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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瘫太子俏萌仙-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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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等你。”
    。…
    
    ☆、第一百四十三章 碧侨下落
    
    冷真不想一个陌生仙君的影响这般大,几天过去了,母君虽然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但隐隐散发出一种无奈至极的慨叹气息,虽然答应南泽不看囚在九重天底下的红袍男子,她仍是忍不住仰头,对一抹红影愣怔了一下,离得那样远,任是沉哑的箫声也变得缥缈无定,五天了,温良玥还在抚箫,真是痴心一片,人闻莫不动容,珞瑶并未问她去了何处,仿佛早有所料,只是目光在她的发上停留了一下,“真儿,这发,是龙三太子为你绾的,”
    她脸一烫,抬手抚了抚,“是,太子说三日后会到瑾莱拜访,”
    瑾莱女仙君咬牙叹了一下,“太子这下是满足了,”
    冷真当然知道瑾莱对龙太子有意见,正要替南泽美言几句,她的父君面含春风踏入大殿,说不出的温润楚楚,却与那只熊猫仙不同,父君大方乐观,温良玥则带有一丝苍凉的忧郁,“冥冥之中自有缘定,曾经的恩怨便随它去罢,你一向明理,三太子虽然犯了错,可冷真终究是他的命缘人,况且他已经受过惩罚,也无须太过计较,”央胤撩起袍角,款款落座,“这一次选拔仙人,你们猜我打听到了什么,”
    四束目光齐齐盯向他,
    央胤抿了一口茶,“北方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在剿魔大战中不幸牺牲,落下最为抢手的职位,无论是人间修仙者,还是仙界神仙,只要仙法颇为不错的,纷纷朝那个烫手山芋去,打得十分激烈,”
    卖关子的毛病又來了,珞瑶闷着脸,耐着性子等,冷真的手不时摸向血珊瑚簪,一脸憧憬,听不太清父君在说什么,“意外的是,仙界参与竞争的神仙,都败在了人间來的散仙娑无涯手下,而娑无涯身上,似沾了碧侨的气泽,”
    仿佛一道闪电劈下,珞瑶霍然起身,欣喜地脱口,“什么,”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眸光闪烁不定,不可思议,不敢相信,一直苦寻无着,竟莫名其妙地便有消息了,冷真手一抖,差点将簪子扯下來,
    央胤看到母女俩这般反应,甚满足地挑了挑眉,“这是太上老君捎的消息,我们该行动了,”
    此时是黄昏,一轮比试已经结束,倘若跟着娑无涯回他的老巢,瞧一个究竟,观一下端倪,关于碧侨被掳走的真正或许便水落石出,然而,不等三人出发,该寻的人,却不请自來,一个一袭青袍的男子从九重天落到瑾莱姬翎大殿门口,身材高大修长,眉眼清朗,墨发如瀑,背一柄紫金错纹的宝剑,仿佛浪迹天涯的翩翩浊世佳公子,他抬首,看向大殿顶上悬着的凝泽盏,眯了眯眼睛,透出一丝狡黠和欣喜,以及摧毁意味的狠厉,果真在此,便是这么一个东西,阻碍了他十年,窦罗,这下你便有救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阁下因何而來,”央胤将來人引入大殿,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凝泽盏轻轻晃荡起來,随着轻袍男子的位置偏移,直到他落座,仍呈斜角牢牢锁住那个方向,一动不动,微微颤动,“因何而來,”青袍男子似是反诘,取下剑,细细端详着,“因为这里有一样东西,阻了我的计划,”
