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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别缠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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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竹林好像布了阵法一样,跟着他走,七万八转,没一会儿便看到一个很小的土丘。墓碑上面一个字儿都没有,甚至有树枝从墓里面生长出来,顶起那块破裂的墓碑。
这个墓,未免有些磕碜。
“把黄纸烧起来。”
顾玄武沉声,吩咐我,我愣了一下,蹲下身子的时候,确定墓碑上是没有字的。
我心底诡异,抬头去看顾玄武,他没看我,自顾自地绕着那墓地走。
“我师父的墓,不用多想了。”顾玄武沉声。打破我的猜想,我怔了一下,他说为了送陆晋深离开杨家村,需要来这里请符,不然的话,今晚怕是有危险。
我点头。原来是这样。
我还以为是顾小楼的目的。
我蹲下来,火窜起来的时候,我忙后退了一步,害怕那些火焰顺着我的身子上来,那就完犊子了。
顾玄武拿出那捆香,就着火在燃烧。我躲得有些远,换来顾玄武一阵嫌弃的眼神,今天没有风,这火苗也不会蹿上我的身子。
可我就是害怕,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脆弱的纸人。
“你好像有什么想对我说?”顾玄武盯着我看,我忙摇头。说我没有,顾玄武嗤笑一声,像是能看穿我的内心一样,那眼神,隐隐让我不安。
萧玥说顾玄武是薄情寡性之人,是只为了自己的性命不会顾其他人的人,可是如今,顾玄武为我做了那么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萧玥说她会帮我,看清楚顾玄武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的心里惴惴不安,伸手抚摸在那柱子上,猛地被竹枝扎了一下。
顾玄武站起身子,攥过我的手,说小楼,你真是粗心,他拿着我的手,放在嘴边,微微吹了几下。
猛地让我脸色有些发烫,我有些不好意思要说什么。
第59章你身上,黏黏的
顾玄武手起三根香,递给我。
我跪在那坟墓前,拜了三下,便把那三炷香插在墓碑前面的泥土里。
我站起身子,顾玄武蹲在那儿,他手里多了一张血红色的纸,钉在那块墓碑上,手里拿着白酒,喝了一口,猛地往那红纸上喷了一口。
我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这是什么缘由,请符的仪式感很浓,看到那红纸上显现出来几个字。
“出入平安”四个字,还有两个相连起来的“有”字,底下一排小字儿,我就看到顾长彦三个字,怕是顾玄武师父的名字。
顾玄武刚站起身来,一股冷风灌了过来,我看到什么擦过我的眼,飞速射了过去。
他伸手,将那片看着像是柳叶一样的小刀捏在指间,我看到他脖子上留下一道很浅的痕迹,顾玄武受伤了,他脖子上在流血。
“师父,你脖子上……”我伸手,刚要指着他的伤口。
却换来顾玄武一声呵斥:“别动!”
我愣了一下。他捏着那柄小刀子,猛地一扯,我才发现那刀子上面悬了一根很细小的钱,肉眼很难发现,但却尖利无比。
他眼底了然,勾唇道:“既然来了,就拜祭一下师父他来人家吧。”
一抹白影从顾玄武的身后出来,我怔了一下,萧玥是怎么寻到这里来的,她画上浓妆,媚眼如丝,嘴角却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顾先生怕是忘记了,我早就被逐出师门,有什么师父?”
萧玥眼底的恨意颇深,她跟我说过,当时年纪尚且幼小的人,被她的师父关在那间屋子里活活烧死。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过不去这样的坎。
“萧玥,你到底想做什么?”顾玄武沉声,他冷冷地看着萧玥,震怒。
萧玥伸手,指间又多了两根线,要不是竹林漏下的阳光,怕是看不真切,我皱眉盯着萧玥。
她操控着那两枚柳叶刀又一次擦过顾玄武的脸,萧玥在挑衅顾玄武,她柔媚地笑了一声:“顾玄武,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性命,但我不会。”
萧玥的速度太快,她的手指间,每一根上面都捆着几根线,看不真切。
顾玄武皱眉,盯着萧玥看。
“我的目的达到了,谢谢你。”萧玥盯着我看,莫名其妙地跟我道了一句谢谢。
我脸色骤变,顾玄武盯着我看,眼底满是疑虑,好像在质问我跟萧玥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我忙摆手,后退了一步,才知道自己中了萧玥的计谋。
萧玥勾唇:“你倒是天真的很。”
“师父,我……”
“你不用多说。”顾玄武冷声道,他眼眸变得冰冷,再度看向萧玥,“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你却一点都没有忘记。”
“是啊,怎么能忘记,你是顾家的传人,如今跟我倒是站在一个对立面,我不会对你下手,但是绝对不能保证不对这个人下手!”
