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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尘天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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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本就是她看着长大的,自然知晓她心中有事。
她便留了依音,细细询问了来,虽说她知道尊上风流,但他也却无情。但尊上竟留了个女子在千音居,她作为影岐殿的女主人也没去过那千音居,她心中满是伤情。
“不听。”男子眼睛也没有睁,英气的眉峰蹙了蹙,不耐烦的模样。
女子吃了瘪,那双水灵的杏眼下垂了一下,嘴角微撇,没有再搭话。向前凑近了些,挨着男子的藤椅处半坐了下来,双手缓缓凑近了男子月白色的领口,手慢慢移动。
男子像是被惊着了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了起来,将女子推了一把,女子本就无所防备,便顺势倒在了地上,双目噙着泪水。
“拂燧,怎么说我也是你父尊为你明媒正娶的妻,你怎就如此绝情?”女子泪眼朦胧,几百年了,她嫁给他已经几百年了,他依旧是连她的手都不愿意碰一下。
“璃月,本尊有言在先,本尊只是为了还你的父尊的恩情。即便当初是我影岐殿先提的亲,但如若不是你的父尊以恩情来提及此事,又怎会将你我二人牵连在一起。况且自本尊的父尊身归混沌,本尊便给了你自由,你大可不必守在影界。”拂燧正襟危坐,脸上毫无波澜,更是绝情。
璃月心中一阵酸楚,但眼神中仍有一些期盼,“璃月不走,璃月这么多年的相伴,尊上难道没有一丝的感动吗?”
“没有。”拂燧脱口而出,淡漠地说道。
璃月苦笑一声,瞪着拂燧,眼中仍抱有一丝期待,“璃月不信,我们初识时,你还是对我有好感的不是?”
他扫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她,淡如水一般的声音传入璃月耳中,“那时只因你父尊不知我是影族太子,而你父尊对我又有恩情,我只将你看作妹妹。”
“呵,妹妹。”璃月冷哼一声。
拂燧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璃月身后,仍没有任何的感情,“想必你也是知晓本尊的,本尊大业未成,怎会儿女情长?你要走便走,本尊并非你的良配。”
璃月抹掉了脸颊处的两行清泪,“尊上方才说不会儿女情长,那千音居那位女子是何人?尊上从来不许任何人去那凤栖山千音居,那她呢?”
听到此处,拂燧一愣,随即眼中满是怒火,瞪着璃月,“你去过千音居?”
字字说的清晰沉重,果然他同那女子有猫腻,璃月心间泛上一股醋意,“去过又怎样,没去过又怎样?尊上既然做得出,还怕被人言语?何况……”
未等璃月说完,拂燧一双有力的大手便捏在了她的脖颈处,“本尊警告你,不要以为你是华枋的公主便可以在本尊这里任意妄为,此处毕竟是我影岐殿,本尊言出必行,若是你违反了本尊的规定,休怪本尊不念及昔日之情。”
说完,便转身朝着洞口走去,身后的璃月心如死灰,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尊上你若行的直,就莫要落人口实。”
拂燧装作没有听到,径直走了出去。
璃月深知这么多年,他从未有一刻心中有她,可他也从不会待她如今日这般,所以她一直再坚持,坚持着他有一天会正眼看她,但却因为千音居那小女子竟破坏了这么多年建立的一点卑微感情,她究竟是谁?
想当初,她凭着自己为白原华枋君上之女,人人都宠爱仰慕她。可是自从父尊一次盛会回来时带来了遍体鳞伤的他,她便变了。
有些人,注定一眼便喜欢上了。
此后她日日找他玩耍,那时的他无今时这般无情,他会同她一同戏耍。回想起来,那时竟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可是待拂燧伤养好之后,他便不告而别。
为此,她还失落了一段时间,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只为再见一面她。
可是,某一日的晚上,他突然带着些许影族弟子及谢礼来找父尊,说明了他的身份。虽影界同白原仙界千百年来一直未有交集,但她父尊却是个公私分明之人,收了谢礼,并以礼相待。
她日日恳求父尊,自己此生非影族拂燧不嫁。起初父尊极力反对,但始终拗不过她绝食自杀表意。此事便成了自有天地以来的唯一一件破例的事。
白原花华枋公主同影族太子的结合,成了人们饭后茶余的谈点,有褒有贬,但她不在乎,心中满是期待。
可如今几百年过去了,一切竟不可同日而语。
璃月抹掉了眼泪,站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冰冷,又似燃着怒火,说道:“来人。”
头昏昏沉沉,音邈抱了抱头,睁了眼,正对着塌上的窗边竟多了一个白瓷花瓶,插了雪白的栀子花,带了三两叶绿,却是简单素雅。
缓缓起身,隔着屏风仍然能听到水壶中的水沸腾的声音,窗外千音树突然就安静了。她一眼就注意到脚上绑的白纱带,身上酸痛,她起身穿了鞋,走了出去。
不知何时自己竟又穿了一身雪白的布衣,虽是男子的服饰,但自己穿着倍感舒适。音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红透了脸。
自古便有男女授受不亲之说,即便拂燧是师父,但到底是男女有别,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换走,音邈越想越恼羞,脖子都慢慢涨红。
拂燧拿着那刻花瓷杯品着茶,眼睛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屏风,“醒了?”
