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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尘天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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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凤……”音邈转向一旁,欲要问清。
但见锦凤也蹙着眉,眺望着远处,神情很是凝重,随即便说道:“音邈,且照看好自己,我也随主人过去瞧一瞧,切莫靠近那处,你如今身上不过只有主人的一点微弱灵力,定是无法抵抗的了的!”
说罢,锦凤也随了上去。音邈的许多话被海风吞入了肚中,祥云之上再次只剩她一人,不远处却是天翻地覆。
第一百一十章 情敌
狂风席卷着乌云,蔚蓝的海面上逐渐变得深邃,漩涡也愈加的庞大。乌云中的红光将海天相接之处渲染成红墨色,无数道雷霆之声自其中缓缓落下,直通海底。
竭寅浮在漩涡一旁,身后墨黑的发丝被海风卷起,飘逸而无比的威严。他瞧着自海中的漩涡的加深而逐渐露出的巨大圆球,眉头紧蹙,双手伸起,手中银白色的能量倏地朝着圆球击去。
“主人!”锦凤也停在了竭寅一旁,手中立马捏了能量,朝着海中缓缓显形的黑色球状物击去。
二人用手中源源不断的能量去击打黑色圆状物,但它却丝毫没有动摇之意,仍缓缓向上升起。锦凤略微有些吃力,转向竭寅问道:“主人!怎么办?为何它会在这里出现?”
竭寅见状,便收了能量,稳了稳气息,瞧着圆球,神情很是凝重,沉声说道:“当初虚影逃入下界后,六界之眼也随之消失不见,本君本以为事情便就此作罢,谁料如今混沌之火竟落入了他人手中。混沌之火本就由六界之眼所生,若是滥用,六界之眼自然是能感知到的。”
“主人能将其再次藏匿在这深海之中么?”锦凤也停了手,急切地说道。
“怕是迟了,倘若还未显形的话,本君尚还可以,但如今……”说着,竭寅忧心忡忡地瞧向面前的惊涛巨浪,语中颇有无奈。倘若被有心之人知晓这便是六界之眼的话,那她当年的牺牲将会便变得毫无意义。
“竭寅!”
忽听得身后一声男子的喊声,竭寅转身却瞧见虚影面色苍白同冥王迅速赶来。
“虚影?禹溟?”竭寅攥起了手,警惕地瞧着二人,“你们为何会在此处?”
“竭寅,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兄弟二人本就是自六界之眼而生,倘若要重启六界之眼也不可能这般快便赶来,何况六界之眼显形与我们二人来说并非好事。”禹溟上前说道,面色比平日的更加惨白了一些,说着便撩起了一只袖子,示意竭寅瞧。
“禹溟!”虚影警告地唤道,欲想要阻止。
只见禹溟已然撩了起来,细长的手臂上逐渐变得透明,最外层的肌肤正细细剥落,化成一点点的碎片朝着已升出海面的圆状物迅速飞去,待接触到时,碎片迅速便融入其中。
“未想到你们已入世已这般久,竟还会被召回。”竭寅转身背对着二人,目不转睛地瞧着底下的六界之眼。
“轰!”雷电自上而下萦绕在六界之眼周围,刹那间,几人面上都被雷电照的发白。
“且压制下罢!”虚影紫瞳中闪动着莫名的光,低声说道。
只见四人再次腾起,分别置于四角,居高临下地看着圆状六界之眼,随即便各自出手齐齐朝着漩涡击去。
音邈瞧着不远处的动静,知晓并非好事,便坐在云头,朝着那边徐徐行去。但见红紫白绿四道光一并朝着浮在海面上的黑色物什击去。狂风逐渐朝着整个海面蔓延,音邈的祥云也被吹着后退了一些。
只听得远处传来雷鸣般的响声,惊涛骇浪倏地腾起十几丈高,海中的鱼虾们一并被炸入天空,随即便急速跌入海中。音邈便没有再靠近,只是很是慵懒地瞧着四人。她颇为庆幸自己没有灵力,能够置之事外。
待海浪落下之后,四人各自超后腾了一步,黑色物什便再次静静地潜入海中,没有激起一片浪花。霎时间,那处的天空再次恢复湛蓝澄澈,唯独四周咸淡的海水气味久久无法散去。
音邈遂才起身,背着手超几人飞去。
“阿邈……”虚影还未定息,便瞧见远远飞来的神闲之人,眸中覆上了温柔。
竭寅回眸瞧了一眼音邈,没有说话,眸中似是还有这愤怒一般。音邈也没有理会,径直跃过了他,笑吟吟地看着虚影,说道:“虚影,你怎么也来了南海?”
