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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尘天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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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间,音邈脑中浮现出红玉满身是血的模样,眼中却尽是解脱和释然。只是音邈始终不知晓瑾羡究竟是何人,当年为何自己会将红玉许配给他,还有红玉口中的主君便是竭寅么?那为何会唤自己为主人?

    音邈再不敢继续想下去,脚下一踮,便朝着后山飞去。

    焦黑一片的地上有着巨大的深坑,除了燃烧过的巨坑中时被烧焦的,周遭一切皆是生机盎然,芳草萋萋。她曾记着这里有着一株足有千年之久的极大栀子树,如今也只剩一个坑,她眼中不由地被雾气占满,瞧着坑底的烧焦的树木。

    忽地,坑底发出一丝幽幽的光芒,随即便消失不见,音邈心中一动,便径直跃了下去。黑色的石牌之上雕刻着蚩荒兽的模样,只是眼睛处镶嵌了两块翡翠一般的玉块,在这漆黑一盘的巨坑之中显得很是诡异。

    音邈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拿起石牌便跃出了巨坑。拂燧乃是上古神兽太阴之后,本体自然也是太阴神兽,那日释放了命基之力,自然是活不成的,况且被青凌击中,便唯余这命基石牌在此处存放着。只是她怎也不敢相信那人已经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师父……”音邈坐在一旁的草地之上,拿起石牌端详着,轻唤了一声师父之后她便笑了,她已经许久没唤过师父了,“阿邈谢您护我多年周全,自您初次救了阿邈开始,日后的危难时刻都是您为阿邈挡危挡难,救命之恩实实无法偿还。只是阿邈不知究竟是何时呢?何时对您开始有着一种臆想……”

    音邈缓缓躺了下来,双手撑着头,眯着眼,沐浴在静谧却又香甜的空气之下,“许是自那时继承混沌之火开始,阿邈脑中一直回响着一个声音‘我于你身边,无处不在’,恰逢音邈醒来时便瞧见您在我身后替我挡下了那最后一道天雷,阿邈便一直认为说着话且有着这般深情的便是您,您喜好栀子,身上时常有着栀子之味,阿邈闻着便很安心……”

    “只是……阿邈对您真的是儿女之情么?”音邈声音愈加地小了,眼角两滴晶莹剔透地泪珠滚落道草叶之上,借着淡淡的日光,璀璨耀眼。

    绿色的草地上,白衣女子衣袂蹁跹,缓缓起身朝着竹屋走去,眸底尽是淡然。她再次将竹屋上上下下打扫收拾了一遍,将所有物品都摆放整齐。入了拂燧的曾住过一段时间的屋子,音邈逐渐放轻了脚步,手下动作也迟缓了一些。

    竹屋虽是不大,却摆着一张精致的檀木桌案,桌上笔墨紧紧放置着,桌案后是被竹简塞满的书架,音邈翻了翻,竟大都是人界的戏本,还有些则画着上古符文,音邈看不懂,也无心去看。她轻轻擦拭着竹简,每一个角落也不放过。到最底层时,依然如故。

    忽地一个黑色质朴的长形盒子吸引了她的眼光,音邈向来好奇尚异,便从众多竹简中拿了出来。盒子很是普通,只是通身的黑,音邈打开其中却空无一物。她很是无趣地合上,却见盒子侧壁上似是有着字符一般。

    赫然三个不大不小的字印刻其中,依旧是犹如上层竹简上的上古符文一般,奇形怪状,唯独那“玄冰”二字却令音邈触目惊心。

    玄冰,玄冰,玄冰二字如今除了那人手中那把黑色的折扇当得起,这世上怎还会有玄冰二字。

    音邈不假思索地将盒子收好,倏地便出了合谷山,宛如一阵风一般,来得快,去的也快。唯余桌上发着绿光的石牌在这山中显得很是寂寥。

    祭坛上空无一人,唯余悠悠白云时而消散在周围。

    耳边皆是云朵划过的声音,音邈瞧了一眼便转身离开,细风吹卷起她身后的青丝,颇为寂寥。

    “怎么?想通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了几分桀骜与冷清。

    音邈蓦然转身,瞧着那一抹白色身影,修长久远,风华绝代。欲要低声问他关于盒子的事,张口却成了:“不知神君守在此处作何?”

