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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姿莲华-燕鸣漄-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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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你怎么在这儿?”
“我知道你如果逃出来了一定会来不应门的,所以我派人一直在这儿等着。他们在山下发现你,我就第一时间赶来了。”木南穹道。
“什么?这里是不应门?”
“对啊,是不应门的弟子在山下发现您的,直到如今,您已经昏迷十日之久了,老夫以为,您再也醒不过来了呢。”金兰叹息着说。
没想到被天雷击中,竟阴差阳错掉到青木域不应门,机缘这种事真是叫人想也想不到。
“小北,你的剑呢?能否借我瞧瞧?”木南穹突然说。
“要剑做什么?”她虚弱地问,但还是立刻就将荒古轮回剑召唤出来。
只是稍微调动魂力,身体内便是一阵抽疼,她眉头不觉一皱,下意识闷哼一声。
金兰赶忙心疼地说:“你看你,好好的看什么剑,不知道主人如今身体不宜用法力吗?”
北偌缓缓道:“小心点,古剑认人,会伤了你的。”想将手中的剑拿去给他,无奈连移动手的气力都没有。
见木南穹蹲下来,北偌眼睛一斜,他不碰剑,手在流苏上摆弄,当即恍然大悟,他哪是看什么剑,分明是想要取出流苏里的那半块建木之心。
她在焕金域答应过司徒泊,绝对不会使用这块建木之心的!
她当场慌得几乎坐起,叫道:“南……”
刚说了一个字,一块冰凉的晶体便滑入嘴中,木南穹转而抱着她说:“就知道你没用掉它,跟司徒泊说的话竟还当真了,这是我给你的,与他何干!”
☆、第一百五十一章 因祸得福
木南穹将大掌压在北偌丹田处,纯清的仙气缓缓渡入她的体内,助她化解建木之心。
北偌被木擎天破坏的建木之子的血脉已经由建木神树亲自恢复过,如今吸收这半块建木之心十分得心应手,加上有木南穹辅助,建木之心在几刻钟内便被完全吸收。
她的魂力释放而出,在两人周身形成一股灵力漩涡,震得整座屋子轰轰作响。
北偌可以清晰感受到,丹田处那团透着魂魄之气的金色气团开始有了变化。
无数绿色气体自四面八方钻入其中,一点点融入,两者结合淬炼出更加凝实的金色液体,滴落下来缓缓汇聚成一团。
在她的意识里,这个过程进行得远比进阶灵魂境时快的多。
当最后一滴金色液体落入,整块滚动的金色液体突然缩拢,再呈气态散去,一个球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一棵树的形状,而后稳稳坐于丹田处,散发着温暖的金光。
感受着这棵魂魄之气中丝丝仙意的金色小树,北偌意识到自己已经置于淬魂境了,她的魂力才会以魂体的形态呈现。
她却高兴不起来,这是差点被天雷劈死才换来的进阶,如今想起来甚至有些后怕,若没有那半颗建木之心,她怕是已经死了吧。
这时,丹田处那棵金色小树突然又有了变化,它剧烈地颤动着,树叶的金色被一点点抖落,露出里面纯净如冰晶的蓝色树叶,最后竟完全变成了蓝榕阙绮的样子。
怎么回事?这神树要做什么?
北偌此时方才体会到皇甫猎所说的危险,自从蓝榕阙绮的种子在她灵魂之中生根发芽,她对这身体完全失去了主导权,像如今,就是它吞了她辛苦修炼来的魂力,她也半点法子也没有。
缩小版的蓝榕阙绮开始向她的身体输送蓝色的力量,一时间一股股冰凉的感觉充斥全身,遍布身体的每个角落。
北偌却不敢怠慢,静静等待可能的痛苦到来。
下一刻,耳边响起滚滚的雷声,这股可怕的力量绝不是普通的响雷,是天雷!
