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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别缠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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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世昕跪在那儿,忽而冲我过来。他想来拉我的裤子:“你是顾先生的徒弟,自然也是有办法的。”
他倒是变得恭敬地很,没了之前的傲气。
且不说我不会,就是会,我也不想淌水。
“你连余欢死在哪儿都不知道吗?”
解世昕说余欢父母早前出意外死掉了,她跟她爷爷相依为命。后来她爷爷也去世了,独留着余欢一人,那时候他们在一起以为会地老天荒。
可是自从解世昕打算走星路开始,余欢慢慢变得没有安全感,时不时就问解世昕在哪儿,跟什么人在一起,身上为什么会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诸如此类,余欢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可惜这一切,在解世昕的眼底,却成了分手的预兆。
他抛弃了这个曾经藏在心尖的朱砂痣。
他甚至在余欢给他发的最后一条短信来的时候,选择了无视。
解世昕的狠心间接的害了余欢。
他说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余欢死了,他也彻底解脱了。
“我们就该互相折磨吗?”解世昕靠在那儿,他说余欢的尸体,他还不知道被葬在什么地方,只求着顾玄武给他找出来。
“你可真是狠心呐。”我实在有些忍不住,这简直狠心呐。
沉砚说这事儿发生在解世昕的身上太正常不过了。世间的诱惑太多了。
我皱眉。
解世昕低声道,声音特别的抽:“欢欢说她在底下太冷了,每天都冻得不行,她说怀念我抱着她入水的日子,她说要我去陪着她。”
解世昕说这几天听到的都是这话。
他觉得自己做错了,就该承担这一切。
顾玄武摇头:“不如我替你把解家老爷喊过来,他自然会有办法。”
“我意已决,求求顾先生不要惊动我爷爷,我不孝,却也不想他来阻拦我。”
第113章寻找白骨
顾玄武摇头,执拗得很,他是万般不会答应解世昕的要求。
“顾先生,若是你不帮我,我今儿便从这高楼上跳下去。”
“你这是何必呢?”顾玄武沉声,他说死生有命,不是他所能掌控的。
言外之意,就是爱死就死,不关他的事儿。
顾玄武性子里便是这样的凉薄。
“顾先生,解世昕都说道这份上了,余欢也是心有怨念,余恨未了,这样是不能转世投胎的。”彭轻轻低声道,看着顾玄武。
可是男人铁了心这般做,他忽而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问我该怎么办。
吓得我连连后退。
彭轻轻扯了我的袖子一下,轻柔的话语:“川儿你说呢?”
我皱眉,看向彭轻轻。她那眼神像是正室在追问什么似的,我猛地抬头,对上顾玄武那眼神。
“能救一人自然是好的。”
顾玄武点头,说他只破这一次例,彭轻轻阴阳怪气地调笑一句:“解世昕都跪下了也不管用,倒不如川儿一句话。”
我略微有些尴尬。这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顾先生是我的师父。”我凝声,在彭轻轻的眼底,我与顾玄武便是不正常的关系,我也懒得去解释。
我清楚得很,解世昕这事儿结束。顾玄武就会回去杨家村继续开他的纸人店,或许未来我们再不会相见。
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他收起自己的心思,我也没有别的纠缠,不会为了顾小楼而赔了性命。
“我最萌师徒恋了。”彭轻轻轻声道,说得我更加尴尬了。
解世昕说不能浪费时间,他要去把余欢找到,他已经欠了她那么多了,不想就这样继续亏欠。
“欢欢在等我。”
解世昕一路上就跟着了魔似的在念叨这句话,我是真的奇怪,他到底还爱不爱余欢。
沉砚跟我说,或许这就是男人最后一丝丝良心发现,或许也只是被余欢折磨惨了。这几天整宿整宿的做噩梦。
我不知道这算什么,但总归解世昕不算太薄情寡义。
顾玄武拿出罗盘,开始寻找余欢骸骨所在,在城里绕了一圈又一圈,可惜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踪迹。
“你确定余欢没有家人了吗?”顾玄武凝声,说总归有个善后的人吧,解世昕说余欢父母去世之后,很少跟亲戚来往,都渐渐地淡了。
之后她心理出了问题,更是被人当成妄想症。
“有的时候,她指着电视会跟别人说,她是我的女友,别人笑她痴心妄想,可只有我知道,欢欢说得都是真的。”
再回想起这些,简直觉得虐心,早前不知道珍惜,现在却来悔恨,而且这样的悔恨之中,却似乎带了被逼迫的痕迹。
解世昕想了半天,说余欢的爷爷还有个小老婆,她的小奶奶,可惜她跟余欢好像不太亲。
“她在哪里?”顾玄武凝声,解世昕说那自然是住在乡下。他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朗下村,顾玄武说得去朗下村试试,余欢死得时间太长,实在很难再查起。
我们一路上去朗下村,可是走进村子里,去问余欢两个字。那些人的脸色都怪异得很。
一个个脸上都写着“不可说”两个字。
“那您告诉我们,余欢的奶奶住在哪里?”
