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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尘天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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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置身于巨大的黑色空间,恐惧袭上心头,在黑暗中奔跑着,却毫无作用。铺天盖地的黑暗扑向她,无法躲闪,也无法动弹,忽然眼前浮现一巨大画面,仙气缭绕,周围也渐渐变得光亮起来,正中央站立着一位玄衣男子,英姿勃发,却看不清他的面孔,他站在云头,似是在望着她,背后无边无际的蓝天和变幻莫测的云头。
他声音中悲痛难抑,“既然阻挡不了你,你走到何处我便随你到何处。”
女子痴望着画面,越是想看清那人的脸越是困难,她无法言语,心中一种悲戚之感,接着又陷入了无边黑暗,她只觉自己迅速下沉,看见不远处的光亮,立即朝那处落去。
朦胧之感,周围水滴声在啪啪作响,她费力睁开眼睛,身体处却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呼吸也变的困难,她躺在铺着干草的地上,抬眼处便发现置身于山洞中,身旁生着一堆火。
火堆那旁一位气宇不凡的男子在打坐,身后飘出一丝浊气。她猜想必是这人从那凶兽口中救了她,但又不想打扰他打坐,便望着他。
身着一身锈绿月白色长袍,外罩着一件亮绸色外挂,袍脚上翻,腰间一白玉腰带,棕色的头发高束在头顶,眉目如画,英姿卓卓。
她脑海中忽浮现出一句话来——琐兮尾兮,流离之子。叔兮伯希,褒如充耳。
“醒了?”男子闭着眼,但磁性的声音却传了来。
少女知晓自己的失态,苍白的脸上挂了一层红晕,“谢公子相救。”声音十分微弱,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男子睁了眼,眼中一丝冷漠,“先别急着谢我,你身体五脏六腑皆被震碎,我只是将自己的灵力暂存你身体中,为你留住一口气而已。”
她眼中毫无波澜,本以为自己早就离世,竟是还有一口气,已然是万幸了,只是死有何惧?
“如今我不过是将死之人,还要公子浪费体力来救我,小女来生一定涌泉相报!”虽是极其虚弱,可眼中分明透漏着坚定之意。
男子看了一眼躺在草席上一动不动的少女,语气柔和了点,“不用来生,并非没有办法将你救活,只是看姑娘愿意否?”
少女咳嗽了几声,脸上满是疑虑。
若是能好好活着,谁还愿意死亡,愿意轻易消逝在人间,如一缕烟灰,不留痕迹就消散了。
少女与男子坐在黑白羽翼的庞大鹏鸟身上,麻木地凝视着前方那一片血色的荒野和身那一片刺眼夺目的血云。所到之处,白晃晃的尸骨随处可见,她全都视若无睹,但空气中飘散着咸腥味却令人胃中翻江倒海。
不知飞行了多久,跃过万千黑河,翻过了血色太阳笼罩着的荒山,不久便来到了一个山洞前,看了一眼少女,示意她跟他走。
她悄无声息地跟在他后头,踉踉跄跄,早就没了恐惧,周围漆黑一片,她凭着感觉才不将他跟丢,脚下是泥泞而又潮湿的路,但她身上的疼痛时时刻刻磨着她,脚下已湿漉漉的布鞋她毫无感觉。
男子顿了顿,便停了下来,扶着她慢走着。黑暗中,那清晰苍白的脸上又染上了两抹红晕。
忽听得断断续续地滴答的水声,前方微微的光亮若隐若现,一路沉默,不久,便到了出口。眼前一片葱茏茂密的树林,个个都是枝繁叶盛的古树,树下旁逸斜出些许花红柳绿。
微风拂煦,忽听得乐音阵阵,甚是悦耳,她暗自惊叹这里竟如世外桃源一般,竟是意料之外的优美。
身旁的人瞥了一眼她被惊艳到的神情,一丝不耐烦地说道:“到了。”
纵然被美景震撼着,但胸腔的阵痛时而传来,依旧不吭不响地跟在他后面,二人一前一后,好不无聊。
“是什么人在奏乐?”她终是没忍住,怯生生地问了一句。
拂燧继续扶着她走,看也不看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千音树。”
她点了点头,似懂非懂。那音律再一次响起,她一抬头便看见宽厚椭圆状的树叶在相互碰撞着,碰撞间乐音袅袅。她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古树,甚是欢喜。
未几,便到了尽头,一间架空的竹舍映入眼帘,门口上的牌匾上郝然三个大字——千音居。屋舍前竟种着些闲趣小花,彩蝶翩翩。
这分明清新雅士修身养性的地方,怎会是以人为食的怪物的居所。她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一种阴沉之感袭来,即便是相貌不凡,但总会觉得压抑异常,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却让她十分舒心。
“你看甚?”他背对着她,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她摇了摇头,“此处是你的居所?”