北偌赶紧退出修炼状态,刚一睁眼,清爽的天蓝色便占据了全部视野,木南穹将她拥入怀中,紧接着一道紫黑的天雷从天而降,整座屋子瞬间变成灰烟散去。
两人被天雷正中,不约而同闷哼一声,肌肤被打得焦黑,但他们治愈力极强,转眼便恢复了过来。
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北偌赶紧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推开木南穹:“这是天雷,你快走啊!”
“没关系,我陪你受着!”他死死将她抱着,任她怎么推怎么打也不松手。
第二道天雷带着加倍的力量轰然而下,北偌下意识埋进木南穹怀里,毁灭性的痛苦令她的意识有一阵的涣散,好半晌才缓过来。
“升仙需受九道天雷,别怕小北,很快就会过去的。”木南穹抚摸着她安慰。
“你是傻瓜吗?”北偌嘤嘤哭泣起来,他明明已经受过一次这样的痛苦,为何还要与她再受一次!
“能与你共苦,我乐意得很!”
他爽朗的笑容在明晃晃的雷光之中消失,北偌拼命感受着他的存在,全身所有感觉却一瞬间消失不见,好似她已经死去了一般,但她知道他就在自己身边,炼狱般的雷击突然变得微不足道。
四、五、六……
每一次缓过来,她都会在心里默数,仅仅六个数字她却数丢了,最后已经完全没有了感觉。
身体几次变成齑粉已分不清生死,就这么黑暗似的感觉在某一刻突然消失,接着是阵阵的清凉自身体深处透出来,整副骨骼散发着强大的力量,从来没有过的飘然之感充盈全身,她知道,自己在昊微仙殿的大战之中失去的仙骨再次回来了!
她真正变成了一个仙者!
一个轻轻的吻落在脸颊上,北偌睁开眼,眼前同甘共苦的恋人正冲她温柔地微笑。
两人相互搀扶着起来,原本他们所在的是不应门在一座山上建的客房,如今遭受天雷轰击,整座山已经变成了一捧焦土,什么都没剩下。
“主人(殿下)!”两个老人匆匆跑过来,是金兰与宾沮。
虽然他们都穿着相同的灰色袍子,但一个獐头鼠目,一个仙风道骨,完全不是一个画风的。
他们赶紧拿了衣衫给两人披上,金兰急急地问:“主人可有不适?”
北偌摇摇头,金兰与宾沮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这么说您荣升仙位了?”
她腼腆地低头,木南穹倒很大方地搂过她的肩膀说:“这下我们可以大大方方地去仙界,不必担心天雷了!”
两个老人也是喜上眉梢,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宾沮连忙说:“这可是大事啊!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木南穹嘻嘻笑道:“那不如一起办了吧!”
“与什么一起办了?”宾沮不明白。
他看着北偌说:“自然是我与小北的婚礼了。”
北偌惊讶地望向他,木南穹微微一笑:“小北,你愿意吗?”
“我……”她羞涩地低头。
她自然是乐意得不得了,但要她说出口,实在是……
木南穹做回忆状:“诶,我怎么记得上次谁还主动吻我,跟我说什么,说什么她爱我的,如今只是点个头罢了,怎么反而知道害臊了?”
“你!”北偌气不过,甩了他的手扭头就走,木南穹连忙嘿嘿笑着追上去。
后面金兰冲他们喊:“诶,那亲还成不成啊!”
北偌大吼:“成什么亲!要成你们自己成去!”
木南穹则道:“别听她的,赶紧的明天!就明天!”
两个老人望着拉拉扯扯离去的他们,相视而笑。
“小北,小北!”
木南穹在后面一路喊着她也不理,好不容易抓到她的手,她还愤愤地甩开。
他凑近她皱起的小脸:“真生气啦!”
北偌闷闷地说:“你在仙界不是还有个未婚妻么,和我成什么亲!”
