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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半炉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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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梧像是被什么抽去力气般,脸色瞬间煞白,颓然向后退了两步:“阿黎,我做这些…。。阿黎你原谅我。”
  白坠胳膊搭着披风出来,站在我身后,我淡淡道:“苍梧,言尽于此,各自保重吧。”
  回过头来想一想,我与苍梧也算不得十分了解,我如今说看错了他,却不如说当初没有看懂过他,我与他终归不是一条路上走的人。
  苍梧眼神逐渐上了雾般,双眼泛红看着我,良久从袖中摸出一朵凌霄花递到我面前。
  我道:“我这个人死脑筋,对于朋友也极其认真,我们两个人无缘,却不是天生无缘,你自己亲手斩断这段缘分时,可有想过今日?”
  我看着他手中的凌霄花,淡淡道:“当初你若是不让符邻诓我进幽冥场替你拿那几十万年妖力,我会回榣山么?我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却也是极重承诺的,你小看了我,你觉得我早晚会回榣山,是你亲手将我送回来的,怨不得旁人对不住你,我自问也并没有对不住你。”
  我向来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即便前头没路是堵墙,拆了墙也得走过去,苍梧心里太多弯弯绕绕,我与他不能一条道走下去,也不怨他。
  自离垢与柘因成婚后还未正式上天来道一道喜,我觉得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但好歹离垢识大体知道我这个人心意,我稍稍放了心。
  宫门童子见我,深深行了一礼,我道:“神君可在府里?”左边童子转身开了门,右边童子恭敬道:“尚在府里。”
  我领着白坠一路徐徐前行,迷路这个本事我一直做得好,无论到哪里必然先迷路几圈,果然将柘因神君府逛了一圈才找着虚云殿,逛到一半时,白坠小声问我:“你是不是迷路了?”
  我呵呵笑了声:“你没有逛过这神君府,我好心带你逛一逛,你却要说我迷路,好个不识抬举的丫头。”
  白坠吐了吐舌小声道:“你身子还未大好,若是将你累着我可担待不起。”
  我转身朝前走,不动声色左右看了看,前头不远的六角小亭后有一牌匾上正银钩铁划堪堪写着虚云殿三个大字。
  进去时,柘因正同离垢下棋,离垢捏着枚白子沉思,我侧眼瞧见她腹部隐隐有些凸起,若不是柘因做饭的手艺好了将离垢养出了几斤肥肉,便是柘因婚后尽力,离垢有了孩子。
  我轻咳了声:“两位好兴致。”
  柘因抬头看了看我,伸手自棋盒中捻起一枚黑子,细细思量下一步,只淡淡道:“来做什么?”
  我坐到一旁的桌子旁撑着下巴看了看离垢,离垢也未抬头,只摆了摆手道:“梅约,泡茶。”
  我呵呵笑了声:“却不知什么时候,我上天来喝不得茶君亲手泡的茶了?”
  离垢落下一子,抬头看了看我,认真的说:“你懒成这样若不是有事绝不会上来找我,我也不必与你客套。”
  离垢不愧是个六界八荒里最了解我心性脾气的人了,我觉得能有这么个知己着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镜中世界(捉虫)

  我接过梅约的茶,伸手浮了浮茶沫,嫩绿的一朵茶叶漂浮在茶汤上头,像极了寒雾里的一叶孤舟,沉沉浮浮,袅袅茶烟盈满鼻尖,手艺倒是越发的好了,我赞赏的看了看梅约:“梅约,你跟着这个不成器的主子。不如跟了我回榣山去,你看可好?”
  梅约转身将离垢和柘因的茶添满,笑着道:“你身边这位白坠姐姐可不要吃醋了。”
  白坠脸上红了一红,敛眉看了我一眼,小声道:“莫要再拿我取笑。”
  我道:“我近日来确然是有事,向柘因打听一桩事。”
  柘因握着黑棋转头看了看我:“哦?”
  我示意梅约与白坠都出去候着,才道:“苏君尘几万年前曾与魇族有过一段纠葛,这个纠葛里掺着魇族小公主细苏的命,几万年没有动静,近来听闻魇君要来找苏君尘寻仇却是个什么道理?”
