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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娘娘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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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澶虽说和柳玉宫这具身体已经磨合了几个月了,可有些地方使用起来还是不顺手,柳玉宫的手用不惯重剑,而他又使不顺手薄如蝉翼的昭阳剑,也就只能赤手空拳和金银二童对打了。
即便如此,金银二童与楚澶还是有些差距的,他指点柳玉宫都能胜的人,没道理自己上还输,台下见他占尽上风却迟迟无法拿捏到金银二童的要害于是也急了,便开口道:“柳姑娘!快拿兵器啊!”
“若是你用不惯昭阳剑,用我的剑,我借给你就是!”
好几人发出声音,就连一直专心看着楚澶招式的柳玉宫也急了,便开口道:“你能赢吗?”
楚澶挑眉,脚尖点地往后退了几步道:“你是在与我说笑?我若连他们俩都打不过,还不如一辈子都做孤魂野鬼算了。”
柳玉宫可是了一句,没说完便被楚澶打断:“玉宫姑娘看好了。”
柳玉宫正想着要看什么,便见金童一拳过来,楚澶侧身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只用了指尖,捏着手腕上的脉搏使得金童顿时卸力。然后他脚下几步旋身而转,台下众人一度眼花,只见那宽松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翩然而起,绣着花朵的鞋面还未露出,人就已经到了银童的身后,连带着金童那只手绕过了银童。
银童一掌没落在柳玉宫身上,反而是落在了金童的心口,他顿时一惊。
楚澶二指掐着金童的手勾住了银童的脖子,另一只手的手肘抵着金童的背,居然将银童的头困在了金童的臂间,而金童被他制服,两人都不能动弹。
这回就连坐在角落里专门来看戏的铁芙蓉也忍不住站起来了,她握紧手中的鞭子,对着台上便道:“是‘飞燕摘星’!”
那诡谲的步伐,如何做到提着金童还能绕到银童身后,穿梭在两人身侧既不松手也不交缠,眨眼般的功夫就将二人制服,这不是飞燕摘星是什么?
萧云目光怔怔,而孟千秋已满眼不可置信,她张了张嘴,只说得出来‘不可能’这三个字,萧云猛然发觉不对,朝原本坐在身侧的萧夜羽瞧去,可转头哪儿还有萧夜羽的人,只有桌上空留他喝酒的杯子,装酒的壶都被他拿走了。
萧夜羽早知道!早知道这柳家二小姐不是一般人,方才的那一席话,却是让柳家占尽便宜,也让他们损失惨重了。
苏沐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柳玉宫,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他还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人,分明看上去就知道她并非深通武艺,可居然接二连三给人惊喜,不,给他的,分明是惊吓!
“我的分雪刀……”苏沐张了张嘴,楚澶听见了,笑着松开了金童的手,两人顿时身体一软倒在地上,金童是因为银童那一掌,而银童则是因为金童的手臂束缚脖子,窒息太久。
苏沐见自己的两个童子都倒了,可柳玉宫却没事儿,顿时开口:“这不可能!你怎么……”
“我怎么没中毒是吧?”楚澶抬眸,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后伸出自己方才掐着金童手腕的两根手指头,指尖上面居然裹了一层蜡油,难怪他多一根手指头也不出。
楚澶见苏沐说不出话,这才两根手指互相用力将蜡油捏碎,然后转身对着多日不见的分雪刀,开口道:“苏老头儿说话可算话?”
苏沐脸色发白,也只能侧过身说:“分雪刀,你拿去!”
楚澶颔首:“多谢了,你居然还给它擦了油,啧啧。”
纤纤玉手抬起,竹青色的束袖带在微风中晃动,分雪刀的旁边架着一个烛台,烛火忽明忽暗,那只手轻轻搭上了刀背,两根手指头顺着刀背一路摸到了刀柄,楚澶目光沉沉,心中有些怅然。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孟千秋的声音。
“你究竟是谁?!”孟千秋拔出腰间的长剑对准了柳玉宫的背心,两人之间还有些距离。
楚澶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转身,却听见柳玉宫说:“该把身体还给我了吧?”