    “守在此处?”竭寅目光炯炯盯着音邈,桃花眼中再次闪现出几分嘲弄,“本君向来最看重人性,想着你这奴婢如今应该不是这般忘恩负义之人,毕竟本君在人界便苦口婆心地劝善你许久了。”

    顶着天神的头衔,如今却有着无赖的心性,音邈顾及了一下身份,便没有反驳他,转而问道:“不知神君那日为何要将音邈掳去人界?”

    “掳?”竭寅挑了挑眉,面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即便大笑了起来,“本君救了你,你竟然说本君掳走了你?”

    “神君请注意您的身份!”音邈拱手说道,“音邈不记得何时得罪了神君您,还请神君见谅,音邈有事想询,还请神君应允!”

    “哦?有事啊?”竭寅微微抬眼,瞧着一旁低声下气的人,心中爽快无比,面上的笑容自然也就更加灿烂了一些。

    音邈拿出了藏在袖间的盒子,缓缓端至眉眼前,佝偻着腰,说道;“不知这盒子神君您可识得?”

    竭寅斜视了一眼,转而便恢复了清高冷淡的模样,“本君为何要告知于你?”

    “神君若是告知于音邈,音邈定为神君鞍前马后,以感念您的恩泽。”

    “嗯,那走吧!你这奴婢除了厨艺,一无是处。本君是得好好调教一下你了,否则带出门定会失了本尊的颜面。”说着竭寅便上下打量起了音邈,一双桃花目中尽是嫌弃与挑剔。

    “神君!”音邈面上一丝隐忍,但仍旧低着头,“音邈想知晓为何玄冰扇会在合谷山中出现?”

    “想求问,待本君瞧着你满意了再说!”

    “神君!为何红玉会称您为主君?”

    “走!”

    “为何您会救音邈?”

    ……

    一些方才在场的仙将便瞧见了堂堂竭寅天神用灵力绑了音邈姑娘,且封了她的嘴,牵着漫步在仙界境地,耐人寻味,却不敢说出那人便是上古时期的天神。

 第一百零七章 使唤(二更)

    冀城中热闹非凡,万人空巷。状元府更是被城中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男女老幼,形形色色的人都往府中望去,欲要瞧一瞧那位还没到任便被封为二品特进的状元郎。

    今日圣旨刚到,所有人听闻这位状元郎因科举考试时为西北已持续了三年之久的旱情提了份举策,便被大齐皇帝所赏识,如今朝中的钦差大臣正在府中与状元公子谈论上任之事。

    这本是冀城的好事,毕竟冀城向来没有出过一位状元,朝中高官也是从未有冀城籍的,但也不至于百姓们都去围观。只是大齐公主也在其中。那大齐公主温顺贤惠,冰雪聪明,也曾为皇帝献上许多治国之策,但无意间瞧见了状元的策论,非要去冀城见一见那男子。

    如此,音邈便被竭寅呼来唤去,即为钦差大人以及他身边的侍卫将领端茶送水,又为他们按桌端菜。尤其是那公主极难伺候,身边的宫女不用,非得叫音邈为她揉肩扇风,毕竟天气是酷暑天,音邈额上也挂着汗珠,却为众人忙碌着,瞧见竭寅气定神闲的面更是心中愤懑不已。

    “今日本官听了公子对大齐的一番独到见解,实在令本官惭愧不已,公子果真乃旷世奇才。”钦差大臣面上蓄着山羊胡,大概有着四五十岁的模样,沉稳大气。

    “钦差大人过谦了。”竭寅微微颔首,继而说道:“音邈,为大人添茶!”