听到拂燧的声音,她像是被窥探了秘密的小姑娘一样,又惊又羞。半晌,才从屏风后探出一个头,“师父,不知弟子睡了多久,竟觉得通身都酸痛不已。”
“三天三夜。”拂燧头也没抬。
音邈瞠目结舌,“三天三夜?为何会睡这么久?”突然想起自己是因为喝了清晨的露水才觉得昏沉的,“弟子喝了露水之后,不知为何,只觉身体疲乏,眼皮沉重,便睡了过去。”
“恩,想来你也是喝醉了的。”拂燧招了招手,让音邈坐下,又将茶倒好放在她面前。
“喝醉了?弟子那日从未饮酒,怎会喝醉?”音邈不可思议地看着师父。
“那露珠为千音树之精华,常人若是饮上一滴便可一天不食,两滴则助于你修行,而你一次喝了半壶,为师本想没个十天半月的,你是醒不来的,结果你竟三日便醒了。”拂燧也暗自惊讶,果真自己没有挑选错人。
她红着脸,眼睛看向了别处,喝了一口茶,瞬间神清气爽。
“对了,师父,弟子有一事不解,不知……”她顿了顿,不知该不该讲出自己衣裙的事。
第九章 置办
拂燧看在眼里,起身便朝着那扇门走去,“这几日,你就安心待在那里修炼,往年这个时候凤栖山灵气最浓,也不会有任何的外界因素打扰你的,你那花灵在你窗外的围栏处修养,受了伤,需要回归土壤,没个三四年是好不了的。”
说完他袖子一挥,音邈膝间便出现了一本书。她涨红了脸,终是没能说出口,自己的衣裙究竟是不是他换的。
她看了一眼前的蓝皮书,破烂老旧。
千音树响起了乐音,拂燧便又没了踪影。
她盘着腿,开始打坐,翻开书的扉页,废了好大劲,才看清上面的字。她照着书中所写双腿盘坐,双手平举在胸前,两掌心向内朝胸,指尖相对,缓缓吸了一口气,闭气闭呼。
这一日果真就没了声响,音邈一颗飘着的心也就踏实地修炼了起来。
音邈心平气和地打坐,逐渐感觉体内逐渐有一股热流在漫游,身子轻飘飘的,仿佛漫步云端一般。
随着自己的意念,那热流竟听话地四处流动。她竟很沉迷于这种感受,便忘了一切。音邈继续驾驭这那股热流在天地间畅游。
听得“咕咕,咕”一声时,她才尝试着动了一下。
定了定气,睁开了眼,饥饿感传来。月已上头,虫鸣声四起,窗户中撒着雪白的月光,房间一片漆黑,音邈点上床头的蜡烛。
房间立刻明亮一片。
她本想出门找些果子之类的,屏风后地垫上坐的人吓了一跳,“师父,您何时来的?”
“许久了。”拂燧又换上了那身黑袍,散着半边发,定坐着。
音邈看了一眼他的装扮,默不做声,她知晓他定是要出去历练了,每逢他身着黑衣,他便会变得暴戾,那般的他让她有些恐惧。
“师父,弟子有一事想得到您的准许。”音邈低着头,声音压得低低的。
“何事?”
