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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别缠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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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什么怨念。需要养这么多的鬼奴?”
阴司殿下说这事儿他却不怎么清楚,这簿子上只能印出名字,却不能见着所谓的功德。
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妈怎么好端端地也成了祁海生的鬼奴。
我蓦地想起以前,外婆的一些话,言外之意。有所指。
“民间也很少见到这种方法了,一般有道行的人也不愿意铤而走险,他们做的,都是把自己的魂魄封印起来,等到多年之后,再解封了,地府那儿也不会追查得到。”阴司殿下低声道。
说早些年,从秦皇汉武开始,便陆陆续续有人借着这样的法子逃避生前的罪责。
之后的话,我却听不进去,耳边嗡嗡嗡地想着,难受的很。
喉咙冒烟。是怎么从阴司离开我都不知道,一直都是沉砚带着我,重新回到惜阴山上,那群人错愕的盯着我看。
钱婆婆将那尸骨抱在怀里,一副入魔的样子。
“是谁?”顾玄武看向我们,我摇头。却不敢说出那个名字。
祁海生三个字,太过沉重,我一度以为我的父亲是个老实的男人,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还是快要破阵,将余欢的尸骨收回来吧。”沉砚提醒道,他们愣了一下,随即开始手里的事儿。
我皱眉,扫了一圈,彭轻轻问我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得去问问我妈他们,到底背着我,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我们之间,是该有一个摊牌了。
白骨生花,钱婆婆一点点将余欢的骨头抱了出来,在地上将其重新拼凑出一个人的模样。
我眼底含了泪水,一直都是恍惚的模样。
心底念着快些回去。
沉砚伸手,从白骨上面扯下一朵红花。递给了解世昕:“这花没有毒,都是情怨所成,送给你最合适了。”
解世昕愣了一下,从沉砚的手底将红色的花朵儿接了过去。
他们将那副骸骨放在水里,看着那些骨头漂浮在水面上,奇怪地是没有沉底。
在水中飘了许久。那些红色的花朵才慢慢掉落下来。
沉砚伸手,用先穿着那些白骨,放在火上慢慢烤成了黑色,一股子味道,弄得我有些窘迫。
“重新把余欢葬了吧,我们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不知道怎么逃离朗下村的,总之一颗心都不在自己身上,失魂落魄的样子。
站在门外许久,一路上的惴惴不安,在此刻变得越发的清晰,门吱啦一下被打开。我妈吓得直拍胸口:“你不是说跟彭轻轻出去玩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妈吓了一跳,刚准备换鞋子,就站在玄关处看我。
她的眼眸那般平静,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妈。”我抬眸看了她一眼,她一脸错愕。问我是不是玩傻了。
“我有件事情要问你,我们先进去吧。”我攥着我妈的手往里面走去,我妈更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跟她坐在沙发上。
我眼底满是严肃的神色:“跟我说实话吧,我爸的事情……”
我妈眼神闪躲,说我爸能有什么事情。
“我都知道了,我妈在外面养了……”
“住嘴,你也信那些人的话,你爸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养别的女人。”
“不是女人,是鬼奴。”
我盯着我妈,势必要摊牌的神色。我妈慌张地很,她的眼神已经出卖她了,这神情早就坐实了我所说的话。
我妈张合了嘴巴,错愕地很。
“是彭轻轻跟你说的?”我妈不知道我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但是此刻看来已经被吓坏了。
我摇头:“不是彭轻轻,是我亲眼见到的。白骨生花,借着清白女子的魂魄,做这样的事情,妈?”
“谁在散播谣言,你爸怎么可能会这样。”
到了现在我妈依旧在给我爸开脱,我想知道。我妈究竟为的是什么。
“我去了阴司殿,看到了一切。”
我妈脸色煞白:“是那个顾玄武吧?”
她冷笑出声,说就知道顾玄武没安好心,接近我准没有好事儿。
“以后也别跟这样的人来往。”我妈沉着一张脸。
“午夜血人,奇怪的药,养的鬼奴。妈我都知道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吗?”
