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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神州-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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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统阿手中的战刀从一个宋军战士胸膛中抽出,正要砍向另外一个战士的时候,一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弩箭,诡异而精准的从他左眼刺入,然后在他脑后露出箭头。

哼都未哼一声,塔塔统阿翻身落马,被一名眼疾手快的宋军一刀砍掉脑袋。塔塔统阿身边剩下的十多名护卫齐齐发出巨大的悲鸣,长枪战刀齐挥之下,将这名宋军分尸,可是这已经不能挽救塔塔统阿的命运。

以这支弩箭为讯号,数也数不清的宋军从黑夜中现身,他们以连环弩打头,以精光闪亮,锋利惊人的钢刀为突击锋锐,熟练而勇敢的对战场进行穿插,就像无数的钢刀切进蛋糕中,意图阻挡的蒙古骑兵不是被射成蜂窝,就是被长刀一挥两段,喷涌的鲜血映红了杜军中战士的双目,也让他们看清楚来人到底是谁。

援军,是我们的援军。

沸腾的喧嚣瞬间就腾起于战场,原本

沉的士气再度高涨,犹如突然被注入一股巨力一般猛着无比的狂野,死死的纠缠住面前的蒙古人,不让他们有任何脱身的机会。

这支穿插的宋军十分聪明,也十分果断,他们没有冲入那些混杂的部队中,而是对着蒙古人的聚集方向进行切割,作风犀利而果断,而且对方位判断极为准确,只有偶尔几支被卷入混战中,但也很快的脱身出来,继续对蒙古人进行分割。

数道奔腾的洪流瞬间就穿过蒙人的聚集点,将大批的蒙古骑兵分割成一块块,互相不连接的区域。

此刻如果能从天上望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战场被突然出现的宋军包围在“V”字阵形中,那些穿插的宋军就是将最后的口子堵上,并将敌人分割开。

这是宋军主力军团惯用地包夹切割战术。突击队,就是专门负责切割敌军的。

蒙古人还在懵懂中,就被宋军完全给包围,等他们反应过来,向着两边突围的时候,迎接他们除了箭雨就是齐刺的长枪,还有突然飞来的爆炸物,瞬间就将他们突围的努力击溃,被从后掩杀而来的宋军吞噬。

失去机动的蒙古骑兵,远远不如这些装备精良。熟悉集体作战的宋军。

整个战场完全是一面倒。

胜利,就这样来临了,估计连塔塔统阿都没想到,他一直认为巩州方向有敌人过来,可是却接连从成州方向开来两支不相统属的宋军,最糟糕地是,他不该误判杜部的战斗力,这是他在这场战斗犯下的最大错误。

这个错误的代价就是他的生命和西和州一万多蒙古骑兵的覆灭。

杜冷眼看着眼前的敌人被消灭,看着穿着新式军服的主力肆意纵横,看着他们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兵器在战场上发威。心中没有妒嫉,反到有种欣慰。

我大宋竟然有这样的军队,实在足慰平生。

思虑间。有位宋将在一名亲卫地引领下来到杜身边。

杜抬眼打量眼前这位年轻的宋将,他很年轻,但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稚气,反到充满沉稳果决的英气,面对惨叫不绝,撕杀仍烈地战场,丝毫没有动容。连看都未看那边一眼,双眼神光充足的看着自己,似乎也在打量考较自己。

打量了片刻,宋将收回目光,对着杜行礼道:“西南都护府,雄威军参军杨文见过杜大人!”

这个自称反到让杜愣了一下,西南都护府他知道,那是岳雨帅府,主掌川中和西南军事。不过按照他打听来的消息,西南都护府的直辖部队应该是西南军团。

据说还没有建立。那这个雄威军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新成立的。可又不像,这种称呼反到像某个武将自己组建的军队。这又和他了解到的宋军主力构成不相符。

如此一来,他反到糊涂啦,不过脸上却是淡然自若地回礼:“不用客气,请问杨将军找杜某有何事?”