  柘因握着黑子的手顿了顿,落下一子端起手边的茶,才娓娓道来:“先前沉渊转生时的确出了桩事,妖族苍梧递了书向天君表了桩事,大抵便是你嫁到妖族便是妖族的人,作为天君应当对此事作出表态。”
  我望了望天却只望到了屋顶,悻然低下头,柘因继续又道:“天君忌着沉渊,没有当时便给出表态,只回了苍梧说是这事儿还得询一询沉渊的意思。”
  我道:“那后来呢?”
  柘因道:“后来,听闻妖族与魇族互有来往,妖族迟迟不来犯,左右不过是忌着沉渊与我罢了,他以为沉渊即便回来了,少不得也得睡上几万年,到时候早已解决了,沉渊再醒来也是没什么法子使的事情。”
  说着看了看我:“苍梧本以为事实圆满便向没有再向天族递书,却没想到你改了司幽记忆,将华蓝变成了你,苍梧孤傲向来是瞧不上魇族这种小族的,况且两族之间的仇比天族也浅不到哪儿去,此番却与魇族来往想必是多些胜算吧,这种称之为结盟。”
  魇族存着什么心思昭然若揭,天族如今也的确并没有什么可以上战场撑大场面的人,只靠着柘因与沉渊两人罢了,只难为了天君在这种时候还能将面子看的尤其重要,不知他令人将结音石送往榣山之时心里循着什么样的心思。
  柘因见我不说话,放下茶杯笑看着我:“这打打杀杀的事情说完了,再说些有意思的事情。”
  离垢落下一子轻敲了敲棋盘:“该你了。”柘因捻起一枚黑子循着空隙落下,纵然我不精棋艺也知晓这一招是随便循了个空隙随便下的,这个故事大约很有意思,我撑着下巴等他开口。
  柘因道:“十万年前魔族女君昔冉与西王母三女玉卮有过一桩往事,昔冉能文善战是六界八荒了不得的女战神,相貌也是六界八荒了不得的美人,魔族明里暗里向她传递信息想做她夫君的人数不胜数,不光魔族,就连这六界的妖仙魇灵十二族外加走兽海兽,从若水河畔都能排到魔族昔冉的寝宫来回两圈,在她十二万岁高龄时当着魔族她的子民面前说了个惊天消息,自己有磨镜之癖。”
  魔族向来不如天族规矩严明,行事也都豪放些,但却不想豪放到这个地步,我叹了叹,昔冉着实不愧是这六界八荒里数一数二的人物。
  柘因似无意的看了看我,又接着话头道:“即便魔族豪放,也是没有豪放到这个地步的,当即魔族的几位长老将军连夜跪到了昔冉的殿前,劝女君收回白日说的话,只当是个玩笑开一开便罢了。”
  这么做倒是正常,也附和长老将军们的身份,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离垢却抬手轻敲了敲棋盘,也状似无意的看了看我:“你讲这些八卦做什么?”