“现下这场面,你打算如何应付啊?”楚澶啧了啧,又说:“不如让我现在拿他们练刀?”
柳玉宫笑:“你可舍得砍死你的奇女子孟千秋,和老相好铁芙蓉啊?”
“哎哟,我的好玉宫姑娘啊,你可别再这么说了。”楚澶每每听到她那有些阴阳怪气地非得给孟千秋与铁芙蓉和自己扯上关系的称谓,就觉得心里一阵发虚。
干脆还是应了柳玉宫,将身体还给了她,这短暂的沉默倒让一直背对着众人的柳玉宫显得神秘了起来,等到她再睁眼,才没那个耐心细细看着面前的刀缅怀过去,而是一把抓起,然后转身,突然看见对着自己的剑尖,柳玉宫吓了一跳。
她顺着冷剑看向了孟千秋,瞧见孟千秋那堪称气急败坏的脸,抿了抿嘴回答她方才的问题:“我……我是观云城柳家的二小姐,柳玉宫是也。”
说完这话,她双眼弯弯笑着,对孟千秋与萧云拱了拱手:“多谢孟女侠与萧大侠的成全。”
“不可能!你不会是足不出户的柳玉宫!说,你和楚澶究竟是何关系!”孟千秋几步上前,腿脚撞在了矮桌上,将桌上的油灯撞倒,主堂内顿时燃起了火,好在萧云眼明手快,一道掌风灭了还未烧旺的火,一把拉住了孟千秋道:“千秋!你累了,我们先回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可能会他的飞燕摘星,他分明说过这招除了……”孟千秋的话顿时收住,眼中布上了血丝,眉头微皱:“你多大?”
柳玉宫知道她要说什么,楚澶之前还拿这套功夫打趣过她呢,不过她对孟千秋,对楚澶过去的莺莺燕燕都没什么好感,于是心里道:“你瞧,你人都死了还不放过这些为你痴心付出的女子呢。”
楚澶叹了口气:“孟千秋确实是比其他人更执着些。”
柳玉宫浅浅一笑,下了高台朝孟千秋走过去:“那为了这可怜的奇女子,我帮你断断桃花当是积德吧,搞不好来生你还能投个皇帝呢。”
楚澶一愣:“玉宫姑娘你要做……”
他的话直接淹没在了柳玉宫脱口而出的话中:“想必孟女侠也知道‘飞燕摘星’楚澶只教妻儿吧?那我既然会,与他又是什么关系,你难道不清楚?”
柳玉宫说话的声音很小,侧身路过孟千秋只说给了她一个人听,说完便几步跳过了桌子,对着满脸震惊的柳泉与柳岸道:“师兄,咱们回去吧。”
“师妹你刚才……”柳泉指了指台上,又朝同样没回过神的柳岸看去。
柳玉宫打了个哈欠道:“我是真的有些累了,这些话等回去柳家我再与你们说明可好?”
柳泉想了想,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论,便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护着柳玉宫出了主堂。
柳玉宫走后,孟千秋手中的剑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身形晃了晃,被萧云扶住,萧云问她:“她方才与你说了什么?”
“你答应过要帮我夺分雪刀的。”孟千秋的声音很低,无力地靠在萧云的怀中,慢慢闭上眼睛道:“若没有分雪刀,我不会嫁你。”
☆、月下舞剑也不错
“这刀好玩儿吗?”柳玉宫靠在客栈院子里的凉椅上问。
六月天可谓是百花开,光是一个客栈院子里就有不下三种花,临近厨房边大约有三四盆蝴蝶兰,而厨房的屋檐上压下来厚厚一层金银花,夜间微风起,香味儿飘了整个客栈。
鉴宝大赏结束,柳家人第二天一早就从洛城离开了,柳玉宫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就到了这个镇子里,现下江湖人大多还没离开洛城,故而客栈客房多,客人少,供人休息的院子里就只有柳玉宫一个人。
凉椅背对着客栈大堂的方向,正面对一堵并不高的围墙,围墙旁边还有三五棵桃儿树,这个季节的桃子还没成熟,青色的小小一颗挂在树枝上,隐在了叶丛中,而院子中的第三种花儿,便是柳玉宫所靠凉椅侧方的一棵大树了。
柳玉宫没见过,观云城也没有,红色绒毛一般的花儿蒲公英似的长在了树梢上,远远看过去整棵树都像是红色的,这花儿也有香味儿,和金银花的香味儿融合在一起,甜腻中带着些许青涩。
柳玉宫将手中的短刀拿起来,拔开刀鞘,刀发出锃的一声,她竖起刀对着月亮的方向眯着眼睛看了看,又开口:“我看你刀也没有我家昭阳剑薄啊,又怎么分雪?”