他默认。将房门推开,里面简单整洁,房间最中央有一方形茶几,上面摆着陶瓷细纹茶具,茶几两旁放置着粗麻坐垫。而挨着左边的有一扇木门,右边安置着一块和屋将近一般宽的折叠屏风,上面画着山水花鸟。
第五章 音邈
拂燧头也不抬,径直地朝茶几走去,将女子扶在一个麻绳盘成的坐垫上,他则坐在对面。
他手指轻拨,火炉里立刻火焰熊熊,竹门外传来阵阵乐音,夹杂着一丝清新的味道,同炉见火苗跳动的声音混在一起,甚是惬意。
她不明所以,佝偻着腰,剧烈地咳嗽着。
“姑娘,虽说我的丹药能保你几日寿命,但毕竟只有短短几日而已。”拂燧向茶壶中斟了些水,便摆弄着手中的茶饼,脸上平静,眉眼轻挑。
见惯了生死并且能掌控他人生死的人怎会对生命在意,而且万世轮回,即便这一世不顺,下一世大可找个好去处。
少女嘴唇干裂而发白,瞧了一眼拂燧,便尝试着跪了下来,拂燧倒是略有诧异,“姑娘这是作甚?”
“我自醒来脑中混沌一片,已不知晓自己的身世,但承蒙公子相助,即便几日光景也是足够的。”她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拂燧没有说话,皱着眉,眼中一种复杂的神色。
不一会,茶壶中水便嘶嘶地响了起来,男子将茶饼碾碎,加入水中,茶水瞬间交融在一起。边缘逐渐出现泉涌,连连成珠的沫饽。
此时他将沫饽杓出,置于熟盂之中备用。继续烧煮,当茶水有如波浪般的翻滚奔腾时,又将第一次盛出之沫饽浇入釜中。
门外乐音栩栩,男子动作娴熟而优雅,半晌,男子才缓缓开口说道,“煮茶,所谓‘八分之茶遇水十分,茶亦十分。八分之水,试茶十分,茶只八分耳’。”
她呆呆地看着他,眼中茫然一片。
“世间万物本就相生相对,但又相辅相成,在下影界拂燧,若是姑娘愿意,虽说灵力有限,但也可传授于姑娘来保命。”拂燧神情凝重,他为着她体内那股力量,也要赌一把。说着将一小杯煮好的茶汤递送给了她。
她一脸茫然,接了茶杯过来,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果然是清香扑鼻,又咳了几声,接着便抿了一口。再次跪下,声音中竭力持着一股铿锵,“弟子拜见师父!”
男子却突然张口,语气中说不出的严肃,“且慢,你要考虑好,若你入了影界,从此再也不是凡人,此后更多凶险将会面对,修炼途中诸多困难艰辛,你可还愿意?”他的声音清冷如玉,如被雪山上的水淋了一般的清澈透明。
她跪在坐垫上轻轻扣了三个响头,双手抱在一起,双眸含着灵动的金光,清澈见底,炯炯有神,坚定地说道:“弟子定不辜负师父厚望,弟子的命就是你捡回来的,无论如何,弟子都会为师父拼尽全力!”