“别问了,你们都是外地人吧?”婆婆颤巍巍地道,指着朗下村,“我们村里没有姓余的。”
那些人的眼底露出一丝恐惧,如果只是不认识。用得着这样吗,他们分明是在隐瞒着什么,可是其中的事情,我们又破不开他们的嘴。
那婆婆摇头,佝偻着身子往前,一直在说什么造孽,死了这么久还有债主找上门来。
“什么债主,我们不是要来钱的。”
“不管你们想做什么,我劝你们最好离开,人都死了,犯不着来鞭尸吧。”那婆婆的三角眼,狠狠地瞪着我们。她说不管人生前犯了什么错,这死之后就是一抔黄土。
犯不着这样啊。
我心底怔了一下:“您知道余欢?我们有事情找她的奶奶。”
“都死了,全部都死光了。”
那婆婆念叨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往前面走去,全然一副疯癫的样子。
“这村子里。每一个正常人,顾先生,不如就开始找吧。”
彭轻轻盯着顾玄武,顾玄武说他早就知道,余欢的尸骨埋在这儿了,只是想问问更多的讯息。
我们循着罗盘的指引进山里,可是没走几步,就来了几个凶悍的村民,说什么都要把我们赶出去。
顾玄武凝声:“你们如果告诉我,余欢葬在什么地方,我们便不会乱走。”
“什么余欢,我们村里没这个人。”
“是不是最近村子里总有女人的哭声,半夜井水里倒映出鬼脸,河边时常出现女人的黑影?”顾玄武拧眉,看向其中几人。
那些人完全变了脸色,吓得脸色苍白,面面相觑。
顾玄武这些逼问是有用的。
“村子里是不是常常少牛羊猪狗?”顾玄武再度道,“这就是余欢阴魂未散。她心地善良,不愿意害人,可却是不得不为之,便对着牲畜动手。”
“大师。”其中有个吓得不行,立刻跪了下去,“我婆娘半夜上厕所。见着井底一张血脸,吓得不行,现在还在家里病着,你能不能……”
“我只有一个要求,告诉我余欢葬在哪里?”
“这……”那人跟身后的人对视一眼,说不出什么感觉,像是在犹豫,明知道自己婆娘是被吓着了,不驱散怨气怕是会一辈子揣着一颗心。
身子也会一天天败下去。
那人最后才应了下来,他对旁边的人说:“你们想想,要真闹下去,这余欢的怨魂指不定哪天受不住。害了人怎么办?”
最终村民都妥协了,在这样的事情面前,他们不得不妥协。
那人一定要我们先去把他的婆娘医治好,说什么一定要看看我们有没有本事,他眼底透着一丝精光,像是在算计什么。
我们跟着他们过去。走到一间平楼里,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
那女人虚得很,躺在床上,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顾玄武瞧了一眼,说这是被摄了心魂。
“再拖下去,身子一天天耗光了。你去弄些锅底灰来,伴着符水喝下去,会好一些。”顾玄武轻声道,“等会我替他喊喊魂,就行了。”
我站在门外,不愿意进去。里头潮湿得很,那女人又是几次三番吐痰,一股很诡异的臭味。
我蹲在那儿,沉砚说这屋子里怕是死了东西,像是一只猫,或者一只狗。
血腥味有一些。沉砚说不信顾玄武没有闻出来。
“难道那女人还有力气折腾猫?”我皱眉,他说兴许是这女人,狂躁时候干的吧,谁知道呢。
就在我蹲着思考人生的时候,门外一道黑影,看清楚是之前那个婆子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她躲在暗处盯着我看。
“你在那儿做什么?”我忙跑了过去,沉砚要我抓着她,他立马出现在面前,可那婆子半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她呆呆地站着,嘟囔着:“你们快走。求求你们快走吧,这村子……这村子是个死人村啊。”
“你在胡说什么?”