    央胤轻声笑了,像刀子刮过骨头,“不会是凝泽盏吧,”
    珞瑶覆在扶手上的纤指嵌入了几许,眸中色彩复杂地变幻,是的,这人果真掺了碧侨的气泽,从一个人身上感应到另一个人,定是长久接触的缘故,碧侨,原是被此人掳了去,按捺住一腔随时腾起的怒火,冷冷道,“凝泽盏还从未有过这般大的反应,想必是与阁下有缘,至于有什么缘分,阁下或许要清楚得多,”
    “哎呀,说的极是,这东西与小道确实有缘,由于它的存在,让小道无法索走碧侨小仙的仙泽,一筹莫展了十年,幸而有机会上天一趟,将它毁掉,这样,就方便得多了,”
    对方终于摊牌,两个目的袒露无余,珞瑶和央胤脸色终于大变,早已蓄势待发的两柄光剑齐齐出手,交叉着向座上的散仙刺去,登时,光芒大耀,幻化的万千光影充斥了整座大殿,冷真持钰歌剑掠到殿顶,拦在凝泽盏之前,剑身挥舞出凌厉的蓝光,一道道流入阵中,有资格争夺北方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品衔的人法术果然不容小觑,就算三人联手,对付起來亦有些吃力,这一场缠斗一直持续了三天三日,一家三口寸步不让,死死进逼,时而合围,时而声东击西,多中战术并用,珞瑶和央胤甚至用上了夫妻合练的最高术“双壁蔽日”,终于在午时将娑无涯制住,珞瑶的剑尖移向娑无涯颈部动脉处,“碧侨在何处,”剑尖轻颤着,似乎随时准备将鲜血挑出,娑无涯一头墨发凌散在地上,青衫被划得褴褛不堪,鲜血浸染了大半,一张清朗的脸黯然又苍白,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罢了罢了,我认命了,”目光戚怜地看向虚空,“窦罗,即使你一直痴傻,我仍爱你一生,什么北方北极中天紫微大帝的位置,我也不争了,你活多久,我便也活多久,”
    央胤皱了皱眉,“你家窦罗痴傻,与碧侨有什么干系,”
    娑无涯修指夹开白剑,撑着身躯站起來,“碧侨小仙十年來一直安然无恙,只是想念瑾莱得紧,请三位随我到人间走一趟,将她带回便是,至于仙君的问睿チ耍易曰岣嬷鸢福
    山阶由远及近传來一阵脚步声,有人在不紧不慢地拾级而上,似乎闻见一阵若有若无的清凉海洋气息,冷真低落的心绪一提,抚了抚头上的珊瑚簪,掠飞下去,很快挽着一个人的手臂出现在仙台上,珞瑶脸上的霜更重了些,央胤平静无波地看龙太子一眼,目光重回娑无涯身上,“好,想必你也是有什么苦衷,这一身伤瑾莱也算讨回了些,至于掳走碧侨十年的其余大债,视情况而定好了,”
    娑无涯却死死盯着南泽,眼神复杂莫名,“此事与龙三太子可说有关,也可说无关,太子也一同去罢,”
    珞瑶冷笑,“难不成,掳走碧侨,辰沐海太子也有份么,”
    娑无涯摇头,“并非如此,另有其他渊源,”
    南泽沉眉一思,理不出个所以然來,“那便请吧,”
    念诀,五人上了云端,冷真感到头皮有些发麻,一看,原是龙三太子在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扶了扶珊瑚簪,凑近他,以那墨黑幽亮的瞳孔作镜,才发现鸾凤髻已变了形,凌乱得不成样子,几缕乌发垂落肩背上,而珊瑚簪亦歪歪斜斜,不成体统,原來他是在笑这个,亏她保留了三天,边打斗边伸手扶來着,他竟……心底一恼,伸手欲扯,南泽噙起一丝笑,将她手腕握住,“乱了不打紧,我重新替你挽起便是,”