楚澶道:“若现在六月飘雪,我就让你见见。”
柳玉宫撇嘴,两只手握着刀问:“你是这样杀敌的?”
楚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么小一把短刀,何必两只手握住?”
柳玉宫嘿嘿笑了笑:“我一只手也抬不动太久。”
说完,柳玉宫从腰间拿出了一样东西,精致的小镜子将月光反射在了她的脸上,眉眼弯弯还带着浅笑。柳玉宫看向镜子里的人,眨巴眨巴眼睛问他:“我助你拿回了你的兵器,你当如何报答我啊?”
镜子中的楚澶伸手捋了捋挂在脑后的头发,抿嘴摸着下巴想了想说:“教你武功?”
“可这件事儿你本来就要做,我若会武功,帮你参加来年的武林大会,你才能知道你的死因不是?”柳玉宫摇头:“这不行。”
楚澶的嘴角带着笑意:“那……教你骑马?”
“等我回到了柳家,我娘肯定让我几位师兄教我骑马,哪儿还轮得到你?这也不行。”柳玉宫继续摇头,一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带着浅笑。
楚澶看着那双眼睛,心中猛地跳动了几下,嘴角的笑容就快憋不住了,他瞧出来了,这丫头心里早就有答案,也有想法,非得在这儿问他,为难他。
于是楚澶叹了口气耸肩摇头道:“那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玉宫姑娘的大恩了。”
“你教我喝酒吧?”柳玉宫朝镜子凑近了些,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了浅浅的梨涡,眉眼弯弯,睫毛纤长,有些天真活泼。
楚澶哗了一声连忙摇头:“这可不行,你酒量惊人,我教不了你。”
柳玉宫听出来他这句‘酒量惊人’不是夸她,于是噘着嘴撇过头说:“那你就不是个好人,不知道知恩图报。”
“我本来就不是好人。”楚澶失笑:“玉宫姑娘忘了?我是无赖,是流氓,是天下第一风流鬼啊。”
柳玉宫听了更气了,鼓着嘴将镜子放下来,瞥向桌子上的一坛酒,她还特地让芹花给弄来了据说镇子里最出名的梅子酿呢。
楚澶见柳玉宫生气,心里越发觉得好笑,于是压低了声音道:“这可都是玉宫姑娘给在下的美名呢,难道我说错了?”
“我现在气着呢不想和你说话。”柳玉宫开口,脱了鞋子双脚盘着坐在了凉椅上,忽而一阵风起,身后的树上落了几朵花下来,红色的绒花掉在了她牙白色的裙子上,柳玉宫伸手拂去,手刚伸到一半,又将它拿起,问:“这是什么花?”
“合欢。”楚澶道:“不生我气了?”
柳玉宫脸上一红,眨了眨眼睛道:“算了,看你孤魂野鬼的可怜陪你说说话打发时间吧。”
“哈哈哈……”楚澶哈哈笑出了声,与以往发出来的鼻音一般的笑不同,这回的笑声震着柳玉宫的心脏,仿佛四面八方全都是,压迫着微凉的空气让她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其实这人的声音也挺好听的,若不管他以前有过的莺莺燕燕和在江湖中非正非邪的传名,光听这声音,比萧云要显得大侠多了。
“玉宫姑娘还记得我教给你的第一样功夫吗?”楚澶笑过了,声音带着爽朗问出。
柳玉宫仔细想了想,回想起了三月天里她在家中内院的紫玉兰花树下的醉酒舞剑,于是点头:“记得。”
楚澶嗯了一声:“一起舞剑可好?”