萧玥指着那个墓地,冷声道,她是为了这个墓地而来。
顾玄武却笑了:“怕是要令你失望了,这不过是师父的衣冠冢。”
顾玄武游刃有余,就好像是把萧玥玩在鼓掌之间,他说萧玥好端端地怎么会回杨家村来,原来是为了顾长彦的墓地来的。
萧玥猛地变了脸色:“什么?衣冠冢?”
“嗯。”顾玄武清冷的声音,萧玥却是朗声大笑。
“果然像是他的作风,连个衣冠冢都要布置这么多的机关,胆小怕死,怕是在地下也睡不安生。”萧玥嗤笑出声,眼底满是不屑。
顾玄武一面之词,她是不会相信的。
她的手略微动弹,操纵着那些丝线,我看到从竹林深处,猛地蹿出七个黑衣人。将我们死死包裹在中间。
那七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除了那两只眼睛暴露出来,其他任何一个地儿的皮肤都没有露出来。
“他倒是舍得,连看家的本事都交给了你。”顾玄武盯着萧玥看,脸色微微变了。
萧玥猛地退到那个黑衣人身后,才看到那些人身后都牵着丝线,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被萧玥操控在手里。
他们手里提着长刀,一副就要攻过来的样子。
萧玥的手,扬在半空中:“我没打算瞒着你,你最好告诉我,顾长彦的墓在哪里,不然的话,你……还有你,都一起陪葬。”
萧玥的阴沉着一张脸,指了指顾玄武,又指了指我。
顾玄武却站在那儿人,他说他如今是顾家的家主,断然不可能做背弃师父的事情。
“那顾小楼呢?”
萧玥的手里,又多了一支金色的小蝴蝶,她眼眸之中全然都是得意的神色。
“要我说,比起顾长彦来说,你倒是弱了不少,我来的第一晚就找到顾小楼的墓,顺便拿了点她的信物出来。”萧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顾玄武变了神色:“你别动小楼!”
萧玥的手,略一用力,那只金色的蝴蝶,便到了顾玄武的手里。
顾玄武眼底满是疼爱的神色,他的怒气慢慢升了起来,这一次萧玥是真的踩在了他的尾巴上。
顾小楼在他的心目中,果然是个不可描述的人物。
萧玥以顾小楼逼迫他,要他说出顾长彦的墓地在哪里。
“师父那样谨慎的人,就算是死,也会提前算出自己的死期,然后安静地在墓地里等死。”顾玄武说他怎么可能知道这样的秘密。
顾长彦兴许也是怕有人寻仇,毕竟从顾玄武的描述上看,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站在那儿,萧玥冷眸微转,她说无所谓,她先挖了这个衣冠冢。
“你们退后!”
萧玥沉声,她操控那几只木偶,便将那墓围住,我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脚下一个踉跄,又被割了一下,顾玄武伸手,一把扣住我的腰肢,他皱眉,本就不悦的脸上越发的阴沉:“小心点,磕磕碰碰的,你以为身体那么好做?”