“猫,是猫……”
那婆婆嘟囔着,沉砚说她好像看着有些疯癫,沉砚可以肯定那些村民都是人,不是什么死人村。
“都死了。都被猫咬死了,我看到了。”那婆婆满眼惧意,说什么满地都是尸体,趴在人心口掏着心窝子的野猫,一群借着一群。
她说她害怕死了。
忽而婆婆攥着我的手:“欢儿,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爷爷不行了啊。”
她忽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刚巧这会儿有人来,嫌弃的很:“姑娘,你别跟钱婆婆说话,她这人啰嗦的很,哦对了,你们不是找余欢吗?她就是余欢的小奶奶。”
我怔了一下,听到“余欢”二字,那钱婆婆忽而抖了一下,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说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的话。
“她这是受刺激了?”我拧眉,问那村子里的人。
他摇头,说这钱婆婆本来精神就有点不正常,总是说些鬼神的事儿,说什么她能见鬼。
“这不胡说吗?她还说这几天看到余欢的魂魄,说那闹事儿的都是余欢呐。”那村民轻声道。笑着说余欢是个懂事的姑娘,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钱婆婆歪着脑袋,轻声道:“欢儿说她今晚回来,她回来看我。”
“你瞅瞅,这样子,唉。”村民叹了口气,背着锄头就往前面去了。
沉砚说今晚不如在钱婆婆家里守株待兔,我拧眉:“为什么不直接把余欢的骸骨找到?”
“顾玄武这只老狐狸,被那村民给骗了,白白给他婆娘医治,他倒是不会清楚,余欢的尸骨在什么地儿。”沉砚眯着眸子,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不懂。
沉砚说从刚才那村民接头的时候就听到了,他们压根不清楚,钱婆婆把人葬在那里。
这有些疯癫的老人,实在太难以捉摸了。
果不其然,屋子里有了争吵声,我忙走过去。
彭轻轻叉腰:“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来骗我们?”
第114章白骨生花(1)
那村民吓得从屋子里滚了出来。
彭轻轻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我微微皱着眉头,果然这一切沉砚都料到了。
“钱婆婆给葬的,我哪里知道,说是个阴人,我们可不敢接近,怕是要命的。”村民颤巍巍地开口,一副怕死了的样子。
“你婆娘倒是好了,说吧,钱婆婆在哪里?”彭轻轻一路愤怒,大小姐的脾性这会儿倒是越发明显了。
我继续站在那儿听,那人说带我们去找钱婆婆,但他不能保证,钱婆婆会跟我们说。
“去之前先去卤肉店里买只烧鸡,然后来瓶烧刀子,我带给钱婆婆。”他低声道,说这一次绝对不会蒙我们的。
顾玄武上前去:“你刚才说,余欢是阴人?怎么可能,你们难道看过她?”
“钱婆婆捡回尸体的时候都不是完整的,好不容易从哪里请了个缝尸的回来,匆忙将尸体给拼接了,这事儿隐蔽,没人知道。”
那村民不断地说着,此刻解世昕的神色苍白,悔恨不已。可惜一切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他清楚,他跟余欢之间,隔着的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无尽的恐怖深渊。
“当天我们送余欢的棺材,一路上都是人,可是怪得很,本还是个艳阳天忽然就阴沉下来。风很大,电闪雷鸣的。”那人形容道。
几个抬棺材的都从山上吓得滚下来,一个个面色苍白,不知道见了什么。
“就留着钱婆婆一个人在山上,她倒是厉害了,自己给埋了。”
他说村子里没人知道余欢被葬在哪里,而且大家都很有默契,谁都不去提那件事情。就怕有一天会惹麻烦上身。
说话间,我们已经买好了烧鸡,那村民说钱婆婆就好这一口,酒喝下去才稍稍清醒一些,还得是这烈性的酒。
他叫我们躲在外头,他先进去帮我们。
彭轻轻信不过他,生怕这人再逃跑。
顾玄武却是冷笑出声:“要是敢耍花样,你婆娘还能恢复到之前那样。”
“不不敢呐,哪里敢做这事儿。”他低声道,跌跌撞撞地从里面去,里头传来啼哭声,跟哭丧似的,听不出来是在唱着什么,好像在说我的欢儿,你快回来。
我们在门外等了许久,钱婆婆这间屋子偏僻地很。就住在山脚下,后头那叫惜阴山,树木都很茂密,早年据说从里头挖出过尸骨,一时之间没人敢进去里面。
这都是那村民给我们说的,他倒是能说的很,很快便听到屋子里两人的谈话声。
钱婆婆喝了好多,开始哭了:“我虽然是老余的小妻子,可这些年也是一心待他,待他家人,都是为了报恩。”
“你家那欢儿,到底给埋在什么地儿了?”
