就感觉到建康有个反对我地核心势力,但总是找不到具体是什么人。这事让我一直很恼火,可今天我反到想明白啦,就算找到这个人又怎么样?杀了他后,自然会有后来者,这个斗争不会在短时间内结束,也许将伴随我的一生。

只有当功利治国,仁义修身这种理念真正深入人心,这种因为信念的背叛才会平息下来。

当我有了这样一种明悟后,因为池静心背叛而起的伤心愤怒也就消散了,代之的是一种淡淡地惆怅!

将手中奏折放下后,我地心情完全平复下来,对我现今的处境也有了更深远地认识。无论建康那帮人有什么打算,只要我不死,他们就只能躲在暗处,何况我在遇刺前就安排了后招,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建康那帮人就会感受到我的报复。不过这些说起来还是长远的事情,如今当务之急就是铁木真到大散关来干什么。

要来一张地图,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到当前的战局上来,虽然冷牙很肯定的认为是建康那帮人策划的刺杀,但我更倾向于认为是蒙古和那帮人共同策划的这次刺杀。

如果真是这样,那铁木真攻打大散关的理由还可成立,只是问题就这样简单吗?

想了片刻,我对冷牙说道:“让墨人来见朕!”

墨人来的很快,几乎就在冷牙出去瞬间,他就进来啦,看样子,他一直等在外面。

“罪将墨人见过陛下!”

他猛扑在地,神色羞愧,眼中带着浓浓懊悔歉疚之色。

老实说,这次若非他,我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罪,现在我后背还有些疼痛,如今看见他,多少有些气恼,本想教训他一顿,可看他一幅羞愧难当,悔恨无及的样子,我又觉得不忍心责怪他。

我想走下去扶起他,可一站起来,就觉气弱,又坐了回去,叹了口气:“起来吧,朕不怪你!”

墨人浑身一颤,慢慢的站起身,双眼激动的看着我,口张了张,想说,却没说,脸红的像煮熟的虾,追悔,歉疚,愧色,感动种种神色交织变换,嘴唇都在微微抖动,让人看的都难受!

“墨人,朕与你也算相识于微时,昔日朕势力不显,你毅然跟随朕,立下不少功劳,朕能有今日盛况,你的功劳也是不小。如今你虽有错,可你在此次大战中立下显赫战功,依朕看,就功过相抵吧,朕不赏你,也不罚你,心服吗?”

“啊!”墨人惊讶出声,不能置信的看着我,好半晌,才语不成声的哽咽道:“墨人谢过陛下!”

我点点头,我知道这么处置墨人,有很多人并不信服,但我相信,活着的墨人将可以保护更多的人。

这世间万世万物,人的因素第一!

我能原谅做错事,不能原谅的是做坏事!而墨人的过错,只能算错事,比之池静心他们那种不顾大局,勾结外敌的坏事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无论你有什么样的信念,你做坏事就一定要惩罚,而且是让你想起都会发抖的惩罚,这是我不可违背的底线!

“好啦,墨人,你也是朕的心腹,既然朕原谅你,就不用这么拘束,说说铁木真的情况!”

墨人应了声是,静立片刻,就将这些日子以来,蒙古人的所做所为一一讲述清楚,还连带说了自己的防御如何安排,无有遗漏,很是详细,只是他也判断不出蒙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室内安静下来,我长久沉吟不语,苦思良久,还是想不透,最后只得无奈放弃。

“静观其变吧!”

第十四集

第十六章 利益计算

大散关,机密要室!