我吓得心颤,却换来萧玥的一阵冷笑:“不懂得怜香惜玉。也难怪顾小楼那样天真的人,都选择爱上恶魔。”
“你住嘴!”顾玄武沉声,他眼眸之中的戾气颇深,感觉整个人都笼罩在诡异的气息下。
随时可能爆发,可萧玥完全不在意,一直踩在顾玄武的心尖。
看着那土被一点点翻起来,挖的坑越来越深,萧玥的脸色慢慢变了,挖出来的却是一个坛子。
没看到棺材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这底下的确如顾玄武所说的,就是一个衣冠冢。
她从黑衣木偶的手里接过那个坛子,打开来。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里面只有一件衣服,和一堆灰,还有些褐色的水。
萧玥猛地松手,坛子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狰狞着一张脸:“顾长彦,你还真是怕死呢。”
萧玥不满意,继续想要逼问顾玄武,可是压根没有用,顾玄武说他并不知道这些。
“你不知道?”萧玥挑眉,盯着顾玄武,“这是第几个纸人顾小楼了?你没有跟她说过,你替她做纸人的身子。实则是为了……”
“萧玥!”顾玄武赫然打断萧玥的话语,萧玥得意的笑着。
他冷冷地开口,指着这片竹林,沉声道:“衣冠冢也不会离墓地太远,你自己找吧,师父去世的那晚,我算过他的行踪,就在这附近。”
萧玥手略微动了一下,那几个黑衣木偶便消失在原地。
我都没有看清楚,这是什么手法,萧玥往竹林后面的那座山上爬去。
顾玄武却转身,从残碎的墓碑上把那符文揭了下来,他的脚步很快,往回去的路上走。
我忙跟着上前,心底微微有些愧疚,我想说不是我引了萧玥来,可看顾玄武这个样子,怕是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
从山上下来之后,顾玄武像是变了一个人,他说要给我拿药敷一下脚上的伤口,可是去了几次房间都忘记他要做什么了。
萧玥这一次,怕是扰地他方寸大乱。
等第五次他从房间里出来,手里多了之前从我这里拿走的玉镯子,他说玉镯如今不一样了,有了灵气。
他看着我,眼神特别严肃:“小楼。不,小川,我确定自己之前自私了。萧玥的出现,我未必能护得住你。”
我将玉镯重新戴在手上,顾玄武说玉镯有了灵气,便可以把魂魄藏在里面。
“之于你,还是让沉砚来保护你。”顾玄武浅声,那感觉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他说自从上一次阴帅和沉砚交手之后,他很清楚只有沉砚能护得住我。
顾玄武说他自私了,明知道可以有更好的办法,让沉砚能陪在我身边。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要对我说这些,就好像是在竹林的时候,萧玥质问我,为什么顾玄武会做跟顾小楼长得一模一样的纸人。
兴许顾玄武是为了掩盖我的疑虑,他深知我跟沉砚的关系已经走到了何其亲密的地步,才退一步,让沉砚得以守住我。
他越是这样,越是让我怀疑他的目的。
可此刻我没有说破,我点头,手摸着那玉镯,冰凉之间,透着一股子温润。
“小川,今晚我送陆晋深离开之后,便会帮你把沉砚唤回。”
顾玄武盯着我看,我说不出此刻心底是什么滋味。突然屋子里一声“当啷”的响声,我愣在原地。
不知道陆晋深有没有听到我们谈话,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陆晋深惊恐地看着我,他手里的碗落在地上。
陆晋深的仓皇只是那么一刻,他苍白的脸,呆愣的看着我,他说抱歉,手滑了一下,碗就摔了。
我摇头:“没事的,你没伤着就好。”
陆晋深看我的眼神灼灼,我收拾了屋子里的残局,很快便又出来了,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心惊,我总以为他是知道了我是祁小川的真相。
可就算知道了,那又能怎么样。
入夜之后,我都没有再去那间屋子,我是害怕,是做贼心虚的感觉,我清楚地知道自己骗了陆晋深,自己没有立场去面对他。
几个村民进了院子,脸上画着奇怪的妆容,穿白色的衣服,稍稍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鬼进了院子。
一顶破旧的轿子,周围满是符咒,我藏在暗处,看着顾玄武让人把陆晋深从屋子里抬出来,才发现陆晋深被他们弄晕过去了。
今夜与往常不太一样,早早的,村子里便熄了灯,除却祠堂那儿还亮着的灯光。
顾玄武做了个手势,那群人便将陆晋深放进轿子里,我忙跟着上前。
“小川,你送他一程吧。”顾玄武沉声,他没有喊我小楼,却喊了我的名字小川,很轻,轻的只有我跟他能听得见。
我们一路往村子外面走,他们打扮成这个样子。抬着轿子的脚步轻盈。
我站在村口,顾玄武不让我继续往前面走,他沉声道:“杨家村前面有一道阴门,入夜之后,能从阴门过去的,只有鬼魂。”
“那阿深他……”
“请了师父的过关符,便能掩盖身上的阳气,没关系的。”顾玄武轻声道,他问我还记不记得那一晚,我躲在那个地方。
他指着那矮山上的一角,问我。
我点头,顾玄武说如果他当时眼拙没有看到我的话,我贸然从那道门出去。便是被百鬼撕裂的下场,剩不下一块骨头的。
我站在那牌坊下面,不敢再往前面去,看着那顶轿子,缓缓出了杨家村。
心里的石头终究放下了。
顾玄武轻声道:“想哭就哭吧,想好了你若是离开杨家村,再见面该怎么跟他解释。”
我摇头,不会再见了。
我吸吸鼻子,夜凉如水,冷风洒在我的脸上,我不会再跟陆晋深见面了。
顾玄武朝前面走去,他没有回村子的打算,却是上了乱葬岗,他冲我招手:“快些上来!”