    音邈方从那公主身后走了过来,为钦差添了茶。那人眼神却一直在音邈面上回旋着,细小的眸中含着一些莫名的神色。

    “钦差大人,今日便在下官府中用餐。你我二人好好畅谈一番,可好?”竭寅笑道,对钦差大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哈哈哈,既然公子如此说,本官便叨扰了!”钦差大臣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时而瞧向一旁的音邈。

    音邈为在堂中坐着的人添好茶,行了礼,便退到了竭寅身边。

    “音邈,去,为大人和公主几人做些下酒菜来!”

    往后,便是音邈无止境地跑腿。

    “音邈,快去招呼好外面的侍卫!”

    “音邈,茶水怎么还没好!”

    “音邈,公主殿下有些疲乏了!”

    “音邈!你这下人怎地这般懒惰!”

    “音邈,快去再做些菜!”

    待傍晚时分,钦差大臣和公主殿下皆很是不舍地带着众人离去。待送走众人之后,音邈才松了口气,朝着厨房走去。

    “音邈!本公子要沐浴!”

    今日不过才来人界,音邈还未坐稳,紧接着便来了传圣旨的大臣,直至现在。音邈装作未听到的样子,继续拾掇着案上的碗筷,心中很是涩然,未听到他告知于自己的答案,却被他折磨了一整天。

    “你没听到么?本公子要沐浴!”竭寅站在门前冷淡地说道。

    “神君还未告知音邈答案,恕音邈不能从命。”音邈头也不回,手下一直忙碌着。

    “若是你一直这般执拗,本君是永不会满意的,你也永不会知晓你想知晓的事的?本君言出必行,何必骗你一个小小奴婢!”竭寅每次说出奴婢二字,眼中便有得意的光闪耀着。

    音邈缄默不语,转身便走了出去,为他备好了沐浴所用的物什,便继续收拾去了。

    待忙完后,月已上树,已是深夜了。锦凤不知去了何处,而竭寅书房的烛火还在跳动着,镂空的窗户上影射出他轮廓清晰的侧颜。身体上酸痛无比,眼皮很是沉重,脚下浮肿了起来,音邈没有再去询问,她知晓若是他想说,他定会说的。

    劳累了一天,她甚至连脚下的鞋也无力去甩掉,拿出袖间自合谷山带来的黑色石牌,放在枕边,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午夜时,风吹树叶哗啦啦的声音传进窗户,门被推开,淡淡的栀子花香味逐渐散开。

    那夜音邈似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但却很是满足。梦中他略有责备地说道:“阿邈,日后莫要再这般倔强。”

    随即便为她揉捏着脚踝,后来浮肿也已散去,他便一直躺在她身旁直到天亮。

    翌日,待锦戈来敲门时已是日上三竿,锦戈破天荒地没有责怪她,便只让她去熬些粥来,说是今日要带她去个地方。音邈唯唯诺诺地煮了一些粥,二人一声不吭地吃下,便消失在冀城上空。

    再次出现在合谷山时,音邈心中不由地悸动,但也没有询问,只是跟在他身后走着。落地以后,漫山遍野的栀子花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倏地齐齐绽放,音邈沉浸在这种香味之中,心中却有些怅然,眼神不由自主地朝着后山望去。

    “天地之间人人皆知晓本君本是这合谷山的一株栀子……”他走在前面,悠悠张口。

    “嗯。”音邈应了一声。

    “嗯——是何意?”竭寅回眸问道,面上和身体中传来的冷意让音邈很是不适。

    “音邈无其他意思。”

    “无趣之人!”

    音邈蛾眉倒蹙,瞬间郁结不已,先前以为虚影的脾性很是怪异,阴晴不定,但对她自始至终却极其温柔。直到如今,见了上古竭寅天神,她才知晓天外有天,此人心情极其不稳,前一刻笑靥如花,下一刻便要将你打入地狱。

    竭寅行至湖边,伸出了手,红色的灵玉便赫然出现在手中,“红玉本是这合谷之山的心,只是后来颇有灵根,一心向道,便修成了人形。”

    音邈瞧着他手中的圆形灵玉,垂下了眼,鼻翼为颤,酸意上心,“所以她唤你主君?你我之前便认识?”

