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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只鬼-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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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把嘴瘪的更夸张,带着哭腔说:“而且那些医生,总是不停的抽我的血。
我都要被抽干了!我现在总是头晕,肯定是因为贫血。”
他似乎是故意,忽视我的重点,说:“给你的药膳,吃了吗?那是补血的,丢丢,不要因为难吃,就不好好吃饭。”
唉……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再看看他身上的那套西服,心里已经气馁了不少。
水修的衣服一共有三种,忙正事的西服,放松时的运动服,和晚上睡觉的睡衣。
穿着睡衣的话,如果被我闯进去看到,他会很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跟我生气,训斥我不好好睡觉,到处乱跑。
穿着运动服的他,心情一般比较轻松,也更好说话,我跟他撒娇的时候,他多半会听,也会顺从我。
而当他穿着西装出现在医院里的时候——
那就意味着,有什么事情让他很是心烦,他会变得特别的固执,无论我怎么撒娇,说什么话,都是没用的。
检查一定要做。
“不行,必须检查。”
果然!
他摇了摇头,站起来,坚定的对着伸出手,说:“丢丢,你不能因为疼就逃避,必须要配合医生们的治疗,才能早点恢复健康。
你早点好,咱们就能早点回家,你想一辈子都住在医院吗?
我就是来找你,去做脑部能量反应测试的,走吧,听话。”
他背着光,脸上一片黑影,我都看不清楚他是什么表情,只是,他的语气里,明明是毋庸置疑的“必须”。
唉……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完死都惨死。
我一再的叹着气,有气无力的伸出手,让他把我拉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跟在他后面沉默的往前走。
走了几步,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刚刚我睡觉的地方。
那个梦真的太真实了。
无论是那个男人,还是那份让我窒息的悲伤,都好像触手可及,就像发生在我面前一样。
那些会不会是我的回忆?可为什么,这份回忆里,我没有看到自己?
脑部能量测试的机器,比其他的机器要大,也更疼一点。
这个测试本身,只是给我戴上一个,连着很多电线的头盔,如果只是看,会觉得还没有针灸可怕。
但是每次头盔戴上没多久,我就会开始头疼。
最近疼的越来越厉害,我真的很反感,也很不愿意,做这个测试。
“可不可以不做这个测试?可疼了,咱们去做别的测试不行吗?”我盯着那台高大的机器,可怜兮兮的对着水修哀求。
水修却板着脸,非常严肃的对我说:“丢丢,你要听话一点。
这个测试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如果你不做的话,医生们怎么会知道,你失忆的真正原因?”
“可是我……”我看着他严肃的脸,祈求的话再说不出口。
他今天的心情不怎么好,大概是工作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吧。
都已经很烦躁了,我身为妻子,又怎么能,再给他添乱?
何况他现在做的一切,肯定都是为了我好。
想了想,我沉默的往机器那边走了几步。
嗡——
电流声传来,听的我头皮发麻。
立刻就转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怯怯的瞄了一眼已经启动的机器,哼哼唧唧的说:“那你陪着我吧。
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不会那么疼了,好不好?”
他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捏了捏我的脸颊,温柔的说:“好,我陪着你。
放心吧,丢丢,我哪儿都不去,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我不舍的松开手,坐在了机器旁边特制的椅子上。
冰凉的铁链铐住了我的手脚,几张符咒贴在我身上,暂止封住了我的灵力,以免我愤怒的时候,摧毁这个机器。
连着很多的数据线,和精神线的头盔,扣在了我的头上。
痛感慢慢加深。
从一开始的酥麻,到之后的刺疼,接着,就像是有人用绳子,紧紧的勒着我的头。
直到现在,我恨不得用头撞墙去抵消的,这种极度的疼。
“水修,水修,救我,好疼啊,水修……”
我疼的已经失去了理智,混沌中大声的呼唤着水修,也不知道是为了让他帮我,还是这样,会成为我的精神支柱,让我能够挨过这些疼。
迷蒙之间,我听到有人再说:“不行的,她可能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刺激,您看,要不要减一些?”
而另外一个,很是严厉的声音,却再说:“再加大试试看,应该还没有到她的底线。”
我太疼了,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谁,直觉地认为,说还可以加大一些的是医生。
于是,我在心里大喊:“老公,救我,老公!!”