我皱眉,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乱葬岗那儿,阴气太重,刚靠近便觉得一股子凉意袭来。
“沉砚的魂魄太散了,之前又被野庙那位重伤,他强撑着身子救你一命,怕是此刻不知道飘散在哪里。”顾玄武盯着我看,四周是黑魆魆的树木,有什么东西从头上飞过去,扑腾着翅膀的鸟儿瞬间消失。
这里太过安静,静的我能听到顾玄武的心脏。
顾玄武说他隐隐有不安的感觉,我虽然是他的徒弟。但却与当初顾长彦的事情没有关系,他不想将我牵扯进来。
顾玄武像是在交代后事,可我并不觉得,他是会替我想后路的人。
这事儿有些怪异。
在他的身后,我看到一口棺材,黑色的棺材显得格外的沉闷,他将棺材板掀开,里头空空如也。
“过来,躺进去。”顾玄武沉声,我猛地怔住,没搞错吧,要我上乱葬岗这么恐怖的地方也就算了,却还要我躺进那口棺材。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顾玄武转过头来,一记眼刀,我忙上前,爬进那口棺材。
他二话没说,去关棺材盖。
我猛地伸手:“等等,师父你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就此将我埋掉?不是说好了,送走阿深就要仪式性地把沉砚找回来,可是这样子怕是找回沉砚,我也该一命呜呼了。
“上一次沉砚出现,也是在你最危险的时候,这一次我便借着这口棺材,重蹈覆辙。”顾玄武沉声,眼睛略微瞥了上去。他说时辰不早了,我还要这样拖下去,怕是今晚成不了事。
我惴惴不安,忙躺了下去,双手交合成十字,放在心口。
我是有些害怕的,毕竟这棺材里漆黑一片,也不知道顾玄武下一步要做什么。
我躺进去之后,那棺材板便被盖上了。
没多时候,我听到外头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棺材离地,一阵剧烈的摇晃感,我猛地抓着双手。
棺材里忽而起了些许微弱的光芒。才发现那玉镯在黑暗之中,闪烁着微光。
这一丝光亮像是依靠一般,我紧紧攥着那玉镯子,不知道顾玄武在搞什么幺蛾子。
棺材颠簸地很,走了好长时间,等他们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我还来不及等到棺材盖打开,却听到笃笃笃的声音。
有人拿着榔头,打了几枚钉子,将棺材锁死了。
我吓得急忙伸手,去敲棺材。
顾玄武想做什么,难不成他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一想起白天萧玥对他的威胁,他是立刻就妥协了,难不成他是提前在我知道真相之前要解决我。
我这么想着,却是不寒而栗,我在害怕,握着玉镯子的手都在颤抖。
猛地一震颠簸,那棺材整个都在反转,失重感越来越明显,我感觉自己在继续下降,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脑袋在棺材里面磕磕碰碰。
被那些棱角撞到头,特别的疼,黑暗中,我伸手摸了脑袋一下,粘稠得很。好像是破开了口子。
血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心底的恐惧越来越深。
棺材转了好久,最后停了下来,很平稳的落在地上,四周一片寂静,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心底越发害怕。
伸手敲了敲那口棺材。
等我听到周围有悉索声,我的身子都僵直了。
“运到哪里去。”
“里面好像是个活人耶。”
两个声音都很苍老,另外一个人提醒道:“别多管闲事,从上面丢下来的,都是一样的。”
我本想敲棺材示意,可是听那人这样说,心底便绝望了。
顾玄武究竟要送我去哪里?