    灵玉升空,瞬间发出万丈光辉,洒在合谷山中,湖水愈加的清澈了一些,万木瞬间振奋,山中所存在的生命似是愈加的多了些,愈加活泼了一些。随后,灵玉便缓缓沉入湖底,红色的光辉也逐渐被湖水收敛了下来。

    “红玉……”音邈喉间略有哽咽。

    竭寅却蓦地转身,桃花眼中分明闪动着一道暖光,传神动人,“本君之前会认识小小婢女?”

    说罢,便不顾音邈眼中的怨恨,径直朝着草棚走去,语气嫣然,“本君是这合谷山的主人,这房屋也是本君所建,自然会有装置玄冰扇的盒子,而至于本君为何会救你……”似是想起什么似的,竭寅话锋突转,问道:“你和你那心上人似乎还在本君的山中住了一些时日?”

    “音邈一直以为神君本应是这六界之中最是言而有信之神,如今看来倒还不如人界那痞子状元郎锦戈呢!”音邈莞尔一笑,眸中流光溢彩,丝毫没有任何的畏惧之意。

    “本君若是告知于你,那日的确是你落入人界,本君才救的你,你会信么?”竭寅面上的表情神秘莫测,继而说道:“亦或是本君因你的美貌才从虚影手中夺了你。。。。。。”

 第一百零八章 关怀

    “神君说笑了。”音邈板正着脸,随在竭寅身后。

    面前的人忽地脊背一直,停在了原处,良久后,缓缓转身说道:“本君没有说笑,本君倒还真是因为你的容貌才将你留在身边的……”

    “神君之前便识得音邈?”

    “明知本君不会说的,却还要问。”

    “红玉为何唤我主人?”

    “屋内有茶具,且为本君去煮一盅茶罢!”说话间,竭寅便走到竹屋一旁的亭中,言笑宴宴。

    音邈也没有再问,已经问了这么多次,他都没有告知于她,况且这天地间唯一存在的天神便是面前这位难伺候的主,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救人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

    她将自己收好的茶具端了出来,还记得上次使用这茶具还是几月前拂燧还在的时候,如今物是人非罢了。

    竭寅坐在一旁,半阖着眼,偶尔偷偷瞄一眼面前的专心煮茶的音邈,眼底的捉弄之意稍纵即逝。

    音邈低着头将已沸开的沫饽舀了出来,倏地,炉中的火焰便熄灭了,她无奈地再次用灵力点着,没有理会一旁的人。

    “你这茶艺可是从你那心上人处学来的?”竭寅缓缓张口,撇了撇嘴继续说道:“瞧着还可以!”

    说罢,炉火再次熄了。音邈瞪了一眼他,便又默默地点上了,只是这次茶壶中的水却怎么也煮不开,且温度愈来愈低。

    “神君自己来煮罢!”音邈瞬间起身,星眼瞪圆,因太过激动,头上别着的白玉坠珠步摇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嗯?为何?”竭寅缓缓睁眼,明知故问。

    音邈依旧嗔怒不已,瞪着他没有说话,也不去煮茶。

    “怎么了?”

    ……

    “怎么不说话?”

    ……

    竭寅眸中一丝妥协和温柔,笑道:“算了!本君念你是无趣之人,便不与你玩笑了!”

    手指轻轻一拨,壶中的水再次沸开,音邈便重新坐好,不予理会他。

    忽地,壶中的水猛然沸腾开来。音邈略有出神,心猿意马,未发现手中的勺子早已放下,伸手便朝着壶边摸去。

    只听得音邈尖叫了一声,随即便是叮呤哐啷一阵,桌上的茶碗等茶具全部倒在了桌上地上,热腾腾的茶水瞬间洒了一地,音邈吃痛地吹着右手,眼中噙着泪水。

    “笨死了!”竭寅眼中闪着怒火,腾地起身,便拿起音邈的右手捂了上去。

    他的手很是冰凉,如烈焰灼烧一般的感觉瞬间便冷却了下来,音邈噤声不语,她抬眼从他眼中瞧见了怒不可遏的光,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极其温柔。