未等虚影张口,身后的禹溟便一脸坏笑,抢先说道:“魔尊来此处自然是为了寻魔后啊。”
“冥王……”
“虚影,混沌之火之事是你做的?元神也是你换的?”竭寅悠悠张口,声音十分低沉,面上的黑线音邈隔着老远也能瞧见。
音邈虽猜想到此事许是虚影所做,但脑中对换身体之事却毫无印象。那时醒来时,便变得慵懒无比,对何事也没有仇恨,身上也没了灵力。
“没错。”虚影侧着身,面色平静。
“你可知混沌之火择人,倘若被他人乱用了去,可是会逆转阴阳乾坤的!方才便是例子!”竭寅桃花眼中罕见地出现了一些颤抖的光华。
“那又如何?我虚影向来不在乎这乾坤阴阳,甚至这五界也与我有何干系?我只不过不想再见她被这些凡事所扰而已!”
“那她呢?她因你当年的事为这五界丧了命!你这般做可曾想过她的付出么!”竭寅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音邈从未见过平常幼稚如孩童的天神大人这般认真,这般动怒过,听口气竭寅是为了一个女子,而虚影则是为了自己,一时僵在二人中间不知如何是好。其余二人也都噤了声,各自站在一旁怯怯地看着动怒的人。
“竭寅,你有何资格来教训我?倘若没有你,便不会有那么多的事,也不会又如今的局面。当年,她也不过是为了替你挡下那一击,才无意触动六界之眼而已!这一切与我虚影有何干系?”
虚影眸底一瞬浮过的伤情让音邈一怔,原来虚影也曾心属他人,他这般动情,以及竭寅那般的愤怒,她便知晓他二人心中人定是同一人。
如此一想,音邈竟发现事情竟变得顺理成章,竭寅天神苏醒后发现心爱的女子早已不再,往日的情敌虚影如今竟成了亲,所以竭寅天神气愤不过,便将虚影的夫人掳了去做苦工,只是苦了被竭寅天神欺压的自己而已,毕竟她与虚影就连大婚也是半途而废的,算不上夫妻。
竭寅眼中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移开了放置在虚影面上愤恨的眼,转而瞅向音邈,桃花目中似是在说着千言万语一般。良久,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都已是过去,虚影,如今你我要做的便是莫要让往事重演罢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寻来(二更)
虚影没有理会竭寅,紫瞳中含着期许的光,说道:“阿邈,随我回罢!”
“呃……虚影……”音邈实实不喜那妖魔界的阴沉压抑,怎比得上这海面上这般舒坦自由。
虚影似是看清了她心中所想,转而笑道:“或是这里离那东海之地也不远,我可以带你去瞧一瞧那霏琰仙人之子逸辰,你不是同他相处的很是不错么?”