我害怕地攥着玉镯。感觉棺材一轻,好像入水了,我更是害怕得很,生怕有水会渗进来,我是彻底的慌了,完全不明白顾玄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耳畔是水流的声音,棺材很诡异的没有沉底,像是在水上面淌了一圈。
水面平静的很,我慢慢闭上眼睛,全然都是水流的声音,眼皮不自觉地往下沉,像是睡在水面上的感觉。
沉沉地睡了好久,那种心灵被净化的感觉,身子顺着水流往下,完全一副安心畅快的样子。
可就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山洞里,我猛地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睡在水面上。
我吓了一跳,身子下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托起我的身子,眼看着水浸透那张纸。
我慌了,四周只是岩壁,没有可以停靠的地方。
我是纸人,所以一张纸都可以将我托举起来,可是身子下面的纸一旦被浸透的话,我也差不多要被淹掉了。
我吓得不行,心跳骤然变快。我想站起来,可是稍稍用力,那纸就开始倾斜,有一块已经开始凹陷下去。
水还在往下流,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不知道顾玄武将我放到什么地方。
我吓得手心满是冷汗,我攥着玉镯子,惊慌失措,哪里见到了沉砚的影子,分明是要了我的性命。
我低头,看到水下一个巨大的黑影慢慢显现出来。
像是人的头发一样,犹如一朵花儿来开,等到那张鬼脸慢慢显现清楚的时候。我被吓坏了。
身子往后倒了一下,那只枯瘦的手从水里一把将我扯了下去。
鬼脸贴着我的身子,咯咯咯的笑意,渗入我的心底,被水淹没的时候,我听到水咕噜的声音。
她攥着我,慢慢往下,我感觉自己就要死掉了。
她的头发长得不行,慢慢地将我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山洞里的水太过冰冷,再加上她身上的头发,像是细丝儿一样,慢慢渗入我的肌肤。
被捆地窒息,我想我怕是等不到沉砚了。我慢慢闭上眼睛,就在我快要死掉之前,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纸都要被水浸透了,顾玄武明明清楚我是纸人,却愣是选择了最危险的方式,沉砚出现的时候,死死地抱着我,他猛地扣住我的后脑勺,度了一口气给我。
那些头发倒是听话,自动的散开。
他一把将我抱起,猛地钻出水面,我大口大口的呼吸,便觉得纸张要融化掉的时候。
沉砚那张脸。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他抱着我的脑袋,贴在我的脸上,满眼都是歉意。
他说对不起小川,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不知道脸上的是冰冷的山洞水,还是我慌乱之间流下的眼泪,或者是因为见着他太过动容。
沉砚一把抱起我,将我整个身体都从水底挪了出来,这是一个山洞,叮咚响的水声,我浑身湿漉漉的,沉砚一把扣我在怀里,见我呆愣在那儿,伸手搓着我浑身冻得冰冷的手臂。
像是一个怀抱都不够一样,他的吻落在我的额间。
湿润的唇瓣,化作绕指柔,敲击在我的心口。
那一瞬间,像是丧失了理智,我猛地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亲了上去。
浅浅的,软软的吻慢慢变得像是狂风暴雨来袭,他扣住我的脑袋,才觉得浑身像是被火焰点绕了一样。
沉砚轻声在我耳边说着,那让人安心的话语:“我在,小川,我在……”
第60章不走,好不好
我吓地身子都在哆嗦,我说不出话,只能把身子贴着沉砚。
仅仅靠着这么一丝丝的牵连,就让我踏实地很。
我一度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
那张映照潭水的鬼脸,无数的头发都将成为我的梦魇。
我抖动着身子,像是要把身上的头发都扯掉,那种细密的触碰感实在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沉砚见我这般慌乱,扣住我的手,他轻声道:“没事了,小川,没事了。”
可我难受的,甚至想要把自己脑袋上的头发都拔掉,我挣扎着从沉砚的手里抽出我的手,猛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一抓,抓下一小束。
我恐惧看到这团黑漆漆的东西,幻想它们慢慢从我的嘴巴里伸进去,攥着我的喉咙,一点点让我窒息。
我慌乱地抱头,沉砚眼底生了一丝无奈,他忽而囚住我的身子,紧紧地搂着我的腰肢:“小川,你看着我!”
“不!不要过来!”我身子打颤,可是力气终究没有沉砚那么大,被他扣着的手收不回来,我着急的流泪,忽而又哇地一声哭了,猛地扎进他的怀抱,像个傻子一样。
他轻轻摸着我的脑袋:“乖。”
沉砚将我带出那个山洞,因着被水浸泡的缘故,我身上起了一层皮,就像是溃烂了似的,他用袍子罩住我的身子,才往山下去。
依旧是深夜,夜风吹过隐隐有些冷,尽管沉砚抱着我,可我依旧惊魂未定。
从山上可以看到杨家村祠堂那儿,灯火通明,有人在戏台子上唱着戏,除却这一点灯,便再也没了光亮,哪怕一丝丝都没有。
冰寒浸入心底,我伸手,抓着沉砚的臂膀,轻声祈求:“能不能不要走?”