木南穹说:“都是未婚妻了还在乎什么,咱俩如果已经生米煮成熟饭,谁还拿我们有办法!”他眨巴着狭长好看的眼睛,脉脉含情的十分迷人。最后他轻轻搂着她说:“小北,谁也没办法阻止我们在一起,就是老天也不行!”
北偌靠在他怀里,听他安慰着,顷刻间什么忧虑都抛到了脑后。
“咳咳!”
突然两声刻意的咳嗽传来,北偌自木南穹怀里探出头,正见了一名青年冲她挥手微笑。
北偌一愣,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青年笑笑:“北兄弟,不认识我了吗?我也没变多老吧!”
这腼腆的笑令八年前的记忆涌现心头,从最初竹林偶遇,羌岩激战,直至后来不应门大劫,那个胆小怯懦却重情重义的少年,如今竟已经长成这样成熟的青年了!
北偌瞬间热泪盈眶说道:“展卫,好久不见。”
展卫也感慨说:“是啊,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八年前你一声不响地走了,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对不起。”
八年前她离开不应门前往焕金域,只有宾沮一人知道,她忍受不了分离想默默地离开,便没有告诉任何人。
“爹爹。”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唤,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跑过来一把抱住展卫的腿,“娘亲叫吃饭饭了!”
展卫牵着男孩道:“小彻,快见过你北阿姨和木叔叔。”
“叔叔阿姨好。”小男孩羞涩地叫了好。
北偌喜道:“这是你的孩子?”
“七年前我与茜茜成婚,两年后有了小彻。你昏死在山下还是小彻发现了跑来告诉我的呢。”
原来昏迷时见到的小男孩便是他么!
见北偌盯着展彻看了许久,木南穹在她耳边低声说:“羡慕么?我们也来几个吧!”
“说什么呢!”她羞涩地轻捶他的胸膛。
展卫说:“对了,兰兄原本也在的,只是晓鸢姐被天雷吓得差点滑了胎,他只能先送她住在山下了。”
北偌笑道:“他们竟也要有孩子了么?”
“他们比我们厉害,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展卫哭笑不得。
从前在朝泰山庄,兰威特别疼木头,北偌便瞧出他喜欢小孩子了,如今看来果然很卖力啊!
因不需要请很多人,加上金兰与宾沮办事极为迅速,婚礼在第二天一早便能准时开始。
易晓鸢挺着大肚子,与牛茜茜一起为北偌梳妆打扮。两人都是过来人,无需媒婆也将北偌收拾得妥妥当当,准时送去礼堂拜天地。
耳边吹锣打鼓听着一片欢腾喜庆,北偌罩着红盖头什么也瞧不见,只能看见一双双脚在眼底掠过。
忽然一双黑靴出现在眼前,他性感魅惑的声音隔着闹哄哄的乐声人声,也能丝毫不差地传进耳中:“小北,不要幸福得晕倒哦,我可期待着洞房花烛呢!”
北偌隔着盖头瞪他,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这么不正经!
“一拜天地!”
北偌正要跪下,忽然一阵大风刮来,热闹的礼堂刹时慌做一团。
呼呼大风中赫然袭来一股杀气,轻得很容易被忽略,但莫说从前的北偌都会第一时间察觉并取出兵器反抗,如今她已经是一名真正的仙,在那杀气现出形来前,指尖一朵黑色莲花已经悄无声息掷出。
一声娇喘后,大风也随之停止。
北偌掀起盖头一瞧,一名粉衣的女子正站在大堂门口,持着一把断剑,怨恨地看着她。
☆、第一百五十二章 莲花坠子
全场哗然一片,皆好奇又紧张地望着堂中的三人。
木南穹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木南穹,你我婚约不解,就是我死了你也休想娶她!”雀央恶狠狠地说。
“能不能娶不是你说了算!若再捣乱,休怪我不客气!”
期待多年的婚礼被打断,木南穹已经愤懑到了极点,雀央又恶语相向,他哪还有好脸色给她看!
“那老夫说了又算是不算啊!”