“你怎么知晓?”音邈忽地收了面上的笑,眼中充满了探究,当日在海滩之上她曾听到虚影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现在看来,倒是他那些日子监视着自己一般。
“那次,你自妖宫中逃出,一路平安无事,未遇见妖魔,我自是知晓你的动静。”
“哦。”音邈淡然地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了,手很自然地摸向腰间别着的黑色石牌,微微愣神,反正他如今也已不在,纠结过往于她来说毫无意义。
“那……你可愿随我走?”虚影试探性地问道。
音邈扭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竭寅,如今她已知晓为何他会救她,不,是掳走她,留在他身边不过也只是受他欺压罢了,遂点了点头。
“那我们便告辞了!”虚影兴高采烈地朝着竭寅作别。
“虚影,怎说她也是我的奴婢,你就这般轻易带走她?”竭寅声音略有沙哑,转身目光如炬,望向音邈。
“神君,”音邈拱了拱手,很是恭敬,“音邈之前只是想知晓一些问题,所以才留在您身边伺候的,如今,音邈自己参悟透了,便不劳烦您了。”
竭寅愕然,眼神有些躲避,“哦?参悟透了?参悟了便好,莫要是自己胡思乱想才是。”
“那音邈便随虚影走了。”音邈颔首,低声道。竭寅沉默,目不斜视地瞧向音邈,眸中狼狈轻易可见。
虚影看了一眼竭寅,笑容可掬,说道:“那如此我们便先告辞了!”
竭寅不答,锦凤朝着二人微微颔首。随即,虚影与禹溟便踏上音邈所在的云朵,三人朝东行去。
待走远之后,竭寅才回过身,瞧着远处云朵上的白色身影,唇边溢出了一抹灿烂的微笑,也与锦凤朝着蓬莱岛驶去。
出了南海不久,冥王便借故回了冥界,如此,便只剩下虚影和音邈二人朝着东海行去。
行了一日多,便终于到了。在音邈瞧来,这海都是相同的海,唯独海中所栖的族类不同而已,因音邈不过就只有竭寅赠于她的千年灵力而已,所以腾云驾雾还可以,若说使出拂燧所教的御空之术,却是异常困难的,毕竟各界的灵力有着很大的差异。
想起拂燧,音邈眼中浮上一抹黯然,伸手便又朝着腰间的令牌摸去,如此漫长的岁月,她如何才能等到他?
“虚影,你说红玉为何唤我主人,但又称竭寅天神为主君呢?”音邈瞧着海面,目光略有呆滞,低声说道。
虚影颇为怔然,随即笑道:“你与红玉皆是合谷山中精灵,而竭寅又是合谷山的主人,自然是有所关联的。”
音邈抬头瞧了一眼笑靥如花的虚影,摇了摇头,虚影答了等同于没答,她自然知晓这层关系的,只是红玉消逝前所说的话太过费解,什么指婚给瑾羡,什么莫要自责之类的。“你之前可识得我?”
“嗯。”
“那你可知晓我之前是怎样的脾性,喜好做什么?甚至为何我如今没有了记忆,醒时会出现在黑荒呢?”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音邈第一次对过去的自己产生了好奇。
虚影鬓角的一缕长发被风轻拂到耳后,背着手瞧了一眼音邈,笑道:“过去的你很是顽皮,无所畏惧,但……你也很是孤单,经常偷跑去人界玩耍,回来便会带些新奇玩意儿,那时你还从人界的皇帝的御厨那里学了厨艺,又去那些深闺女子跟前学做女红,甚至连人界街上贩卖的回卤干也要学……”
音邈还期待着下文,却见虚影陷入了沉思,面上很是悲情,便没有再问。虚影所说的自己很是陌生,不过对于孤独,似乎是她与生俱来便有的东西,当年住在凤栖山时时而一人上山采露,一人修炼,一人晒茶。但那时心中却似是从不缺少什么,因为她知晓左边的门里面便是拂燧。
“你也曾住在合谷山吗?”音邈问道。
“噗!”虚影笑出了声,却没有回答,那合谷山遍地栀子,他厌恶都来不及,怎还会去得了那种地方。
“到了!”虚影撅了撅嘴,示意音邈向下看。
岛上的桃粉一片,落英缤纷,在蔚蓝的深海一旁更显美丽,落冰树茂盛妖娆,细小的花瓣常年不败,覆满了整座岛屿。岛前几块绿油油的菜地甚是养眼,远远望去,宛如一副色彩绚烂的水墨丹青一般。
“如今我这幅模样,逸辰定是认不得的。”音邈有些犹豫。
虚影没有回答,莞尔一笑,便拉起音邈缓缓飞了下去。
二人悄无声息地落到岛后,落冰花瓣瞬间扑面而来,随之还有一声石破天惊的“虚影哥哥”。
音邈立即呆在原地,瞧着一身青衣少年,如初见时的那般活泼,但他目光中却只有虚影一人,很是欢欣。
“虚影哥哥,你可是有些时日没来了……”逸辰似是注意到了一旁的音邈,立刻换上了彬彬有礼的模样,说道:“这位仙子是……”
“你猜猜?”虚影冲着他眨了眨眼。
逸辰很是拘束地偷偷瞄了一眼音邈,面上倏地便通红一片,支支吾吾地说道:“逸辰从未出过岛,自是不识得仙子的。”
“阿邈,倒还真被你说对了,你换了个模样,这小子便不识得了。”虚影拍了拍逸辰的肩,笑着对音邈说道。
“阿邈?”逸辰喃喃道,“邈……音邈!姑姑!你是姑姑么?”