我靠在软垫上,静静的翻阅手中各方情报,综合判断当前形势,要说昏迷后的这段时间,让我最高兴的就是岳雨迫降近万的蒙古主力,这在我看来,是个非常了不起的胜利,比之孟珙的战功丝毫不逊色。醉露书院因为这些蒙古骑兵不是被俘,而是在者勒蔑死后投降的,依照铁木真的心性,就算我放回他们,这些人也难逃一死,只要将这其中利害关系说清楚,相信他们会有明智的选择。

有了这批骑兵在手,那好处真是说之不尽。不说对蒙古士气荣誉的影响,就说这些人都是骑术娴熟的战士,而且参与过蒙古许多作战行动,对蒙古情况极为了解,这对今后的军事行动大有好处。最重要还是他们对蒙古各种战术极为熟悉,只要加以改变,他们就能成为优秀的陪练员,提高大宋对蒙古作战的能力。必要时,他们可以做为仆从军参战,相当于手中又多了一支骑兵部队。这些方面的使用途径还有很多,总之一句话,有了他们,大宋在和蒙古作战上,将发生逆转性的变化。

这比消灭多少人,可要划算多啦!

一杯热茶放到我面前,我抬起头,看到修紫暄那张淡雅的小脸,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醒来后,觉得修紫暄对我的态度大为改观,她看我的眼神,不再是躲躲闪闪,反到是大方自然,对我有意的暧昧举动,也丝毫不避,最多就是脸红红的走到一边,绝无再摆出一幅生人莫近的仙子样。这让我啧啧称奇,心头暗爽!

接过茶杯的时候。有意的摸了一下她的小手。她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但没躲避,将茶杯放到我手中后,才站到旁边,清淡怡人地幽香让我闻的精神大震!

她似乎站的也比以前近了!

我没回头,喝了一口热茶。肺腑一阵热气滚流,原本的些微疲累也渐渐消散,只觉周身的舒泰,又拿起一本奏折,上面是说建康皇宫情况,姿儿。念雪,小筠,竹,她们的近况写地很详细,还提到住在太后那边的谢道清正在试验一个新奇的东西。据说是一种可以放到被窝里取暖的香炉,圆形的,里面放有香碳,无论怎么翻滚都不会将碳撒出来。无论是握在手中还是放到被窝中,都十分暖和。和被中香炉相似。但比之效能更高,造价上也便宜不少。

这让我很是欣慰,谢道清自从住进皇宫,也是天天研究不断,我也不知道。她为何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不过她的研究也出了不少成绩。比如她弄出了一种万象司南仪,就极为有价值。不仅军事上用地着,航海上更是助力甚大。其他如改良蒸馏器具,改善琉璃制品等等,几乎凡是涉及到手工制作,她都有兴趣,连改良织机,她也参与进去。不得不说,她在这个上面的天赋实在很高,平日,她除了向宫廷内的能工巧匠请教,还经常去太学院那边,在那帮理论实践都有一手的大师们的指导下,她的成长很快,若无意外,她应该会成为大宋首屈一指的女发明家!

对于她的这种变化,我也说不上来是好是坏,毕竟宫廷生活苦闷,我又鼓励她做这些事情,还写了不少指导意见,并全力支持,这种全身心地投入并不意外。

我翻过她的消息,后面提到地事情让我感慨不已,上面说及姿儿和明月的一些交往,还说姿儿已经把白天梦的事情告诉了明月。姿儿和明月交好的行为并不意外,我只是对两代明月那种舍身一诺的行为觉得钦佩。她们地出身地确很卑贱,但她们的行为却让我都感到汗颜。醉露书院

明月是当之无愧地女中英杰!

合上奏折,我转头看向修紫暄,低声问了一句:“明月她算你们隐谷弟子吗?”

紫暄蹙起眉头,无奈的摇头道:“天梦师叔很不受师祖所喜,若非师叔不幸,只怕早被隐谷除名。而且谷中除了谷主,所有弟子都不得再收弟子,就算有良材,也要带到谷中改名换姓后交给谷主为徒,余人只担负教导职责!”紫暄一边说还一边紧张的看着我,似乎很担心什么。

这个答案我早就知道,隐谷白天雪这一代有八个师兄妹,白天雪是二弟子,大弟子就是背叛隐谷,投靠金国,出卖江湖同道的白天风。至于天梦,他是第五个弟子,生性放荡不羁,留恋***青楼,对隐谷一些规矩视若无睹。这让力戒淫亵的上任隐谷谷主极为恼火,多次训斥他不听,就提议要将他除名,若非他为友甘愿赴难,获得隐谷上下的赞许,估计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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