我很怕医生为了测试,阻止水修帮我,就把这个求救信息变成了信念,直接打进了,水修的脑子里去。
意念的世界,和我们现在所在的不同。
我的意念之中,到处都是一片雪白,而在这个世界里,水修他不过是一个,迷迷糊糊的影子而已。
可我立刻就找到了那个影子,对着他大喊:“老公,好疼的,救我!”
那个影子晃了晃,渐渐变成了一个,清楚的轮廓。
就是不过是个,清晰对影子,我却清楚的感觉到了水修的震惊。
四周的景色变了,从一片什么都没有的雪白,变成了,一个开满鲜花的草原。
水修他就站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身上是一件,浅蓝色用金线绣出龙纹的,古色古香的长袍。
同色的腰带上金线绣的蟠龙图案栩栩如生,手垂在腰带附近,带着红色斑纹的玉扳指,刺目而华贵。
可是,居然还是看不清楚脸。
“丢丢,是你吗?”他走了过来,轻轻的拉起我的手。
四周有风掠过,吹起我的头发,横在我们之间,即使抬起头,我也还是,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只是看到那双充满震惊的眸子。
以及——
似乎有点儿上翘的眼尾。
明明我记得他有一双浑圆的杏仁眼,这个上吊的眼尾,是我看错了吗?
不过这会儿,我哪儿有心情仔细打量他的脸和这身衣服啊!哪怕明明想吐槽他穿的这么奇怪!但是这也是以后的事情好吗!
我扑进他怀里,紧紧的环住他的腰,哭着说:“老公,是我,是我!
医生好坏啊,我头都要疼死了,他居然还要加大力度!
老公,你快让医生停下来吧,老公,救救我!”
我哭的很惨很惨,不一会儿,我就感到,自己脸贴着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好,没事的丢丢,真乖。”他似乎有点儿惊慌,居然就这么推开了我,一瞬间消失在我面前。
周围的景色,又变的一片煞白。
我愣了愣正想再用意念问他,却发现医生真的停了下来。
虽然头盔已经取了下来,但我的头,还是隐隐作疼。
可我却连揉揉头的力气都没有,这场折磨,已经让我彻底的虚脱。
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浸湿,连鞋子里都有了水渍。
我像被人抽掉了筋骨,整个人都虚脱的瘫坐在椅子里,连用力喘气都做不到。
“丢丢,你真棒。”水修把我横抱在怀里,放进了,医生准备好的轮椅里。
他蹲在我面前,轻轻擦掉我脸上的汗水,心疼不已的说:“疼吧?
对不起,丢丢,只是,这是最快的办法。你看,你刚刚不是都,记得怎么使用意念了吗?”
我点了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婆,你真棒啊,又这么勇敢。”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才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你不是喜欢吃蛋糕,我让他们给你买蛋糕吃?”
“不想吃。”我摇了摇头,现在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吃的下,那么甜腻的东西。
而且,我完全就不想那么勇敢,疼成这样,到底能做什么啊?!
难道一直疼着我就会想起来?可我现在,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啊。
意念……
我本来就会用。
“丢丢,我知道你现在难受,但是你也想,早点回家跟我团聚吗?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我看着他期待的目光,低下头没音了。


第二卷灵魂碎片 第三百一十二章:又梦到他

我的生活,每一天都一样。
睡在装修的像公园一样的医院里,早上起来空腹抽血,和水修一起吃早饭,被他连哄带骗的,拉去做各种各样的检查和化验。
中午回来再一起吃饭,我自己睡午觉,抽一次吃饱喝足休息够的血,看看有什么差别。
接着,再被水修哄去做检查。
晚饭……
水修忙的时候,下午就会离开,晚饭不和我吃,当然,也不和我睡在一起。
我一个人睡着这间,豪华却空荡的病房里,总觉得,心里有哪儿,空落落的。
即使水修在我身边,这种感觉依旧存在。
这种枯燥的生活里,我最大的乐趣,就是躲在医院山坡旁边的那棵大树做梦。
我总算会,梦到那个长发男人,而每次梦醒之后,心里虽然会被哀伤笼罩,可是至少不会那么空落落。
不过水修总是陪着我,没完没了的做检查,所以做梦的机会,并不算多。
正好今天中午,水修有事,陪我做完检查就出去了。
我呢,干脆连午饭也逃掉,抱了个毯子就跑到大树下,准备好好的做一场梦。
微凉的风,沙沙作响的树叶,以及暖暖的午后阳光,我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是不见五指的漆黑。
但我眼前的这片地方,已经不再是,那个男人陷落进去的那一片淤泥,而是个宅院。
只不过,我面前的这个宅院,比起那些淤泥来说,并没有好太多。
宅院的四周长满了,比院墙还高的水草。
进了门就看到满地的苔藓,门窗都禁闭着,到处是昏暗的黑影,那些水草随水波来回飘荡,影影绰绰的像是一群野鬼似的渗人。
那扇能看出,原本气派痕迹的,红色双开青铜门扣的大门上,趴着无数只背着苔藓的青螺。
院子里没有一点儿水,但是墙壁上却粘乎乎的。
一根根细细的,头发丝那样的青色水草,长在窗框上,远看就好像,有个人头,从窗户里钻出来一样。
回廊的红色柱子上,无数大田螺,顺着柱础往上爬,一下下的蠕动着,但至少,是活物。
这一切都看的我很不舒服,就好像无意间闯入了一个,没有人住的鬼屋。
好奇怪,我为什么会梦到这里?难道那个男人,就住在这个鬼屋里?