    因焦急,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绢,随即面上一怔,未等音邈瞧清那块白绢,他便慌乱地再次将它塞了回去。转而极其凶猛地扯下了袖上的一块白布,便缠在了音邈手上。

    “疼吗?”竭寅没好气地说道。

    “不疼,音邈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音邈对他的反应很是困惑。

    “莫要问!本君不会答的!”竭寅头也不抬,专心地包扎着音邈略微发红的手。

    “呃……谢神君关怀,只是神君只需一点灵力便能解决的事为何还要扯下您的袖子呢?为了音邈一点小伤弄怀了您的衣袖,音邈实在愧疚不已。”

    兀地,竭寅甩开了音邈的手,转向一旁,面上泛起了微微红光,“你莫要误会,本君只是怕若是你烫坏了手,今夜本君便会饿肚子而已。”

    “哦……”音邈颔首应了一声。这人虽贵为天神,但脾性还不如人界的孩童,对他的鄙夷之意不禁又加深了一些。

    “且……收拾了……去罢!”竭寅略微有些结巴,背挺的直直的,身后如墨青丝煞是好看。

    音邈劝慰自己且将他当做孩童来看,如此,心中便多了一些宽慰之心,收拾了半天,便退下了。

    一方小亭中,微风徐徐,红纱漫舞,竭寅一身白衣胜雪,眉间含情,手中紧握一块白绢,细细看去白绢上似乎还有着黑色的笔墨。

    “你莫要误会,本君只是怕若是烫坏了手,今夜本君便会饿肚子而已。”

    “你莫要误会,我只是闲来无事,才为兄长学做人界的这些新奇玩意儿,只是兄长的脚足都太过肥大,我便做个顺水人情,将这双鞋笈送于你罢了!”

    原来,那时她心中便有自己的,许是自己太过木讷,况且岁月绵长,到如今才发觉而已。

    “主人!”一道白色雾气倏地自身后散开,锦凤一身墨绿色劲装,颔首拱手。

    “查清楚了?”

    “属下暗地寻访了两万年前巫族居住的仙境,只是早已化作废墟,但后来属下在那里感知到南海蓬莱阁一族的气息,便随着气息追寻到了南海。但那里结界太过强大,属下没能闯入。”

    “嗯,蓬莱一族向来不问世事,也无人能闯入他们的境地,那纱悦族长更是神秘莫测。只是如此说来的话,那蓬莱一族定和旧时的巫族有着一些联系。”竭寅将白绢藏于手中,转身面上挂上了极其深邃的笑。

    “主人!属下不知为何要查清当年的事,红玉如今都已归位了。”锦凤略微有些不解,低头说道。

    “锦凤,当年羽珂她乱点鸳鸯,阴错阳差地将红玉许配给了巫族二公子瑾羡,但为何苍慕那时也会出现在巫族呢?后虽神界已陨,巫族为何还随之莫名消逝,成了你所瞧见的那副没落模样呢?本君当年本有心彻查,但那时虚影却为祸五界,本君只好将此事搁置一旁,如今,越发地迷离了。”竭寅幽深的桃花目中逐渐变得漆黑,几近透明。

    “主人的意思是苍慕和此事有关?”

    “本君不敢断言,但倘若真有关的话……”

    锦凤瞧着面前冰冷的主人,心中颇为兴奋,但随即似是想到什么,说道:“属下方才自南海赶回时,无意间瞧见有一处地方戾气颇重,但细细查看时却无任何异象,属下觉得实在是怪异无比。”

    “下界本就是如此,妖魔鬼怪戾气都太过深重,自然是随处可见,不足为奇。”竭寅转身便朝着音邈屋中瞧去。

    “属下明白!那主人接下来我们该作何?”

    竭寅微微有些出神,目光变得有些空洞,低声道:“去拜访一下那位纱悦仙人……”

 第一百零九章 冲动(二更)

    雕花镂空的木门前,身穿白色铠甲的侍卫虎视眈眈地防备着大理石铺就的院子中跪着的女子。

    女子一身淡紫色衣裳,头发绾成一髻,珍珠蝴蝶玉差钗别在两旁,面色焦急,身后两位仙娥低眉顺从。“父尊!慕白怎说也是您的骨肉啊,怎能不由分说便将他关押在那暗无天日的仙牢之中?”