没来由的一句话却见着沉砚眼底起了一丝惊慌,他大概是没想到他慢慢成了我的依靠。
沉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又在我的额间落下一个吻,轻声道:“傻姑娘。”
他越是这般喊我,越是让我心底空落落。
我摆弄着他的手。撒娇道:“不走,好不好?”
我拿捏着自己最后的脸皮,奢求他留下来,见沉砚没有说话,我继续道:“师父说过,你可以寄在玉镯里……”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急了,沉砚点头,他应允下来,说他不会再走了。
心底起了一丝暖流,可随即便见着沉砚阴测测的脸,满是醋意的口吻:“师父?我倒是看看,谁家师父做得出这样狠心的事情,顾玄武,这笔账该好好算清楚了。”
他眯着眸子,眼底满是邪佞,冷得我浑身发抖。
沉砚一路抱着我,从山上下来,途径祠堂的时候,他微微怔住。
“谁请了鬼戏?”沉砚轻声道,满是不解,戏台上面唱跳的人,画着诡异的妆容,就好像群魔乱舞似的。
“顾玄武以前的师妹,据说人称萧娘子?”我轻声道,沉砚皱眉,说居然是那个女人。
他好像也认识萧玥,我猛地瞪着他,萧玥此人。说不出的怪,画上妆容便是妖媚动人的女人,褪去半张脸的妆容,却又是心狠手辣的女人。
沉砚说萧娘子在行里的名声很盛,只因她被阎君倚重,阴间的鬼戏全部是萧娘子在演。
“这女人,凭借一人之力。行走阴阳,也是厉害得很。”
我讶异,她的戏班子,里面人可不少,怎么偏偏成了一人之力行走阴阳。
“萧玥手里,大多都是牵丝木偶,以一根绳索牵动那些木偶。唱的多是傀儡戏。”沉砚低声道,“与顾玄武有的一拼,一个爱好玩弄纸人,一个爱好傀儡木偶,他们倒是能成一对也好了。”
沉砚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再去看台上那些唱戏的,便觉得隐隐有些诡异。
难怪萧玥手上,牵了那么多丝线。
我们走到顾家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妖媚的喘息声,像是男欢女爱时候发出的声音。
院子里静悄悄的,各个屋子里都没有灯光,声音是从顾玄武的房间里传来的。
我猛地羞红了脸,沉砚暧昧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大抵是见我听到这声音之后,了然于心的反应。
“我是小楼。”
那柔媚的声音,夹杂着重重的喘息,在我耳边爆炸开来。
“小楼……小楼,是你吗……”
是顾玄武的声音,他陷于情玉之中,像是丧失了理智一样。
可是另外一道声音,倒是有些熟悉,我扒拉着那扇门,沉砚很坏,戳开一道口子,便看到满屋子泄露的春光。
后面那扇窗户居然还看着,照进去满屋子的月光,活活照在那两具拥抱在一起的身子上。
顾玄武闭着双眼。他的身子好像被谁牵动了一样,我看到月光照应着的丝线,猛地被沉砚捂住了嘴巴。
是丝线?
我差点发出声音,顾玄武的手上和头上有两条丝线特备明显,萧玥的衣裳褪去大半,袍子遮住两人的身子。
萧玥不是着急的女人,这怕是才刚刚开始,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完全将顾玄武拿捏在手掌心。
我原以为顾玄武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多少还有些反抗的余地,可没有想到,顾玄武败地一塌糊涂,难怪他说沉砚才能救我。
顾玄武低头,唇瓣落在萧玥的锁骨处,他的手扣住萧玥的腰肢。
他嘴里念叨着,小楼,是你吗?
萧玥应允下来:“是我,是我……”
那脸上腾起的红晕,被顾玄武亲吻地满脸错愕,大抵没有想到他这样冲动,萧玥嘴角勾起一抹阴戾:“顾小楼又如何。最后能躺在你怀里的,还不是我。”
她这般自欺欺人,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蛊惑了顾玄武。
我伸手想推门进去,沉砚却一把抓着我的手,他说顾玄武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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