堂外突然传来一个苍老雄浑的声音,一名黑袍老者带着几十人从天而降,个个体内散发着磅礴的仙气,气场极为强大。
一众不应门弟子皆被他们的仙气震得头晕眼花,皆退到了堂内。
雀央哭着扑进那老人怀里说:“太爷爷,您可要为我作主啊!”
老人心疼地拍拍雀央的头:“好孩子,放心,太爷爷既然来了,便一定会给你个说法。”转而对身后一名美貌女子道,“木家丫头,你说怎么办吧!”
木南君无奈地上前,对木南穹说:“南穹,你先回来。”
木南穹拉着北偌的小手,坚定地说道:“老姐,我已经与她说得很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娶她的,就是真嫁了我我也给不了她幸福,又何必呢!”
她道:“你也只是不愿委屈了北姑娘,姐姐也不反对你娶她进门,反正男人三妻四妾也……”
木南穹淡淡地打断她:“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妻,”而后低头看着北偌,“认定了便不会改变!”
听见他不卑不亢的回答,众人有喜有忧。
木南穹的态度已经足够表明他的心意,金兰与宾沮自然很欣慰,但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将是仙界雀族的怒火!
另一面,雀央听得泪如雨下,老人则气得面色涨红,怒发冲冠道:“木族小儿,今日你若此般冥顽不灵,那木雀两族的情谊到此为止!我雀家的女娃娃还轮不到你来嫌弃!”
木南君赶紧好言劝说:“雀岭前辈还请息怒。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说服他的!”
“不用了老姐,”木南穹淡淡道,“我不想做的事,谁也不能强迫,也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你们雀族要分便分,真以为我们木族没你们便活不了了吗?”
一席话说出,全场静得几乎听得见倒抽冷气的声音,气氛从一开始充满火药味,如今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南穹!”木南君急得几乎要慌了,却听雀岭一声冷哼:“既然如此,雀某也不必顾什么情分了,今日便先拿这小门派开刀吧!木族小儿,你要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他全身一震,磅礴的仙气海啸般袭来,震得地面都轰轰作响,身后严阵以待的几十名雀族侍卫齐刷刷取出兵器。
北偌连忙素手一挥,一杆暗紫的毛笔现于手中,妙曼娇躯一转,大红喜袍如花般展开,伴着头上金钗碰撞的叮叮声,有囚执天笔赤红的笔头在虚空之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猩红线条,嚯一下升起一道屏障,将自己身后的大堂与外面的雀族隔离。
与此同时,木南穹手持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绿光一绽,如狼似虎的雀族人便轰一下被逼回原地。
“主人!”金兰在屏障之内焦急地望着她。
北偌脱下拖沓的外袍,镇定地对他说:“老金,你与宾沮带其他人离开。”
金兰与宾沮对视一眼,果断选择离去。
雀岭冷哼一声:“哪里走!”袍袖一展,一道赤色劲风猛地扑来,打在那屏障之上,后者是却是纹丝不动。
老人白眉一拧,目光终于转到北偌手上的有囚神笔上,森森地笑道:“倒是件厉害的法器!但你们以为仅凭这些,今日便想全身而退吗?”
“雀前辈,我还没完全发挥过幽神之刃的力量呢,今日您正好亲自帮我瞧瞧!”木南穹擦拭着匕首,面无表情地说道。
雀岭说:“哼!即便是你木族的传家之宝,也不见得就威力惊人!听闻你是木族乃至仙界最年轻的仙者,少年人取了点成就难免有些傲气了吧!老夫今日要亲自教你的应当是什么叫人外有人!”
两人如两颗陨石般猛地碰撞在一起,院前瞬间被毁出一个巨坑,绿赤两色仙气交织在一起,一瞬间自地面闪到高空,战斗激烈非常。
地上北偌也不闲着,与几十名雀族的高手厮杀。
她虽刚刚升为仙者,但她毕竟是曾经的仙皇,很快捕捉到对把控仙力的感觉,仙力使用丝毫不逊色于这些人,再加上荒古轮回剑,他们群攻之下竟奈何不了她。
一旁雀央瞪着场中红衣的北偌,脸上的怨恨如洪水似的凶猛。
木南穹竟为了她,不惜破坏两族千百年的友谊,还敢与雀族堪称镇族级别的雀岭大打出手!