音邈很是无奈地解释了一遍她和若诗的事,逸辰却依旧朝着她喊姑姑。紧接着逸辰便将那日同音邈一起玩的水族伙伴唤了出来,同二人玩在一处,好不快活。
后来,逸辰才告知于音邈那日自她走后虚影便时常去寻逸辰,就是灭北海水族一事,竟也是因为逸辰的东海朋友们经常被北海水族欺负着,恰逢那日虚影去时,北海一族的小太子竟将逸辰的虾友一家吞灭了,几人哭的太过伤心才令虚影决定将北海水族给灭了。
音邈听的心惊胆战,如此看来,虚影和竭寅果真是一路人,做事全凭心情,只是虚影手段太过残暴而已。音邈好几次欲要与虚影谈论此事,虚影总是躲避着。
那日,几人在后岛海滩边玩的不亦乐乎,直到入夜时分,逸辰的母亲喊逸辰时,所有的乐趣才戛然而止。她呆了须臾,便淡然地转身回去了。
“不知魔尊大驾光临,霏琰有失远迎,实在是有失礼数。”霏琰仙君忽然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仙君不必这般客气,只是本尊与音邈路过此处,来瞧瞧逸辰而已。”虚影也颇为尬然。
霏琰拱了拱手便将二人请入了屋中,逸辰安静地跟在身后。
待霏琰仙人与虚影谈笑着入屋时,倏地,岛前一阵银光落下,宛如海上冉冉升起的月光一般,芳华绝代,将整个岛上照得一片明亮。
霏琰仙人顺着光望去,面色略有凝重,“敢问是哪家仙君深夜到访?”
那人一身白衣,身上发着淡淡的银色光泽,身后随着一位墨绿色衣袍的美艳精干女子,缓缓朝着众人走来。
“你是……”霏琰声音略有颤抖,随即便跪了下来,逸辰和逸辰的娘不知就里,也一并随着霏琰跪了下来,“小仙霏琰携家眷拜见竭寅天神!”
霏琰曾随着先都帝在八千年前拜访过竭寅天神,那时的他在夜间身上便会散着淡淡幽光,身上的栀子清香方圆几里可闻,只是竭寅天神自八千年前便已神寂,霏琰一时才有疑惑,知道闻见那股味道时,才确信了那人的确是当年威慑六界的竭寅天神。
------题外话------
嗯,喜欢一个人就要脸皮厚地一直随着ta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争风
音邈一脸惫懒,站在虚影旁边又玩起了手指,瞧都不瞧一眼缓缓走来的二人,在她看来,这人不过虚张声势以此来显示他显赫的地位而已。
“霏琰仙君莫要客气,快快起身。”竭寅走到众人面前,一副谦谦君子模样,笑容可亲但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漏着高贵与威严。伸手便将霏琰仙人扶了起来,后面的二人也一并起了身。
霏琰心里自是叫苦不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竟来了两尊大佛。虽上次在妖界被魔尊虚影夺了花灵,伤了元气,但后来虚影将他们一家人妥善安置,还赠予了一些仙丹灵药用来提高修行。他心中即便有千万的不愿,但见虚影待他们一家也十分和善,今日便应招待一番。而这竭寅天神猝不及防的出现实在令他有些惶然,谁都知晓八千年前这二人可是死敌,如今突然齐聚于此,真不知是好是坏。
“神君,魔尊,里面请。”霏琰抹去额上的细密汗珠,便弯腰领着几人进去了。
“未想到今日竟这般巧合,竭寅天神本是要去那南海蓬莱之岛罢?怎地来了东海?”虚影背着一只手,面上尽是嘲讽之意。
“怎么?本君的行踪还要告知于魔尊不可?”竭寅回了一句便进了门,淡淡地瞧了一眼院中若无其事的音邈,眸中闪过一瞬的光华。
“阿邈,我们也进罢!”虚影朝着身旁的音邈温言道。
音邈点了点头,嘟囔了一声,“爱显摆!”
