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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别缠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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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屋子都是鬼叫声,陆明轩吓得失禁,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好的,可是俞九龄却沉浸其中。从他眉眼中可以看出来,他是个享受折磨人的存在。

    俞桑看到我过来,急忙跟着过来:“师父,再这样下去,他怕是会死的。”

    “怕什么,就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可是……人生来脆弱,师父这样做,就不怕杀了人?”俞桑追问一句。

    俞九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小桑,只有足够强大,才不会被人这般折磨,你懂吗?”

    长久的沉寂,没有人说话,一切都归于平静,俞桑听得懂俞九龄的话,也很清楚俞九龄要做什么,可是这事儿,走到最后,她怕也是下不去手。

    一个陌生的陆明轩,都可以换来俞桑的求饶,那么朝昔相伴的俞九龄呢,她能下的去手,显而易见,那是不可能的。

    俞九龄有事先走一步,俞桑立刻让人终止了这项惩罚。

    “川儿,你不会懂,这盒子里面的恐怖,我从小到大,经历地就是这样的绝望。”

    “别怕,我在这呢,俞九龄想要你快速成长,他……”

    俞桑说她都清楚,她心里有恨,可是那恨意不足以支配她狠下心来。

    “他煞费苦心,可他也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看我挣扎,他才是最开心的吧,兴许这才是他要的,将我当成一个跳梁小丑。”俞桑叹了口气。说我既然接触了嫌疑,就快些离开。

    我摇头:“俞九龄不放人。”

    “你不走?可是沉……”俞桑欲言又止,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将之后的话吞了下去。

    “沉……是沉砚?”我问俞桑,她摇头,说没事儿,在这里待着也好,起码安全,没人敢在俞九龄的手底下动手脚的。

    我点头,跟着俞桑出来,她的神色很平稳,没有过多的波澜。

    “我没想到你在这儿。”俞桑如实道,“我也很惊讶,俞九龄难得对人这般客气。”

    “或许是看在沉砚的面子上,他对我这样,不然的话,我哪里来这样的面子。”我轻声道,在说起沉砚这两个字的时候,俞桑的神色变了。

    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却吞了下去。

    我们从小道这头一路走过去,四周绿茵茂盛,俞桑压低嗓音:“这儿的人不知道你跟俞九龄的关系,却也以为他是带了女人回来,你千万小心一些。”

    我点头,俞桑说得没错。

    “还有一点。”俞桑猛地回头,“晚上。千万别出门,就算有人敲你的门,也都不要开,听到了吗?”

    我点头,应了下来:“这里,也有鬼?”

    “鬼没有,比鬼怪更加恐怖的其实是人,灵调这边什么人都有,龙蛇混杂,我怕你会吃亏。”俞桑低声道,“他们知道我是俞家人,可是有的时候拿规矩来说事儿,常常就对付我。”

    俞桑说因为俞九龄待她特别。这儿有些人总是会用阴狠的手段,有的时候,她也觉得无奈。

    “我跟俞九龄没什么,而且这件事情过后,我就会离开。”

    “川儿,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俞桑犹豫再三,还是跟我说了,“沉砚跟陈蝶魄单独见了一面,我承认,是沉砚喊我过来的,也是他通知俞九龄,为你做得安排。”

    俞桑说这一切是目前为止来说最好的安排,但是她却说沉砚不是丢下我。

    “有一丝那种味道,把你托付给暂且来说安全的人,能放手一搏。”俞桑继续道,“我不知道沉砚要做什么,但从目前他做的事情来看,有这种意味。”

    俞桑说她没能偷听到沉砚跟陈蝶魄说了什么,但是她看到陈蝶魄容光满面地回了学校。

    “这件事闹得人心惶惶,只要关于你的这个资料泄露出去,你往后在学校也不会有好日子,而且社会上的人肯定会拿别的眼神看你。”

    “这不重要。”我低声道,俞桑说这的确不重要,但是我没有想过,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亲人爱人,会不会走上极端的路子,报复我。

    这是必然的。

    如果我是十恶不赦的坏人,那么社会肯定会仲裁我,我往后不会有好日子过。

    我轻叹一声。

    “最近小心一点吧。”俞桑嘱托道,“沉砚那边,我会帮你看着的。”

    “谢谢你,俞桑。”我真诚地开口,俞桑却摇头,她说她没什么朋友,跟我算是投缘。

    早前也是不打不相识,误会了沉砚,才跟我们的牵扯越来越深。

    但是她肯定是个好姑娘,只是俞九龄这般,终究会把俞桑推向另外一个极端。

    俞桑走之后,俞九龄便给我看了他查到的人,他眯着眸子:“倒是跟意料之中差得太多,傅夕颜背后的人,是你们大学的一个退休教授,主修心理学,如今在七院担当名誉校长。”

    “我们学校的教授?”