我妈颤巍巍地去拿手机,我知道她这是打算给我外婆打电话,我妈责备我,说从杨家村回来之后我就变得神神叨叨。
说我变了一个人。现在是拿着刀子在刮她的心口。
可如果没有这些事情,那该多好啊,那又谈什么刮她的心口。
“妈你不用打电话了,告诉我这些的人,就是外婆的好朋友,钱婆婆。一个姓钱的老人,她孙女儿叫余欢,你问问外婆有印象么?”
我妈吓得脸色苍白,她狰狞的看着我:“你到底从哪里听来这一切的!”
几乎接近愤怒,情绪转变地太快,像是踩着我妈的尾巴一样,她指着我:“祁小川,你真以为我没法子治你?你别逼我!”
“妈,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爸他养那么多的鬼奴做什么,他背地里到底在做什么?你告诉我!”
“总之这些不该告诉我。”我妈的手,插进头发里。在迫使自己冷静。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青筋暴起,有几根已经变成了红色的经络。
沉砚要我别再刺激我妈了,心平气和地谈谈,如果不是这些事情,又怎么可能发现这其中藏着的秘密。
“我爸他……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是不是在害人?”
“住嘴,祁小川,你到底以为你爸是什么人?”
“彭家都有一个清胎楼,做着死人的生意,我们家呢,是什么生意,是女鬼的生意,还是别的什么?”
“你……”
我妈深呼吸一口气,她叹了口气:“我是自愿帮你爸爸的,川儿,你已经是大人了,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对或者错,你懂吗?”
“可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囚禁余欢的魂魄作为鬼奴,这无关对与错,而是一个人的良知。”
我轻声道,哽咽着嗓音。
我妈摇头,说我爸也是逼不得已的,他不这样的话,他就会死,整个祁家也会亡。
第116章临别礼物
“余欢,你也认识的吧?”我看向母亲,她神色变得很诡异。
“认识,余家那姑娘,小的时候来过家里,只是你不记得了。”
我妈轻声道,我印象里可没有余欢这两个字,可我妈执拗,说肯定是我忘记了。
“你爸的寿命,原本该很长的。可是因为祁家祖上欠下的阴德……”我妈凝声,对我说。
这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懂一个人在逆境之中,满门被灭,还要重新站起来,东山再起的感觉吗?不,你不懂,川儿你还小,不会明白那种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的心。”
我妈叹了口气,我是不会明白。至死也不会明白为什么一定要通过伤害别人来挣扎着生存。
“就跟我一样,现在也能感觉道自己在慢慢成为一个怪物,多少次我走到天台上,想着就那么轻轻的跳下去,便可以了却余生。”
我妈哽咽着开口,她说她不能。
“我放不下你。放不下海生,放不下你外婆他们。说到底,还是我心太胆小了。”我妈凝声,抓着我的手,“川儿,就算妈求求你。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跟你爸爸提起。”
“可是……”
“就当是妈妈最后的心愿,我也清楚自己时日无多。”
“妈,你别这样说。”我被我妈压得,她步步紧逼,完全知道我狠不下心来,跟她站在对立面。
我妈很擅长用亲情的手段,起码在这次交谈之中,早前主动权还掌控在我的手里,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
“你爸是个好人,我生命垂危的时候,是他用自己的阳寿替我续命,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是恋人呢。”我妈脸色苍白,我真的怕她一个没有呼吸顺畅就背过去。
沉砚也要我放一放,这件事情不能着急,越是逼迫的紧,他怕我妈会出什么意外。
我皱眉:“我也有一件事情求您。”
“你说,只要你不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爸爸,你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懂吗?”我妈盯着我看,她说多希望我是个普通的姑娘。
我点头:“放了余欢吧,她不欠我们家的。”
“可是余欢的鬼奴,也是你爸的关键。”
“妈,她还是你认识的孩子呢。”我继而道,不想这样冷冰冰的话从我妈嘴里说出来,她答应我会去试试看的。
“但是谁都不是彻底干净的,你真以为钱老婆子那些年没作怪么,都是看在孩子还小,没有撕破脸皮,她倒是好了,打着你外婆的名号,在外面骗了不少人。”
我妈低声道,说这大概就是因果报应,不信都不行。
“余欢呐,倒是个好姑娘,可惜太文静了。”我妈轻声道。
之后的话。我没怎么听,我妈打得一手苦情牌,说得都是小时候的事情,这些我完全记不起来究竟有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这件事情谁都不要说,就算是你外婆问起来,也不要说。”
我妈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我却从她的眼底看到了一丝绝望,这种感情特别有冲击力,就像是彻底击溃了心房一样。
我微微皱眉:“妈,你的身子……”
“既然已经成了药人,彻底死掉之后,你爸也会将我制成鬼奴。但是川儿你要明白,我是自愿的,不要去怪你的爸爸。”我妈平静地很。
她说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
“为什么?”我眼眶含泪,声音颤抖,“之所以会有今天的果,都是因为之前造的因啊,妈,这不该是你来承受的,也不该是像余欢那样的姑娘来承受。”
我心底酸涩,忽而觉得这就是我,我来承受的恶果。
我是祁家的后人。
“川儿。祁家本家并不是你父亲这一脉,只是当年的事情之后,祁家便没有旁支,就剩了这一脉,所以……”我妈喘口气,“祖坟里面。没有我们这一支的任何讯息。”
我们的名字都是不入宗祠的,虽说如今祁家也只能是我父亲做主。
这些都无所谓,可就在这会儿,我妈却狰狞地开口;“有所谓,你爸穷尽一生,牺牲那么多,为祁家背负罪孽,为什么名字连宗祠都入不了?”