“一起?”柳玉宫挑眉,有些不解:“我们只有一具身体,如何一起?莫非你想通了,打算离开我的身体重新找人附身去?”
“那不可能。”楚澶一口否认,然后操控着柳玉宫的身体站了起来,柳玉宫哎了一声,又听楚澶说:“你不是想要学喝酒吗?那我告诉你,江湖儿女喝酒从来不用杯子。”
柳玉宫看向梅子酿旁边放着的两个精致的白玉杯,伸手摸了摸脸,刚摸完脸的手被楚澶控制,直接抓住了酒坛,打开封盖,楚澶抓着坛子便昂首喝了一大口酒。
梅子酿是果酒,味道并不浓烈,但对于没怎么喝过酒的柳玉宫来说,还是有些呛人,她咳嗽了几下伸手抚着心口:“哇,人生头一次大口喝。”
“感觉如何?”
“挺好玩儿的。”柳玉宫笑了笑,笑容还没收敛:“我等会儿醉晕在院子里可怎么办呀?”
“这不是有我吗?”楚澶道:“你若晕了,我送你回去。”
只要在柳玉宫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操控这具身体,再走回房内就可以了。
柳玉宫听他这么说,举起坛子又喝了一口,这回自己灌进去的酒辣得嗓子发烧,侧过头清了清嗓子之后她也哈哈笑了起来,脑子有些晕乎乎的,摇了摇头勉强站稳。
楚澶伸出左手去拿分雪刀,右手握着昭阳剑,刀剑都出鞘,两柄兵器在月色下发着寒光,院落中角落里的两盏灯风中忽明忽暗,柳玉宫一席白衣长裙,脸上笑容灿烂。
楚澶道:“可记得那首诗?”
“当然!”柳玉宫抬着下巴:“我五岁就熟读唐诗宋词,背诗简单,嘿嘿……别让我作诗就行。”
楚澶听她说话已经有些大舌头了,越发觉得这人可爱好玩儿,于是道:“那好,整首诗,一套剑法,我使上一句,你使下一句,你若能跟得上我将这套剑法使出来,我就教你喝酒。”
柳玉宫听言立刻点头:“说话算话!”
左手刀横在了身前,左脚跨前,一刀横劈,手腕轻轻转着,脚步旋转,明朗的女声在院中响起:“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身形骤停,步伐倒转,转身那瞬黑发扬起,薄如蝉翼的昭阳剑在空中发出剑鸣,裙摆蹁跹,身形柔如风中柳枝,柳玉宫将握刀的手背在身后,一剑上下两刺:“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她骤然弯腰,左手画圈,分雪刀出,再往后下腰,一刀指天,旋身再指地,刀未碰地,却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痕迹:“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
整首诗下来,两人居然没有一步走错,刀光剑影之中,持刀时刚硬,握剑时柔韧,一句慷锵有力,一句软糯微醺。合欢花树上的粉色花朵因剑气刀意纷纷坠落,被微风扬起,一缕缕绒毛般的花儿在空中飞舞。
柳玉宫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她半闭着眼睛,也不知是自己在舞剑,还是剑在操控自己,她分明意识不够清醒,却又能准确无误地接住楚澶的下一句,就在飞花遮眼之后,她再睁眼时,瞧见了面前身穿黑衣的男人。
男人高大,头发扎在脑后稍微有些凌乱,每一招出去时,脸上都扬着洒脱自信的笑容,他身形矫健,步伐与自己一致,柳玉宫的鼻息间全是合欢花的香味儿,眉眼中满是那人舞刀弄剑的交织身影。
男人发觉她一直在看自己,于是转头过来,与镜子中经常见到的人脸重叠在一起,肆意的笑容挂在他的嘴边,就在这一瞬,柳玉宫找回了呼吸,她的心跳加速,最后一步没站稳,整个人往后倒去。
男人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搂着她的腰,柳玉宫的鼻息间除了花香,还有酒味儿,花已落尽,她的头发散乱,一缕黑发再度遮眼,她猛然回神,往后退了几步堪堪站住。
“楚澶……”柳玉宫看了一眼满地的红花,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已经快要晕了,便道:“身体……让给你了。”