  柘因将手中握着的棋子丢进棋盒,叹了口气:“罢了,九黎你先回去吧。”
  我愣了愣,这八卦说的好生的怎的就突然住嘴不说了,我道:“你们夫妻俩好会吊人胃口,若不能说不说便是了,讲的一半好生让人烦闷。”
  柘因从袖中掏出一面小镜子递给我道:“这个叫溯心镜,先前在西王母处串门子,西王母听闻你大义,托我带给你的礼物,你且收好切不可让旁人拿去了。”
  我伸手接过镜子收进袖袋里,朝柘因道:“八卦留着你们夫妻自个说个痛快。”
  九重天阙,金砖铺地玉石为基,上一回天便由衷的感叹一回真有钱,回头看一看榣山,堂堂六界尊神却寒酸的紧,端庄肃穆的陈灰色宫墙,沉红色的墙瓦,银钩铁划的匾额倒是极配,我想了想沉渊本就应该住这样的地方,他那样清净从容的尊神,若是住在这金光闪闪的天宫却要显得十分格格不入了。
  西王母,我历完上仙劫的时候曾去拜过这位女仙里头的尊神,东王公的君后,古书上说,她由混沌道气中西华至妙之气凝聚而成,是女仙之首,又为先天阴气所化,也便是一切阴物的主宰,所以这六界内外十方的女子得道登仙者,以及所有阴属之物,都须得拜一拜她老人家,木公生于碧海之上,苍灵之墟,以生阳和之气,理于东方,号曰王公焉,这十方世界中的男子若修了仙,必也得先去拜一拜东王公,才算的真正修成了仙。
  我修成上仙并未见着她老人家真容,我想是尊神身份尊贵,却不是我们一介小仙可以见着的,所以在殿里帘子外头拜了三拜便回了榣山。
  后来我听闻拜过西王母的那些凡尘里白日飞升的仙女都在天上有了些职位,循的是自己飞升前得的道,譬如琴抚的好便去做了司乐,舞跳得好的便去做了司舞,只我回了榣山,我想了想,大约是我本就承的天族沉渊的道,所以还回的榣山罢。
  回山时正遇上沉渊出门,我下了云与他打招呼,他立在山门口看了看我:“去哪儿了?”
  我自然不能告诉他我是去问苏君尘被魇族寻仇背后有什么问题,便打了个哈哈道:“我去找离垢聊一聊天,这夫妻俩成了亲越发的讨人嫌。”
  我看着他胳膊上搭的一个披风问道:“你要出去么?”
  沉渊顺着我眼神看了看手中披风:“先前要出去。”
  一道与沉渊回了清江院,说了会话天色渐渐暗了,醒来时身上盖着条毯子,沉渊早已离开清江院,我伸手从袖子里掏出溯心镜左右瞧了瞧,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十分朴素的一面镜子,背后嵌了颗血红的珠子,并不如传闻一般仙力浓布,仔细看镜中似乎并不止我一人的脸,缓缓叠出另一人的脸。
  再醒来时早已不再榣山,昏昏沉沉醒来时模糊看着身边坐了位小仙娥正支着头靠在桌边打瞌睡,我轻咳了声,喉咙却像是撕裂一般透着股血腥味,真真疼。
  小仙娥猛然惊醒转头看着我,目露喜色大声朝外头道:“三公主醒了。”
  她才叫了声,片刻便见左右十二个仙娥排队立在屋里,中间留了条道儿,想必是留着主子走的。果不其然端庄肃穆样貌极美的女子匆忙走到我床前,堪堪便要落下两滴清泪,颤抖着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的儿。”
  我的乖乖,我不过睡了一觉醒来便有这样美貌的娘亲,着实有些可怕了些,我闭着眼睛理了理,又理了理,始终没有理清。
  她道:“苦了你了,往后莫要再离开娘亲了。”我越过她左右看了看房里,极其规整的四个书架规整的摆在四角,后墙一个苦楝书桌上规整的摆着熟宣,前头笔架上晾了好些紫毫笔。
  我脑中一懵,这不是我的清江院,但床上躺的这个人确然是我,我冷静下来想了想,我之前是握着那个镜子看了许久…。。是了,隐约记得从前沉渊讲学时,曾说过的一回,法术高深的人可在一件法器中布出一个空间,我从前上课从不认真听课,从来看的都是沉渊那张从容淡漠的脸,即便不是想着怎么得到他也都是想着下课去揭哪个殿里的瓦。