    “恩,在外面名声很大,德高望重,跟你们学校校长的关系匪浅,更重要的是他儿子也在你们学校上学。”俞九龄低声道,“关键在于他这个儿子。”

    我眯着眸子,俞九龄问我有没有兴趣,对于这件案子,自然是感兴趣的,毕竟关乎生死存亡。

    他带我到了小亭子里头,风景优雅,在这里谈事情,莫名有些别样的心情。

    “他儿子,早前出了车祸,休学一年半,那段时间没人见过他。”俞九龄将资料递给我,他们灵调的调查速度还真不是吹得,所有的事情都整合地好好地。

    包括这位教授年轻时候的情史,都被扒地干干净净,难怪俞桑说到了俞九龄的手上,是一点儿秘密都遮不住的。

    “怪就怪在他这个儿子,在那场车祸中,本该身亡,可是却被人强行逆天,留在人世间。这位老教授后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这个儿子。”俞九龄低声道,说这条线完全没有问题。

    为了儿子活下去,在学校里寻找新鲜的心脏,用来维持他儿子的皮囊。

    “而这位傅夕颜,也是好笑,早前是他儿子的女朋友。可是这么说,这位老教授,第一次动手,就是对付他的女朋友。”

    这位老教授还真是杀熟呢,我微微拧眉:“他儿子知道吗?”

    “丧失人性的存在,知道还是不知道,重要吗?”俞九龄轻声道,又递给我两张照片,都是老教授和他儿子的,穿着光鲜亮丽,可没想着是做这样的事情。

    俞九龄说暂且没有跟他们谈过话,生怕打草惊蛇,先留着这些资料,等着收网的时候再有动作。

    “你别介意,主要这陈蝶魄的身份。我还没有查明白,所以不想这么快收网。”俞九龄低声道,我怎么可能介意,甚至过多一句话都不敢说。

    俞九龄还跟我解释地很清楚,我私心里觉得他这样对我,是看在沉砚的面子上。

    “等会儿你陪我去一趟七院,我们需要去见见这位老教授。”俞九龄轻声道,我指着我,他点头,“就以我徒弟的名义过去,不要紧张,他只知道我是精于此的道士,却不知道我的身份。”

    俞九龄眯着眸子。

    他说陈蝶魄之前找过这位老教授。这位老教授心狠手辣,如果不是陈蝶魄的身份过硬,知道他这么多的秘密,只怕早就已经死了。

    可是陈蝶魄却还在,有一种可能是老教授拿陈蝶魄没有办法,另外一种可能也就是利益相勾结。

    “陈蝶魄的身份不弄清楚,就算是还你清白,往后也不会安生。”

    “你为什么要帮我?”之于俞九龄,查清楚这个案子就好了,他没必要去招惹可能是危险存在的陈蝶魄,或许是因为沉砚。

    “你觉得我是看在沉砚的面子上做这一切?”俞九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是猖狂的笑,“我可容不得眼皮子底下出现这种深不见底的人,这样没有安全感。”

    “哦?”

    我应了一句,原来如此,陈蝶魄出现的太过诡异,她是新调过来的老师,查她这个身份是查不出任何的纰漏。

    要揭开她面具下的真正面容,怕是要花些时间。

    俞九龄站起身子:“时候不早了,怕晚些这位老教授会不在七院。”

    我跟着俞九龄一起去七院,这儿依旧阴森地很同样是复古的构造,可是七院比之俞九龄这儿还要阴森恐怖,大概这里面住着一群让人摸不到边际的人。

    老教授坐在草坪上,周围都是病人围着他,他笑得很慈祥,完全想不出来,这样的人,会做出那种事情。

    用傅夕颜的尸体作为媒介,将学校里的孤魂野鬼都弄在一起,为他所操控。

    我还有些奇怪,这位老教授,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一个心理学的博士,不可能会有这方面的知识,毋庸置疑,他的背后肯定也有人。

    “俞先生,难得来七院呢,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老教授的言语温和,与俞九龄说话时候的姿态也很放松。眯着眸子,因为逆光的缘故,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俞九龄笑笑:“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徒弟,最近有些心神不宁,他总说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哦?”