入不了宗祠的名字,便不能迁入祖坟,像祁家这样的家族,都是有巨大的家族墓,死后葬在里面,往后子孙的福泽都能庇佑,而且灵魂是不受地府管制的。
死了之后,名字被子孙后人所铭记。
这就是我父亲要的荣耀。
“这又是何必呢?”
“川儿,这些事情,等你长大一些才会明白的,人生不经历一些事情。不能懂的。”
我跟我妈再聊不到一块儿去,她总是用人生来压着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转身回了房间。
将房门反锁,沉砚要我放宽心,这事儿没我想象之中那么糟糕。
“可是在余欢之前那些人。已经成了鬼奴,我想到他们的白骨上面爬满了花朵,我一想到这一切,我都要疯了。”
沉砚忽而抱住我:“川儿,你要明白,暂时不能改变的事情,着急只会加剧你的烦躁。”
“可是……”
可是我的父亲已经入了深渊,入了泥潭,我在不伸手,他整个人都被会那些沼泽所吞噬。
沉砚搂着我,哄我入睡,他说我神经高度紧张。这样下去是会崩溃的,他怕我会多想,一直在那儿开导我。
我迷迷糊糊地躺在他的怀里,入睡之前还听到他在那儿哼着调儿,充斥着异域风情的歌曲,我听不懂的语言。但是听着却是异常的悲情。
沉沉地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的样子。
接到顾玄武的电话,我正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他说他要走了。
“什么?”我讶异的很,“解世昕的事情都解决了?”
睡了好久才稍稍清醒一些,可是听到顾玄武说解世昕的事情都解决了,我猛地愣住,难道我妈的效率这么高?
我出门,想找找我妈在哪儿,可是屋子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人,我妈没在家。我给她发信息也都没有回。
顾玄武在电话里告诉我,解世昕有了他自己的归宿。
“祁小川,你也算是我顾家子弟,虽说没什么教给你,就送你一个礼物。”
顾玄武在我家楼下,他没有上来。我走到下面的时候,看到背对着我站在树荫下的顾玄武,他见我下来,忙从布袋里拿出一根白色的东西。
他递给我。
“这是用萧玥的琅琊木做得笛子,我将它重新雕塑,里头还有顾家先人的舍利。”
外面刻着奇怪的符文。顾玄武说这笛子可以驱魂,算是给我保命用的。
“兴许以后还会再见的。”顾玄武的声音很轻,但是透着一丝悲凉。
“谢谢你,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救了我,也谢谢你……”
放过我。
顾玄武嗤笑一声:“谢什么,该谢谢你这阴命之身才是。如果不是阴命,我怕是也不会看上你了。”
顾玄武说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薄情寡淡才是他的调调。
可是相处的久了,却也觉得顾师父其实也是会关心人的,起码早前言语之中总是能透着关切。
“余欢的事情,是沉砚动的手脚吧?”顾玄武忽而问我。说余欢那具白骨上面的花突然就凋零了,尸骨也自动地合成了一个身子。
他便让解世昕选择,是与余欢同墓,还是在她的墓边相伴。
解世昕选择了同墓。