都是因为她,她有什么好的!
雀央脸色阴郁得近乎魔鬼一般可怕,手上折扇一开就要挥去,忽然一只手挡住她,抬眼一看,是木南君。
“君姐姐,你也向着那个女人吗?”雀央红着眼眶问。
木南君道:“我不是向着她,我是向着南穹,无论如何他毕竟是我亲弟弟!我不插手他们的战斗,已经是我能给你最大的情面了!”她向空无一人的身侧说,“简歂,去驱了雀族的人,不许他们伤害这门派里的任何人。”
“是。”一个声音回答。
就在这时,只听北偌一声娇喝:“南穹!”
一个呼吸没到,一抹红影瞬间出现在北偌身后,木南穹顺便一挥手上的幽神之刃,最后几个苦苦挣扎的雀族侍卫应声倒地。
北偌手搭一架黑底白纹的弓弩,几乎在他回来的同一时间射出一支黑色箭羽,袭向空中的雀岭。
一旁木南君中肯地夸奖:“配合得还真挺默契的。”
不仅默契,两人站在一起还很般配呢!
意识到这个,雀央愈发恼火。
突然轰的一声,雀岭降下地面,冷冷地看着他们二人。
雀央喜出望外,却见雀岭胸口淌着血,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雀岭眼中锋芒更盛,犀利非常:“女娃娃,你到底是何人!为何手掌如此多的绝世神器!”
北偌淡淡地回答:“我是谁并不重要,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过虽然如今我的修为不及您,但想打败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哼!装腔作势!绝顶法器在手又如何,不能发挥它们的真正力量也是暴殄天物!看招!”他全身爆发出赤红光芒,一只红雀在他身后轰然而起,巨大堪比一座山岳,甚至百里之外都能瞧见。
北偌与木南穹相视而笑,同时释放出仙力,亦准备死战。
“好了,都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一个白衣人悄无声息便站在三人之间。
见到那白衣人,雀岭当即呆若木鸡,甚至连魂体也维持不住瞬间消散于空。
“你是……太……”雀岭颤抖着身子,瞬间跪在地上泪如泉涌,“太爷爷!您老人家竟还在世么!”
浊贤连忙扶他起来,拍拍他的背说:“好了,都老大不小了还这么爱哭。”
“我是,我是高兴啊!”雀岭又哭又笑,“他们都说您早已仙逝,呵呵,太爷爷,能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 ”他又招雀央过来说,“孩子啊,快来拜见咱们雀族的老祖宗!”
雀央连忙跑过去,闻见他身上的酒味也不敢做何表现,乖巧地道了声“祖宗好”。
木南穹感受到浊贤瀚海般深不可测的修为,立刻将北偌护到身后。
若说雀岭他还敢一拼的话,对上这个白衣人他感觉是完全没有胜算了!
木南君也预感到事情不妙,悄悄走上来。
“老姐,你带小北快走!”他将北偌推给木南君。
“你怎么办!”
“祸是我闯的,就是不能解决,我至少也要保你们安全!”
北偌无奈地打断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的,那人我认识。”
两姐弟一愣,异口同声道:“你认识?”
北偌不答,直接走出去,刚好浊贤也与他们寒暄完,正朝她看过来,雀央则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北偌心里嘀咕,看雀岭叫浊贤太爷爷,那他估计就是雀家人了。她与浊贤关系不算很好,但毕竟相处过,浊贤是她见过这么多强者之中,最平易近人的一位,他应该不会到翻脸不认人的地步吧?