即便她对这世间未有了解,但知恩图报她还是知晓的,何况他是救着她一命的恩人,又将收留她为徒,她心中自是感恩戴德。
男子并未立即接话,反而一脸严肃,良久才说道:“如今你拜入我门下,为我拂燧的关门弟子,从今以后便是我影族一员,我将授予你修炼心法,你可在此处修炼,此处乃影族圣地凤栖山,影族灵力最盛之处,可助你修复体内已破碎的身体。”
“咳咳咳,弟子明白。”少女咳了几声,弱声应着。
拂燧看了一眼她孱弱不堪的身躯,竟有种看着当年柔弱的自己的模糊之感,眼中便多了一丝温柔,“若有朝一日,你助我完成大业,便可自行离开。”
女子点了点头,心中明白不过一场交易,他说替他完成大业,虽不知是何种大业,但世间万物看得如此清淡的人,自然是冷血的,怎会因着心中感情去救人,自是要交易的。
“从今以后你在屏风那边的塌上修炼,莫要进左边的门,勿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我的名讳,等你根基筑稳,身体恢复好了,便回去同众弟子一齐修炼。”男子端起手边的茶,押了一口。
“是。”她只是应着。
拂燧红色的眼眸发出冷冷的光,看了一眼她脚踝处的花朵图样,若有所思。
如此纯净的灵身已是罕见,况且她体内那股莫名的力量爆发力如此强大,想必对于自己邪术有足够的承受能力,更重要的是她竟还拥有花坊都王室独有的花灵,必是花坊都的人吧。
拂燧半眯着眼,脑中飞快地思索着,“对了,你可知你叫什么?”
她摇了摇头,素净的脸上挣扎着痛苦,“脑中混沌一片,已记不清我是谁了。”
拂燧眉头一紧,随即又舒展开来,“也罢,你为我众弟子中音字辈最小,从今以后,你便是音邈。”
月光忽然躲进了云层中,将整个云层都衬的发白,隐约间还是可以看得清脚下的路,周围野草茂盛,但却寂静无声,唯时而传进耳中的清脆乐音,如瓷器碰撞间之声。
身着黑红相间的袍子,袖口用绑带束着,背着竹条编制的背篓,不知道走了多久,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她终于停下了脚步。
居于这青山中两年时光一闪即逝,安稳却又自在,拂燧早已将她体内破坏之处修补,她修炼天赋秉异,慢慢地竟也能操控了灵力。
虽久居深山,但文武也正是必修之物,每日修炼之后,便要捧着古书研究。终是失去的记忆不能寻回,她同拂燧沉寂而踏实的相处让她逐渐心安,只是他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她也从不过问。
古书上曾说,世分六界:神,人,影,冥,妖,水。神族统治着六界,后不知是何原因神族没落,留下些许后裔,为仙,与人界共处,常年修炼,若是天时地利皆占尽,仙可修炼成神,而人论根基好坏,时间长短,若是虔诚,便可修炼为仙。此时,人界分凡间与仙所。
而遥远的神族只是往日人们的向往。盘自古开天辟地后,天地阴阳相对,天地得以衡生,神族只存在短短数年便已消逝,仙界尊者为大,六界和谐,生生相息。
音邈想起古书上的内容,不屑于此,书中尽是祥和,不全写实。
两年前因影尊将仙后胞弟青凌一身修为全废,仙界对此事虽说无质问,但这两年来影族同仙族的摩擦却一直不断,从何而来的和谐生存?也因此,拂燧将她置于这荒山之中来历练。
无人时,她还是愿意喊他名字,每次喊声师父她心中浮现的便是那个通身散发阴暗的黑袍男子,而非卓卓英姿的拂燧。
音邈用红边袖子摸了摸汗,继续行路。他送她的这件袍子外出采露时甚是方便,可是现在正是午夜,要赶清晨天亮时赶到凤栖山顶,在那颗最大的千音树上取得最高处的露珠和露珠所在的叶片,对于她来说,这任务几乎不可能完成。
第六章 同门
万籁俱寂的山林中更显得渗人。音邈心情稍稍平复些,但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这四下无人的荒山里清晰可闻。
“呜嗷~”不知名的叫声从身后传出,她屏住呼吸,仔细又听了听,“呜嗷~”,心如擂鼓,身心颤栗。叫声又传了过来,借着便是翅膀扑腾的声音,然后没有了动静。