柳玉宫的话说完,楚澶便占领了身体,他喝几口酒没事儿,柳玉宫刚才咕噜咕噜喝了两口,又背诗又舞剑的,肯定得晕。
不过……
“玉宫姑娘最后一步错了,以后还是不喝酒的好。”楚澶低声笑了笑,眉眼中闪过些许柔和,明知道柳玉宫听不见,可还是说出了口。
将刀剑收回鞘中,楚澶才发觉不对,自己居然大意到这个地步,拿起桌上的杯子转身便朝一个方向扔过去,白玉杯被人接住,站在厨房门后的萧夜羽慢慢走出来:“别误会,柳姑娘,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PS:文中所有诗句都是借古人诗词,作者笨,不会作诗。
☆、来吧,告白吧
萧夜羽一袭淄色长衫,与柳玉宫对上视线的那一瞬才慢慢朝这边走过来,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一包糕点,黄油纸包裹着,上面印着店铺的名号。
楚澶目视萧夜羽,看他这模样就知道在厨房门后躲了有一会儿了,自己方才光顾着与柳玉宫玩闹,却没察觉这个人的呼吸声,显然,萧夜羽也有意藏住自己。
“晚间肚饿,就出门买了绿豆糕,想要到厨房里找点儿酒喝,却没想到看见柳姑娘月下舞剑,一时看失了神,放才见柳姑娘的剑法结束这才想着出来,却没想到还没出来,就被柳姑娘发现了。”萧夜羽说完这话,已经站在了柳玉宫的面前,他抿嘴笑了笑将绿豆糕放在了桌上:“当做冒犯赔礼,这绿豆糕就送给柳姑娘了,还请柳姑娘不要嫌弃。”
楚澶顿了顿,心里觉得好笑,忍着没勾起嘴角。
这人的花招还真是被他一眼给看穿了,想当年他楚澶还活着的时候,江湖中多少女子除了欣赏他的功夫,更喜欢他贫嘴时脱口而出的甜言蜜语和一些百试不爽的搭话招数。
买个糕点当做赔礼这种小儿科的,他从二十岁之后就没用过了,好在现在是他在这儿呢,若是他睡过去了,柳玉宫在这儿,恐怕就要被这小子给唬了过去。
楚澶开口:“既然是误会,那就罢了,我晚间吃得多才来院子里消食,绿豆糕就不吃了,留给萧公子自己填肚子吧。”
说完,楚澶就将刀剑拿起,转身准备走,却没想到萧夜羽一只手拦住了她:“柳姑娘请留步。”
楚澶停下,朝萧夜羽瞧去。
萧夜羽低声笑了笑,有些无奈又有些颓然:“柳姑娘果然不同于其他寻常女子,萧某想要表明心迹,看来得与你直说了。”
“心迹?”楚澶挑眉,这不经意的动作,却让柳玉宫的脸多了几分俏皮的艳丽。
萧夜羽心中怔了怔,说实话,柳玉宫长得算是少有的好看了,即便不是江湖中人,这样的好女子不论是哪个达官贵人都愿意纳入府中,她虽身藏秘密,可有时看上去却单纯至极,若当真是个没心眼的姑娘,委实不应该被他拉入这江湖纷扰之中。
可……
萧夜羽抿嘴点头:“是,在下想与柳姑娘表明自己的心迹,也是心意,又或者是……情不自禁。”
楚澶听见这词一次次变化,头皮顿时发麻,他心跳加速,倒不是因为占着柳玉宫的身体对男人当真有好感了,而是不知为何莫名而来的一股领地被他人侵犯的危机感。
萧夜羽面对着柳玉宫,脸上像是鼓足勇气一般,伸出双手握住了柳玉宫的肩膀,将对方面向自己之后才道:“其实之前在百花镇出来,我见到马车中的柳姑娘回眸时,便觉得心动了。我知马车中的人是你,却又想与你多说话,便假装没瞧见你,问是否是柳夫人。后来与柳姑娘一同逛街,你天真烂漫,我是真的被你吸引。”
楚澶眨了眨眼睛,这话他以前也没少说过,若换做柳玉宫来听,定然信以为真了。
“我知柳姑娘此番参加鉴宝大赏是为昭阳剑,才主动提及若有帮助定然义不容辞,我本意便是在鉴宝大赏结束之后便与柳姑娘表明心意,糕点是特地买给你吃的并非我肚饿,我……我只是不知该如何与你找话说,柳姑娘你……”萧夜羽双眼笔直地看着柳玉宫,女子桃花眼中倒映出他为难又有些羞赧的脸。
楚澶心想,这个时候要是个姑娘,定然得有些回复了,换做以往的自己对着那些红颜知己说这番话,即便是铁芙蓉那样儿性子的人都该脸红了,然后便是一番你侬我侬,床上继续。
现在当怎么办?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做出有违柳玉宫身份的事儿,难道让他害羞?脸红?心跳?无措?