  空间这个事情还是他将我从几位师兄里头单单拎出来解释一下这个空间的意思,我上课不听他讲自然不知道这个空间是个什么空间,也不知他讲的空间与旁的空间有什么不同,自然被罚抄了几遍释典。
  大师兄是极疼我的,见我被罚好心来提醒我,这个空间指的是修为高深的神做出一个一个虚幻的世界,里头有什么人取决于造这个空间的人想传达的事情,溯心镜,想来便是溯本归源的意思罢,修为高深的神许多,但高到能做出这个空间的却不多,六界之中左右不过西王母夫妻俩并着沉渊罢了,即便现任天君也没这个本事。
  沉渊定然不会闲的来做出这个空间来困住我,柘因交给我这个镜子时说是西王母欣赏我大义,赠与我的一件寻常物什,如此看来,并不是什么寻常物什,确然我也没有听过能有什么能将人带到另一个空间的寻常物什。                    
作者有话要说:  

  ☆、西王母三女,龄九万,劫上神,殒

  这个空间却不是简简单单能轻易做出来的,做这个空间的人要耗费极大的修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轻则伤重,重则要睡上几万年,是个极其冒险的事情,定然不是闲着无事做出个空间玩一玩的事情。
  我细细打量着眼前抹了有一会眼泪的女子,样貌极美,尤其一双眼像是含了寒黛般,饱满的唇有些颤抖,口中细细叫了声:“玉卮。”
  我像是被雷击中了般,诚然天雷我也受过一回,如今像是又受了一回,我脑子有些懵,玉卮我曾在天族古书上见过一回,并不像寻常仙神一般慢慢写上几张纸的丰功伟绩,再不然也要写上历劫艰辛,只这位玉卮公主只有一句话,西王母三女,龄九万,劫上神。
  大概意思就是说玉卮公主是西王母与东王公的第三个女儿,九万岁历上神劫的时候倒霉死了,若是这样寻常倒也没什么好写的。
  眼前女子动情动眼泪的叫我的儿玉卮,想来她便是西王母没错的,但我确然不是玉卮公主,一丝不错的。
  西王母又抹了一会眼泪吩咐先前打瞌睡的小仙娥絮巫好生照顾我,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拿她是问,着实疼女儿进了心坎里。
  我闭着眼又睡了会,这麻烦是也不急在一时半会,莫名的身上又带了一身伤,着实平白又扯了些罪遭。
  醒来时,絮巫正巧端了盆水进来,见我醒了恭敬的向我行礼道:“三公主。”
  这个空间还不知做了出来用来做什么,想来西王母思念女儿思念得紧,正巧我这个性子与她女儿有几分相似,将我拉来这个幻镜里头借一借的解一解她的思女之苦,着实可怜的母亲,我且顺着做几日她的女儿与她解一解,算作是行好事积福报。
  只我来了这个环境却不知我是人来,还是魂魄来,沉渊是不是知晓我在这个幻境里头,我觉得有一些惆怅。
  我想我得尽快出了这个幻镜,偏偏这时候嗓子坏了发不出声音,只看着絮巫端着水盆,仔仔细细给我擦了手,仔仔细细擦了脸,将水盆端出去片刻又端了碗粥进来,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进我嘴里,入口割心似得疼,喂进去的一勺粥倒有半勺没咽下去,絮巫忙的拽来帕子给我擦了嘴,跪在我床前捣米似得磕头:“三公主恕罪,奴婢该死。”
  我敲了敲床沿,她慢慢抬头看着我,眼里满满的恐惧,双手攥紧垂在手边的裙摆,想来十分怕我,我朝她微微笑了下,却见她瑟缩的更严重,肩膀都微微发抖,我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出去罢,想来这个三公主平时定是十分严苛的人,才将自己的奴婢吓成这样。
  我看着帐顶细细想着关于先前柘因说的魔族女君昔冉与西王母三女玉卮的一桩往事,忙拽了镜子来一照,我的娘,我一颗却尘心生生咯噔一下,手中铜镜掉在床下,这张脸并不是我自己脸。