入了堂屋,一股书香文墨之味便充斥在四周,正对着门的正坐上放置着黑玉桌案,其后一副山水之画正订于上,两旁安置着同样的案桌,只是比正坐小了一些,两边案桌之后便是两排书架,书架前一些笔墨放置在另一雕花案桌之上,典雅而质朴,很有趣味。
霏琰略有尬然,拱手说道:“小仙此处太过简陋,平日里也只是小仙与犬子逸辰将此处用作书房,让神君,魔尊见笑了。”
“本君倒是觉得很有韵味,是吧,音邈?”竭寅一双眼弯成月牙一般的形状,直直朝着音邈望去,勾人心魄。
音邈被问的一怔,立马拱手说道:“神君说的极是。”
霏琰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二人,心中便明了了一些。但入座时却略有为难,魔尊虚影和竭寅天神二人按理说本是同位,但如今正位却只有一个,他一时又不知如何是好。
竭寅瞧了一眼略有踌躇的霏琰,笑道:“本君苏醒之事六界之中还无人得知,今日也是私下游玩,况宾随主便,本君便坐于这西座。”说着竭寅便撩起袍子朝东而座。虚影见状便也与音邈坐在了竭寅对面。如此,霏琰便入了正坐。
待逸辰娘奉茶后,霏琰才笑道:“小仙何德何能,竟能与神落和魔尊一同入席。”
“霏琰仙人过谦了,如今像你这般淡薄世事的仙人已然不多,且此处本君见此处倒还真是一处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仙人一家和睦,可谓是其乐融融!”竭寅眼底尽是赞赏,且瞧着霏琰。
“霏琰仙人教子有方,本座向来与令郎逸辰交好,今日携内人前来探访令郎,本不想惊扰仙人,无奈仙人一片热心,令本尊实实感动不已。”虚影说道。
未等霏琰说话,竭寅放下茶杯,唇边留笑,“魔尊日理万机,竟还有闲时来东海游玩,可谓是难得啊。不过本君听闻你与音邈大婚之日被那影尊拂燧所搅,倘若如此,那细细算来这音邈算不得是你的魔后啊。”
“竭寅天神倘若这般吹毛求疵的话,本座倒真是无话可说。只是这五界人人皆知音邈是本座的妻,不知天神何时对本座的妻这般关注了?怕是有些逾越了罢!”虚影不依不饶,沉声答道。
音邈瞧了一眼二人,有所顿悟,这竭寅到底气愤不过当年之事,所以才会又来此处寻虚影晦气,恰好自己与虚影关系朦胧,所以才让他有了话柄,这竭寅天神虽表面上豁达开朗,但实际上却是小肚鸡肠之人,实在是可憎。
“有何逾越,昨日你这……假妻……音邈还是本君的奴婢,魔尊未经本君应允,便带她离开了,不知魔尊这可算是目中无人?”竭寅语气逐渐变得冰冷。
霏琰面色很是难看,这刚入座,茶还未喝上几口,竭寅天神和魔尊便已开始有所争执,但此次争执竟只是为了一个女子,并非多年前为了五界,果真沧海桑田!于是,他壮着胆子说道:“神君,魔尊,相逢便是有缘,莫要因一点小事而伤了和气。”
二人皆警示地瞅了一眼霏琰,霏琰便立马噤声了,面色有些抽搐,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喝着茶。
音邈实在看的心烦,便起身说道:“神君,霏琰仙君,音邈适才想起有些物什落在后岛,先离开一时,您们继续。”