杨文再度深深看了他一眼,有佩服,也有愤怒,还有不服,但语气还是很平和:“杨文本是随同张钰,王坚二位将军前来增援成州,不想杜大人如此厉害,一战而败郭宝玉,反到没我们什么事。后张将军按照临行前岳雨大将军的吩咐,率兵收复西和州,不想还是迟了一步,又让杜大人抢了先,张将军让杨文前来知会大人一声,大人能者多劳,等消灭蒙古人后,这西和州的防务就交于大人。想必大人不会推辞吧!”

得了,这是表达不满来啦!

杜对此早有所料,老实说,这次要不是他们增援,和蒙古人最好的结局就是两败俱伤,稍有不慎,就是全军覆没的局面。因此面对杨文隐含的指责,还是浮出笑脸:“将军客气,冒失轻进,若不是将军救援,只怕已经全军覆没,攻克西和州的功劳应该算在诸位将军身上。”

杨文露出意外表情,神色也略微缓和一些,摇摇头:“不用如此,杜大人的指挥我等都看在眼中,贪墨他人军功,实非我等所为。刚才文因年轻气盛,所以语言有些冒犯,还请大人不要见怪,其实我军是想尽快赶回凤州,所以不能在西和州多待,还请大人成全。”

杜恍然过来,他也是军旅场中混过的人,此刻已经知道对方出兵有两个目地,一是援助自己打败郭宝玉,二是收复西和州。只是这两件事情都被自己办啦,他们拉不下这个面子,就想回去,估计还是想看看能不能从别处获得些军功。

想通此点,杜也乐的做个顺水人情,何况对方并没有什么盛气凌人地表现,也让他颇为满意:“杨文将军客气,若如此,以为长举一带地蒙人当有可为!”

杨文神情大动,过了片刻才点头致谢,转身想走的时候,却被杜交住,问了一句:“阁下和播州安抚使杨价是什么关系?”

杨文脚步一停,疑惑地问道:“那是家父,大人难道认识家父?”

杜摇摇头:“只听说过播州杨价的大名,故而有此一问。”

杨文点点头,不再开言,跟随杜的亲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离去,杜反到露出思索,播州安抚使杨价是属于西南边境异族,播州杨氏的当家人,若他们都出现在西南都护府中,是不是表明,朝廷对川中异族已经动手?

只怕此战过后,西南又将掀起一场风波!

杜感叹一声,转而将目光放到战场上,此刻战场上局势鲜明,蒙古人在占据绝对优势的宋军面前毫无抗力,完全是被围住了杀,被一块接一块的消灭。

杜趁机评估了这支西南部队的战斗力,和他见过的青龙,黄龙的士兵相比,他们的战斗力上,以及战术熟练度上还是有些欠缺,但看他们在战场越杀越熟练的架势,恐怕要不了多久,西南又将崛起一支不弱于三大主力的部队,到时我大宋还何惧他人?

想到此处,胸中涌起万丈豪情,走回战鼓边,寻回被丢到一边鼓捶,再度敲响战鼓!

雄浑激昂的战鼓声再度回荡于战场之上,越发催动战士的热血。战刀,长矛,弩箭掀起一波波屠杀的热潮,激荡起层层血雨。

血肉横飞,战马哀鸣中,决定今天这个夜晚的胜利属于宋军,属于大宋。

死亡与失败,再度降临到蒙古人身上!这只是开始!

第十四集

第一章 变起肘腋

散关,临时行宫!

我放下手中的奏折,伸出手放到火炉上,一股温暖传来,让我颇觉舒服,翻转着掌心掌背数十次,我才对立在一边的索无常说道:“这个杜不错,只是他一直是那边的人。zuilu当初朕杀了赵善湘,他不顾朕的招揽,私下跑到临安去告朕,听说还获得史弥远的青睐,让他做为前锋抵挡我军,很不错啊!”

索无常抬头看了看我的脸色,却没发现什么端倪,沉吟一下才谨慎的说道:“人才难得,何况人孰无过?杜能最终理解陛下苦心,率众归附陛下,足以证明其心。何况他虽和那边的人有所牵连,但终归不能视为一党,还请陛下体察!”