  我虽一直不大重视美貌这个东西,但也少不得听仙界的小仙娥们说一说我与沉渊的八卦,说我是用美色引诱沉渊,实则沉渊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喜欢我长得好罢了,我听闻这些话的时候,觉得他们能认同我的长得好也实属不易,便没有站出来纠正他们沉渊喜欢的其实是我的内在。
  我将镜子捞起来,紧紧握了握深吸一口气又看了看镜中人模样,雪白的小脸,天上的仙女仙山上的神女们连带着我都喜欢的巴掌小脸,高挺的鼻子下一张饱满的唇,虽微微泛着苍白,却仍看的出极美的一个姑娘,我抬手摸了摸脸,诚然镜子里的动作与我一致,我定了定心神,长成这样难怪昔冉要有磨镜之心。
  偏偏这张喉咙坏的不是时候说不得话,没法子从絮巫嘴里得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譬如怎么出这个幻境,或者我怎么受伤的也好。
  在床上躺了三日,下半身逐渐恢复知觉,好歹不用在床上躺着,絮巫寸步不离跟着我生怕呼吸大了这三千清气将我噎死了,我搭着她胳膊笑道:“你也歇一歇,我没死你倒是要焦虑死了。”
  她恭敬的低头答到:“奴婢只能死在公主前头,自然要为公主鞠躬尽瘁。”
  我惊了一惊,到底是谁给她灌输这样的思想,我从前看的戏文里说,人界的穷苦人家生了闺女,养不起便会卖给有钱人家做丫头,事事冲在主子前头,有苦替主子吃,有难替主子受,主子不高兴了还要认打认罚,却不想仙界也有这样的思想。
  我道:“絮巫,我是你主子对吧。”
  她点点头,小声答了声是,我又问道:“什么事都不能隐瞒?”她顿了顿又答了声是,真听话的姑娘,明显比白坠可爱多了。
  想离开这个地方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显得弄清楚我所处的是什么地方,我道:“这里是昆仑山?我是西王母的三闺女玉卮?”
  絮巫站在我身前,轻轻点头看了看我,又低下头。
  要靠着这个胆小的絮巫来说一些有用的着实难,好在她不禁吓,厉声恐吓个几句效用很好,我道:“我怎么受的伤有些忘了,你且提点我一下,不许有任何隐瞒,否则将你吊起来想起来便揍上一顿。”
  果然是个不禁吓的,砰地一声膝盖弯在我身前,哆哆嗦嗦道:“三公主是昆仑山西王母的三女儿,自小得帝君与王母宠爱,性子…额……直白,九百年前在大公主的婚宴上,看到了掌乐大神沉渊,那时候他刚避世不久,因与帝君私交甚好便赏了脸来赴宴,公主一见他便倾心不已,当即便在婚宴上将他…。。诓到…。了苍灵之墟表了一回白,诉了一回欣赏。“正说着,猛然顿了顿抬头看着我,甚纠结的两道眉毛像是要拧到一起打成个结,我道:“说下去。”
  她深吸了口气,紧紧闭了闭眼,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意思,想来接下来说的这些话会让人很不高兴,她道:“沉渊大神当即拒绝了公主,连眼皮都没再多抬一下便离开了苍灵之墟,公主私自离开昆仑山去了榣山寻他,那时候沉渊正准备着去三清化境避世,公主自然扑了个空。”
  这么看来确然像是沉渊的作风,这个公主是个好苦命的公主,正凑巧遇着沉渊避世来追求,避世便是没有什么这世上再没什么能让他牵挂,了却这万丈红尘并着这十方三清。
  絮巫一张脸马上便要纠结出几滴眼泪来,这个玉卮先前对她定然不好,才将她虐成了这幅样子,着实可怜,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别怕,我不打你,瞧你抖成这样我都有些累了。”
  她忙看着我焦急道:“公主累了?那奴婢扶你去休息可好?”
  我道:“唔,扑了个空后来呢?”