“你将他活埋了?”我皱眉,顾玄武说怎么可能,他只是暂时将解世昕的魂魄封存起来。他的阳寿未尽,身体跟余欢在一块儿。
顾玄武说他三年之后会将解世昕唤醒,到时候便问问他,还想不想继续这样下去。
“嗯。”我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两人相顾无言,顾玄武抬头看看天,说很晚了,路灯都快灭了,他要连夜赶回杨家村去。
“往后便不会再见了吧。”
“不见才好呢。”
顾玄武的身影消失,还留下这句话,沉砚伸手,轻声道:“他倒是舍得放血。这琅琊木,可是多少人想要却拿不到的,偏偏做了驱魂笛送给你。”
“这是吃醋了吗?”我挑眉,看向沉砚,男人嘟囔着,说他才不会吃醋。不过一个破笛子罢了,能驱魂也抵不过长相伴。
他攥着我的手,在夜色下走了许久,可就在我们走出小区的时候,一道黑影急匆匆地过来,等见到是我的时候,她猛地尖叫出声。
“小川,顾先生不见了,他……他去哪里了?”彭轻轻焦灼的很,盯着我问道。
“我又不是他的管家,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
“可你是他的徒弟啊,我跟着顾先生去蔷薇园帮他,可谁知道跟他说着说着,我就睡着了,再醒来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彭轻轻说那可不行,她能看得出来,顾玄武的心底有她。
“你了解顾先生多少?你难道不知道,他心里藏着一个深爱多年的姑娘吗?”我低声道。
彭轻轻像是吓了一跳:“你怎么不早说?”
“你的脾气,早说了也不会善罢甘休。”
“那自然是的,你就告诉我,顾先生是不是回了杨家村,我就不信了,磐石也会给他撬开。”彭轻轻问我,眼瞎之意好像是要追到杨家村去。
第117章他失踪了
彭轻轻满脸焦灼。
“可他心里藏着别人,你这是做什么?”
“小川,我不怕。”彭轻轻眯着眸子,说这种感觉跟以往都不一样,这是恋爱的感觉。
这是真正爱上的感觉。
我真的想问问彭轻轻了解顾玄武么,可是心动是盲目的,彭轻轻都已经这样了。
我点头,她转身飞奔出去,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倒是急得很呢。”沉砚低声道,攥着我的手,看着远去的彭轻轻。
“为了爱情,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吗?”我抬眸,看向沉砚。
他眼底清明,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沉砚忽而绽开一个笑容,说世人都会笑情深者痴,可又有谁真的懂他们呢。
沿着天马路一直往前面走,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在散步,我们站在岸边,看江水翻滚,耳边簌簌簌的声音,我一转头,忽而对上一双黑曜石似的眼睛。
它马上立起了脖子,一副要攻击我的模样。
“蛇……蛇……”
“嘘。别动。”沉砚伸手,猛地攥住那条小黑社,没见过通体漆黑,唯独额头上有一点红的小蛇,他死死地攥着。
沉砚扫了一眼周围:“再不出来的话,我就捏死这条蛇。”
我心有余悸,不知道是谁恶作剧,等看到杜雨微匆忙从那树上跳下来。嬉皮笑脸:“不至于,不至于这样吧?”