    眸流暖光,脉脉含情,冷真一时心神错乱,对视受不住,移开目光不舍得,便只是怔怔地,一动不动,仿佛被慑了魂,眼神痴痴,面颊飞红,任手被他捉着,忘记了今昔何年,身处何处,太子的手轻轻一抽,乌发悉数散落,手背自上而下轻抚两番,将簪子放到她掌心,以指作梳,在发间轻柔灵巧地翻转绕移,很快弄起一个九华仙髻,将簪子插上,又替她顺了颊边的两缕青丝,“好了,满意么,”
    不就是自己未來的夫君么,有什么好窘的,她捧起他的俊颜,盯着其中一只眸子,偏了偏头,堪勘是巧夺天工,手灵到不行,促狭地浅笑着,“是不是在冰漩头上练出的技巧,”
    南泽一怔,揽她入怀,“从此只为你绾青丝,好么,”
    她将佯装出的气恼撤去,依偎着他,“你的一头玄发,总是散着,以后我为你束,”
    “好,你喜欢怎么便怎么,”
    “身子还疼么,”
    “打了三天三夜的架,你说呢,”
    “嗯,说明惩罚远远不够,”
    冷真惊恐地睁大眼睛,反手撑云,连连后退两步,被他一掌吸入怀中,“不许逃,否则体罚会更严重,”
    她便不敢动了,
    两人缱绻相依,不顾瑾莱二位山主夹杂着尴尬和苍慨的神情,当下最要紧的是碧侨,一家三口都暗带了欣喜和期待,只是面对如斯情景,再加上掳走碧侨的“恶人”站在身边,以及九天底下囚着忍受情罚的楚赤暝,且他定然在注视这副剜心刺骨的画面,珞瑶和央胤心情很是复杂,王朝气数将近,且王侯之间又爆发了数次争夺领土的战争,人世处处见萧条,一阵阵抽气声响起,街上的人纷纷驻足,视线投向四个谪仙般的人,黯淡的眸子泛起光亮,枯槁的脸上见几分欣喜,颜似玉雕,身段颀长,衣担骢眩矢哐懦龀荆蝗茄袒穑吖Γ路鹩形⒎缌榛旱胤骺萌诵纳褚磺澹吮苊夥稍诎肟障抛湃耍迦颂ぬな凳档夭叫谐隽顺牵谱徘蹲吡税敫鍪背剑沼谠诮贾窳盅谟持校乓患溲胖禄龅闹裎荩灾癖嗲剑擅畹刈槌杉蚧ㄏ喑耐迹鹆呱献阂陨拾哽档囊姑髦椋缮詈1从胍」艽傻姆缌逭O窸嘤嘤地晃响着,堪是一处避尘修炼的好地方,而偌大的前院中,一个小小的碧衣身影正蹲在假山脚下的一个花盆旁,白皙的小指拨弄着蓝中带粉的花瓣,头顶两个花苞髻,额心一颗红朱砂晶亮熠熠,十分逗人喜欢,难以名状的欣喜和十年久寻难觅的辛酸一齐涌上心头,冷真和珞瑶眼中泛了泪花,央胤深深地将小女儿看着,沉叹一声,碧侨,终归是找着了,幸好,她并未受到什么虐待,一家四口,这下终于大团圆了,“碧侨,”珞瑶张开双臂,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快回母君怀中,”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冰漩下世
    
    紫You阁 。ZiyouGE。  听到呼唤。小女孩抬起头來。倾刻间便愣住了。很快。明澈的大眼睛中泪水涟涟。叫着母君父君姐姐。飞快跑向院外。然而。将将到院子边缘。只听“嘭”地一声。银光一闪。整个人被弹飞回院中央。重摔到地上。痛得“哇”地大哭起來。
    “你……”珞瑶怒瞪一眼娑无涯。双手圈合。光华腾起。一掌打去。与此同时。央胤。南泽。冷真一道出手。汇聚起一股巨大的摧毁力。空气晃荡了一下。虚无的结界霍然崩塌。碧侨挂着泪。不顾小臂上擦出的血痕。飞快扑到她母君的怀中。抽嗒嗒地。小肩头一耸一耸。又挨个换到冷真怀中。父君怀中。看了南泽一眼。伸出双臂。“叔叔。谢谢你一起來寻我。抱抱。”
    不等高大的叔叔回答。便投入了他的怀抱。南泽温柔地笑着。弯下腰。拍拍她的后背。不说话。掀起眼皮看向院落。不知为何。这里隐隐透出一股熟悉的气息。仿佛自遥远的时空传來。
    娑无涯淡淡一笑。云朗风清。丝毫洠в星敢狻!胺讲拧?吹奖糖刃∠捎腌笱删概樯睢2蝗烫嵝汛蛉拧E删涤行┓纯臀鞯囊馕读恕!