我没理他,转而对尚懿问道:“余介可回到京兆?”

尚懿点头道:“已经抵达京兆府,相信托雷绝不能从此突破我军防线。”

我收回手掌,又拿起桌上的奏折,沉默片刻,提起笔写了一封密信,也不避其他人,招来一个密卫,让他把这封信交给郭风。

密卫离开后,我才抬头看着索无常,若有所思的说道:“邹孟卿,杜,这些人都是你作保的,难道你不怕因为他们而牵连到你吗?”

索无常面色如故:“微臣只知为陛下尽力,为国家保存贤能,其他之事,岂能尽如人意。”

我听的十分满意,做为军中反间部门首脑,若是个酷吏,只知扑风捉影的逮捕将领。那将是整个大宋的不幸。而索无常地表现却让我极为满意,应该说,他做的比我期望的还要好。

“既然如此,此次他违令一事,朕不再追究,敢于抗令打胜仗,他也不是第一人啦。尚懿,你给杜那些人送去一批最新的军械,另外。告诉他们,此次作战不赏不罚,让他们自己上表请罪!”

“微臣遵旨!”

处理完杜的事情。我又闭目思索了片刻,才对索无常问道:“郭宝玉的二个儿子是否都在我们手中?”

“是的。老大郭德山在孟将军那里,老二郭德海在岳雨将军那里。至于他本人,还在成州。而且杜和他打了个赌,只要成吉思汗败北,他将归顺我大宋。”

我的嘴角牵扯一下,露出一种冷笑:“杜这次是聪明过分,以为朕留下郭宝玉,就是为了招降他?实在可笑,算了,既然都是阶下之囚,一切等战后再来清算。”

拿过桌上的地图,此刻上面标注地蒙古人所在只剩下两处。最大一处在凤州,我长久的凝视这里,实在搞不懂。成吉思汗这是要做什么?他停在这里这么多天,连拿蒙赤行的尸体都没激怒他攻打凤州。还是不紧不慢地派出部队扫荡凤州周围的据点,不时还派人前来骚扰一下凤州和大散关之间地交通要道,又不像决战的样子,反到像等待什么似的,实在让人费思量。

难道他是在等待托雷?

随即我又打消这个想法,这不像是成吉思汗地作风。考虑片刻,我还是弄不懂成吉思汗的打算,只得放弃,将眼光放到另外一处。

“通知岳雨,朕要在近日看到者勒蔑的人头!”无论你有什么图谋,将你放在两翼的部队全都清光,看你还能翻腾出什么东西来。

“是!”尚懿的回答又决定了几万人的性命。

我突然有些意兴阑珊,觉得这次战斗实在没意思,成吉思汗自从进入利州,就是进入我给他设计好的陷阱,无论他如何挣扎,也只是改变一下过程,结果都不会改变。

不知他意识到这件事情没有?

想了片刻,我觉得有些不放心,让人叫来军医总负责人都风南。

“那件事情没问题吧?”

“绝无问题,微臣可用人头担保!”

听他如此一说,我原本提着的心情又放下,就算你成吉思汗再有能耐,再能忍,可等我的杀手锏一出,就算你有通天计,也成朕的瓮中鳖。

反复思量片刻,终于放下心来,巩州,西和州,成州,这三地地蒙古人被歼灭后,如果再歼灭者勒蔑,成吉思汗将成为一支孤军,虽然还有十万左右的兵力,战力强悍,但我的杀手锏一出,到时四面合围,成吉思汗绝难幸免。

想及此处,我地心情又平静下来。

如果此次能够重创蒙古,甚至一举歼灭成吉思汗,那么大宋将来的主要敌人就是金国和西夏,只有扫平这两国,大宋才能进攻草原。

看来也该去看看那个人。

被高良惠送来地马肩龙一直被我带在身边,当然不是跟着我,而是和也遂这些人一样,安排单独的地方监禁。

马肩龙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很小的院落,只有三间房,他就住在中间那间,两边都住着卫士。

也许是认命,也许是不在乎,我到来的时候,马肩龙脸色木然的坐在屋中,双眼微闭,气息平稳。

我也没计较,径直坐到他前面,看着他,不说话。

屋中倏然安静下来,只有两个对面而坐之人互相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马肩龙的呼吸有些乱了,无奈中,他睁开眼睛,望着我露出苦笑:“陛下好耐心,肩龙不如,陛下今日找肩龙有何事?”