楚澶挪开视线不再与萧夜羽对视,他若直接拒绝,对柳玉宫就真的好吗?他记得之前柳玉宫与萧夜羽一同逛街时的情景,一个单纯活泼,一个风度有礼,就连芹花都觉得他们俩该是一对,或许在柳玉宫的心里,萧夜羽也有一定分量呢?
可替柳玉宫答应,自己就甘心吗?
楚澶猛地一僵,双眼呆滞了片刻,脑中一团乱麻,因为那句不甘心而觉得好笑又疑惑,他有什么不甘心的?他都是个死人了,又能与柳玉宫如何?
若是活着,还可以跳到萧夜羽的跟前搂着柳玉宫说这是小爷盯上的女人,看都不许多看一眼,不服就打一架,打到不敢再看为止。
但现在……
楚澶往后退了一步,萧夜羽不解:“柳姑娘这是……不愿意?”
楚澶双手收紧,手中的刀剑微微颤抖,他说:“感情的事儿哪有一下就能说明白的,你容我想想,明日我再回你。”
“那好!”萧夜羽顿时扬起笑容:“我不急,柳姑娘好好考虑,明日我等你的答案。”
楚澶往左一步与萧夜羽擦肩而过,萧夜羽停在原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绿豆糕,抿嘴笑了笑,然后坐在凉椅上打开了绿豆糕自己先吃一口,又不疾不徐地倒了杯没带走的梅子酿。
晚风微凉,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乱,一只暗灰色的鸽子从围墙外面飞了进来,飞到了萧夜羽的手边,低头吃着桂花糕。
萧夜羽将鸽子腿上的纸条抽下,轻轻摸着鸽子的头,那鸽子便展开翅膀飞身离开了。
借着月光,萧夜羽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
“柳玉宫确未出过观云城,暂查不出与楚澶有何关系。”
萧夜羽将纸揉成团攥在手中,眉心微皱,没想到居然还有安淮查不出来的事儿。
楚澶顶着柳玉宫的身体作别了萧夜羽之后就打算去楼上休息了,却没想到刚回到客栈的大堂便看见了柳玉宫的四位师兄,四个人并排站着,双手摆放的姿势各异,不过脸上的表情却都很统一。
楚澶只看了他们一眼,没打算聊天,正准备上楼,又被柳泉给拦了下来。
“师妹,你与萧公子是何关系?”柳泉问。
楚澶回:“没什么关系。”
柳岸叹了口气:“师妹,我们就想着能有些关系呢!”
楚澶顿时皱眉瞧过去:“什么意思?”
柳辛道:“萧公子是武林盟主之子,他既然对你有意,师妹为何拒绝呢?”
楚澶张了张嘴:“这不是还没拒绝吗?”
柳白一跺脚:“师妹要多为师娘着想,若师娘知道你与萧公子情投意合,定然会很欢心的。”
楚澶嗤地一声:“什么就情投意合了?”
他瞪了柳家四兄弟一眼:“怎么就情投意合了?玉宫……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不能做主吗?我瞧着萧夜羽就不安好心,他们萧家人都一肚子坏水!”