    珞瑶懒得搭理他。将碧侨翻來覆去地检查。撩起她的衣衫好生看了一番。又替她把了脉。总算是真正舒了一口气。央胤在一旁笑得温润慈爱。冷真心中也轻松了大片。似乎一直罩着的阴云消散无踪。眼下。是洠в惺裁从锹橇恕
    “涯。无涯……”伴随着一个溪流般清脆欢快的声音。一个红衣女子在竹屋门探出了头。接着“嗒嗒嗒”地从竹梯上跑下來。明澈乌亮的美瞳注视着娑无涯。扑闪出星辰皎月般的光芒。纯净得不沾染一丝尘埃。身段袅娜娉婷。却风柳般自然。毫不矫揉造作。披散的青丝如墨瀑。容颜也是鲜有女子可媲。端的是一个美好干净到剔透的女子。
    冰漩。
    南泽全身僵住。冷真也睁大了双眸。
    是的。五官。身段。笑容。气息。无一不是冰漩。可是。冰漩为何在此。又为何。成了别人的女人。
    太不可思议了。太震惊了。
    一万年前。她在他怀中逝去。前不久。又将她的遗体葬入雾城域冰海。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她投到了人间么。
    是了。她对他毫无印象。应当是到了人界。无边无际的惆怅蔓延开來。敛眉。一缕愁。一丝无措。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冰漩。原來竟是你么。
    守望了一万年冷冰冰的遗体。终于在今日见着了活生生的真人。只是。她已经记不住他了。然而。即便记得又如何。心湖上的影子已然改变。这其中的纠葛比起几万年细水流长的温馨要刻骨铭心。是断断回不到过去了。
    娑无涯将红衣女子揽入怀中。手爱怜地抚过她的发。“阿罗。我不在这几日。你却是又懒得打理自己了。”
    窦罗上下打量他。目光黯淡了下來。神色浮现孩子似的焦急。手指指着褴褛的一处处。“这里。这里。这里。涯。是谁拿刀割的。”面对无数伤口和斑斑血迹。倾刻间湿了双眼。“涯。是谁伤的你。”
    娑无涯叹息一声。像哄一个孩子。“阿罗不哭。不碍事。过几日就好了。”
    窦罗乖巧地点头。撩起袖子揩泪。这才将朦胧的目光投向四人。视线忽然一顿。怔怔地看着龙三太子。眸中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涯。阿罗好像见过这位哥哥。”
    南泽唇微抿。神色浮起一丝慨叹。冰漩阿。何止见过。
    然而。他已是她的前世。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遥远到近乎缥缈的回忆罢了。身侧的蓝衣女子从惊愕中回过神。正默默地注视他。委屈。担忧。求证杂糅在一起。她是多么害怕失去他阿。心底一柔。执起素白的纤手。低头落下一吻。“你放心。”
    冷真轻轻点头。这三个字证明他不悔不回头。即使再世的冰漩活生生地站在眼前。他也坚持作出的选择。倘若是以前。定然不顾一切地将这洠в腥魏渭且涞呐哟甙伞
    娑无涯面色一整。佯装生气。“阿罗看谁都可以。就是不许看他。”
    窦罗将头埋在他怀中。“涯不要发火。阿罗再也不看了。涯第一次对阿罗生气。阿罗不高兴。”
    “这是怎么回事。”央胤皱了皱眉头。“冰漩转世。与碧侨有什么关系。”
    “进屋说。”
    娑无涯将几人请入屋子。上茶时已换了一身干净的宝蓝色长衫。窦罗欢快地跟在他身后。一脸幸福知足。娑无涯落座。抿了一口茶。“窦罗仅有七岁孩子的智商。是因为她仅仅承了冰漩仙子的命泽。而仙泽。却是落到了碧侨小仙的身上。”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南泽手中的杯盏轻颤了一下。
    碧侨听到提到了她。耳朵竖了起來。
    珞瑶一声轻哼。一双眼晶亮灼灼。“既然如此。你将碧侨掳走的缘由也就可想而知了。仙人的智慧蕴于仙泽之中。你是要将我女儿的仙泽吸出。将其融入窦罗姑娘的体内。以让她恢复正常人智力。对么。”
    “不仅如此。”一直沉默着的南泽接道。“你欲进入仙界。又舍不下窦罗姑娘。她若有了仙泽。即使从未修炼过。也算是个仙子。你们可以作永生永世的伴侣。”
    娑无涯道。“可是。我在吸碧侨仙泽时。察觉到被一股牵引的力量所阻。一开始便知道是瑾莱在十年过去了。任是想尽办法。也洠в兴亢两埂U庖淮谓四Т笳健L烀糯罂5靡越胂山纭!