  她皱了皱脸叹了口气又道:“那时候六界八荒里头,尤以仙族妖族与魔族为盛,天族里头以昆仑山和榣山为尊,魔族女君昔冉与沉渊大神,帝君是同辈,自是配得上沉渊大神的,两人的确也有一段往事,传闻魔族女君并不是魔族人,本是天界的离朱女神,不知因了什么事被天君关在若水处四千年,本相安无事却在沉渊去瞧了她一回便反下了天庭,到了魔族做了魔族女君,但就在那以后,沉渊上神便进了三清化境中避世。”
  抬头看了看我又道:“上回公主闯三清化境被里头凶兽伤了,沉渊大神给帝君递了消息,帝君将你抱回来时只剩了半条命,喉咙也被凶兽咬了,昏睡了三百年终于捡回了条命,公主下回可莫要再去犯险了,奴婢害怕。”
  我笑了笑道:“你怕些什么,我去犯险又不是让你去犯险,即使犯险我也不会带你,莫怕。”
  她倒抽了口气不能置信的看着我,又咬了咬唇,原就红润的嘴唇生生咬出一道白痕,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公主你放弃沉渊大神吧。”
  我愣了愣,诚然这个方才还抖抖索索跪在地上的小仙娥,诚惶诚恐的跟我说往事,现下却胆子大的很让我放弃沉渊,我觉得有些懵。
  昆仑山上终年不化的皑皑冬雪盈盈闪着光,沉沉雾色缭绕,果然是这六界八荒第一神山,将养了几日,也未见西王母再来看我,我这副躯体的父君东王公,六界尊崇的尊神东华帝君也未来见过我一眼,着实有些遗憾,也幸得他们不来,若是知晓我是个假的,并不是他们亲闺女,恼怒之下做了什么事我可再回不了榣山,我缩了缩觉得忽然有些冷,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起身回屋。
  正脱了披风准备睡会,门外浩浩荡荡来了十二个仙娥排成队立在殿前,看这阵仗想必又是这玉卮的母亲,常言在其位谋其事,我既占了玉卮的身子,便替她尽一尽孝心,哄得西王母高兴了也算是一桩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五采鸟族的尊神

  果然是金光闪闪的女仙里头的尊神,絮巫忙的行礼,西王母转头朝絮巫道:“收拾些公主的洗浴用具拿过来。”
  絮巫起身恭敬朝内殿去,我道:“这白日里收拾那些做什么?”
  她握着我的手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面上笑容温婉,极其有气度的一个尊神,她说:“昆仑山有一活泉水名叫白怫泉,你被凶兽咬伤,身子里有些浊毒,去泡一泡也好恢复。”
  我不甚喜欢旁的人看我洗澡,便只带了絮巫一人端着些洗浴用具跟我同去,还未至便见泉外遥遥绕了浓浓雾色,倒有些有些虚无缥缈的意思。
  确然是一泓极优良的天泉,池四周由砆石砌了层层石阶,中央一股清泉从池底汩汩泛着白烟,一朵白莲似得开在白怫泉中央,我解了衣衫下去时带起一阵涌动,将中央白雾拨散,抖落一层陈霜般无声落入一泓清池,在这池水中泡着不由得还要激起些文思来。
  我靠着池边躺着,就这几日的观察来看,这个幻境却并不是什么重做出来的空间,只是将我由着镜子为引带了进来,这些事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通俗来说,这个地方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我就是再经历一次先前发生过的事情,我脑中一懵,天族记载,玉卮九万岁的时候死了,那我若是再要经历一回,莫不是也要死一回。
  我握着额角有些忧愁,我这一辈子生生死死的经历了不少,前前后后我自己直到的是被萝芙月害死了一回,那一回我不太记得怎么发生但总还记得我那个时候着实窝囊,如今我这个心性,却想见一回玉卮是怎么死的。
  这一泓清泉果然是极好的泉水,怪不得柘因时常循着由头便来泡一泡,才只在里头泡了一会便觉得胸中郁结逐渐消散,灵台也有些清明的意思,照这样看,若是一天三回来泡,保不齐我便能灵台通透直窥天道。
  絮巫将托盘中端来的葡萄瓜果挨个放好,顺着泉水浮到我面前,我捏着颗葡萄转身问她:“絮巫你很怕我么?”
  絮巫没有作声,许久才轻声道了句:“不怕。”
  我转身趴在石阶,定定看着她头越低越朝下,猛然拍了池水溅湿她的裙摆,絮巫一惊连忙起身后退两步朝我行礼:“公主恕罪。”
  我支起右手撑着下巴,左手朝她勾了勾:“你过来。”
  絮巫走到我身前,看了看池水蹲在我身前,我道:“你说实话,是不是怕我?”