我淡淡一笑:“只是想和你聊聊,朕听说你本是金国太学生,金国宗室从坦被诬将死,人莫敢言,你与他素昧平生,却义而上书辩冤,且愿意代死,以为国家保留将帅之材。朕可有说错?”

马肩龙的眼神微微波动一下,但没开口。zuilu

我也未管他,自顾自的说道:“当时还是金国宣宗在位,因为你的上书闹地事情很大,汴京一带几乎人尽皆知。很多人称赞你,最后宣宗不得已下,赦免了从坦,还封了你个东平录事虚职。可是自此后,你在金国丝毫不受重用,而且受到很多或明或暗的阻力,弄的你最后只能无奈离开汴京。客居德顺州的时候,无意中和武云公主李婉清结识,获得她的欣赏。后在西夏一路扶摇直上,成为一州主将。朕说的没错吧?”

马肩龙转眼看了看我,沉吟片刻。还是开口道:“陛下探察的很清楚,肩龙又何必否认?”

“呵呵。你啊!”我站了起来,不理他奇异的眼神,随意打量屋中的摆设。很简单,甚至是简陋,又转回头看向他:“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你觉得自己可以算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马肩龙皱皱眉头,淡然说道:“肩龙区区一介武夫,那能有什么海纳百川地气量,反到是陛下可称之。至于肩龙。如今心淡若水,勉强可为无欲则刚吧!”

不出所料,在他心中还是有股傲气。

“无欲则刚。出自《论语》,用儒家解释。就是人之所以不能做到正直无私,刚强不屈,是因为心中还有欲

。怕,什么都不必怕了。若用道家解释,就是只有放弃心中一切欲望,才能见证本心。

可是朕却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儒家孔子周游列国,吃尽苦头,为地是兜售他的礼乐仁爱,这本身就是欲望,何谈无欲?那些和尚们天天在寺庙里阿弥陀佛地念个不停,看似没有欲望,可是深究起来,每个人都想成佛做祖,这不是欲望?还有道士,找个人迹罕至的深山,整日闭关打坐,临死却没有一个不想白日飞升,成仙成神,不知这算不算欲望?既然连这些人都不能做到无欲,你凭什么认定自己能做到?”

马肩龙的面色丝毫不变,看着我地眼神并不躲避:“对于欲望,肩龙和陛下认识有些不一样。所谓无欲,岂能说万事皆空?只是这个世间,人心多念,有许多想法,可人精力有限,只能选择某一想法而固守之,凡与此点相违,就是欲望,就是杂念。这种欲望多就会杂乱己思,干扰己行,只要排除这些欲望,坚守自己所信,那就是无欲,己身才能去欲而刚。”

果然不愧为太学出来的,的确是个有思想有坚持的人才。

我的心中对他更起爱惜之心,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忠臣,不盲目,也不肆意,一切都以自己的坚持为准则。

他让我想起岳雨,我发现他们两个人身上有很多东西相同,这也越增我要说服他的信念。

“听你这么说,到也有理。既然如此,朕就来猜猜你的坚持是什么?你是汉人,虽出身金国,但你对其并无多少认同忠诚之念,为从坦求情,若非贪图虚名,就是你秉性义气,不愿良将被奸人所陷。你不知他人为何不为从坦求情,却贸然如此,虽得所愿,却被金人上层所厌,反到不见容于金国。如此看来,想必不是贪图虚名,而是你秉性义气。朕说地可对?”