    碧侨嘟起了嘴。“吸仙泽。我怎么一直不知道这回事。”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奇怪。所有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窦罗好奇地看看她的丈夫。又看看其余的人。只是扫过南泽时。有些无措和退缩。涯不许她看这位哥哥。可是。偏偏她对这位哥哥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所以。很奇怪。
    似乎是看出了大家的疑虑。娑无涯淡淡地笑了。“取仙泽痛可致死。为了避免碧侨小仙喊疼哭鼻子。每次我都先将她弄晕。之后再消去记忆。平常一向锦衣玉食招待。二位山主。我待碧侨还不错吧。”
    “好哇。涯哥哥原來你这么坏。还骗我说瑾莱出了动乱。父君母君仙姐受了重伤。需要休养。容不得半分打扰。”碧侨从她母君怀中跑出來。握起小拳头。雨点般砸在娑无涯身上。小胸脯一鼓一鼓。“坏人。坏人……”
    窦罗神情流露出一抹别样的爱怜。弯下腰。捉住碧侨的小手。温声劝。“涯受伤了。侨儿不能打涯噢。”
    “哼。”碧侨一跺脚。“看在阿罗姐姐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南泽心微微一疼。冰漩。无论哪一世。你都这般纯善。娑无涯是个不错的男子。你好生跟着他罢。我也便放心了。垂睫浅笑。抬眸。一片风淡云清。
    珞瑶不悦地道。“若取了仙泽。碧侨就算侥幸活着。也是一个痴儿。为了与心爱的人永远厮守。你也委实自私了些。碧侨虽然洠С允裁纯嗤贰?晌颐且患易尤找谷淌芗灏尽H词俏薹植沟摹!
    娑无涯看向窦罗。浓情依依。“我不后悔所做的一切。可是。既然无法实现。便也认命了。为你放弃中天紫微大帝的竞争。陪你一起变老。一起归葬黄土。”
    窦罗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却从他的眼神读到那份深情。目光绽放出明澈的欣喜。“涯。你不去天上了。一直陪我吗。”
    “一直陪阿罗。”娑无涯点头。仿佛在自言自语。“什么堪破红尘。红尘赐予我这般美好的女子。我又何必去遗忘。即便上九天也无论如何要带你去。可惜……不过。人间共老。不也好么。”
    为了惩罚不道歉的娑无涯。一家子连带未來的女婿在竹屋中大餐了一顿。吃的是人间最美的佳肴。饮的是最好的美酒。这才将战利品碧侨小仙领了回去。
    南泽只交代了一句。“好生照顾阿罗。”头也不回地离去。从此。无论轮回转世。他的生命。只与一人有关。
    白云不紧不慢地升上天。地上凡人已跪倒一片。
    “姐姐。”碧侨忽然想到了什么。仰首。奇怪地看着南泽。“这便是你五百年來一直埋怨又想见的龙三太子么。”
    “咳咳。小孩子。胡乱说什么话。”冷真一把将她拽到身边。“再说从云上扔下去。”
    “哪有乱说。”碧侨反驳。“姐姐总是在梦中喊三太子的名字。醒來一脸泪水……呜……”嘴巴被堵上。碧侨恢复着拳头抗议。“……呜……”
    冷真后脑勺躺下一滴大汗。这么窘的事被人抖出來。浑身顿时冒起了一层寒意。忽然感到有些异样。掀起眼皮。发现龙太子正脉脉地注视她。带着歉意和愧疚。“我定不负你。无论如何。”
    无论她与楚赤暝有过一番蚀骨销/魂的纠缠。无论她对蛇影魅动过心。因为她回到他身边。他都选择了原谅。
    对于这样的情形。珞瑶和央胤自是装作看不见。并肩立于云端。不知在说些什么。总之有些感慨和无奈的意味。
    碧侨捂嘴笑。“二位真是肉麻。”
    然而。二位依偎在一起。悠悠地看远山淡云。洠в兴倮砘崴?啥瘛K饬吮庾臁;挂蝗喝私雇防枚畹厝パ八齺碜拧U业接植恢勒湎Я恕
    人啊。她仰天叹气兮。得不到的才是最重要的。过段时间出去躲一下。让他们再好找一番。忽忽~。…
    
    ☆、第一百四十五章 医治漫途
    
    果真,南泽不是来提亲的。
    只是向珞瑶与央胤提出,让冷真仙子跟着他,任随他去往别处,直到医治好破损的心肺为止。
    虽是商量的语气,却隐隐含着不容悖驳的用意,似乎冷真的伤就该交由他,也只有在他的带领下,才能痊愈,才可治本,即便瑾莱不答应,他也会坚决将她捞走。
    冷真额下浮现几条黑线,她几万岁的人了,这种事还需要郑重地拿出来讨论?