她难为情地笑了笑,“弟子想起个炉灶,明日去集市置办些食材,日后便可以自己烹调,”说着偷偷看了一眼长发底下的表情,“弟子……弟子实在饮不惯那千音露水,方才修炼便有些饥饿了。”
拂燧半晌没有言语,脸上也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音邈心中有些忐忑,怎么可以同他讲这事,明明他们只是交易关系,她愁上眉头,两食指相互敲打,“倘若师父不愿意,弟子可以去那边山头以采摘果子为食。”
“屋前围栏旁有一方空处。”拂燧忽然开了口。
“啊?”音邈不知就里。
“明日去集市务必早去早回。”他又说了一句。
音邈恍然大悟,喜出望外,红唇含着浅浅的笑意,“谢师父!师父你真好。”
拂燧倒了杯水,握着瓷杯放在嘴边,嘴角无意间轻轻上扬了一下,“但必须早去早回,我且派人在影岐峰下待你,你置办完东西,便御空来影岐殿。”
音邈一怔,眼中一丝期许,是终于要带她见众人了吗?随即喜滋滋地说道:“师父是要带我回去同众师兄修炼吗?”
他点了点头,眉眼下垂,温言道:“虽你我已为师徒,但毕竟你为未出阁的姑娘,久居于此毕竟对你名誉有损。”
她点了点头,脖颈处慢慢涨红,眼中却一丝异样的神情闪过,她是为着他的名誉,影尊怎会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这日天未发亮,音邈便洗漱收拾,踏着清晨薄雾,便朝着行云城的方向走去。
出了黑荒,日上三竿。前方依稀可见几家疏林茅舍。音邈停了停,擦了擦汗。迎面走来了两个脚夫,赶着五匹的毛驴,那毛驴身负三麻袋东西。
许是长久未见过人的缘故,音邈坐在路旁的柳树下,痴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良久,她便继续动身,虽说千音居有着舒适的气候,这里却是一副大地回春的景象,桃李争相,杨柳抽枝,燕莺齐鸣。有逢一顶轿子,内坐一位妇人。轿顶装饰着杨柳杂花,轿后跟随着骑马的、挑担的比比皆是。
看着眼前的城楼上,挂着巨大的匾额,行云城三字映入眼帘。音邈松了一口气,行了大半天的路程,可算是到了。
她凭着直觉朝着城内走去,青砖铺成的城中,两旁店铺却是鳞次栉比,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好不繁华。仿佛人人都有忙活,络绎不绝,吆喝声不断,许是第一次来此处,她显得十分兴奋,恨不得将整条街上的东西都玩弄一遍。
音邈先将拂燧今晨放在桌上的纹银点数了一遍,便挤进街市中,不一会便将所需的东西置办齐全了。
“回卤干,回卤干~好吃的如意回卤干~”身后传来一阵香味,街边小贩叫卖的起劲。
音邈便要了一碗,坐在了小贩放置好的木凳上。
等饭时甚是无聊,边看着身旁来来往往的人们发呆。忽见一顶轿子被抬着缓缓走来,周围跟着几位身着紫蓝锦衣的随从,看着便是名门旺族的人。
行至卖这如意回卤干的商贩处,便停了下来。只见一女子出了轿,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轻泻于地,脚踝若隐若现。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眼中含笑。
此地还真是个好处,美人如玉。
“老板,我家小姐甚是喜味你这回卤干,可否为小姐呈上一钵?”一随从上前说道。
那老板见是贵族人家,便立刻点头哈腰,喜滋滋地吆喝道,“好咧,小姐请在此处稍等片刻,小的这就为小姐做。”
那随从转身对着女子嘀咕几句,女子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你们可以回了!”
“小姐,不要为难小人。”那随从满是难为的模样。
女子冷哼一声,随手一抬,袖间一道紫雾闪过,轿子和随从们瞬间消失在街市处。女子拍了拍手,笑逐颜开,“你以为出了沧澜宫就能拦得住本小姐?”
周围人目瞪结舌,沧澜宫的人轻易不会来街井处与平民交易的,自有天地时,那宫中一众神人虽是守护着行云城,但从不露面。倘若平民百姓,身无任何灵力,见了神人,必是要拜上一拜。
“拜见上仙。”众人立刻下跪,齐声喝道,偶尔还有几人抬头仰慕着那女子的风采。
音邈不明所以,便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副浩荡场景。
大抵是没料到使用灵力的后果,姑娘明显也惊异了一时,“大家,大家不用拘礼,本小姐只是来吃个这回卤干的。”
听到此处人虽散了一半,但却仍少不了闲来围观的。那女子坐在音邈对桌,玩弄着手中的白绢。
老板喜不自胜,随意给音邈盛了一碗,便为那位仙界沧澜宫的美人准备了。
“喂,老板,为何先盛给对面的公子?”那女子看见拿起汤匙的音邈,语气刻薄,故意挑刺。
“贵人,本来这位公子是先来的,已等候多时了。”那人手脚不知如何安置,生怕得罪了贵人。
“哦?那你继续你手中的活吧。”女子说话间便盯着音邈看。
公子?音邈一怔,周围再无其他人,莫非说的是自己?她放下汤匙,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今早起床为了简易,随意将头发束在了头顶。没想到自己竟就因此成了一位公子,不过如此也好,在外方便。
思考时,那女子便坐了过来,与音邈共坐一桌。
音邈虽感觉膈应,但始终低头吃着东西,没有搭理。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女子玩味地盯着音邈。
沉默。
“本小姐在同你说话,你听不到吗!”女子略微有些急躁,这行云城还没有人这般无视她呢。
音邈缓缓抬起了头,云淡风轻地说道:“姑娘在同在下讲话?”