杜雨微盯着沉砚,一脸小心翼翼,却见着那条小黑蛇额头上的红点慢慢变得不明显起来,杜雨微才开始求饶:“我没想做什么,就是跟你们开个玩笑,放过灵儿吧。”
沉砚松手,小黑蛇猛地跑回杜雨微那儿。女人显然松了口气。
“你把尉迟莲的寨子都给端了?难怪尉迟家的人找上门来,说要烧了我的尸体,简直可恶。”杜雨微凝眸,早前把她打发了,也知道她会再回来。
沉砚清冷的嗓音:“那是他该受着的。”
“您老人家倒是大手笔,先不跟你们废话了,我刚才看到你们那位……一起的朋友,就是上次看到在你家楼下那个男人,穿长衫的。”杜雨微说本不想来找我们的,但是真有要事儿。
这人真是啰嗦的不行,不能直接说重点。
“顾玄武怎么了?”我拧眉,有些想不明白,他的道行,该不会出事吧。
“被人暗算了,整个右肩膀破了两个大窟窿,两只手都被烧伤了。用不得符,估摸着现在被抓了。”杜雨微拧眉。
杜雨微说她在路上碰见的,对方故意设计将顾玄武的手给束缚住了,紧接着便用火符烧,等两只手都褪了黑色,才开始攻击顾玄武。
“都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在哪里见着他?”我皱眉,杜雨微指着后面那座老旧的医院,就在第七医院那儿。
我与沉砚对视一眼,立马跟着过去,杜雨微说后来还跑过来一个女人,可惜那女人三脚猫的功夫,压根不是对手。
“那简直就是屠戮啊。”杜雨微摇头,说她才不敢盲目地冲上去。
顾玄武已经要走了,偏偏遇上这事儿,我们到了第七医院,那条路很长,很直。
一路通到底,旁边两侧都是路灯。
杜雨微带着往前面走,指着地上一大滩血迹:“喏,就是这里,场面极度血腥,你是不知道,我被吓坏了。”
她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话,沉砚蹲下去,仔细地查探了一番,说是的确有被烧毁的痕迹。
我们沿着血迹一路往前面走,一直走到西郊仓库,都没有找到顾玄武的踪迹,我心里有些慌乱。
沉砚所不对劲,要么就是顾玄武昔日的仇家找上门了,要么就是顾玄武惹了什么人。
吱啦……
铁门被打开的声音,血迹消失在这仓库里。我跟着沉砚进去,除了一桶桶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木桶之外,里头阴暗得很。
他忽而顿住脚步,攥着我的手,我们走得很慢,仔细地找了一圈。
如果顾玄武在这里,不可能没有声音。
唔
我忙捂着嘴巴,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我拉了沉砚的手,低下头示意他。
可等我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我忙跳开了。
往前面有两具尸体,都穿着病服。
“怎么回事?”
“剜心而死,我们怕是中计了,这不是顾玄武的血,而是从第七医院带出来的病人的血。”沉砚低声道,对方为了调开我们。用了这样的手段。
他将仓库的灯打开,这里不会有别人。
吧嗒一下,昏暗的灯光随着风在摇摆,他蹲下去,查探那两具尸体,上了年纪的老人,脸色隐隐有些乌青,心脏没了,肠子落了一地。
浓重的血腥味弥散开来,我捂着嘴巴,在一旁差点吐出来。
身上有抓痕,不是人为的,对方肯定不止有人,还有鬼怪。
“看这抓痕,跟僵尸似的。”杜雨微低声道,“该不会真的雇了一支僵尸队吧?他惹了什么人啊。这么狠,我以前看过,村子里的老僵尸复活,生生把人给咬了。”
没人理她,她自己一直在那儿讲。
恰好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震动吓了我一跳,在这空旷的仓库里面。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来电显示居然是外婆,这大半夜的找我做什么。
“川儿,你现在在哪里?”外婆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我实在有些不解。
我说我在外面散步,她凝声质问我,到底跟我妈说了什么,害得我妈现在情绪都不太稳定。
“我没说什么,我妈现在在哪里?她怎么了?”我拧眉,外婆说我不管在哪里,现在都过去一趟,我妈被我气得昏迷不醒。
可是追问外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是缄默不语,我与沉砚对视一眼,就决定回去。
我妈自己说跟她说的话,不能跟外婆说,难道她自己沉不住气,倒是先透了底?
杜雨微笑笑:“我把灵儿留给你吧,我刚养的小蛇,性子温润,喂养三天你的血,它就会帮你咬那些要欺负你的人了。”
杜雨微将小黑蛇递给我,起初我有些抗拒,但是看着冰凉的蛇身。绕在我的手腕上,却没有那么抵抗,是条小蛇。
像是手镯似的,杜雨微忽而顿住了:“你这手镯还真好看,跟灵儿一起倒是配了。”
杜雨微说这蛇现在还不认主,倒是驯服了也好。
我皱眉,天下可没有白捡的便宜,对于杜雨微这样的人。肯定也是。
“只是求你们别忘了,跟我的合作,铲除那个歹毒的人,也解了你的心头只恨。”杜雨微说对沉砚来说,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事情。
“那倒未必,能改阴兵路的人,会没有道行吗?”沉砚眯着眸子。
杜雨微嘟囔了一句:“跟我有仇的人,肯定是杜家,可我知道杜家这一代可没什么了不得的人。”
杜雨微将小黑蛇灵儿丢给我之后,就走了,嘱咐我一定要准时喂养三天,不然三天之后,黑蛇不认主,可是会咬我的。
“没想到杜雨微倒是大方,这黑曜石一般的蛇,怕是从未见过。”
沉砚说杜雨微是养蛇人。也会培育新的蛇,她的蛇估摸着都是带了烈性毒的,毕竟从小过地也不是舒坦的日子,得居安思危。
我点头:“可是那人,难对付吗?”