    里屋中毫无动静,侍卫却无奈地说道:“尊上近日身体略有不适,还请娘娘回宫吧!”

    “父尊!您若是不见若诗,那若诗便长跪不起!”

    侍卫见状,也没有再劝阻,只当庭中无人,再不多费口舌。自尊上带伤回来后,二殿下便被关押进了仙牢,天宫中无人知晓原因,私底下也议论纷纷,仙尊却身体抱恙,也没有解释过究竟是为何。这二殿下的妃自那日去看二殿下时被阻,便日日都在这沧澜宫跪着,每日都是这么个说辞,已是八九日了,仙尊却没有要见她的意思,而侍卫也多见不怪了。

    “父尊!若诗请求您放了慕白!”若诗又喊了一遍。

    庭院中静悄悄的,侍卫除了还会眨眼之外便再无任何的动静。

    如此,若诗每隔半个时辰便喊一次,弱小的笔直地挺着,半天过去,若诗竟一反往常,并没有离开庭院。

    沧澜宫的太阳午后最是毒辣,若诗面色已然变得难看,两位仙娥也略有不适之感,但仍旧没有离开之意。

    侍卫本欲想再说些什么,但知晓若诗的固执,便只是眼巴巴地瞅着。时间总是悄无声息地流着,到了傍晚,若诗面色紫红,眼神也略有一些涣散,声音已然沙哑,仍固执地喊着,“父尊,若诗请求您见放了慕白!”

    “若诗……”

    身后忽地传来女子温婉的声音,若诗回头一看,仙后面容清秀却透漏着几分妩媚,一身金色绣花衣裙很是大气高贵,仙后眸中闪动着一些光亮,正瞧着若诗。

    “若诗见过母后!”

    “见过仙后娘娘!”侍卫和仙娥也一并喊道。

    仙后上前一步扶起了若诗,眉头紧锁,担忧地问道:“好孩子,跪了一天了么?”

    “母后,慕白他……”若诗一双硕大的杏眼中氤氲着一些雾气,“若诗不知慕白犯了各种错,竟这般气着了父尊,父尊至今也不许任何人去瞧一眼慕白……”

    “你且回去罢,近日尊上身体不适,也不能太过劳烦。慕白是本后所生,本后也十分疼惜,但尊上此次被气得不轻,过些时日,待尊上气散了,自然便会放慕白出来的。”

    “可是……母后……”

    “若诗,本后的话你也不听么?你这般做只会徒增尊上的怒气罢了!”仙后语气略微硬了一些,才将若诗使唤走了。自己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眸中有着一些怅然和不舍,转身也走了。一时间,庭院中又只剩下笔挺的侍卫。

    “你听说了吗?若诗上仙又去尊上的沧澜宫跪着了,已跪了一天了。”

    “我路过沧澜宫时瞧见了,只是不知二殿下究竟犯了何事,此次竟将尊上气成这般?”

    若诗刚出沧澜宫,便听到面前的两位仙娥在谈论着自己。一旁随着的仙娥立即便要上前阻止,被若诗挡了下来,继续听着二人闲谈。

    “你可不知,我听说二殿下曾将华阳箫偷偷交于音邈……哦不……是若诗上仙,华阳箫何等的珍贵,险些被他人所盗,因此仙尊才这般生气的。”

    “那也不至于将二殿下关押在仙牢中啊?先前二殿下犯错都是去那天书阁思过的,如今尊上倒像是真生气了一般。”

    “你可记得玉杼殿的红玉仙子吗?”

    “怎么不记得,仙尊为她将所有仙妃都贬到各仙山去了。”

    “可不是嘛,仙尊对那红玉仙子是何等的深情,但今日我听玉杼殿的潋晴说红玉仙子已经神寂了。有知晓的人还说竟与二殿下有关!”

    若诗面色有些铁青,朝着面前的仙娥喊道:“站住!”