正想着如何向浊贤开口缓和局面,他便急匆匆朝她走过来,北偌还未向他问好,他便先说:“你说你叫木秾?”
怎么又问这个?北偌无奈,只能点头。
“是不是三千年前,木族的那个天之娇女木秾?”浊贤的声音开始急切起来。
北偌眸光闪了闪,浊贤神通广大,会知道这些她一点不奇怪,但他在这个时候问,莫不是来提醒她自己的身份,这样一来她这个破坏了木族与雀族关系的女人可算是真正的罪大恶极了!
但浊贤的脸色可一点不像要为雀央讨公道,只是死死盯着她,乌黑的眼睛里掀起一阵接一阵的情绪,将她感染得莫名慌起来。
他张嘴,带上一点点哭腔,在竭尽全力不让泪水流出来:“你母亲……叫什么?”
猛然之间,北偌似乎意识到什么,心脏一滞,呆呆地凝望着他。
浊贤迫不及待地替她回答:“她叫连雨偌,是曾经凡界连族的公主对不对?”他顿了顿,“那个玉坠,还在吗?就是雕着莲花的那个,挺丑的。”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挺丑的玉坠?
北偌慌慌张张地解开衣领,颤抖着手取出那块丑陋的莲花玉坠。
浊贤摩挲着坠子,看着坠子上刻的“北”与“偌”两个字,泪水滚落脸颊。
“那时下凡,我叫自己北阙来着。”浊贤转向北偌,“秾秾,我是你爹爹。”
☆、第一百五十三章 仙凡之恋
“爹爹……”
北偌自语一句,一时竟不晓得这两个字的意思。
浊贤苦叹一声:“孩子,你是不是怪爹爹当年对你娘和你见死不救,爹爹不是抛弃你们,爹爹是有苦衷的。”他粗糙的大手抚摸着她惨白的脸蛋,“你要骂要打爹爹都没问题,要哭也随你哭,你别不说话好不好?”
北偌退后一步,转身埋进木南穹怀里,竟是选择了逃避。
木南穹抱着她,对浊贤说:“前辈,还是给小北一点时间吧。”
浊贤点点头,脸上难掩失落。
雀岭带着雀央走上来,难以置信地说:“太爷爷,这到底的怎么回事?那丫头不会真的是……”
浊贤道:“她的确是我女儿,三千年前因为一些缘故我们失散至今,如今总算是找回来了。”
“那她岂不是……”雀岭回头看了雀央一眼,表情似遭五雷轰顶。
“我女儿自然也是雀家人!她与这木族公子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已经亏欠了她,你若再惹她不快,就别怪太爷爷不讲情面了。”浊贤说得坚决。
雀岭连忙说:“既然是太爷爷的闺女,那自然是……哎呀,瞧我这乱的!”
雀央不服气地娇喝:“既然如此那她都已经三千多岁了是个老太婆了!南哥哥,她肯定施了什么法术骗你的,说不定她这张脸也都是伪装的,哪有谁长这么漂亮的!”
雀岭赶紧捂住她的嘴,向浊贤投以抱歉的微笑。
木南穹淡淡道:“我自己的爱人,我看得清楚。”
雀央抓住北偌的一个把柄哪还肯松手,誓要揭露出她的本来面目,当即挣脱开雀岭的手:“南哥哥,你不要被骗了!她……”
“好了,”浊贤不悦地看着她,“丫头,你放肆了,她也算是你的前辈!”
“这与辈分是两码事,祖宗您可不能偏心!”
浊贤望了北偌一眼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偌儿她虽被人剔去仙骨,险些落得残废,但蒙零帝相救,二十五岁便恢复身体修炼到了御境,两百年内成了仙皇,便是后来零帝座下的八榕仙皇。
“所以她的外貌从二十岁开始就基本停止变化,不是什么法术。至于她的容颜,是承了她的母亲,更不是伪装。”
零帝,八榕仙皇……这些不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吗?怎么可能会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甚至与她产生了爱恨纠葛!