“瞎说八道,欢儿好好活着呢,什么埋不埋的。”钱婆婆嗤嗤地笑着,像个孩子一般坐在那儿。
我靠在那里,安静的听着。
“你可又开始胡说了,那尸体都还是找人给缝起来的。”
“是啊,欢儿死得太惨,我绝对不会让杀她的人好过的。”钱婆婆冷声道,言语之中透着浓浓的杀气。
她开始哭,哭了好久,说什么虽然跟余欢不亲近,但她喊她一声小奶奶,她也不能让她枉死。
“你的意思是余欢是被人给害了的?”
“尸体成那样,你说不是被人害得,谁信呢,再说欢儿进村之后,总有陌生人在村里徘徊,老秋后面那石佛的金眼睛也被他们扣走了。”
钱婆婆回忆起来,说那群人浑身上下透着痞气,村子里不敢惹。
“他们是追着欢儿的尸体来的。”钱婆婆说就是死了也不放过。
她说她不知道是什么人,余欢在城里明明过得好好地。还跟打钱过来,他们之间没那么深的关系,却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钱婆婆叹了口气:“那年冬天,欢儿还站在我家院子里,我记着白雪皑皑,她要我给她算姻缘,这傻孩子,是想着结婚了呢。”
钱婆婆说着。站在我身旁的解世昕早就泪流满面。
他说过,如果他没有成为明星的话,他或许已经娶了余欢,两人过着幸福的日子。
可惜了,再没有回头路可走。
钱婆婆说那群人,长得极其丑陋,还说什么身上好像有纹身。
“那天是我使得计,才将他们引下山。没想着吓着你们,欢儿葬在哪里,我是断然不会跟你说的。”钱婆婆喝了一口酒,“她需要安静。”
“可……”
“没什么可是,我知道村子里又来人了,那群人在找欢儿,她死得那么惨,就放过她好吗?”钱婆婆这话像是对那村民说的,更像是对屋子外面的我们说的。
总之听上去特别不舒服,我心底像是梗着一块石头似的。
酒过三巡,钱婆婆开始打盹儿,里头传来呼噜声。
那人脸上带着恐怖的神色:“你们也看见了,不是我不帮,是钱婆婆太难开口。”
他忽然转变了语气,结结巴巴质问我们,难道是我们对余欢下手的。
“你见过凶手会自己上门来么。余欢都死了那么久了?”彭轻轻嘟囔着道,“要你办点事去都做不好,也真是,顾先生,要不这样吧,他婆娘。”
“别这样,我尽力了,你们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帮你……”
那人说钱婆婆就在里面,我们要是有本事的话就自己进去问。
顾玄武转身,往那村民的家里去,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却闻着满身酒味的钱婆婆从里面出来:“你们为难他干什么,我说过,休想知道欢儿在哪里。”
“求求您,告诉我吧,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解世昕立马过去,他是耐不住了,我还想阻拦他,不能让钱婆婆知道他就是余欢那个爱人。
可是解世昕还是说出来了,他说他愧对余欢,他要偿还。
钱婆婆一脸愤怒,忽而扬起手,狠狠地打在解世昕的脸上:“这一巴掌,是替欢儿打得,你倒是舍得来了,她临死前,都还在念着你呢。”
钱婆婆眼神诡异,又是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是替暖暖打得,他还没有出生,就被你害死了。”
钱婆婆颤抖着身子,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
在余欢怀着孩子的时候。跟别的女人暧昧,甚至经由别的女人,给余欢喝下流胎药。
“你说说,到底为什么这么狠心?”钱婆婆凝声,“你别跪在这里,脏了我的地。”
“婆婆,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想好好地陪着欢欢。”
“陪她?欢儿已经死了。难不成你也想要下地狱吗?”钱婆婆狰狞着一张脸,说解世昕是良心难安才想着来找余欢的。
虽说现实的确这般,但是这会儿听着却莫名有了一丝讽刺的意味。
钱婆婆嗤嗤地笑着,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既然没了爱……又谈什么偿还,你们走吧。”
“不!”