    老教授盯着我看,那一眼,像是看商品一样,眼底露出满意的神色,要不是之前知道他是校园命案的主导,我也不会联想到商品这两个字。

    我是阴命女,老教授应该很满意他看到的。

    “我在学校,看到一个女鬼,她说她死的很惨,是被她男朋友害死的。”我低声道,“她说她姓傅……”

    “你在什么学校?”

    我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故意把傅夕颜说得模棱两可,旁边坐着的一个胖女人忽而怪叫起来,她盯着我看:“我也看到过鬼,穿着白衣服,飘在半空中,索命的鬼。”

    “胡说八道什么,这世上哪里有鬼。”

    “不是真的,您不知道。”那女人深呼吸一口气,忽而倒地,因为惊吓过度。开始抽搐。

    我吓了一跳,俞九龄急忙推着轮椅过来,在我的身后,他浑厚的声音:“老教授,先给我这学生瞧瞧。”

    “跟我来吧。”

    我们跟着老教授离开,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儿,进了七院才有明显坐牢的感觉,周围的铁丝网跟监狱没什么两样。

    他早前听我说的那些,脸色已经不好看了,这会儿越发沉着一张脸。

    “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出现幻觉了吧?”老教授低声道。

    “不,不是的,她很真实,很真实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故意做出一副恐惧的模样,脸色苍白,老教授要我先深呼吸一口气,再慢慢说。

    俞九龄趁机开口:“那您觉得这个世上,有没有鬼魂存在,我这个徒弟,这些天一直被折磨,那女鬼说是夙愿未了,冲破封印之后,她肯定会复仇的。”

    “俞先生说笑了,您是专门从事这方面的,我能说什么,那不是班门弄斧吗?”老教授的脸色特别难看,可还是要陪我们继续聊下去。

    我环顾四周,他跟我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总觉得有些压抑。

    正说着话,门外有人进来:“徐教授,您儿子说一会儿要过来,您看看……”

 第132章她的身份

    “跟他说我这里有贵客,不方便见他。”老教授沉着一张脸。

    俞九龄却轻笑着出声:“无妨,好久没有见到徐公子了,不如就借着这次机会见一面。”

    “可是……”

    “我替徐公子算了一卦。”俞九龄拧眉,“情况不是很乐观呐。”

    老教授的脸色都变了,在听到俞九龄说得这些话的时候,我愣了一下,俞九龄这是打算拿自己最擅长的事儿却撬开老教授的防守。

    老教授旁敲侧击,追着问了一句:“他最近倒是挺好的,也没见有什么不好的预兆。”

    说话间有人推门进来,我才看到这位传说中的老教授的儿子,长得眉清目秀,这会儿看着面色红润,不像是已死之人,可是俞九龄的情报不会出错。

    那人进来,推推眼镜,大抵是没有想到屋子里会有这么多的人。

    “过来坐吧,这位是你俞六叔。”老教授指着俞九龄,这般沾亲带故的,倒是让我略微有些不适。

    可是那男人却一直盯着我,好像看着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他眯着眸子:“俞六叔,之前就听说您的大名,百闻不如一见。”

    “不必跟我这般客气,我也只是来看看你父亲,顺道见见你。”俞九龄言语之中的疏离。特别的明显,不想跟那男人扯上什么关系似的。

    我一直坐在旁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徐生岩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笑容,早前古板的模样完全被打破,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来,看着让人感觉倒是蛮舒服的。

    不能跟那种心底阴暗的人联系在一块儿。

    “说吧,俞先生,生岩他有什么问题?”老教授盯着俞九龄,一直在追问,怕是见不得他儿子半点不好。

    俞九龄轻声道:“这位是我徒儿,带她来见你,一来是为了替她缓解一下心理问题,二来呢,我从她的噩梦当中看到了生岩,还有那位傅姓女子,叫傅夕颜的。”