    仙娥正说在兴头上被身后的主喊住,惊慌失措,急忙跪地。

    “平日里活多么?”

    “回娘娘,很多。”

    “那为何还有这等闲时去说一些闲话?”

    “娘娘饶命,奴婢们再也不敢了。”仙娥吓得连连叩首。

    “将你们知道的说出来,本宫变可饶过你们。”若诗杏眼圆睁,睨视着二人。

    仙娥面面相觑,一位便说道:“回娘娘,奴婢们也是听说,慕白与红玉仙子的神寂有着一些关联,但具体是什么奴婢们便不得知了。”

    “下去吧!”若诗有些出神,待仙娥退下后,便朝着相反的仙牢方向走去,面上愈加地阴郁了。

    仙牢中近日一直有着重兵把守,但其中也只关押着慕白而已,仙人犯错一般都是贬谪至下界,或者剔除仙骨,再或者押入冥界之狱,因此仙牢于仙界来说不过一个摆设而已,但今日因慕白的关押而让众仙逐渐有些重视。

    “娘娘,您真无法进去!”侍卫随在面色沉郁,风尘仆仆的若诗身边,陪着笑。

    “为何本宫不能进去?”若诗怒道。

    “娘娘,此处是仙尊多年前便设好的结界,一般除了仙尊亲自命令关押的仙人之外,旁人是闯不进去的。”侍卫说着便失意其他人也一并阻挡在若诗面前。

    “让开!”

    “娘娘您真进不去!”

    若诗轻轻一踮,便越过了侍卫,朝着塔楼一般模样的仙牢跃去。

    “嘭!”一声,若诗便重重撞在了一道无形的墙上一般,她浑身一颤,险些掉落了下来。随即,她眼中腾起红色的火焰,手掌缓缓升起。

    侍卫见状,所有人立马跪地,“娘娘,手下留情!”

    “本宫不信本宫进不了这小小牢狱!”若诗脑中闪现慕白看音邈时的眼神,心中醋意难挡,手中的动作便愈加的凶狠了。

    “娘娘,倘若摧毁了结界,仙牢也会受损的!到时候若是仙尊怪罪下来……”

    未等侍卫说完话,只听的一声巨响,随即便是隆隆声,结界逐渐变成了金黄色,随即便破碎了成了一块块金色的光芒。若诗收回了手中的混沌之火,迅速超牢狱中飞去,塔楼的顶端轰然倒塌。

    侍卫们目瞪口呆,急忙便超着沧澜宫汇报去了。

    使用了混沌之火的轰隆声自头顶传入天际,一直朝着灿烂如火的晚霞中蔓延而去。

    正处于南海中央,踩着祥云慢行的竭寅三人,悠然自得,享受着写一片海域的美景与和睦。

    兀地,自东南方向传来一声雷响,顺着雷声望去,距离三人约有十几里的海域上瞬间卷起了大风,也单单是那一处,有着墨黑的乌云,逐渐形成巨大的漩涡。与之对应,云朵的漩涡下,海面迅速卷起,也形成了一个几近黑色的,漩涡。

    戾气自那处传来,云中逐渐泛起了红光。

    “不好!”竭寅皱眉,神情很是惊讶。

    锦凤眼中一道光飘过,随即便反应了过来,说道:“主人!那处似乎是属下那日瞧见的戾气浓重的地方。”

    音邈怎瞧着也很像是人界常说说的海啸罢了,便坐了下来,慵懒地说道:“不过是海上最常见的海啸罢了。”

    “你的混沌之火如今在何人手中?”竭寅沉声问道,语中的雷霆之感并不必远处的差。

    “不知何时换了身,自那日在虚影的妖宫清新之后,混沌之火便不在音邈这处了。如今我倒是觉得若诗用着比我顺手的多。”音邈低声说道。

    竭寅冷哼一声,瞬间腾起,便朝着远处的漩涡跃去,白色锦袍在空中散开,犹如那海鸟一般美丽。

    “锦凤……”音邈转向一旁,欲要问清。

    但见锦凤也蹙着眉,眺望着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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