解世昕拽着钱婆婆的大腿,他说他一定要找到欢儿。
“钱婆婆,你听我一句,余欢死后怨念太深,并没有转世为人,她现在还是一只飘荡在世间的孤魂野鬼。”
“什么?”钱婆婆讶异地很,脸色惨白,她说不可能的。
余欢生前可没有什么罪孽,怎么可能还会逗留人世。
“就为了这么个男人?”钱婆婆让步了,在听到余欢的魂魄还在世上,她没了辩驳的由头。
钱婆婆转身,从屋子里拿了不少木板。上面刻着不少画。
“欢儿病重的时候回来过一次,把自己关在小房间,你看看上面的东西,对得住你的良心吗?”钱婆婆沉声。
解世昕一块块木板捡了起来,看着上面那画着的小人,刻下的名字,不禁潸然泪下。
他说死该同穴。
“欢儿命苦,我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为一只厉鬼。她是心善的人,痛苦的时候只会折磨自己。”
解世昕说他做什么都愿意,只要是为了余欢。
钱婆婆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做欢儿的鬼奴吧。”
“什么?”彭轻轻尖叫一声,“你倒是想的出来?”
“这位该不会就是小妖精吧?解家公子,你要是诚心对欢儿,就不该带着女人一起来。”钱婆婆变了神色,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
沉砚跟我解释,说鬼奴说到底就是个奴,余欢生前被折磨,死后也这般凄惨,她的痛苦需要一个奴来替她承担。
沉砚说早前有一养鬼的人,叫做洛长生的,养了一群鬼奴,替他分担生前的罪孽,死后居然得道了。
洛长生这个人,怕是第一个发明鬼奴的人。都是用活人制作的,将其囚禁在墓室里,日日折磨,最后收了心思,心甘情愿为墓主人分担。
但是作为鬼奴的人,从今往后,便没有魂魄,没有神识。这天地间就跟没了这个人一样。
“鬼奴的手法狠毒,难不成钱婆婆会?”顾玄武拧眉,“据我所知,会这门手艺的,从古至今也只有洛长生和他的几个徒弟,早前在战乱之中,他的徒弟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却不知道钱婆婆师从何处?”
钱婆婆说她一介妇人,怎么会这事儿。
“自然能寻来人帮忙,这就不劳烦你们了,解世昕,你是真的要为了欢儿着想,就做她的鬼奴吧。”钱婆婆满脸狰狞。
沉砚说这婆子自然是不会的,但怕是真的能找到会做这事儿的人。
几番僵持之下,解世昕居然屈服了。
但这之前。他想见见余欢。
“在我死之前,我想见见欢欢。”
钱婆婆脸色微微变了,眼底全然都是算计,她终究还是点了头。
我们跟着一起去,就在她家山后面,惜阴山上常年不透光,黑压压的一层树枝压过来,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们跟着钱婆婆一路走。到了半山腰,她突然转了方向,那里完全没有路,都是杂草,跟着一步步过去,披荆斩棘一样,在树丛的深处才看到一块墓碑,那只是一个小土丘。
“欢儿就葬在这里。”钱婆婆凝声。那墓碑也很小,小小的一块,不仔细看压根就看不出来。
解世昕重重地跪了下去,眼泪落下来。
“欢欢……”
这一声,特别的沉重。
钱婆婆动手,在抛那个本就不高的小土丘,一点点刨下去,我皱眉,盯着那些残留的幡和铃铛看,还有一些红纸,沉砚问这墓地是谁安得?