柳泉嘶了一声:“莫非师妹的心里还有公孙公子?”
“公孙公子?”楚澶伸手抓了抓头发,也不管这个姿势是否雅观了,一句话也不说踏步便朝楼上走,柳家四兄弟也没跟上来,连连叹气。
“师妹还是忘不了公孙公子的。”
“可是公孙公子已经病入膏肓了啊……”
“不是说琼意师妹正在医治他吗?或许能有救呢?”
后面的话楚澶一句也没听进去,将门关上了之后吓了屋子里正在整理包裹的芹花一跳,楚澶说了句:“帮我打些热水洗漱。”
芹花点头道好,离了房间,楚澶才坐在凳子上,一脚架着抖了抖,有些气恼地将额前落下来的头发吹开,手掌作扇扇了扇风嘁了一声:“又来了个什么公孙公子?!公孙家的人,病秧子……公孙末?那小白脸还活着?看来还是早些回去,省得在外面待久了,什么狂蜂浪蝶都引来了!”
楚澶从凳子上起身往床铺走,芹花吩咐了烧热水之后回来,瞧见柳玉宫直接上床躺着,惊道:“小姐不沐浴了?”
楚澶随口回着:“就让她臭着吧!”
次日柳玉宫起床时,还觉得头有些疼,眯着眼睛伸手揉了揉,才发现自己穿着衣裳睡了一夜,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愣是捂了一身的汗。
她皱眉起身,咳嗽了几下,六月天往后就越发要热了,叫了芹花给自己备水洗漱,柳玉宫才坐在镜子前梳妆。
镜子里没有楚澶的脸,只倒映了她略微有些憔悴的容颜,毕竟是没出过门的,即便再怎么适应,身体还是消瘦了一些。
她伸手摸了摸脸,等热水上来了再沐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彻底梳妆好了之后才出门。
走过客房长廊,才到楼梯口便听到了萧夜羽的声音。
萧夜羽坐在靠窗户的桌边,身边坐着柳家四兄弟,一见到柳玉宫就立刻站了起来,笑弯了眼睛喊:“柳姑娘。”
柳玉宫眨了眨眼睛,这人怎么对自己笑得这么灿烂?
柳玉宫下楼,走到了桌边柳白立刻给她让了个位置,四位师兄脸上都扬着别有意味的笑,柳玉宫拿起勺子准备喝粥,一口粥没喝下去,萧夜羽就夹了一片酱瓜放在她碗里。
她抿了抿嘴,总觉得奇怪,可为何、哪里奇怪,却又瞧不出来。
一直到离开了镇子,柳玉宫站在马车边等芹花收拾,萧夜羽才有机会与她独处,他牵着马,走到柳玉宫身边的时候道:“此番我也该回去了,不知道柳姑娘昨夜说的考虑,可有了答案?”
柳玉宫挑眉:“昨晚?”
萧夜羽点头:“是,昨晚我与柳姑娘在后院说的话,柳姑娘说今日会给我答案,究竟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柳玉宫张了张嘴:“答应……什么?”她猛地想起来昨夜自己与楚澶舞剑,后来就醉过去了,不记得见过萧夜羽,莫非是楚澶与对方形成了什么交易?
萧夜羽皱眉:“柳姑娘这是……拒绝吗?”
柳玉宫心下焦急,直喊:楚澶!楚澶你快出来!萧夜羽问你话呢!
萧夜羽上前一步问:“我对柳姑娘是真心的!只要你点头,我这就回去向家父告知前去观云城提亲!”
柳玉宫顿时惊诧了:“真心?提亲?!”
楚澶把她卖了?!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不不不,萧公子,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是有些误会。”柳玉宫眨了眨眼睛摇头,有些为难地说:“我昨晚在院子里喝多了,不记得与你说过什么话,如若是终身大事……其实我们也不太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提亲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萧夜羽眉头微皱,脸色有些难看,心里想着怪了,若要拒绝就拒绝,怎么现在还开始赖账了?昨天与她说话的时候柳玉宫分明很清醒,哪儿来的喝多一说,她到底在搞什么?
莫非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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