看来那个男人,果然不是人啊……
这简直就是噩梦!!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还不如看着他倒在淤泥里,一动不动的沉睡好。
我在回廊里乱转,突然就,停在了一扇半开的门前面。
身体自己就走了过去,屋里很黑,院子里的光线不够亮,好一会儿,我才适应了眼前的黑暗。
看到了,那个让我一直无法忘记的男人。
这个房间应该是卧室,古色古香的架子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单也平整的可怕,看得出,很久都没有人睡在上面了。
床边是一个半墙高的雕花衣柜,柜门开着,地上,坐着那个男人。
他蜷着腿坐在地上,头深深的埋进膝盖里,一头长发散在身体的周围,黑的,几乎看不到他。
那些头发,就好像是把他钉在了地上似的。
而从他的头发缝隙里,可以看到,他怀里正紧紧地抱着一条,女人的湖蓝色连衣裙。
我看着他把那件衣服,当作珍宝一样抱着的模样,心揪了起来。
时间似乎都静止了,我蹲在他面前,呆呆的看着他,居然也不完全不想挪动半步。
咚咚咚——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儿疯狂的敲门声响起。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往门口的位置翘。
除了晃悠悠的水草,什么都没有。
正当我以为,我听错了的时候,门被人一脚踢开,啪,一声开关的声响后,整个房间都充斥着,白色的灯光。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戴着黑框眼睛,穿一身西装的短发男人,几乎是冲进了房间里。
他一把拎起,地上瘫坐着的男人,厉声质问他:“你现在是宁可龟缩在这里逃避现实,也不肯去找她是么?”
长发男人缓缓的抬起来头,一脸木然的看着他。
而当我看清楚他的脸庞时,甚至忍不住惊呼。
他怎么会变得这么瘦?!
天那!!
他甚至连眼窝,都已经凹陷了进去,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就跟外面的水草一样,黝黑黯淡,一点儿活气都不见。
他抬起眼,看了看那个男人,却又一言不发,默默的垂下眼,就好像此刻抓着他的,是一阵儿空气一样。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跟那个秦依依不干净,气走了她?所以不去找她?”
短发男人松开手,嫌弃的看了他一会儿,推了推镜框,说:“不可能,真是这样,那个女人早就昭告天下了。
说吧,你为什么不去找她,我们是朋友,你可以告诉我。
我能想出办法帮你。”
长发男人好像是看着他,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一样。
他那双眼睛依旧无神,呆滞的盯着面前这个戴眼镜的男人的脸,长久的,长久的沉默着。
“秦中宝我帮你照顾着,你去找吧,放心,二位老人也有我们照顾。”戴眼镜的男人叹了一口气了,才再次开口劝慰他。
“罗繁星也失踪了。”
“你什么意思?!”戴眼镜的男人突然就生气了,他厉声质问。
而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在警告这个长发男人,不要乱说话。
“她是人,我是鬼,人鬼殊途。比起我,年轻又富有的罗繁星,不是更好?为什么要去找?”
“你在说什么胡话!”戴眼镜的男人,一拳挥了上去。
这一拳明明并不算重,却还是把这个男人打到了地上,瘫软成了一团。
“呵呵呵……”地上趴着的男人,发出怪异的笑声:“我什么意思?你们什么意思?