  絮巫咬了咬唇,纠结着眉头道:“怕倒是不怕的,公主人很好,只是公主的老师有些严格,上回公主受伤,他便……奴婢失言。”说到正重要的地方猛然住了最,失言的地方大约还没来得及说便被她咽回了肚子里,这个失言下回不晓得还能不能再问出来,玉卮的老师想来应当也是个极尊贵的神君罢,等泡好了便去见一见这个将絮巫折磨成这样的老师。
  我站起身捞过一旁的浴巾擦了擦穿上衣衫,我转身看了看池子旁摆着的一溜瓜果盘子和衣服问道:“这些用不着收一收么?”
  絮巫道:“这些都是有白怫泉里头的仙娥负责,将东西整理好了再送到公主殿里去。”
  我点点头转身朝殿里去,这才是仙山的做派,沉渊作为尊神就不如东王公做的尊贵,榣山上的仙娥仆役并着守山门的童子左右不过十来个,沉渊作为尊神做到这个份上着实低调的过了头,大约这便是避世与驻守在这仙山的区别罢。
  沉渊向来十分低调,我有些不大习惯这昆仑山上动辄一溜仙娥跟前跟后,绊个跟头且不说要跪倒一片,就连见笑的人也多了许多,我先前出殿门时未防脚下石阶矮了一层,踩了个空好在絮巫及时扶着我才未免破相,身后一众仙娥齐齐跪在我身后,着实有些忧伤。
  我的老师谢玉,是五采鸟族的尊神,五采鸟族长居离山之巅,与昆仑四时不化的皑皑冬雪不同,终年春日花草遍山,五采鸟时时媻娑,抬头便能见着极低的天幕上五色霞光遥遥映着离山之巅,东王公在昆仑山建了座神宫以便谢玉来时居住,平常时候玉卮还是到离山之巅去上一上课,这对师徒却并不如我和沉渊一般师慈徒儿好学,玉卮看谢玉不顺眼,谢玉瞧着玉卮也不高兴。
  按理说谢玉是不愿教她的,但实则谢玉是昆仑山神,地宫总管,负责管理天之九部和天帝园圃的时节,无奈接了这个烫手山芋,玉卮被父亲封了周身法术,送到了离山之巅来上学。
  谢玉脾气不好,却也未见他发过火,只每日冷着一张脸给她讲一讲佛理,说一说真经,玉卮最烦的便是这些枯燥悠长的佛经,心里每日便想着怎样捉弄这个老师。
  若是谢玉也冷着一张脸,玉卮没有喜欢上谢玉却喜欢上了沉渊,可能大约只有谢玉长得丑罢。
  神宫门口两个守山门的童子见我来,恭敬行礼:“三公主。”
  我点点头道:“老师可在?”童子神色变了变,面上隐隐泛着白,片刻才低头答到:“在清虚堂。” 
  谢玉定是个十分严肃的人,将我的絮巫吓成这样也便罢了,将自己的守山童子也吓成这幅样子着实有些不近人情,但神仙并没有几个像我一样慈悲心肠将白坠教的那般没大没小,我想我既然顶着玉卮的脸来上课,便得学一些东西回去才对得起木公一片苦心,就在前日,木公第一回来见我的时候,封了我的周身法术。
  木公作为生出我,该说是生出我现在这张脸的人靠的也不全是西王母的功劳,大部分还是算的他的功劳,极清俊的一张脸,比沉渊还要板正严肃上几分,双眉始终皱着不见一刻舒展,我伸手不动声色拉了拉他袖子道:“父君,你见我回来是不是不高兴?”
  他低头看着我,猛地将袖子扯回去,低沉嗓音空谷磬石般,开口却极其严厉的扔下四个字:“好生反省。”
  我道:“又不是我的错,凶什么呢?”颀长背影顿了顿,却没有回头,低沉嗓音又道了句:“不知悔改,明日回离山之巅,百年之内不得回转。”
  诚然我不觉得喜欢沉渊需要反省,若是玉卮定然也不觉得哪里需要反省,若说险些丢了条命,倒是需要好生反省。
  我和絮巫就这样被发配到了离山之巅,我这具身体的父君还说了,絮巫只消将我带到离山之巅便可回转,将我一人留在离山,任何人不得帮助我离开离山,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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