如果有危险,那就不要去了,我承受不住。
沉砚摇头,说在我们大婚之日也敢造次的人。就是再厉害,也得循着弄死。
我回到外婆家的时候,看到我妈的确昏迷不醒,外婆拉着我的手:“到底你们说了什么?把你妈气成这样?”
我站在原地,我妈脸色苍白,额头有大颗大颗的汗水,我摇头:“没说什么啊,妈妈跟你说了什么?”
“是不是顾玄武的事情,他在杨家村救了你一命不假,但是顾家跟我们……”外婆沉声道,那锐利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
看得我痕不自在。
我摇头:“顾玄武……”
我刚想说顾玄武不见了,沉砚便在我耳边提醒我,要我跟我外婆说顾玄武去了杨家村。
“他回杨家村了。”我沉声,外婆却是一点儿惊诧的感觉都没有,她说顾玄武早就该回去了。
“在这里指不定怎么死的,顾长彦的仇敌可不少呢。”
外婆眯着眸子。冷不防来了一句:“没准在路上就已经被人给杀了。”
“外婆……”我抬头,看着她。
她眼底狠厉的眼神,忽而变得温柔起来,外婆拍拍我的手,低声道:“川儿,你在家里照看你妈妈,我去找彭老爷子一趟。”
“这大晚上的,您还出去?”我不解。心口讶异的很。
外婆显得有些不耐烦,撒开我的手:“你在家里看着就是,我去找彭老爷子,有些事情要跟他说,你也别多问了。”
我觉得外婆今天怪怪的。
她没等我说话,就离开了。
我守在我妈旁边,沉砚说我妈昏迷地有点奇怪,我也觉得诧异。她跟我说不能透露给外婆,沉砚攥着我妈的手,眯着眸子。
“脉象紊乱,不像是人本身的问题,倒像是被人给硬生生敲晕的。”
沉砚伸手,将我妈的袖子往上面去了一点点,才看到那紫色的经脉,特别的显眼。
她的耳朵背后有两团红色的小圆点。
“这是什么?”我拧眉。
“是针刺进去的痕迹。”沉砚低声道。“有人故意这样,让你妈昏睡过去。”
“可是……”
唯一有解就是外婆,我妈是来了外婆这里才变成这样的。
“难道是……”
“川儿别乱猜。”沉砚低声道,说是不是我外婆,试试看就知道了。
试探一下,什么都会清楚了。
他要我去拿几枚绣花针来,给我妈那几个穴位通开,不至于这会儿像是死人一样睡着。甚至连呼吸声都变得低沉。
“有没有用?”我皱眉,看着小血滴从里面冒出来,心攥地很紧,难受的很。
一直都处在一个烦躁的阶段,顾玄武不知道被谁给带走了,找了一圈都没有见着人。
门再度被打开,在这之前沉砚便躲了起来,我忙收起手里带血的绣花针。外婆风尘仆仆,身上带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发霉的东西。
“你……你手里拿着什么?”
外婆皱眉,看向我,我吸吸鼻子,瞬间将针丢在地上,后退了一步,踩着。
“哪有什么东西,就是背着手而已,外婆,你怎么这么紧张,要不要给我妈找医生来?”我皱眉,说这样下去也不行。
外婆呵斥我一声,说找医生做什么,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秦绾睡一会儿就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可是外婆。我妈她好像有些奇怪。”
“怎么了?”外婆诧异,我按照沉砚说的,将那几个诡异的地方指着给外婆看。
她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
我愣在原地,这话问我,我也不清楚。
我摇头:“我刚才看的时候就有了,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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