“呼~”音邈如释负重地出了口气,原来是只鸟啊。本以为是只野狼,模糊的记忆中,自小便胆大如虎,唯独对野狼有着莫名的恐惧,正所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
音邈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踩在地上时,那些长年累积的枯枝烂叶发出“刷刷”的响声,头顶的千音树也同着她一起发出清脆的乐音。
她又停了停,本想御空而去,却想起方才拂燧说过的话,万物之基本,要脚踩实地,自己随已经有些许灵力护身,但总要习得一身好体力。
长叹一声,她便摸索着从周围找了只木棒,便继续朝着山顶蹒跚而去。
天空中兀地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任何闪烁的星光,空气也变的沉闷无比,千音树也无丝不动,死气沉沉地杵着。音邈身后一种冰凉之感袭来,她却没有驻足。
凭着直觉踌躇向前,背后凉丝丝的感觉只增未减。音邈抬头望着,雷声骤响,漆黑的树并无任何风的痕迹,甚至树叶也并没有闪动,许是风云变幻。
突然头顶一黑,一股怪异的风声掠过头顶,只是瞬间,又能看得见天空了。她闭上了眼睛,随即又睁开,发现四周还是那般漆黑寂静,她攥紧了拳头,继续向前走。手心的汗却是一把接着一把。
凉风朝着她的双眼袭来,暗道一声不好,脚上便像是灌了铅石一般,迈不出去了。她一低头,却看见就连她的整个身体也变成了黑色,冰凉的物体蔓延在她的身躯上。“吼吼吼~”一种怪异的声音响彻在整个荒林中,音邈心中发毛。
“何人在装神弄鬼?”她的声音回荡在丛林深处,毫无回响。
那团黑色的冰冷物体将音邈围住,音邈将体内这几天修炼的那股热流运转在手心里,只觉得全身每个细胞都将要跳出身体,瞳孔异常放大,她平视着那团黑色的东西,像雾气一般的东西。
雾气中渐渐有两只幽蓝色的东西慢慢形成,像眼睛一般的东西。音邈莫名地紧张,觉得呼吸困难,身体后倾,那眼睛便随着她向后移。
突然,那眼睛急冲向了音邈。
于此同时,手心突然将力量迸出,形成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光圈将自己的脸挡住。但黑色雾气的力量始终是大于音邈,毫无意外地,她被那雾气冲出好几米远,背篓也被甩进了茂盛的草丛。
“哈哈哈,原来师尊藏着掖着的弟子也不过如此。”雾气突然发出了女人魅惑的声音。
音邈眼中一丝明了,清秀的脸上瞬间挂上一层冰霜,抱着手,缄默不语。
雾气缓缓化作一个人形,隐约间一位高挑婀娜的女子正面对着音邈。披肩长发,妖艳的面孔,摄人的双眸,这女子好生妩媚,音邈心中赞叹。
但大抵是猜到了些她的身份,音邈移开了眼神,拍了拍布衣上的尘土,重新背好了背篓。
那女子冷哼一声,轻步走到音邈面前,“想不到还是个不知礼数的野丫头呢,见了长辈也不问候。”
音邈瞪着她,眼神中冷淡的光一闪而过,没有回答,反而绕过她朝前方走去。既然师父没有带她入族,自然不必与这些人行礼。何况虽说她身上有影族弟子该有的煞气,但毕竟与自己是同辈。
女子气绝,她算什么,竟然也可以这样无视她,身影一闪,便到了音邈眼前,手掌间又生出一股幽蓝的光,欲要向音邈推去。
“师妹,快住手!”忽然从头顶落下一黑衣男子,竟与自己有着相同的装束,黑色锦袍,红边袖,手中握着一把剑,安稳地降落在女子身旁,身上的袍子也慢慢收缩在一起。
只是那男子虽相貌一般,但脸上却是一副正气,与身旁妖冶的女子站在一处,竟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忽的微风拂过,乐音再起。
“师兄,让我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那女子下巴微抬,高傲地白了一眼音邈。
放在背篓背带处的手紧了一紧,明亮清澈的眼中一丝厌恶,“师姐口口声声说音邈是野丫头,敢问音邈何处野了?”