    老教授的脸色彻底变了,说到傅夕颜这儿,反观徐生岩,倒是自得地很,半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要说老教授还有一些人的意味,那么这位徐公子,怕是彻底的丧失人性。

    “傅夕颜,认识吧?”俞九龄转向徐生岩,后者摇头,说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样一个女人。

    可这会儿老教授却是咳嗽一声,他不想跟俞九龄兜着。

    “俞先生通天眼,自然是看得透。我也不想瞒着您,只是我没有办法。生岩,你先出去。”

    “爸!”徐生岩不舍得出去,那视线一直盯着我,活活地就像是盯着一个美味的食物,让我毛骨悚然。

    徐生岩还是出去了,不敢忤逆他的父亲。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不是我刻意这样狠心。”老教授叹了口气,说什么实在没有办法,要不是他们逼迫地狠。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俞九龄依旧淡淡地,在听老教授的话。

    “夕颜这孩子,倒是不错,只可惜他们傅家人,狼心狗肺,生岩出事那几天,他们傅家来人,落井下石,闹得我们徐家也抹不开脸。”

    徐老教授说因为傅夕颜家里人来闹,生生害得徐生岩的母亲晕厥,现在还是一个植物人躺在床上,而且傅家最过分的事情,还肖想徐生岩的尸体。

    “傅家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他们不会闹吗?”

    “最好的办法,难道不是让他们都闭嘴吗?”老教授忽而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阴沉着一张脸。

    我错愕地站在那儿,老教授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早前的温润模样彻底不见了,我还以为眼花,一个人居然那么堂而皇之地说出这种事情。

    让人闭嘴最好的办法,不就是杀人灭口吗?

    他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教授,居然能下那样的狠手。

    “所以你杀了傅家所有的人?”

    “不,只有傅夕颜和她的父亲,其余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哦?”俞九龄眯着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么我也知道这件事情,你会不会……”

    “俞先生是什么人,我还是清楚地,要真是动手,怕是不及你。”老教授沉声,“您今儿来找我,肯定是有别的事情,但凡你我不冲突,我都会考虑。”

    这架势,完全就是摊开了谈,不藏着掖着,谁都别拐弯抹角。

    俞九龄轻笑出声:“毕竟是生你养你的学校,我记得徐教授曾经下放过,后来也是因为学校的缘故,才得以回来。为什么这么狠心,对学校未来的人才动手。”

    “不这样的话,生岩怎么活下去?”老教授一声反问,却是问得哑口无言,他说的没错,不想徐生岩死,只能杀更多的人,可这是一个无底洞。

    俞九龄嗤笑一声,大抵是老教授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打的人有些措手不及。

    “那我问你,是谁替你结的阵法,一个教授怕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恕我不能直说,他救了生岩,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老教授说人要知恩,这会儿说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俞九龄不慌不忙,说话间也是一点点去拆老教授的心理防线。

    “看手法倒是不陌生,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一是彭家,彭老头这人,给些钱便能替你办事,二是祝家,这家人可不是那么简单,非人情不帮。”俞九龄眯着眸子,说是这两家当中的一家。

    老教授愣在那儿。

    看来是被俞九龄说对了,这个男人还真的是恐怖,不着痕迹便将人拿捏地死死的,难怪俞桑说她生来害怕这个男人,这会儿连我也觉得有些脊背发凉,虽说我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俞九龄的事情。

    “是彭家,还是祝家。亦或者是独立于家族的人?”

    老教授面露难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俞九龄笑笑:“这般为难,那么好,我替你说了吧。”

    “俞先生何必咄咄逼人,就算知道是谁,您又能怎么样?”

    “那你告诉我,前段时间找你的那个女人,陈蝶魄。又是谁?”俞九龄眯着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生岩这条命,不知道会不会留的下来。”

    “你……”

    老教授面红耳赤。

    俞九龄完全站在一个高处:“不管是彭家还是祝家,总归是要卖我面子,但是陈蝶魄这个女人,我一定得弄清楚她的来头。”

    俞九龄的言外之意也很明显,他不想管这样的琐碎事儿,但是唯独要弄清楚的就是陈蝶魄这个女人。

    老教授松了口气,他说跟俞九龄说起来也无妨。

    “是这样的,那天我去学校,有个讲座。在讲座之后。陈蝶魄拦下我,她长得太美了,美得让人窒息,而且她身上阴气很重,我原本打她的主意。”