明明都知道,我跟她换过心,她如果遇难我是一定会知道的。
她这是走了,即使知道我会心疼,还是离开了我。
要我去找?我拿什么身份,什么理由,去找她回来?”
戴眼镜的男人暴怒了,他冲过去,拎着地上男人的领子,一拳打到他脸上,咆哮着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诋毁她?!”
长发男人一言不发,任由他暴打自己。
他脸上,又露出了那种,自己是活该被打的表情。
他是真的,很想被人狠狠的打一顿,他真的,在恨着他自己。
“她只是,不想要我了而已。
我不过是个,五百多岁的老头子。
从一开始就是逼着她和我在一起,或者她腻烦了这种生活,去了其他地方。
她真的遇到困难,却不向我求救,只能说明,她宁死也不要和我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去找她?为什么!!!”男人突然也吼了起来,他的长发在身后飘扬,那张瘦到深陷的脸,一时有些狰狞。
“你说,她躲我躲到这种田地,我为什么要去找她?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搀和秦依依那些事,不该丢下她一个人!
可是这么多天,她难道就没有一次,哪怕一次思念我,想到我吗?
我守在这里,时时刻刻,听着她的呼唤,一次都没有。
万文玉,你让我怎么去找她?怎么去!”
戴眼镜的男人被他吼到震住,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却突然更加愤怒的,一脚踹飞了他。
“就因为这样你就不找了吗?她对你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是瞎了吗?!”
男人被他踢飞,却连自己看都不看一样,而是慌乱的把连衣裙拉起来,仔细的查看着,衣服有没有被弄脏。
直到确认裙子没事,他才轻轻的出了口气,转过身,把裙子小心翼翼的,展平床上。
然后走回去,静静地,看着戴眼镜的男人。
大概是,在寻找更可恶的话,让自己挨得更凶一点吧。
男人紧抿着嘴唇思考着,慢慢的往前走,犹豫着说:“我是瞎了,所以才会放任秦依依。”
“你居然有脸提她!”
果然奏效了。
戴眼镜的男人,推了推镜框,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脚踹到了他的胸口上,接着,紧追上去,左右开弓,对着他的脸一阵儿猛打。
男人被打的跌跌撞撞,甚至鼻子里都开始滴血,可他脸上,却是淡淡的解脱表情。
他越是不反抗,戴眼镜的男人,越是愤怒,甚至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抵在了他的头上。
“不要!!”我忍不住惊呼,冲过去阻挠他。
可我忘了这是个梦,我呼一下,从他的手臂上穿了过去,甚至,用力太大,穿过了卧室的墙壁。
等我急忙赶回去的时候,屋里多了一个,肉乎乎的小男孩。
他飞在空中,挡在长发男人的面前,双手叉腰,对着戴眼镜的男人发火:“万叔叔!你怎么可以打我爸爸!!
我家不欢迎你,你回去!”
“宝宝,没事,是爸爸的错,你让……”
“你闭嘴!我在救你!懂不懂事啊,你是小孩子吗!”小男孩气鼓鼓的,吼着两个大人。
那副小大人的模样,配着他肉嘟嘟的小脸蛋,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我心里对他喜欢的,简直无法移开眼睛,甚至没有去看那个长发男人,现在是什么表情。
被他喊做万叔叔的人,默默的转身走掉了。
男人无视了自己的儿子,转身去凝视那件连衣裙,轻轻的抚摸着裙摆。
小家伙飞到他的面前,眨巴眨巴眼,扑进了他的怀里。
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又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揉着他的眼睛,吹了吹,说:“呼呼,痛痛飞走喽。”
男人沉默着,毫无情绪。
“爸爸,你还有我,咱们一起去找妈妈吧。”小家伙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爸爸,我知道你伤心。
可是啊,如果妈妈丢了咱们,一定也很伤心的。
万一妈妈现在睡着了,没办法想咱们,可是咱们也不去找她,那妈妈会多伤心啊。”


第二卷灵魂碎片 第三百一十三章:新的测试

小家伙的这些话,让男人那双黯淡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来。
他一把抓起床上的连衣裙,走回衣柜前挂好,嘭一下打开衣柜,看着里面数量巨大的女装,猛地合上柜门。
这一切都发生的很猛烈,就像他故意这样用力的开门摔门,才能把自己那些混沌的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一样。
他回过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小家伙,夸赞着:“儿子,你比我聪明的太多了。
对,她一定是睡着了,才会一直不联系我,我是怎么了,居然会怀疑她?!