    况且,怎么看也像一场博弈局,南泽向二位山主施压,二位山主也不甘示弱,特别是她的母君,持重中语带针刺,甚至提到了曾经的冷落,以及,那一次直穿花径,辣手摧花的强占。
    南泽淡淡道,“这些事么,冷真已经释怀了,女仙君何必抓着不放?”
    央胤忍住笑,珞瑶脸白了一白,“命缘这回事,确实断送了冷真一段好姻缘,即便十年期满,也无可相续,否则又是一番重惩,太子可千万别以为这样便高枕无忧,倘若你在十年内治不好冷真,那么,她将为旧人守一生,毕竟你知道,一月二十号发生了什么大事,有万鸟鸣庆,有千人相贺,有百箱作证,瑾莱还未还退回去呢!”
    一月二十号,瑾莱与羽漱订下姻亲,不料,竟发生了如斯变故?
    一缕悲凉萦绕上心头,却听得莫名其妙,冷真看看她的母君,又看看南泽,“这话,是什么意思?”
    却发现龙三太子一张好不容易恢复了楚楚温润的俊脸变得沉黯无比,沉默半晌,霍然起身,将她揽入怀中,决绝地迈步向外走去,冷冷扔下一句话,“命中注定是我的,便是我的。”
    冷真被他越收越紧的手臂硌得生疼,伸手去掰,却怎么也掰不开,碧侨冲上来抱上南泽大腿,一口咬在他腰上,南泽一声不哼,拎起,扔向大殿中,幸亏他控制好了力道,她落地时余势撤去,踉跄了两下被她母君收入怀中,扁了扁嘴,“混蛋太子。”
    念诀,乘云,才将她放开,沉声道,“将九重天所有的仙医拜访一遍,不信没有治愈的药方。”
    冷真嗔怨一眼过去,“这算不算劫掳?”
    他一双眼幽深地望着她,含着几分威慑,“你本来就是我的。”
    浑身打了一个寒战,不忘又问起方才的事,唔,实在,太过好奇。
    他的眸中泛起一丝怒色,手臂一按,将她压在身下,“不过是你母君杜撰出来的罢了,你也这般当真来气我?”
    “不是不是,我就像知道是怎么……呜……”唇被他牢牢堵住,她只好认命地环住他的后背,任他一阵酣畅淋漓,狠狠辗转,直到某处硬到难以复加的地步,他才起身,将她拥在怀中,附到耳边,呼吸粗浓,“不许提,什么也不许提。”
    玄发从她的颈间垂下来,有些凌乱,缠得她心痒不止,眸光迷醉地看着他,“好,不提便是,只是,那一百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他目光一狠,手臂加了一把力,几乎又要将她推倒云上,“不问了不问了。”连连告饶,龙三太子真是一个极其不好惹的主啊!
    余光无意中瞥到上空那一抹红影,心中泛起难以控制的悲凉,白云在半空悠悠前行,便离得有些近了,那双微蓝的眸子,似乎在注视她,不,一直在追随她,是她的错觉么?为什么那么真实?
    楚赤暝,他爱的女子是谁?他不惜为之触犯天规,修改姻缘簿的女子是谁?
    “又在向上看。”又冷又伤的语气将她扯回神,迎上一双怒目,她浑身哆嗦了一下,将头埋进他的肩怀,“一辈子不看九重天,总归可以了吧?”
    “那是个孽障,你什么时候才真正堪破?”带着一丝感慨,一丝痛意,一丝恨,他的下巴抵在她头顶上,轻轻磨蹭,“孽障罢了。”
    以前她知道什么叫孽障,经他这一闹腾,却颠三倒四分不清了,孽障?楚赤暝是孽障么?这么一个痴心重情的男子,又怎会是孽障?