钱婆婆变了脸色,说是一位大师,至于是谁,跟我们没关系。
“你没发现,这是囚骨的招数吗?余欢怕是被人做成了鬼奴。”沉砚低声道。
“怎么可能?”钱婆婆呵斥道,她忽而瞪着我们。“你们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钱婆婆忽而起了一丝警惕,沉砚却笑了:“你且看看挖出来之后的尸骨,她怕是成了鬼奴,也存了生前的怨念,还有别人的怨恨,才有那么深的鬼气。”
钱婆婆说她不信,可是沉砚却笃定这一点,他说从墓地的布局看。谁家墓会做个死墓,里头就放了一个死人,本就阴气重,墓还弄得这么压抑。
钱婆婆的手都在颤抖,我们帮着挖出一个大坑,里头是个棺材。
钱婆婆颤巍巍地道:“鬼奴?怎么可能呢?我请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来做,她可不会骗我的。”
在众人的合力之下,那棺材被打开了,一股子香味扑面而来,全然没有任何腐烂的臭味,是香味儿,我皱眉,看到里面白骨错乱的摆着,而奇怪的是,白骨上面开出了朵朵红色的小花。
那红色的花长得很妖艳,隐隐有一股魅惑的香味,就是这一眼,钱婆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
白骨生花,这不是好的预兆。
钱婆婆疯了一下,往棺材里面跳,她的手刚巧碰到一朵花,那红色的小花朵,跟着掉落下来。
沉砚立马开口:“别去动,那都是余欢的魂。”
“怎么会这样?她说过,这是活墓,她做鬼奴干什么?妙姑不会骗我的。”钱婆婆浑身颤抖,却不知道怎么来解释眼前的画面。
她是真的没了主意,她看向沉砚:“欢儿怎么就这么命苦?”
似笑非笑,全然都是无奈的神色。
第115章白骨生花(2)
我的视线死死地盯着那几朵小红花。
刚掉下去的地方,又长出两朵花。
我耳边嗡嗡嗡,听到了“妙姑”的名字,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她怎么会骗我?”
沉砚低声道,说成了鬼奴,便是立定鬼契约,此生只能听命于主人。
早前钱婆婆还在说着要将解世昕做成鬼奴,可是转眼之间,余欢却被人摆了一道。
“好就好在,余欢的鬼奴未成,尚且存了自己的记忆,等这段怨念也被吞噬,余欢便不会存在世上。”
等等,我突然想到什么,以前也有人喊我外婆“妙姑”她说的人该不会是我外婆吧。
我心底起了一丝不好的念头,问了一句:“你说得这个妙姑,该不会姓秦吧?”
“是我多年的好友,秦妙。”钱婆婆低声道。“她跟我以前是邻居,我那时候还不住在这里,妙姑是个好人,她也一定是被人给骗了。”
“但凡修道之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是活墓还是死墓呢?”顾玄武追了一句,他说的没错。如果是外婆做得,这就是故意为之。
外婆用余欢做了鬼奴,究竟承的是谁生前的怨念。
沉砚说得去阴司殿问一遭,不然的话,怕是会出事。
我没想过,会在这个地方找到跟我外婆有所牵扯的事情。心悬了起来,隐隐有些不安,沉砚摸摸我的脑袋,轻声道:“别担心,兴许只是被人算计了呢。”
沉砚明明很清楚,这就是外婆做的,她用了极端的手段,骗了这位多年的邻居,将余欢制成了鬼奴。
我跟着沉砚去了阴司殿,依旧是那条漫长的黄泉路,只是这一次走着,心底却是惴惴不安。他抱着我往前面去。
“川儿,你在怕什么?”
“我不敢去害怕。”我浑身战栗,像个受伤的小猫一样,想要把自己蜷缩起来。
我不敢去想,外婆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主阴司之事,承了的却是我父亲祁海生的怨念。
“我爸做了什么?”我讶异地很,阴司殿下手里翻动那个册子,他说给我父亲承受怨气的鬼奴不少,而且都是女人。
“女人身上阴气重,做这事儿倒也再合适不过了。”阴司殿下沉声。
我的手指在那簿子上面翻动,上头写了十几个名字,有些觉得有些眼熟,有些觉得眼生。
落在最后那个名字上。
“秦绾?”我哑口无言,“我妈的名字怎么会在这里,这会不会出错啊?”
阴司殿下摇头,说这事儿都是写在阴司簿上的,得了当事人的同意才能做这种事情,说到底阴司这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浑身颤抖,浑身难受的很,整个人快要炸开来了。
沉砚攥紧我的手,满是冷汗的手:“不怕,川儿别怕,没有谁的世界。是非黑即白的。”
“沉砚,我像是掉进一个漩涡之中,原来我身边,藏着这么一群人啊。”我难受的很,连说话都觉得难受,“等……等……我爸生前有什么怨念。需要养这么多的鬼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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