男子一丝惊讶,这女子竟是有些面熟,早就听闻师尊收了关门弟子,但却从未见过其人,他知晓师尊的脾性,他不提的事情自不需要别人来问。便没有询问过,若不是今日师娘派他和依音来凤栖山取上一株灵莲做贺礼,怎会忽然遇见小师妹。
伸手挡下了欲要说话的女子,男子文质彬彬地对着音邈说:“不好意思,音邈师妹,依音平日里被我们惯坏了,不懂事,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女子眼中一丝不屑,随即又愤慨无比,“师兄,她本来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竟居住在师尊的千音居中,要知道那千音居是……”
“住口!”男子低头朝身边妖艳的女子低沉地呵斥了一句,女子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男子,委屈地摇了摇嘴唇,生生地将嘴边的话吞了进去。
音邈顿生疑惑,难不成拂燧的这千音居还有什么由来不是?“音邈自拜师起便在此处,不识师兄师姐,但也并非师姐口中的野丫头!”
男子微微一笑,眉眼间含着好意,向前一步,“我二人同你一样,皆为影族弟子,我是师尊座下大弟子璟琰,这位是素依音,你的师姐。”
她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却抱手本低身,行了半礼,漠然道:“音邈!”
璟琰眼中一丝感叹,音邈的性子竟和师尊不相上下,话少冷漠。
“师兄,你看她,她哪里像我们影族的弟子?”素依音又攥起了她的黑烟。
师尊向来不待见师母,众弟子知晓,虽不知是何原因,但总有几个随着师尊多年好八卦的弟子曾提说过,这凤栖山千音居乃是师尊当年修炼之地,曾遇见名为千音的凡人,二人情投意合,居住在着凤栖山竹屋中。
师尊那时灵力微弱,那女子竟被仙界利诱,那凡人女子与仙界串通一气,将师尊骗着入了仙界断魂坡。师尊九死一生,幸的师祖四处求药,救活了师尊。从此他将此处命名为千音居,此树为千音树,便下令不许任何人来此处,性格也渐渐变得冷酷无情,这次竟为了音邈而破例了。
见音邈眼中冷冽的煞气,璟琰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伸手拉住打算教训音邈的依音,语气温柔了些,劝慰道:“依音,都是同门,以后得相互帮衬着。”
音邈侧身抱手站着,眼神偷偷一瞬落在二人身上,见二人委实亲昵,且已是后夜,便冷言说道:“师兄师姐请自便,音邈还有事在身,先走一步。”
璟琰点了点头,但从小被众师兄宠着的素依音怎能受得了被人冷漠,压了压怒火,捋了捋胸前的一丝头发,看着那抹走动的英气背影,轻蔑地说:“谁知道她用何种方法勾引的师尊,你看她那副模样,极像那妖界当中的狐媚子。”
第七章 醉酒
听到狐媚子三个字,音邈面色一沉,顿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你再说一遍。”铿锵有力的声传进二人耳中,璟琰一愣,若是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音邈是师尊的女儿一般,举手投足间竟是师尊的风范。
“轰隆”一声,雷声划破天际,空气中一丝泥土的清新之味传来。依音怒视着音邈,但嘴角却含着一丝媚笑,一字一句,咄咄逼人,“我—说—你—是—狐—媚—子!”