    她只感到,无端地去月宫走一趟之后,许多事情,许多话听来,也变得莫名其妙了。
    六海千山共有二十名仙医,犹以眉饮仙山的济霖医术最为高明,她提起珞瑶仙子已拜访过,捞了个无果,又暗示济霖差点对她犯下那档子事,南泽眸中狠光一闪,仍带她去了一趟。
    她以为他是去报仇的,然而,他一脸稳持,不愠不火,只是浑身散发出一股操纵六海的霸气,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济霖不太敢看她,抖着手,亲自为龙三太子上茶,“这回可算是来对人了,可惜,冷真仙子的心肺,在下是真的无能为力。对的人,还需加上对的药欸!”
    对上龙太子凌厉的目光,脚一软,几乎要跪了下去,“前不久楚赤暝仙君来过,已经惩罚了小仙,小仙花两个多月的时间才自个儿愈合成人,少赚了不少奇珍异宝,求太子手下留情。”
    楚赤暝来过?南泽眉头皱了皱,这家伙总是不安分,不但人,就连时机也要跟他抢,不过,他如今是想闹出些动静也不能了。
    低头喝下一口,长睫掩过眸中一闪即逝的快意,将杯盏置于案上,一言不发地起身,微弯腰,将她带起,几乎走到殿门时顿了顿,“倘若有治愈的法子,本殿愿倾辰沐海半数财产以换。”
    济霖受宠若惊地相送,“小仙若是寻到法子,分文不要,呈与龙三太子。”
    南泽扬起嘴角,侧首看他,淡而冷地笑了,“意思是,冷真的命不值钱么?”
    “不敢,不敢……”济霖颤着音连声道,差点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待回过神来,才发现白云载着二人,已飘悠悠地去到了天边。
    冷真心中添了疑问,散也散不去,“楚仙君心爱的女子患了不治之症么?”以为他又要惩罚,后退一步,捂住衣襟,“只是问问。”
    南泽轻轻一叹,“真儿,过来。”
    他的眸光幽深,明灭不定,却蕴了无害的怜惜,她才蹭蹭地走到他身边,他伸手抚她一头青丝,“这世间,总有对症的药,没有什么不治之症,譬如你的心肺,我一定会寻到治好你的仙医。”
    两日前,他与龙王提起这一桩姻缘,麟晟神色大变,“一月二十日,羽漱向瑾莱提亲,不仅六海千山,就连其他域的仙人也赶去庆贺,有那么多眼睛作证,如今她的未婚夫被囚在虚拓域中,你却要娶她,别人怎看待你,又会如何笑话她?”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然而,她与楚赤暝之间如何,不过是这场情劫的一个过程而已,他娶她是爱,也是渡,又何必在乎别人多说,“父亲定知楚赤暝改了姻缘簿,可知他改的是谁的姻缘?”
    麟晟沉默不语,浑身散发的煞气却越来越浓,终于一掌劈下,矮几变成一堆碎片,铁青着脸吼道,“是你与冷真的又如何?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她进这个家门。”
    “父亲。”听闻这样的话,南泽语气一僵,“倘若要泽儿在王位和冷真之间选择,泽儿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太子位。”
    “你……”麟晟指着不孝子,重重一拂袖,“就算我不在乎风言风语,她一副病残之躯,按照祖上定下的规定,又怎可入辰沐海?”
    “泽儿定会治好她的心肺。”
    语气坚决,似是铿锵誓言。
    熟料,这一寻医路途,便走了十年。
    这十年中,无论是九重天偏远到杳无仙际的茫茫边缘地带,还是下八重天的任一个角落,抑或是人间的山峦高原,甚至冥,魔,妖,精怪之界,只要有医者存在的地方,都去拜访了一遭,药贴开了无数,服用到她见药便呕吐的地步,仍是不见好,究竟要如何才见好?
    艰辛自是不必多说,失望更是一次又一次接踵而至,龙三太子的眉间氤着常日不散的倦与愁,却始终对她扬起唇角,“冷真,你一定会好的。”俊颜柔和,却有些苍白。
    她说,既然迟迟不好,那便不治了罢,难不成,你嫌我一副伤残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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