马肩龙的脸颊跳动了几下,没有搭腔。

“在你落魄之际,武云公主于你有知遇推荐之恩,西夏老王李遵顼于你有赏识提拔之德,你之所以忠诚于西夏,不外乎报答此二人。朕说的可对?”

马肩龙猛然睁大眼睛,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先说西夏老王李遵顼,他地死因朕可以告诉你,他是被李德旺以棉枕闷杀,这件事情虽然隐秘,却被朕得知……”

“陛下身为大宋之主,如此诬蔑他人,不觉可耻吗?”

我丝毫不以为意,从修紫暄手中拿过一封书信递给他,示意他打开。

马肩龙疑惑的抽出里面地信件看起来,脸色不住的变化,最后变成通红,一把将信纸丢弃于地,连连怒骂“畜生”,随即猛挥右掌,劈啪一声,椅子扶手裂开。

几个护卫赶紧上前,拣信纸的,紧张看着他的,兵器出鞘的,不一而足。却被我喝开。

我无视他通红愤恨地双眼,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李德旺取得皇位后,为怕武云公主反对,所以设计擒拿住她,对外宣称有恙。你们这些武云公主亲信,只是以为她被李德旺软禁,却不知她早就被李德旺作为求和条件,送与成吉思汗。不过当时战事激烈,你又是李婉清一系的人。这样的事情当然没必要告诉你。以你的才能,为何在夏蒙联军中一直不得重用?若非朕的部下擒拿了塔海,你以为自己能成为高良惠的副手?只是无人可用罢啦!战事失利。就将你做为替罪羊扔出来,还不能让你醒悟吗?

你秉持义理。却为仇人效力,你欲报知己,却不能救知己于危难。你欲尽忠,却为人所卖。你还敢说自己无欲,还敢说自己坚持,你无欲为何?你坚持为何?难道就是为了李德旺这个弑父害妹的小人吗?”

最后一句,我大声喝出,让马肩龙瞠目结舌,不知何答。

过了片刻,他突然大笑出声,随即却又扶案痛哭,那种撕心裂肺。那种悲愤欲绝,只让人感觉到他瞬间变成空荡荡的,好像一切地支撑和坚持都离他而去。zuilu如今他只剩下一个躯壳。

理想坚持的破灭是最让人难受的,特别是当你发现自己地坚持到头来是个笑话的时候。那种绝望,那种悲愤,未经历过,是绝难想像地。

我很能理解马肩龙的心情,拿过我的双层棉披,盖在他身上,长叹一声,什么也没说地离开。

他是个聪明人,只要解开心结,很多事情都能自己想清楚。

一出来,寒风就像无情的利箭直扎而来,我无奈的抖抖肩膀,从脸含笑意的修紫暄手中接过貂皮大祅穿在身上,顿觉暖和多啦。

我没有坐车,而是安步当车的走在街道上,大散关做为军事要塞几百年,不断的整修加固,从外面看上去巍峨高耸,坚不可摧,可这里面的街道却显得寒酸了许多,最重要的是没街市那种味道,若是平日看上去,就只有灰扑扑的青石板,加上青砖砌成的坚固房屋,一片灰蒙蒙地,缺乏变换的色彩。

不过因为下雪,多少为这里增添一些别样的景观,特别是屋檐下那根根晶莹剔透地冰钩,清澈照人,各有千秋,很有一番味道,让我看的津津有味。

走着,走着,我突然又起了谈兴,转过头对修紫暄说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你觉得朕做到了吗?”

修紫暄蹙蹙那对好看地眉毛,沉思片刻,点头道:“陛下能将不同性格,不同出身的人全都召集到身边来,而且对于人才选拔不拘一格,当然算的上。”

我听后却摇摇头:“朕没有做到,朕之好恶观念过甚,对于厌恶之人,实不愿忍之,而且朕对异族,始终抱有某种戒心,就朕看法而言,如今各国君王,只有成吉思汗一人做到海纳百川,观之帐下不光有蒙古人,还有西域,女真,汉族,契丹,色目等等各族将领,和他相比,朕在用人上就显得小气啦!”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先贤所言,陛下作为也是应当。



“若真是如此,那就好啦。君王的心胸程度,决定他的事业程度,这天下之民,万万千千,各族之别,种种类类。若没有如海的心胸,怎能容万族于一体,纳八荒于一极。昔日朕发布过召贤令,但当时朕势力弱小,名声不显,故成效不大。朕打算此战过后,就对朝廷内部那些人进行梳理,裁撤掉那些尸位其餐之辈,然后再发布一次召贤令,估计能再召集一批贤才。到时还要请紫暄帮忙啊!”