    老教授的面色稍稍有些窘迫,可是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陈蝶魄也是有来头的人。

    “我没有成功,反而被她拿捏在手里。陈蝶魄直接说出我做的那些事情,还说要我帮个忙。”

    在那样的境地之下,没人会选择不帮忙,包括老教授,也很清楚,他应允下来。

    “这些细节我不需要。我只想知道,陈蝶魄是用什么身份跟你沟通的。”

    “她……”老教授深呼吸一口气,难以启齿的模样,满头大汗,就像是被人拷问了一样。

    我站在旁边,俞九龄眯着眸子:“在她身后的人是谁,为什么可以让你放弃抵抗?像你,不该会为了一点儿威胁而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老教授眯着眸子,“俞先生,今天跟你在这里谈,也是看在以往的面子上,要是换做旁人,便是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这人还翻过来威胁俞九龄。怕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俞九龄依旧是淡淡的感觉,没什么明显的情绪变化,他拧眉:“这么说来,非得吃点痛,您才肯说出实话。”

    哐当一声……

    门外有什么东西摔碎了,紧接着便是有人惊呼,有人推门进来。

    “不好了!”

    那人站在原地,老教授猛地起身,往外面去,我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徐生岩,双眼紧闭,原以为是他出事儿了,可是看到躺在徐生岩旁边的小护士,我才惊讶。

    满地是学,她的脖子上被咬开一道巨大的口子,说不上来的诡异。

    徐生岩的嘴角满是鲜血,俞九龄站在那儿。

    “你到底想做什么?”

    “告诉我,陈蝶魄是谁,就这一点,不然的话,令公子的病怕是难好。”俞九龄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老教授双目瞪得通红,心慌得很,脸色骤变:“你到底做了什么?”

    “只是略施小计而已,放心吧,杀人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倒是比不得你们心狠手辣。”

    “我说。”老教授不甘心地说出这两个字,在俞九龄这儿完全没有办法,他彻底放弃挣扎了。

    可见着满身是血的徐生岩,依旧有些惊心动魄,我站在旁边,就怕他会突然醒过来,冲着我咬一口,就跟这小护士一样,满身是血,躺在这儿。

    “处理一下,记得交代好她的后事,把生岩弄到病房里,锁着。”

    老教授叹了口气。跟我们进了办公室,他像是一个彻底臣服在俞九龄脚下的人,开始诉说自己的故事。

    关于陈蝶魄这个人,他叹了口气:“不知道俞先生知不知道,北边儿的荆家?”

    俞九龄点头,说什么荆家远近闻名,谁不知道,但凡在这行里,沾亲带故的,都知道这个北方荆家的厉害,老教授说陈蝶魄就是从荆家那边过来的。

    “她的身份,我想查也查不到,但是她身上有荆家的标志。”老教授叹了口气,“就是因为这个荆家,我不得不选择跟她合作,我也知道,这样会害了无辜的人,可是这条路,我已经开始走了。”

    俞九龄的脸色大变,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是荆家的人呐,我当是谁,倒是把你吓成这样。”

    俞九龄满脸不屑,运筹帷幄之中,他站起身来,轻拍身上的灰尘,说他还以为是什么来头。不过是一个荆家的人。

    “她身上的,是玄武纹身?”

    “是的,不过不是金色,是银色,所以我也调查了一下,不是荆家本家,但却也得罪不起。”老教授轻声道,他看向俞九龄,问什么时候能帮着徐生岩恢复过来。

    他儿子一天这样,他就一天不放心。

    俞九龄轻笑一声,指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红色的符:“带在身上,可保他半年不受困扰,但是这半年。必须送他去转世,不然的话,他的阴债高筑,会被无常鬼强行带走,到时候可是要去厉鬼渊的。”

    “厉鬼渊?”