“魔……音邈姑娘,此时已入夜,你对此地也不熟,要不让逸辰替你去取罢!”霏琰瞧了一眼漠然的竭寅,险些喊错。
“对啊,姑姑,逸辰替你去取罢!”逸辰昂着头,很是诚恳。
“阿邈,要不我陪你去寻可好?”虚影温柔地说道。
音邈有些哭笑不得,于是说道,“音邈一人去便可,不劳烦逸辰了,虚影也莫要来。”
竭寅余光瞧了一眼音邈,置若罔闻,便继续喝茶了。
“可是……”虚影还想说什么,但却被音邈的眼神阻止了。
“那月黑之天,姑娘当心。”霏琰微微颔首,他似是瞧清音邈心中所想,便不再阻止。
如此,音邈便缓缓退了出来,迎面一股海水的味道扑鼻而来,月已当空,落冰树缓缓落下的花瓣发出阵阵簌簌声音,她谈了一口气,便朝着后岛走去。
找了一个破为干爽的海滩坐了下来,浪花阵阵扑到面前,留下一些海贝和闪闪发光的珠子。音邈掏出腰间的黑色石牌,暗夜之中,上面雕刻的蚩荒兽显得很是清晰,尤其是一双发着绿色幽光的双眼更是生动。
“你……在何处?”音邈拿起石牌对着月牙,目光款款,含情凝睇。
如今这般的日子,她颇有厌烦,无根无心,每日只是为着他能回来这一念头而活着,很是疲乏。
第一百一十三章 温情(二更)
夜晚的海风很是凉人,音邈坐在海滩边,微风徐徐,其中带着一些细小的水滴,扑打在面上,很是凉爽。星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弯月似美人的星眸一般,流光溢彩。
音邈衣袖被海风轻轻撩起,耳后的墨丝迎风招展,煞是凄凉。她呆看着远处漆黑一片的海面,心中涩涩然。
不知坐了多久,忽地,手中传来一阵热感,音邈立马低头查看,只见石牌上蚩荒兽的绿色眼睛忽地闪了一下,随即便黯淡了一些。她心中一喜,立马将石牌放置在眼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只是再也无动静了。
“阿邈……”
如心底时常出现的声音一般,饱满含情却又诱人心智,似是单单唤了一声便就有了温暖,如冰雪天中的暖日,凉森却很是动心。
音邈苦笑一声,绯唇边勾勒着动人心魄的笑,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她知晓即便是再像,但他终究不是他,不是那个待她温柔的拂燧,也不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念头。
“你这奴婢竟有这般大的架子,本君唤你你也不理会!”只是片刻,竭寅略有孩子气的语调便传进耳中,顺带夹杂了着一些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神君不与霏琰仙君和虚影论道,怎地出来了?”音邈起身拱手,低声问道,尽量与他保持着礼数。
“你莫要误会,本君出来只是瞧一瞧霏琰这处的夜景,走着走着便遇着了你罢了!”竭寅眼神略有闪烁,神情却很是怡然自得。
音邈颔首不答,如此孩童之人,她只与他不争辩,不说话便是,否则这人心眼小,记了她的仇,不知该怎么报复。倘若像报复虚影这般,那她自然是吃不消的。
只见竭寅手中忽地变出一把黑色质朴的扇子,转身便坐在了音邈身旁,用着不容置疑地声音说道:“坐下!”