“陛下说笑,紫暄一介女流,岂能担当国之大事,还请陛下不要挂心!”

我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膀,转过话题:“朕亲自招揽的两个异国将领,杨沃衍忠直犯上,马肩龙秉义直言,两人一个忠,一个义,都

多得的人才,只是皆不得志,让人扼腕。朕想将他一来让他们知道朕信任他们,二来也给天下人做个表率,你看可好?”

修紫暄此刻却笑了一下,真如春风吹抚,明媚照人,让我看的一呆。

如此美人。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美丽。

修紫暄对我饱餐秀色的目光丝毫不为意,反到淡淡嘲讽道:“马肩龙可还没答应陛下,照紫暄看,他此刻灰心若死,陛下要想美梦成真,还需要时日。”

娇嗔软语,别样动人,让我看地赏心悦目,想都未想的直接答道:“马肩龙这个人义气深重。又是个死心眼,为国尽忠,他算不上。为友尽义,他又未做到。以他的性格。十有八九会以挽救李婉清为条件,投归大宋,要不要和朕打个赌?就赌你服侍朕沐浴如何?”

“陛下想的好!”紫暄给了我一个没好气的眼神。“紫暄跟陛下这么久,别的没学到,到对陛下辨识人心,因人设谋的伎俩清楚的很,如此必输的赌,紫暄才没这么傻。只是紫暄要提醒陛下,郭风将军对马肩龙恨之入骨,陛下如此做,可不要寒了狂风军众将士地心。”

有些遗憾的摇摇头,我收回目光。看向天际,那里正浮动着厚厚的云层。

“郭风和马肩龙地恩怨无非是昔日偷袭郭风大寨一战,此战各为其主。没有什么好说的。郭风对马肩龙地不满,更多是因为丧生在马肩龙手下的那些老弱妇孺。也可说是为了赎回心中的歉疚吧。



“紫暄常听人称呼郭风将军为修罗,听说他杀人无算,见过地死人比活人都多,如此一位擅杀之人,还会因为人死而歉疚吗?”

我转过头看向修紫暄,发现她说的很认真,不是开玩笑,这让我心情有些沉重,原本想调戏她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郭风不是天生如此。杨沃衍,马肩龙这些人有心中的坚持,岳雨,孟:u|,傲气,胸怀抱负。就是紫暄自己,不也以救国救民为己任,寻找如何才能庇佑我百姓的方法吗?你又怎知郭风他的胸怀?”

这话我说的很沉重,心情也越发低落,更涌出一种对郭风的歉意。

紫暄也被我的话语所打动,陷入沉默,过了片刻才有些抱歉地说道:“陛下说的是,紫暄过于无知。”

我勉强一笑:“战场自有规则,既然老弱妇孺上了战场,那就要遵循战场的规则,郭风明白战争地追求,却对战场上的规则还有所欠缺,若他真有一日可放下这些,那他才能成为岳雨,彩云那样地大将,如今他只能算是上将之才。”

紫暄未答,我也突然失去说话的兴趣,一行人沉默着回到临时行宫。

刚一进门,大散关守将墨人就走了过来:“启禀陛下,温泉馆已经竣工,不知陛下是否前往!”