    “一个孤魂野鬼最害怕的地方,没有希望,全然都是痛苦。”俞九龄往外面走,“怎么选择,还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另外灵调那边最近也在查这件事情,你最好去投案自首,不然的话……”

    “俞先生。”老教授轻声道,“就没有别的路可走?我愿意用我余生的性命换生岩活下去。”

    “你的年岁已高,能有多少阳寿兑给生岩。而且生岩已经死了,生死簿上的名字,没有谁有胆量抹去。”俞九龄说完这一句,便转身离开,他说再纠缠下去。

    怕是这位老教授还会有什么天方夜谭。

    “北方的荆家,是个什么来头?”我问俞九龄,他这会儿心情不错,就跟强迫症一样,知道陈蝶魄的背景之后,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说起来,跟你们祁家倒是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俞九龄低声道,说是祁家的远亲,我不知道也很正常,都是过了好几辈的交情。

    俞九龄说荆家在北边,故而有这个名声,一般人不清楚,可他清楚得很。

    “我早年就是在北边生活,一呆就是十年,十年,被荆家人死死地压迫着。”俞九龄说好歹现在扬眉吐气,也不用惧怕荆家。

    “他们身上,都有玄武纹身,不明显,平常时候看不到,只有特定的时候,浑身经脉显露,在背后交织成一只玄武的模样,这是他们家族的标识。

    俞九龄边说边往前面走,他要我带他去见陈蝶魄,早前不知道她的身份,不敢乱来,现在知道了,也可以说是有恃无恐。

    在学校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陈蝶魄的踪迹,我想着她今儿可能在家,便带着俞九龄一起回去。

    这楼道里空空荡荡的,我在门外敲了好久。

    不敢去看身后那扇门,是我跟沉砚的家,可这会儿却成了我想要避开的地方,我甚至害怕有人通过猫眼,看到门外的一切。

    我在害怕,害怕沉砚会突然出现,我与他之间,终究生了隔阂,因为孟小也,不,不仅仅是因为孟小也这个人。

    还有更多,说到底还是我们太不熟悉彼此。

    门开了,陈蝶魄一身白色长裙,宛若一只精灵,见是我的时候,她想要关门,可无奈被俞九龄顶着那扇门,她暂且关不掉。

    “我这里不欢迎你,你没死,就该偷笑,何必自动送上门来。”

    “要死的人,怕是你吧,陈蝶魄?”我眯着眸子,她微微愣在那儿,我跟俞九龄直接进门,陈蝶魄脸色微微变了,可还是一副自如的模样。

    陈蝶魄靠在那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我说过的,沉砚对婉倾有愧,看到这张脸,他什么条件都拒绝不了。”

    “你做了什么?”我慌了,沉砚这几天不见踪迹,我心里很慌,是那种见不到人的慌乱。

    我知道自己深深爱上了那个男人,可是心底越来越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像是被人刻意拨弄了一般。

    陈蝶魄笑了:“我需要做什么?只要我稍稍柔弱一些,沉砚便会紧张,他应允我,不会再见你了。祁小川,你等着看吧。”

    陈蝶魄说沉砚来找过她,不,是她在午夜时候打了电话给沉砚。说他如果不来,她就从天台跳下去。

    “沉砚来了,行色匆匆,他多在意我,反观你呢,垂死挣扎的时候,甚至还不知道他在哪儿吧?”陈蝶魄说守着这样一个没有踪迹的人,能做什么。

    “他心不在你身上,你又在奢求什么?”

    陈蝶魄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说我会彻底一败涂地。

    “就在你现在站的地方,沉砚抱着我,他说舍不得我死。”

    “够了,陈蝶魄。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吼了一句,俞九龄却一直在旁边不说话。

    陈蝶魄笑了:“这是有的没的?在你心里,沉砚也是可有可无的吗?”

    “与你何干?”

    “既然跟我没有关系,还请你们走,免得脏了我的地毯。”陈蝶魄拧眉,刚要伸手,却被俞九龄一把攥着她的手,他死死地扣着。

    “荆家的人,向来这般跋扈,你倒是没有学到什么好的,偏生这脾气像地很。”

    俞九龄轻声道,却是一只抓着陈蝶魄的手,女人神色微变:“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说我?”

    “我是谁重要吗?”俞九龄慢慢抬头,与陈蝶魄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眸之间,全然都是火。

    熊熊燃烧起来的火焰,俞九龄低声道:“我不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但是有一点很明确,你坏了我灵调的规矩。”

    “原来是灵调的,俞九龄?”陈蝶魄当下便点破俞九龄的身份,“在家里倒是时常听到这个名字,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主,这脾气倒是不小。”

    两人剑拔弩张,都将彼此踩在脚下的那种感觉。

    陈蝶魄说她很熟悉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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