音邈撇了撇嘴,很是乖巧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瞧着远处。
竭寅的扇子发着呼呼的声音,夹杂着海面上浪花回旋的声音,一时间安逸又静谧,似是一世安然的模样,二人很默契地都没有张口,但心中却愈发的轻松和静心。
“那……可是拂燧的命基之牌?”竭寅似是瞧见了什么一般,饶有兴味地瞧着音邈手中的石牌。
“神君知晓拂燧?”音邈扭头目光如炬,似是瞧见一丝希望一般,直勾勾盯着竭寅。
竭寅桃花目中一抹黯然被掩下,转眼看向海面,说道:“自是知晓的,先影尊曾与本君并肩作战,那时本君离开前,影后便有了拂燧,只是……本君未能等到他出生而已……”
“神君可知晓他如今去了何处?可有法救他一命?”音邈兀地起身,便跪了下来,略有乞求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些期许。
过了半晌,竭寅才缓缓说道:“你知晓于影界中人来说,命基之力便代表着三魂七魄,那时他将命基之力释放,自然是灰飞烟灭的,如今他不就在你手中么?……听闻你是他关门弟子?也听闻你与他……”
音邈燃起流光的眸子瞬间暗淡了下去,本挺直的脊背也缓缓变得佝偻,“谢神君提醒,音邈知晓了。”
“坐下!莫要跪着,本君瞧着碍眼!”竭寅面上竟有了一丝怒气,语气自然更加冷漠了一些。
音邈再次坐好,便不再发声,拂燧怎会死呢,她不相信竭寅所说的话,但也无法反驳,只是心中有一瞬的感觉拂燧自然是会回来的。
“只不过是一场孽缘,你何必苦苦抓住不放?于他来说,你便是他生命的劫数,无法度过,自然只有陨命结果。”竭寅声音略有喑哑,面朝着海面,不知神色,音邈只瞧见半边清晰的轮廓很是俊朗。
“音邈从不信命,他自将毫无记忆的音邈救起,便一直陪音邈身旁,如父如母,又似兄似长,无不关怀着音邈,直至音邈有一日瞧见了自己的真心,也知晓待在他身边音邈便会安心踏实,即便是初醒时最关怀的身世我也可以不予探究,不予理会,如此,还是孽缘么?”
“你怎么不知晓,你们的相遇便是逆天!拂燧自遇见你命格便发生了变化,你这般执迷不悟,他的牺牲又有何意义!”竭寅兀地起身,神情很是凶煞,瞪着眼,怒不可遏。
“神君何必这般,神君只是旁观者而已,即便日后音邈万劫不复也关不得神君任何的事,毕竟神君起初在仙界将音邈劫走也只是为了报复虚影罢了!神君又何尝不是如此,抓住过往不放,如今虚影已经释然,你却时时与他作对,只是为了你心中的女子么?为了她,神君甚至可以不顾音邈这小小奴婢的尊严,屡次为难于音邈,以此来报复虚影!如果如此的话,还请神君开恩,音邈并不想再欠虚影什么!”音邈面上也逐渐冰冷,连一丝微笑也不舍绽放,蛾眉上挂着无与伦比的坚定。
竭寅倏地不说话了,惆怅,落寞,懊悔,一一从他眼中飘过,他目不斜视地盯着音邈,呼吸愈加的不太顺畅。
音邈见状,便起身收好了石牌,退后了两步,拱手说道:“音邈出来时间也长了,先回了。”说罢,便继续向后退去,待到几步后,便很是淡然地转身朝着住所的方向走去。
“你是为了虚影么?”竭寅的话被海风吹散在空气中,海浪瞬间腾起三丈余高的浪花,一时落入竭寅身上,寒从心生。
海风愈加的凶猛了,音邈的裙袍向后吹拂着,勾勒出音邈淡薄却又倔强的身影。
倏地,音邈脚下犹如灌了铅一般,挪不动了,还未转身,便感觉腰间一只温暖的大手敷上,随即一股拉扯力便朝后将音邈拽去,一个重心不稳,便跌入了身后软绵的怀抱,栀子之味立即包围了音邈。
只见那张怒不可遏又绝世无双的面上,带着一点怒气和邪笑,便向下移来,双手早已被他禁锢住,动弹不了,音邈还未来的及眨眼,那张俊逸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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