“废话!本小姐问你话呢。”女子看着音邈搭理了她,语气稍软了些。
“哦。”音邈随意说了句,便又低下头吃饭。
女子气急败坏,瞪眼吹气,“你!”
“贵人,这是您的如意回卤干。”那老板端上了一碗冒着热气的卤干。
音邈只觉得不应惹是生非,毕竟自己要回黑荒的,便结了账起身走了。
行了数步,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回头看时那女子已经趴在桌上,昏迷不醒,那老板也惊的一动不动。音邈不觉明历,正要继续走时,周围人忽然喊道:“就是他,是他害了贵人!”
周围的百姓忽然将她围住,音邈心中暗骂一声,今日真是撞邪了,自己并未对那女子做过何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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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虚影
影岐殿前有一石板铺成的场地,十分宽阔,往日众弟子皆在此处练习,两旁蚩荒兽陈列着数座蚩荒兽的石像,阴沉而肃穆,若干黑色旌旗插在石像后,十分惹眼。
血阳高挂于天空,广场上一行黑红的身影,人头攒动,但却鸦雀无声。殿前放置着三把雕花木椅,众人皆静待能够上得了影岐峰的新弟子。
山下几十弟子早已受命,手握着黑色长矛,站姿端正,冷眼瞧着结界外早已按耐不住的众人。但毕竟时辰还未到,他们必须等着。
“哒,哒,哒”广场上一阵脚步声,在如此凝重的环境下听起来格外清晰。黑袍加身,轮廓清晰,黑笄束发,古雕刻画的俊脸上,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那两汪深邃的眼中,映着血阳。
众弟子见状,立即下跪行礼,“拜见尊上。”
身后跟着身着红衣的璃月,及一位双手背后的清新俊逸的蓝衣男子。三人就坐之后,拂燧平视了广场上的众弟子,看了一眼身后站立的璟琰。璟琰立即意会,拖着长调,大声喝道:“影界拜师会正式开始。”声音久远而悠长,但恰好传入了山下弟子耳中。
场下的弟子立即起了身,朝身后不远处雾气凝结成的一块水幕看去。只见紫色的结界外站着数以百计的青年俊女,各个桀骜不驯,脸上挂着嚣张的神情,每个人都蠢蠢欲动。
随着守界弟子的一声令下,紫色的结界宛如水一般被他们轻松穿过,众人朝着不远处一条漆黑幽深的道子冲去,你推我攘,不留情面啊。
璃月偷偷瞄了一眼拂燧毫无波动的脸,便又继续看着那空中那半边帷幕。
“幻音师姐,你听说了吗,今日师尊两年前收的那神秘女徒弟也要来闯关。”依音扭着细腰,悄悄向前一步,对着一位妍姿艳质,温婉端庄的女子说道。
女子听闻看了一眼身旁千娇百媚的依音,嫣然一笑,“是吗?那我就又多了一位师妹呢?不知那群人里面有没有她呢?”说着便向水幕中那群黑压压已进入虚影幻境的人看去。
依音撇了撇嘴,抱着双手,没好气地说道:“方才我仔细瞧了,她没在其中,那日我同大师兄为师母去采摘灵莲时与她交手了,一副狐媚模样,哼,自命清高。”
“你同小师妹交手了?依音,怎说你也年长于她,怎可胡来?况且你我都没同她来往过,怎就如此妄加断论?”幻音语气中略有责备,但仍然温言道。
听到幻音师姐喊那狐媚子小师妹,依音心中略有气愤,往常她才是师兄师姐宠爱的小师妹,现在她凭空出现,师尊偏偏宠爱于她,心中不服,翻了个白眼,“哼,她在师尊的千音居居住了两年之久,那千音居的来历师姐你也是知晓的,倘若不是她狐媚师尊,怎会在那里居住那么久,反正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是不可能闯出关的。”
幻音含笑看了一眼嘟囔着的依音,摇了摇头,便不再言语了。不过的确师尊的千音居是无人敢踏足的,她倒是想见见这位特殊的师妹呢。
殿前的正坐着的蓝衣男子明眸如含着春风,目光在水幕之上,身子却倾斜到了拂燧旁,低声问道:“拂燧,听闻你两年前收的新弟子今日也来此处闯关,不知是其中哪位啊?”