雀央呆呆地看着北偌,恍惚有种做梦的感觉。
她拼命地找破绽,想要反驳回去,证明这都是谎话,却猛然想起几年前在焕金域的鑫朝,陆月游曾与她说过一句话,“若说身份高低,你太爷爷见了她可能都要行跪拜的大礼呢。”
整个仙界都知道陆月游是零帝赐封的六黎仙皇,她肯定认识八榕仙皇了!那她说这话的意思是……
真的,眼前这个夺了她所爱的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女人,真的是地位崇高的仙皇,即使背负着弑君的罪名,她也没有资格诋毁她。
她不是什么没有身份的平民,相反,她是千年难遇的建木之子,是零帝最宠爱的八榕仙皇,果然,只有这么优秀的女人才配得上她的南哥哥!
恍惚间,她明白了什么,也突然不那么恨了。
雀岭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很是心疼地说:“孩子啊,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这一次,太爷爷也帮不了你了。”
雀央抿嘴:“太爷爷,我想回家了。”
老人一见她笑了,赶紧说:“好好,咱们这便回家!”回身朝浊贤一拜,“太爷爷,孙儿先回了。不知您老……”
“我在这儿陪偌儿。”
“是。”
雀岭带着雀央,身后随着那些重伤的雀族侍卫,一帮人依旧是来时那样的阵型,但气势已然全无。
雀央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木南穹,她曾无数次想过他穿上喜袍的样子,果然与她想象的一样英俊。
只是他是为了其她女子穿的这身,此刻她走了,他也只顾怀抱着其他人,因为那个人的悲伤而忧愁地颦眉,没有看过她一眼,甚至吝啬于目送她离去。
其实,他从来就没看过她一眼。
苦笑,她叹口气,心道,再见了南哥哥,或许再也不见。
待雀族离去,木南君摊开手说:“好吧,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我也走了。”
“别啊老姐,留下来喝杯喜酒吧。”木南穹牵着北偌说。
“怎么,你不怪我与雀族他们一起破坏你婚礼么?”
“我可没这么小气,人多也热闹嘛。”
木南穹看看浊贤,又晃了晃一直抱着他的手沉默不语的北偌。
北偌踌躇着说:“小门派也没什么好酒招待,”她顿了顿,小声地说,“您别嫌弃,爹爹。”
浊贤似听见什么天籁之音,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忙应声说:“不嫌弃不嫌弃!闺女的喜酒,就是水都好喝!”
金兰与宾沮见到雀岭带人离开,赶紧跑上山,见北偌安然无恙皆放下心来,而后动员不应门弟子将婚礼现场收拾好,半个时辰后锣鼓喧天,又欢欢喜喜地继续拜天地。
拜了天地后,北偌先去了洞房,木南穹则留在酒桌上招待宾客。
她一人坐在床上,实在无聊得紧,干脆掀了盖头准备盘腿修炼,突然传来一阵酒香,耳边一个声音说:“新郎官还没来,新娘子怎么能自己将盖头掀了呢!”
她笑笑,在身边让出一个位置,浊贤坐下,将手上的酒壶递给她道:“三千年的女儿红,你出生的那日我亲手埋下的。”
北偌也不矫情,伸手接过,刚喝了一小口便已微醉,劲道真不是一般大。
趁着醉意,北偌将所有顾忌抛到脑后,说:“当年,你怎么认识娘亲的?”
浊贤做回忆状,感慨着说:“当年我还只是仙皇,离仙帝仅有一步之遥,我急于求成反而在修炼时遭到反噬,功力被封坠入凡间,化作一个平凡的农夫,以卖酒为生,一边想尽办法恢复修为。
“有一日,我在后院摆弄酒缸,打开封泥一看,一个红衣的蒙面少女正在酒缸里尴尬地朝我眨眼。后来我每每打开一坛酒都会想起那个场景,想起你母亲。”
“当时我笑得前仰后合,她则气得当场跳出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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