这些衣服,放在柜子里不过是死物,只有她回来,穿在她的身上,才真正属于她。
走吧,我带你一起去找妈妈,无论她在哪里,在什么地方,都要把她找回来。
我不在乎,她睡着的是身体还是心,她属于我,二十多年前,就属于我了。”
他的这番话,就像是对那个走丢了的女人的宣言。
小家伙和他之间的感情,以及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个丢失了的女人的深情,让我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
即使明知是梦,明知是其他人的事情,但我还是很受感动。
更是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摸,那个小男孩,肉乎乎的小脸蛋。
可我刚伸出手,即将触碰到他们的时候……
被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你怎么又在这里睡觉?我听说你连中午饭都没吃。”带着黑框眼睛的短发女孩儿,一脸不满的,站在我面前。
她穿着一条牛仔裤,一件皮夹克,短发别在耳后,露出花了淡妆的脸。
干练又充满了活力。
不过,她那一脸烦躁的表情,倒跟她原本算得上乖巧的五官,完全不相配。
“这里很舒服,我困,就睡着了。”我白她一眼,没好气的回答。
对于都不和我好好说话的人,我为什么要把热脸贴过去?
水修都没有责备过我,她又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
“他找你有事,跟我走。”她仍旧摆着一副,很不善意的表情。
我呐,吃软不吃硬。
“好~”我答应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慢慢的揉了揉脸颊,一点点的拿起毯子,优哉游哉的折着。
我就是要拖时间,等到一会儿去找水修的时候,就可以说是她很晚才找到我。
她不尽职,并不是我的错!
让我不舒服的人,我才不要让她舒服。
没想到,她不仅没有催我,反而用一种充满探究的目光,认真的打量着我。
一直看到我浑身都不舒服,不得不开口问:“你在看什么?”
“我没有看什么,我在看你。”她说完,径直蹲在了我的面前。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要看进我的心里,猜透我此刻在想什么一样。
我被她看的慎得慌,低下了头,加快了折毯子的速度。
“秦丢丢,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在假装呢?”
她说这话的同时,居然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头抬了起来:“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认得我吗?”
“我认得你。”我厌恶的皱起眉头,用力拍开她的手,很夸张的擦了擦自己的下巴,才在她略得意的态度里,说:“你是冉墨,水修的助理之一。”
其实我心里很慌乱。
从我醒来到现在,冉墨每次看到我,态度都是这样有点怪异的冷漠。
难道说我们之前有过节?
但我真不觉得,我是那种会和自己老公的助手,有过节的人。
我正觉得心虚,却听到她干笑了几声。
“秦丢丢,你说的很对。”
她慢悠悠的站起来,背着光,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光影摇晃着落在她脸上,更显得她脸上的笑容怪异了。
“对,我是冉墨,一个崭新的,和过去无关的我。
秦丢丢,我有时候真希望我是你,可以把过去,都忘得干干净净。
毕竟那些,我根本就不想要记得。”
呃!
她这是中二病犯了么?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是想干嘛?!
我是失忆不是傻,看也知道,之前她和我的关系不算熟悉。
哪怕是现在,也明显的,不属于和睦相处的范畴。
何况我不认为生病失忆,算是值得羡慕的好事。
所以她说这种话,其实很突兀,我也就没有接话。
等我磨磨唧唧弄好,拖着沉重的脚步跟着她走回住院部的时候,毯子都凉了。
水修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翻看着一本暗黄色的,用线装订起来的古书。
那本书我曾经偷偷瞄过几眼,上面是用毛笔竖着写出来的一堆繁体字,我认识的不多。
更多的是一张张符咒,这个我倒是能记住几个,不过也只是认识图案,从哪里起笔,从哪里收尾,一个都不知道。
“又去睡觉了啊。”水修合上书,笑着看着我,对我招了招手。
他穿着西装!
我心里咯噔一声,马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小跑到他身边,往他腿上一坐,拱进他怀里,嘿嘿笑着说:“我太困了,就睡着了,老公,你等久了吧?
对不起嘛,可是你看,现在都要四点钟了,下午的测试,就不做了吧?”