拂燧蹙着眉,瞅了一眼男子,“你这老蛟龙倒是消息灵通得很!”
蓝衣男子忽收了笑,正经地说道:“这般作为到不像是你。”
拂燧知晓他说的是两年前收音邈为徒的事,影界拜师向来都是五年一次,每逢六月初六极阴之日,便是拜师会之时。那虚影幻境若无阴气是无法启动的,虚影幻境自父尊在世时就存在,当中会因着人的心境而显现出一番斗争,虽说为挑战,但也因此可看出拜师者的心境和脾性。也是影界拜师必经的过程,而音邈却有些特殊。
“傲云,你可是看着我长大的老蛟龙,难道你不知晓我么?”拂燧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男子。
男子注视着拂燧的眼眸,忽然笑开了,手中忽多了一把扇,摇了起来。
身旁的璃月放置在木椅扶手上的手紧了紧,咬着红唇,眼中闪过一丝仇恨。
集市上,越来越多的人将音邈围的水泄不通。
音邈正不知如何脱身,忽然身旁飘下一位眉目清晰地玄衣男子,金笄束发,神情严肃,看了一眼伏在桌上的女子,眼神中却露一丝焦急。他瞪了一眼音邈,微微一愣,没有言语。
转身便朝着女子走去,将女子揽在怀中,焦急地呼唤道:“芙怡,你醒醒,芙怡。”便查探了一下女子的脉象,男子皱着眉头,说道:“来人,速将公主送回沧澜宫。”
忽然,几位身着金甲的壮男出现在男子身旁,那晕倒在桌上女子便同士兵一起消失在桌旁,众人都瞪大了眼。
男子扫视一眼周围的人群,最后将眼神锁定在音邈身上,盯着音邈怒喊了一声:“谁干的!”
周围喧闹嘈杂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音邈面上依然是那副清纯冷淡的模样,没有吭声。
“本君再问一遍谁干的?”怒气丝毫未减。盯着音邈的眼神若一把无形的刀,锋利而尖锐,使她无所遁形。但她毕竟没有伤害那女子。
“回……回神人,正是这位白衣公子。”那身旁的小贩先张了口。周围的人又随之附和起来,“就是他,就是他。”
青衣男子忽然手中转动了一下,便有白雾从音邈身上飘过,音邈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缓缓拖动,又是一瞬,便在男子面前。男子顺势手中出现一把光剑,众人皆没有看清如何而来,那剑便指在了音邈脖颈处。
音邈心中虽有隐隐担忧,但脸上始终毫无表情,料到事有蹊跷,冷静地说道:“不是我。”
“众人皆看见你将芙怡公主打伤,怎会不是你?”男子目露凶色,声音低沉喑哑。
“不是我!”音邈抱着手,淡漠地说道。
“本君生平最厌恶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男子仍紧握着那把光剑,音邈云淡风轻的模样令男子厌恶非常。
音邈暗自从手中运气,若自己再这般死板,想必自己会死在这愤怒的男人手中,便想御空而走。
男子见音邈没有回答,反而有些走神,竟觉得音邈有些面熟,随即摇了摇头,剑头便戳了过去,还未有平民与他对峙过,这男子甚是厌恶,何况他还伤害了他的芙怡。
第十一章 灵斗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音邈便突然升了起来,单脚浮在高空,音邈心中一喜,便要隐身而走。
男子大吃一惊,此人竟然会御空之术,想必也并非行云城平民,他是谁?瞬时,他便追了上去,底下的人却看得过瘾,毕竟这种机会很是难得。
就在音邈将要消失在上空的那一瞬,男子光剑又朝着音邈化成的黑雾刺了去,想着自己也将要成功了,音邈毫无预防,那发着银白色的光的剑便挑在了她肩膀处,猝不及防,她立即一躲闪,便狠狠地坠落在了地上身旁落下一片白色衣片。男子嘴角一撇,轻蔑地笑道:“雕虫小技。”
“说,你对芙怡做了什么,你又是何人?”男子那剑头又指向了扶在地上的音邈。
音邈虽被摔得混身疼痛,仍旧冷言道:“我说过我没有!”