“哦!”我的兴趣顿时又大增,前些日子,无意中得知附近出现温泉后,就让墨人负责修建一座温泉馆,最近事忙,早已忘记,却不知墨人已经修好,这让我低落的心情又兴奋起来。

不怀好意的看了紫暄一眼,让她惊疑不定的看着我,只觉暗暗好笑。

当下也不想回行宫,直接带人开向温泉馆,于路战天豪等人又召来数千亲卫军,最后近三千的亲卫军将发现温泉的那座小山围的严实无比,真是飞鸟难近。

如此作为,让我颇觉无奈,不过眼前这座温泉馆修建的到是简单而不失大气,更带有一种极为自然的山野气息,很合我心意。

依山盘旋着一条青瓦廊道,所用皆为原生粗木,上面粗糙的树皮未加任何修饰,走在里面,鼻中甚至可嗅到原木的气息,有一种粗犷质朴的美感,让人极为舒畅。廊道沿途不时可见梨花片片,琼树玉枝,精巧动人。廊道尽头就是温泉所在,周围都用一人合抱的原木,根据温泉形状,加以自然搭配,修整成一道不规则的围墙,颇为另类,让惯见红砖白墙的紫暄等人大为惊叹,不觉有些佩服设计者的巧思。

入口和廊道相连,步出廊道,就见云雾蒸腾,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大量的青石铺成一道蜿蜒的小路,围绕着温泉盘旋,温泉水非常清澈,看上去就让人有下去的冲动。一边还有间树木搭建的房屋,想必是用来更衣歇息之用。

“紫暄,不如你陪朕……”

“陛下,紫暄还是在外为陛下守护!”

不等我说完。紫暄就逃也似的跑到廊道口那边,消失不见。

御驾亲征,那些娇滴滴的宫女当然没带,平时忍受那些护卫地粗手大脚也就算了,若洗温泉还带着他们,那就太煞风景。

紫暄又不上当,看来只有自己服侍自己。

笑了笑,正要挥手让其他人出去,墨人却上前道:“末将为陛下准备了一些侍女服侍。请陛下示下!”

我一听,心头乐开了花,还是墨人会体察朕的心意。

墨人见我没反对。就拍了拍手,从屋中鱼贯走出一队衣衫淡薄的女子。傲挺的双峰微泛轻波,纤细的柳腰风情万种,丰盈的翘臀夺人眼眸。一股青春洋溢的热情扑面而来,让人目眩神移。

我逐一打量这些女子,论及相貌,她们只能算是一般,勉强有几人可为中上,只是皆穿着性感肚兜,肉光致致,劲显青春如火,让人眼花缭乱,再加上有些日子未近女色。就是六分的颜色,也变成九分。

心头不自觉的冒出股邪火,强自按压住。转而问起墨人这些女人地来历。

“临洮凤翔等地战乱不断,多有百姓流离失所。卖身求存。末将见战士远离家人,难免心中寂寞,所以托人寻得这些良家女子,一来以安战士之心,二来也为一些未有家眷的战士寻得美眷。这些女子都是末将近日所获,来历身份可查,皆为良家。如今刚让人调教完毕,还未入营,请陛下放心享用。”

我听后默然,他说的轻巧,但我知道这些女人被买到这里就是成为军妓,若运气好,才能成为某个战士地妻妾。

军中有女人,自古皆有,只是记载史书那些人,要么是书生意气,要么追求道德完人,对于这些情况不是轻描淡写,就是遮遮掩掩。军妓在宋军中也很普遍,韩世忠的老婆,大名鼎鼎地梁红玉就是军妓出身。经过我的改制后,这种情况一度好转,而且因为战事频繁,那些主力军团根本没多少心思顾及这些,因此一般都未出现这种情况。

但像墨人这样驻扎地方的部队,时日久了,为了安抚士卒,缓解战士压力,弄出这样地事情也不算很奇怪。墨人如此,那其他驻扎各地的部队只怕也有这样的情况。总体来说,只要主将协调控制的好,这样

一般不会对战力有多大影响,估计就是这个原因,军没对此提出异议。

就我知道的正常军妓来源一般有四种,一是犯人家属,被发配充军的;二就是军队私自购买,比如墨人这种;三是俘获敌国女眷分配的战利品;四就是因为种种原因成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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