音邈暗自将能量聚集在手中,看着那身白衣,用尽力气,朝她将能量推了出去。
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光圈一下便到了素依音身前,依音显然无所防备,妖艳的眼中一丝无措。垂眼间,便到了素依音眼前,兀地被一束紫光所融合。
璟琰被着变故所震惊到,他在吸收她的光圈时明显感受到那股和同门师兄们不一样的力量,虽然薄弱无比,但如若击在依音身上,依音也会深受内伤的。眼前的这位师妹并非省油的灯,语气中便也强硬责备也一些,“音邈,怎么说她也是你师姐,话虽说的难听,怎可以这般趁人无防时出手?”
音邈冷哼一声,看了一眼璟琰,便别过头。
“你这贱人,竟敢偷袭我!”素依音说着便眼神发红,身体被黑烟所笼罩,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在音邈身旁,一掌便推出一团黑雾,音邈一个躲闪,但还是比不上那个黑雾速度,心间一闷,后退了几步。“轰”,那股黑烟撞在了她身后的千音树上,一阵乐音,厚实的叶子也落了几片。
璟琰站在一旁,敲着脑袋,眼神空洞,若有所思。师尊和音邈有何关系,几十弟子,唯独对她的传授最是特别。他一抬头,看见音邈被依音的浓雾所罩着,喘息不上来但眼中那种执着……她,竟是那日黑荒的少女。
他几乎不敢相信,师尊无论是谁在黑荒与蚩荒兽交手时,哪怕是宁愿让弟子惨死蚩荒兽口中,也不会出手,他竟然救了那少女。知晓音邈于师尊绝不简单,心中一急,毕竟依音跟着师傅已有百年之久,修为功底自然是比音邈高的,便出手帮二人分开。
他不禁多看了几眼音邈,瘦小的身体,相貌还算是舒心,但终究不如依音那般妩媚动人。
“好了,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他看着依音被气的铁青的脸,心中很是感叹,这么久第一次有人让她气急。
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只是瞬间光亮,音邈那噬人的目光落在素依音身上,令人心中发毛。
“大家都是同门,何必自相残杀。”璟琰探究的眼神还是不离音邈。依音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竟连一向疼爱自己的大师兄也这般对她目送秋波。
音邈捡起了落在地下背篓,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身后传来素依音愤怒却不屑的声音,“有什么了不起的,手下败将!哼!”
漆黑的天空中,雷声愈加凶猛,豆大的雨滴不一会便落在音邈头顶,千音树叶也被击地叮叮作响,她捂着胸口,马不停蹄地向前走着。
很多事,拂燧不答,她也不问。可怎说她也是影族弟子,被人这般捏造是非,心中总不是滋味。她倒是无碍,虽与拂燧在这山中相处两年,但他要不摆花弄草,就是煮茶看书,再或者进了那扇门之后就是几日不出,她知道那门有蹊跷,但她从来不逾越,也不询问。可今日之事,明显对他的名誉有害,她心中只觉凄凉。
不知雨何时已经停了,天空放晴,周围只听得雨滴落地的声响,西山一轮皓月凄清冷淡,只感身心尽疲,音邈独自一人到了山顶。
眼前出现一棵最大的枝干足有千米之宽的千音树,树顶看似平坦光滑,还泛着银白色的光,清脆的音律不绝入耳。她捂着胸口坐在树下小憩起来。
良久,她惺忪地揉了揉眼,看见远处山头散发出来的光,腾地坐了起来,拍了拍头,立刻站了起来,发现近手处的叶片湿哒哒地滴着水,“还好,来得及。”她呢喃一句。
将背篓中的一个葫芦取了出来,缓缓蹲下一片一片地承接露水,第一滴落进葫芦时,第一缕太阳刚照在她羽扇般的睫毛上。
“师父,我回来了。”音邈一下蹦进门,脚踝处又是一疼,竟不知崴了脚,她抬头看着正在摆弄花草地拂燧,尴尬地笑了笑,“这是您需要的露水和叶片。”
竹屋前院子中,太阳高照,篱笆便的花草处飞着几只彩蝶,泥土清新,拂燧种养的栀子花正开的雪白。
“叶片放在簸箕中晾晒,露珠此番送你。”拂燧头也没抬,继续修剪着花草。
“弟子要露珠有何用?”音邈坐在窗前晾晒着叶片。
他停了停手中的动作,“食用。”
“吃这个吗?”