男子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便又问那小贩。
小贩早已被吓得蹲在了墙角,颤颤抖抖地说道,“回,回神人,小人那时看见那公子转身时,又……又迅速回头,将一根针插在了小姐脖颈处,小姐便晕厥了,因在小人面前穿过,小人便看清了那针,而这位公子又迅速回到了他转身的位置。速度之快,怕是只有那沧澜宫的神人才有啊!”
听得此处,音邈目瞪口呆,自己何时转身去伤害那女子了?厉声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不要信口雌黄!”
“公子,看你一身正气的,没想到你竟是敢做不敢当。”那小贩又说了句。
“就是啊,就是啊。”周围的人又喧闹了起来。
音邈环视了周围,不会有如此多的人平白无故去冤枉人,看样子也不像是说谎,是哪里出了错呢?
“你还有何狡辩的?”男子正义凛然,怒目而视。
周围渐渐刮起了风,本是万里晴空,忽地就乌云滚滚,音邈起身,袍子飘逸着,眼中闪着红光,神情冰寒如骨,“并非在下所为!倘若公子要战,在下愿意奉陪一二,欲加之罪,恕在下实在无法承认。”
被音邈强大的气场似是震惊到了,男子挡着凭空吹来的风,一跃便到了半空,用神识传递给音邈,“此地为人界,阁下且随我来。”
说完便消失在了上空中,人群中的音邈也瞬间化为黑雾消失在众人面前,众人见这阵势,立即跪了一地,久久未能散去。
音邈随着那男子的能量便到了一处湖边,湖边花红柳绿,一方草坪在阳光下格外翠绿。五颜六色的小花上蝶飞蜂舞,微风轻拂,水波荡漾,波光凌凌。
二人落地处,惊了四周的鸟兽,杀气腾腾,小草摇曳地更是猛烈了。
“阁下为仙界中人,要知晓要是有人污蔑于我,那凡人自然是看不出来的。”音邈抱着手,侧身而立,看都不看一眼那男子。
男子目光凶恶,言语便更是歹毒些,“一人如此说,在下自然是不可相信,但满街百姓皆指证于你,你竟还狡辩!”
说完那把光剑便又出现在男子手中,男子紧握那剑,指着音邈,“看你也是修炼之人,动手便可,何必这般婆婆妈妈?”
音邈眉峰一缩,便在手中捏了一个紫色的光圈,半地腾空,身后那披着的青丝瞬间飘飞了起来,朝着男子便飞了过去,紫色的光圈越变越大,音邈空灵般的声音传进男子耳中,“在下从未见过如此偏执之人,若你要战,奉陪到底!”
男子一惊,这般灵力,似仙非仙,似妖非妖,莫非他是……影界弟子?男子眼中浮上一抹杀气,他那堂哥青凌便是被影尊废了一身修为,沦为凡人,生不如死,他因此记恨了许久,今日这人竟有伤了芙怡。光剑回转,他也一并腾了空,剑上便发出一个巨大的蓝色剑影,朝着音邈那紫色光圈撞了去。
两股力量相撞时,发出一阵推波将二人一并打了下去,二人各自落地,音邈明显后退了几步,嗜血的目光始终凝聚在男子身上。
男子反倒大笑了几声,“想不到影界弟子今日竟来我仙界管辖的行云城,竟还伤了我仙界公主!看来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说的着实在理!”
“哼!行事武断的粗人!再说一遍,那女子与我无任何干系!你仙界又好得到哪儿去,多得是卑鄙之人!”音邈不屑地说道。
男子脚下的绿草因他的愤怒而被碾成碎渣,但他仍旧一副高傲的模样,“少废话!”
花草横飞,剑风渗人,二人又又打在一起。
街井处,路人早已恢复了往常的状态,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一朱色长袍的男子,悠然自得地看着周围,已经好久没有来人间市井闲逛过了。
“明明就是那公子伤了沧澜宫的仙人芙怡公主的。”一位买菜的妇人和贩菜小商说着。
“对啊对啊,我亲眼所见那男子突然一步冲高到芙怡公主面前将她打晕,他竟不承认。”小贩也说着。
听得此处,男子收了那副怡然自得的表情,“你说什么?”
那二人见此人不凡,立刻收了嘴,“没,没什么。”
“二位不必担心,只是在下正巧与那芙怡公主有过几面之缘,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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