“你啊,”他轻轻的揉着我的脑袋,捏了捏我的脸颊,才说:“为了逃避测试,跑出去睡觉。
丢丢,你真像个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不知道……”我失望的叹了口气,从他腿上下来。
他说了半天,也没说,可以不做测试。果然穿着西装的水修,最严苛不过。
“去哪儿?”他伸手拉住往病房外走的我,诧异的问。
“去做测试啊。”我低头看着他拉着我手腕的那只手,才发现,我们两个的手上,都没有戴戒指。
可是我的手指上,却有很明显的,长期戴戒指才会留下的,浅浅的一圈痕迹。
我怔住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或许我们曾经有过争执,但是,现在他肯为了帮我治病,盖这么大的医院给我……
过去的就过去吧。
“丢丢,医生说,你可能不是生病,而是有超能力,所以……”
“所以我不用做测试了?!”我激动的打断他的话。
他笑了笑,才说:“要做实验,来测试你的能力。
不过,等实验成功,而你能够掌握自己力量的时候,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丢丢,听话,这次的测试我会陪着你一起做,只要你能成功通过这次的测试,就能掌握自己的能力。
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我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我有超能力。
如果他说的是水龙,这个能力他应该也是会的,不然我刚醒来的时候,他身上玻璃似的防护层,又是哪儿来的?
而且那次做测试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他意念里的世界。那个充满花香的草原,明明比我的一片惨白高级的多了。
他是怕吓到我,才故意说我有超能力吗?
我脑子里都跟高速公路疾驰的列车一样,狂奔了无数个来回的各种乱想。
结果到最后,居然还是笑着憋出了一个字:“好。”
这个测试,并没有任何的机器。
他给了我一件中长款的旗袍和一副面具,让我换上,跟他出门去。
旗袍合身的可怕。
说是合身,还不如说这件旗袍就像是我的第二层皮肤,贴在我的身上,无论是蹲起、跳跃还是小跑,都一点儿不紧绷,简直像是随着我的动作,自己变大缩小一样。
再大的动作,旗袍都依旧合身。
这件精美的深蓝色旗袍上,从衣襟开始一直到裙摆,都绣着水纹。那些水纹的花样,从深到浅,用力不知道多少种颜色。
而且看的久了,会发现,那些水纹好像在自己上下起伏波动,就好像是真的浪花一样。
“真漂亮,戴上吧,我可不想别人看到,我老婆这么漂亮的样子。”水修笑着,把面具戴在我的脸上。
白色的陶瓷面具,同样的蓝色水纹,戴在脸上,就好像吸住了我的皮肤,服帖的熨在脸上了一样。
“走吧,我带你出去做实验。老婆……”
水修拉住我的手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又笑着说:“这个实验成功,以后你就不用再受疼了。
我不会让你只身涉险,你不要怕,老婆,我一直在你身边。”
车开的很稳,从医院出去,周围的景色,就一直很是荒芜。
我们从一片片已经收割的麦田开过去,路过几个被抽干的水潭,再开过一个哥特式的教堂,越开,周围的景色越是怪异。
空旷的原野上,天空很低很低,一团团翻滚的乌云,几乎就压在地平线上。
风呼啸着从车前吹过,刮起枯枝落叶,撞在车窗上发出奇怪的声响。
而云层里,露出了一个尖尖的,避雷针一样的东西。
这附近除了这个避雷针一样的东西,好像也没建筑物了,车一往直前的,开了过去。
“龙爷,到了。”
司机把车停在了一栋破败的建筑前,恭敬的走到水修那边,替他开了车门。
水修取出一个纯白色的面具,戴在了脸上,走到我这边,替我打开车门,伸出了手,说:“丢丢,勇敢一点,我会一直陪着你,不怕。”


第二卷灵魂碎片 第三百一十四章:古堡恶灵

不怕?
说的太容易了!
我们下车没多久,车就直接开走了。
车轮带起的灰尘落下去,刚刚云层里的那个避雷针所在的建筑物,就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一个完整的避雷针下面,是塌了一大半的塔楼。
我们就站在塔楼的东面,而塔楼的西面,基本上已经完全坍塌了,甚至从那些断裂的大石柱里,长出了不少树。
树根紧紧的缠着断裂的石柱、石板和一些似乎是铁门的东西上。
顺着树根往前走了一会儿,一棵比我俩并排站着更粗的树,横在了我们的面前。
水修抬起头,盯着树冠看了好一会儿,抽出一张符咒,贴在了树上。
“先定住吧,这树不是你今天要实验的目标,丢丢,慢慢来,不要着急。”他回头看看我,说。
我这几天抽血做实验,早就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了。
这深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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