“恩。”
“那你呢?弟子几日前采摘的野果还有一些。”
“吃过了。”
“哦,弟子明白。”
音邈一瘸一拐地进了屋,看了一眼角落那件发亮的黑袍,红色的液体将周围都竹木都染成了红褐色。一股淡淡地血腥味在空气中飘着。
瞬时,她又毛骨悚然,心想,果然他昨晚又出去了。
房间茶几上,火炉中水咕咚咕咚地翻腾着。
她坐在屏风后的榻上,看了一眼窗外忙碌在花草中的白色身影,心中不知滋味。她揉了揉脚,胸间仍有些许疼痛之感,她慵懒地斜靠在塌边的竹枕上,便将她收集地那半壶露珠一饮而下。
“露珠竟也可食用。”音邈稀奇地看着手中紫砂石壶,一只眼对准微笑的湖口,看了一眼,里面露珠晶莹通透,竟没有融在一起。
冰甜之感,犹如露珠舌上舞蹈,不一会,胃里也一阵热乎。
她便越喝越起劲,白皙的面上双颊不知何时已变得通红,眼神迷离。
宛如有无数个火炉在胃中争先恐后地烧着,正是她喜欢的感觉。
“哈哈,这露水竟有我树下那壶女儿红一般的浓烈。”音邈的脸瞬间红透,眸中满是迷醉,只觉天旋地转。
她看了一眼窗外,那一抹月白色身影竟变得恍恍惚惚,声音也小如蚊蝇,“师父,同弟子一醉解千愁……师父……师父……”
她摇摇晃晃地走向院子,提着那壶露珠,单膝撑着,坐在了竹屋前栅栏处,柔和而沉重地声音响起,“师父,音邈,呃……音邈昨夜遇见璟琰师兄和那素依音了,她说……说弟子狐媚师父……弟子狐媚……狐媚师父啊!这千音居音邈不该来……不该来的……”
剪花的人,突然怔了怔,眼底浮上一抹复杂的神色,嘴唇轻颤,便又继续他手中的活,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蠢!”
第八章 良配
距离凤栖山有着四百里多的荒原里,有着大大小小,鳞次栉比的的荒山,长年黑烟缭绕,寸草不生,为首的最是高耸的山峰,便是影界弟子所在的影岐峰。
影岐峰高耸入云,壁立千仞,四周血气缭绕,彤云密布,令影界子民最是向往的影岐殿便是居于山顶之处。若是不会御空之术,也不会穿越结界,自然是上不了那山峰,也有是攀岩而上的,只是那悬崖足有千丈,不足一半时,人们便体力不支。
殿外一片死亡的气息,入了殿,却是别有洞天,殿中为天然石洞,古树参天,溶石千奇百怪,每逢壁石处便有三两橘火照明,倒是亮堂宽敞。
男子面如冠玉,身着月白色锦衣,靠在洞内一处用藤蔓编织而成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尊上,不知近日您忙于何事?”一位身着白衣,相貌有着妩媚风情之感的女子忽然出现在男子面前,男子一语不吭,继续闭着眼。
女子甩了甩广袖,葱根般白皙的手指便扶在椅子边,媚笑一声,“这几日影界都流传着一个说法,不知尊上想听不想听?”
过些日子,二哥过寿辰,本是差那璟琰和依音去凤栖山取上一株千年灵莲做贺礼,但依音来时便一副愤懑不平的样子,依音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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